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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绝不会惊扰到你的母亲。待他回来,你就可以回家了。昨日多有得罪,让于公子受惊了。”
于君瑞放下心来,说道:“陆捕头也是为了办案,君瑞理解的。何况陆大人才洗清了君瑞的杀人之罪,君瑞本当为大人做些什么。只是实在不能有负他人之托,到现在才说出东西下落,君瑞倒觉得有些对不住大人了。”
沈成妍见这两人一个劲地客气,忍不住笑着插嘴问道:“这位公子,胡风南真的与你说他的主顾是天下第一美人吗?”
于君瑞见了她一眼,坚定地点了点头。
沈成妍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道:“午叔叔就是这么肉麻,真真受不了他。”又笑意融融地对于君瑞说道:“其实胡风南根本没见过他的主顾,镖局这边一向是午叔叔和他联络的,午叔叔爱我爹爱的要死,即便我爹现在年近不惑了,他还是觉得我爹是天下第一美人。虽然这话不假,但是听在耳里还真是别扭呢。何况午叔叔还到处和别人说……”见于君瑞一脸不解地看向自己,便解释道:“其实威远镖局真正的主顾是我爹,但是我爹不喜欢抛头露面,所以胡风南是没见过他的,之所以他会说主顾是天下第一美人,全是午叔叔告诉他的。你夸我长得好看,我很感激,但你若是见过我爹,就会觉得我容貌平平了。我虽是他女儿,可也不能算是胡风南的真正主顾,很抱歉骗了你。不过姜萱子真的是我的东西,而且我需要拿它去救一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的性命。希望于公子不要介怀。”说着站起来真诚地对着于君瑞又一拜。
于君瑞又手足无措了,只好说:“小姐千万别这么说。既然真正的主顾是小姐的父亲,那么小姐也算不上骗人了。小姐都说了姜萱子对小姐很重要,那我应当归还。”心中却道,比这位小姐长得还要好看的男子,那会是什么模样啊?
“公子救下胡风南,又一诺千金,保全了姜萱子,这般大仁大义,成妍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我做这些并不图报答,救死扶伤本就是义所应当之事,小姐不必言谢了。”
“沈家之人,有恩必报!你有什么困难,需要什么,尽管与我说。”沈成妍找到了姜萱子,心情大好。
有个小捕快在门口伸头望了望,陆轻容瞧见了,便说:“怕是寻我的,两位稍坐,我去看看。”说着便出去了。
自进了这间房,沈成妍看都没看陆轻容一眼,此时她才流转目光追了过去,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又苦又酸。望了一时,又转过头来,问于君瑞道:“你快说,有什么心愿?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完成。”
于君瑞瞧她刚刚一瞬间满眼的忧伤,这响又换上一片笑容,有些晃神,到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小捕快来报,押送花郎君的丁进等人已经从小镇中的客栈被接回来了,但是人尚未清醒。又说除了丁捕头等人,客栈里还有两个人也中了迷魂香,索性一起接回来了。陆轻容嘱咐好好安顿这些人,心中明白另外两个人必定是沈家的侍从,等下交还给她。
捕役府大厅之中已经不复刚才的热闹,捕快们要不领命去办事了,要不就是去巡街了,只剩下幕晨风带着小六还在喝茶。幕晨风见陆轻容走进来,放下茶杯笑眯眯地问道:“陆大人,公务处理地如何了?”
陆轻容也坐下,笑道:“昨日幕先生说庄县附近出现了神秘的红衣人,劫走了天罗教的苗人。陆某大概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
“即墨斋查不出的事情却瞒不过陆大人的眼睛。陆捕头真是有大神通了。”幕晨风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陆轻容口气轻松:“幕先生被他们身上的红衣给迷惑了,殊不知有时候高调行事反而是一种保护,让人猜不出来历。”昨日小杜与他大概说了沈成妍让人带着假姜萱子往晋州走引开天罗教的事,又想起幕晨风所说的庄县发生之事,两者一结合,他便猜测那两个红衣人是沈成妍派去保护无辜的唐老爷一家的保镖,很可能就是“十二时辰”中的人。于是便将自己的猜测与幕晨风大致说了说,只是隐去了沈成妍找姜萱子是为了自己这一部分。
幕晨风听罢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缓缓开口道:“这位沈小姐还真是心思细腻,苗疆那些粗鄙之人根本不会是她的对手,‘财神爷’后继有人来。只是不知这位沈小姐如此大费周章找姜萱子是为了什么?”
