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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脚步匆匆的祥花园走去,浅笑嫣然不敢懈怠,叫了几个丫头婆子紧紧跟在身后。
不知是花园春色过于流连忘返,还是那些人不急于归去,当白雅梅来到花园门口时,牡丹翠柳一行人还都在门口徘徊,未曾离去。几人正看着满树的合欢花,说的热闹,白雅梅虽然未曾走近也能听得真真的。
“合欢,没想到将军府也会有合欢啊。哈哈。”
“哎呦,哪里没有合欢啊,什么杜鹃水仙的这些花没有,也得有合欢啊,恐怕皇宫里都少不了,皇上也是男人嘛。”
“就是说呢,这合欢啊,男人爱,女人爱,连我家老头子都六十多了还天天不离呢。”
“哈哈。”
听着几人明里暗里的污秽之语和好不轨迹的大小,白雅梅厌烦的皱了皱眉头。
不知道是哪个眼尖的丫头率先看到了她,高声喊了一声:“夫人来了,奴婢见过夫人。”
随即便有好几个丫头行礼,牡丹翠柳微微一笑,忙轻轻施礼,还不等白雅梅点头就已经一边说话,一边沾了起来:“姐姐来了,那我们几个在一起就更热闹了。”
白雅梅眼见二人动作,虽然心中不悦,但面色仍是淡淡的,嘴角轻轻一勾,笑道:“方才听说妹妹回克呢,本夫人还纳闷呢,怎的不叫我,这不就厚着脸皮来了。过来才看着,原来都是生人呢。”
说着,她走到一个面容艳丽方才说自家老爷子的女子面前打量,说道:“这位不知道是哪家府上的夫人?以前没见过。”
那女子听到夫人儿子,面色一怔,翠柳在一旁接话道:“她啊,是王大任的六姨太太。”
“哦?”白雅梅略一沉思:“是礼部王大人吗?”
见她点头又道:“王大人不是只有五位夫人吗,合适又有了个六?对了,据说王大任看中了一个青楼女子,但是王夫人不许进门,只得收了做偏房,不知道可是这位姐姐吗?”
也不等她答话,继续说道:“也对,青楼女子能得一良人赎身就不错了,若还想巴望着入府,只怕难于登天了。”
说罢,她转向牡丹翠柳二人,好心提醒道:“两位妹妹今日能入府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得好好珍惜。若哪天,一不小心做错事了,被赶出去,本夫人也帮不了你们。”
翠柳一时语塞乖乖点头,牡丹却不罢休:“姐姐说的妹妹好像做了许多错事似的,但姐姐总归宽宏大量,莫说没有,若真的有,也定不会袖手旁观。”
“呵呵,为了一个不中用的奴才竟要伸了多年的贴心丫头,算不算错呢?”
白雅梅又挑眉道:“比起王夫人我确实是够宽宏大量了,也许等将军回来了额,我该跟他好好探讨一下王夫人的优点呢。”
一听此话,牡丹翠柳脸色一怔,忘了反驳。倒是旁边一个姑娘打扮的女子插口道:“人人都说京城第一美人艳冠群芳,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而且还口齿伶俐呢。”
白雅梅闻言看着她那双犯着桃花的美眸粲然一笑:“莫非这位就是百花楼头牌嫣红姑娘?果真是明艳动人哪。只是。”
她忽的脸色一沉,小声谨慎的说道:“不知道你可曾听说,我这将军府近来不太平,像嫣红小姐如此天人之姿,恐怕回城了州市之地,万一被劫走了,可就不好了。”
白雅梅平白无故遭遇两次刺客,京城人人皆知,这将军府早已被人传的如狼如虎,若不是牡丹翠柳说今日有要事相告,只怕也打死也不会踏入。又停了白雅梅的话,更显得惊惧不安。
白雅梅此话一出不仅嫣红不安,其他几人神色也变了一遍,只有一个丹凤眼的女子撇嘴一哼,神色十分不屑。
白雅梅冷笑一声,问道:“这位姐姐倒是不怎么害怕匪贼,真是女中豪杰啊。”
那女子一嗤:“匪贼怕什么!我夫君乃中郎将刘大人,还怕一个匪贼不成!”
白雅梅地笑一声:“原来是中郎将刘大人的,嗯,家的。不知道柳夫人近来可好。她那火爆脾气可有些收敛了?若是知道姐姐与百花楼头牌共赏合欢花,不知道会不会放过姐姐呢?”
