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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酿小娘子+番外 作者:煮个梨(晋江vip2013-08-06完结,古代版先婚后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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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良缘

  禽兽走了,走得甚急。就在阿威跟他说了句什么了不得的悄悄话后他便冲了出去,头也不带回的,都没来得及撂下半句话。可薛缈缈不知是该高兴呢还是怎么,眼看已经三日了,这家伙竟有去无回。
  这三日她一直住在娘家没回去,爹跟大娘催了几回她都无动于衷,只慢条斯理地跟他们说,是她相公让她待在这的,相公不要她了。薛义居一听差点没撸起袖子甩她两巴掌,倒不是真的信她说的话,而是气自己这任性女儿如此长不大,都嫁了人还开这种玩笑,若不是乖女婿临行之前交代了,说要缈缈待在娘家直到他接她回去,薛义居怕是要迫不及待将这顽劣女还给秦家。
  薛家不懂女婿为何那样交代,一心想着闺女是不是犯错事了,要不要给送回去赔个不是啊,尤其缈缈这态度,还悠闲地磕着瓜子说一会儿吃完饭要去找何维煜,薛义居那眉毛拧的呦,心想之前这小两口还好好着呢,莫不是他何贤侄在府上留宿那晚气着自己乖女婿了?所以才借口说有要事要办,实则是把自己闺女抛弃了?
  想到这,薛义居坐不住了:“暄儿备车,送你妹妹!” 
  薛缈缈一听爹唤出了大哥这杀手锏,着急起来:“爹,我不要回去啊!都说了是那人不要我了!你是非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想想那晚禽兽对她做的事情就浑身发麻,对她来说那可是噩梦啊,是提都不愿提的丑事呢。
  她爹眉毛一竖拍起桌子:“那人那人!哪人啊?有那么称自己相公的?我看你这丫头何时才长大!也就天儿成天惯着你!”
  “爹,这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啊?我怎么听着他才姓薛啊。”薛缈缈梗着脖子跟老爹顶撞。
  “放肆!你当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怎么嫁了人都把你驯不出个人样来!”
  薛缈缈摩拳擦掌正要跟老爹舌战一番,突然来了个下人,通报说:“老爷,大小姐还是在屋里不吃不喝,也不肯见大夫。”薛缈缈一听诧异道:“大姐在家?她还没嫁??”
  是那禽兽说的呀,如今她都十八了,那大姐岂不早该嫁了?更何况当初大姐珠胎暗结,难不成自己诞下孩儿打算孤独终老啊?
  众人听了缈缈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倒没发现这丫头的古怪处,只是觉得姐姐的丑事被妹妹知道了影响不好。薛老爷脸一沉冲下人吩咐着:“去请孙大夫来,这就去往大小姐那。”
  “大姐怎么了?为何要看大夫?”
  “没你的事。”薛义居携大夫人往门外走着,使了个眼色让薛暄拦下妹妹。
  “是大姐的孩儿出事了?”
  众人愣住。
  “孩儿?”大夫人诧异:“什么孩儿?难道你是说……胎儿?缈缈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事一开始可就她和薛暄娘俩知道,老爷也是后来才发现的。
  “大姐说的呀,当年不是因为大姐有了然后二姐又烧伤,我才被迫嫁入秦家的么?”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异口同声:“当年?”
  后来听大娘一路在那叨叨着大姐的事,薛缈缈才知道自己他娘的又被那禽兽给坑了!什么韶华已过我呸!现在距离落水那日只不过数月,个挨千杀的!
  其实薛槿嫣的身子根本不明显,按日子来说就算显怀也是小腹稍稍隆起,就跟哪日吃撑爆了肚皮没什么两样。再加又是冬日,穿着厚衣根本看不出来,据说薛老爷发现是因为丫鬟在后面嚼舌根子,说大小姐月事没来还总犯恶心,其实都还没来得及找大夫给把过脉呢,这才给了秦肃天趁虚而入的机会。
  这不,京城最有名的孙大夫为薛槿嫣号了半天脉后,摸着山羊胡须摇摇头说:“薛小姐脉象浮浮沉沉,并非如珠滚玉盘。”
  “那是什么意思?”薛老爷问道。
  “珠滚玉盘为滑,即孕妇该有的脉象特征。”
  薛缈缈惊呼:“那……那也就是说,大姐并非有了身孕?”这丫头不是惊别的,是在悔自己嫁给禽兽的事呢。
  “就是的孙大夫,您可号准了,千真万确?”薛义居和大夫人也惊着了,纷纷问道。
  “千真万确。薛小姐只是血气不足肠胃胀块,待老夫开副药给她调经补气便可,无大碍。”
  孙大夫的医技在这京城可是除了御医恐怕无人能比了,所以对于他的话,薛老爷和夫人有惊之余就是喜了,这就证明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回头也不至于太委屈女婿介绍来的那个吕仲了。
  与此同时,惊着的还有一个,那就是薛槿嫣自己。待众人走后她把薛缈缈拉进房内关好门窗,悄悄问道:“妹妹,妹夫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事先也不跟我通好气儿,刚可吓死我了!”