小六一听见沈成妍的名字就来了精神,忙插嘴道:“姜萱子价值连城,当然是为了卖咯。”
“没听见陆大人刚才说沈小姐费了好几年的心思才找到一块吗?花出去的银子都能买好几座镇子了。若是找不到呢?银子岂不是白花了?沈家纵横商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做风险如此大的生意?”说着斥责地看了小六一眼,小六心虚退回到一旁。
“不管怎么说,我还真是想见识见识这传说中的姜萱子呢,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模样。”
“这有何难,只不过幕先生看了怕是会要失望的。”小杜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说着从怀中掏出个小小的盒子,打开递到幕晨风眼前:“幕先生请看,这就是姜萱子。”
第30章 姜萱子。7
小杜顺利地从于君瑞破衣服的口袋里找到了姜萱子,立刻折返回来。在捕役府大厅门口听见幕晨风和陆轻容的谈话,心中好笑:成妍就是这么个性子,什么都要照顾到。一听说苗人追到庄县去了,怕唐老爷一家有危险,立刻就派辰和巳过去保护;又怕辰巳两人暴露身份有危险,非要他俩穿上招摇的大红色衣衫故意混淆他人耳目,没成想居然连幕晨风都瞒了过去了,没能看出他们的来历。若是成妍知道一定会很得意。小杜心中也很高兴,一听见幕晨风说想看看姜萱子,立刻抬脚进去,大方地将姜萱子拿给他看。
姜萱子被妥当地收在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里。幕晨风稳稳地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块大约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姜黄色的东西。小六忍不住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心道:就这么个玩意儿?长得好像一块小石子啊。
幕晨风轻笑一声道:“谁能想到这么小小一块居然如此价值连城。若是落到不识货的人的手里,怕是还会被当做寻常的石头给扔了呢。”说着就把盒子递还了回去。
小杜接回来,轻轻掂了掂,笑道:“幕先生莫笑。就这么小小一块可是能救人性命啊。”
幕晨风点头说道:“临川公子说过,姜萱子吞服可避天下毒,难怪天下人趋之若鹜了。”
小杜找了把椅子大大咧咧地说下,一边把玩着那个盒子一边毫不在乎地说道:“那也需在中毒之前服食,若是中毒之后再吃……嘿嘿……姜萱子可不是能解百毒的灵药啊……”说着似有似无地看了一眼陆轻容,“不过嘛……对某一种毒它倒是可以根治。”
见幕晨风一脸好奇地盯着他看,小杜笑笑站起来懒散地说道:“成妍还在等我,她见不到姜萱子不放心,我先过去了,告辞。”说着就径直走出了大厅,朝后院方向去了。
幕晨风笑眯眯地盯着他的背影,语带赞赏地说道:“这位杜大夫……真是不简单呐……”
“他医承段家,前途无量。”陆轻容也补充道。
“而且功夫也不错。再过几年,怕是江湖上就只知杜大夫不知海晓青了。这样也好,海晓青那个性子,也太古怪了些……若不是这些年武林中除她之外没一个像样的大夫,谁能忍得了她这么久……”说着就戏谑地瞄了一眼陆轻容,又站起来说道:“我师徒二人本是为了威远镖局之事而来,既然此事已然解决,幕某便告辞了,多谢陆大人昨夜收留。”
陆轻容也站起来道:“幕先生日理万机,陆某也不敢多留,多多保重,后会有期。”说着就往外相送。
捕役府有个下人正拿着扫把在打扫前院,见三人出来,忙恭敬地退到一旁。幕晨风一边和陆轻容客套一边往大门走,经过那下人跟前之时,不经意间突然出手,制住那人周身大穴,笑问道:“捕役府的下人好生勤快啊,扫一个地都扫了一个早上了。”
那人被制住之后,哇哇大叫:“这位大人饶命啊!小的是无辜的啊!”说着又转向陆轻容,求教道:“陆大人救我啊!”
陆轻容冷眼站在一旁,口气生硬地说:“在幕先生面前就别装了。”又问道:“你不是走了嘛?怎么又混到捕役府里来了?”