那柳夫人脾气她是知道的,当初因夫君要纳青楼女子为妾,就已经持剑乱砍一通,连刘大人都不敢惹。最终还是他发誓不许此妾室与不三不四之人来往才勉强同意。如今若知道这个小妾竟然还与青楼女子私会,恐怕真要砍人了!
这个女子显然也是忌惮的,一听此话,满脸慌张,看也不看其他人,只向白雅梅行了一礼便告辞了。而那嫣红等人早已想走,见她开了头也都一一告辞了。牡丹翠柳还欲再留,却已没有一人敢再多带,甚至连多说一句话都嫌多余了。
不消一刻,人已走完,白雅梅捏了一朵地上的合欢花,轻轻抚摸,面向牡丹翠柳二人问道:“妹妹可识的此花?”
见二人不语,笑道:“不错,正是合欢。长得漂亮不说,还可以入药,用途多得很,只可惜。”
她将手指轻轻一松,花已经翩然飘落:“只可惜花朵虽然好,缺德了个不怎么好的名字,肤浅又低俗,正如人一般,即使自身再多优点,再美容貌,却也掩不住低俗的名声出身。”
见牡丹翠柳神色阴暗又道:“本夫人自问不是浅薄之人,如今你二人既然已经进了将军府的门,就希望不要再同以前的人或事有瓜葛,白白的误了自己名声,也污了将军名声,若将来将军知晓此事了,恐怕后果不是两位妹妹可以承受的。更何况,如今大家已为将军的女人,成亲也有一些时日了,相夫教子才是女人本分,成天想着出去玩闹或与一些不该交的朋友来往,还不如早些抓紧时日为将军添些子女才是正事。”
听到这里牡丹翠柳脸色都是一白,颜色更是沉如死灰。白雅梅不再多言,又说了几句以后不许不三不四的人进门之类的话,便带着丫头们回去了,只有牡丹翠柳仍是怔怔站在原地,任小红小绿如何劝也不愿动弹。
白雅梅疑惑不已,自己说的话不重啊,二人怎地如此神色,虽心中疑惑,却也不好开口问询,倒是浅笑了然的看了二人一眼,叹了口气。
☆、33 无忧汤
听到浅笑一声低叹,白雅梅好奇地看他一眼:“怎么?”
浅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丫头婆子们,拉着白雅梅嫣然快步走了两步才开口说道:“小姐方才的话说的重了。”
白雅梅一冷,嫣然口快不满道:“浅笑姐姐你怎么帮他们说话,小姐那里说得重了。难道他们整日里把不三不四的人带到府里来就对了?小姐你别担心,一点儿也不重,她们活该!”
话还未说完就被浅笑一个眼神拦了回去,只听浅笑问道:“小姐,你可还记的她们是从哪里来的?不错,百花楼。那里是什么地方?青楼。青楼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们虽然表面上光鲜,可背后受了多少罪谁知道?若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谁会愿意去那种地方,哎。”
“可是,小姐没有嫌弃她们,为什么会……”嫣然看了看白雅梅仍是不明白她到底哪里说得不对了。
浅笑神色暗了一下,悲戚的说道:“小姐你可知道,只要是进了青楼的女子,第一件事是什么?就是喝无忧汤。”
“无忧汤?那是什么汤,好喝吗?”嫣然被白雅梅拍了一下,后半句没再说出口,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只听浅笑苦笑一声:“那可不是汤,是药。”见二人一副惊异的神色,续道:“无忧汤,何为忧?一个青楼女子无非是卖身取悦男人,可是女人每个月毕竟有那几天的身子不便,那几天也就不能接客了,老鸨自然就少赚不少银子。所以这个东西就成了女人的忧了。”
白雅梅和嫣然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是说,她们,她们不能……”
“嗯,就为了能多赚钱,根本不顾及她们以后的幸福,即使赎身从良也不能再有孩子了。”浅笑无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嫣然又问:“那他们自己知道吗?怎么会喝呢?”
浅笑脸色更沉了:“知道又如何,知道也喝,不知道也喝,愿意了还好说,不愿意的就强灌了!”
白雅梅也叹了口气,深深后悔不已,自己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不想竟伤了二人痛处。
“那,那小红小绿呢,也喝了?”
