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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轻轻 作者:清轩紫煜(红袖2012-08-25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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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你怎么了?”他关切的问。
“雪妹妹。。。。。”
“贵妃娘娘。。。。。”
众人也发现了她的变化,急呼。
而在不知不觉中却有俩人相视一笑,有奸计得逞的意味在里面。
“啊!血,妹妹下体流血了!!!”不知是谁惊呼。
“皇上,孩子,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她有气无力的恳求,说完就昏了过去。
“来人,将这里所有的饭菜都给朕仔细检验,茶水杯具也不容放过。朕一定要给爱妃和朕皇儿一个交代。要贵飞有谋害皇嗣的嫌疑,收押大牢,待事情水落石出后,听候发落。”阴冷的命令,谁也不敢违抗。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是冤枉的。求皇上明察。。。”姚贵妃跪地苦苦哀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真是我见犹怜。
“哼!带走。”他是真的冷血,这样的美人他也下得了狠心?
孩子终于除掉了,但是最后的赢家不是她。她万万难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交锋败北


自从成功堕落那个本就不存在的孩子,她比以前更加沉默,更加忧郁,终日郁郁寡欢。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看起来她天生还有做演员的天分。
她失去孩子,落雪宫里并不是想象的那样门庭冷落车马稀。而是人似流水,络绎不绝。三宫六院的妃嫔们一个个摆着菩萨的脸这个劝她‘妹妹孩子已经死去了,就别伤心了。’那个‘哎呦!我说妹妹呀,你怎麽那麽不小心呀。孩子掉了,多可惜呀!’。。。。。。打着天使的招牌,行使魔鬼的权利。一个个幸灾乐祸的嘴脸让人见了就想吐,对于这些人,她采取了统一的措施--忽视、漠视。
“看来朕真是小瞧你了,你可真够心狠手辣的!啧啧。。。对自己都下的了手,瞧瞧那么一个香艳的美人非把自己弄的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朕可真心疼。你的阴毒朕自愧不如。。。明天是七日之限的最后一天,你信不信朕就可以在这最后一天挽回败局?”刚准备就寝,就来了不速之客。他依旧一袭红衣,言辞有轻浮,狂傲同时还有自信的成分。
她怔住了,同时她也明白了——自己一直在唱独角戏,今晚才是他的反击。难道自己输定了?她有了一丝不甘,这个人够阴险、腹黑!!!
“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看来陛下还真是技高一筹。永远都能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这人被你玩死了,恐怕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吧?看来风雨欲来风满楼,今晚只怕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吧!”她淡漠地开口。
“没想到你也不笨嘛!竟然可以想到这点,孺子可教也。朕走了,你自己慢慢享受今晚的暴风骤雨吧!”说完人就消失了,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果然,人刚离去没多久。就有人带兵兴师动众而来,看起来暴风雨已经来了。她嘴角轻扬,一抹讽刺挂在脸上。
“给哀家拿下这个蛇蝎妇人。”随着太后一声令下,两个侍卫拿下了她。
她没有挣扎,但也不是乖乖束手就擒:“太后娘娘,你口口声声我是蛇蝎女子,敢问你一句我蛇蝎在哪?劳你大驾这么晚了兴师动众得来兴师问罪?”不卑不亢。
“蛇蝎在哪?你还敢问你蛇蝎在哪,谋害皇嗣,嫁祸宫妃。。。你这个阴险毒辣的女子,皇上怎么就看上了你?有你这样的女人侍君,只怕皇上得做那覆国的商纣夏桀。”太后一脸怒容。
她听了冷冷一笑:“迂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冷冷直视太后,不屈不挠。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扇在她脸上:“放肆!!!”太后极有威严的厉喝。
“欲加之罪?哀家就让你见见人证物证,看看是不是欲加之罪,让你心服口服。”太后一脸怒不可遏。
“将人带上来。”太后厉声吩咐道。
“奴婢天儿”
“罪臣刘毅守【留一手】”
“参见太后。”带进来两个人,她心惊怎麽是他们?看来这个帝王真是不可小靓。
