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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不怕水就可以了。”
陈禹卷起的裤腿一不小心滑落下去,浸在水里,湿了。
走在一片荒野上。
安静了一会儿,刘小悠不甘寂寞地声音在空旷的荒野上响起,“哥哥,不如你唱歌给小悠听吧!”
“……”陈禹望望前方的路,第一次觉得前路渺茫。
刘小悠绕着暴君跑了一圈,“哥哥,你最近好像胖了一点。”
陈禹两眼翻白。
低头走了一段路,刘小悠不安地再次牵起陈禹的手,“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说等找到了神医,等小悠治好了病,我们就回老家,是真的吗?”
“嗯。”陈禹有气无力地应着。
看看天色,时候不早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来只能在野外过一晚了。
“小悠,今晚我们只能在在外面过夜了!”陈禹一边捡着树枝,一边对身后尾随的人说。
刘小悠又是一脸兴奋惊奇,“真的吗?太棒了,终于可以再野外过夜了。”
陈禹找了个地势较高的地,挖了个洞,将捡来的树枝放进去,摸摸腰间,火折子不见了,正找着,霍然看见刘小悠手中拿着一个长长的圆圆的东西在手中把玩着,一脸好奇地找着什么,见陈禹望过来,急忙问,“哥哥,这根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我都找不到可以拆开它的地方?”
暴君三步并作两步,抢救下火折子,对着它猛地一吹,用点燃的火星点着了树枝。
刘小悠一直紧紧跟随,见陈禹一吹就点燃它,两只眼睛顿时亮起来,满是见到猎物那种兴奋,暴君斜眼见到,急忙将火折子放进衣内,不料那小子的目光竟然也跟着看过来,还一脸垂涎样地盯着看!
陈禹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不过片刻,刘小悠自个窝了过来,将脑袋靠在陈禹的手臂上,期期艾艾地低声说,“哥哥,小悠饿!”
本不想回答,但想想今日带出来的干粮早在路上就被她吃干抹净,刚刚又赶了那么段长路,估计也饿坏了,叹口气,睁开眼睛,“饿了就乖乖在火堆旁坐一会,我去找点吃的东西就回来。”
一听这话,刚才还死人一样的刘小悠立即活了过来,“我也要去!”
“不行!”想也不想地回绝。
刘小悠低下头,作委屈怨妇状,双手绞着自己的衣角,“我……我一个人怕!”
抚抚额头,陈禹牵过刘小悠的手。
“哥哥。快看,那有只兔子!”刘小悠响亮的声音在林中响起,顿时惊动了无数飞禽走兽,当然,包括那只本来就要成为囊中之物的兔子。
陈禹转头,幽蓝眸子盯着她。
刘小悠没有看到,看着飞速窜逃的兔子耸拉着肩膀,“哎呀,兔子跑了,真是可惜!”
“……”
“哎呀,野鸡,哥哥,你看,野鸡耶!”
陈禹无力地垂下蓄势待发的手,一片轻飘飘的叶子从手中滑落。
“啊?又跑了!”
“……”
“狐狸,是一只狐狸耶!”
陈禹……
“呜呜……又跑了……”
“……”
一个时辰之后,两个人两手空空地回到火堆旁。
刘小悠一脸惋惜,“哥哥,你的速度为什么这么慢啊?你看,我们什么也没抓到,看来晚上只能饿肚子了!”
陈禹仰天望了望今夜的月亮,半个月亮呢!
“哥哥在看什么?难道天上有吃的?”刘小悠学着陈禹的模样仰头观看,连皱眉头都学得十分到位。
仰天长叹,陈禹在内心发出无限感慨,为什么连月亮都缺半个脑子呢?
看不到吃的,仰着头脖子又酸,刘小悠很快就放弃了这个行为,低下头,觉得有点凉,自发而自觉地靠近陈禹,抬起他的右手,将身子窝进去,再将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陈禹低下头,看着温顺地窝在怀里的人,心头暖暖的。
温馨时刻不到片刻,怀中的人仰起头,撇嘴说,“哥哥,没有吃的,小悠好饿啊!”
深吸一口气,陈禹告诉自己,她现在只有三岁孩儿的脑子,所以是个孩子。
勾起唇角,唇边弧度还没扩展,却听到一个声音,那种吃得太撑的打嗝的声音,唇边笑意僵硬。
“呵呵……呵呵……”刘小悠呵呵直笑,“好像,好像今天吃太多东西了,有点饱!”
