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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海般袭来,疼得我两眼发黑。
剧痛侵入的刹那,我脑中一片空白。
这种空白甚至迷蒙了我的双眼,视线里竟然出现了大片落雪。
飞雪的尽头,站着白袍广袖的顾牵机。
恍惚中,我看到自己踉跄奔跑的身影,背后是穷追不舍的官兵。
我伸手,试图拽住他飘然的衣袖。
救我!我祈求他。
给我一个理由?他侧首看我,脸上尽是融融笑意。
因为我是好人啊。我回答。
可我不是啊。他说。
我摇头,不肯放弃:救我……救我吧……
说着,我忍不住开始痉挛。
“救你?”师父的声音撕开了我眼前的迷雾,他挺直了腰背,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猛的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双拳紧握,剧痛之下一身虚汗。
“给我一个救你的理由。”师父调侃似的看着我,忽然就毫无征兆的在我身上重重起伏,肆无忌惮的横冲直闯。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好受,可我却只能死死咬着牙关,强忍着身下撕裂般的疼痛,煞白着脸不发出半点声音。
师父俯视我的脸,道:“疼?不是说我不够威武吗。”
我满头虚汗,虚弱的扬了扬嘴角:“你太认真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
师父也笑:“不错,我喜欢这个玩笑。”
说话间,师父猛然将我拽起,将我按压进他滚烫的胸膛,身下的坚/挺更是深深的埋入了我的身体。
刺痛下,我终于颤抖着叫出了声。
师父忽然停止了动作,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向他。
我也去看他,可是只看到一片模糊的人影,于是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是泪水满目。
我抹去眼泪,看清了师父深思的脸。
师父缓缓蹙起眉,目光中带着三分探究七分揶揄。
“我似乎在你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好白菜被猪拱了的遗憾感。”师父说。
我点头,“是啊,你看的没错,我很遗憾。”
“为什么?”
“因为你会忘记。”
显然师父没有明白我在讲些什么。
我贴近他的脸,像往常那般勾住他的脖子。
“师父啊,你不会知道,当你清醒过来时,你会忘记这一刻你带给我的伤害。你也不会记得你变成了一个怪物,夺去了我仅剩的珍贵。”
我伸手抵住师父的心口,叹声颓然:“所以我宁愿这一刻的你是清醒的啊……”
或许是我多次强调师父精神有毛病的这个事实,师父终于被我惹恼了,他阴郁的神情昭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之后发生的事我记不大清楚了。
其实不是记不清,而是选择性忘记。
我只记得直到桌上油尽灯枯,师父都没有停止在我身上大肆的虐夺。
我仿佛置身于一片荆棘地,持久的紧张和恐惧将我击溃,终于在师父粗重的呼吸中,我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石屋内已换了盏新油灯,师父也不见了去向。
我坐起身,撑着石床的手腕隐隐作痛。
我抬起胳膊,发现手腕处竟然缠着一层纱布。
我好奇的解开系着的结,将纱布取下后,发现手腕处赫然有一道极深的刀伤。
……我有寻过死吗?!我错愕至极。
寻死这种事完全不是我的风格呀!我匪夷所思的瞪着那道深深的伤口,决定还是先逃跑的好。
我迅速缠好纱布,跳下床就朝外跑。
遗憾的是,我只跑了三步,就不得不放弃了。
第十三章
。
……我有寻过死吗?!我错愕至极。
寻死这种事完全不是我的风格呀!我匪夷所思的瞪着那道深深的伤口,决定还是先逃跑的好。
我迅速缠好纱布,跳下床就朝外跑。
遗憾的是,我只跑了三步,就不得不放弃了。
我垂头丧气的走回石床边,重重的坐了下去。
这间屋子没有窗,就像一口被倒扣过来的石棺,一豆灯火在桌上颤颤巍巍的燃烧着,而我只能在昏昧的灯影下,甩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布条发呆。
不知道师父是不是故意的,那些被撕烂并且扔出去的衣裙已经全部消失。
如此衣不蔽体的跑出去,就会变成一道飞奔的风景线。
无奈之下,我将身上的布条全部扯下,勉强系出一个短裙和肚兜,然后端起油灯走出了这间石室。
摇晃的烛火照亮了三条不同的甬道,我记不起自己是从哪条甬道进来的。原本打算凭借记忆找到那两名舞姬的尸体然后换上她们的衣服,现在看来只能依靠直觉了。
我点燃了一支火把,小心翼翼的步入了纷至杳来的黑暗。
青冥舍隐于山腹,虽然称之为舍,却是覆地甚广。这里内室很少,皆是无窗无牖,通道亦是极为繁复。
我只觉自己转了一个又一个弯后,突然就看见了一间石室。
我一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一边抬脚就朝那屋里走去——所以说嘛,有时候犹豫是没有用的。
这是间空无一物的内室,我举着火把在屋里兜了不到一圈就发现了师父的秘密。
归,藏,心,法。
我口中缓缓念着这四个刻在墙上的大字,声音带着起伏的情绪,就好像发现了师父的患病史。
因为我笃定的认为师父的精神病多多少少是和这心法相关联的。
我无心细看那些长篇累牍的招式讲解,而是仅凭着记忆里千春的三言两语,搜遍了整面墙后,终于在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发现了关于“气脉岔入离心格”的描述——
坚决不能让气脉岔入离心格!
