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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扬尘脸色一黑再黑,他还在那里冰上加霜,说得起劲,“据说东凉美女如云,古典的,婉约的,热烈的,火辣的,什么样的都有,退之兄虽说年龄有些大了,但是长得仪表堂堂,玉树临风,又才气十足,肯定会有许多美人自荐枕席的。”
说完之后尤显不足,还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扬尘看着犯贱的刘瑾瑜,怒火中烧,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展眉一笑,“刘瑾瑜,朕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今日刚刚做过动员,必然是士气十足,这样吧,晚上我们商量一下偷袭大魏吧,唔,我看你活蹦乱跳的,当个先锋官刚好!”
偷袭是偷袭了,只是主角却不是他,原本安排的是镇北大将军率领大军从正面攻击,而刘瑾瑜连同两个副将分别从其余三个侧面夹击。
一切改变皆因皇室暗军的参与,大片大片的敌营火光冲天,细看之下却是空营一座,扬尘当即黑沉下了脸色,小小一试,西北军中果真有内奸。
匆匆赶到主力大军的必经之路,早已是火光漫天,嘶喊声惊天动地,原来说好的侧击分队只出现了刘瑾瑜那一支。
皇室暗军人数不多,却是骁勇善战,能以一当百,本来形势于西凉极其不利,由于暗军的加入双方才堪堪打成平手。
后果当然很严重,凤帐中,扬尘端坐首位,面色阴沉,凤眸中带着浓浓的戾气直直地看向垂头跪在地上的两位副将,忽而身形一动将盛着滚烫茶水的茶盏扔了过去。
静谧的大帐之内顿时响起了几声闷哼声。
“哼!原来是你们俩,当初在临阳城中勾结林牧刺杀朕,意欲离间朕与大将军的是不是你们?”
话音刚落,那两人惊恐地抬起了头。
扬尘双眸紧闭,伸出手朝一旁的侍卫摆了摆,“将他们拉下去按军法处置!”
处理完了两个副将,她来到主帐中看望手臂受伤的镇北大将军,刚刚进去就见军医一边摇头,一边开药方。
“林将军的伤势如何?”
军医听到声响,朝她嘘了一下,低声说道,“大将军受了箭伤,箭上涂有剧毒,如今虽已全部清除,但是近期内不能剧烈活动,否则伤口挣开再难愈合。”
扬尘一愣,“这么严重?”
由于双方在那场激战中都有损失,接下来的几天倒是风平浪静,谁也没有惹事。
可是这并不代表女皇陛下会老老实实地任人宰割,向来也只有她找别人事的份儿!
主帐里,镇北大将军、刘瑾瑜、各级军官满满堂堂地坐了一屋子。
扬尘坐在桌案前轻轻地咳了几声,然后颇为谦虚地询问众人接下来有关战术的打算。
第一个发言的自然是镇北大将军,只见他吊着绷带,眉头微微皱起,“两军相持多日,前几日夜袭,双方伤亡颇多。如今看来只得兵出奇招,可以先佯装兵败将他们引入沟谷之中,然后再统一歼灭。”
此言一出,立即就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且不说这样的地点难寻,单单这种战法在历史上就颇为常见,如何使他们没有防备之心?万一被他们识破,再来个瓮中捉鳖,恐怕我军会伤亡惨重!”
不知想到了什么,垂眸深思的镇北大将军忽的抬起头来,“陛下,突袭之夜,黑暗之中,臣观之有第三拨势力加入,这才使我军免于惨败的下场,不知——”
“大将军是想问朕是不是带来了什么人吧?”扬尘转头看向他,双眸里神色不明,“朕带了护卫队来,也只在紧急的时候才用上。”
随即转眸环视了一圈,“朕游学之时曾路过这一带,无意中发现了一个隐蔽易于设伏的地方,至于方才说的如何让他们消除防备之心,亦有很多种方法,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乱了他们的阵脚即可。”
接下来众人又就着如何设防,如何布局,如何以假乱真讨论了一上午,最后敲定次日上午开战。
两军对战,一切按照原定计划进行,由刘瑾瑜率领的西凉大军佯装战败,向着平坦的西北逃去,一路上丢盔弃甲,,混乱的脚步,毫无秩序的队形无一不证实了逃窜的真实性。
只是再向前走,道路两边却突见陡峭的山坡,风吹草动,一片幽深。
突然,大大小小的石块密密麻麻地从高高的山坡上倾斜而下,西凉将士还未来得及有所行动就已经被石块砸伤,也不管什么队形急急忙忙地向前冲去,现场一片混乱!
