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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水烟?”岳落雪坐在桌旁,一只手搬弄着手中的折扇。
我点点头,“是。”
岳落雪撇了一下嘴角,“你可知道皇室血脉的秘密?”
“不知。”既然是皇室血脉的秘密,我怎么敢随便说呢?我水烟可是首绝,头脑自然不必常人差。
岳落雪冷哼一声,起身绕在我身边打量我,“也是,青楼女子,绝世清倌人,怎能知道风尘之外的天上之事?”
这一刻,我好像看到媚秋当年轻蔑的模样。只是眼前的女子……或者说,“男子”?算了,总之就是一个不美的女子,用着粗狂的声音,说着这样矫情的话,让我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起来。
“梦公主所言极是。”我一面应着,一面在心底里鄙视她。
“倒是个聪明的人儿,”岳落雪重新坐回座位上,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银票,“帮我办件事,你就可以得到这些银票,而且我亦可以求父皇让你嫁给皇兄。”
皇兄,岳长骏。
我的心抖了一下,感情世上还有这样的好事?“什么事?”我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小心脏,喜笑颜开起来。
“杀了幻墨!”岳落雪目露凶光,两只眼睛就像两把锋利的匕首,穿透我的身体,刺向幻墨的心。
“为什么?”我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脊背上全是冷汗。
岳落雪又笑得温柔起来,本就有些不忍直视的脸,如今更是皱巴巴像稻草堆一样,“水烟,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这个时候这么笨了呢?”
“什么意思?”
“皇兄告诉你关于公主的事情了吧?”岳落雪笑得很阴森,原本炎热的房间,如今却像冬夜一般刺骨寒冷,“本公主怎么能让别的女子替代本公主的地位呢?”
替代?难道……
“对!你想的没错!幻墨才是货真价实的公主,而我,不过是皇上攻打长安时捡来的女婴!皇上与幻墨走散,自然就想我来替代她!我,怎么可能让自己的这一切都毁在一个清倌人的手中?!”岳落雪的脸变得扭曲起来,背后好像升起黑烟一般。
真不愧是夫妻,一个要挟我去讨好岳长骏,另一个诱惑我去杀了幻墨。
岳落雪,你真的是小瞧我水烟了。
当初我敢将慕容笛风的话抛在九霄云外,自然也可以不管不顾你的诱惑!
“皇室的事情,水烟不想听。要嫁给谨王殿下,水烟自知出神卑微,不能与之相配。至于幻墨的事情,水烟绝不会伤害自己的姐妹。今日梦公主的话,水烟只当一场梦,绝不会提半个字。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水烟就先告退了。”我说罢便行礼告退。
“站住!”岳落雪叫住我。
一阵冷笑后,她开了口,“你以为本公主是夫君那般好惹?当初你不理会他的话,依旧潇潇洒洒,不过是因为他是一个懦夫!本公主可不是好惹的!”
说罢,不知从哪里冒出几个壮汉,将我扑到在地。
岳落雪手中拿着一小瓶不知道什么东西,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水烟,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钩吻!吃下去,人会腹痛不止而死。既然你潇洒如此之久,倒不如死前痛苦一番!也好体会极乐世界的是多么美好!”
那一刻,我那么惊恐,我觉得天就要塌了。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挣扎着,想要摆脱这些壮汉,还是被困在地上,我紧闭着嘴巴,却被一只大手狠狠掰开嘴巴,毒汁流入口腔。我那么努力地想要让毒汁困在嘴巴中,却还是有汁液顺着喉咙滑入内脏。
壮汉们离开,岳落雪踩过我的身上,离*间。
瞬时,我感觉腹部像被刀砍一般疼痛,腹部一阵冰凉。
我倒在地上,感觉腹部像在溃烂一般。
恨不得一把剑捅入自己的腹部,好让那烂掉的肠子滚出我的身子。
我感觉浑身已然没有气力,腹部的疼痛却更加强烈。我受不了,却丝毫动弹不得。原来钩吻是如此可怕的毒药。
岳落雪,我感谢你,让我死之前,如此眷恋红尘!
脑袋愈来愈昏沉,我用尽气力睁开眼,好像看到幻墨的身影。
幻墨,你能听到吗?
我想说,你要小心,岳落雪是个小人!
我想说,你要照顾好琪画,替我看着她,我会在天上保佑欧阳凌快点好起来!
我想说,告诉岳长骏,我一点都不爱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他,让他把我忘了,忘得越干净越好!
黑暗笼罩了我的视线,可是身子,好像解脱般轻松起来。
我,死了吗?
