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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湘听了脸红红的,却也没阻止什么。薛缈缈内心那团火烧的啊,只阴阳怪气地说了句:“他倒是艳福不浅。”
“薛公子与秦公子也是知己至交?”
薛缈缈眉毛一挑:“没有,泛泛之交罢了。话说你与他都老相好了怎么还如此生疏唤他?”其实心里想的却是你丫的当婊|子还立牌坊,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儿。
“我与秦公子之间向来注意礼节,并非薛公子想的那般……”
“我想什么了?我可什么也没想啊,你们怎样那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
这话说得酸不溜秋,魏则在一旁暗笑,并毫不避讳地与云湘谈论起了秦肃天:“云湘姑娘现在作何打算?”
云湘知他是在说秦肃天,问道:“魏公子有何想法?”
“我帮你呗,不过你一句话的事。”
“怎么帮?”云湘两眼放光像抓住救命稻草。
魏则故意看了眼缈缈说:“秦兄他娘子与我算是有些交情,说起来,他二人关系也并不像外界传得那样好,是吧薛兄?”
可恶,虽然他说的是大实话,可她怎么觉得这人贱得很呢!比禽兽还禽兽,真是禽兽不如!
“魏公子的意思……”
“一举两得,互帮互利。”他笑得鬼魅异常。
薛缈缈听了在桌下狂踩魏则的脚,而魏则却毫不客气地抓上了她的手紧紧握着,表面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不妥。
“你是说他夫人与你……”云湘有些诧异有些激动,好像还心疼秦肃天了。
“你俩别做梦了,听说是因为秦肃天喜欢男人,他夫人瞧都懒得瞧他一眼。”薛缈缈突然插嘴,语气依然酸溜溜。
云湘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心想难道这秀美的薛公子钟意秦公子?怪不得一进来“他”气就不太顺呢。情敌是女人好说,情敌是男人就太不知所措了。她目光投向魏则求助:“魏公子,薛公子他……逗趣呢吧……”
魏则整个一憋到内伤,没接云湘话茬只似笑非笑说:“怪不得他夫人忍不住爬墙。”
“胡说!”薛缈缈狠狠瞪他一眼,手却被他抓得更疼了。云湘听得云里雾里,这下惆怅的事更多了。
“我看云湘还是不耽误二位公子谈事,就此告辞罢,待秦公子回京再约。”
魏则巴不得她赶紧走:“好,回去别多想,有我呢。”
他坏笑着目送云湘出门,门一关薛缈缈就跳起来给了他一拳:“有你个头!禽兽身边果然都是禽兽!”
“我不是禽兽不如么?”
“……你怎么知道……”
“你家相公过来像个小媳妇似的打骂我,你说呢?”
“……他何时……”
“才上月的事,你记性不大好啊。”魏则眼皮一垂看向她打他的那只手:“你的手无碍了?”
难道禽兽后来返回山上是找他算账去了?薛缈缈后知后觉。
“少惦记我!”
魏则笑:“我再不惦记不就没人惦记了?”
“你用不着暗示我,秦肃天他惦不惦记我还真不在乎。”
“呵,你二人倒真有意思,叫人看不透啊。”
“看不透就别看!”
魏则自顾自说着:“也不知到底是亲是疏,嘴上说着不在乎,还亲得那么……咳嗯。”
薛缈缈羞得脸都红了:“我、我那天有的选择吗!你俩那样作弄我!”
“也是。”他突然凑近:“你若选了我,他怕是这辈子没脸见人了。”
“滚开,少臭美,此事与你何干?他在不在我也不会跟你。”
某人自尊心又一次受创,识趣地躲开身子转移话题:“云湘姑娘自幼仰慕秦兄,据我所知秦兄对她并无半点想法,你不必放在心上。”
“呵,两面派!你倒真会做人啊,两头哄?”
魏则不以为然:“你不是不在乎么?我用得着哄你?只是在阐述事实罢了,方才那样说是怕伤了她,你要知道怜香惜玉是美德,这一点我还是跟你相公学的。”
靠,跟她相公学的,这姓魏的故意的吧!薛缈缈已经开始无限脑补禽兽是如何“怜湘惜云”的了,纵使不愿承认,她心里已是泛起一股股的酸水了。
34、图腾
想起还有正事要办,薛缈缈懒得跟魏则闲扯;起身道:“还有事;你慢坐。”
“等等,有一事想提醒你。”
“若是某人和云湘的事你就不必说了;我不想知道。”
“才没那么闲;是想问何巳这人与你有何瓜葛?”