  “?”缈缈不知所云地眨眨眼。
  “问你话呐,妹夫有没跟你透露过?他有何打算啊?我和吕仲每日如坐针毡,眼看肚子就快要瞒不住了。”
  “吕仲?吕仲是谁?等等、大夫不是说你没怀……”
  “你……又失忆啦?奇怪难道每隔一段就要失忆?我也不晓得大夫为何那样说,兴许是妹夫收买的吧。”
  “什么叫又失忆?我之前还失过一次?什么什么收买……那姐姐到底是……怀了没怀?”
  得,乱了套了,这俩人驴唇不对马嘴说不到一块去了。
  “吕仲就是……唉就是我腹中胎儿的爹啊……”薛槿嫣也不知该怎么跟妹妹解释了,这明明之前都解释过的事,怎么她又忘了?害她一提又羞红了脸,毕竟不是多光彩的事。
  “我们慢慢来,你先说,你俩的胎,关禽兽什么事?”
  “禽兽?!”
  “咳咳,就是……你口中那什么什么收买了孙大夫的大妹夫。”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薛槿嫣这才确定妹妹这是又失忆了,反正她已经习惯了。于是整理好语言从头到尾解释道:“我与吕仲的事是个意外,东窗事发后欲远走高飞不料在城门被拦下,正巧遇上你和妹夫进城,更巧的是妹夫与吕仲是旧识,所以妹夫将我二人安抚在城郊的私宅,说有法子解决此事。我俩等了多日,前几天坐立难安,想着一走了之算了省得妹夫费神,谁知又被妹夫拦下,说要我这几日独自一人在城中闲逛,必然会有人接我回府,之后的事便不要管了,他自有安排。”
  一席话结束,薛缈缈只抓住了一个重点:“我与那禽兽为何会一同进城?我俩去哪了?”
  “妹妹,你再这样唤他姐姐都听不过耳了,妹夫待你甚好,说起来你这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病?怎么性情大变?之前明明夫妻情深啊。”
  “待我甚好?夫妻情深?”薛缈缈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姐姐你别逗我了好吧?”明明是他单方面觊觎还……霸王硬上弓好吗!
  薛槿嫣摇摇头:“姐姐何时骗过你害过你?如今你失了忆连姐姐都不信了?妹夫他是个难得的好郎君,你二人可谓天赐良缘。”
  薛缈缈越听越糊涂了:“噗,你这叫我如何信……还良缘呢,我看孽缘差不多!”
  “冥顽不灵。”薛槿嫣并非是受了妹夫恩惠才觉得人家好,而是秦肃天的好是有目共睹的呀。
  姐妹二人争执不下,末了薛槿嫣叹气说:“良缘抑或孽缘,与姐姐比比便知,你二人圣上赐婚在先,同甘共苦在后,又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夫复何求啊?”
  “姐姐……”
  “你看看大姐,挺着个肚子还嫁不出去,你可知我与吕仲经历了什么?……再看看二姐,当初烧伤果然落下了疤痕在胸口,如今自己嫌弃自己都来不及呢,更别提嫁了。”
  薛缈缈被大姐说的沉默许久,难为情地问道:“我与他……当真如姐姐说的那样恩爱过?可是同甘共苦什么的……缈缈确是毫无印象了,我只记得以前的种种,唉。”她也纠结了,想想那晚的“缠绵”,不信也该逼自己信了吧。
  “总之你不要再任性了,姐姐说什么你就听着,都是为你好。对了妹夫他说有要事离京,叫我看紧你,无论多久都要你耐心留在薛府等他,秦家他打过招呼了,你就老老实实住下吧。”
  看紧她?老老实实住下?这啥意思……她不要太同意啊,难不成还怕她跑回秦府么?想什么呢!
  “那姐姐和那吕仲的事如何?”
  “不知道,妹夫说了自有安排就信他的,你以后也要学着信任妹夫。”
  “姐姐啊,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啊……不对,是他灌了咱们全家!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胳膊肘往外拐啊!”
  “缈缈啊,当你觉得这世上所有人都不对时,就要反省一下是不是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了。”
  “什么意思!”