“没有,若是不解渴是不用喝的,毕竟这药也是要花钱的。”
浅笑见嫣然好像有什么话要问却又不好意思开口,便问他何事。嫣然咕噜着大眼睛问道:“浅笑姐姐,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浅笑看了一眼白雅梅笑道:“在小姐救我之时,我差点被人贩子买到青楼去,这些事听一同落难的姐妹们说的,只是……”
浅笑说着便神色有晴转阴,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白雅梅心领神会,拍拍她手背,轻声安慰:“别灰心,一定能找到的。”
浅笑却苦着脸,惨笑一声:“都是多你那了,若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当年若是我没有晕倒,也不会第二天才回去找她了。”
白雅梅安慰的搂着她肩膀,柔声劝导,就像亲姐妹一般。身后的丫头婆子们看着三人亲密举动,不禁羡慕不已。
是夜,已近子时,白雅梅将两个妹妹哄睡后才回到自己房中,便见嫣然匆匆进门说道:“小绿来了,让她进来吗?”
白雅梅岁奇怪但仍然同意了:“让她进来吧,这么晚来肯定有事。”
见嫣然转身出去,白雅梅环视屋内没有浅笑的身影,不知道去了哪里。刚坐到椅子上,边间小绿满脸急色走了进来,还没说一句话就普通跪倒在地。
白雅梅和嫣然都被他这一举动吓到了,赶忙扶她起来,但她说什么也不肯,眼中的泪花时时打着转,显是有难事。
白雅梅见她如此不再强求,柔声问道:“不管出了什么事,只管说出来,只要我能帮你就一定会帮的,你先起来再说。”
小绿摇了摇头,眼泪终是忍不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外掉。
她叩拜了三峡才苦苦哀求:“夫人,奴婢,奴婢今日街道嫂嫂的家书,说,说娘亲病倒了,哥哥为了筹钱给人家盖高房结果摔了下来也伤着了,现在嫂嫂带着六岁的侄儿,实在是,没法子了,才跟奴婢要银子。可是奴婢也没有啊,奴婢就想,想预支两个月工钱,但府中没这规矩,奴婢实在没办反了,才来,来求夫人的,求夫人行行好,夫人……”
说到最后实在哽咽的厉害说不下去了,只得又伏在地上连连磕头,还没几下额头就已经淤青了一大块。
嫣然怎么拽也拽不住,白雅梅急的喝道:“你若将头碰破了,便一分钱也没有!”
小绿这才停下来,期盼的望着白雅梅,白雅梅嘱咐了一声,嫣然便进了房去,白雅梅一边拉起小绿一边叹气:“别哭也别急,只要是银子能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事儿!幸好你哥哥只是摔伤了,是不是?”
说着接过嫣然哪来的锦盒,从中取出银子递到她手中道:“这十两银子你拿去用吧,看病才是最首要的,不够了你在过来找我。”
小绿一听连连摆手:“不,不,夫人,奴婢只需预支两个月工钱就行了,用不了这么多。”
白雅梅将银子塞到她手里,语气强硬:“你那二两银子够干嘛的!若都取出来了你自己还怎么过活!这钱就当是我借你的,等你将来发了大财再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见小绿又红了眼眶要拜谢,连忙制止她:“别谢了,上次你的提醒我还没谢你呢。”
小绿知道她说的是自己提醒她小心陈四的事,又道:“不,夫人,上次您就绿儿出水火,绿儿也没有报答您呢。您的大恩大德奴婢一辈子做牛做马都报答不了您的。”
“傻丫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别说傻话了。”
白雅梅拉住小绿,嫣然在一旁笑呵呵的说道:“你这才十两银子就要做牛做马,那我和浅笑姐姐都是救命之恩,岂不是要做虫子才行了啊。”
小绿终于被她逗笑了,只是立即止住匆忙看了看外面就要走:“夫人,小绿定当会报答您的恩情的,我,我该回去了,三夫人不知道我来,若被发现只怕……”
“去吧,明日一早将钱带回去。”白雅梅笑着叮嘱几句,便让嫣然带她走了,嫣然刚进门就神秘兮兮的问道:“小姐你知道绿儿为什么不求三夫人却来找你吗?”
