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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他开始赞许的看向我,我却只觉得讽刺,隽行续道,“三日后,我自有安排,你只需照做便可。”他仍是笑着,“我没料到,沂丞他竟然那么爱你,连我都感到吃惊……”
“你会不会放过沂桀?”这是我现在唯一关心的问题。
“怎么,你不信任我?”即便是这种于我来说生死攸关的话题,他却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打趣,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唇边也扯出一个笑,那满是被逼到绝路的苦涩与绝望,可是他懂吗。
“如果你不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也有办法来对付你。你……别逼我。”尽管我们之间的立场已经如此可悲,我却还是最不愿说出这一句话,不愿与他……走到这样的一步。
“噢?”隽行听罢似乎更来了兴致,饶有意味的看着我眼神却更为幽深幽暗,“那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究竟会怎么对付我。”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看他,我盯着面前的湖水,我还身处在岸边,却生出一种掉落进湖中的错觉,又仿佛是掉进了他看我的眼神里,又冷又深,一人独自的挣扎着,孤立无援……
我慢慢转过神来,我没有掉进湖中,我还在原地,只不过脚步软绵,被他接在了怀中,“怎么了?”他低眸看着我,淡淡轻声的询问,眉间滑过一丝可笑的担忧,我推开了他,心绪再模糊,也明白,他永远不是我可以依赖的人。
我打算静静的离开,他也并没有留住我,走了一段路我还是忍不住转回头看了一眼,灯火摇曳,依旧如梦似幻的景,他正侧身而立,看着那玉心湖,目光却又仿佛眺向了更遥远的前方。
忽的从那头传来一阵骚动,几个人影从前方夜色中逐渐清晰,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有人猫身便在我的身后用手臂勒住了我的脖子,从廊子后方赶来的是一群侍卫和两个太监。
“别过来!否则我立刻拧断她的脖子!!”
我用余光看了这人一眼……囚服,他是邢犯。确切的说他是一名在逃的刑犯,而我正是被他给挟持了,他很冷静,身子并无一丝颤抖,那头的公公显然是认出我的身份,不敢让侍卫再轻易靠近,公公厉声喝道让他立刻放人,他却无动于衷,嘴里还发出一声不屑的哼笑。
隽行闻声匆匆赶来时,公公神色惶然,向他道,“王爷……奴才该死,这刘寅松本是天牢刑司里的犯了死罪的囚犯,定于后天午时三刻斩首,不料却让他给逃了出来,这都是奴才们的疏忽,请王爷降罪……”公公就是公公,不论何时就懂得谄媚一番,隽行并不理会那公公,与刘寅松紧紧对视着,这时刘寅松的一只手已经作势掐上了我的喉咙。
“你放了她。”隽行向前一步,“否则不但你要去死,你的家人也会因此遭你的连累。就算你孤家寡人一个,横竖也是逃不掉了,莫非你尝试一下死后被五马分尸的滋味?”口吻虽平静却字字都是杀意,直戳人心底,可对刘寅松却不怎么奏效。
“你小子少唬弄我!” 刘寅松一开口很不客气,扬起下巴,朝隽行点了一下头,“如果你们想看到这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在你们前面活生生的被我给掐死,你们就尽管过来,看看是你们的长矛快还是我的手快。” 刘寅松气定神闲,饶是没有再商量的余地,隽行的眼神寒了下来,这样的对持,持续了短暂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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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危机重重
“好,我们放你走;”隽行做了一个手势;那些包围着他的侍卫慢慢退了回来,隽行看了我一眼;我也看着他;恐惧或者眷念,生死一刻之时;又冒出了那一星点,让我可笑的意识到,人还活着,心也是无法完全死去的;毕竟我还是个凡人,活在这凡尘俗世,历经着那一切世俗的劫难……
“你别伤害她。否则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让你死也死不安生。”隽行发狠的威胁了一句,刘寅松已经带着我速速离开了长廊,跑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僻静花园子里,我对他说,“你放了我,往南天门走,带着我你很难逃出宫去。”
“呵呵。”刘寅松竟笑了,“你真以为挟持你是为了逃到宫外去吗。”
“什么意思?”我已从他神色里看出蹊跷。
刘寅松找到一个石凳子,双手掰住扭了扭,我没想到这地方竟还暗藏玄机,他很快带着我跳下了那洞口,内里黑乎乎的一片,每一声轻微的脚步都能听到回声,他从怀中取出火石,带着我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大约许久,才隐约看见一道台阶,我心里纳闷不已,问了一句,“你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见一个人。”他倒也答得爽快,我问是“谁?我认识吗?”他却说,“见了便知道。”再不多言,我先以为也就两层台阶,却不是,这么一上就是八九层,且空间变成了环形,越往上越窄,原来是到了一座宝塔内,我实在没了力气,刘寅松伸手拽了我一把,便是到了塔顶了,塔顶更为空旷,头顶全是蓝绿相间的佛号,前方顶上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玄光”二字,四方皆有一处石门,我眯起了眼睛,也不知要见我的那个人,他究竟会从哪一扇门里走出来。
刘寅松这时似乎也觉得有些讶异,往空荡荡的四周看了又看,最后目光又落回到了我的身上,“对不住了,绾公主,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留下这条性命。”
我蹙紧了眉头,才要开口,刘寅松转过头大喝一声,“是谁在此偷听!”
