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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刘小悠踩到地雷了。
虽然,至今他仍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会是地雷。
陈禹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唇角的笑意早就消失殆尽,眸底依然没有颜色,但单单那阴沉的脸色就让人气势弱了几分。
“凭什么?凭什么?”暴君仿佛疯了一般,手上的力道不再有任何的节制,刘小悠只觉得下巴疼得要将自己生生撕裂,一股窒息感席卷上脑袋,耳边隐隐约约听到暴君那暴怒的声音,“你说凭什么?你竟敢问凭什么?!”
渐渐地,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起来,最后,只剩下一片黑暗,连下巴的疼痛、窒息感也都消失了。
刘小悠知道,估计自己是要死了。
心中苦笑,没想到自己竟是死得这样不明不白。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只过了一转眼的功夫,温热的空气顺着空腔滑入体内,刘小悠只觉得那就是甘甜无比的救命仙丹,在空气即将离去之时,伸出舌头舔了舔,贪婪地想要继续吸收,只是舌头只接触到一个软软的物体,但舌尖与之接触的感觉甚是美妙,就像……就像,刘小悠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怎么找不到词来形容?
但是,不管了,这样美妙的感觉怎能就这样从自己身边溜走呢?
那温热的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即便不再有任何阻碍,甚至,与自己的舌尖戏耍着,玩弄着,刘小悠的意识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很小很小的时候。
“哈哈,来啊,来啊!”刘小悠嚣张地大笑着,还不忘偷袭,弯下身子,小手捧着水,不客气地泼过去!
只是,不知为何,她竟是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觉得她不生气,只是宠溺地望着自己,也不躲闪,即使身上那一身绿衣已经全部湿透了。
“哈哈,胆小鬼!”刘小悠一边大笑,一边又捧起一手的水,再次泼了过去,“没想到你居然会怕水。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肯自己下水来,我就教你游泳。”
她依然没有生气,只是低下头,一脸惋惜地望着自己的衣服。
刘小悠一怔,不知为何,她的宠溺反而惹恼了自己,便不顾一切地走过去,靠近岸边,接近她的身边,她依然毫无防备地看着自己,刘小悠突然嫉妒了,为什么她有着这么优雅淡然的气质,所以,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将她拉下了水。
☆、第九章
“哈哈,笨死了,真是笨死了……”刘小悠看着她落水,一身绿衣沾上溪里的沙子,狼狈不堪的模样,恶劣地笑了。
只是,下一秒,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不会游泳,这溪水在大人看来,不过过膝,不妨事,对自己也无碍,因为自己熟悉水性,但她不同了,她怕水,从小就怕,而且她们不过是五岁的孩儿,那溪水虽只到脖颈处,对她来说却是致命一击,再加上她是被自己出其不意拉下水……
刘小悠的大脑顿时空白,什么也装不下,只能瞪大双眼,看着她沉在水里,双手不断地挥舞,不断地呼叫者自己的名字,让自己拉她一把……
“啊……”
蓦地,刘小悠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掉了,眼前又陷入一片黑暗,似乎是无穷无尽的黑暗,有似乎只是黎明前的黑夜。
但这都比不上,当看到她向自己发出求救时的眼神,以及自己的无动于衷使她眼底出现的那抹不掉的浓浓的哀伤让自己难受。
刘小悠疼得无法忍受,不仅是身体,还有心。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心会那么疼??
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自己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一道柔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这声音好像催眠剂,又好像定心丸,瞬间便让刘小悠安静了下来,仿佛蓝天里的白云,软绵绵的,很温柔。
待刘小悠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一种摇摇晃晃的感觉迫使刘小悠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杀手的习惯让她立即观察期四周,原来,摇晃是因为此刻自己正坐在一辆马车内。
一转头,看到的便是那个可恶的暴君。
他也正合着眼睛休息着,浓黑的睫毛安静优雅地下垂着,如雕刻般的脸,线条异常地柔和,外面投射进来的,金黄色的夕阳光,照在他的周身,仿佛一圈淡淡的光晕,瞬间让刘小悠有些晕眩。
原来,他安静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
当这个想法蹦出脑子的时候,刘小悠差点吓死。
与此同时,暴君的眉毛轻轻挑起,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地开口,“小豹子在偷窥我吗?”
