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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妖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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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没过几天,那小子竟弄了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回来。”为首的是个光头的中年人,啧啧咂着嘴,引来他身后人一阵哄笑。 
  “敢问几位壮士有何贵干?”攥紧手,尽量保证自己不至于拔腿逃跑。 
  “你家男人欠了我们钱,说好让我们今天来拿,怎么?听说他溜了?是不是打算赖账啊!”腔调附和着拔刀的动作。 
  “不会,如果我们家大少爷真欠了各位的钱,属实的话,一定不会赖账!”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哥几个骗你?”大刀一扬,刀尖反射着光亮映过来,别说我,身后的小二子他们都不自觉地往后闪躲,都是过惯了太平日子,高门大户的,谁也没见过这种阵仗,连他们都怕,更别说我了,可我又不能跑,况且跑也跑不掉。 
  “怎么会,不会!”说话差点磕巴。 
  “那就快点拿钱,哥几个还等着到山下开买卖呢!” 
  “是——多少?”我知道这么给他们钱不英明,可这一家子十几口人,除了老弱妇孺,没剩下几个能打的,万一惹他们不高兴,真动起手来,麻烦可就不只是钱能解决的了,还是破财消灾,回头再想对策。 
  那光头拿刀柄噌了噌脑门,“嗯……一百,哦不,两百两。” 
  他这话一出,我暗松了口气,当然,不能让他们看出来就是了,万一再加码我可真受不了,假装低头想了半刻,“几位壮士,你看,我们一家也是刚逃难过来,没多少银子,这样吧,我先让家里人凑凑,能凑多少你们就先拿上,不够的话,等我们家大少爷回来,再想想办法?” 
  那光头沉吟一下,似乎觉得我说得不无道理,就点头应允。 
  我赶紧把小二子招过来,低声吩咐他去拿钱。 
  过了两三刻后,小二子才抱着包袱匆匆出来,满头大汗,看起来像为了凑钱跑了不少路,我心下不禁暗赞他的聪明,“夫人,连下个月的饭钱都垫上了,才八十几两。” 
  我不禁瞅向那光头,不晓得是不是觉得我的神情太可怜,到没有因此生气,用刀柄挑去了钱袋子,“算了,等下次再拿。” 
  我不禁暗呼一口气。 
  谁知那几人拔马走了两步又调转回头,刚松下的心,又倏得绷紧。 
  “有吃得吗?”那光头拿刀对我一指。 
  “有——”赶紧让小二子去拿,这次他到回来的极快,抱了一摞大饼出来,那些土匪一见吃得,轰得下马来抢,吓得我倒退好几步。 
  还从来没见过有人吃饭吃成这样的,跟没嗓子眼似的,没几下,一摞大饼连点渣滓都不剩。 
  那光头抹抹嘴,跳上马,直看着我,不禁让我心生不安,他不会有什么坏想法吧? 
  显然,我又猜错了,他竟做出了一个不仅让我,甚至让在场的人都大为惊奇的动作,从钱袋里摸出了一块银子扔到我脚前,“算是饼钱,记着告诉你们家男人,我们会再来拿剩下的钱。” 
  这次是真得走了,再没回来。 
  回到后院,一关上门,倚着门板倏得就坐到了地上,后怕让我腿软。 
  “小姐,你怎么了?”蓝雀匆匆跑来扶起我。 
  “没事。”喝口茶压了压情绪,“蓝雀,咱们自己的箱子里还有多少钱?” 
  蓝雀显得有些不情愿,“小姐,你不会想动自己的嫁妆吧?” 
  “这个你先别管,把箱子拿出来。”家里招了土匪,怎么说也要先把贵重的东西收拾一下。 
  不情不愿地关上门窗,与我一同进了卧房,从床底下将盛嫁妆的箱子拉出来,掏出胸前的银钥匙,打开箱子,父亲虽然不怎么喜欢我,但起码嫁妆上倒也没特别克扣,虽然比不得大姐,可也不是什么小数目,我们苏家原是丝织商贾出身,家底自然不会太薄,也就是因为商贾的身份,以至于家中几代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往仕途里钻。 
  这次逃出帛城,为了安全起见,我特意将嫁妆分做两份,一份埋于帛城申屠府一处安全地方,一份随身带,以防万一。 
  跪在箱子前,一一将箱子里的东西拿到床上,除却箱子底一排整齐的印着凤印的元宝,其余多是珠宝首饰,并不算多贵重,只有一只翠玉莲花价值高昂,是祖母留给我们姐妹三个一人一只当嫁妆的,具体价值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不便宜,再就是母亲留给我们三姐妹的每人一只红宝石戒指,这两件最得我的心,也最有意义,不能有闪失,让蓝雀找了几块软料子包上,外面又裹了件厚斗篷跟油纸,打算找个安全地方藏好。 
  “小姐,这些不藏吗?”指着床上的东西,蓝雀吃惊不小。 
  看看床上,随手拾起一尊翠玉菩萨,“这是留给你的嫁妆,一起藏。” 
  “那这些怎么办?” 
