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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感觉也不会错,这天下竟然有容貌如此巧合的事情,这实在令人费解!这事,还望慕容兄多多费心了…”
“信羽一定全力以赴!只是可欣那边…”
“季某明白慕容兄担心什么,放心吧…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好好保护可欣的…”季默言坚定地说。
信羽颔首点头,可是心里隐隐担忧起来。倘若季默言真的发现了磬儿的身世,这该如何是好…可欣喜欢他,磬儿又另有所爱,自己曾答应过磬儿接受上天的安排…哎,真是事实难料啊…
季默言并没有在信羽园子里坐太久,闲聊了一会儿,便出了慕容府。马车晃晃悠悠朝城北而去。车厢里,颐方思索了良久,还是忍不住和主子聊了起来。
“殿下,您觉得慕容信羽是否有什么瞒着我们?我看他的神色,总觉得他是知道些什么的…会不会事情真的像您所言的那样,磬儿姑娘真的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季默言淡淡地摇摇头:“不清楚…我想,最不愿承认磬儿是二夫人的女儿的人,当然就是慕容信羽。他对磬儿的爱很深沉,毕竟已经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只是,我最不明白的是,那日在湖心小筑他见到磬儿的时候那般的痛苦、难掩的复杂情绪,可是为什么和磬儿聊了不久后出来,竟然这么快就释然了…还暗许了磬儿和萧峣的感情…这不太合理啊…”
“除非慕容信羽是知道磬儿是他妹妹的,如此一来,他不能和磬儿在一起,只好默许了磬儿的选择,这样就很合理了…”颐方缓缓道来,忽然觉得这个惊人的秘密对自己的主子很不公平,急忙看向季默言道:“殿下…如此一来,磬儿姑娘本应该是这次和亲的人选,她才应当是您的王妃啊…这该如何是好…”
“默许了磬儿的选择?”季默言回味着颐方的一句话,思索了良久,悠悠地反问道:“难道说,磬儿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不愿做二小姐,因此选择了离开慕容府?”
颐方回忆:“磬儿姑娘曾说过,她向往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倘若她真的是慕容二小姐,又为何不要这个家呢?”
“她也曾说过,向往自由!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季默言皱眉:“倘若我们的猜测都属实的话,她一定是顾虑到慕容府的名声问题,才会决定独自离开…如此一来,我的迷惑也渐渐清晰了。曾经我一直以为她是因为逃避慕容信羽的提亲,才会逃出府邸…”
“殿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颐方正颜问道。
季默言坚定地说:“我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过了不久,车窗外传来马蹄飞奔的“踏踏”声,由远及近,恰到季默言的马车前时停住。那人下马,正色道:“爷,萧峣去了姑娘的房子,被我们的人拦在了院门外面。”
颐方挑起车帘,季默言淡淡地问:“没有吵到姑娘吧…”
“大夫下了针,姑娘还在治疗,这会儿并没有醒!”那人回禀道。
“恩,你受累了,一道走吧!”季默言说完,颐方轻轻放下帘子。那人应声调转马头,跟在马车旁边。
“殿下,真的要让磬儿姑娘和萧峣见面么?”颐方担忧地问。
“这事我们拦不住的,看她自己的选择了。我想磬儿不会这么傻地还信他吧…”话虽这么说,季默言的心里还是很担心地忐忑不安:“颐方,一会儿你去一趟绣织纺,就说磬儿姑娘患了眼疾,这些日子怕是去不了绣房了…磬儿的身边需要一个能说贴心话的人照料着,你问问小月是否愿意过来…她欠绣夫人的工钱,我们照给!”
“是!不过…爷,今早我们去慕容府,为何不把这事告诉慕容信羽呢?”颐方轻轻地问。
季默言的面色依然冷漠:“他对我都没有实话,我也不想告诉他!更何况,我猜,磬儿一定也是不希望这么做的…”
第八十九回 痛苦的对峙(二)
离磬儿的家越来越近,萧峣在院门外嘶吼的声音不绝入耳,季默言一听这聒噪的声音就很心烦。马车停稳后,颐方和季默言依次跳了下来。萧峣转身,怒视着季默言慢悠悠走近自己。
“呦!这不是萧府的二少爷么?怎得这样的大雪天气还要来这等寒舍自讨苦吃呢…”季默言故意阴阳怪气地说着,不屑地望着萧峣满眼的怒火。
“我才要问问你!好好的皇子不呆在府里享受,在磬儿家门前布置如此重兵把守挡我的路,这是为何?”萧峣望着院子外面齐齐列队的十个便衣侍卫,恶狠狠地说道。
季默言冷冷地瞥了一眼躲在四周角落里的看热闹的百姓,兀自讪笑着说:“我挡的,是想要伤害磬儿的人!若不是我的人一直守在这里,今天就可能要为磬儿准备灵堂了!”