心下一惊,他没睡?
面上却是不屑地睨一眼他,以极为嫌弃的口吻回道,“哼!就您这副尊荣,没让我做噩梦就不错了。”
噩梦??
刘小悠霎时想起梦中的画面,心中疑惑更大,那个女孩究竟是谁?这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说只是自己的一个意念幻想?
若是真实存在,那她最后究竟怎么样了?有被人救起来吗?她现在还活着吗?她会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不断地从脑子里蹦出来,以至于竟然忽略了面前突然多了一张脸。
直到下巴撕裂般地疼痛传来才让刘小悠猛然惊醒,皱着眉头抬眸看去,那张刚刚还被自己认为柔和的脸此刻只有可怕的阴沉,呵,果然,暴君就是暴君,怎么可能期望他能够温柔呢?看来刚刚不过是自己被噩梦惊醒,一时脑子不清醒才会那样的想法罢了。
“又出神?”暴君因为愤怒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霎时刘小悠立即难受地断断续续咳嗽着,暴君见状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加重了力道,以至于刘小悠连咳嗽的机会都没有,因为,那种窒息感又一次找上她了。
刘小悠这一次却没再陷入噩梦中,只是心中不甘,为什么自己不但没有完成黎叔交代的任务反而被擒,成为这个脾气暴戾的暴君的玩物,开心时便笑脸温柔相待,不悦时便不折手段地折磨自己,侮辱自己。
她不甘心!!
她要反击,一定要反击。
一定要让那个暴君也尝尝被人侮辱,生不如死的滋味,至少,也要杀了他,将他千刀万剐!!
她的不甘,强大的意念,使得体内的真气开始自丹田涌起,乱窜于血液中。
是的,即便已经处在死亡边缘,她仍旧不会放弃逃生的机会。
刘小悠试图用意念控制自己的内力。
这是非常危险的做法。
她只在一本古书上看过。
古书上说,这是解开穴道的最佳办法,而且在解开穴道的同时,功力将会增加一倍。
但是,却非常危险,如若用之不善,真气乱窜,血液逆转,轻则伤筋断骨,总则走火入魔,经脉逆转而死。
由于穴道有自己解开的时间,而这种办法太过危险,早已被武林之人抛弃,刘小悠也只是无聊之时才发现的,本从未想过要用,但……
暴君似乎也觉察到了刘小悠的异样,立即松开了他的下巴,粗鲁地抓起他的手,稍一诊脉,便知晓刘小悠在搞什么鬼,因为自己也曾看过这种方法。
幽蓝的眸子涌起波涛汹涌,立即弹指解了她的穴道。
刘小悠浑身如被火灼烧的疼痛这才慢慢消失,但整个身体已经被那股真气折腾得虚弱不已,连抬手都成困难,所以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这张阴沉的脸时,刘小悠知道自己这次的逃亡又失败了,只能心烦地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个让自己生不如死的混蛋!
不过,陈禹却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一道低沉,充满危险气息的话语闯入耳膜,“你不知道这种解穴方法会让你死吗?”
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
刘小悠在心中反击道。
当然,她并没有愚蠢到在这个时候去和他呈口舌之快,在自己全盛之时尚且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现下虚弱不堪一击的自己?
“你就这么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吗?”陈禹近乎暴怒的声音又一次传进耳膜。
放,当然放。只是如果在死和成为你的玩物只见做出抉择,我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死。
陈禹似乎怒极了,猛地在刘小悠精雕细琢的玉耳上重重地咬了一口,随即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一手将刘小悠扛起,一手掀开马车的帘布,像仍垃圾一般将她扔到地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便已经完成,刘小悠还未从耳朵被咬的疼痛和被扛起的那晕眩中缓过来,便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重重地摔在地上,而自己的身子就仿佛撒了架一般,零碎得让她差点忘了那是自己的身体。
但是,此时的刘小悠却是高兴的。
因为,她终于摆脱那个暴君了。
因为,她的耳朵虽然被咬了,却还是可以听到声音的。
在自己掉到地上的那一刻,分明听到了车夫惊讶的呼声,以及急忙要勒住马的声音,但那暴君却冷冷地命令道,“继续赶路,不要停!”
