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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归贺兰+番外 作者:玉片叮当(晋江2013-08-08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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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脸埋入锦被中掩去急促而剧烈的咳嗽声,许久,才缓过了气息。
  当宁令哥终于肯放开自己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留恋的跳入水中,任凭冰冷的水灌入耳朵、鼻孔、嘴巴、那憋闷窒息的感觉让她痛苦的同时也感到了轻松。
  再次醒转的她并没有到达她期望的地方,不是奈何桥,更不是阎罗殿,依旧是宁令哥的太子别业荷香斋。荷香斋,荷香,连这楼的名字都好像隐含着讽刺,眼影心里想,菡萏出淤泥而不染,清香悠远自傲然,她却是一身的污秽。
  想着想着,越发觉得浑身污秽不堪,再不想呆在这里,拼着一口气力跳下床冲向窗户往下跳,被人紧紧拽住衣袖,宁令哥也在同一时间抢进屋中拦住她跳楼的疯狂举动。
  “放、开、我。”她被宁令哥抱在怀里动弹不得,心中只有抗拒与厌恶。
  而后的这些天,她昏昏沉沉,睡睡醒醒,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除了头脑里思绪不停地运转,身体的各种机能似乎都停住了一般。她隐隐猜到了一定是宁令哥暗中动了手脚令她如废人一样。她很清楚宁令哥是怕她再次自决,所以让她有气活着而无力自杀。她开始拒绝喝药,拒绝所有的食物,任别人怎么劝也不肯吃任何可以入口的东西。
  这样绝食有……四天了吧,她伸出手去撩开床幔,外头已经隐隐现了天光,净透的窗纸已经朦胧的染了一层亮白。天亮了,就是第五日了。
  外间隐隐传来丫头们踮着脚走路的声音,压低音量的说话声,这一切统统都无法让她的神思聚拢,她的思绪飘飘忽忽没有着落,但潜意识里又在排斥,在躲避现实中令她惧怕而且厌恶的状况。她期待再一次的昏睡,那样她就不会感到难过与自厌。她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理会。拽着帐幔的手无力的落在床边,软软的垂下去。
  有人掀开了床上的幔帐,她没有睁眼去看来人是谁。是谁都无所谓了,她只是躺在那里蜷缩着身体等待着,等待着……
  身体忽然被揽抱了起来,龙涎香的味道盈满口鼻。她清楚这是宁令哥特有的味道,身体不自觉的僵硬颤抖起来,她拼尽全身仅有的力气想要脱离宁令哥的碰触,但也仅仅是虚弱的挣扎了一下,便已气喘吁吁头眼昏眩。
  “这才几天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了?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宁令哥带着怒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回殿下,江姑娘这些天不吃不喝,任我们怎么劝也不肯进食,奴婢们实在是没办法了。”绿柳的声音透着无奈。
  “这些天一口东西都不吃?”宁令哥看着迅速消瘦的雁影心疼不已。
  “是的,殿下。”
  “想法子让她进食,哪怕是灌也给我灌进去。”
  “奴婢们试过了,但……江姑娘她不张口。”
  一阵静默后,只听宁令哥吩咐道:“拿粥来。”
  不一会儿粥送上来,宁令哥掐住雁影下颌微微用力,雁影被迫张开了嘴。一勺温热香浓的鸡肉粥带着略苦涩的味道进了口中,那是人参的苦味。雁影想也不想,舌尖一顶,将口中的粥吐了出来。一旁站着的绿柳急忙用娟子擦了,又换上干净的娟子垫在雁影颈下。
  宁令哥又喂了几口,都被雁影吐了出来,宁令哥急了,恨恨的掐住雁影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我知道你醒着,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雁影一动不动,对于他的话似乎充耳不闻,宁令哥气得恨不得掐死她,又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心里直叹:真真是自己这一世的冤孽。
  这时有人引着宫里的人进得屋中,那人给宁令哥请了安,宁令哥因为惦记怀中抱着的雁影,也未起身,直接就问来人。
  “什么事?”
  “回太子爷,皇后娘娘命奴才给太子爷报个信,前线传来急报,野利将军率领的厢军粮草紧缺,野利将军连派六骑向京中告急,如今这六封急报皇后娘娘都让人压了下来。”
  那人说到野利将军,宁令哥忽然感觉到怀中的人微弱的喘息忽然如滞住了一般,仿佛再没了气息。他急忙垂眸看了一眼怀中的雁影,依旧是眼睫紧闭,但眼珠微微转动,分明是醒着的。
  他不禁又气又妒,压下心头的嫉妒恼恨,又问:“母后是什么意思?”
  “回殿下,皇后娘娘说此事不必让皇上知道,免得皇上烦心。素来军粮军需都是太子殿下在调拨,这押运调配军需之事……”那人住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要挟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妹纸们,这一张更晚了。
  宁令哥挥挥手,房中诸人施礼退下,才道:“说吧。”那人以眼神看了他怀中抱着的雁影一眼,宁令哥也不在意,继续刚才的话题。“野利显淳出兵之时已带走大批军需,这个时候城内京畿的储备也是不多,一时间让我去哪里调拨这一大批军需粮食给他?”