萧峣紧张地沉声道:“磬儿怎么样了?我要进去看她…”
“看她死没死么?”季默言厉声喝道。
“季默言!”萧峣也不示弱:“我承认我们之前有过节,你为何非要针对于我!”
“针对?我针对的,是声称和萧府断绝关系,却时常还往萧府跑的勤的人…磬儿昨夜遇刺,若不是我的人发现及时,此刻磬儿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季默言眸色凌厉,像一团烈火般灼烧着萧峣的眼眸。
萧峣经不住身子后倾,险些跌倒。“对不起,磬儿…都是我的错…我太信任父亲了,我居然相信他真的会放过我们…对不起…”萧峣愣愣地自言自语道。
季默言静静地看着萧峣演戏,不住地冷哼道:“我说萧公子,您究竟跟萧大人报了什么秘密,居然让他对一个女子下如此狠手…”
萧峣斜眼瞥了萧峣一眼:“我要见磬儿!这些话,我只跟磬儿一个人说!”
“你觉得她还会见你么?”
季默言的声音像幽灵的传唤一般,让萧峣的身子冷不丁一颤:“她说…她不愿见我?”
“昨夜,她可是很痛苦,想要找你对峙的!不过今天就说不准了…”季默言撂下这样一句话,正要抬脚跨进院门。
“你等等!”萧峣急忙叫住季默言,声音明显不似方才那般凌厉,倒显得无比的落寞:“季公子,麻烦您告知磬儿一声,直到她肯见我为止,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她!”
“哼!”季默言头也不回,大步一迈进了院子,随着院门关闭,萧峣的整颗心冷到了极点。
“爷,您来了。”侍卫统侍卫领立在堂屋的门前,安排着侍卫们工作。见季默言进了院子,急忙走过去。
季默言看着侍卫们清扫着院中的一推烂木头,又抬眸看了一眼正要修补的窗子,脑海中皆是昨夜里磬儿生死一线的情景:“昨夜,磬儿就是从这扇窗子跳出来的么?”
“是,当时来了至少八个人,我一人藏在房顶,正等待支援…磬儿姑娘寡不敌众,我正欲跳下来的时候,没想到磬儿姑娘自己冲出了屋子…后来,我听到那刺客问了磬儿姑娘一些话…”
季默言一愣神,扭头问道:“什么话?”
“好像是问了磬儿姑娘是不是慕容府二夫人的女儿…”侍卫统领一直在回忆着那刺客的原话,想了很久才说出来。
“你说什么!”季默言竟没想到会在这里得到这个消息,心中莫名的兴奋了一下,也说不清到底是喜悦还是难过,急切地问:“那磬儿回答了什么?”
“磬儿姑娘没有说话,那些人把她拖到了马车上,好在我们的人来得及时,这才得以救下磬儿姑娘。”
季默言的心中有些许失落,磬儿,看来不止我一个人怀疑你的身世…我到底应不应该亲口问问你呢?还是说,这是你刻意的隐瞒…为什么萧府的人猜测了你的身世,会来暗杀你…这一切,越来越奇怪了…
季默言暗暗叹息:“磬儿醒了么?”
“还没有,大夫为磬儿姑娘施了针,也喂过药了,说是让她多休息会对刚受伤的眼睛有很大的帮助…”
“恩…”季默言最后回看了一眼破烂的窗子,悠悠地说道:“从今天起加派人手,给我盯紧萧府的每一个人!”说完,大步朝里屋走去。
看着磬儿安静地躺在床上,季默言禁不住放轻了手脚,缓缓走到了床边。屋里的一个侍卫躬身出去,将里屋的门关上。小小的屋子里,侍卫们架起了一盆炭火,整个小环境里暖暖的,季默言取下自己的披风放在床脚,坐在了磬儿身旁。
这样的眉眼,这样的容颜,皆是如此的熟悉…季默言暗暗地骂自己,怎得现在才发现磬儿才是自己真正的妹妹…以前还那样的欺负她、怀疑她,是自己太笨了,竟一次次错过了她…
如果早一步,也许今天就可以带着磬儿回国了…如果早一步,在她还没有爱上萧峣之前,也许她会多看一眼自己…现在才知道,真得晚了么?磬儿,你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吧…可是你为什么瞒着我…为了慕容府、为了可欣,还是为了你自己?
