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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铢香 作者:壁上尘(晋江2013.12.31正文完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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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说过绝不会加害于你,答应事成之后任我带你离去。至于地窖里里出现的那些人,我总觉得有些蹊跷,可当时事发突然,一时间也寻不着他对质……”


我着实无意听这些,遂淡淡打断,“那么当初我娘的死因,是和爹爹一样,打算告诉卫家当年的真相,才遭了人毒手?”

韩菹文点点头,“不打算问问,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不,不用了,”我慢慢地阖上眼睛,满心疲惫道:“我想,我已经知道了。”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直到现在才终于明白当初太爷对我说的话,其实所有的答案他们一早就告诉了我,只可惜我却始终参不透。

韩菹文见我似突地打了一个冷颤,忙往炉火里添了几根木炭。
“我已经传了书信给爹,他如今知道你还活着,不知该有高兴。如今洛晏城内情形复杂各路人马交错,仅凭我一人说辞卫家及那些人恐难相信,为避免节外生枝,你需在此等待些时日……待爹亲自现身将一切告之,到时候,你便可同,卫子玄前嫌尽释了……”

“是么?”我望着窗外苦笑了一下。

初初醒来的时候,我连他的名字都不敢去想。
心中只要一动,浑身便血淋淋地生疼,那些鞭子带给我的苦痛,远远不及知道真相时的万分之一,所有缠绵悱恻的往事,通通变成了致命的毒药,教我痛不欲生。
可这又能怎样?

远处的洛晏城内,此刻有轰隆热闹的烟火声隐隐传来。
陵公子说,卫府为了明日娶新妇,今日便已经开始在府中设宴庆祝了,规模之大,比当年娶我更甚。
方芷澜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愿赌服输。


我张了张嘴,朝韩菹文迟疑地,轻轻地叫了一声,“……哥哥”
他闻言顿时全身一震,似不可置信般努力控制面上神情,“你,不怪我么,我一直都……没能按爹爹嘱咐的那般,好好照顾你。”
“不是的,你已经好好照顾了……就算那时,你还以为是燕家害了你的娘亲。”

我扬起脸,心中渐渐一片清明。
“初初入卫府时那些下人刁难我,现在想来,一定是你暗中嘱咐。你希望我待不下去而愤然离去;只要我走了,将来受到的伤害便会减到最低,是或不是?那趟在南恒的宅子里,我能撞见,爹爹……也是你安排,不然,你怎么可能那么恰巧及时出现救我?我同卫子玄真正在一起之后,你便一直安排了人加紧保护我,不然,为什么在地窖里那些人刚出现,你就能领着人赶来。还有,那件蓝色的袄袍和治疗鞭伤的药粉……”

“九姎,别说了,”韩菹文似乎红了眼圈,“我,我做得太少了,又明白得太晚。”他望了望远处的铅灰城墙,不着声色般宽慰道,“别难过,我们一起去同他说清楚,到时……”

“不,我已经想好了……”我望着他,淡淡一笑,“明日,我便亲自上卫家讨一份休书。”
“然后,我们一起去南恒,好不好?”







第 72 章


良田千亩,十里红妆。
这大约是世间所有女子的梦想、如意在侧,金玉满堂。

这是一场盛大而庄重的奢华典礼。
没有绵延不绝的桃林妖娆相伴,可洛晏城内红装艳裏张灯结彩,在这白净肃穆的冬曰里倒分外显得喜气洋洋。

城内的人纷纷奔走相告,那位顶顶痴情一直苦苦等待的方芷澜姑娘,终于苦尽甘来,要同卫家的公子成亲了。看着卫家一连几日摆排出来的宴席仗势,显然不是纳娶妾氏应有,大约是为平妻之礼迎娶入门。若是能尽快生下卫家的嫡亲长孙,估计日后地位与正室无别。
更何况,她原本就是卫家公子放在心头上的姑娘,如今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至于昔日那位已经失去了娘家倚靠的卫家主母,如今境遇如何,似乎再也无人提及。

我艰难地混在拥挤的人群中,眼见前头一位年方二八的姑娘,满脸激动得跟自个儿出嫁似的,整个人欢喜得失了平日矜持的仪态。她大概觉得世间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能够长长久久地坚持下去,嫁给卫郎似乎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这不,眼前这位在喜娘的殷勤搀扶下,自花轿中款款探身而出步步生莲般的方芷澜姑娘,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美人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披罗衣之璀粲,珥瑶碧之华琚。
她的心思终于如愿以偿,那张向来自负的姣好容颜,在今日这个喜庆日子中愈发显得美艳不可方物,楚楚动人。只是,这身红底缎绣金纹的嫁衣,款式花色太过眼熟,竟然同我曾经看到的那件一模一样。