☆、第十章
那车夫一愣之后,急忙道声‘是’,便扬起马鞭,继续赶路。
刘小悠一手撑着地,艰难地撑起半个身子,抬头望去,果然,那马车已经远离自己了,嘴角,渐渐扬起一丝笑意,终于,终于……
只是,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
四周望了望,苦笑一声。
原来,自己还处在去山谷的那条小径上。
粗略计算了一下,回到山谷的小茅屋的时辰和到达最近的又人居住的山村的时间大约一样。
若是平时,不消片刻自己便可以轻松达到任何一个地方,只是自己现下不仅浑身虚弱无力,内力似乎也消失了,在刚才被扔下来的关键时刻,刘小悠及时地想要调动内力保护自己,不想,丹田根本没有自己可以调用的内力,那个时候便立即明白,自己已经内力尽失,仅仅是一个普通人了。
不,甚至不如普通人了。
现下,她只是一个废人,一个连走路都成问题的废人。
又一次抬头望了望,一个人也没有,刘小悠绝望地干脆仰天躺在地上。
夕阳即将下去,黑夜就要到来。
冷冽的寒风吹来,缩了缩身子,双手互戳着自己取暖,呵,看来自己这个顶级杀手要冻死在这荒郊野外。
天上有几朵晚霞,红彤彤的,像极了橙的颜色,慢慢地,这几朵云儿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满天繁星。
没有月亮。
所以没有月色。
刘小悠怔怔地望着漆黑的夜空中的点点繁星,脑海突然浮现一个画面,但非常迅速地便有消失了,任凭她再怎么仔细回想也记不起来。
没有明月!!
对,今晚是初一,是自己和她他的生辰。
但,却也是她的忌日!!
摊在地上软弱无力的双手,紧紧地拽着一根青草,俨然已经将青草当成了仇人,拼尽一切力量要折磨致死的仇人!!
清眸的熊熊烈火带着浓浓的恨意,渐渐地,狠绝代替了一切。
不,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我要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让他尝尝国破家亡的滋味!!!
可是,只要一想到现在的自己,甚至连走路都成问题的自己,刘小悠整个人就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软瘪瘪的。
转念一想,反正自己现在的情况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闭上眼睛,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好好地休息一晚,如果能渡过今晚,明日兴许身体恢复了些力气,能走到前面那个有人居住的村庄,到时候再想办法通知黎叔,让他派人来救自己和天涯,待自己回去好好养伤,有朝一日,再来报仇也不迟,于是,便闭上眼睛安然地入睡。
夜色中,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驰骋在林中,风过而叶未动,甚至连那最敏感的夜鹰也没发现他的飞翔,看来,他的轻功已经到达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只见他明眸皓齿,长眉似雪,最惹人注意的便是那一头银发,在静谧的夜色中竟也是那么靓丽,完美无瑕,只是,在他身上却找不出一丝阴柔之气,反而散发着邪魅的气息。
他缓缓地勾起唇角,白净的脸上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星眸扫过仍旧安静地站立于树干的夜鹰,对自己终于达到如此境界很是满意。
抬头望一眼夜空,看来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怕会被人发现的。
一跃而起,在夜鹰身旁取下一个包袱。
而,那夜鹰竟依然动也不动,根本没有发现身边的东西已被人取走。
那白衣男子对此唇角笑意更深,迅速打开包袱,拿出里面的东西,不消片刻,那白衣胜雪,邪魅男子已经消失不见,只见眼前这个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麻衣,头上戴着一顶白色帽子,那头显眼的银发已经被藏在帽中,容貌极为普通,不丑却也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过,那双锐利的星眸却让人不容忽视。
迅速地将那身白衣放进包袱内,再将包袱放回夜鹰身旁,在林中各物都没发觉的情况下出了林子,急速向杏村而去。
咦?那是什么?