我不愿去相信你是为了和萧峣在一起,才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世…
“是谁坐在这里?季公子么?”磬儿声音细小的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季默言看着磬儿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微笑着说道:“磬儿,你装睡哦?”
磬儿淡淡地笑了:“我才没有装!睡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睡得着…只是,明知道睁开眼睛也是什么都看不见,倒不如不睁开了…”
磬儿这话里藏着深深的伤,季默言很心疼,心中是满满的宠溺和疼惜,但脸上并未表露出来:“你放弃了?”
磬儿淡然地摇摇头:“不是…有你这样的朋友还在尽力帮我,我哪敢说放弃!”
“呵,朋友…”季默言心中一丝落寞,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只是朋友么?
磬儿知道自己失言了,心中亦是觉得很对不起…对不起,哥哥。
“磬儿,我记得很久以前…在竹屋的时候,你问过我一个问题,你问我介不介意五服以内的姻缘…”季默言悠悠地说着,看着磬儿平静的闭着眼睛躺在那里。
磬儿点点头,轻轻地说道:“我记得当时你说,虽在五福之内,但按照北琰国的婚嫁礼数,这些不成问题…只要非嫡亲兄妹,皆可成婚。如此说来,你和可欣真是有缘分啊…当时在竹屋的时候可欣那么喜欢你,我担心近亲成婚不太合理,可是你说过在北琰国是允许的,现在老天都安排了你们在一起…”
季默言望着磬儿的平静,讪讪地摇头笑了,她许是以为坐在面前的这个男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呢…看来,磬儿是不打算如实以告了…
“是啊,老天安排了我和表妹的这一段姻缘…我是该好好的珍惜才是!不管是人为的破坏,还是对方心有所属,我都应该争取一次…磬儿,你觉得呢?”季默言双眼凝视着磬儿有些疑惑的面庞。
磬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不明所以,淡淡地笑着:“季公子放心,可欣的心中只有你!”
季默言忍住心中的落寞,抬眸看向窗外的一片苍白:“表妹的心究竟在哪里,我比谁都清楚…有时候,我也希望她能幸福的生活,可是一想到世事难料,如果不把她放在我的身边,我真的害怕有一天就这样莫名其妙失去了她…”
“她的心,你真得懂么?”磬儿觉得奇怪,可欣的心中明明只有季默言,他还在担心什么呢?这声音听起来这样的惆怅,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么?磬儿思索了一番,缓缓道来:“即便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她的心里放不下的也只可能是慕容府,她的亲人们…一个人要去那么远的国度,任谁会放得下呢…”
“假如,那个人是你呢?”季默言回眸,认真地问:“假如,是你要和亲嫁往北琰国,我会承诺给你一生的幸福,你愿意跟我走么?”季默言说出这样的话,心竟怦怦地跳得厉害,等待着磬儿的回答,就像是等待一场重大的宣判。
磬儿只当是换位思考,并没有想得太复杂,暗暗叹息一声道:“嫁往这么远的北琰国,我也会舍不得自己在这里的亲人啊…”
“可是,表妹就是从北琰国来的啊,于情于理,表妹应该是北琰国的人,那里也有她至亲的家人啊,回到北琰国是天经地义的,不是么?”季默言神色有一些激动,急切地想要说服磬儿。
磬儿安静地笑着:“这话是没错!可是,那里的亲人自己并不认识,如果是我,我会更愿意生活在这里,安安静静地过完一生。”
这是磬儿的心里话,磬儿也曾想过,远在北琰国的亲人是否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否会在意自己的存在…可是,知道这些又如何,在这里的亲人才是自己心灵的依靠。即便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娘亲,她对自己的好,比亲人还要亲…有了这些,还需要追求什么呢…
季默言看着磬儿的淡漠,心中无限的惆怅:“是啊,这如果就是表妹的选择,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第九十回 痛苦的对峙(三)
话里话外,季默言已经把自己的心交给了磬儿,可是她却选择了自由…爱她,却终究要还她自由,季默言不舍,却也无可奈何…听天由命吧,既然老天选择了让我知道真相,也一定安排好了经过和结局…我会拭目以待,看着这一切将会如何发展…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远远地传来小月的声音:“磬儿姐姐怎么样了?她在哪里?”