一见这种情况,刘瑾瑜心中一惊,急忙从身旁的小兵手里接过信鸽放了出去。
按照约定,石块过后,便是箭矢,向来嬉笑没有个正形的刘大公子抬头,神情复杂地望着山坡的顶端。
犹记得商议之时,手臂受伤的镇北大将军强力自荐带兵伏击,若是这样的话——
接到信鸽之时,扬尘正在凤帐中批阅百里加急送过来的奏折,抬头便见小麻子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等看清楚了他手里拿的东西时,眸色瞬间黑沉下来。
“这个是刘瑾瑜送过来的?”
小麻子有些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小声地嘀咕,“哪有人送信只送一张白纸的,这个刘大公子真是个奇葩!”
话音刚落就见本来端端正正地坐着的女皇陛下早已没了身影,急急忙忙地追出帐外,抬眼一看,又被惊吓了一大跳。
半晌,“少——少傅大人,您啥时候回来的?”
苏大才子转头朝他笑了一下,随即丢下了一句“在外面守着”,就拉着扬尘径直地进了大帐。
“苏望风,你这是作甚,都跟你说过了我有要事要办!”
被点名的苏大才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扶额捏了捏眉心,“扬尘,我也说过了,你是我的女人,任何事情我都应该替你扛着。”
看着他疲惫不堪的模样,扬尘心下一软,走了过去,低低而言,“我还不是担心你受不住么?这么长时间的跋涉,身子都累坏了。”
半晌,见他不做声,长长地叹了口气,“既然你执意要去,那你就去吧!”
话音刚落,翻箱倒柜地把象征着皇帝的金牌以及暗军的虎符找了出来硬塞到了他的手里,“这些你都拿着,待会我就把暗军调出来随你一同前往。”
苏望风一愣,“扬尘——”
“你不都说了我是你的女人,应该为我扛起一切吗?怎么,现在就后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某月这么勤奋,评论在哪里???收藏在哪里???
☆、第 72 章
结果,苏大才子前脚刚走,扬尘后脚就吩咐人跟了上去,看得小麻子眼神一抖一抖的,“陛下啊,不是说让少傅大人去么?您这是干嘛?”
扬尘不理他,飞身跃上了马背,临走之前才丢下一句“好好看家”。
看着像风一样穿行而去的女皇陛下,小麻子甚是苦恼,好好看家,好好看家,怎么听着像一种动物呢??
大约两刻钟的时间,她才飞身跃马来到主战场,新任的副将一看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
“陛下,未被诱引的大魏军士已被我军尽数俘虏!”
扬尘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看向寂静辽远的西北方,清雅的声音带着几不可闻的狠戾,“带着剩余的将士随朕前去支援刘副帅!”
到达山坡处的时候,场面极其混乱,粗粗一瞥却还能够分辨出正在厮战的双方。此时山坡之上已无石块或箭矢掷下,想必上面的情景已经被控制住了。
前后皆是西凉军队,自然而然地将大魏的军队夹击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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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战毕,望着尸横遍野的平地,扬尘呆呆愣愣了许久,心中却没有丝毫愧疚罪恶感。不管是我,还是敌,都是为了维护自己国家的和平和安全,没有低贱高贵之分。
素手扬起,低沉的声音在大片大片的空地上响起,“凡死者,无论西凉将士,还是大魏,皆厚葬!”
话音刚落,就见刘瑾瑜拖着一条残了的胳膊嘻嘻哈哈地走了过来,“哎呀,陛下这是善心大发啊。”
扬尘瞥眼看了他一眼,忽的神色一凝,眉头轻轻皱起,“刘副帅还是好好照顾自己的爪子吧,倒时候截肢了就不好了。还有——”
凤眸睁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朕要做什么事还有劳刘副帅操心么?不过我最近倒是听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据说有人女扮男装混入到了军营中,据说一不小心被瑾瑜兄给给抓到了,还据说——”
话还没有讲完就见一侍卫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道,“陛下,不好了,苏少傅昏过去了——”
扬尘神色一变,抬脚就走,刘大公子倒是悠闲得很,看了她一眼,痞痞开口,“陛下当真是见色忘义,微臣还等着你说剩下的据说呢!”
