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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介意!!我是女人啊!!!”心湖当场发飙,气得想捶胸。
“喔,所以呢?”闻言,花青挑眉,似乎有些不解。
“放心,我对你绝对没兴趣。”
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之前你的身体我看到了,这些天也摸过了,当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对着她,比出食指摇了摇。
这是羞辱……这绝对是赤果果的羞辱……
女侠咬碎一口银牙和着血往肚里咽,转过身,一背萧瑟地朝床里凑去,只是被子不再被她紧紧裹着,而是朝外的被角松开了。
就像是,一场无声的妥协。
对手太强,她太孬,命运太无情。
于是乎,心湖默默地,接受着无情的命运,对她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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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临。
睡得死沉的心湖,突然被身旁的人捅醒。
她的唇刚动了动,就马上被花青柔软的手指捂住。
“别动,别出声,有人!”他很小声地说道。
心湖一怔,难道碰上半夜打劫的?
她侧耳屏息聆听,果然听到有人在弄门闩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那细碎的声音听着格外渗人。
都怪这贱人为了省钱,住这么烂的地方,治安这么不好!心湖心里不由暗自埋怨。
“怎么办?”她小声问道。
“听呼吸吐纳是高手,而且人数不少,没想到那人那么厉害,竟然已经寻到了这里。”花青分析道。
“那人?”
“快起来,我们快走!”花青一把拽起她,咻地飞向窗户,欲破窗而出。
而恰在此时,几个黑影冲了进来,两方碰了个正着。
“你……你武功怎样?”
看着黑衣人来者不善,心湖弱弱地问了句。
“你最好祈祷我们不要被抓到。”
花青一边说,一边拽着心湖的胳膊从窗户跳下。
在茫茫夜色中,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在房顶上上蹿下跳,身后被无数黑衣人疯狂追捕,这真不是什么好体验。
心湖暗暗发誓,如果这次能逃过一劫,她一定手刃花青这个混蛋。
自从碰上他以后,她就没舒服过一天,难道这个人是上天派来的特地来克她一克的命中衰神吗?
嘣地一声,一个没留神,心湖踩碎了一块瓦片。
就像瞬间连锁反应一般,原本完整的屋顶,哗啦一下破了个大洞,她跟花青哐地一起坠落了下去。
眼见着反应不急,两人要落在地上摔个稀巴烂。
瞬间,几个黑衣人扑到地上,形成人肉垫,将他们接了个正着。
“哎呦!”心湖痛呼一声。
饶是有肉垫,她的五脏六腑仍然被作用力弄得陡然一震,半天没缓过劲来。
很快,她跟花青就被这群武功高强的黑衣人给制服了。
看来,这个花青武功也不过尔尔,跟她一样,轻功很好而已。
而这些黑衣人,从刚刚救他们的举动来看,看来也不是要取他们的命。
心湖揉着酸痛的腰,刚刚跑的过程中闪到腰了,这么又摔一下子,她只觉得筋骨错位,痛得她龇牙咧嘴。
他们摔在一个废弃已久的屋子里,所以瓦片脆弱一踩就崩盘。
现在,唯一的光亮就来自头顶上方那个大洞。银色的月光洒下来,照明度实在有限。
“唐心湖。”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低沉磁性,隐隐透出的气魄,很逼人。
“谁叫我?”