“你们二人将今天对哀家说的话从说一遍。”太后高坐太师椅上,威严的下命令。
“是奴婢遵命。三天前主子突然问奴婢:‘在这宫中最得宠的除了本宫还有何人?’奴婢不知主子何意,就回答说:‘姚贵妃是主子没入宫前最得宠的人。’她又问奴婢:‘是不是明天是她的生辰’奴婢回答是。她没再问甚么。递给奴婢一张纸,要奴婢去太医院按方抓药。还不许奴婢多问,奴婢只得照做。直到主子出事,姚贵妃被打入天牢,主子的酒水里验出马钱子、生南星、生半夏、乌头、天雄、斑蟊、地胆、水银、轻粉、铅粉、砒石、硫磺、雄黄、。。。的成份,奴婢就想到了那张药方,去问刘太医。刘太医支支吾吾的,奴婢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隐瞒,才向太后投了案。”天儿不敢看她。
她冷冷看着天儿,她并没有说谎。这话她说过,药也是让她去取的。对于她的背叛,她没有一丝不快,毕竟各为其主。看来她不得不为自己培养一批心腹。
“是不是这张药方?”太后从衣袖中掏出一物递给天儿,天儿接过点点头。
她内心冷笑,睁眼说瞎话。字迹是她的没错,可药方是假的。
同时刘太医也承认了收了她的一套珍玩,被迫帮她。
人证物证均在,她百口莫辩。可她明白自己只需保持沉默,他很快就回来替她解围。她还是败在了他手里。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揭发了无言以对?那么哀家治你的罪你可服?”太后厉喝。
“不服,我没做过,要我认我就是不服。我要见皇上。”她一赖到底。
“是谁要见朕?”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想而知。
“母后,这是在作何?”某人明知故问,还摆出诧异的表情。
“皇上,这才是真正的元凶,要贵妃是无辜的。”太后对他说。
“母后这期间一定有误会,青青是甚么样的人朕再清楚不过。她心思单纯,毫无城府,淡泊名利,说她会为了争宠害自己的骨肉,打死朕朕也不信。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请母后给儿臣三日时间。如三日之后,朕不能给您一个满意答复,一定严惩青青。”他对太后义正言辞,没有丝毫尊重的意思。
太后也明白不是自己的骨肉为尊,那她这太后本就是摆设。名知他有意包庇,自己也只能作罢,他都给自己台阶下了,自己不下,不是自讨没趣吗?
“那哀家就交给皇上了,哀家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她顺着台阶下了。
太后离开后,他收押了天儿和刘太医。
“你还是输了。”他得意的炫耀。
是的她彻底输了,这样的对手,她一辈子也赢不了。现在想想,自己真的太可笑了,太滑稽了。自己的挣扎在他眼里就是跳梁小丑。




醉迷深情中


那一刻她知道她输了,输的一败涂地。一个真正的主宰者,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运筹帷幄,风轻云淡。
那一夜她无眠,辗转反侧到天明。命人服侍起身时,她吓了一跳,眼前的美丽女子我再熟悉不过——北堂芊儿,那人的心腹之女,和她一届的秀女。
怎么想监视我吗?就她,哼!她冷冷一笑。
事过三天,案子“水落石出”。天儿原是兰嫔表妹,受兰嫔照顾深厚。兰嫔因皇嗣被害而处死,天儿一心想为她报仇,才和御医合谋害我。天儿和御医已经伏法认罪了,她自然无罪释放。
对于这样的结果,她除了冷笑,还有一丝悲哀。
一切又回到了平静,她安稳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程咬金”杀来。
风和日丽的午后,她坐在树荫下弹琴,用来打发无聊的时间。沉浸在音乐中的她,是不知麻烦到来。一曲终了,就闻宫门处哄哄闹闹,要芊儿前去讯究。
少倾她归来,满面喜色,口道恭喜。她心诧异,喜从何来?
却见他身边红人率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恭敬地托着一紫檀木盘。盘中之物,可见反光。
她心一凛,还是来了!她险些瘫软到地,双目无光。
来人齐齐行礼:“奴才见过娘娘。”她强作优雅,虚扶:“红公公快快请起。”
来人讪笑:“老奴恭喜娘娘,万岁有旨‘落雪宫雪贵妃今夜侍寝’”说完将木盘递过,她颤颤接下,扣地谢恩。她察手中的玉蝶似有千斤之重。
“娘娘尽早准备,陛下就寝这里可是莫大皇恩。老奴告退。”尽管心中早已有数,她还是被这个炸雷炸懵了。示意芊儿打点,自己艰难的挪入屋内。望着桌上的玉蝶,傻傻发呆。最可怕的是,里面的蝇头小楷“七月七日长生殿,心照不宣。”
别人不懂,她再清楚不过。意指:七日之约,愿赌服输。我毫无退路。
四周众人的贺喜声,却不知是她的莫大折磨。
即使千不情万不愿,也不得不任由宫人沐浴梳妆,坐等君来。
天色越来越晚,宫殿四处闪烁着烛光。她的心好比闪烁的烛光,扑朔不定。坐在锦塌之上,她的手紧紧抓住床上的锦被。
他终于来了,屏退左右。缓缓向我而来:“爱妃,莫不会赖账?”一双妖艳的桃花眼,尽显得意之色。一张桃花邪魅的脸让人移不开眼,可她没心思去欣赏。
白他一眼:“卑鄙小人,本宫愿赌服输。”语气冰到了极点。
“卑鄙小人,爱妃你是在说朕,还是你自己?”一脸坏笑的靠近她,她赶紧一个闪身逃开,从牙缝中挤出:“明知故问!”
