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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儿悄悄拉了拉青冉的衣角,青冉不知这其中的规矩,可是她知道,青冉这般为这姑娘出头,后面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青冉却不愿退让,沉着脸色道:“你是没瞧得出来这位姑娘并不喜欢你么?人家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强人所难?不过是个对子,在下帮这位姑娘答了就是。”
话音刚落,四下里便一阵唏嘘之声,看向青冉的眼神都带着异样。
“哈哈……”男子不禁笑出声,道:“方才是这位姑娘自己应邀答对子,又不是我勉强于她……再说,即便你要为她出头,若你是个姑娘倒还好说,可是你身为一个男人……”
青冉被他的脸色与眼神惹得神色一怒,一抬手扯了束发玉带,顺直长发散落垂下,顿然将她娇嫩的容颜映衬得越发秀丽明显。
人群中再度传来一阵倒抽凉气的唏嘘声,对面那男子更是看得呆了,许久未回过神来。而他刚一回神,脸上便闪过一丝戏笑,点头道:“好,既是如此,那便由你来代她好了。姑娘且听好了:白鸟忘饥,任林间云去云来;云来云去。”
青冉想了想道:“青山无语,看世上花开花落;花落花开。”
男子神色微微一惊,全然没料到青冉能这么顺利答出,低头思索片刻,而后得意一笑,抬首道:“苍茫四顾,俯吴楚剩山残水,今古战争场,只合吹铁笛一声,唤醒沧桑俗世。”
闻言,青冉脸色骤然一变,心知这一联自己是答不出来了。
这么多年,之前她一直受控于毓皇后,暗中训练,所学之事不过是杀人害人,直到那一年随衣凰回京,进了冰凰山庄,才渐渐认真习得这些寻常家女子会学习的琴棋书画。跟在衣凰身侧,虽是耳濡目染,但终究根基浅薄。
“怎么?答不出来?”男子狡猾一笑,上前一步,“如果你答不出来,那便速速告知贵宅之所,本公子明日一早也好上门提亲。”
“你……”听着他满是戏谑的语气,沛儿的气顿然不打一处来,怎奈眼下她们理亏,又否则她定要挥拳揍他一顿。
路边的酒楼二楼,临窗而坐的男子早已主意下面动静多时,将楼下几人的说话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儿只见他眉峰冷冷一凝,起了身。
“怎么样啊?”那男子继续道,“是不是,真的答不出来了?”
“我……”越着急就越六神无主,平日里雪来的东西就越想不起来。
“你若是实在想不出来,本公也不会强人所难,你便……”
“凭吊千秋,问湖湘骚人词客,后先忧乐事,果谁抱布衣独任,担当日夜乾坤?”他话音未落,便听青冉二人身后传来澹澹的男子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已踱步至二人身后,神情冷峻,身上寒气逼人,隐隐带着一丝不可退却的戾气。
“冉将军!”看见来人,沛儿顿然一喜,不由惊呼出声。
周围众人早已有人认出冉嵘,这会儿再听得沛儿这一喊,已然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天朝第一大将冉嵘,难怪他的身上有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冽戾气,那是久经沙场、杀敌无数,一点一点堆积起来的寒澈。
见来人是冉嵘,而且青冉二人与他甚是熟稔,男子不不禁惊了一惊,有了退却之意。
“张公子。”男子正欲离去,突然只听得冉嵘一声喊,他又顿然停下脚步,回身看了冉嵘一眼,讪讪笑道:“冉将军有何吩咐?”
冉嵘看了青冉一眼,故意将她揽到自己身侧,淡淡道:“这位姑娘是冉某的朋友,不甚懂这些规矩,还望张公子莫要为难她。”
“是……既然是冉将军的朋友,在下……在下又怎会为难……在下还有事,冉将军若是无事,在下便先行告辞了……”
见状,冉嵘也不拦他,只微微点头,示意他离开。
青冉定了定神,侧身问冉嵘道:“将军认识此人?”