  “这些再说吧。” 
  将那几件东西收拾好,已快正午,天气闷热难当,喝过几杯凉茶后才觉得肚子饿得紧,这才想起早上就没来得及吃饭,“蓝雀,怎么大半天没见薛启?”平时没到吃饭的时候,他就喊饿,今天一整天没见到影子,真是奇怪。 
  蓝雀正在摆碗筷,“刚小二子说他早上跟那位大少爷出去了。” 
  “跟他?”直觉那人不是什么好人,刚刚那些土匪就是他惹来的麻烦,薛启已经够捣蛋了,不能再学坏了,真担心有一天管不住他,“等他回来,让他来我这儿一趟。” 
  “记下了,小姐,先吃点东西,饿了半天了。” 
  接了碗筷,第一口饭还没进嘴,小二子又匆匆跑来,一见他那副样子,心不禁提了老高,那拨土匪不会又折回来了吧? 
  “不是,是二老爷。” 
  “二爷?他怎么了?”二爷整天以钓鱼为主,让他惹乱子可不简单。 
  “二爷不是吃了早饭到山下潭子里钓鱼去了吗?结果鱼钩一甩,钓上来一个孩子,这不孩子家的人找上门来了,说让咱们二老爷赔钱!”小二子也是急了,说得话有一搭没一搭的,钓上来个孩子,怎么孩子的家人还让赔钱?“夫人,您还是去前面看看吧,人太多了,护院的根本拦不住,都跟野狼似的,见东西就吃,把二夫人都给吓昏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二夫人又昏了! 
  “走吧。”放下碗筷。 
  蓝雀跟在屁股后面直喊,“小姐,您吃完再去啊。” 
  一到前院,就见一群蓬头垢面的人挤在下人们吃饭的屋里,正抢着吃桌上的东西,家里几个丫头、婆子都被护院的护在身后,见我一进来,这才陆续出来。 
  众人站到我身后,对屋里的人虎视眈眈。 
  屋里正吃东西的人都不约而同看过来,不过还是没停下嘴就是了,个个蓬头垢面,破衣烂衫,几个三四岁大的孩子躲在母亲怀里,一边吃,一边用可怜又惊恐的眼神盯着我,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十分凶恶的坏人。 
  “是怎么回事?”低声问一旁的孙管家。 
  “二爷说他不小心把人家孩子撞水里了,人家没计较,二爷觉得不好意思,就把人带到家里吃顿便饭。”孙管家的话与小二子的明显不同,不过到也能猜出个一二三,估计是二老爷见这些人可怜,发了恻隐之心,就给带回来了。 
  “让厨房多煮些吃的吧。”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他们赶出去吧,这种乱世道,但凡能帮的就帮吧。 
  就是这句话惹来了更大的麻烦,不到傍晚,庄子里已经聚了五六十个难民,而且看这架势,还有不少会陆续跟来,庄上的粮食都是我们带来的,那位大少爷一粒存粮也没有,真不知道他是靠什么活到现在的,粮食本就不多,人一多,自然就捉襟见肘,可又不能把这些人轰走,一时真犯了难。   
  四 主母难当 三   
  “小姐,天都黑了,我们进去等吧?要不然我在这儿等,他们一回来我就去告诉您?”蓝雀拿着蒲扇扇着四下的蚊子,“表少爷都十三了,脑袋又机灵,肯定出不了事。”她会错了意,还以为我在等薛启。 
  想跟她纠正,忽听山道上隐约有马蹄声,应该是他们回来了,深呼一口气,我可有的话要问那位大少爷,一来他欠钱的事,二来是这里四处环山,哪里可以买到粮食,家里这么多张嘴,总不能什么办法也不想,等着饿死吧? 
