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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念走在熟悉的路上,她站在御花园的另一边,朝曾经自己住的小筑望过去,紫晴站在门口,细心的打理着她曾经曾经种的花草。
“什么人。”念吓了一跳,回过头。
“参见皇上。”
“是你,起来吧。”
“谢皇上。”那瞬间,他呆住了,这种感觉,就像多年前,那个美丽的女子对他说‘谢皇上。’
“为什么要带着面纱。”
“民女三年前患了疾症,后来幸亏遇上了九王爷,他费心的医好民女,可是民女的脸上,留下了许多的疤印,生怕吓到皇上,所以就以面纱遮面。”
“刚才在看什么。”
“看风景。”念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她小心翼翼的回答着每一个问题。
“没什么事,不要乱走。”说完,君子慊朝小筑走了过去。
“是。”念看着远去的他,何必呢,她都已经死了,何必把这些留下呢。
念走在青石板上,一个小太监拎着篮子,快步的朝她走来,走到身边的时候,不小心的摔掉了手中的篮子。
“真是对不起,小人没注意。”小太监跪下,害怕的回答。
“没关系。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冒昧的问公公,绵旧殿怎么走?”念扶起地上的小太监。
“夫人这是要去绵旧殿?”
“是啊,我想去探望一下柔妃娘娘。”
“小人正要去绵旧殿送饭,夫人不介意,就由小人的带路吧。”
“谢谢公公,请问一下,柔妃娘娘犯了什么事,怎么会被贬入冷宫。”
“这小人也不怎么清楚,听说是柔妃娘娘虐待太子,被惜妃娘娘发现,皇上龙颜大怒,就把柔妃娘娘贬进冷宫了。”
“虐待太子?”
“恩,这太子是皇上最喜爱的女子所生,虽然没入后宫,但听说,非常的受宠,可是后面好像因为生太子的时候,难产死了。”
“是吗?好象是件很悲惨的爱情故事。”
“我们做奴才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深宫内院里,很多事,我们都没办法了解。”
“这些我们都没办法去议论,皇家的事,本来就很复杂。”
“是啊,是啊,哦,夫人,这就是了。”
念看着眼前这个萧条杂乱的院子,赫赫的写着绵旧殿三个大字,念心里想,这就是绵旧殿了吧,柔妃怎么会受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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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诺重,君须记:寂寞空庭风向晚]
“柔妃。”念走过去,轻声喊到眼前这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这个会是那个容光焕发的美丽女子吗,这个会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子吗?
“逸儿,逸儿。”她的嘴里只会喃喃的念着这几个字。
“他现在很好。”念有些心痛,她现在已经疯了,抑郁成病。
“纤画,对不起,要是当初你不把逸交给我,就好了,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的照顾他。”她紧紧的抓住念的肩膀。
“我不是纤画,你认错人了。”
“你是的,我感觉你是的。”柔妃认真的盯着念。
“当初,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以为,有逸在你身边,他就回到你的身边,是不是这样的决定,错了。”念有些难过,如果当初不是她那么任性,或许柔妃先也不会这样。
“你是纤画吧,我想跟你说说话,不管,你是不是鬼魂,我都和你说说话。”
“恩,好。”念忍住眼泪的说。
“我想我爹,我想我娘,我也好想酋儿,我想回家了,可是我没有家了,他们都不见了。都不见了。”
“他们还在的,一直在你身边。”
“他们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边成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念看着眼前的柔妃,难以置信的说。
“啊,不要,不要过来,你走开,不要,不要再拿针刺我了,不要。啊。”突然,柔妃变得害怕起来,惊慌的躲在床帐里。
“柔妃,你不要怕,我不会用针刺你的,你告诉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走开,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不要再逼我了,我求你了。”
“好吧,我明天再来看你。”念看她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她实在不忍心再问她什么了。
念站在荒凉的宫门外,曾经何许,柔妃在这后宫中,是多么的不可一世,而如今呢,得到的,是这样的下场,爱上这样的男人,真的,很辛苦,也很艰难呢。
“子予,把逸儿治好,我们就回去吧。这宫里,太压抑了,我受不了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今天,我去看了柔妃,她过得很不好,她好象疯了。”
“别想了,这宫里的事,本来就很复杂,谁也说不清,是谁错。”
“对了,那个惜妃是什么人?”念想起今天的那个女子,那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容颜,让她十分好奇。
“她?我听七哥说,是他在襄阳遇见的,一开始,他甚至以为,她就是你。”
“算了,别谈这些了,逸儿的病情怎么样了。”
“不是很乐观。”
“再不乐观,我都无法在他的床前守侯,我的儿子,现在,是别的女人在守侯他,我这个做娘的,好象一点用都没有。”
“后悔了吗?后悔离开了吧,后悔当初那么义无返顾了吗?”