这是一片黑暗的境地,我拼命地走,想要寻找一处温暖的地方。可是身旁冷冽的风,将我单薄的身体裹起来,不给一丝的温暖。
“水烟……”
我听到一个声音,我拼命地回应着,“我在这里!你是谁?求求你带我出去!”
可是那个人只是叫着我的名字,不回答我的问题。
好无助,我低着头向前走,冷风刮乱了我的头发,我似乎能感觉到身上已经是一层薄冰。
我努力地走啊走,到最后,只能爬着向前进。
忽然,周围变得明亮起来。
“哈哈哈……”周围一串好听的笑声,像小溪涧的流水声。
我看向身旁,幻墨笑弯了腰,琪画还是掩着面,稳稳地站着。另一旁,穆水痴痴地笑,欧阳凌嘟着嘴在一旁蹲着。岳长骏将我扶起,离我那么近,模样却那么模糊,“水烟,起来吧。”
“这是……哪里?你们怎么都在?”难道刚才岳落雪不过是我梦中的闹剧,现在才是真实的么?那为什么,我好像还能闻到那毒汁的味道,带着钩吻那般特殊的植物味道。
岳长骏揉揉我的头发,“不记得了吗?这是咱们的家!”
幻墨一个巴掌落在我的背上,“水烟,别给姑奶奶装傻啊!你摔了一跤就想闹失忆啊?今天可是咱们家的大日子!”
“大日子?”我更是懵了。
穆水见幻墨不停翻白眼,赶忙上前来拉着,“媳妇,别翻白眼了,水烟姑娘怕是真傻了!”
“你才傻了呢!”我脱口而出,“长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长骏笑意朦胧,“还唤我长骏?不该叫夫君吗?”
夫君?!
☆、043
“夫君?!”我张大了嘴巴,难道我被岳落雪毒死以后,他们追随我来到极乐世界了?
不可能!我想要掐自己一下,却被岳长骏拦着,“别伤害自己,你忘了吗?”
“不是,岳长骏……这一定是个梦,我必须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否则,幻墨会有危险!”我想要挣脱开,可是岳长骏的手抓得那么紧。
幻墨恨不得把眼珠翻出来,“姑奶奶可在这儿呢啊!要诅咒上别处去!姑奶奶才不会有事!”
“长骏,你记得么?你说的公主的事情!幻墨背上有颗红痣,幻墨才是真的公主。岳落雪是假的,岳落雪要杀了幻墨!”我拼命求着岳长骏,可是他只是笑。
笑得那么真实,却又那么缥缈;那么清晰,却又那么模糊。
岳长骏抚着我的面庞,“说什么傻话呢?落雪是名副其实的皇家血脉,幻墨不是已经嫁给穆将军了么?”
幻墨点点头,“就是,水烟,你这一跤摔得不轻啊!姑奶奶才不稀罕当什么公主呢!这样的日子多自在!”说罢,看向身旁的穆水。
有什么地方不对……我看着面前的五个人。
对了,幻墨不可能不稀罕当公主。幻墨说过,若自己是个公主,就算被慕容笛风糟蹋过,也愿意嫁给穆水。当时那么撕心裂肺地痛哭,怎么可能是现在的样子!
琪画在一旁婉婉地笑,“水烟,别误了吉时。”
“琪画,你爱谁?”我看着琪画。
“水烟,你怎地了?”琪画走到我的面前,“你忘了吗?我已经嫁给欧阳凌了,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夫君呢?”
我继续盯着她,“那他可曾生过病?昏迷不醒过?”
琪画掩着面笑了起来,继而又嘟着嘴装作生气的样子,“水烟,你要是咒我夫君,我定是要罚你了。他何曾生过病?昏迷过?”
“你骗人!这是个梦!这不是真实的!欧阳凌昏迷不醒,我被岳落雪毒死在房中,我要回去!”我挣扎着。
周围人的脸忽然变得扭曲起来,那么生气,口中念着什么咒语一般。
我感觉身体不停地往下坠,忽然,又到了那个黑暗的境地。
“水烟,能听到吗?”好像是岳长骏的声音。
我拼命叫喊着,“我能听到,你在哪?”
可是他好像完全听不到我的声音,只是一直唤着,“水烟,水烟。”
我咬着自己的手背,却感觉不到一点痛楚。原来真的是梦,没有幸福美满的三对有情人,而是处在危险中却毫不知情的幻墨。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醒来。
我握紧拳头,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身子已经全然不受我的控制。仿佛,我只是这躯壳中寄宿的魂灵一般。我看到不到阳光,更看不到身边人的模样。耳旁的声音不绝,可是我却回应不了。
长骏长骏,你听得到吗?