见白雅梅不解的看着她立即得意笑道:“刚刚我送她走的时候,悄悄问过了。小姐你知道吗,三夫人可抠门了,不仅不帮她,有时候还会故意找茬克扣他工钱呢。不只是她,三夫人院里的丫头婆子们都有被扣过的。哼,真是个黑心黑肺的主子。”
白雅梅白她一眼:“嗯,对,像我这种白心白肺的主子可是少呢,呵呵。哎对了,浅笑呢,怎么一晚上都没见到她。”
嫣然本有些不好意思,听她问起浅笑掩口嘻嘻一笑:“小姐,你是没心没肺才对,她能去哪啊,当然是找明护卫了呗。”
白雅梅一听她说自己没心没肺,气的站起来追着要打,嫣然嘿嘿一笑跑出房间去打水,却见浅笑一个人在廊下不知道想些什么,神色很是悲戚。
☆、34 出头
见浅笑如此模样,嫣然关心的问道:“浅笑姐姐你怎么了?”
浅笑闻言见嫣然正过来忙将手里的东西塞进袖口之中,抹了一下脸颊,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没事。”
嫣然显然不相信,凑近她脸仔细看了两下,哼道:“哭了?是明枫欺负你了?哼,这个明枫,真是欠揍……”
“哎,别说了。”浅笑又急又气忙捂住她嘴:“你这么大声,让别人都听到了。不是他,别瞎想。”
“不是他?那是谁?还有谁敢欺负你?告诉我,我去揍他!”
浅笑看着她衣服气鼓鼓的要为自己出气的模样,心里欣慰的很,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事情,又不开心起来。
嫣然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不跟他说点什么,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只好想起一事,道:“是他,不过没有欺负我,是我心眼儿小罢了。”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哎呀,急死人了!”
嫣然一把将手里的水盆放到一边,拉着她手臂晃了两下,不想却掉出来一个半旧的荷包,嫣然手快,比浅笑快一步捡起来看了一下奇道:“这不是……”
“嗯。”浅笑抢过来受到怀里,眼神晃了两下,支吾道:“那个,今天看到,明枫手里拿了个荷包,好像是,小红给的。”
“什么!”一听此话,嫣然也不问她半旧荷包的事了,气呼呼道:“她也看上明护卫了!哼!还真是有眼光啊!怎么总跟咱们抢人!真是那种地方出来的!”
嫣然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浅笑生怕别人听到,使劲儿捂住她嘴拉到一边更隐蔽的地方,求道:“我的姑奶奶啊,你可小点声吧,你是想让大家都知道吗!”
她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又道:“小红不怕,我还不好意思呢。再者说,小姐本就与那二夫人不睦,若再加上我,你还不怕她事多吗!”
嫣然嘟着嘴哼唧了两声,小声了些但仍是不甘的说:“那也不行,明枫怎么回事,给他他就要了吗!朝秦暮楚,白白枉费了我们对他的好印象,哼!”
浅笑勉强笑了一下:“他虽然收下了,但在我面前亲手扔到了湖中,这事他很坦白,没有欺瞒,对小红无意也已当面拒绝,怎能算朝秦暮楚!虽然一时心软收了荷包却也未留下啊。你就当没过这事,别再提了吧。”
嫣然见浅笑说的头头是道,只好劝了她几句,便独自离开忙了。临走还不忘提醒她到白雅梅处,小姐已经担心好久了。
浅笑微笑着答应,可是嫣然方一离开,那笑便僵在了嘴边,浅笑捂着心口的荷包,又看着屋内灯下的人影,呢喃道:“到底,该如何选呢……”声音低微又复杂。
洛离带兵征战沙场,时时有捷报传来。一家人翘首期盼早日归来。这一日天朗气清,又有捷报送达,白雅梅心中欢喜,又经不住两个妹妹左右纠缠,终于激起玩心,答应带着二人去郊外游玩。
临出门时,白雅梅躲过众人与浅笑商量着要不要带二夫人三夫人一起,浅笑眼神恍惚了一下,不自然的道:“小姐多虑了,即便您好心邀请,她们也未必领情。”
白雅梅心知如此,但那日自己无心之失总觉得过意不去,可转念见到两个妹妹的笑脸,也知道她二人定不愿意旁人打扰也就作罢了。
正要离开,浅笑拉住白雅梅衣袖,轻轻道:“小姐,奴,奴婢今日身子不便,不,不想去了。”
白雅梅见她低垂着头,衣服不好意思的样子戏谑道:“那可真是不巧了,明护卫可是一定要去的。”
浅笑脸上顿时红了,忙解释道:“小姐您说什么呢,您不在府中,良管家也回去弹琴了,府里总得留下人守着呀。”
白雅梅知她心意,也不再强求,又叮嘱他几句便转身欲走。谁知还未抬步,便听到了嫣然和小红的带着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