深吸两口气,她就一孩子,难不成自己还能跟她较劲不成?
陈禹皮笑肉不笑,“有点啊?!”
刘小悠还是呵呵地笑着,一边笑还一边打了个嗝,“比有点多一点点啦!”
“嗯?”陈禹挑挑眉头。
“好像多了两点点,呵呵,呃!”刘小悠还没笑完就又打了一个嗝,急忙双手紧紧捂着嘴巴。
陈禹笑了,笑得很温和很温柔,“小悠,说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哦!”
刘小悠缩缩脖子,小心翼翼地从陈禹的怀里挪了出来,两眼泪汪汪,“哥哥,我……我只是脑子比较笨,所以忘了自己吃过东西了嘛!”
“是吗?”陈禹伸手,将人又捞回怀里,一手温柔地抚着她的背,一手捏住一直低着头的人的下巴,让她抬头看向自己,柔声道,“小悠不怕,其实我记性也不是很好。”
“竟然忘了我们出门时带的是三天两人份的干粮呢!”
刘小悠被陈禹看得寒毛直竖,抖抖索索地答道,“呵呵,没事的,哥哥记性比小悠好多了呢!”
夜半,刘小悠枕着陈禹的腿安稳地睡着,唇边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幽蓝眸子闪过各种情绪,最后,视线定格在晶莹剔透脸颊,低头,轻轻在她唇边印上一个吻,心中叹气,小豹子,不管真假,我都不会让你出事的。
“哥哥,还要多久才能看到人啊?!”刘小悠有气无力地声音传来。
陈禹的声音柔柔的,“乖,再过一会。”
刘小悠拉长声音,“哦!”
☆、第七十三章
走了一百米。
“哥哥,已经过了一会儿了,为什么还是没有看到人呢?”
“嗯,再过一小会儿就可以看到了。”
走了五十米。
“哥哥,为什么……”
“再过一会。”
走了二十五米。
“哥哥……”
“都说了,再过一会!”陈禹猛地大吼。
刘小悠戳戳陈禹的肩膀,可怜兮兮地说,“哥哥,你,你看!”
“看什么看?”陈禹很没形象地骂骂咧咧起来,“你问问谁敢要我这么背着,还一背就是一整天的?你居然还不知足,不停地问七问八的!刘小悠,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敢说半句话我就将你从背上扔下来。”
请原谅某禹的大失形象和风度尽失,他觉得自己的耐力和容忍程度已经够好的了,但,但是……
如果有一个人,在前一天将所有的干粮吃掉,造成两人严重缺粮,而此人不仅没有悔过的意思,还神神在在地自己的腿上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大觉,第二天一醒来张嘴就喊饿,没东西吃就说没力气走路,某禹二话没说,即便自己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即便自己的腿还呈死麻状态,蹲下身子,背起三岁的宝宝,一不小心一个踉跄,宝宝立即哇哇大叫,害得某禹更加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一不小心再踩错一步背上的人又要将鼻涕泪水摸自己衣服上。
这也不是最恼人的,那宝宝每隔一两刻钟就问一两句连句子的内容,语调都没有变过的问题,然后再发发牢骚什么的,任谁都受不了,更何况某禹本身就不是个伺候而是个被人伺候的主,能够容忍这么久已经很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了。
“哦。”刘小悠顿时两眼泪汪汪,很可惜,她现在正被某禹背着,某禹根本看不到她的无敌必杀招,眼见无用,只好闭上嘴巴,老老实实地趴在背上睡了起来。
好不容易安静一会,陈禹轻轻舒出一口气。
不过,周围的气氛似乎有点奇怪地感觉。
陈禹将一直埋着的头抬了起来,望了望四周,忽然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对小豹子大吼大叫。
僵了僵,陈禹扯一抹笑意,“路过的,我们是过路人。”
某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周围那群穿着极其暴露的奇怪人立即向前走了一步,围着他的圈子立即缩小一倍。
幽蓝眸子快速扫过四周的人,寻找突破口。
陈禹虽然是一国之君,在治国之上,在与群臣辩论之上很有魄力,但遇上类似刘小悠这种胡搅蛮缠的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过,令某禹瞠目结舌的还在后头。
围着的那群人盯着陈禹和背上的人看了好久,从眼露敌意到好奇,上上下下打量了两个人好久,再交头接耳而热烈地讨论起来。
“哔哔哔……”
“嗷嗷嗷……”
陈禹一头冷汗,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讨论得有点激烈,还有人面红耳赤起来,声音太多,背上那只小豹子被吵醒了,抬起头,揉揉眼睛,见一群野人在那唧唧歪歪地打扰自己睡觉,顿时暴怒,“吵吵吵,你们就不能给我安静点啊!”
