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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顿然一惊,面面相觑,突然只听苏启烈哈哈大笑开来,连连点着头道:“我明白了,说什么皇上隆恩,准我三人各领五千人马入城,后又容我们领百名侍卫即刻入宫,这些本就是个陷阱,你明知那五千人都是精英好手,没有了他们,城外那些兵马便只是一群无首之众。而带进宫的百名侍卫就更加是好手中的好手,你目的就是要分散我们的兵力,而后各个击破。而一旦我们领了兵马入宫,便认为自己有机会依靠这数百名好手里应外合,在含凉殿生擒皇上,届时挟天子以令诸侯……所有的一切你都是早就算计好的,我们的计划也全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听他说完,其余两人全都面露不可置信的表情,瞪大眼睛惊疑地看着苏夜涵,只见他面无表情,漠然地看了三人片刻,终于在齿间丢出两个字:“没错。”
没错,早在他们进城的前一天,城里城外、宫里宫外便已经布下埋伏,城中所有军马均已在城外埋伏,宫中后来突然出现的军队是冉嵘与祈卯从鹿河带回的人马,而潜在含凉殿的人,正是冷天月亲领的羽林卫以及天策卫。不仅如此,城中还以大军押送叛臣回朝为由,各处城门进行一天,所以,城门附近才会不见一名百姓。
“哈哈……”听他承认,苏启烈仰头大笑,可那笑声中却满满的都是绝望,绝望之余竟还有一丝欣慰。“好!好啊……”
朱晗不由皱眉怒喝道:“好什么好?如今你我都是阶下死囚,即便你也是苏氏一族,难道你认为皇帝会放过你这个叛臣?”
苏启烈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他自是不会放过我,他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放过,也怎会放过我这个他从未放在眼中的远亲兄弟?但是我得放心,看到苏氏后代中能出如此才能之辈,像你们这群意图谋权篡位之人怕是没有机会了,我苏氏一朝定会泽民万代,百世不衰!”
“你……”朱晗气恼,无奈一时又想不出驳斥他的话语,便是他自己也不得不打心底佩服这个年轻人的才能,他看似个温雅儒士,想来这些年没少看兵书,所以才会想出分散敌军兵力、逐一击破。不仅如此,城外众人,降者皆有优待,便是皇宫外的那批精兵中,只要有想要弃暗投明之人,亦是免了死罪。然而,随进宫中的三百名亲卫,却是无一人幸免逃命。
他苏夜涵是早已看透,这帮人既是能跟着进宫,就必是三人身边最得力亲信之人,莫说他们不可能轻易叛降,便是降了也不会就此忠心与天朝,留下了反倒是个隐患,朝廷既已决定要趁此除掉他们这帮早有反叛之心的逆臣,又怎会为就此放过这三百名亲卫?
是以,他才会在三人惊骇的目光中,轻轻挥手,冷喝一声:“杀——”
顷刻间,三百名亲卫无一人幸免……
见三人全都面如死灰,不再作言,苏夜涵便微微垂首,冷冽醇厚的嗓音打破了这片沉寂:“既然我解了你们的疑惑,也该你们为我解一解疑惑了。”
他才不是善心善意,为了替他们解除心中疑惑而单独走这一趟,如今这时刻他绝对容不得自己做那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三人问道:“什么疑惑?”
苏夜涵道:“一个人,姓贺名琏。”
“贺琏?”朱晗蓦地一惊,见其他两人蓦地向他看来,他连忙垂首收声。
苏夜涵冷肃,倏忽落在他身上,容不得他回避丝毫,“看来朱大人认识这个人。”
“我……”朱晗吞吞吐吐犹豫了片刻,看了苏启烈和李未天一眼,一扭头道:“我不认识,就算认识也不会告诉你。”
苏夜涵嘴角蓦地闪过一丝残冷笑意,幽冷的目光掠过苏启烈和李未天身上,见得苏启烈神情疑惑,李未天神色闪过,心下便已明白,怕是两人还瞒着苏启烈这事儿。
他微微抬手,何子立即上前,“王爷有何吩咐?”
苏夜涵轻声淡然道:“朱大人与南辅王的家人安排得可好?”
“王爷放心,祈将军都已经命人安置妥当。”
闻言,饶是二人早已将自身生死置之度外,此时还是稳不住情绪了,朱晗上前一步抓住铁栏杆,问道:“堂堂一朝王爷,就会以这种手段威胁人?你到底把我家人怎么样了?”
