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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堵墙要两千刀啊!”曲徽羽算了算价钱,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恢复营业,她拍拍手将那刚画好的几摞书丢向了牙赐,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屋子。
走至门口,她垂头望了望地上功成身退的木门。
所有赚来的刀币都被她藏在了屋外槐树下的大坑中,这屋里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就算没有房门,也不会有人前来偷盗吧!
短暂的自我安慰后,她迈开了心安理得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的花就是我码字的动力
☆、第四章 首次约会
尚走在远处,苏澈就看到了黑街涌动的人头。
黄金贵远远眺望,“公子,这么多人,我们怎么办。”
苏澈微微扬起下颚,“排队,不然你要插队不成!”说罢他摇着羽扇向人群走去。生在市井的黄金贵自然明白,插队这种事在每一个朝代都是极其可恶!
待得苏澈凑到进前,人群中突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苏兄!你也来买此图了!”
“这不是苏少!”
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竟都从曲徽羽身上挪向了那个容貌白皙的布衣公子。
突受冷落的曲徽羽有些不适应,她眼中夹杂着浓重的敌意顺着众人目光向那个背影望去。
苏澈面上挂着阳春白雪般的微笑,一一向众人点头回礼,当他转过身的那一霎那,曲徽羽的脸顿时变成了酱茄色。
又是那个一见倾心,再见生怨,三见生恨的男人!
虽然第一日恢复营业就出师不利,但是她到底是跑惯江湖见过世面的一代枭雄,曲徽羽瞬间便调整了脸色,她彬彬有礼的微笑,“公子要买书请后面排队。”杏目中却满是冰冷的肃杀之气。
苏澈不卑不亢的点头,“我本就是要去排队的。”
曲徽羽再接不上下招,她眼珠转向了书摊上的图谱,眼看就剩下几十本了,排队的人这么多,排到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时,早就卖没了。
一想到对方失落的模样,她心中几乎乐开了花,然而曲四万是能沉得住气的,她脸上仍保持着一脸的神圣样。
黄金贵费劲巴拉的数着书本和人头,过了半晌才掰着手指慢吞吞抬头,“公子,到我们的时候,就没有书了啊!”
苏澈摇着羽扇微微一笑,“我也没说是来买书的。”
黄金贵哑然失色,顿觉从十八里高空直坠而下,极其失落!
随着曲徽羽最后一本书卖完,后面排队的人也都失望而归,她手捧着满满一麻袋的刀币,心中这个美,脑海中不由得畅想起那个在不久的将来后,便会属于她的房子。
这时苏澈却摇着羽扇走了上来。
曲徽羽摆出一副失望神色,恨不能声泪俱下描述心中的无奈,“这位公子啊!让你白等了,我的书今日卖完了。”其实她的心里真的在狂笑啊!
苏澈温润的点头,“我不买书,是来想请教姑娘一个问题的。”
女摊主警惕的双眼陡然眯起,不知对方葫芦里埋得什么药,“说罢。”
“请问这些图谱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你这徒有其表的家伙也有求问于我的时候,曲徽羽得意洋洋的放下钱袋,将自己的手掌在苏澈面前摊开,那么,就让你见识下本姑娘的“铁手”吧!这
双手当真与她的容貌极不匹配,整个掌心都是厚厚的茧。
黄金贵不停的对比着曲徽羽脸上瓷白的肌肤和这丑陋的手掌,凑到苏澈耳边嘀咕道:“公子,她的手怎么这么……难看……”
苏澈头也不回的答他,“若你的手也握十五年的画笔,怕还没有她的好看。”
“是十七年!我三岁就学画了!”曲徽羽虽然心中暗暗惊讶对方的眼力,但她才不会如此就轻而易举的被他瓦解,她黑着脸强调,“这高人的手你看到了,曲老板我也要收摊了。”说罢她扛着钱袋便要转身打道回府。
苏澈的声音却再度暖洋洋的响在脑后,“既然曲老板的生意做完了,不知可否陪在下走走?”
这人居然在约她?莫不是心有所图!曲徽羽缓缓回了身,再次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苏澈一番,他同上次一样,一身布衣长袍,一条锦带束腰,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颇有看头,已没有任何地方值得注目。
可好模样是买不了屋也赚不来钱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若是既谈不出感情又没有金钱可谈,还散什么步!