安静了。
除了背着她没法回头的陈禹,其余人都目瞪口呆地盯着她。
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仍然睡眼眯松揉着眼睛的刘小悠。
众人的眼神又是一个一系列变化,从震惊到惊讶,再到愤怒,一团团熊熊烈火在众人眼中正以燎原之势增长着。
刘小悠还没醒,还不清楚这个状况,但陈禹是从头至尾都清醒着的人,一见这架势,顿时进入警备状态,仰首挺胸(嗯,小豹子急忙死死搂着某禹的脖子以防掉下来),那双鹰一般犀利的蓝眸缓缓扫过众人,一身王者霸气不自觉流露出来。
那群野人愣了愣,视线从刘小悠转移到陈禹身上,而某禹的气场又令众人眼里的火焰慢慢消退,望着他的眼神既惊讶又畏惧,又开始进入热烈讨论状态。
眉头皱了皱,见野人暂时还没有要攻击的样子,将后背的人放下来,转身,扶着,“小悠?”
刘小悠一下子从舒舒服服的状态落到要自己站着,顿时不乐意地撅起嘴,“什么事呀,哥哥?”
抚额,放开人,“站好!”
“啊?哦!”感觉到哥哥身上不寻常的怒气,刘小悠聪明而听话地乖乖照做,然后,终于能够看清眼前事物,一睁眼,顿时吓了一大跳,猴子一样地钻进某禹的怀里,哆嗦着,“哥……哥哥,他们……他们怎么还在啊?”
这边陈禹皱着眉头还没能将怀中的猴子拎出来,那边那群野人再次安静下来,眼睛又是齐刷刷地射到两人身上。
猴子被盯着毛骨悚然,不停地挪动着,往左,那群野人的眼珠子跟着转到左,往右,眼珠子随之而动,挪来挪去,还是没能摆脱那群人的注视,刘小悠绝望地将脸埋进陈禹的怀中,伴着哭腔道,“哥哥,那群野人为什么好像要吃你的样子?”
陈禹一脸黑线,这群野人明明对你更感兴趣。
不管怎么说,陈禹总算找到这群野人真正的目标是谁了?
无语地看一眼怀中的人,这只小豹子从头至尾都在自己背上老老实实(虽然有时候上蹿下跳,左晃右摆)呆着,也没机会去招惹这些野人,为什么他们看小豹子的眼神就好像看见大仇人呢?正想着,野人围着的圈子又缩小了。
两三个野人正试探性地向前靠近,陈禹挪出一只手,摸至腰间,明晃晃的长剑亮出,手执长剑指着那几个试图靠近的野人,眼神不悦地警告者。
那几个人野人似乎被吓到了,看看那把剑,再看看陈禹幽深的眼眸,畏惧地颤了颤,再转向偷偷探出脑袋再观看的刘小悠,愤恨地瞪了一眼才慢慢向后退去,又围成一个圈,继续紧紧盯着刘小悠。
似乎是畏惧于陈禹手中的剑,这群野人也没再靠近,倒是怀中的小豹子好奇大过恐惧,探着脑袋仔细地盯着他们看,仗着有人撑腰,时不时扮个鬼脸,惹得对面那几个野人多次抓狂地想要上前。
不过已经有一个两个野人从圈子中退出,陈禹估计应该是去搬救兵,心中估算着现在这群野人大约需要多少时间解决,小豹子能撑多久(五岁智商,对武功之类的一概不知),想来想去,虽然有可能会伤到小豹子,但若是等他们搬来救兵,到时就不仅是受伤,单单看他们对小豹子的样子,估计不烧死也要烤着吃。
想着,左手将人护在怀里,右手执剑,挑了个刚才退出人的那个薄弱方向攻去,不想这些野人看起来杂乱无章,但围攻自己都是一套一套地,似乎还是经过特殊训练,看起来是一个阵仗,但又不太像,打得陈禹心中疑惑不已又暗暗惊讶,这野人难道还经过军队训练?