“没有,离开了,就没有所谓了复仇,就没有包袱,没有挣扎,轻松,简单。”
“然后怀念,是吧。”
“你能不能少说几句话,我要出宫一趟,给我令牌。”
“喏,记得,早点回来。”
“知道了。就你话最多,走了。”
走在长安的大街上,念看着这些她曾经生活的地方,难免有些感触,她抬头,看着百尺楼三个大字。
“真怀念啊,以前的时光,都被偷走了。”
“纤画。”身后有个人喊到,念转过头。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皓轩低下头,然后走开了。
“皓轩,你还是没变呢。”念小声的对自己的说。
驸马府前,念躲在大树后面,胭雪推着洛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一样,一辆马车驶过,皓轩先下车,然后把湮嫣扶下来。
“看来两人都成亲了,真好。”念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地。
“胭雪,我感觉,纤画好象回来了。”洛对她说。
“别犯傻了。纤画都死了两年了。”
“我今天看到一个人,她很像纤画,只是她带着面纱。我像只是有相似体态的两个人吧。”
“我很想她,我们都很想她,你们两个别瞎想了。”
“那个是什么。”湮嫣看见树后面有样东西,很晃眼睛。
“不知道,别管了。”皓轩拉着湮嫣。
“我去看看。”湮嫣走过去,她捡起地上的东西。
“皓轩,纤画没死,纤画没死。”湮嫣拿起东西,高兴的说。
“这是她进宫那年,我送给她的,还在,她没死。”她兴奋的跑到皓轩面前。
“这东西到处都是。”
“不是的,这一定是她的。是她的。”湮嫣带着哭腔的说。
“她死了,两年前就死了。我们都看着她的尸体送走。”皓轩把湮嫣抱在怀里。
“可是我不想相信,她死了,我亲眼看到她的尸体,可是我就是不相信,皓轩,我们不是没见到她下葬吗?说不定,她没死呢。”
“洛,你觉得呢。”
“我们相信这个事实,已经两年了。”
“可是我们大家都没见到她下葬。”皓轩又说。
“看来,我们要去一趟襄阳了。”洛说。
“你们可别丢下我们两个。”胭雪说。
“知道。”洛微笑的扭过头,看着她。
逸的床前。
“看来今天你去了不少的地方。”子予对念说。
“呵呵,逸儿今天怎么样。”
“情况有所好转,相信再过一个月,他就会好了。”
“你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这有我,你去休息一下。”
“我是大夫,我必须好好的看着我的病人。”
“我是他娘。”
“好吧,留个机会给你们两个,说不定,以后也没机会再见了。”
“是啊。所以你赶紧去休息吧。”
整个房间只剩下她和孩子,她轻轻的拉起孩子的手,跪坐在床边。
“逸儿,你爹对你好吗?他有没有告诉你,娘是什么样的人,逸儿,认识娘吗?有没有想过娘,有没有,在梦里,见过我。”
“吹吹,痒痒。”床上的孩童喊。
“娘吹吹,逸儿乖。”念轻轻的吹着气,眼泪就掉了下来。
“看来你对逸儿很好。”
“皇上,请皇上恕罪,民女只是看见太子太难受,所以才出此下策。”
“你究竟是谁。”
“民女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是吗?”
“皇上不相信?”
“除非你把面纱拿下来,让我看看。”是我,不是朕,只是只有他在对纤画说话的时候,才会用的话语。
“皇上真的要看。”
“是的,非看不可。”
“好。”念伸手解开脸上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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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诺重,君须记:梨花乱,情不知]
“你不是纤画。”君子慊失望的看着眼前这张平凡到不行的脸,她和纤画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是为什么她给自己的感觉,是这么的像她。
“民女一直没说过自己是谁,是皇上您认为我是那个人。”
“难道,真的是朕错了吗?”君子慊无力的闭上眼睛。
“皇上或者只是思念过度,才会有这样的错觉。”他又皱眉了,这两年,他一定过得不好。
“罢了,逸儿今天怎么样了。”
“太子的毒已经清除了大部分,相信再以药调理一段时间,悉心的照顾,很快就会好的。”
“朕一定不会放过下毒的人的。”
“皇上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是您身边亲近的人做的?”
“你什么意思?”
“皇上,民女或许不懂宫里的规矩,有些话可能有冒犯,可是,皇上身边随处都是处心积虑想加害皇上的人,皇上要小心。”
“你的意思是,逸儿中毒,那些人的目标,是朕。”
“或许太子只是他们的第一步,下一步,就会是您。”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君子慊逼近念。
“民女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戏台上常那么演。”
“你拿戏台上的事来说。”
“人生如戏,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你知不知道,你说了很多不应该说的话,在宫里,随时会有杀头的罪。”
“皇上息怒,请容民女告退。”念跪下说。
“你出去吧。”
念行礼退下,她独自走在御花园里。
“纤画姑娘。”糟糕,刚才出来,忘记带面纱了,念懊悔的想,她回过头。
“姑娘你是?”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夫人。”紫晴说。
“没关系,一进这宫里,常有人把我认错。”念有些自嘲。
“其实夫人和纤画姑娘一点都不像,不过,你们的神态背影,还有,说话的语气,都很像。”
“是吗?这个纤画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在宫里,还有姑娘这个称呼吗?不是娘娘或者什么的吗?”