  天边最后一丝光亮被黑暗吞噬,蓝雀刚打起灯笼,马蹄声也到了跟前。 
  “二姐!快——”薛启一个纵身,从马背上跳下来,神情很是慌张。 
  “怎么了?”紧步上前,正好那位大少爷也从马上下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大肚子女人。 
  “快去准备一下,她要生了!”眼神中的严肃表明事态紧急,实在顾不上多问,赶紧招呼蓝雀把府里的女眷召集到前院。 
  家里有接生经验的就只有厨房的王嫂跟李嫂,要命的是她们俩跟两个护院去林子里拾柴火去了,还没回来,再有就是二夫人生过孩子,不过下午被那些难民吓昏了过去,现在还迷迷瞪瞪的,根本派不上用场,剩下的都是些大姑娘,谁也没生过孩子。 
  “没时间等了,你快进去帮忙!”这位大少爷一把扯了我的袖子,将我推到门口。 
  “我不会!”那可是两条人命,万一做错什么可没有后悔药吃。 
  “总不能让我们进去吧!” 
  是啊,总不能让这些男人进去帮忙吧,只得招呼了同样战战兢兢的蓝雀跟两个丫头一并进去。 
  关上门,走到床前,一看到那满身是汗的妇人,我腿都软了,“你……别紧张。”抖着双手安抚一下她。 
  “夫人,剪刀。”丫头把剪刀递给我,有那么一刹那,我脑子完全空白,根本不知道拿剪刀要干吗。 
  “热水!”醒过神来后,想着得用热水洗手,因为脑子太混乱,手竟然直接伸到热水里,吓得蓝雀一声大叫,我反倒没觉着烫,只是手被烫得跟红萝卜似的。 
  我完全不记得自己到底对那个孕妇做了些什么,只等到孩子的啼哭声出来,我才瘫坐到地上,手上全是血。 
  这时,王嫂、李嫂也匆匆赶了回来,剩下的事都交给了她们,踩着软绵绵的步子出了房门,谁说话都没听到,这是过了一天还是一年?怎么有这麽多奇怪的事发生? 
  “小姐,别动,我给你涂药,手上都被烫出血泡了。” 
  “蓝雀,我们现在在哪儿?”我有点迷糊,今天真是发生太多事了。 
  “小姐,你是不是累坏了?” 
  “二姐,你真厉害!”薛启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正坐在桌前大口巴着碗里的饭,坐在他旁边的还有申屠家那位嫡长孙——申屠破虏,此刻双目正眨也不眨地看着我,带着一丝奇怪的笑意——一般我将带这种笑意的人都归结为不正经的浪荡公子。 
  “孩子怎么样?”懒得理他们俩。 
  蓝雀替我包好白纱,“小姐放心,母子平安,只是……王嫂说那妇人太瘦弱了,可能会没什么奶水。” 
  奶水?这下子我可真是无能为力了,来土匪我可以用钱打发,来难民顶多奉上粮食,婴孩我可真一点办法也没了。 
  “我们刚猎了头母鹿,在后院的栅栏里。”申屠破虏插进来一句。 
  “是啊,二姐,我们用昨天捉得野蜂逮了一头母鹿。” 
  好,一切问题都解决了,我实在不想再跟任何人说话,我要好好消化一下今天所发生的事,起身往外走。 
  “小姐,你要去哪儿?” 
  回头,见三人神色各异,看看周围,才发现这是我的房间,“你们两个怎么在我房里?” 
  “大少爷的房间不是给那个妇人占了嘛!”薛启咬着馒头,大快朵颐。 
  “庄子里那么多房间,随便住哪边都行。”随便一摆手,今天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经历这么多事,实在是有点眩晕。 
  薛启嘎嘎大笑,“二姐,你真给吓傻了!庄子里不都住满了嘛,哪里还有空房间?” 
  “什么?不是就五十几个人吗?” 
  “我跟大少爷还带来那么多,你没看见?” 
  足足愣了有半刻,这下好了,连担心都省了,再不济就是住满嘛,“你们吃完就出去!” 
  “二姐,我也要出去啊?” 
  “出去!” 
  第一次觉得接下申屠家这副担子是个错误,我在娘家自小到大都没做出过什么主,如今却要负责这么多人的衣食住行,甚至人身安全,真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等一下。”在申屠破虏经过面前时,伸手拦住他,“你欠那些土匪的钱,最好自己摆平,不要再让他们找上门来,家里女眷不少,你得替她们想想!” 
  “我没办法。”那么俯视过来,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这种话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有多么无能。 
  “……反正我不想再见到他们!”用力仰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生气,事实上是连生气的力气都快没了。 
  “这样吧,你给我一百两,我就让他们不要再来!” 