  “就是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好好感受下。”
  “……”
  薛缈缈被教训得哑口无言,此时门外跑进来个丫鬟。
  “小姐小姐……大事啊!大事啊!”
  “怎么了这是?慢着说。”
  “秦家上门提亲来了!”
  “秦家?哪个秦家?”
  “还能哪个秦,就……三姑爷那个秦……”
  “那三姑爷来了么?”
  小丫鬟摇摇头,薛槿嫣和薛缈缈一头雾水。
  “走,上前瞧着去。”

  

29、礼物

  薛府厅内端端正正坐着秦府一票人,薛缈缈有些心虚不敢上前;正中间那可是禽兽他妈呢;而且居然四夫人也在,这都什么阵容啊好奇怪。
  四夫人旁边坐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大姐眼神总往那瞟。缈缈心想这是秦家哪个男丁啊她怎么没见过?四夫人所出?不对啊四夫人没子嗣啊。而且怎么大姐这么快就见异思迁跟人家看对眼啦?吕仲也忒不值钱了。
  薛家的人好生应付着秦夫人;只听秦夫人对薛老爷说:“缈缈近来可好?听天儿说她染了风寒不愿带给府里,懂事过头了这孩子。不过还是回来吧;可便宜了习秋那丫头整日游手好闲。且在娘家待着若叫外人知道了可不妥,还以为她跟天儿夫妻俩有多不和呢。”
  “啊?”感染风寒?
  薛缈缈听了赶紧装模作样猛咳一通:“咳——咳咳——啊对。谢娘关心;咳咳……我还是、别回去祸害人了……咳咳……”她哑着嗓子装得像模像样;一方帕子捂在嘴上就没拿下来过。
  薛老爷狠狠瞥了她一眼;对秦夫人说:“亲家母不必劳心;就让她在这歇着吧;天儿交代过了要在此等他回来。说起来,府上一切安好吧?秦老仙逝还请节哀,有何需要尽管出声,薛某定当竭尽所能义不容辞。”
  “亲家公客气了,家里的事有天儿撑着我便放心,不过这也要说缈缈把天儿照顾得好,他才有心思忙外头的事啊。”
  两家人寒暄至此,薛缈缈听得一身冷汗,那禽兽就是这么跟他娘说的?亏了她把他照顾得好?这不是存心埋汰她嘛!他还真他娘的会做人啊,别到时候秦家薛家上上下下都觉得他是好人,那她还敢有点什么?那不得直接被吐沫淹死啊!她刚才在大姐那都已经尝到点苦头了呢,啧啧。
  突然话头一转,秦夫人指着旁边四夫人说道:“瞧我,光顾着看缈缈了,都忘了今儿个是来府上谈亲事的,可别嫌我们一窝女人撑不了门面啊。这是我四妹,边上那是我四妹的儿子,秦家老五秦仲。”
  秦仲?!语毕大家心中各自嘀咕,薛槿嫣感动的都快哭了,心说这大妹夫上哪找去啊,吕仲何德何能竟让他如此上心,怎么还摇身一变成了秦少爷了?
  对于薛缈缈来说这里的信息量太大了,比如禽兽他爹死了?四夫人啥时候多了个这么大的儿子?这个秦仲跟大姐说的吕仲有啥关系么名字这么像?现在秦仲上门提亲了,那吕仲咋办?哎呦那个头疼,禽兽还说听他安排,听个大头鬼啊!人都不知道窜哪去了。
  于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娘,四娘她何时有的我五弟?先前都没见过啊。”说完一抬头见大姐正给她使眼色,她“咳咳”两声以作掩饰,差点忘了自己正“感染风寒”呢。
  “既然缈缈问到了,我便实话实说罢。秦仲本名吕仲,是你四娘的义子,说来也算缘分了,是近日才认的。”
  “原来就是传说中的大姐夫吕仲啊……”她小声嘀咕道。
  薛义居瞪眼:“没个礼数!”