“纤画姑娘和她们不一样,她是皇上最爱的人,她和其他宫中的人不一样,她是特别的。只是,天妒红颜。”
“只要你记得她存在过,不就好了吗。”
“皇上每天都会来小筑,就是前面的那,看见了吗?皇上总是有很多话,常对着纤画姑娘的画前自言自语。”
“是吗?皇上也很痴情。”
“我说太多话了,对不起。”紫晴朝念鞠了个躬,然后快步的走开了。
“喂。”念试图叫住她,却没有效果,远远的,她看见惜妃走过来。
“参见惜妃娘娘。”
“原来是念姑娘啊。”惜妃身后跟着一堆的宫女太监,架势看起来,像极了皇后,念看着这张和自己有着七八分相同的脸,不由的有些伤感。
“惜妃娘娘这是要见皇上吗?”
“你不觉得你自己问得太多了吗?”
“是,娘娘。”
念看着那样雍容华贵的惜妃,念想,或许这样还不错,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好,时间快到了。
“胭雪,你说,结局会是我们想的那样吗?”湮嫣握紧胭雪的手。
“别紧张,我们不是早就已经接受过一次那样的结局了吗?”
“平时总是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的我,其实最在意,是不是很讽刺。”湮嫣说。
“你只是在意身边的人。”
“洛,你的手心在冒冷汗。”胭雪说。
“越靠近襄阳,我就越害怕,胭雪,我不知道怎么说,你知道的,我在意她,甚至比他更在意。”
“或许她已经尸骨全白,或许,她还没死。”洛自言自语的说。
带着不安的心情,他们一路朝襄阳驶去。
“今天真是幸亏的你的这个个面具。”念对君子予说。
“以前是谁老说我这面具恶心的。”
“关键时候还能派上用场,嘿嘿,快点,来帮我把这个东西拿掉。想起一团面糊在我的脸上,我就难受。”
“你这女人,怎么就这德行永远改不了呢。”
“跟你在一起的这两年,已经改了很多了好不好。”
“是吗?”君子予不相信的看着她。
“以前和洛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脾气更不好呢。”
“再过十天,逸儿的身体就会好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十天吗?”
“舍不得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本来就是已经死了的人。”
“呵呵,你真的是,好了,记得呆会把药喝了,昨天你都没喝药。”
“是吗?”
“你别跟我装傻,难喝我承认,可是你不喝你的身体是吃不消的,长安的天气和襄阳不一样,容易着凉,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受了风寒以后是什么样子。”
“我直接的怀疑是你的药有问题,否则我喝了这么多年,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哦。”
“你可以怀疑我的人格,但是不可以怀疑我的医术。”
“你这是什么逻辑啊。”
“一个医者的逻辑。”
“我看是一个怪胎的逻辑还差不多。”
“你这老女人。”
“什么。你说我是什么。”念怒气的看着君子予。
“本来就是,26岁的老女人。”
“喂,你还不是25岁了。到现在连个妻子都没有。”
“你不想想看,我是因为什么才没娶妻的。”
“我又没有勉强你。”念的气势明显的弱了下来。
“刚才是谁说话那么大声的。”
“不知道,好了好了,你怎么那么罗嗦,赶紧去给我弄药。”
“你就只会使唤我。”
“难道你要我这样走出去?”念指着自己的脸。
“算我怕你了。”
时间,有时候说它漫长,却过得很快,十天,不过是眨眼的时间。
“长驸马,上官将军参见。”御书房外,太监高声的通报着。
“宣。”君子慊放下手中的书,他们来干什么,这些年,除了必要的时候,他们都是不见面的。
“参见皇上。”皓轩推着洛走进来。
“免礼了,上官将军。”
“皇上,纤画可能没死。”
“你说什么。”君子慊激动的站起来,连桌上的茶都碰倒了。
“我们去襄阳打听过了,一直和九王爷在一起的女子,有可能是纤画,我们把纤画的画像给当地的人认过了,都说,除了脸上淡淡的伤疤,女子和所谓的念姑娘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洛解释着,原本他不想告诉他这个消息,可是也只有他,能让当今的九王爷把人交出来。
“老九,你竟然骗我。”君子慊握紧拳头,皱着眉头说,这些天,他的感觉,一点都没错,念就是纤画,她根本就没死,而且还一直在骗自己。
“我想,我们有必要去找君子予问清楚。”君子慊在说君子予三个字的时候,特别加重了语气。
“喂,君子予,你有没有搞错,我们真的要把这么多的东西都带回去?”念看着眼前这堆东西,什么鹿茸,人参,雪蛤。
“你懂什么。这些都是珍贵的药材,在襄阳都是找不到。”
“你也不用带这么多走吧。”
“以后谁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啊,不多带点怎么行。”
“今后你都不用回来了。”门突然被打开,念瞪大了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