“嗯。”冉嵘点点头道:“洵王府总管之子。”
“洵王府?”一听到洵王府,青冉和沛儿都没由来地一皱眉。
而今的局势如何,他们都再清楚不过。清王与十四王爷淡然无争,只愿朝局安稳,泽王虽不曾与洵王对立,却已是偏向嘉煜帝之势,唯独洵王,虽没有反势,却也是不亲不热,加之毓皇后一事,即便他嘴上不说,众人心里也明白他对嘉煜帝心存怨恨。
“哼……”冉嵘却只是看着张公子的背影清冷一笑,再转向青冉时就变得缓和许多,与二人一道缓缓走出人群,“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皇上和皇后娘娘呢?”
“皇上和小姐说是有事,早早就不见人影,小姐说难得过个团圆节,让我们自己出来走走。”
冉嵘想了想道:“你们两个姑娘家晚间外出怕是多有不便,弗如我陪着你们一道。”
青冉看了沛儿,却见沛儿故意将头扭向一边,道:“你自己决定就好,我怎样都没关系。”
青冉赧然一笑,再看冉嵘一脸沉静的淡笑,便点点头,与沛儿带头向前走去。
不远处的茶摊上,一对男女目送着三人的身影,直至消失在视线中。
“呵呵……看来,要不了多久,又有喜事儿了。”女子轻笑一声,回身对男子说道,却正是着了便服的衣凰与苏夜涵。
“待办完了潆汐的事儿,也是该替我们这位朝中第一大将好生张罗一番。”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起身朝着城西走去。
【二百九十五】君自亲临取心剑 '本章字数:2476 最新更新时间:2013…06…05 08:38:57。0'
城西木剑庄,一直以来名传整个京都的,便是庄中的剑,木剑。
顾名思义,整个山庄上下绝对找不出一把其他材质的剑,然却鲜少有人敢打木剑庄的主意,因为这里的木剑也并非寻常木剑。
脱离城中心的繁华与喧嚣,抬头可见半空中圆月,明亮冷清。
颀长身形,着了一身淡紫色长袍,沐在在月光下,一眼望去,只觉有种仙人临世之感,
“庄主。”下人远远站着看了好久,方才缓缓走上去轻声打断沉思中的男子,“有客到。”
“嗯。”男子淡淡应了一声,却并没有奇怪之意,“领到前厅,好生招呼着,我马上就到。”
“是。”下人应了声,欲言又止,转身离去。
他的主人不奇怪,他却不由得奇怪万分。
方才乍一见到那两人,他顿然感觉一股强力的气势迎面扑来,直逼得他低头后退,不敢直视。那一身浑然天成的华光贵气,那一身的冷越气息,让人有种莫名的臣服之念。
再者,今夜是团圆节,几乎所有人都到了城中心去,那里热闹非凡,却是不知这二人怎会趁此夜半到了他们这并不热闹的木剑庄来。
待他走远,紫袍男子侧身瞥了一眼他离去的方向,蓦然挑起嘴角淡淡一笑,俊秀的面容多了分清和,“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缓缓回身,徐徐步入屋内,烛影摇曳,将他的影子带着不停晃动。目光停留在剑架上的木剑上,久久,而后缓缓拿起。
这柄木剑已经跟了他多少年,他已然记得不太清楚,只依稀感觉,从他心中开始有那个雄心之志开始,它便一直存在,直至今日。
出鞘,剑身已削薄,多年的打磨让它越发轻小,剑鞘也换了一个又一个,而今,终于到了不用再换的时候……
“唰……”蓦然回身,凌空一剑刺出,虽是木剑,气势却丝毫不弱。
男子足下轻轻一点,逸出屋去进了院子,地上的影子来回旋转疾走,凌厉剑势层层荡开,晚风中只闻轻微的鸣音之声似有似无。
月光下,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接连五剑连连刺出,最后一剑狠狠刺向一旁园子里的假山,竟是硬生生地扎了进去。
轻悄收身,落地无声,他甚至都没有再回身多看一眼那病木剑,便转身朝着前厅走去。
而就在他刚走出没多远,突然只听“嘎巴”一声,木剑应声而断,碎成几块,轻轻落在地上。
前厅,衣凰与苏夜涵正静坐一旁,目不斜视,亦不多言,只是偶尔彼此相视一眼会心一笑。不多会儿便有下人匆匆而来,对二人道:“公子、夫人,我家庄主有请。”
二人起身随他走来,直直走进一座轩阁,苏夜涵侧身瞥了衣凰一眼,果见她一脸欣喜,暗道:“好浓的酒香。”
衣凰话音刚落,轩内便传来男子爽朗的笑声,“呵呵……看来夫人是行家。”