那人一听此话,收起可怜巴巴的表情,仰起头大声说道:“我押了两百两银子在你身上,当然要日夜盯着你。”又对幕晨风恶狠狠地说道:“喂喂!幕晨风你搞什么鬼!下手这么狠!”
说着就挣脱了出来。
幕晨风放开他,笑着说:“郑太果不是号称‘百变货郎’嘛?什么时候也变成赌徒了?两百两银子,你对陆大人真是情深意厚呢。”
郑太果眼睛一亮,问道:“你也听说赌局之事了?你买了没有?买的谁?买了多少?”
“买买买!买你个大头鬼啊!”沈成妍与小杜并着于君瑞从后院走了出来。沈成妍脸带怒气,眼神犀利,嘴角却挂着一丝冷笑,“那个赌局,不管是何人开的,我定要让他赔个倾家荡产、血本无归!”
“哦?沈小姐对赌局之事也有涉及?”幕晨风好奇地问道。
沈成妍下巴一扬,一改刚才恶狠狠地表情,语气甜美地说道:“我投了两万两银子在里面,一赔十,二十万两,幕先生,你说这幕后之人是不是要赔死?”
陆轻容心中一惊,抬眼看她。她却眼神冰冷地看向装扮成下人的郑太果,严厉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又嘴角一勾冷笑道:“在这里也好,免得我到处找你。小杜,快那将人拿下,把他舌头给我割下来,再给他吃‘夺魂绝命丹’和‘三日断肠草’。”
郑太果吓得连连摆手,钻到陆轻容身后求饶道:“大小姐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如此置我于死地?你交代我的事哪一件我不是办得妥妥当当的?”说着伸手拉了拉陆轻容的衣角。
沈成妍脸上的怒气更重了,“可惜你的舌头太不妥当!若不是你去依君馆找什么朱颜姑娘,喝醉了酒又口无遮拦地乱讲话,业兴怎么会有人开这个赌局?江湖上又怎么会有人知道他活不过四十?”说到这突然停住,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陆轻容,脸瞬间红了。又推了小杜一把,道:“你还愣着干嘛?快去把他舌头割了!然后腌起来放在房梁下面!”
自沈成妍出来,小六就呆呆地站在一旁。先是陶醉于她的美貌,后又被她多变的性子给怔住了。昨夜里沈小姐是多么温婉柔和的女子啊,怎么一夜之间就变得如此……犀利……她那上扬的眉梢和凶狠的语气,让她变得更美了。
幕晨风冷眼旁观这一切,先是有些茫然,突然之间灵光一现,忍不住咧开嘴笑了,心中暗叫:原来如此!这倒真是一桩美事啊!
小杜意味深长地盯着郑太果看了一时,仿佛在想从哪里下手割他的舌头比较方便。接着走到他身边,伸手抓起郑太果的衣领,将他拉起来,突然展颜笑道:“我表妹吓唬你呢!这世上哪里有‘夺魂绝命丹’和‘三日断肠草’这种东西,都是她刚刚现编出来逗你玩得。不过倒是有一种药叫‘步步生莲’,将它涂在你的脚上,不要半个时辰脚心就会开始溃烂滴血,要不要试试?”见郑太果吓得脸色都白了,一拍他道:“行了别怕!阿梨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这些年若不是有你相助,她哪里能得知那么多关于陆大人的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不过这次你犯了她的大忌,以后嘛……就别想再见阿梨了。”又一推他:“道个别,赶快走吧。”
听他这么说,沈成妍脸色稍霁,“哼”地一声转过身去。见到站在自己身后一脸震惊地于君瑞,又甜美地笑道:“你先回家吧!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做到。”
于君瑞完全不知什么情况,还呆呆地站在原地。陆轻容便把小丁唤来,让他送于君瑞回家去。
郑太果是个优秀的情报贩子,他接下暗中观察陆轻容的这个任务,并没有收沈家的银子,若是日后被陆轻容知道自己拿他赚银子怕是会不得好死。他与沈成妍开出的条件是交换情报,他打听陆轻容的近况,沈成妍必须告诉他一些不被别人所知的事情。所以郑太果才知道陆轻容的真实身份,知道他与海晓青的纠葛,知道他活不过四十。
沈成妍第一次和他接触不过十二、三岁,几年里越长越灿若桃花,郑太果深深地迷恋上了沈小姐的美貌。又深知她情系陆轻容,与自己绝无可能。才会去依君馆买醉,喝多了胡说八道泄露了消息,早就后悔不已。此番一听再也不能与她相见,有些悲从中来。抬头看了眼陆轻容,暗自叹了口气,又对着成妍的背影,狠狠心说道:“沈小姐,多谢你的两千两银子。”说着一跺脚就走了。
小六突然醒过来,茫然地问他师傅道:“师傅,什么两千两?”