他猿臂一伸揽她入怀:“爱妃不也是一样,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爱妃不比朕高尚到哪。〃说着俯身压下,她挣扎不得,泪水不由夺眶而出。闭上双眼,迎接将发生的一切。
可是好久好久都没等到,她睁开了眼。正对上他控诉又带着伤意的目光:“服侍朕,你就那么不情愿?”他放开了我,温柔的为她檫去泪水,轻叹一声:“哎!我该拿你怎摸办?”她摸不清他,难道。。。。。。但很快被我否决,笑话那怎摸可能?
他在她旁边躺下,再次揽她入怀。她的身体微微发颤:“别怕,朕不会强人所难。只想轻轻抱住你。”她听了,不敢再动,安安静静躺在他的怀里。却可以感受到他强行用内力压制的痛苦。那一刻,她的心开始松动,那么霸道的他,竟会尊重她?
他是睥睨天地,不可一世的帝王。想要甚么不可以?但他却尊重了她的选择,这样是不是说明,她可以将终身托付给他?她渐渐迷失自己。
“你很痛苦是吗?那麽就做你该做的吧,不必再顾虑我。”她平静的出声。
他闻言,推开了她,翻身而起。怒言:“朕该怎摸做,还有不着你来教。朕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不是可怜的施舍。”说完就要扬袖而去。
她被他彻底征服,她终于明白,她在他心中是与他后宫那些女人是不同的。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她终于做出一个令我痛苦半生的决定。
在他开门时,上前抱着他:“邺,能得帝王心,此生还有何憾?我愿意,留下好吗?”
他迟疑:“你不后悔?”
“决不后悔。”她斩钉截铁回答。
他抱起了她向床走去。
红烛灭,轻纱帐放,关住一片春色。




协议成婚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她从沉痛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谁?”她拭去泪水,莲步向门走去。
“雪露,你还好吧!”门外关切的询问。
她将门打开:“多谢庄主关心,我无碍。”
费亦清上前抓住了她的手:“你在说谎,你还是放不下他。不然,你的眼睛不会如此红肿。雪露,你清醒点,他不值得你挂心。”
雪露抽出了手:“费庄主你逾越了。”冷冷斥责。
“本宫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他值不值得我挂心,也不是你说了算。你永远不会明白他和我之间的感情,你不会懂我有多爱他。。。”雪露冷冷看着他,一字一句伤透他的心。
“够了,这些我无兴趣知道,更不想听。”费亦清大吼一声,双眼通红,双手握拳,指节发白。天知道,让她再说下去,他会做出甚么。这样的他,他都陌生。真可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疯癫失本。
雪露见他癫狂的模样,依旧冰冰冷冷:“庄主既然不想听,我也要休息了,那麽只好送客了。”
费亦清被她激怒,不再在乎礼义廉耻狠狠拉住她:“白雪露,你的心是冰雕的吗?我为你做的一切你有没有看到?”
雪露苦笑:“看到如何,没看到又如何?爱了就不会悔,如果我的心是冰雕的,那么我现在就不会那么痛苦。”
“你说的交易还算数吗?”费亦清闭上双眼沉痛的问。
“当然!交易继续。”她毫不犹豫的说。
“我的条件是嫁我为妻,这你也愿意?”费亦清试探的说。
她愣了下神,但很快回神:“覆水难收,我既然答应了,就绝不反悔。但我是有条件的。”
他看到了希望:“什么条件?”只要和她在一起,他相信她会爱上他的。
“名义成婚,不行夫妻之实。更不得插手我的事。”雪露言出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也表明了决心。
费亦清听了面部很平静,看不出喜怒,欢忧。他淡淡开口:“好,一个月后我将昭告天下,广发喜帖。到时武林,朝廷都会派人来,你不怕?”