他是内力高深之人,所以即便在漆黑的夜里依然如白昼那般,看一切事物都很清晰。
只见路边躺着一个女子。
他原就不是一个多管闲事之人,只是路边那人的一身绿衣,惹眼的竹林绿,引起了他的注意,停了下来,毫无顾忌地走到他身边。
他并不担心被他发现自己,因为自己现下这身打扮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他是进山采药的。
走近一看,怔了怔。
是啊,试问世间能有几人在见到刘小悠这倾国倾城之后而不动容的呢?
试了试他的呼吸,人人就活着,只是似乎晕了过去,把了下脉,眉心皱了皱,想了想,将她抱了起来,往杏村走去。
虽然多了个人,他却依然身轻如燕,速度未减半分,直到在离杏村还有百米距离的时候才落地,一步一步地向杏村走去。
望一眼天边,黎明将至,已经有村民出门准备去田里劳作。
看见他抱着一个人回来,也不意外,一个个地都热情地问道,“柳大夫回来了啊!哎,柳大夫真是心地善良,又救了一个人。”
他憨厚一笑,点点头,没怎么说话就回自个家了。
远方,有两个人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直到那个柳大夫背着她进了家门,才收回目光。
“皇上,您真的舍得将她送入虎口吗?”一个娇艳动人的美男,朝静默不语的陈禹抛了个媚眼,撒娇地说道。
陈禹幽蓝的眸子缓缓扫过那美男,没有回话,而是踮起脚尖,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那美男不满地跺了下脚,撇撇嘴跟了上去。
……分……割……线……
刘小悠缓缓睁开眯松的眼睛,入眼的便是草药堆成的一堆又一堆的山。
浑身酸疼得根本不想动,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吧!
突然,猛地睁开眼睛,连整个身子也弹了起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睡在路边吗?
伸出双手,望了望双腿,我不是应该软弱无力,动弹不得吗?
尝试着下床,虽然一开始走的那几步还很困难,但很快地,她的腿便适应了她的步伐。
刘小悠欣喜若狂,没想到自己受那么重的伤,满以为这辈子便要残废者过日子,现在却能走路了!!
既然能走,杀手习惯,她开始观察起四周的情况。
这里到处都是草药,再加上自己已经能够走路,抬手,应该是位神医的住所,昨晚应该是那神医救了自己。
说是神医,是因为自己这手脚,并不比断手断脚差多少,一般大夫根本不可能医好。
房间内并没有什么人,刘小悠慢慢地走出去,到了院子,只见一个穿着灰衣的男子背对着自己,正在整理草药。
☆、第十一章
“请问……”刘小悠不知道他的名字,自己现在是个没有武功的人,脚又刚恢复,脚步必定沉重,但他也没有听到,应该不懂武功。
那个灰衣男子这才转身,见到刘小悠,惊喜地说道,“你醒了啊!”
“是的。谢谢你昨晚的相救之恩。”他给人的感觉很老实,很憨厚,再加上对自己几乎有再造之恩,刘小悠对他的态度异常好。
他笑着拍了拍手上的药屑,咧着嘴笑了笑,“不必客气的。”
走至另一摊草药面前,拿了其中一株草药至刘小悠面前,“你虽然醒了,但身体还很虚弱,这药对你有益。”
刘小悠接过草药,“多谢。在下刘小悠,敢问神医尊姓大名?”
“我哪是什么神医啊。村里的人都叫我柳大夫。”灰衣男子受宠若惊地回道。
“那在下多谢柳大夫的再造之恩,日后若是有什么要求,刘小悠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刘小悠对他的否认和不愿透露真名很是理解。
世间有太多高人,不愿被人知晓,只喜欢安静地隐居于世外。
而眼前这位看似憨厚老实的柳大夫,应该是位医术相当高明之人,只是不想人知道罢了,他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