“行家倒是算不上,只是兴趣所致,偶尔会自己酿些酒解解馋。”二人说着已经入内,看见眼前的紫袍男子,不由稍稍一愣,只是瞬间便又回神。
“哦?如此看来,绍某今夜是有幸与夫人一会。”他说着做了个“请”的动作,二人倒是不拘束,自然落座。
桌上酒菜并不算多,却样样精致难得。衣凰大致扫了一眼,又侧身看了看苏夜涵,苏夜涵微微垂首一笑,二话不说,接过紫袍男子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男子轻呵一声,随之饮尽。
苏夜涵眼底浮现一丝悦色,沉声道:“我二人深夜前来拜会,但愿没有打扰了绍庄主才是好。”
男子神色微微一敛,点点头,“既然二位知晓我身份,又深夜到访,就容绍某大胆猜测一番,二位是冲着绍某这木剑而来。”
见二人神色悦然,已是默认,男子又道:“不但如此,二人非但不是要带走绍某这木剑,相反,而是要毁之。”
话说到这里,衣凰与苏夜涵一人微微挑起嘴角笑开。
这个人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聪明,或者说,有些局势他早已看在眼里,猜得出下一步的发展如何。
“庄主……”三人正无声交流间,突然一名下人匆匆跑来,焦急道:“庄主不好了,您那木剑不知怎么的,掉在花园里,碎了……”
闻言,饶是二人已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惊了一惊,相视一眼。男子却是没有丝毫惊讶,只是微微挥手,屏退左右。
“庄主身为木剑庄庄主,竟会听闻自己的木剑已毁,却无动于衷。”苏夜涵神色异常,看不出深浅。
男子微微一笑,不急不躁,重新给苏夜涵倒满酒,“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哦?那不知庄主的新物在何处?”
“自然是,阁下身上。”
沉吟片刻,苏夜涵终于与衣凰一道笑出声来。“好,我果然看错人,绍家荣辱日后便要交到你与令兄手中了,绍庄主。”
绍元杨稍稍一愣,继而点头,“在下有愧,家兄不过年长在下两岁,而今已是当朝左相,在下却依旧是一介平民。若非公子与夫人为伯乐之所为,在下不知何时何日才能为我朝效力,为绍家争光。”
话已至此,双方已然是意趣相投,交谈甚欢,目的达成。
绍元杨又道:“只是不知,今后在下该如何与阁下联络?”
苏夜涵从腰间取出一枚令牌放至绍元杨面前,“明日,你带着这块令牌进宫。”
绍元杨拿起令牌仔细看了看,蓦地神情一怔,目光停留在那个鎏金的“御”字上。“这是……”他诧异地抬头看着苏夜涵,不由自主起身盯着他打量片刻,而后骤然俯身就要行礼。
“免了,今日我本就不是以帝王身份来见你。”苏夜涵适时出手拦住他,淡淡一笑。
绍元杨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他虽是早已看透如今局势,虽是早知朝中缺少可用大将,虽是早知朝中会有动作,前来寻他,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嘉煜帝会亲自前来。
如此说来,那眼前这位夫人……可不就是当初名传全朝、甚至传至周边各国各族的清尘郡主、当今皇后慕衣凰?
感觉到他异样的目光,衣凰微微抬首回以微笑,端起酒杯放到嘴边,突然狠狠一皱眉停了动作,接着便搁下杯盏,俯身一阵作呕。
“衣凰……”苏夜涵伸手将她紧紧扶住,眉峰不由自主蹙起,“怎么?哪里不舒服?”
好在情况不是很严重,只稍稍干呕几下,劲儿便过去了。
衣凰不答他,只是淡笑着微微摇头,“放心,我没事。”然苏夜涵却依旧不放心,神色担忧。
绍元杨站在一旁,神情疑惑地看着二人,突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没由来的一喜,出声道:“莫非……”
苏夜涵向他看来,问道:“莫非什么?”
再看衣凰神色,不仅没有一丝不佳,反倒有一丝喜悦,绍元杨咧嘴笑开,微微摇头道:“这只怕要问夫人自己了,只是话说回来,这事儿公子也该知道才是。”
苏夜涵微微垂首沉吟,蓦地,他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握紧衣凰的手,“当真?”