磬儿听到了呼唤,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季默言帮着磬儿依靠着床头坐着,望着她脸上淡淡的笑颜,心中无限的惆怅。磬儿,这样的简单就让你这般快乐么?
“磬儿姐姐,你怎么样了?”小月冲到床头,抱着磬儿的双臂,凝视着这一双无神的双眼,心疼地泪水直流:“还是看不见么?这可怎么办啊…姐姐,你可是绣织纺最好的绣娘了,看不见的话,将来还怎么绣活儿啊…”
磬儿摸索着小月的脸庞,那湿湿的泪痕沾了磬儿满手,磬儿帮着小月擦拭泪水,安慰道:“小月别哭,姐姐没事的!绣夫人知道这事了么?”
小月抽噎着点点头,又想起来磬儿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哽咽着说道:“绣夫人要我来照顾你,说是可以给我很长的假期,并且不会告诉我爹娘的!绣夫人真好,一听说你出事了很担心,想来看你的,是吴公子身边的人没让她来…”
“这么看来,绣夫人倒是挺讲情义的,对你还不错!”季默言立在床前,轻描淡写地说着:“只是对我不怎么样,上次去找你的时候,她好像不是很欢迎啊!”
磬儿沉色想了一下,而后半开玩笑地说道:“人家不欢迎当然是有人家的理由了,许是怕你调戏了绣织纺的姑娘们…”
小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悻悻地凑到磬儿面前:“我也这么觉得呢!”磬儿悻然一笑,两个女孩子皆是一副戏弄的表情。
“呵,磬儿,我这是给你找了个帮手,是不是啊?”季默言故作生气地说道,其实心中是很欣慰的。灾难的余火未灭,磬儿能够这样简单的笑,真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磬儿笑着,隐藏在心底的痛苦只有自己明白。如果这是避免不了的,那就欣然接受吧…该来的总会来,只要耐心等待就好…现在的自己已经一无所有,还能再失去什么呢…就让这一切变得简单一点,再简单一点,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下去吧…
“磬儿姐姐,我刚来的时候,看见萧公子站在门外,姐姐不愿见他么?”小月突然想起了院门外面哆哆嗦嗦立在雪地里的萧峣,方才是太担心姐姐了,一时间把萧峣忘在了脑后。
原以为再听到萧峣的名字,一定是恨之入骨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心中除了满满的疑惑和难过,竟提不起半点的心思去憎恨于他。
季默言看着磬儿方才还很开心的样子,一下子僵硬了的笑容,暗暗给小月使了个眼色,责怪她的多嘴。小月不明所以,但看着磬儿姐姐冷下来的面容,意识到自己太多嘴了,正想要说些什么安慰一下的时候,磬儿抬眸望向季默言的方向,尽管什么都看不见。
“季公子,萧峣做了太多的错事,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再去见他,可是他欠我一个解释…我想要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也想要给自己一个机会…我受够了在心里一遍遍猜测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想要亲口听他说!”磬儿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明了。
季默言听得明白,只是心中还是不由得沉了一下:“你这么说,是已经原谅他的意思么?”
“原谅还是不原谅,这是后话!我只是需要一个解释…”磬儿暗暗低下头去,这话说得自己都心虚,磬儿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知道这一切都和萧峣脱不了干系,却还是想要听他亲口说些什么…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季默言看在眼里,心中的疼只有他自己知道:“好,我答应你!我会安排你们单独见面…但是现在,你该喝药了…”
小月望了一眼季默言,心领神会地走出里屋,取来了一碗汤药,举到磬儿面前。一股刺鼻的药味直冲磬儿的五脏六腑,强忍住这一阵阵的不适感,磬儿对季默言说道:“谢谢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三个字的分量也许太轻了…可是…”
“那就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了…赶快喝药吧…”说完,季默言转身出门去了。
小月望着季默言出门的背影,竟忍不住说道:“姐姐,我还是觉得这个吴公子比萧公子看起来更有气度…”
“气度?什么气度?”磬儿有些茫然。
小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吴公子的身上有一种慑人心魄的东西…他的态度总是这般从容,因为姐姐的事情,他没少操心呢。而且我看得出来,他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