心湖不自觉伸出手,想去抓身旁的花青,寻求一点保护。
可是,她的手伸了伸,全都抓空了,凑过身眯着眼一看,赫然发现花青竟早已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这下,密密麻麻的疹子,爬了她一背脊。
眼前,这又是什么状况?这些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不一会儿,声音的主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这个人……
那人一身绛紫云纹袍,上面绣着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瑞兽,眉目英挺,看上去霸气凌人,尤其是那双黑黝黝的墨眸,幽若玄潭,里面竟是深不见底的城府。
“你是?”心湖躲开那人锐利的眼神,小声问道。
在这个人面前,心湖平生第一次产生一种不敢直视的卑屈感。
就好像,这人能一眼洞穿你所有的想法,那种可怕张扬的逼人气魄,让人不自觉想后退。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取你性命,等到我要的那个人,自会放你一条生路。”语气不算友好,也不算恫吓。
“带回去。”一声号令,那人转身便走。
他的出现,似乎只是为了确认什么。
立刻,心湖被黑衣人锁住全身穴道,像布袋一样被扛起带走,她巴巴望着瘫在地上的那个黑影,突然有些怀念起花青的好来。
至少……他没那么恐怖啊……
就这样,女侠再次被人绑走,前途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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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在眼睛上的布巾被取下,心湖眨了眨眼,半饷才适应眼前的光亮。
此时天光大亮,视野很清晰。
首先,入眼的是明亮宽敞的屋子,布置极尽奢华,家具花瓶样样都看上去价值不菲。而屋外绿树葱郁,花团锦簇。
环顾左右,那些黑衣人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扎着包包头的丫鬟,身上穿着华丽的绫罗,却板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里是?”心湖疑惑问道。
她站起身,身体动了动,却听见叮当作响,一低头,发现脚上被系了条铁链,一头连着大理石柱。
等于说,她被人囚禁了?
“主人说,姑娘在这住上几日,我们好吃好喝伺候,等到要等的人,就放姑娘走。”
那丫鬟言简意赅,却没回答她的问题。
“好吃好喝?”听到这句,女侠眼睛亮了。
(我恢复状态了,耶~终于有一种打鸡血的赶脚……泪牛满面……)
☆、6。黄雀在后
心湖果然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她只要想得出来,那两个丫鬟就能给她端来。但是,一天的全部生活内容,也就仅止于此了。
拜她脚下系着的那条铁链所赐,她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间屋子,饶是她伸长手臂,都够不着门廊。
一天下来,被锁着的女侠,被好吃好喝伺候着的女侠,有一种猪要等养白养肥后宰掉的错觉。
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着实有些让人心里发毛。
尤其是,她想到昨夜见到那个霸气外露的神秘人物,依她的推测,应该是皇亲国戚。
听那人的意思,结合花青的微妙口气,这人肯定是冲着大师兄来的。
但是……是敌是友呢?
虽然猜出是皇家的,但是,对于不老峰来的乡巴佬,就连江湖的人物都认不出几个,你能指望她对八竿子打不着的皇室一脉有见解?
所以,线索到这就打住了。
她只能抚摸着圆滚滚的肚皮,一脸惆怅地支着下巴,透过雕花窗棱,欣赏外面的夕阳美景。
春分将至,皇城睿安也是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与云堰相比,气候没有那么燥热,处于一年中最舒适宜人的时候。
只可惜,白恒之的安危,让心湖多了分牵挂,心里怎么都挂着个阴影。
“唐姑娘,这是膳房刚做出来的人参乌鸡汤炖盅,主人特地交代给姑娘养身体。”
穿着翠荷缎子的丫鬟,将炖盅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并细心地用调羹把油给撇去,清汤装在小碗里,放在她面前。
看着容颜清秀的女子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动作娴熟,姿态优雅,隐约透露着几分高贵。
连丫鬟都训练得这么好,心湖更加怀疑她口中主人的身份。
“姑娘,请用汤。”
见心湖不动作,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瞧,那丫鬟表情没有一点不自在,反而有礼地出声提醒道。
心湖这才将注意力挪到眼前的一碗汤上,但是闻着那浓郁的药材味,她整张小脸都不由皱在一起,嘴撅着。
“替我谢谢你们主人,但是,我真的不想喝汤。”心湖婉言拒绝。
闻言,那丫鬟面无表情,伸手将那汤碗举起,送到她眼皮底下。
“姑娘,这是主人特别交代的。”语气温婉有礼,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可我真的不想喝……”
这下,因为对方的强迫,心湖生出几分反感。
“姑娘!”这时,那丫鬟已经有几分命令的姿态了。
“不想喝就是不想喝,你们主人的旨意难道是圣旨吗,违抗就要把我宰了吗?”