  缈缈赶紧解释道:“咳、未来的未来的嘛……”
  众人嬉笑着,这亲事就算是这么订下来了。
  整个过程都闷声不吭的吕仲这才露出了轻松的神色,临行时偷偷拽着薛缈缈的衣袖来到墙角,她都怀疑这货是不是拉错人了啊。正诧异着,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好熟悉的布袋。
  “嫂嫂,给你的。”
  薛缈缈下意识向后退一步,心想这花心男是要干嘛!刚跟大姐定完亲,就神神秘秘拉她过来偷偷塞给她东西?视大姐如空气啊?大姐被大娘看着也不好意思过来,这会儿直伸着脖子好奇呢。
  薛缈缈尴尬地扯扯嘴角:“我叫缈缈不叫嫂嫂……”
  吕仲一脸黑线地看着她,她才恍然大悟:“哦,你现在是四娘的义子了,他五弟。”
  他嫂嫂咋有些奇怪呢,他不一直管她相公叫大哥吗,吕仲摇摇头打开布袋子解释道:“嫂嫂,这是我哥送你的你收好,他交代说让你回去赶紧栽到土里养着。”薛缈缈一看哎呀那不是她娘亲最爱的紫格桑吗!如此珍贵的礼物叫她如何是好……
  于是含泪道谢:“你家人如此客气,提亲还给我这作妹妹的带礼物,替我谢谢你哥。”
  “……”吕仲无语,看来嫂嫂今儿个不止奇怪,怎么说呢,话里话外举手投足间都带有一股弱者的气息……
  “呃、怎么了?”
  “据说……我哥叫秦肃天。”吕仲终于忍不住了。
  想死有没有……她怎能如此蠢蛋,都说是秦四夫人的义子了,既认给别人作义子就说明他八成是孤儿,怎么会有所谓的“家人”,他家人不就是秦家人嘛!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啊,丢人丢到婆婆家了……
  “哈?是的呀我知道的呀……哈哈我这不是在逗趣嘛……我这是多日见不到他心里埋怨呢哈,想着你能替我捎个话去,啊,替我谢谢你哥,好好谢谢。”
  “好……嫂嫂客气……”
  “哎呀应该的应该的,不客气。”
  “……那谢谢嫂嫂……”
  “客气啥。”
  “……”
  二人尴尬对视少顷,突然默契地埋头转身,心说赶紧撤吧再说下去估计越来越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驴唇不对马嘴的全绕进去了!
  薛缈缈脸红着跑回屋里,将布袋里的几株格桑花小心翼翼拿出来栽在后院,然后看着看着竟湿了眼眶。她想娘了,虽然她只在画中见过娘亲。从小到大关于娘的一切都是爹讲给她听的,爹说娘生前极喜爱这种花,因为此花虽美丽却不娇艳,柔弱但不失挺拔,还有个传说,若谁能找到八瓣的格桑花便能找到幸福,它是象征着爱情和吉祥的圣洁之花。
  可禽兽送她这花作甚?他又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几年她找遍了中原都见不到此花呢,就只在皇宫中见到过馨妃种的那些。难道说……不可能!他之前说过的,馨妃视那格桑花为命且每日亲自悉心照料,恨不得少一株都要杀一个人的,禽兽怎会为她冒险。
  不过管他呢,兴许是他撞狗屎运碰到了,纠结这个干嘛。
  薛缈缈突然想起来,爹说此花最奇妙之处在于用酒浇灌能愈长愈好,这还是她娘研究出来的,说是某次娘用谷芽酿造出一种醴酒,入坛时不小心洒翻在了土里,以为花会就此死掉,不想却愈发地娇艳了。薛缈缈也想用此方法保住这几株珍贵稀少的格桑花,为了方便研究,她偷偷跑出门去到醉仙坊捣鼓了起来。 
  这一研究还出大事了,一个人在酒窖里蹲着摆弄了几个时辰的酒,起身时起猛了,眼冒金星间一手扶墙,结果把货梯扒倒,然后眼看着货梯砸下来,扑扑通通砸烂了地上好几排酒坛子,伙计闻声来察,才发现酒窖不知何时进了人,可这人是薛缈缈啊,只好禀到老爷那由老爷处理。
  薛义居见到缈缈一身灰不溜秋的男子扮相就来气,这丫头一穿成这样就必捅娄子!真是不知悔改啊嫁了人还不知收敛,给老头气坏了。
  “你这疯丫头,不好好在家待着,跑来这作甚!”
  薛缈缈还一脸委屈:“我可是来办正事的呀!我在研究酿谷芽醴,就是娘用来浇花的那种,我发誓我就快研究出来了!”
  “砸了我几十坛珍酿,打算如何赔?”
  “赔、赔?”她扭着身子:“爹啊,您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算你一坛二十两,三十四坛,共计六百八十两。”薛义居提起笔就要写字据,薛缈缈一看别扭了:“那是什么酒如此贵?市价还是成本价啊?跟自己闺女还要如此算计吗……”
  “你甭管我什么酒,就是这个价,还亏本着呢,亲友价。”
  “爹啊!”
  薛义居无情地递过来张纸:“打算何时还清?可是有利息的,你悠着点。”
  薛缈缈欲哭无泪,这么大笔银子上哪还啊,只好耍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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