快帮帮我,幻墨有危险,岳落雪要杀她!岳落雪要杀你的妹妹!
“水烟,你救不了她!她死定了!”岳落雪的面庞出现在黑暗中,一脸的阴笑,五官皱在一起,像一张被揉成团的破纸。
不等我反应,她从黑暗中走出,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的身子又继续向下坠,“嘭”一声,我好像碰到什么东西,我用尽气力将眼睛睁开。透过*,看到一丝光亮。
手好像也有了知觉,被一双手举了起来,“大夫,大夫,她醒了!她醒了!”
好像是幻墨的声音,光滑的皮肤摩擦着我的手背,“姑奶奶就知道你不会丢下姑奶奶不理的!谨王殿下守了你三天三夜,你怎么能不醒?琪画已经离开玉香阁了,你怎么敢抛下我一个人?!”
幻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一只粗糙的手轻碰我的额头,又将我的眼皮掰开。“这位姑娘体内的毒素,已经吐干净了。在休息几日,便可以如从前般。只是,怕是这肠子不如往昔,身子会更消瘦。”
“谢谢大夫!”幻墨放开我的手,我轻轻握了一下拳头,虽然吃力,却还是可以做到。
我用力睁开眼,倦意越来越浓烈,身旁的幻墨惊喜地扑向我,“水烟,你醒了!姑奶奶担心死了知道不知道?”
我想要开口,却还是做不到,倦怠涌来,又睡了过去。
幻墨,你要小心。你听得到吗?
再醒来,已是深夜。
头像石头一样重重地压在脖子上,我努力撑起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突然,一个人从地上冒了起来,我惊得大叫。
定睛一看,竟然是岳长骏。
岳长骏的上斜眼眯成了一条缝,“醒了?饿了吗?渴了吗?要不要给你煮东西吃?”岳长骏手忙脚乱地起身,刚走几步,我竟然发觉小拇指疼了起来。
一看,竟然是一根细细的红线,另一头,就拴在岳长骏的小拇指上。
岳长骏似乎也感觉到了痛楚,慌忙跑回到床边,“痛么?我真该死,竟然忘记还拴着这个!”
我看着他慌慌张张解开红线,又急急忙忙端来茶水,本来光鲜的模样,如今却憔悴起来。心里一阵痛楚,“你……守了多久?”刚一开口,声音就像许久未被雨露滋润的大地,龟裂地让人心寒。
岳长骏温柔地将茶杯端在我的嘴边,笑,“没多久,以后的日子,怕要你守着我了。”
茶水不烫,正好将我的喉咙变得湿润起来。
我猛然想起幻墨,“长骏,你记得你说的公主的事吗?”
岳长骏忽然沉了脸,浓黑的眉毛紧紧皱着,呼吸声就像即将咆哮的猛兽一样,“落雪对你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原谅她!真想不到,我岳长骏的妹妹,竟然会是如此的不入流!”
“长骏,听我说,幻墨背上有红痣,她才是公主,才是你的亲妹妹。岳落雪只是皇上打进长安时捡来的女婴!”我抓着他的手臂,解释着。
岳长骏眉眼舒展,温热的大手拂过我的脸庞,落在我的肩膀上,“我知道,只是与落雪这些年,早已当做自己的亲妹妹。却不想疼爱这么久,却换得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妹妹。我已经向父皇说明了,幻墨这几日都有穆将军守着,你不必担心。”
他扶着我躺下,浅吻我的额头,“好好歇息,明日再说。”
我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那一刻,我觉得这个男子,怕是要离开我了。
可是,他却笑着,钻进我的被子里,还一味认真地模样,“我绝对是坐怀不乱的亲王,水烟姑娘大可放心!”
我笑着靠在他的胸膛,夏日如此炎热,只是为什么,还觉得自己这样冷呢?