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半天,军医这才摇头晃脑地从内帐里走了出来,一见皱着眉头,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的女皇陛下,浑身一抖,结结巴巴起来,“陛下,少傅大人只是疲劳过度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
扬尘哼了一声,不再看他,站起身子往内帐里走。
老军医眼皮子抖了抖,陛下啊,男女授受不亲,苏少傅住在您的帐子里怕是不好看呐,一不小心瞥到一旁歪着脑袋盯着他看的小麻子时,十分自觉主动地闭上了嘴巴。
内帐里,苏大才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转眸之间流光溢彩的双眼此时紧紧地闭着,向来俊逸深刻的五官更添了一层苍白,很虚幻的那种。
扬尘心里闷闷的,上前环上他的身子,手下,与先前相比又瘦了几分,很突兀,硌得人发疼。
“哼!苏望风,你最好一觉睡到天明,好好睡个够,否则——”
话音刚落,蓦然起身转向桌案旁,厚厚的奏折入目,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帝王之位是天下间最威风凛凛的位置,只是,其中的艰辛又有多少人能够体会得到。
天色暗了又亮,不知过了多久,苏望风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通畅,连日的奔波疲惫尽消,乃至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躺在松软的床上,周身阵阵幽兰气息入鼻。
这种香味他是极其熟悉的,转头看向帐外,果然不远处的书桌旁坐着一女子,长发轻挽,身着一袭翠绿长袍,正闲闲地拿着本奏折看。
“扬尘”
扬尘闲散的身形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随即便放下了书,急急地向着床榻而来,柳梢眉微微地颦起,向前一把扶住了他的双臂,咬牙切齿道:“哼!苏退之,你还知道醒过来呐!朕还以为堂堂的少傅大人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才罢休呢!”
苏望风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女子,紧紧地抿了抿唇,忽然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死死地抱着,埋首在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发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方低哑着嗓子开口:“扬尘,莫要说气话,你可知,这些天我有多担心你?”
身下一片瘦骨嶙峋硌得人直发疼,扬尘不适地唔了一声,长长地叹了口气,凤眸睁开一瞬不转地盯着苏望风:“退之,我说过大凉统一大任有我即可,本不想让你卷入官场之中,到最后却还是这样的结果,朕——对不起你!”
话音刚落,抬起右手轻轻地覆在了他的俊脸上,缓缓辗转,剑眉、挺鼻、薄唇,苏望风本就生得一副好相貌,五官深刻,带着阳刚之气,却又不会让人感觉到粗犷。
如今两人近在咫尺,细细描绘开来,却又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带着魅惑,尤其是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
“扬尘——”
话还未说完,只见扬尘猛地起身吻上了他的朱唇,两片薄唇相贴,温热,柔软却如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
苏望风蓦地睁大了眼睛,手下一松却被她轻轻地挣脱了开去。
几乎是瞬间,床榻四周明黄的帷帐飘飘然然地散落了下来,轻纱层层叠叠,像极了九重天外水雾缭绕的仙境。
扬尘莲步轻移,轻轻地褪下了厚重的外袍,在苏望风惊讶的目光中缓缓地上了床榻。细长的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娇然一笑,红唇轻启,直直地盯着对方的眼睛:“望风,我——想要你!”
苏大才子明显地被眼前的情形惊住了,等回过神来轻轻地扯开了惹火的女子,长长一叹:“扬尘,这里是军营,你不要任性,若是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哼!他们看到就看到了,这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她有些不满地撅起了嘴巴,手下却毫无章法地撕扯起了两人的衣裳。
“还是说,这些日子我不在你跟前,你一个人逍遥快活,乐不思蜀了?”
苏望风顿时无奈了,苦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忽而翻身撑身其上,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相闻,犹豫了半天,这才开口,“来这里之前的那次,你回去后有没有喝无子汤?”
本来忙活得正欢的扬尘一听,错愕了一下,仰头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是没喝怎么了?”