都城那次,陵公子喜滋滋地跑来同我说,他不小心撞破了卫子玄的秘密。
于是,在城外那间神秘的小院中,我瞧见了那鎏金色的窗格、粘金沥粉的双喜字,以及,垂放在喜床之上的那身红色嫁衣。

如今想来,这确实是一个不可向他人言道的秘密。
只不过,当时我和陵公子都误会了。

记得他匆匆赶来,执手相望,满脸深情同对我说,原是想亲手再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一个惊喜。其实,彼时那些甜蜜蜜的说辞,不过是他顺水推舟依照情势说出的谎话罢了。他确实是想重新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却不是为我,而是为了方芷澜。他为了她,甚至将一切,都特意按照那日我嫁入卫家之时来布置。
可惜,那时的我,是什么都相信他的。

陵公子像是担心般悄悄望了我一眼,大概,他也刚刚明白了此种缘故。
我空空洞洞地朝他苦笑了一下,如今这点算什么呢?
真的,已经不算什么了。

我今日前来,不过就是想要一封他亲口承诺的休书罢了。
卫子玄亲手布置的一场温柔杀戮,就像是一个血腥的战场,铁马金戈之后,战鼓声也将渐平。那些缠绵悱恻难以愈合的伤口,需要下定狠心将糜烂割去,方能凤凰涅槃。
而一切,终有烟消云散的那日。

说到底,他不过是想给自己的家族报仇雪恨罢了。
可世间万事原本就是回首转头空,如同我的情深错付一般,他的仇恨,亦是如此。
我不必去寻思如何替燕家报仇,甚至,也不愿花一丝力气去猜想最后的结局,连日来种种的印证表明,隐隐约约等待揭晓的答案,已经昭然若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堂上那对天造地设的璧人款款而立。
卫老妈本人端正坐于高堂之上,满脸容光焕发。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她的容貌竟然比昔日还要年轻几分。

我怔怔地望着她,心里到底有些难过起来。
既然,卫子玄对我的情谊是假的,那么卫老妈对我的疼爱自然也不完全是真。她在府中曾经百般对我好,大概,是因为心底内疚罢。
她那时已然知道,我今后必得这般心神俱焚的结果。

卫老妈年纪轻轻就失去了丈夫,抚养一双儿女终身未再另嫁。
在这么漫长难挨的岁月里,多少日日夜夜念起心中含冤早逝的夫君,此中煎熬、心中恨意,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任何人去。
对于我,其实,她已然做得很好。
人生入戏,戏如人生,她向来喜欢看戏,不过是因为自己已经身在其中,早已不可自拔。

人群中渐渐有人认出我来了,吃惊之余倒默默地给我退让出了一条路。
此刻,卫府门外大红彩花高挂,锣鼓唢拉的喜乐混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场面十分热闹非凡。有人遥遥在礼堂上扬声唱诺道:
“新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且慢……"

我一步一步缓缓上前,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窃窃私语中,在那么多复杂隐恨的神色里,面上只留如深水般的沉静,然后,终于迎上了他那双淡淡的,墨色沉沉的眸子。

如果,这一步,能早一点走到他面前,该有多好。

他是我少女时期做过的最绚丽的梦。
悠长,难醒,飞蛾扑火般的热烈,却让我几乎为此付出了毕生的代价,寒彻心扉。
第一眼初初见他,我便满心欢喜地认定,他是世间最最俊秀,最最英挺,最最好看的少年。
记得彼时在都城,那片落英缤纷的梨花碎雨中,他背着我走,点滴的时光有如万年般静谧。那晚黑暗的城墙上,夜色猎猎冷风中,他扶着我望向北疆,安慰我,眼睛里有柔软的碎光。

他从来未对我说起过太多的甜言蜜语。
只是他用力抱着我的时候,漫天分明有最美的星子从眼前划过。而我,却只想闭上眼睛,感受他的体温妥妥当当地烫贴着我的心。
然后,固执地觉得,这大约就是一生一世了。