提起何巳薛缈缈就怒火攻心:“我与那畜生毫无瓜葛,你可知道他底细?快说;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实不相瞒,那日见你昏迷在车厢;以为他要轻薄于你;谁知他只是在仔细对照手中的图画和你身上的图腾。”魏则瞟了眼缈缈的肩;缈缈下意识捂着衣领:“你看到多少……”
“你非要我说吗……”
“……”她暗自咬牙:“算了。”
“何巳是漕运总督何大人的亲侄儿;据说自幼父母双亡;是跟在何大人身边被当做亲子带大的,很是受宠。此人无恶不作归根结底可化作一句话:小人一个,你切记远离。”
“原来他竟是维煜的堂兄……”
“维煜?你是说何大人家老四何维煜?”
“是啊你认识?”
“他管漕运我管陆运,你说呢?”
“啊?难道你是陆运总府的?”
“……你听说过有这么个机构么……”没见过这么呆的,真是一脸黑线。
“对哦好像是没有……那你是?”
“镖局。”他霸气吐出二字。
“该不会是天下第一镖??”听说那镖局黑白通吃可牛了。
“正是。”
某人正得意洋洋时,薛缈缈一语道破:“那不就跟土匪强盗没什么两样?”
“什么?”魏则从椅子上弹起,如此霸气勇猛的行业竟被她侮辱成那么不堪?
“你要压得过禽兽就得禽兽不如,你要干得过土匪就得比土匪更甚,不是这么个道理?”
魏则拗不过她,只好又转移话题:“对了,魏某冒昧问一句,你身上那图腾是个何物?生来便有?”
“问那么多干嘛?我爹说是刺上去的。”她躲了躲身子瞪着他。
“哦……那便不是与生俱来。”
“这不废话么?”
魏则突然联想起一件事来,也许正与何巳的反应有关。他想起九王爷尉迟浔这些年来一直在秘密寻着自己亲妹,也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凌湘公主。由于公主失散时太小,只记得她肩背上有一枚火红的蝴蝶形胎记,而缈缈肩上也是火红的一团。何巳怕是因此才悬崖勒马的吧?若是如此,恐怕近日内必有动静。只不过依魏则看,此图腾非彼图腾。
“不明白,为何你们所有男人都对此感兴趣?”若不是这些人的反应,薛缈缈都快忘了自己肩头有这么个图腾了呢。她记得小时候第一次问爹那是什么,爹的脸色煞白,后来解释说那是她两岁时某次烫伤,之后为了掩盖伤疤而刺的图腾,是一朵艳红的曼莎珠华,俗称彼岸花。薛缈缈信了这么十几年,最近突然开始琢磨了起来,认为十分古怪。
“所有男人?”魏则挑着眉:“秦肃天这大绿脑袋。”
“你瞎说什么你!何巳不是男人?还是你不是男人?你俩都是趁我昏迷时看的,还有脸说?无耻之徒!”
“……”这小娘子脾气还真火。
“懒得跟你扯!总之我这玩意背后没什么神秘故事,只是为了掩盖伤疤而刺,听明白了?告辞。”
薛缈缈气呼呼地冲下楼,留下魏则在屋里揉着发懵的脑袋,好家伙她可真是个小辣椒,就她这泼辣样也不可能是长公主,山寨夫人还差不多,要说倒是也符合镖局少夫人的形象,不过算了还是别惦记了,秦肃天那小子也怪不容易的是吧。
在凤仪阁耽误了些时辰,当薛缈缈赶去酒楼时掌柜的已不在了,伙计说他掌柜的最看不上不守时的人,定要醉仙坊给个说法,否则合作关系终止,生意给谁不是做呢,就说他薛家品质优老字号无人能比,可有的是小酒商物美价廉也不是不能光顾。
薛缈缈解释半天希望酒楼再给一次机会,毕竟第一次出来拉单子搞砸了丢面儿,可是酒楼的伙计做不了主,任她在酒楼等到黄昏也不见掌柜的回来,于是只好灰溜溜回家去了。
生意没谈成,老爹的脸色自然是不好看,薛缈缈都做好负荆请罪的准备了,谁知往那一跪发现面前突然多了个人。原来薛老爷脸色不好看是另有原因,因为他何贤侄,又不顾一切地跑来了,美其名曰是送猴来了,而实际上是来干嘛的薛老爷怎会不清楚?
