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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
“说!你到底还有什么情况瞒着我们啊!!还有,你说过你亲手为我们种蛊,是因为有信送来的缘故,信呢?”紫亦凡伸手。
“烧掉了。”紫枫行摊手。
“少来!怎么可能!!娘的东西你哪一样不是恨不得往冰棺里放保存一辈子吗?现在说烧掉……”
“是你娘在信里写的看完就烧掉啊。”
“少骗人了,你……”
“小紫,冷……冷静点啊。”眼看着紫亦凡都快冲过去和自家老爹血拼了,盈盈赶紧阻止她:“我想伯父应该没有什么再瞒着我们了。”
“可是他现在才想起那个天象……”
“那个天象又怎么了?”紫枫行一副“你没事吧”的表情:“日月同存的确是很罕见的天象,可是并非百年才见一次,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天象。”
“但是江湖传言……”
“传言什么?传言日月同存的天象之下特别适合布个邪阵?或者玩个活祭?”
“可……可马上又要有一次日月同存的天象出现了啊,很有可能……”
紫枫行不耐烦的摆摆手:“小孩子脑筋就是简单,一边待着去。”
“你!”紫亦凡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多亏盈盈拼命拦着把他拽走了。
玄静慧一直在旁边看戏,揉着太阳穴:“你怎么又告诉他这个情报了?为什么改主意?”
“因为我终于认命了。”
“哈?”
“隐离,摆明了不想跟我们这帮老头子老太太玩了,十八年后又一次日月同存的天象,不是很明显吗,他的目的就是那群小子,如果我们再执意插手,恐怕反而会害了他们。”
“所以这一次你就故意用玩笑的口气把关键说出去?明明还有很多事情隐瞒着……”
“剩下的都是琐事了。”
“是不是琐事,得有孩子们来判断吧。”
“隐离很快会有行动,而这个行动不一定会和十八年前的模式一样,如果我把我知道的详细告诉他们,反而会让他们误以为隐离会再一次以那样的方式,到时候就麻烦了。”
“我看你脑子还挺清楚,并不是想放手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啊。”
“没办法,毕竟是亲儿子。”紫枫行此时笑得真的很像狐狸:“即使知道他有可能逃不过那一劫,还是想努力试试看,亲儿子嘛。”
“所以你就布了棋,硬要插进隐离为孩子们准备的棋局?”
紫枫行看过来:“我怎么也没看出来你有放手的意思?听说玄家派了很多人去查当年的事情,也不全是没有收获吧?”
玄静慧看过来:“我也是担心十八年前的信息会误导他们,但是如果真的按十八年前的事件一样的上演,我也不会再毫无准备,只知道听从丈夫的话,把莫名其妙的东西放进我儿子体内。”
“啊啊,十八年后恨意变浓了啊静慧。”
“没办法,毕竟是亲儿子。”
尺素浑身发抖,几乎就要跌下去,她的牙齿不住的发出“咯咯”的声音。
很危险,这个人真的很危险。
逃不掉……
店小二依旧笑着:“尺素姑娘,你怎么不继续跟踪下去了?”
果然!对方早就发现她了,她还傻傻的一直跟到了这里,现在好了,在这个地方半天没有一个活人,如果还是在大路上的话她就能逃了。
但尺素还是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继续跟踪下去,就很容易被你发现了。”
“啊,你是这么想的啊,放心,不会的,你打从一开始跟过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不然你以为你怎么能跟到这个地步?”
鱼尺素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一开始虽然有所怀疑,但是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很容易就发现了。
明明对方会武功,却依旧走得和常人无异,让她很容易追过去,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一种情况下。
那是故意的!
是想故意引她上钩!
“你很聪明。”对方看到鱼尺素的脸色就知道尺素已经反应过来了,赞赏的点点头:“你选择跟着我就是你的聪明之处,其实你已经猜到了,我是谁,对吧?”