“怕,我为何要怕?世上之大,无奇不有,貌有相似,又有何不可?对我说这些没用,更何况,你也绝不想把我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我会怕?哈哈,太可笑了。”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费亦清无语,还真让她猜对了。他不会让她再受伤害,更不可能让她回那人身边。她是他的。
“既然是夫妻,那么雪露唤我子玄好吗?”费亦清期待的看着她。
雪露失神,仿佛她又看到了他深情款款地:“露儿,唤我燚尘好吗?”
她一脸娇羞的模样令费亦清心痛不已,她真的就那么在乎他?
“雪露可以吗?”费亦清提醒。
她回神:“我们还没有那么熟,除了他的字,我都不会叫。顶多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在外人面前叫你一声亦清。别再强人所难,否则,我将离开山庄。。。”她的立场非常坚定。
这个答案,在他意料之中:“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好好休息吧,我差人去准备。”
费亦清带着失意离去。




婚礼序幕


一个月后,皇宫中一年一度的选秀又开始了。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民间大肆选秀充盈后宫,帝君丧妻之痛,无心朝政,声色犬马,纵情声色。整座皇城一片萎靡,仅有的一片净土——落雪宫,早已是。。。
民间众说纷纭,有人说陛下痴情,有人说是红颜祸水。。。
对于种种她是不会知道的,人自私起来真的很恐怖,费亦清为了断她念想,竟然封锁了有关皇宫的所有消息。
与萎靡,污秽的皇宫相比,在黑白两道名声大噪的碧瑯山庄却又是一番景象。人山人海,宾客络绎不绝。上上下下,一片喜色,好不热闹。
人人都知碧瑯山庄富可敌国,医毒传奇,杀手如云,武艺出神入化。是自创始以来,便是帝王的心头大患。朝廷多少次行动,都被碧瑯化解。最后还屈服与它。民间传:宁可与天地为敌,不能与碧瑯作对。它的势力太强大了,武林,朝廷无一不忌。
妆镜台前,一天颜地貌的女子身穿红色喜服,做工巧夺天工。肚子微微显怀,面目清冷。端坐于梨花木妆镜台前任由满屋子侍女,嬷嬷为其上装。
“雪姐姐,你看这样好吗?”莺歌征求道。她为她挑选了最名贵的首饰佩戴,但她不知她是否满意。
雪露慵懒的扫了一眼妆镜,淡淡开口:“不用那么繁琐,简简单单就好。”边说便将首饰一一取下。
众人也知道了,这位新夫人并不好惹,以后要小心侍候。
对于她的行为,莺歌暗自摇摇头,但并不强求,反而上手帮她取下多余的首饰。尽管婚姻对一个女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可对于雪露却恰然相反。她深知:花为知己者赏,月为悦己者容。她嫁的不是她心中的良人,为何要裳,为何要容?况且她已有五个月的身孕,不适宜劳累。
“莺姑娘,吉时快到了。庄主已派人来接夫人了,夫人准备好了吗?”屋内还在手忙脚乱的折腾,屋外却来了催命鬼,气喘吁吁的叫喊。
“再等片刻。”莺歌打开门,没好气瞪了来人一眼,不耐烦的出口。碧瑯山庄谁不知道莺歌的特殊身份,哪还敢多言?
莺歌进了门将屋内其余人请了出去,又小心关好门窗。走到雪露面前:“雪姐姐,你真的决定嫁给公子?”小丫头非常郑重地问,脸色惨白。
不知都这个时候了,小丫头还问这种问题作甚么?雪露冷冷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只是一场交易,何谈要不要。好了,别浪费时间了,门外的人都等急了。”
莺歌明白忒是油盐不进的,只好从桌子上拿起凤冠为她戴好,又小心翼翼的盖上盖头,搀扶出门,送上花轿。
随着新娘的到来,原本人声鼎沸的大堂,鸦雀无声。目光齐齐射向下轿的新娘,谁都在猜这新娘的身份和她的容貌。究竟是谁这么有福,可以嫁给碧瑯山庄庄主为妻?
从轿上走下的人感受到那一道道灼热的目光,心中百感交集。这样盛大的婚礼,他给不了自己。正妻的地位他给不了自己。想要的唯一,他更是给不了自己。和他的爱太累,宫斗的游戏,她已无力继续。也罢!平淡的度完余生,相夫教子也没甚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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