没有想到的是,这般古老而美丽的的词藻,这一生一世,原来只是属于她的。
我静静地望着眼前娇艳的新嫁娘,心底才恍然明白,方芷澜纵使心如蛇蝎又如何?喜欢一个人,原本就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只要,他愿意。

“……九姎!”
他一身喜衣立在堂上,和和气气地唤道我,嘴角暗藏着最残酷的温柔,“你去哪里了?我们找了你许久……”

方芷澜似讶然般轻轻撩起红盖头一角。
十分意外地,语气竟有些凝咽,“原来是,姐姐来了,妹妹还以为你生气了,不愿出席今日这大礼……真真是,太好了。”

果然,真真是太好了。
这两人如此高超的演技,难怪让我输得一败涂地、心服口服。

我缓缓地从怀中掏出备好的文书,淡淡一笑。
“大好日子,权当我凑个热闹罢了,也算是给你们也送上一封贺礼…。。”我抬手指了指尾处,“还请,……卫公子,在这里署上名。”

观礼的人群中,顿时隐隐传来一片嗡嗡作响之声。
似乎有不少人开始看出其中有什么端倪,纷纷悄声讨论起来。

卫子玄的脸色,突然不可察觉地沉了沉。

其实,不难理解。
如今我毫无利用价值可言,卫子玄迟早自然会休了我。
可在这个他纳新妇的大礼之上,我前来主动求去,就貌似大大地将了他一军,难免让他恼怒了。更何况,那些人已经死了,他想必也已经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没有将我生生折成任人糟蹋的残花败柳,倒还成功地还拐跑了自己最最得力的管家。
这简直就像一只从猫嘴边侥幸溜走的小耗儿,居然有胆子跑回来耀武扬威一般。
心中不愉可想而知。

他面目表情地望着我,语气淡淡,“这个,我不应允。”
方芷澜扯了扯他的喜服,轻巧地掂起脚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卫子玄怔了怔,满脸愠怒顿时褪去,似乎只剩下踌躇。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越过,在卫老妈面前直直跪了下来,“请,卫老夫人成全……。。”

我依然是感激她的,纵然她一直以为燕家是当年的幕后黑手。
她对我好,哪怕是出自阴谋背后的愧疚,哪怕是因为一点点的内心不安,其实这也就够了。人非圣贤,如果我换成了她,是否做到这点也未尝可知,她曾经真的担心我会受到伤害。
尽管,她也亲自参与和导演了这一切的发生。

燕家当年固然是无辜无奈,可毕竟那些指令,确实也是出自燕老太爷之手。
我这一跪,并无太过不妥。
从此,两不相欠。

一堂人上上下下鸦雀无声,大概都被眼前的戏码给弄糊涂了。

卫老妈眼中渐渐有了波动。
“你,起来罢……”她似乎斟酌了一下,微微点头,“你起来罢,我答应你便是。”
卫子玄愣了一下,缓缓转过头,似有些意外般,“母亲……”
“好了,你既然无心,何必继续伤人到底。”卫老妈重重叹了一口,“当初我便不赞成……事已至此,大家也算是扯平了。丫头,你拿过去,他会照做的……。”

“你何必如此,……”
卫子玄顿了顿,复又似语气有些勉强般,他道:“你若愿意,澜儿进门之后,一切皆可照旧。”

他现在的样子,与当日在地窖中那般冷酷的模样稍稍不同。
我出神地看着眼前这个人熟悉而又陌生的眉眼,几乎要笑出声了。

南恒那场暗无天日的刺杀,如今看来,其实是他安排的吧?
可笑的是,当初为了护他和篆桐的周全,我还毅然拉着李颏纵身跳下了那无底悬崖。其实,那些恐怕只是他暗里安排的戏码,我也傻乎乎地当了真。
这么久的日子里,他费尽心机、处心积虑将我推进万丈深渊的时候;他步步为营将全力围剿燕家的时候;他让方芷澜用鞭子抽打我的时候;他安排……那些人奸污我的时候,时至今日,他居然还同我说,如果我愿意,一切皆可照旧。

这真真是,天底下最最荒谬的事情。

我好笑般用力拭去眼角的泪花, “卫公子还是快些动作,你的新娘子,在等你拜堂成亲呢……”

方芷澜上前款款挽住他的胳膊,眼里带着名正言顺地残酷隐笑。
“公子何须担心九姎姑娘的去处,如今,可应该是和都城的贵人在一起了……”她随手递上笔墨,“既然九姎姑娘想离开,何必,强人所难……是不是?”