此时隐瞒也没有任何用处,鱼尺素点了点头。
“但是我敢说,你猜的八九不离十,却依然不是正确答案。我啊,其实是……”
他慢慢对着尺素说了一句话,成功的看到了对方大惊失色的脸:“怎么样?”
怎么会这样,虽然有想过他和隐离的关系,但不应该……而且照他的说法,那样子的话……不可能,不可能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无论做什么都会完蛋,不管是留下来等,还是把推理所得的真相传递到小紫那里,又或者是现在这样……
到最后,她还是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话差不多也解释清楚了,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现在问问看,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也无妨。”
鱼尺素颤抖着:“我们几个的蛊毒发作,是不是和马上就要到来的日月同存天象有关系?”
“嗯,有的哦,关系很大。”
“当时攻击明崎,攻击我还有小紫他们的那些人,是谁?”
“傀儡,用了点小手段让他们听话而已,如果要问问操作原理那解释起来可就长了,我也无意为你说故事。”
“那么,我身上是什么蛊?”
“这个问题……”
“怎么,不是说要满足我的好奇心吗?”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尺素依旧努力撑住,仿佛向对方挑衅一般的看过去。
“续蛊。”
“什么意思?”那是什么蛊毒,没有听说过……
“一次性讲讲好了,算是对你刚刚的眼神的奖励。花盈盈身上的蛊是‘笑蛊’,千琳琅的是‘断蛊’、明崎和玄非一个是‘寒蛊’、一个是‘热蛊’,至于紫亦凡……解释起来就复杂了,不能用一个名字代替啊……其实也不是不能,而是……这个说出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这些蛊的名字,一个个起得都很直接,更像是即兴而取的名字,从字面上似乎就知道意思了。
花盈盈是不能笑、千琳琅是吃了断肠草、明崎掉入千年冰泉、玄非又在岩浆地待过一段时间……
那么,她所谓的“续蛊”是续什么?还是用什么来续?
“从字面上不好理解吧。”
对方就像能够读心一样的轻松笑了笑:“想知道吗?”
鱼尺素一愣,不知道该点头好还是摇头好。
她努力张了张口,也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好,眼前却突然一黑,觉得自己被带着走了一段路,停止的时候就站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一个,好像马上就会掉下去的地方。
“想知道吗?亲自尝试一下不就好了。”对方笑得温文尔雅。
啊,好冷。
觉得有冷风不断的从脚底传到头顶,耳边全部是呼啸的风声,还夹杂着那个人的声音,一点点,传递过来。
“你很聪明,大部分都推理对了,但是最关键的一点却错了,而那个错误,能让你,还有你的伙伴们彻底完蛋。一路顺风。”
身体仿佛失去了重量一样,却不可能漂在半空中。
悬崖下,是早已准备好的利刃吗?
一瞬间的疼痛,将会传至全身,让每一个毛孔都能感受到,那仅仅只有一瞬间的疼痛。
那么,来吧。
花盈盈看紫亦凡不停的走来走去,心里也知道他很着急,虽然想说点什么,可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一直沉默下去。
如果自己能稍微说点什么就好了。
突然,她听到了一点响动,回过头去,发现脸色惨白的明崎正扶门而立。
她吓了一跳,几乎要跳起来:“明崎?你醒了?!”
听到盈盈的惊呼,紫亦凡一愣,赶紧奔过来:“明崎?真的是明崎啊……你这家伙终于醒了!睡了那么久还知道醒啊!”
琳琅在屋里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一声“醒了”,赶紧揉着眼睛爬下床来,过来一看,也是一阵惊叫:“明崎!你怎么醒了!你居然醒了?!!!!”
明崎却没有表现出任何高兴的样子,他看了看一脸惊喜的小紫、盈盈、琳琅,动了动嘴,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但由于长久没醒,机能都稍微有点退化,一时没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他脸色苍白的和一张纸没什么两样,整个人看起来随时都会向后倒下去那样,他拼命的吸了两口气,让肺稍微舒服了点。
他又看了他们三个人一眼,轻轻开口:
“尺素呢?”