半晌,“没什么”
最让人恼火的就是明明引出了一个话题,也很成功地激起了你的兴趣,可到头来却什么也不肯说。
扬尘便是这样的,当即恼了,一把推开了苏大才子的身子坐了起来,双目恨恨地瞪着他,“苏望风,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苏望风一看她的脾气又上来了,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这才说起事情的原委。
原来前几日刘瑾瑜回信告诉了他有关在临阳县发生的事,自然而然地没有放过有关西月公子的任何事,末了还委婉地表示女皇陛下最近胃口不适,偶有恶心呕吐嗜睡的现象,并对此表示了深深的担心。
方才两人接触,他悄悄地为她把了脉,心下顿时一松,才想起来追问事情的原委。
“哼!刘瑾瑜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是怎的!竟敢诬陷我!”
看着愤愤不已的女子,苏望风忽然想到了信上所说,一把将她放倒在床榻上,随即覆身上去,语气却有些不善,“西月公子?听说你还经常和他品茶,聊天,下棋?”
“哪有?还不是为了麻痹他们多争取一点时间——”话音未落就见中衣被人毫不怜惜地撕了下来。
“狡辩!”苏大才子黑沉着脸色一瞬不转地看着她,“若你不解释也就算了,现在——晚了!”
***
床榻之上战况着实惨烈得很,主帐之外却也是如火如荼。
刘瑾瑜掂着那只受伤的胳膊在大帐外走了一圈又一圈,绕得门口的守卫头脑直发晕。
实在忍不住了,小侍卫掂了掂手里拿着的长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刘将军呐,您到底有什么急事非的见陛下不可?属下的脑袋都被您给晃晕了!”
刘瑾瑜一看一时半会也等不来小麻子,转了转眼珠,遂采取“不管黑猫,白猫抓着老鼠就算好猫”的策略。
咳了两嗓子,朝小侍卫笑了笑:“是这样的,有重要的事要及时通知陛下,麻公公不在,你且替本将代传一声!”
小侍卫一听抖了抖,不知怎的竟把手里的长枪给抖掉了,差点砸到刘瑾瑜坏掉的那只胳膊。
“刘将军呐,您又不是不知道,陛下不喜人打扰,您让我去,这不是要了属下的脑袋么?”
刘瑾瑜脸色一黑,无声地指了指坠落在地上的长枪,又指指自己重点保护的胳膊。
小侍卫一看,顿时心凉了半截,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长枪,哀嚎一声硬着头皮走向大帐内。
主帐内分为外间和内间,保密措施做得非常、特别以及很好,是以在大帐外听
不到丁点声响,但进得帐内就不一样了,再说外间和内间也就隔了一层布,连个放屁的声音都听得到!
小侍卫战战兢兢地进得帐内,入耳便是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偶尔夹杂着几声尖叫。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小侍卫当即愣在了原地,低沉的、带着浓浓情。欲意味的呻。吟声仍在继续,不时地还有沙哑的笑声传出。
踌躇了半天,眼见着自己下半身也要抬头,小侍卫心一横、牙一咬,大声地喊了出来:“陛下!刘将军有紧急军情禀告!属下特来传达一声!”
内间床榻上的两人一听,顿时僵住了。
苏望风深深地埋首在扬尘颈间,半晌,嘶哑着嗓子开口:“扬尘你且放松一下,我——也疼!”
片刻坐起了身子,看了一眼埋首在被褥之中的女子,宠溺地笑了笑,低低地咳了几声才对着外间回道:“陛下有些事情,你且告诉刘将军,等会陛下自会去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要完结的节奏么?亲们快快粗来见某月最后几面。。。
☆、第 73 章
“苏望风——”扬尘蜷缩在被褥之中看着穿好衣服欲起身下床的苏大才子弱弱地叫了一声。
后者回身,摸了摸她有些汗湿的额发,灿然一笑:“我先出去看一下,你自己穿衣服吧,待会再进来看你。”
偌大的内帐里一片沉寂,方才抵死缠绵的情。欲一点一点消失散尽,扬尘呆呆愣愣地坐起身子,低头,身上大片大片的淤青,以胸前最甚。
伸手捡起床上的衣裳,已然撕坏,她苦笑出声,起身去衣柜里拿了一套出来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