衣凰不言,只是微微点点头。
“多久了?”
“两个月。”
(家中事故已毕,额……不知道怎么解释,越解释越乱……总之,是我对不起大家了,自己抽自己去……)
【二百九十六】福无双至伴忧来 '本章字数:2381 最新更新时间:2013…06…05 08:40:48。0'
中宫大喜,举朝欢腾。
在此之前,嘉煜帝登位已半年,后宫却没有丝毫动静,朝中不少年长保皇的大臣为了皇嗣一事已然开始着急。加之嘉煜帝后宫中如今只有皇后一人,他们免不了想要动其他心思。
便是在此时,突然得知中宫皇后有喜,又岂能不欣喜万分?
另外,嘉煜帝更是在此时觅得良将,一时心情甚好,与一众大臣商议之后,毅然决定将守在宫中多时不得回乡的宫人放出宫去,到了适嫁之龄的女子,嘉煜帝甚至为她们指了婚事,安定了其后半生。
由是因此,京都之中无人不称嘉煜帝爱民如子,亦称皇后娘娘乃天朝之福。
近日来,清宁宫中一日不宁,每日里都时时有喧闹。
静坐在门前的廊檐下,看着佩儿满院子追着那道白色的影子,衣凰与青芒几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随手拈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衣凰微微笑道:“爹爹进宫那日,那些饭菜点食我只吃了一口,便知是你来了。”
青芒垂首,笑意温和,“听闻小姐那些时日胃口不佳,我就知道小姐定是因为老爷的事情烦扰,就在想怎么能帮上小姐。正巧这个时候皇上派人找到我,说是小姐以前在山庄吃惯了我做的东西,希望我入宫为小姐挑挑胃口,青芒自然是求之不得。”
“可是,这样一来,你就没办法全身心地照顾冯酉和还在了。”
“小姐……”青芒握住她伸来的手,“若非小姐和皇上,我们一家三口如今还待在北疆那个地方,远离家乡,无亲无故,冯酉便也只能每日砍柴种田,庸庸碌碌过了此生。是小姐和皇上给了我们这个机会,让我夫妻二人得见这世外天日,日后孩子长大,我也可以很骄傲地告诉他,他爹爹是一名能将,曾随皇上征战疆场。再者……”
说到这里,青芒嘴角的笑意陡然变得深浓而感激,“再者,如今看来,是我们亏欠小姐了。若非小姐和皇上眷顾,我那孩儿如何能有今日这般安好的生活。”她说着回身向殿内瞥了一眼,瞥见那个正安睡的孩子,眼底的温柔越发明显。
“小姐……”青冉一路快步走来,小声对衣凰道:“小姐,侧太后来了。”
衣凰微微挑起嘴角,点了点头,“快请。”
说罢刚刚起身,想要往着外面走去,就见华太后在一大帮人的拥簇下缓缓入内,看见衣凰起身,连忙快步上前,“好了……你别动了,坐着就好。”
衣凰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扶住她,“母后不必这般紧张儿臣,儿臣现在行动方便无碍,哪有那么娇贵?”
华太后却不赞同,将衣凰的手紧紧握在手中,连连摇头,“不然。这个时候正是最需要小心谨慎时候,你自己心中也是明白,这个孩子可是所有人都盼着念着的,他不仅仅是你和皇上的孩子,更是我天朝皇长子,未来的东宫太子,更有肯能会是未来的皇上。”
“母后……”虽然华太后所言在理,却是不知为何听她这一说,衣凰心中竟会有种隐隐的不安,尤其是在听到“未来的皇上”之时,她心下骤然狠狠一凛。顿了顿,她敛去其他神色,淡淡一笑,“母后高看儿臣了,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还尚未可知。”
华太后连连摇头,笑道:“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你和皇上的孩子,哀家相信皇上绝对不会在意这些,哀家也不会在意,哀家在意的只是你们要尽快给宫中添些孩子,也好热闹些。而今宫中似是清冷的许多……”
心里微微一沉,华太后话中之意衣凰依然听得明白,只是她故作不解,“是,儿臣定会谨遵母后教诲。”
“衣凰……”听闻衣凰所言,华太后不禁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到了嘴边,又被她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