掀桌!心湖的大小姐脾气一下子爆起了。
“让我喝汤可以,你告诉我你们主人到底是谁?!”
心湖噌地站起身,身体撞得花梨木桌都一声钝钝地闷响,脸凑到她鼻尖处猛地停住,语气陡然加硬,不服输的盛气凌人。
好歹咱也是多年混迹江湖市井的口才,比起撒泼气质,你就算个高宅科班出身的丫鬟,咱也绝对不会逊掉呀!
“姑娘,我只是一个做事的丫鬟,请不要为难我。”
那丫鬟倏然变脸,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语气委屈,颇有几分泫然欲泣,眼圈都红了。
心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唱哪出啊?
“福安,怎么了?”门口传来一声低沉磁性的嗓音。
心湖晃神间,那人已跨过门槛,缓缓踱入屋内。
是他?!
昨夜黑暗中看得不甚清晰的人,此时衬着身后的漫天霞光,一袭镶金白袍,周身若镀了层金光,更显出那逼人不敢直视的凌厉气魄来。
见那人进来,福安立马蹲下身子。
“主人,姑娘不愿喝汤。”
瞧那哀怨的小模样,那叫一个凄惨兮兮,心湖不由怀疑自己刚才不是拒绝喝汤,而是夺了人家贞操。
尼玛又不是大宅门,你玩啥宫心计啊?
“你是谁?”
心湖眯起眼,给自己罩上层无形防护,避免情绪受那人锋芒毕露的霸气影响。
“为什么不喝?”
那人眼神却瞥向桌上那碗汤,汤碗已经不再冒热气,显然已经冷掉了。
这人……竟然可以无视别人到这种地步?
哼,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理你。
心湖这么想着,也不管屋里一立一跪的另外两人,兀自一屁股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没让你坐下。”他明明是陈述语气,却透着几分隐约的命令。
“呵呵……”心湖却反而笑出声来。
“你把我关在这里,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引大师兄过来,好把他杀了吗?”
心湖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
“汤……我喝与不喝,又与你何干?”
带着几分试探,表达自己的不满,心湖认真地注视着这男人的表情。
却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神深邃,眸仁幽暗,脸上喜怒难辨。
“你到底是谁?如果你不说,我就算自杀,也绝对不会如你的愿,让你的目的得逞!”
心湖肃凝着表情说道,带着破釜沉舟鱼死网破般的坚决。
“他是谁,为什么不问我呢?”
就在这紧张时刻,一个带笑的声音传来。
望着走进来的人,心湖的眼睛几乎瞪脱窗来,那人一身淡青色的华袍,上面用丝线绣着精致无比的雀鸟图案,细长的眉眼淡淡扫过她,面上的笑意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花青,你跟他原来是一伙的?”
心湖蹙着眉,难以掩饰内心的震荡。
“错,我跟他才不是一伙的。”
回应她的,是花青比出的食指,很不认同地冲她摇了摇。
“而且,昨夜他确实对我下狠手了,我的脖子现在还酸疼呢。”
不想继续跟他猜哑谜下去,心湖直接打断某贱人发表的埋怨。
“那他是谁,你又是谁?”
“他……是睿王爷,而我……自然是安王爷咯。”
花青举手投足间,依旧是那个风情万种的小贱人。
“很好。”心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来。
至少,她终于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王爷?哼,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人在外地……这几日可能很难保证按时更新,不过有时间就尽量多码字,趁着最近还算有状态,大家来冒个泡帮我打打鸡血呗,打滚,撒娇,卖萌,师父,教主,阮止水,大师兄,小师弟点到谁谁卖肉呀,跳楼价大甩卖)
☆、7。腹背受困
心湖不动声色地看了睿王爷和安王爷半饷,随即发问。
“那么……请问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花青并不看向睿王,而稍显冷淡地回了句。
“没有关系。”
闻言,睿王挑眉看了花青一眼,目光锐利,神色同样淡漠,并不言语。
心湖顿了下,表情颇为有些无奈地指着自己的脸说。
“请问,我看上去很蠢吗?”