卫子玄似乎是仲怔了一下,拿着休书的那只手,古怪地抖了抖。

真是,教我意外。
我以为他会如释重负地,掩不住欢喜地,干干脆脆地落笔而下。
而不是如现在这般,眼中神色就如洛晏城外白茫茫一片的万里山河,被大雪层层覆盖,读不出半点的情绪;又像是一块平稳如镜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却倒映不出任何风景。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这些也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终于,他迟疑地、缓缓地沾了沾一旁软墨,沙沙落笔而挥。

白字黑字。
一切,终成定局。


我小心地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又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什递给他。
“这个,便是我今日送个两位大婚的第二件礼物。”我塞到他手里,心底一阵轻松,遂长长吁了一口气:“当初你送给我此物之时,曾叮嘱我一定要妥善保管。如今,也算是完璧归赵,物归原主。”

卫子玄不解地看了我一眼,缓缓地摊开了自己的手心。
突然,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整个人似魔障了般,瞬间呆若木鸡。

方芷澜见状不解地上前一步,她瞧了瞧,猛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随即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眼中渐渐浮上一丝慌乱。

她,说到底是个聪明人。



第 73 章


自卫府走出之时,一抹日光从阴暗云层间照耀下来。
金灿灿、暖洋洋、仿若尘埃落定,身后隐隐传来唱诺之人悠远之声,“……礼成!”

我记得,自己出嫁那年是个阳春。
都城的柳树已经冒出了绿芽,彼时心绪紧张,连望一眼窗外的烟花景致都不曾,满心欢喜地只想能快点嫁给他,好在,这一切总算都过去了。

方才交给卫子玄的,是一枚小小的挂坠。
我本一直小心翼翼地贴挂在自己颈间,从不曾教他察觉。
上次去南恒国之时,不想,在那个大宅中褡裢处因外力扯断裂,之后变故太多也没花心思去修理。此次回洛晏城前,索性将它与燕畟交给我的信物摆放在一起,隐入密匣中仔细保管。

它原本,就是一个微型玉章。

当年在溪山的谷内,大概是为了表示一定信守前来迎娶我的承诺,卫子玄曾经郑重地将它交于我。他说,这是卫家祖传之宝,用天底下最珍贵的竜灵玉制做而成,而上面雕刻的那个古怪图案,是卫氏家族隐秘的族徽。

这件事情,我同谁也不曾提及。
直到方才踏入卫府之前,有人混在人群中,偷偷塞上了一封来自燕畟的亲手密函。

我此前曾给燕家回过一封家书,落尾之时有觉不妥却未细究。
现在想来,大约是彼时手忙脚乱,无意间误将此枚玉章当成燕家的信物从匣中掏了出来,并在信末按作了标记。
却不想,教人给看出了些问题。
燕畟收到我的回信之后,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末尾的玉章篆刻,非但不是信物的暗记,而且与当年从我娘身上取出的,那些箭头上面的古怪花纹一模一样。

故以,当年追杀我娘的人,也有卫家一份。

难怪当初在南恒之时,那个分明疯魔了的爹爹,偶瞥见此物会骤然暴怒。
他当年大约已然明了我娘逃至半路为什么又折了回来。她那时若是带着孩子乖乖回了娘家去,大概也能安然无恙。可她偏在途中发现,暗里放冷箭之人居然与卫家有关。
她担心那些人不信他,想赶回去给他做证。

却也因为这样,那个幕后之人才对她下了狠手。


“怎么?你不同我一起回都城么?”
陵公子坐在马车里,张着嘴愣了半晌,十分意外的样子。
我摇摇头,望着窗外满脸怅然:“不去了,昨日已同哥哥商量好,要跟他一起回南恒。”
陵公子眨了眨眼睛,百般不舍劝道:“不如大家再耽搁一日,我命人摆上一桌酒席,替你好好送行。”

既然如此,也好。
我转过头来,朝他微微一笑,“老爹曾在院里老槐树下,存埋了几坛梨花白,可教人挖出来,今晚大家不醉不休。”
陵公子痛快地点点头,“行,我替你将这些办妥当。”



墨夜,一轮淡月在云间隐隐浮出。
四下是沉沉的浅辉,城外银色雪地一片清清冷冷。
方才热烈酣然的酒宴间,所有的人皆已经趴在桌上沉沉睡去。韩菹文一个人静静等在外面,“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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