好吧……嗯,竟然只有一句话。
而且还是一句屁话。
真是让人沮丧……
后来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无意中在墙拐处瞥到了另外一行字。
我躬着腰,指尖慢慢划过篆刻的痕迹,然后保持着那个姿势僵立了甚久。
不过一行字,我看了很多遍。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直到后来,我连自己在读些什么都不知道了。
火把爆出一声哔剥,我终于缓缓直起腰,失神的转过身踉跄前行。
“看完了?”
蓦然响起的声音让我手一抖,差点把火把摔到地上。
抬头,师父悄无声息的立在门口,比石墙还冷漠。
“看完了。”我的回答很坦诚。
师父缓缓踱进来,拿过我手里的火把,点燃了挂在墙壁上的几盏油灯,然后看着我衣不蔽体的模样,促狭道:“时音徒儿,你可是打算就这么跑出去?”
我决定回击他的讥诮。
我甩了下头发,漫笑道:“孤陋寡闻,这是热带风情。”
师父面无表情,显然对我的回击无动于衷。
片刻后,他的目光落至我的前胸。
“看来你还需要一对椰子壳。”师父说。
话罢的刹那,我的眼里闪过一线光华。
因为我在师父的问话里嗅出了熟悉的味道:明明是调侃揶揄,却偏偏夹杂着些许让人无可奈何的诚恳。
我以为我等待的顾牵机终于回来了。
可当我对上师父霜染似的目光时,我怔了怔,而后苦笑:“谢了,还是提供衣服比较实在。”
师父负手走至我面前,他将手绕至我的后颈,五指插入我的发间。
“你想要跑?”
我扬了扬手臂上的伤口:“你想我死?”
师父的手在我发间轻轻揉搓着,笑说:“你以为我会那么仁慈?”
我放下胳膊,冷哼道:“当然不会,当你气脉岔到第三层离心格时,就需要饮女人的血冷却你炽热的体温,你留我在这里不就为了这个?”