☆、第七十四章
而刘小悠在陈禹怀中只觉得好玩,探头探脑地观看陈禹手起剑落,一个又一个看似强装的野人倒在地上哀嚎,深深地觉得哥哥实在太厉害了。
这边正大得火热,远方传来野人特有的唧唧歪歪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一种让陈禹心惊的感觉,心下猜测更厉害的救兵来了,顾不上许多,只想尽快带着小豹子到安全地方,速战速决,手中的剑起落更干脆,不一会儿功夫,野人的哀嚎声已经震如天雷。
太好了,终于有一个漏洞了。
陈禹抓准时机,左手拎起刘小悠的腰带,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左至右扫过去,顿时尘土飞扬,那群野人乱了分寸,某禹急忙拎起人就飞。
飞了几百里,本想就绪飞一段路程,无奈被拎着的小豹子总是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还时不时地问,“哥哥,那棵桃树叫什么名字?”“哥哥,那个一直动来动去的小溪是叫小溪吗?”或者,“哥哥,我们在飞耶!像小鸟一样,好好玩啊!”
抚额,落地,急忙找了棵老树干扶着,喷血……
“哥哥,这棵树好奇怪啊!”刘小悠一脸惊奇地望着那棵老树干,“别的树都是绿色的,只有这棵是红色的。”
“……”
本以为不管怎么说也飞了一段路程,应该摆脱那群野人了,没想到,这才刚坐下休息了一会儿,小豹子才刚刚闭上那基本没停止过说话的嘴巴,乖乖地窝在自己怀里,而自己还没替小豹子顺顺豹子毛,刚才那股奇怪的感觉便压来了。
全身的战斗细胞都被调动起来,陈禹半眯着眼睛,一边轻轻地顺着豹子毛,一边凝神静听,判断着感觉来自何方。
“嗷嗷嗷……”(在这里……)
“哔哔哔……”(在这里……)
陈禹极为自然地伸手,大掌覆在小豹子的耳上,野人的声音真难听。
怀里的小豹子皱着眉头挪了挪位置,陈禹整颗心都吊了起来,见她蹭了蹭又睡过去,才大松一口气,小豹子的起床气,也不是那么雅观的。
不一会儿,身边再次围上了一群野人。
不过这次野人倒是再也没闹哄哄地吵个不停,反而是极为安静而带着别扭的眼神看着靠在老树的两人。
那种感觉越来越浓烈,陈禹皱着眉头睁开眼睛,野人自觉地让开一条道,一个穿戴还算整齐,带着银色月牙面具的红衣男子缓缓地走了过来。
陈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身为帝王,从来尊贵惯了,所以他讨厌仰视他人的感觉,对于穿极具女性色彩的红色衣裳穿在男子身上也让他讨厌,而对于拥有比自己更有气魄更有魅力的男人更是讨厌。
很不幸的是,眼前这个男子,刚刚好,通通具备了陈禹所讨厌的成分,而且,很明显,属于陈禹深恶痛绝的那种类型。
所以,陈禹极为不悦地挑挑眉头,用眼神示意,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腹语,反正野人也不懂得讲人话,估计也听不懂,还不如用眼神表达意思来得快。
红衣男子的目光缓缓扫过陈禹,再往下移,望一眼砸吧着嘴巴睡得正香的小豹子,再重新回到陈禹脸上,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幽蓝眸子,半响,才转过头,用非常之快的语速和正常人听不懂的语言对身边的那群野人说了一通。
那群野人望着陈禹的眼神从炙热的崇拜到浓浓的失望,再到升起希望之火,看得陈禹莫名其妙。
待野人再次安静之后,那个红衣男子转头,对着陈禹微微作揖,“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陈禹愣了愣,心里的疑问随口而出,“你会说人话?”说完,心里懊恼得要命,果然,和三岁孩童呆久了,智力也会跟着下降,这么简单随意地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英明神武,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
这边还没排腹完,那边红衣男子已经优雅地回答了,“因为我是人,自然懂得说人话。至于你现在一不小心将心中所想说出不是因为你改变,而是因为我听得到,能够控制人们心中所想。”说着,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缓缓地向上弯了起来,像月亮一样好看,陈禹突然有一种极为强烈的危机感。
不仅仅是因为他居然能读懂自己心中所想,更是因为他那双眼眸,那双同样是蓝色,但颜色明显浅了些的眸子,那双原本死寂冷漠的眸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