第34章 楔子
隐镜到来的时候,已是午夜以后,花锦月惨白着一张脸,抱着他们的女儿,远远的看着他。
他们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相对无言的看着对方。这样慢慢对视着,花锦月突然掉了眼泪。
隐镜的心中一阵抽痛,却依然不说话,伸出手来,示意花锦月把女儿给他。
接过女儿的那一瞬间,隐镜看到了女儿那张小脸,脸色透着青紫,他深深吸气,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换了?”
花锦月没有说话,默默的点点头,手不自觉的用劲。
襁褓中有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整齐的排列着几支小瓶子,还有信。
“我会全部都带出去。”隐镜看着那些小瓶子,对她点点头。
“还有他。”花锦月第一次开口,声音却黯哑的不行:“那个时候已经带出去了,去接他,带到蝶庄。”
隐镜艰难的点点头:“这些我都会办到。”
昔年那个在桃花树上光彩照人的少女形容憔悴,却在听了隐镜的保证后露出一点笑意:“这是最后一次和你见面了吧。”
“嗯。”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是在什么地方吗?”
隐镜别过头去,不想让妻子看到自己眼中的泪:“记得,你在桃花树上,说我打扰了你清梦。”
“因为你练的累了,却拿老桃树泄愤。”花锦月微微一笑,仿佛恢复了之前的光彩:“明明,还没有过几年。”
“锦月……”隐镜轻轻唤了妻子的名。
花锦月笑着:“我太傻,没能及早发现,如果我再早点发现,也许现在就不会这样了。”
“锦月。”隐镜继续叫着她的名字。
她低下头,伸手将被子拉上,重新抬起头来,轻声而坚定的叫他:“隐镜。”
“嗯。”他低声应和。
正当花锦月想再说些什么时,他们两个人却都听到了向这里传来的脚步声。
隐镜眉头一皱,立即就要走,却被花锦月叫住:“等下!”
隐镜心下不祥,回头看着锦月:“再不带走就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不能让他起疑心。”花锦月深吸一口气:“你把东西带走,把盈盈送过来。”
隐镜心头一慌,此时是能带走女儿的最后时机,她却只选择让他带走信和药瓶吗?
但是已经没有时间犹豫,隐镜面色痛苦的将女儿又送回到花锦月的身边。
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隐镜在心内叹气,也不知是否在感叹自己的无力。
他重新转回到原先进来的地方,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妻子。
花锦月淡淡的笑了,无声的对隐镜说了一句话。
隐镜自然会读唇,但已来不及回应,只能赶紧回头离开,如果此时被发现,就是前功尽弃。
花锦月微笑的目送隐镜离开,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低下头来,哄着自己的女儿。
来人并未说话,只是看了她一会儿后,又将门关上了。
花锦月笑着,表情带着一点小得意,仿佛过去一般恶作剧得逞。
终于给她赌赢了。
只不过……
她眼含愧疚的亲了一下女儿的额头。
“盈盈……”
娘一定会让你逃掉,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会把你送出去。
东城的那片桃花林中,搬来了一户新人家,一个不怎么年轻的男人牵着一个小女孩,看样子是父女。
两人开着一间小小的店,利用这无尽的桃花,做出醇香的桃花酿和桃花茶。
小女孩虽小,却做得一手好点心,有许多闲着没事的大婶常到这里来。反正顺便赏赏景,也不碍事。
来买东西或者来喝茶喝酒的客人,看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心下喜爱,自然就会多出两个铜板。
只是,不管是得了赏钱还是什么,小女孩总是面无表情,只是略略低头行礼,倒让人摸不着这姑娘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而这姑娘的父亲——基本上不怎么管店里的生意,似乎身体不太好,总是躺在床上,也对,毕竟年纪大了,撑不住就是了。
小女孩在父亲的教导下读书认字,练习武功,虽然父亲常常不清醒,但仍然细心教导了她许多。
“我死后,你就将我葬在桃花林中吧。”
“是。”女孩点点头。
男人笑着摸摸自己女儿的头:“我从来都没见过你笑,但盈盈你笑起来一定十分好看。”
花盈盈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笑?