苏夜涵冷冷睨了他一眼,把目光移向极力保持冷静的李未天,只听他沉声问道:“你有办法救他们?”
苏夜涵漠然道:“我还没有那能耐能左右得了皇上的决定,我所能做的就只是在那些稚子妇孺入宫为奴之后,尽力保她们生命安全。”
李未天低下头去,双拳握得咯咯作响,突然他一咬牙,抬头道:“贺琏是皇后人……不,他不是,他只是表面上是皇后的人,实则背后是何人指使,我也不知晓。正是他怂恿我与朱大人抓获张茂通,再以押送张茂通回京的名义领兵入京,届时起兵叛变……”
朱晗愤然道:“可是,眼看我们中了你的埋伏,他却不闻不问,看来他是早有打算借刀杀人,利用完我们之后就弃之不理……”
苏夜涵的脸色越发沉冷,事情理得越明白他的神情就越加可怕。蓦地,他转身,不顾身后几人的惊讶与叫喊,快步离开了天牢。
如此一来,事情就有些眉目了。如果他所料不假,当初在西疆怂恿炽俟阿宗莫设下鸿门宴、欲取苏夜涣性命之人,定也是贺琏此人。他潜在天朝这么多年潜得确实很深,然而只要他有所行动,就必会留下蛛丝马迹。
早在去年从北疆回京途中,他与衣凰遭袭,衣凰就曾听那些黑衣人提起过“贺先生”,如此看来,他与那批黑衣人关系不浅,甚至他还可能知道背后这双黑手,这双藏匿在毓皇后背后的黑手,究竟是何人。
【二百四十四】以死明志留书言 '本章字数:3839 最新更新时间:2012…10…24 22:42:22。0'
城中对苏夜涣的失踪骤然就由议论纷纷转为了默哀与悼念,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何事,旁人无从知晓,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听到有传言说,当日苏夜涣失踪是因为他得知南郡郡守叛变,是以孤身一人前往南郡,审时度势,谋定策略,最终与在京中的涵王殿下二人里应外合,不仅活捉南郡郡守张茂通,更引得其他意图叛乱之人露出狐狸尾巴,终将其一众一网打尽。
遗憾的是,苏夜涣遭人暗算,中了奇毒,结果不治而亡。
酒馆茶楼,大街小巷,无人不再谈论着涣王之事,鲜少有人去在意那所谓的二王动乱。这些人这些事离他们远了些,加之前段日子闹的那些事,说到底,终究是满城闻名的涣王能让他们更在乎一些。
方亥回身多瞧了两眼那个正在侃侃而谈苏夜涣南行一事的男子,脸色不太好看,撇嘴兀自嘀咕道:“明明没有的事儿,他却说得好像亲眼瞧见了似的……”
他说着看了看前面那道素淡的背影,犹豫了一下,问道:“王爷,属下不明白为何要放出风去,说涣王殿下是因南行之事中毒而亡?”
闻言,何子不由侧身瞪了他一眼,苏夜涵身形微微怔了一下,脚步却片刻不停,他头也不回,语气冷淡回道:“你随本王这么多年,却是比何子少学了那么多东西。”
方亥眉头一皱,被他嗓音中的清寒吓得一愣,不解地看了何子一眼,没有明白苏夜涵的意思。
何子向他靠近了些,沉了脸色低声与他道:“早与你说了,这段时间少在王爷面前提涣王殿下,你怎么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方亥神色一凛,道:“我忘了!”