幕晨风神秘一笑:“业兴开了个盘口,一赔十赌陆大人活不过四十。郑太果下了两百两买他生。”见小六还是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骂道:“还不明白?你以为沈小姐辛辛苦苦找姜萱子是为了什么?”
突然之间天旋地转,小六不可置信地看向陆轻容,心中又是失望又是震惊,暗想:他哪里好了?论才智比不过我师傅,论相貌还是比不上我师傅。忽然感觉有人拉他,幕晨风拽了拽他的衣袖,轻声安慰道:“这种事本就是没什么道理的。”又朗声笑道:“陆大人,早就告辞过了,却拖到现在还没走好,像我师徒二人很想赖在捕役府上一样。沈小姐,杜大人,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着拉着痴痴呆呆的小六牵了马出了门去。
小杜看着他们出了大门,赞道:“这个幕晨风,倒是识时务的很。”又笑嘻嘻对陆轻容说道:“陆大人,姜萱子已经准备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病人,一切都要听我这个做大夫的了。”见陆轻容表情平和却脚步不动,心中一振,急道:“你该不会不领情吧?阿梨为了你千辛万苦才找到的姜萱子,你若是不吃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了?”
沈成妍一抬手制住有些激动的小杜,坚定地说道:“你放心他不会不吃的。他欠我两个好大的人情,必须还给我。”说着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陆轻容面前,第一次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若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海晓青在你的药里加了会让人成瘾的萝茜草?若不是我,你又怎么会拿到延缓你生命的‘玲珑膏’的药方?你说你是不是欠了我两个好大的人情?”
陆轻容看着近在眼前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的沈成妍,温柔地笑道:“既是如此,陆某莫敢不从。”好像雨后初晴的天空,又好像山间清澈的流水。
听他这么一说,沈成妍终于松了口气,身子一晃,急忙准住,转过身去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如此最好。小杜,交给你了。”
小杜笑道:“我这个表妹,就是容易害羞。”又正色道:“陆大人,姜萱子虽是能解深入五脏的虚寒之毒,但是你中毒已久,一时之间无法彻底拔出。按你的脉象来看……”说着抓起陆轻容的手搭上脉,皱着眉思索一时道:“大约要一年的时间。”又道:“而且这一年之间,你必须好生调养,不能再像现在这般劳心劳力、餐风露宿、日夜不眠了。这总捕头的职位嘛,你怕是要放放了。”
第31章 尾声
房间之中,一人在打算盘,一人在闲坐。
“我问你,你当真要让威远镖局赔你这批货的损失啊?”
“这是自然。契约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威远镖局必须平平安安将这批货送到业兴。我沈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也不能什么亏都自己吞了吧。”打算盘之人停了下来。
“哈?胡风南怕是卖了自己也赔不出这么多银子。”
“他可以把自己卖给我嘛!我爹早就想涉水镖局生意了,可惜开镖局的十个有八个都是死脑筋的江湖人,说什么家族生意决不能让外人插手,听着就烦。剩下的肯卖的,不是规模太小就是名气不够,我爹又看不上。这下可好,威远镖局从此姓沈了。”说话之人口气很是得意,又问道:“对了,于君瑞那事办得如何了?”
“按你的吩咐将他与他母亲还有那个卖肉的,以及吴佳茗一家子全部移到晋州庄县去居住了。那里民风朴实,又没人认识他们。希望他们能抛开过去,重新开始,好好生活。只有这样,于君瑞和吴佳茗才有可能重续前缘。”
这人顿了顿又说道:“陆轻容……他身上的寒毒正在一点一点被清出……虽然是有时候会吐血,有一点痛苦,不过一切都很好,你放心。”
“有你在,当然会很好。”
“当时你怎么知道他一定肯放下一切安心养病?”
“忠国公颜雪忠帮他报了家仇,对他有知遇之恩和救命之恩,待他如同亲生儿子,忠国公的话他不会不听的。”又说:“我派人送信给忠国公,说有办法可以救陆轻容的命,你说忠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