  我真想问他,他到底是不是申屠家的人,怎么面对这种事,他不但不急,还可以说得这么从容?“这可是你惹出来的事,不能让全家人跟着你一起担惊受怕!”这是什么逆子!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不要住这里,住这里也可以,要么付钱,要么替我管家!” 
  “好!我们十四个人一共需要多少钱?我现在就给你钱!” 
  他转眼看看夜空,又笑着转过眼,“我在想,好像让你管家对我更好,你比我有钱。” 
  我现在是明白了,为什么老爷子会让这个孙子独自分家出去,他根本就是个十足的大无赖。 
  “那你是说,只要我出钱,这个庄子就只听我一个人的?” 
  “算是吧,不过是暂时的。” 
  “行。”匆匆走进屋内,不顾蓝雀的阻止,从床底拉出箱子,将首饰一股脑地扔到床上,蓝雀忙不迭地用毯子包住,从小到大,难得见我发疯的时候,今天真是受了刺激,本就已经筋疲力尽,又被这个无赖一激,火气完全窜了上来,根本没力气控制。 
  人一生气,力气也会随着火气飙升,竟然将偌大的箱子拽到了外屋,蓝雀招呼薛启把房门关上,怕露财招灾。 
  打开箱子,五十两一锭的凤印元宝整齐地排在箱底,“这里起码也有三千两,都给你,不过你必须想办法供应整个庄子人的吃食,还有,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我们!” 
  三人都痴愣愣地呆在当下,估计都觉得我在痴人说梦,我心里其实也不是全然失去了理智,这无赖定然是认为我这里有足够的银子,才会赖上我,谁知道他到底欠多少人的钱,万一都归到我的头上,到时可就不只这么多钱了,更重要的是庄子里这么多人的口粮,我根本一筹莫展,这里我又不熟悉,靠他总比自己来好那么一点。 
  “你的嫁妆?”他却先问了这么一句。 
  “凤印子的元宝,一看就知道是嫁妆嘛!”蓝雀比我还心疼,她最是替我的将来着想,像我这样一没丈夫,二没孩子的女人,唯一能做就是多存些钱防老。 
  “这怎么好意思,要是连你的嫁妆都拿了……”食指抓抓眉毛,“申屠家穷到了这种地步了?” 
  我心想,有你们这种子孙,申屠家早晚穷得连饭都吃不上。 
  蓝雀将箱子盖上,“不要更好!” 
  没理蓝雀的举动,只是笑着俯视我这边,“不怕我拿了银子就跑?” 
  “你要是跑了,我就死在这儿!”第一次说出这么没本事的话,真是给气昏了,确实心血冲脑,真没想过他会拿了银子逃跑。 
  他竟然笑了出来,“我看着办吧,钱不够可不能怪我。”他的力气还真大,那么重的箱子,竟然那么轻易就提了起来,望着他脚上那双破败不堪的靴子慢慢消失在夜色之中,竟然觉得他的话有那么点可信,不过转念就后悔了,这个人还是多注意为好,遂嘱咐薛启一定要形影不离地跟着他,真不知道我的哪个决定更错! 
  这一天到底是真的还是在做梦?不禁坐在门槛上叹息,我都做了些什么……   
  五 方示的八卦阵 一   
  二爷的一子一女是龙凤胞兄妹,一个叫明清,一个叫明华,去年就过了双十,在帛城时,也有不少乡绅家请人上门说媒,虽说申屠家势败了没错,可申屠姓氏的宗亲在京城做官的仍不少,人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与申屠家结亲,对于普通的乡绅家族来说,还是件高不可攀的事,尽管这一双儿女的年纪是大了点,但只要他们身后这个家族够体面就行,奇怪的就是二爷这夫妻俩,根本不管这对儿女的婚嫁,万事都由儿女自己做主,老爷子在世时,也曾给这对孙子、孙女亲自保媒,可惜仍然拗不过自己的二儿子,有时我在想,这一家人其实都是怪脾气,只不过怪的地方不一样而已。 
  算起来,明华整整大我一岁零三个月,可论辈分,她还是要叫我婶娘,在帛城时,除了一家人用餐才有幸跟她聊上几句,平时根本连个影子都见不到,今日出奇,她到亲自来岚院看我,而且早的有点出奇,天才刚蒙蒙亮。 
  昨晚想的事太多,到半夜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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