我随刘寅松向阶梯那边看过去,我瞪大了眼睛,我看见了沂礼,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我与他是同样的惊愕,刘寅松似乎不料是这样的状况,也愣了一楞,等到沂礼失神的走到我的身边,刘寅松的唇边扬起一个阴笑,并没有阻止沂礼的靠近。
“他说是你就是绾公主……这是不是真的?”沂礼问我,声线不稳,悲哀的颤抖着,看着我的目光也是。
我下意识的想要否认,我心里也怕极了,他在我心中一直是一块不被污染的净土,我从不愿我一身的污秽会沾染到他的身上,心里……哪怕一分一毫。“不,沂礼,你听我说……”我拼命的摆头,眼泪忽的涌出,沂礼离我这样近,可模样,却变得好生模糊。
“恭王爷,今天我就告诉你。” 刘寅松似乎得意的指着我,目露精光道,“她就是孝敏太妃的女儿绾十三公主文虹。”
“胡言乱语!你不要命了是吗!?”我朝刘寅松怒斥。
刘寅松仰头大笑,“你看我,像还惜着性命的人吗?”
“昔儿,你亲口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文虹……”沂礼扶住我的双肩,他很痛苦,他也明白我的痛苦,所以看着这一幕的他,顿了顿,他对我说,“只要你亲口对我说,你不是,我就永远不再追问……”他心里的疑问太深,可他更知道捅破这一切,将牵扯上千丝万缕的纠葛……我看着这样的沂礼,心忽然很痛,真相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纸,他却宁可永远呆在纸的那一端,我闭了闭眼,一切已经太迟了,火种已生,灼灼燃烧在那迷障之上,他依然看着我,从我眼中寻找着什么也逃避着什么,在这样的目光之下我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跌坐在地面时,从袖子里掉出了什么东西,沂礼捡了起来,是隽行方才剪给我的“虹”字,他捏在手里,越来越紧,一种气氛悄然落定,窒息与悲戚,彼此蔓延开来。
“恭王爷……杀了她!”一旁看待好戏的刘寅松大声叫着,“为你母亲报仇!更是为你的哥哥,你难道还要继续留下她的性命祸害启南吗?红颜祸水……她就像是当年的孝敏太妃,她将成为启南王朝最大的浩劫……”
沂礼立在原地,呆愣着,已是陷入深深的迷局,我仰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眼中不辨情绪,却万千复杂,不想我们之间变得如此可悲,我动了动唇,没有开口求饶,他的眸中,也开始渐渐生出了暗光。
“你还在犹豫什么!杀了她,为你母亲元淑妃娘娘报仇!快……”鬼魅一般的声音,时而在沉寂中响起,似能操控人的心魂,刘寅松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匕首,递到了沂礼的手中,他缩了缩手,最后,还是接住了,握在手中。
“不要恨沂丞。”我没想到,这就是最后我要说的话,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可我还是听见自己继续对他说,“不关沂丞的事……是我勾引了他,做出万劫不复的事情,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难以启齿的噩梦,我以为除了隽行这一辈子我也不会再向第二个人提起,我兀自笑了笑,沂丞……原来我始终都不够恨他。
“虹儿,原来真是你……”沂礼慢慢蹲下来,我的目光与他平视着,我从他眼里却找不到任何的恨与杀,有的,只是接受以后的平静,回想过去种种的蛛丝马迹,他该是怀疑了很久。
“你该是很恨我的吧?”我分明是笑着,眼泪却又扑簌簌的淌了下来,在这时记起了幼年与他发生的那些事,“我跟你打架……又抢走你的玉檀弓,害得你被父皇责骂……你该是很恨我吧……”我的眼泪越来越多,分明却是笑的明亮啊,他没有将匕首对着我,而是伸出另一只手,抚摸上我温湿的面颊,为我轻轻擦去了泪。
“快点动手啊!!!难道连你也被她迷惑了吗?”