何子无奈地瞥了他一眼,继而道“自从银甲军以万人大败高丽二十万人马之后,无论是银甲军,还是银甲军的领将涣王,都渐渐成为卫我天朝安稳的一大坚韧屏障,在百姓心中,只要有涣王与其银甲军在,天朝则可安宁太平。若是让他们知道涣王是为了一位异族公主而遭人袭击遇害,不仅会让百姓心生恐慌,怀疑朝廷对百姓安危重视不够,还会让临近各国各族抬高气焰。一旦他们乘势纷纷来犯,边疆危矣。”
“这样?”方亥有些豁然醒悟,眨了眨眼道:“我明白了,皇上明知涣王遇害一事终究是瞒不住,与其被人挖出事情真相,倒不如先下手为强,让所有人都知道涣王是为了南郡动乱之事殉身。”
对他这般后知后觉,何子不免有些无奈,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他,快步追上苏夜涵。
蓦地,他神情一怔,脚步不由得一滞,再看苏夜涵竟也与他一起停下脚步,望向前方的路口。
“王爷,要不要属下去……”何子欲要追上前去,却被苏夜涵出声阻止,“不用了,待探完洵王的伤势我再去找她。”
“是……”何子说着又定定地看了那道清丽的背影片刻,微微凝眉疑惑道:“郡主这是去……”那条路一直通往八卦城第二围,而那个方向正是将军府。
苏夜涵眸色清冷,尤其是在想起冉芸之时,心底的寒气豁然就窜了上来。
想来,他本为兄为兄弟所做之事却远不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且这个女子更曾赐婚与他。
“王爷……”感觉到苏夜涵冰冷的情绪,何子一切都了然于心,他轻轻喊了一声,苏夜涵顿时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道:“我没事,走吧。”
方亥心里虽有一大堆疑惑,却不敢再多言,只是四下里瞥了两眼,连忙赶上二人的脚步。
衣凰早已感觉到有几道异样淡淡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待走到路口拐弯处她回身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苏夜涵与何子二人的身影渐渐隐在人群里,她挑起嘴角淡淡一笑,快步朝着将军府而去。
一如她所料,整个将军府比之凤寰宫根本好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是,华贵妃早已是几度昏厥,而冉嵘却还稳稳地站着。
“哗——”他抬脚一勾,地上的长枪握在手中,直直一枪刺出,满带着杀气,气势凌冽逼人。
满腹心事、满腹仇恨、满腹伤痛,全都无处发泄,亦无人倾诉。
冉老将军早年战死疆场,他自幼便已习惯将所有事情一肩挑起,早已习惯将所有痛苦埋在心底,一心习武,只为能征战疆场、建功立业,能够担起冉家数百年声誉。他与苏夜涣是那般相像,所以二人一见如故,而后二人并肩作战、出生入死,他们都很了解彼此的心思,即便不用说明。
那是他唯一一位可以倾吐心中不快之人,而他的妹妹冉芸,便是这世间他唯一的牵挂,可是究竟是为何,他不过是离开短短数月,再归来时竟是未能见到他们最后一面!
当初他奉命领兵前往鹿河,冉芸哭着相送,他就有种不祥预感,总觉那可能是他们最后一别。本以为会是自己出事,却不想,出事的是冉芸。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为何毓皇后要逼死冉芸,又派人截杀了苏夜涣?
“嘣……”只见他跃身而起,而后从半空中直直坠下,手中长枪狠狠抡起有砸下来,一旁的木架顿然崩碎,木屑飞溅四处。
眼见他又一枪凌空刺出,全然不顾前方落地又弹起、朝着他刺来的一截木块,衣凰神色一惊,骤然移步上前。
冉嵘本已做好木块扎进手臂的准备,却不想那木块在距离他三寸远处顿然停住,与此同时自己的手腕也被人紧紧捏住,觉似柔软的劲道压在他手上,却让他动弹不得。
低头看了看身旁这位突然出现、速度快得惊人的女子,冉嵘蓦地一愣,“郡主?”
“啪”地丢掉了手中的木块,衣凰淡淡瞥了他一眼,松开他的手道:“这木块削薄,小心莫要伤了自己。”
冉嵘怔怔地看着她,脸色缓缓沉下,他眼中那股努力压抑着的恨意与懊恼衣凰看的清楚,一切了然于心,她垂首轻悄悄地太息一声,并没有劝说他的打算,走到一旁的兵器架上伸手取了柄长剑,回身剑尖指向冉嵘道:“既然你这么想活动一下筋骨,一个人舞刀弄枪未免无趣,弗如我陪你练练手。”
“郡主……”冉嵘愣了愣,呆呆地看着衣凰,见她清泠一笑,长剑轻轻一挑,顷刻间剑尖已至面前,差点便刺中他的咽喉。
剑锋从面旁削过,削落他一小缕头发。冉嵘不由得心下一惊,侧身避开,怎奈衣凰剑招极快,且招招直袭他要害,逼得他几乎就要闪躲不及,一步步被赶进了死角。他本就不欲伤她,更无心与她动手,眼看身后已无退路,衣凰迎面一剑刺来,冉嵘避无可避,只得举起长枪斜在面前挡住衣凰的招数。
衣凰似是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招,剑锋一偏,从枪杆下穿过,饶过他手中长枪用力一挑,冉嵘手中长枪便顿然脱手,落在衣凰手中。
虽然早闻衣凰习得一身奇特的好武艺,便连涣王也曾称自愧不如,近日却是冉嵘第一次见她出手,那力道看似柔和轻悄,却在袭至身前那一刻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气势,而且衣凰之身手迅速敏捷,绝非常人能及。
“怎么?曾经令突厥闻之变色的冉嵘将军,竟只有这般能耐么?”衣凰眸色澄澈清明,语气轻缓,看向冉嵘的一双眼中无一丝与往常不同的感情。听她这么一问,冉嵘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两手空空如也,心底陡然一沉,浓眉蹙起。
见状,衣凰眼中终于升起一抹悲伤神色,她将手中的长剑与长枪放回兵器架上,回身对冉嵘道:“听下人说自从你回府得知九哥与冉姑娘的事情之后,至今滴水未进,你这是要折磨自己还是折磨这些还活着、关心的你人?”