“你们两个都是王爷,然后跟我说你们俩没有关系,那难道你们跟我有关系?!”
对于花青的敷衍,她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孰料,花青细长的眼眯起,登时又变成那只看上去得意又欠扁的狐狸。
“当然有咯,咱俩是债务关系,你还欠我三十两呢。”他回答的颇为理所当然。
“三十两?”心湖不由仰天长啸。
“王爷您就甭拿我开涮,国库可都是你们家的。”装穷遭雷劈!抠门,可耻!!
“有人会嫌钱太多吗?当然是越多越好了……况且,要是这家伙得了王位,我难道喝西北风去啊!”
花青不仅直接树立自己的守财奴形象,还毫不犹豫地戳穿睿王的狼子野心。
原本还只是猜测,这会儿竟被一下说破,心湖这一刻望着花青的表情,简直可以用顶礼膜拜来形容。
果然,睿王眉头蹙起,似乎觉得他对这个外人说得太多了。
“花青,什么时候我睿王府成你出入自由之地了?”他眸色沉沉道。
“切,我不远千里费劲带来的人,却被你轻而易举给绑走了。要不是为了把她抢回来,我才不稀罕到你这破王府来,闻你这儿满府的铜臭味。”
花青从袖笼中抽出一把纸扇,翩翩扇着,一副轻蔑地大爷样,却如何都摆脱不了那xiaohun的带贱气质。
“呵,还给这丫头炖补汤,摆明是一路派了人跟踪监视,就等到了睿安,将人抢走,真是奸诈!”
语气陡然一转,花青一脸愤懑。
他伸出手,轻捻起桌上的釉彩瓷碗边,将碗端起后手一松,碗‘铿’地一声清脆,重重砸在地上,顿时汤汁飞溅。
丫鬟福安原本一直跪在地上没出声,碗碎的时候,飞溅出的瓷片,恰好擦过她的脖颈,赫然拉开一道口子,并从伤口汩汩渗出鲜红的血液。
很快,她的衣襟被染得血红,并以扩张趋势在衣裙上迅速蔓延开。
心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更让她愕然的是,从变故开始至现在,福安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
因为失血,她的唇色开始苍白,但即使这样,她也没有动。
而另外站着的两人,也没有半点反应,全然漠视。
他们……这是在藐视生命侵犯人权啊!!
心湖虽然对福安没什么好感,但看到这血腥到让人蛋疼的一幕,她依旧按捺不住。
她飞快扫了一圈没有反应的三人,也不废话,自觉抬手封住福安身上几处大穴。
血总算止住了。
心湖不由长舒一口气,不管有没救条人命,至少不要眼见着死在她面前。
咚的一声闷响,福安昏倒在地。
心湖探寻的目光望向睿王,只见他冷锐的目光轻扫过一地的狼藉,当落到血迹上时,他轻皱了下眉头,随后打了个响指。
外面的侍卫听到指令,手脚麻利地将倒地的迅速搬走,而其他丫鬟则将地上的痕迹很快清理了干净。
这一切,都进行得悄无声息。
不一会儿,地上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燕过了无痕。
心湖暗自感叹,皇族的人果然视人命为草芥。
所以,她怎么能让大师兄落在他们手里,或者说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
那样的情景,她光是想想,就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翻搅。
“花青,你体内中了我的毒,难道不怕毒发吗?”心湖想起这茬事。
“喔,还有这么回事儿。”花青脸上做顿悟状,嘴上这么说,他却依然怡然自得地拿着那柄山水扇,轻轻摇着小风。
他这样的反应,心湖反倒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接口。
不过,显然睿王对他的恶感并不比心湖少。
“花青,你若再不离开,休怪我不讲情面。”他冷邦邦地道。
“让我离开可以,人我要带走。”
花青拽着心湖的胳膊,拉着她意图把她往门外带。
可拴在她脚踝上的铁链,与地面发出喀嚓的摩擦声,阻止了他们离开的步伐。
睿王走过来,一把拉住心湖另一边的手臂。他一脸冷峻,周身肆虐的寒气,空前的压迫感,让屋内的气氛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