沂礼的动作很快,抓着我的手腕带起身来,将我护在身后,刘寅松很是错愕。
“不管是你谁,这算盘可是打错了。”沂礼将匕首指向刘寅松,刘寅松不甘的冲他怒喊,“你难道忘记杀母之仇了吗!?母在子偿乃是天经地义,何况是她这样一个妖孽!”
“孝敏太妃是孝敏太妃,绾公主是绾公主。”沂礼口吻坚毅,丝毫不为刘寅松所蛊惑,“何况孝敏太妃已经作古多年,过去的事情我都忘了,我只记得……虹儿是我妹妹,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刘寅松粹了一口,“真想不到元淑妃竟然生了一个这么有情有义的儿子!” 刘寅松几步冲了过来,沂礼将我往后推了推,和刘寅松这么纠缠着打了起来,不料这个刘寅松动作出奇的快,几番下来他不但抢过匕首还轻巧的避开了沂礼,成功闪身在了我的身后,我的脖子上很快搁置了一个冰凉,沂礼停下来,忧急切切,刘寅松带着我往后又退了几步,冲沂礼道,“现在你有两条路可走,一条,就是你可以试试看,是你的拳头快还是我的匕首快,第二条,便是你赶紧离开这里,去搬救兵来,我向你保证,在有人赶来之前我会好好的留住她的性命,不会碰她一根头发。”
沂礼根本没有时间犹豫,他很快离开了这里,我知道真正要见我的人还在此等待着,果然,北面墙的石门开启了,有人从内里走了出来,我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沂宁,竟然会是他。
沂宁让刘寅松先退至一旁,他对我淡淡的笑着,仿佛温柔,却每一分表情,都暗藏着杀机。
“好久不见,朝昔姑娘……哦,不对,应该叫你一声虹儿,是吧?朕的好皇妹。”
我并不显得太惊讶,我早就隐约感到他察觉了我的身份,我冷笑道,“我可没缘分做你的妹妹,你的身份……你该是很清楚。”
沂宁的眼睛冷酷的一眯,“是沂丞告诉你的?”
“你以为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我看了他一眼,是,沂宁的确很有手腕,再加上一个沂丞,这么与隽行对抗,似乎难分胜负,可很多事情都很难算到最后一步,不止是沂宁,隽行也是如此……
“不管怎么样,我却早就预算好了你的结果。”沂宁轻笑,一双漂亮如墨玉的双瞳,慢慢的向我凑近,我又想起了幼年时他砸死小白的情景,我发现这么多年了,也许他从来就没变过。
“我给过你机会,还记得那时我让你选择吧,除了做我的女人,剩下的,全是死路……你偏偏不信。”沂宁似乎遗憾的摆了摆头,我蹙眉来看着他,“你……真以为你能够将皇位顺利禅让给沂丞,而自己可以从此回到亲生父母的身边?”