冉嵘眉角动了动,没有出声。衣凰又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无须多说什么,该怎么做,你自便吧。”说罢转身而去。再走一步便要踏出武场,忽的只听身后传来低弱的声音:“等等。”
衣凰回身看他,只见冉嵘俊毅的脸上神情冷酷而坚毅,他定定地看着衣凰,双手紧紧握拳,而后狠狠砸在身后的木架上。
“云儿……涣王……”他声音有些哽咽,恨恨道:“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一定会!”
不仅如此,他还要保护好冉家的声誉,这不仅仅是冉家历代先辈一点一点累积而来,更是冉芸用自己的命换来。
当初她本可以不死,即便查出墨香雪当真就在将军府,她最多也只会落个私藏包庇叛族公主的罪名,以将军府的功绩在,大可免了她的死罪。然而这样一来,不但无法助苏夜涣脱身,还会默认了墨香雪藏匿在将军府的事实,更重要的是冉家也会受她牵连,即便暂时不会危及冉家安危,但难保那些一向视冉家为眼中钉的人不会以此为借口,伺机而动。她不愿冉家毁在她手里,不愿苏夜涣与墨香雪难成眷属,更不愿给毓皇后机会加害于苏夜涣,唯一的办法便是她死。
事情也确如她所料,她藏在身上的信函被高子明交到了睿晟帝手中,信中言明将军府遭人陷害,道是叛族欲孽藏于将军府,若她不能交出墨香雪,便有人要强行进府搜人。她一时无奈,只得自己假扮成墨香雪,而后以死明志!
虽然信中未曾点破是何人威胁她要进府搜人,然睿晟帝心下早已明白得透彻。
……
因为二王动乱一事,这些天凡是进出城门之人都要经过严密排查。而苏夜涵兄弟几人心中明白得很,这不仅是要搜查三人叛乱的余党,更是要找出与苏夜涣被袭有关之人。
进城的队伍排得似一条长龙,蜿蜒伸出近二十丈远,见队伍行进得如此缓慢,后面等不及之人忍不住不满地嘈嘈起来。突然见得一名男子策马而来,在门旁翻身下马,向着进城的队伍扫了一眼,众人骤然就噤声了。
见他出现,排在队伍中间打算进城的两名男子中的一人垂下头道:“改变计划,我们现在不可进城。”
“为何?”他身旁的随从小声问道。
“那个人……”他说着迅速向元丑瞥了一眼,“他是苏夜涵的人,别看他外表凶蛮严肃,却是个及细心之人,而且深藏不露,我们若是进城去,必会被他发觉。”
“可是我们已经到这里了,就这么调头离开,岂不是更惹他怀疑?再说,既然来都来了,若是不探清虚实在离开,那就太亏了……”
“不用探了。”男子冷声道,“既然这帝都城不好进,我们便退回临水镇,就这两天会有人来找我们告知我们具体情况。”
“将军,此人当真可信?”
“哼,兹洛城抬脚便到,他还不至于愚笨到拿这事欺骗我,再说我阿史那琅峫岂是他说骗就能骗得了的?”
“那我们怎么才能悄悄脱身?”
琅峫四下里扫了一眼,蓦地沉冷一笑,掏出腰间的钱袋,趁着众人不注意,伸手将钱袋的里钱撒了一地,而后故作惊道:“呦,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