曲徽羽果断的摇了摇头,“我还要回去作画,没时间!”
对于这样的回答,苏澈并不意外,他颔首一笑,“那么,在下告辞了!”随即转身向来处走去。
牙赐在这边几乎急的直跳脚,“老大,这可是苏少,闻名阖闾城的苏澈啊!” 虽然他刻意压低了嗓音,这八尺大汉的咆哮却仍让周围十米之内都可听的一清二楚。
那个布衣美男有这么大来头?曲徽羽狐疑的望着那个笔直高大背影,“什么背景?”
“背景?唉!”牙赐重重的叹了口气,“没人知道苏家是做的哪门子生意,钱又是从哪来的,苏家老爷常年不见人影。可是没关系,这都不重要,这年头有钱就够了,还有谁去关心途径!何况有一个随手就能赚来钱的儿子,想必老子也不会差!苏公子可是样样皆能,随便哪一行那都是顶尖的,他赚钱的速度可比花钱的还快……”
牙赐还待滔滔不绝,曲徽羽却已经垫着脚尖扬起了手,惊天动地的干咳了声。
苏澈停下了脚步,却始终没有回头。
曲四万支吾道:“那个……家中的画也不是很着急,何况我有些乏了,正想上街走走。”
苏澈这才回过头来,“曲老板什么意思,在下不明白。”那一副有礼有节的笑容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然而路人却都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看着二人,交头接耳的猜测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众人睽睽下,曲徽羽毅然的挺直了胸膛,毫不犹豫的迎上对方挑衅的双眼,“你不是要约我上街么,我同意了!”
苏澈抬手摆了个姿势,“那姑娘请吧。”
二人并肩走在一起,当真惹来了路人源源不断的目光。
一个是阖闾城最有能耐的二世祖,一个是黑街称霸图谱界的曲四万。
一个一袭布衣白衫羽扇轻摇,另一个一身粗布长裙大摇大摆。
他们二个走在前面的人甚少说话,后面人高马大的牙赐和短小精湛的黄金贵也并排而行,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十分畅快,路人陡然望去还以为是一只猩猩领了只猴子来逛街。
前面的两个人仍旧各自看着各自眼中的景物,耳畔却不停涌入身后那两人喋喋不休的话音。
曲徽羽时不时的偷瞄身旁人一眼,那张俊秀的脸庞上除了那让人既爱且恨的笑,已看不出别的神情,她飞速的揣度着他的用心,眼睛不停的来回转着。
他是要泡我么?他泡我干什么,我一没钱二没势,除了还有那么点貌!但这个人一副翩翩公子的样,一看就是常年驻扎在风月场所的渣,这样的人身边通常莺燕无数,又怎会看上我这一朵!
既然不是求色,就是求财了?
他刚才询问自己画的事,难不成这个苏澈要将黑手伸向她的画摊,以此窃取她的高超技艺!产生了这个可怕的想法后,曲徽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的肌肉也瞬间僵硬起来。
眼见身旁之人脸上在一瞬间变换了各种表情,苏澈终究开了口,“曲老板不舒服么?”
“是啊,饿了。”曲徽羽揉了揉肚子,以此掩饰她心中的慌乱。
苏澈恍然大悟,指向了一旁的烧饼摊,“曲老板初来阖闾城,一定还没尝过这里的特色,这家烧饼很是不错,我正好请你尝尝。”
曲徽羽一时竟语塞当场,烧饼……
泡妞不是该请她吃山珍海味、鲍鱼龙虾?怎么会是烧饼!
眼看着对方脸上又是一阵狰狞的表情,苏澈默默的递上了两个烧饼,心道这姑娘一定是被饿坏了。
曲徽羽握着油乎乎的烧饼,脸上挤出一丝强笑,随即将樱桃小口咧到最大,一口咬了下去。
松脆柔软,入齿似能化开,烧饼夹杂着淡淡的甜香在口中回味无穷。
她难以置信的举起烧饼,没骨气的走到烧饼摊前,“给我再来五个!”