师父看着我,目光似能穿透我的身体。
你只说对了一半。师父的手指覆上我下唇的伤口,一字一顿道:“女人的血我要,不过……处/子的血,味道更好。”
面对师父冰冷的气息,我自嘲般嗤笑道:“我现在不是了,你放了我吧。”
师父哈哈大笑,这笑声让我不由抱起双臂。
“时音徒儿啊,我记得你昨天才信誓旦旦,说再也不会乱跑。”
我不由自主后退一步,讪笑说:“我只是想找件衣服,这不过分吧。”
“你又不需要出去,要衣服做什么。”师父眯起眼,目光逼仄。
我搓着胳膊,不满道:“太冷,会生病。”
师父挑眉:“你会适应的。”
“适应?”我好笑的看着他,语义双关道:“师父啊,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寒冷的,除非是异于常人的深井冰。”
师父嘴角忽然攀爬起一丝冷酷的笑痕:“你又放肆了。”
“噢,那真抱歉。”我双臂抱在胸前,带着争锋相对的意味。
没错,我并不怕他,我唯一敬畏的师父只是斗羽峰那个谪仙的身影,是那个曾经拒绝救我,却又忽而转身朝我伸过手来的男人。
师父蔑笑:”可你的眼睛里却写着死不悔改。“
之后我就像小鸡一样被师父从后颈拎着走了出去,转过弯弯道道后再次被丢回那张寒玉石床上。
师父轻而易举的就拽掉了我身上的碎布条,继而解去自己身上的羁绊,将他的坚//挺贯入了我的恐惧,刹那间剧痛轰然如山崩。
我仰面倒在石床上,像一条被鱼叉刺穿的鱼,徒劳的挛缩和颤抖着。
我瞪着师父,紧抿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师父对我毒刺的目光毫不在意,他微微躬下身,月白色的丝绸内袍轻笼在我身上,如絮状连绵的云朵,将我缠绕其中。
不大的石室内缱绻着诡异的气息,师父一言不发,我亦不哼不哈。
渐渐的,那种钝痛开始变得木然,一种奇异的潮热一点点向上侵袭,板结的土地开始慢慢变得柔软,身体里潜藏的快/感正逐渐苏醒。
我无所遁形的挣扎在这种快/感里,羞耻感如穿了线的针,紧密缝合着我的双唇。
我的不声不响似乎激怒了师父,他突然重重的掐住我的肋骨,钳住我的腰,带着全身的力量掠夺着他身下的城池。
我险些喊出了声。
我咬着牙根娇嗔道:“顾牵机,你他妈当我是蒜泥的吧?”
师父不回话,更是加大了力量,把我推上了海啸般滔天的浪尖。
我冷笑着盯着他的脸,目光中流露出对峙的锋芒。
师父的轻袍渐渐湿透,紧贴着他的身体,勾勒出结实均匀的轮廓,可他的双眸依然冷冽清明,不夹杂一丝情/欲。
于是我明白自己是输了。
彻底输给了这个没有感情的修罗。
压在我身上的人不是我师父,他是个岔了气脉的嗜血修罗。
可是如果师父不停止修习,终有一天,他会彻底、永远的变成这个无心无情的……陌生人。
想起石壁上刻着的那几行字时,我的心就莫名凉了下来,仿佛能被捏出冰冷的水滴,身下潮热的快/感也于刹那无踪。
我颤抖着手,张开双臂,狠狠的抱住伏在我身上的师父。
师父停了下来。
他微微侧过脸,看着我将头埋入他的颈窝。
“可不可以不练了?”我的声音开始哽咽。
“你说什么?”师父蹙眉。
“可不可以不练了呢?可不可以不练归藏心法了呢?”
我紧紧抱着他,抱着我心里的那个师父,口中喃喃:“师父,师父啊,放弃这套心法吧……再这样下去,你会变得忘情绝义,再也清醒不过来了呀!”
我的眼泪和鼻涕尽数擦在师父的肩头。
师父厌嫌的推开我的脸,从我身体中抽/离,看也不看我一眼,披了外衫就走了出去。
我一个人衣不蔽体的躺在冰冷的石床上,紧紧蜷缩成一团,昏昏沉沉。
其实我很清楚,只要我留在这间石室,就永远无法等到那个清醒的顾牵机。
因为这里是修罗场,只有需要嗜血的修罗才会踏入。
我于苦笑中沉沉睡去。
在最后一丝意识沉淀时,我感到身上被覆了层冰凉的绒被,柔软沁凉如师父曾经的怀抱。
***
在后来的数日里,我单纯成了师父发泄兽/欲的工具。
在这不见天日的青冥石舍里,我只能靠送饭人来估摸流逝的时间。
师父再也不和我说话,甚至对于我在青冥舍中乱跑都不再过问。
我也不愿意和师父说些什么,即便是他强行在我身体里横冲直闯,我也依旧倔强的抵死沉默。
不过好在我除了那些残破的布条,还多了一条被子,于是我整天披着被子站在那面刻满归藏心法的石墙前沉思。
师父知道我不懂武功,所以无所谓我是否盯着这面墙死看。
我不是想偷功,而是想知道师父为什么会在修习的时候岔了气脉。
可惜整墙的心法我都熟稔于心后,我依然没有找到答案。
心法中只写到气脉岔入离心格后会如何,却从未交代是什么原因导致。
我直觉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迷,可惜我没能力解开。
当然我也没忘掉自己的逃跑大计,可惜这青冥舍着实像座迷宫,每次我兜兜转转,险些以为自己遇到鬼打墙的时候,总能被师父轻易的找到,然后拎小鸡一般把我丢回石床。
日子空洞的像风扫过的荒谷。
而我每天就活在这种空洞里自说自话,自娱自乐。
因为我不愿让自己就此消沉。
在我此生唯一要做的事完成前,我不会因禽兽的凌/辱而迷失了方向。
所以很多时候师父都是皱着眉头看着我背对他,独自陶醉的鬼扯着嗓子唱着我最爱的歌,然后忍无可忍的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倒在地。
太伤自尊了。
我忍不住问他:“我唱歌有这么难听吗?”