“哦?”沂宁眯了眯眼。
“你的父亲是十年前退隐朝廷的延识阁大学士舒穆禄贵谦,你的母亲是汉人,名叫沈琴,母家世代书香,沈琴是个名动皇城的才女,曾与佟嘉太后交好。”我是记得的,沂桀对我说的那一番话,当年佟嘉太后诞下的也是个男婴,可惜被脐带缠住了脖子,生下来不久便夭折了,而同时沈琴也生下了一个男孩子,佟嘉太后暗中操纵,这个男孩子从此离开亲生父母身边,转眼成了景帝之皇九子,也就是面前的沂宁,我看着他,沂宁也正看着我,目光很深,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究竟何时开始变成这样的?
依稀又想起了幼年时。
我与他几乎从不交谈。他不像其他的皇子,即便是孩提时最顽劣的年纪,他也总是安安静静的,他唯一引起过我关注的,就是那一双极美的眼睛,那时还记得他总是独自一人,站在南武门的面前,遥望着宫门的方向……是的,大概是那一幕便是起因,我忘不了,一日花园子里,一个美妇人抱着沂宁默默的流泪,正巧被佟嘉太后撞见了……而后,沂宁就成了那个样子。再然后,他慢慢不再是那个总带着忧伤和孤僻的男孩子,他学会了把一切都深藏在了心里,甚至把自己也给藏了起来,他开始懂得笑,也懂得与谁交好,直到景帝驾崩,他坐上了龙椅,君临天下……一切似已注定,我却没想到,他变了这许多,竟全是为了那时该放而没放开手的一个念想。
“值得吗?”我问他,他闪过一丝讶异,我也是,这三个字,就像是从心里蹦出来的。
“放弃天下放弃这一生的荣华富贵名留青史,去冒这个险,真的值得吗?”
“六哥也曾这样问过我。”沂宁的目光并无闪烁,坚毅而决绝,“我根本不稀罕做这个皇帝!我只想回到属于我的地方。拿我不想要的换取我一生的夙愿……没什么不值得的。”
我竟然很是心酸。虽然如今我们之间成了这样的立场。我是知道的,今日他频频微服出巡,只因沈琴病重,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
“你很聪明,也该知道今天你是没有办法活着走出这玄光塔的。”沂宁眼里尽是寒光。
我冷笑,“你这么做,沂丞会恨你一辈子。”
“所以我永远不会让他知道,杀了你的人是我。”他沉下声来,“沂丞很快就要登上了帝位,我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了你,而冒着背负千古骂名的危险。”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刘寅松,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我没有向刘寅松求饶,他是个将死之人,为了某种利益他定会给沂宁卖这个命,刘寅松将我的双手反扣在背后,用绳子绑了起来,跟着将我推到了窗口边,我往下看了看,脊背一阵发麻。
“别怪我……公主,” 刘寅松咬了咬牙,“下到黄泉,刘某再向你赔罪。”
我对他说,“真下到黄泉,我会赶紧讨一碗孟婆汤忘掉这一世的所有,又怎会计较你我之间的这点仇怨。”
刘寅松听了沉默下来,我们都静静的看着宝塔下方,不一会儿就见着了有火光在向这边靠近,我看见了很多人,沂丞,沂礼,沂桀,却没有隽行……很多的侍卫举着火把围在塔下面,不等他们调动人手,刘寅松先大喊了一声,“谁也别上来!否则我现在就将她扔下去。”他用力一推,我的半个身子已经落到了窗口外,沂丞即刻拦住了欲往塔门冲过去的沂礼,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却仿佛还能见着他眉心的忧急,一切已经没有用了,弓箭的速度快不过刘寅松的手,今夜我是必死无疑,我冲他笑了笑,可惜这个告别的微笑,沂丞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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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风雨前兆
“你别碰她……”
听到沂丞声音的时候,我已经快接近眩晕;他呼唤着我的名字;这么忽远忽近的传来,微微震动着我的耳膜。
“来不及了……哈哈哈……”
刘寅松仰天大笑;当匕首搁置在绳索上时;死亡已与我如此接近,我不是圣人;我害怕于是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只是习惯了不再向谁呼救,所以才一直安静,塔下忽然爆发出了剧烈的骚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刘寅松的一声惨叫,我惊彻的睁开眼,刘寅松已经倒在了地面,我最后看到的,是他的后背插着一把飞刀,他手中的绳子松开了,我开始快速往下掉落,地面很是嘈杂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