“呀,大黄!我有多些日子没见着你啦!闷葫芦你要不送来我都把他忘了……”所谓有了禽兽谁还要畜生呢……
何维煜揉了揉大黄的脑袋,跟缈缈比划道:“我收养了他几个月,都不舍得还你了。”
“哎呦本来你就是他爹嘛,什么还不还。”
这话让何维煜心里暖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薛老爷,换成唇语道:“缈缈注意礼节,毕竟你现在已……”“知道啦,怕什么?他又不在。”她不耐烦地摆摆手,何维煜皱着眉头摇头:“那也不好。”“啰嗦!”“……”
“不说这个了,我有事情想问你们。”薛缈缈见没外人,将老爹和何维煜凑近,神神秘秘道:“我肩上的图腾,究竟有什么说法?”此话一出薛义居又泛起了沉思,到底还是要暴露么……何维煜也不解,那不是小时候烫伤后刺的吗?
“不早做过解释了,为何又会这么问?”薛义居故作轻松问道。
“因为有人被我吓着了。”她夸张地说着:“见着我这图腾吓尿了。”
“噗……”何维煜不小心将茶水喷了一地。
薛义居皱眉不语,丝毫给不出任何解释。
“真的啊,你们不信?那人还是你们姓何的!”薛缈缈微怒着看向何维煜,试图把气撒在他身上。
“哪个……”
“你堂哥!”
何维煜一听着了慌,若有所思了一阵,把缈缈拉去一旁:“你离他远点。”
“哎?当真那么坏?怎么谁都让我离他远点?你说的也是那个何巳吧?”
何维煜点点头,一脸愧疚:“之前发生的事,实在对不起。”
薛缈缈诧异,心说那丑事这么快就传遍了?忙掩饰道:“罢了,没什么……”
“放心我会做出补偿的。”
“你、你怎么补偿……”
薛缈缈羞了,她的确损失了点色相没错,可实在不想再过多谈论这个话题,于是连连摆手,谁知却发现何维煜跟自己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后来才知,何维煜指的是之前货船失火害秦家下江南那批货打了水漂一事。原来那日何维煜正要跳水救缈缈时,发现何巳慌慌张张的背影觉得事有蹊跷,于是才跟上前去一查究竟。毕竟货舱失火这么大的事漕运总府早晚要对众人有个交代,舍弃缈缈也是认为秦肃天可以照顾她,他便只好顾全大局。是为了给秦家交代,也是为了他日惹上官非时好保护自家的声誉。
结果前前后后暗查了几个月,才发现当日之事果然跟何巳有关,何维煜想将何巳揪出来,谁知却被老爹压了下去,还指责他冥顽不灵竟连自己堂哥都不放过,还说这事是他亲自策划的,有本事就大义灭亲灭了他。何维煜无奈,面对老爹束手无措。
所以当下何维煜很是惭愧地看着缈缈,之前秦肃天拐弯抹角试探他时他没表态,只因那时还没查出真相,后来一直想找秦肃天谈补偿的事,才发现他已经将秦家大部分货物转走了陆运,且人也经常不在京城。这秦肃天也真是的,那次在薛府明明当着薛老爷的面都“逼”何维煜下不来台了,到底还是信不过他啊。
“他何时回来,让他来找我吧。”
“他?谁?”薛缈缈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夫君。”何维煜一脸酸楚。
“哦……哎呀其实,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的,他有办法,他饿不死。”
“他饿不死是他的事,我何家欠他的须得还清。”
“……”薛缈缈一脸嫌弃地瞥瞥他:“冥顽不灵。”
何维煜摇摇脑袋,难道为人正直做事严谨公私分明也有错吗?怎么谁都说他冥顽不灵……
35、水痘
某小猴子回来的第一晚,薛缈缈稀罕的不行;把他抱在怀里揉啊搓啊的不知不觉揽在怀里睡着了;这一人一猴睡在一起还真睡出了病。第二天起床,只见大黄蔫头耷脑趴在薛缈缈身上;而薛缈缈则头疼欲裂;四肢无力得连床都下不了。怕是这泼猴到处玩耍沾染了什么病菌回来吧,可是猴没大事;出大事的是缈缈啊。
几日前大家伙来探的时候,她还只是火红个脸不停喘气发热;今天丫鬟看她老想上手挠脸;才发现脸蛋儿上竟是密密麻麻出了一层半透明水泡;这才赶紧又请了个名医过来瞧着。
大夫紧皱着眉问诊;斟酌良久下结论道:“疮皮薄如水泡;与疹似又轻于疹,发热二三日而出,出无渐次,白或淡红,泡内有浆者,谓之水痘。”