  “太子说的是,皇后娘娘也是怕太子您为难,所以让奴才来先知会您一声,这筹备粮食军需之事不必太过焦急。”
  宁令哥闻言沉吟了片刻,有些弄不懂野利皇后的意图。平日里母后对他这个表哥野利显淳是非常喜爱维护的,怎么这次这样紧急的事却特意命人前来知会他拖延时间,母后到底是何意?他思来想去就是弄不明白,索性先打发了那人出去,这才压低了声音俯在雁影耳边道:
  “我知道你醒着,刚刚那些话你也一定听明白了,你若想野利显淳能安然的度过断粮的危机,那么你现在就得给我好好吃饭好好活着,不然,我保证野利显淳绝对会因粮草尽绝而无力与敌军对峙,那时候,他活着回来的机会可就很渺茫了!”
  雁影黑丝蝶翼一样睫毛忽闪着张了开来,一对黝黑的水晶珠子一样的瞳仁里面有着鄙视的恨意。
  “卑鄙!”雁影的话音虽弱,但其中鄙视意味却是无法让人忽视。
  宁令哥听她说出这两个字后,笑了起来,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有谁知道他心中的酸涩?他何曾这样费尽心思小心翼翼的讨好在意过一个女人?头一次付出的真心却被喜欢的人厌恶,这其中的滋味是无法言明的。卑鄙?或许是。但这也是她逼的,现在只要她好好的待在他身边,他不在乎用何种手段来达到目的。
  “我不在乎用什么样的手段,我只需要达到目的就行。很管用对不对?你不是很听话的‘醒’过来了么?若你想要野利显淳尽快得到他需要的军需粮草,你就乖乖的给我好好吃东西!你什么时候恢复了身体,我就什么时候命人送军需粮草给野利显淳。”
  雁影闻言怒视他:“你、你这样做就是、故意延误军情,就不怕被皇上知道了治你的罪吗?”
  宁令哥冷笑了一下,抬起雁影的下颌凑近自己:“治罪?你别忘了我是皇上的儿子,他钦定的皇位继承人,大夏国未来的君王。你说皇上会不会相信我会故意拖延军需粮草呢?”
  “你……”雁影怒视着眼前的这张脸,宁令哥长相更像野利皇后多一些,一双凤目狭长,眼角微翘,原本应该是很迷人的桃花眼此刻里面闪烁着的竟是算计与阴狠,斯文俊秀的面容在此时看来令人打心底厌恶。雁影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闪烁着邪佞的光,打心底泛出一阵凉气。
  宁令哥端起桌上的粥,递到她面前。“你最好不要质疑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因为那个代价你承受不起。”
  瞪视了他许久,最终还是雁影妥协了,她接过粥碗送到唇边,大口大口吞咽下去。已经凉透的鸡粥带着腥气与人参的苦涩,每一口入腹都引来肠胃的痉挛,她强忍着恶心的感觉,一口一口将食物咽进腹中。
  宁令哥一直看着她将那碗粥吃了见底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样才对。”
  “你满意了吗?”雁影带着恨意的质问他。
  宁令哥见她如此对自己,心中更是妒火狂燃。野利显淳有什么好?值得她这样全心全意的维护;反观自己如此摆低了姿态真心的爱慕也换不来她一丝回应。想到这里,心中越发恨极。
  “怎么会?看看你现在瘦得不成人形的模样,真是让人看了着恼,会让人以为我太子府里连个女人都养不壮。”
  “你——你到底怎样才肯尽快调拨军粮?”雁影又急又气,拼着一口气用尽气力说完,眼前一黑,俯在枕上气喘吁吁。
  宁令哥满心原本都是嫉妒与恼怒,见雁影如此虚弱的模样,心里一软,气恨的言语滚在嘴边也说不出来了,他见雁影喘息不匀,下意识的伸出手拍抚着雁影的背,替她顺气。
  雁影挥手隔开他的手臂,因为拼着一口气,又这样猛地使力,饿了几天的肠胃原本就对那样囫囵吞下的凉粥不很适应,忽然间胃部一抽,痉挛了起来。她忍了又忍,终究没能忍住趴在床边呕吐了出来。
  宁令哥看她吐得难过辛苦,上前想要扶她起来,却又被她一把推开。这样一折腾,雁影险些滚下床去。她稳住身子,双手撑着床沿,已经没了力气说话,一张脸苍白如纸,唇色抖瑟着泛着灰青,一张脸上只剩下一对眸子漆黑如墨,恨恨的瞪着他。
  宁令哥在这样的眼神下却步,他想上前,却又怕雁影会有更激烈的反应,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扬声唤绿柳进来,随后他转过头,紧紧的看着因呕吐而浑身抖瑟的雁影道:“你若好好的吃饭,我或许会早日调集野利显淳的军需,而这调拨粮草的速度快慢就看你将养得如何吧。”说罢他不再回头,负手而去。
  江雁影啊江雁影,这辈子我也要将你留在身边,哪怕你讨厌我,哪怕你——不爱我……
  那日之后宁令哥再未出现,雁影心里记挂着军粮之事,既盼着宁令哥出现,又害怕他出现。这几日她渐渐恢复正常饮食,但是周身还是软弱无力。她也不太在意了,随便怎样吧,她现在连死都由不得自己,也没必要在意其他了。只是长时间的这样躺着很是累人,她撑着身子坐起身,缓慢的移步挪到窗前,推开窗子。