二人就这样手举着烧饼在街上招摇而过。
“看曲老板的画运笔有力,收放自如,据我所之一般女子绘画力度较弱,大多娟秀纤细,难有这等力道。”苏澈歪着脑子探问道。
“哎,我当年练画的时候,手上可是绑着沙袋的,这样手臂上的力道自然很足,比你们这些弱不禁风的书生,可绰绰有余了。”曲徽羽心中得意难掩,这个苏澈果然不是对她有兴趣,而是对她的画有兴趣,
弱不禁风的书生?
牙赐和黄金贵听到这句话都停住了窃窃私语,这个曲老板一定是没看过苏家公子叱咤风云的模样,当年阖闾城的校场上,可是无数英雄好汉都被苏澈踩在了脚下。
骄傲的女摊主仍旧夸夸其谈,苏澈则一直谦逊认真的听着,二人相聊了许久,转眼间夜色便缓缓降临。
苏澈轻声问道:“天色不早了,我送曲老板回府。”
“不用了。”曲徽羽险些说出“我没有府,只有一间租来的茅草屋”这类的话,可是想来想去这样说未免太失了面子,她学着苏澈的模样抱拳一礼,“有牙赐送我就行了,告辞。”
“好,那曲老板改日再会。”
二人干脆利落的道了别,倒是牙赐和黄金贵有些相见恨晚的模样,依依不舍的惜别后,分别向相反的方向追随着主子而去。
***
“老板,你怎么没让苏公子送你回去,这样才有机会勾……”牙赐的话音在对方的冰冷下收了去,他将本欲出口的那句“勾引”换成了,“增进感情。”
曲徽羽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欲拒还迎才是最好的招数,像他这样的富家公子,要一步步来,可不能急。”
牙赐恍然大悟的哦了声,“还是老大高明。”
曲徽羽松了口气,要是一个小厮不觉得你高明了,还哪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啊!
寂静的夜空预示着不久后便要到来的狂风暴雨,这个夜注定难以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O(∩_∩)O~~ 求花求掌声
☆、第五章 洗劫一空
作者有话要说:无论哪个朝代的小偷都有着无限的挖掘能力。
古时候往树底下藏钱,就像现在人们往床底下藏钱一样没有悬念嘛!
将牙赐遣送回去后,曲徽羽回到了四敞大开的茅屋前,黑洞洞的小院中,白日被推坏的那扇大门依旧静静的躺在地上。
然而她刚要抬脚迈上门板,便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妥。
曲徽羽额头落下了冷汗,难道最可怕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她俯□,借着月光发现了门板上一排突兀的脚印。
牙赐那家伙今日只用手推过门,并未上前踩过,而她的脚印极其窄小,那么这宽大的脚印会是……
她已无暇深思,抱着今日刚赚来的钱袋快步跑到茅草屋前的老槐树下。
树下的土质有着明显被挖掘过的痕迹,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曲徽羽疯狂的挖了起来,纵然泥土四溅了一脸,她手上的动作也仍快如闪电。
看来这招“饿狼刨坑”没白学,她是不是要感谢当年打猎时遇到的那只野狼?
转眼间,树下的坑被抛了偌大,眼看着都挖到树根了,她却还是没有看见昔日埋在树下的积蓄。
她难以置信的继续挖着,直到头顶的这颗槐树被她挖的根基不稳摇摇欲坠,她终于沮丧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当曲徽羽准备嚎啕大哭的时候,她脑海中寒光一闪,又猛的站起身向屋内跑去,只见原本摆放在木桌上的一摞准备画新书的黄纸,此时也已一张不剩。
她终于仰天长啸,那声音悲壮而可怕的就像是森林中的独狼,熟睡的居民甚至怀疑有一只狼跑进阖闾城了。
曲徽羽捂着脸嘤嘤的哼唧着,她不得不面对这个残忍而现实的事实。
她曲徽羽的家——遭劫了!
***
在这个不平静的夜,苏家也是惊天动地,苏澈带着黄金贵刚一回家,便在管家丫鬟同情的眼光中被苏仲请到了正厅。
“仲哥。”苏澈见到他爹后尴尬的苦笑了三声,“今天听说不归楼来了一个龟兹的舞姬,舞艺超群,我就去凑了凑热闹。”自己解释去处总比被对方问起来的好,这一招在兵法中叫先发制人罢!