大娘一听吓慌了神:“这、好端端的怎会这样?可严重?会不会……”
“会不会破相……”薛暄瞧着妹妹的小脸蛋,悬着颗心替大家问道。
“忌触碰方可免破相。夫人莫急,大连翘汤可解之,不过须得卧床十五日,切记不宜燥热,此病极具传染性,隔离为妙。”
说罢开了个药方,什么前胡甘草玄参连翘茯苓的,往后这十五日薛缈缈可要遭罪了。
所有人都被缈缈打发走了,屋内连丫鬟都不留,病怏怏的大黄也被拎走了,说是每日遣人把饭菜药汤什么的放在门口就好,谁敢违背她她就一辈子不理谁。这丫头,还真是拧骨头。
一连几日躺在床上挺尸,浑身发烫手足冰凉不说,脸上的痘痘还奇痒难耐,薛缈缈从小到大还没得过什么病是这般磨折人的呢,几度想死过去算了,就是心里舍不得太多人。
几乎都没睡个囫囵觉,闭上眼睛迷迷糊糊间好像做了个梦,竟梦见禽兽回来了,还在床上抱着她!脸离她很近,热的她喘不过气来。
“走开……不要看我……走开……”梦里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心想可不能叫他看见这模样,她现在满脸的水痘丑死了,而且,会传染给他的……
“手别碰!你想落疤?”
“很丑啊……丑死了……别看……”
“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人真是让她恨得牙痒痒啊,怎么跑到梦里还损她!薛缈缈扬着下巴反驳着:“不好看你还跑到人家梦里看人家丑相!”
“梦?!”
难道不是吗……
她蓦地一睁眼,差点没吓得滚到床下去。禽兽什么时候在她房间啦?!而且就躺在她床上,还了得啊!
忍着痛楚爬起来直了直要背:“你……你怎么回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明明反锁了门的呀。
他摊手:“你窗户有点矮。”
她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身上的锦被:“你来做什么?看我出丑吗?”
秦肃天怒了,都没来及跟她算私下偷见魏则何维煜的账,一回来还如此态度,心想她是真不明白他现在的心还是怎么?他在外面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她,可她呢?无论何时都要跟他拧着干是吗?话都不会好好说一句是吗!
于是明明心里满满是爱,却气的把话说变了味:“我来看看你死活。”
薛缈缈眯斜着眼冷哼一声:“那你现在看完了?还活着,不送!”
瞧瞧,就是这样的态度,才会一次次点起秦肃天心中的怒火。
“再用那种语气跟我说一句试试看。”他狠狠捏着她下巴说道,一团火似的眼眸微眯着看她,生生给她看出了个寒颤。
不自觉地呜嘤了一声,她蜷缩着靠在床板上,咬着下唇跟他对视。
他感觉吓着她了,轻咳一声站起身来,语气恢复了以往的柔和:“桌上有剂药粉用于止痒的,你实在难受时就撒一些。”
“……”
“切忌抓挠,听见没?”
“否则呢?”她明知故问。
“否则可就再不貌美,再没人要了。”
他这叫夸人呢?虽然难听了点,薛缈缈还是感到脸皮更烧了,小孩子般赌气地说道:“谁说没人要?你不要有的是人愿意要,你敢撒手试试?你一撒手准保一堆人捡。”
他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怎么,身子微抖了一下转过身来:“谁要?就那个哑巴?还是那个禽兽不如的?” 某人真是踢翻了醋缸啊,竟忍不住人身攻击了。
“混蛋不许你侮辱维煜!”
“维煜?”他挑高了音量,顺势压上她身:“你可曾如此亲密唤过我一句?嗯娘子?”他怕是妒火攻心失去理智了罢。
她吓得猛舒了几口气,只觉胸口堵得厉害。这混蛋禽兽,到底是如何做到叫人如此小鹿乱撞的呢……
“你……你离我远点……保持距离……”她红着脸推开他。
“你是我女人。”某人字字清晰带着霸气。
“……这跟我说的话有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