她不知道应该如何笑,父亲一直都对她说“绝对绝对不能笑”。仿佛枷锁一般,让她早早的失去表情。
“你将来总有一天会重新展露笑颜的,爹向你保证。”
其实不笑也没什么大碍。
盈盈想这么说,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安安静静的听爹继续讲。
隐镜看着自己已经渐渐长大的女儿,再度温柔的笑起来。
锦月,如果盈盈能笑的话,一定比你当日笑颜更加美丽吧。
他伸出手来抚摸女儿的脸颊。
我一直都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什么情景,一直都记得。
第35章 31 隔君千里
花盈盈站在墓前许久,眼神并未投放到面前的墓上,而是略略抬起头,看向天空。
应该是同一个天空才对,不知道为何,西城的天空在她心里并没有东城的好看,甚至于连南城也比不上。
一个男人一直站在她身后,从三天前她就常常站在那里,他也陪着站。一开始花盈盈还会回头看他,问上一句“什么事”,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反正身后那人从不吵,她也无需在意许多。
又站了一会儿,她轻轻叹出一口气,转过身来。
男人看见她转过来,倒是一笑,走上前去递了个杯子过去。
“……什么?”花盈盈看着被递到眼前的杯子发问。
“茶。你站了很久,不累么。”
她接过,茶杯还是温热的,那人的掌心却有一抹红,可见一开始那茶碗还是烫的。
她心下有点歉意:“对不起。”
男人有点疑惑:“怎么道歉了?”
“你的手。”她伸出手指指向对方的手:“去涂点药会比较好吧。”
“这还要涂药?”男人失笑:“你把我当成娇贵小姐了吗?”
花盈盈叹气,拿出荷包里随身放的一些药膏,抹在指尖上,向他伸出手:“给我。”
“不用了,这点……”
“苜耶。”她轻轻唤他名字,没有重复她刚才的话的意图。
面前的人却是神色一滞,苦笑着伸过手去:“你倒是只在这种时候叫我的名字。”
花盈盈边上药边回答:“你毕竟是王子的身份,名字不能随便叫。否则你那忠心耿耿的侍卫就要给我下蛊了。”
苜耶听后却爽朗的笑了:“巴罗不会的,你是我的客人,就是整个西城的客人,谁敢对你下蛊?”
花盈盈不再接话茬,涂完药后就将手收回。
苜耶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已经全部看完了?姐姐有那么多遗物,你都看过了?”
“能看的都看了,关键部分是看不到的吧,隐离怎么可能会放任呢。”
“那你想到对策了么。”
“没有。”花盈盈开始往回走:“现下只能先继续躲着,然后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
她刚走两步,却被苜耶一把扯住胳膊:“盈盈……”
花盈盈稍愣,脚步一停顿,但两秒后手就用上了力气:“我要回去接着看了。”
苜耶叹气,知道时至今日她仍未对他敞开心扉。
“你要查的人,我已经派人找到了。”
花盈盈停下来:“是……是么,他们怎么样?”
“一切安好。”
花盈盈这才长出一口气。
一切安好……那这样,就好。
“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回书房。”
“姐姐还有一些看书的手札,你要看么?”
“嗯,全部都要。”
“你们可真像啊。”
“嗯?”花盈盈疑惑的转过头去。
苜耶笑笑,笑容清浅。是的,真的很像,这对母女。
那个时候他的年纪还小,姐姐出嫁后很少回来,他一个人孤独寂寞,却没有办法,每年惟有几天,是姐姐回来的日子,那会儿他是极度兴奋,大早上就爬起来站在高高的土坡上等。
姐姐的婚姻是否幸福,他不清楚。只知道姐姐从未带上夫婿回来看,他自然也从未见过那个姐夫。
唯一记得的是姐夫的名字。隐离。奇怪的名字,跟他们西城人不一样。
有一次姐姐回来的时候身边不是一个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