师父皱眉:“你在唱歌?”
我愠怒:“你简直不懂欣赏!”
师父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我有些委屈。
真的,天地良心,这首“万恶淫为首”是最适合我声线的名曲,没有之一。
就这样我又与师父无声的抗争了数日,就在我以为自己永远逃离不出修罗师父的魔掌时,事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转机。
第十四章
。
连着很多天,师父都没有出现在青冥舍。
这多意味着师父没有再犯病。
我偶尔会想象师父坐在斗羽峰上看日落的样子,然后想他会不会也偶尔疑惑我到底去了哪里。
在我几将支撑不住的时候,转机就这样来了。
那天我靠着石壁睡着的时候,被一阵轰响惊醒。
我睁开眼,听到几声女人的低呼。
虽然我并不知道师父不在,为什么还有弟子会送女人过来,但我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一个逃跑的机会。
我没有武功,也无法靠旁人证明自己在龙池山的身份,强抢女人的衣服肯定是行不通的,所以……还是让人家姑娘自己把衣服送给我的好。
我摸黑站起身,拿了一支未点燃的火把,寻声踮脚潜了过去。
一片漆黑中,女人们瑟缩成一团,半晌竟然没人挪步。
我从容的在黑暗中拿着熄灭的火把,用被烤黑的那头在墙上做着标记。
经过数日不懈的探索,对于青冥舍错综繁复的地形我依然不甚了然,这里的通道内室委实个个相似,加上墙面与机关石门外形一致难以区分,就算想趁大半夜裸奔也找不到出口。
女人们瑟缩了一会,不得不壮起胆子向前走去。
而我则悄然潜回了那间放有石床的内室,点亮了屋里所有的火把,用火光指引着女人们的脚步。
盏茶时间后,两个年轻女子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石室门口。
姑娘们看着我,杏眼圆睁,张口结舌。
我理解她们的心情。
她们是踏着恐惧而来的,却在光明降临的那一刻看见一个披着被子的女人坐在石床上对着她们微笑。
我盘腿坐在寒玉石床上,笑得清淡,仿佛我身上披的不是被子,而是珠玉锦袍。
“欢迎来到青冥舍。”我浅笑着将一只手从被子下伸出,极其优雅的翻了翻手掌。
姑娘们依旧张口结舌。
片刻后,矮个姑娘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你是谁?”
我高贵冷艳的掖了掖被子,然后道:“我是这青冥舍的主人,也是魔教……咳,是天珩教所尊崇的圣姑。”
话罢,两名女子直直看着我,很久都没有说话。
我等了一会儿,见她们始终神情木然,我试图解释,却见那个高个姑娘忽然转过头对着她的同伴,一脸的匪夷所思。
“她在说什么?”高个姑娘蹙眉。
矮个姑娘摇头:“不知道。”
“圣姑是什么?”高个姑娘再次追问。
矮个姑娘着实思索了良久,才拧着眉毛开口:“一种……菇?”
“放肆。”我冷声怒斥。
两名女子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噤声不语。
我冷哼道:“若不是看在你二人有可能成为教主的女人,本尊早就一掌断送掉你们的小命!”
姑娘们的脸上均飞上一抹霞光似的艳红,很显然她们只听进去了前半句话。
我看出她们想问什么,却又迟疑着不敢问。
我慢悠悠的下了石床,扬着头向前走去,又大又宽的被子在地上迤逦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