第二日,岳长骏被皇上叫进宫里。
幻墨陪着我,春光满面地讲这三日的事情。
幻墨说,她看见我倒在房间里,便慌忙跑来。
幻墨说,当时我的样子就像人们说的女鬼,脸色惨白,嘴唇发黑。说罢,幻墨还打了一个寒战。
幻墨说,这三日,岳长骏就像失了灵魂,呆呆坐在我的床边。
幻墨说,岳长骏命令穆水去查这件事,知道了是梦公主的所为,气得发疯,在慕容府大闹一场。
幻墨说,琪画也来过,她哭得像朵凋零的蔷薇花。
幻墨说,欧阳宇也来过。原来欧阳宇实在不愿自己的弟弟在玉香阁这种地方疗伤,而琪画又坚持与我和幻墨在一起。欧阳宇便开出了条件,只要琪画去他的住处照料欧阳凌,我和幻墨便可以在这玉香阁不受欺凌。也就是后来,香妈妈忽然变得客气的原因。
幻墨说,水烟,咱们多傻,总是要做些为姐妹生死离别的事。
“那你现在愿意嫁给穆将军了吗?”我看着幻墨。
幻墨两只手托着腮帮,忽然像初遇时那般天真美好,“只要他不嫌弃我,我就嫁给他!”说罢,自己痴痴地笑了起来。
☆、044
皇上永远都是那样决绝。
岳落雪十几年的陪伴,毁于朝夕,贬为庶女,流放边疆。报信的小太监说,岳落雪始终不愿意离开皇宫,还是士兵们拖着她离开,衣裳被扯破,膝盖都流了血。岳长骏偷偷送了很多银票给岳落雪。他说,十几年的妹妹,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是啊,十几年。
幻墨召进宫,被封为安公主,意为平安归来。
岳长骏曾提起过幻墨与穆水的婚事,皇上却敷衍着,不做允诺。
慕容笛风还是那个*不羁的男子,没有了岳落雪的牵绊,他甚至公然闹到谨王府去。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当初他只是一味地折磨身在玉香阁中的我们,却不愿意去上官亦清身边大方追求。后来才明白,他所谓的“爱”,不过是因为上官亦清拒绝他而产生的不甘罢了。他谁也不爱,只爱自己。盼得天下美人归,才是他的心愿吧。
上官亦清那般可人,却毫不领情,他自然是不甘愿的。我嗤笑,一个男子,竟会如此断送前途。不知是该说执着,还是痴傻。
皇上本就忌惮太子和慕容府的勾结,慕容笛风这么一闹,倒是随了皇上的心愿。再加上幻墨曾被慕容笛风糟蹋,皇上更是恼怒,除了慕容府左丞相的光辉,一家人都被流放。媚秋在我的碧水间哭了一夜。
她说,“水烟,我媚秋这辈子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笛风离开我。”
她说,“水烟,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替我向香妈妈说说好话,我可以没日没夜地接客,求她放我去看笛风一眼。”
她说,“水烟,怎么办,他走了!”
媚秋哭得天昏地暗。对她而言,这个玉香阁,不过是一个地狱。
慕容笛风被流放,春娆又嫁与他人。她没了姿色,日日被人*,偌大华丽的风尘地,不过是她悲伤痛苦的源头。
其实我忘了,或者说不想记起,这个玉香阁,也只有我了。
一个夏季,梦公主贬为庶民,幻墨成了安公主,慕容笛风被流放,春娆嫁与他人,媚秋躲在我的房间痛苦,琪画在欧阳凌的宅子中没有音信,穆水与幻墨的婚事没有被皇上允诺,岳长骏被召进宫后再也没有出来。
我一直想告诉岳长骏,在昏睡的那段时间。我梦到了他,和他成了亲。
他是那么温文如玉,那么笑颜俊朗。
他的一袭红袍,不再是上官亦清的味道,而是专属于我的味道。
他那么美好,在梦中那样真实的存在,让我慌了神,以为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个梦境,我们一直都是幸福地存在着。
只是为什么?岳长骏,你怎么突然就失去了消息?
再见到琪画,是欧阳宇将我从玉香阁带了出来。
萧瑟秋风,故人相逢。
马车里,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身材已经瘦到岳长骏那般漂亮,脸上也不再油光满面,倒是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
我随便地硬着,撩起帘子,看着百姓们欢快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像被困住的鸟雀,深锁牢笼,连羽翼都残破不堪。
欧阳宇忽然抓住我的手,“水烟,其实,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娶你。你还可以和琪画姑娘天天一起,不会孤单!”他说得很真挚,不像昔日那般色迷迷的模样,如今倒是多了几分风度和理智的模样。
“商人最是爱伤人,欧阳公子不要说笑了!”我将他的手推在一边,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
欧阳宇叹了口气,也只是静静坐着。
我的心砰砰地跳着,似乎脑袋里面全是滚烫的血液。这样的话,岳长骏,你说过几次呢?只是为什么现在,孤单的还是我?为什么现在,被晾在一边的还是我?为什么现在,身边没有意中人的还是我?
琪画已经在宅子门口站着,样子恬静,一如当初。
我跳下马车,扑在她的身上。缕缕蔷薇香,悠悠姐妹心。蔷薇美人,这是多久,都没有见到你?又是多久,没有这样心贴心地拥抱?
琪画拍着我的背,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