不料苏仲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中已全无清晨的震怒,“澈儿啊!你今年也二十有二了吧!按理说你早该到了婚嫁的年龄。只怪为父常年出门在外,都没顾得上你,害的年少气盛的你只能去看那些淫|书艳曲,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姑娘……”
苏澈脸色一变,他陡然萌生出了不祥的预感,从容的神色也显出一丝慌张,“我从来只去听曲看舞,绝没做过越轨之事,何况今日那图谱,我确实……是在欣赏画工。”
苏仲摆了摆手,对他的解释丝毫没有兴趣,“也罢也罢,为父给你寻了几个大家闺秀,你看看哪个合你心意。”说罢他便从坐旁取来数十张画轴推到了苏澈面前。
这画轴上的姑娘容貌各异,每一卷旁都标明了生辰八字和家境出身,什么卫大夫的千金,韩员外的侄女,各个扭捏做作,苏澈一看就头大如斗,“仲哥,我不喜欢这类女子,你知道我口味挑剔的很。”
“哈!我就知道这些庸脂俗粉你看不入眼。”苏仲拍着手从旁取过一副精致的画轴抬手摊开,“我其实早为你挑好了,这个陆大夫的小女儿,生的端庄大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是配你!你不就喜欢才女嘛!我知道你好这口!”
苏澈的脸颊微微抽动,原来那个深不可测的爹早就挖好了坑等他跳啊!
然而以仲哥的性子,既然决定了为他娶妻,便是不会更改的。苏澈心下生出一计,“仲哥,其实我有心上人了。”不如先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苏仲大悦,直接从凳上蹦了下来,“哪家的姑娘,芳龄几许?爹给你提亲去!怎么不早说!”
“她家境普通,我怕仲哥不能应允便一直没有提过。”苏澈嘴上编着瞎话,心里却在寻思着他那不知身在何处的心上人应该是哪家的姑娘,苦苦的思索使他的面部表情不自觉的扭曲起来。
看着儿子痛苦的神情,苏仲以为他是为情所困,立刻语重心长的拍着他的肩膀劝道:“也罢也罢!你喜欢就好,咱苏家也不缺那几个破钱,何况这入朝为官也不是什么好事,你取个贤良淑德好女子,自己心中欢喜,为父便别无所求了!来,告诉爹她的名字。”
“名字……”苏澈只觉的在父亲期待的目光下,他连呼吸都变得愈加困难。
这一千钧一发的时刻,屋外响起了嘹亮的声音,“苏兄!听我家下人说今日看见你在街上和曲姑娘散步来着!”杜少悠摇着一把纸扇走进了房门。
若说苏澈是阖闾城最有能耐的二世祖,那杜少悠就是阖闾城最没能耐的二世祖了。
这年头,甭管是什么本事,你要是能练到极致都是能名扬天下的!
杜少悠本是打算来八卦的,他的神情一向是放荡的,但当他望见苏仲的那一瞬,他就再也放荡不起来了。
是啊,苏老爷一走就是三四个月,经常不在家,谁知道他此时竟然回来了!
苏仲脸上却乐开了花,高兴地不停啧啧惊叹,“你心仪的姑娘姓曲?听这姓氏就是个优雅贤惠的大家闺秀,她全名叫什么?”
杜少悠一时没搞清楚状况,只以为苏澈真的和曲四万那悍妇扯到了一起,不假思索道:“曲四万长得是不错,但毕竟是……”
“她叫曲徽羽。”苏澈要是再不开口,这个口无遮拦杜少悠就会一股脑的将春宫图的事儿倒出来,那时的局面简直不堪想象。
他狠狠的横了有钱没脑的杜少悠一眼,将他后面那些话全都塞了回去。
“金贵,送杜公子回府吧,今晚我和澈儿有事要谈。”苏仲一脸坏笑的将手臂搭在了苏澈肩上,“老子俩月没回来,你小子就有艳遇了,快和我说说你们是如何相遇,如何相爱的?”
苏澈一脸愁苦的进了屋,当房门合上的那一瞬,他哀怨的望了门外的金贵和杜少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