  阳光如瀑布般流泻而进黄了她的眼睛。她抬手挡在额前,眯着眼适应这样强烈的光线,同时深深吸了口气,将窗外新鲜的空气吸入肺中,在胸腹间轮回了一圈后再缓缓的呼了出去。
  这时门帘被人掀开又落下的呱嗒声响起,紧接着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伴着绿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姑娘怎么自己起来了,”话音未落,绿柳已经挽住了她的手臂。她不由得嗤笑了一声,转头对绿柳道:“你不用这样紧张,我不会死的,起码不会是现在。”
  绿柳被她这样一说,倒是有些尴尬。“姑娘快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了,还是回床上躺着吧。”
  她摇摇头。“我想坐一会儿。”绿柳只好扶着她坐到庭前的桌子旁。
  “……太子在府里么?”她终究没能忍住向绿柳探听宁令哥的行踪。
  “太子殿下这几日都不在府中。”绿柳边说边盛了一碗枸杞鹿肉粥递到她面前。雁影看了看面前的碗,有些无奈。自打她开始进食,补药,药膳就变着法儿的端给她。她蹙起眉尖,将碗又搁回了桌上。
  “怎么了?是不是有些烫?”绿柳伸手摸摸碗沿儿,“不会啊,温度刚刚好,姑娘还是快些吃了吧。”
  “现在还不觉得饿,先放着,我一会儿再吃。他——这几日都不在府中?”
  “啊?”绿柳初闻一怔,不知雁影口中的他是谁,后才反应过来是在问宁令哥。“哦,是啊,太子殿下这些日子都在城里没到别业这边来。姑娘是有事要见太子殿下?不然我着人去请给太子殿报个信儿?”她以为雁影终于想通了,想与太子殿下缓和,又不好意思明说,要她来传话。
  雁影见绿柳的神色便知道她误会了,道:“也不必请他来,你只告诉他用不着再给我吃那些个药了,我不会再自决,更逃不出这太子别业。”
  绿柳一怔,神色尴尬起来,嗫喏着道:“是,是,奴婢见到太子殿下定会禀告姑娘的话。”
  正是十五月圆时分,月光如银,清冷幽凉的银白色月光透过窗纸,在屋内将窗户上的格子投射在地上,拉成斜长的菱形格子块。
  雁影在睡梦中忽然警醒。她猛地睁开眼,就见一个黑影立在床头,骇得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定睛细看,原来是宁令哥在黑暗中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夜色中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只有那一双凤目在黑暗中闪着幽幽的暗芒。登时,雁影只觉得浑身汗毛都根根竖起来,她慌忙坐起身迅速退到床角,戒备的看着黑暗中的宁令哥。
  宁令哥冷然的看着她惊慌的举动,眸子里有幽光一闪,随即没入暗中。他转身走到外堂的凳子上坐下,拿了两个摆在桌子上的茶杯,从腰间解下一个皮囊的酒壶,将两个杯子斟满。
  “过来陪我喝一杯吧。”他背对着她道。外室燃着一盏牛油灯,昏黄的光线将他投射在地上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在这寂静的暗夜中,带着萧瑟与孤寂,连声音也有些喑哑,仿佛夹杂着——疲惫。
  雁影缩在床角戒慎的望着不远处的宁令哥。
  宁令哥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这才转过头来。
  “你若还想野利显淳能尽早等到粮食,就乖乖的听话。”
  


☆、偷听

  雁影闻言怒瞪他,他却丝毫不以为意,一双凤目与她对视着,脸上神色平淡,仿佛那些威胁话根本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雁影与他僵持了片刻,终究还是认输,一咬唇,下了床榻走出内室,在宁令哥对面站定。
  “坐下。”他眼皮都未抬,端起杯子饮了一口酒。
  雁影本就全身虚软,再加上噩梦与惊吓,这一番折腾,强撑着走到外间时已经气短,听他这样说,生怕有半点不对惹怒了他,便依他所言坐下来。
  “绿柳说你找我?”宁林哥将另一杯酒推到她面前。
  雁影知晓绿柳一定会将自己的话传给他。其实早就清楚即使这些日子他不在别业,自己的一举一动也尽入他的掌握,只是不知道是绿柳传达有误还是他误会了她的意思。
  “我只是想让她告诉你,我逃不掉,也不能死,更死不起,所以你尽可以省了那令我筋骨酸软的药剂。”
  “原来……”黑暗中传来宁令哥的一声嗤笑。
  雁影看不清他隐在黑暗中的神情,只见他端起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将自己的杯子斟满。
  “野利显淳他有哪里比我强?你竟然如此维护他。他有明媒正娶的夫人,甚至不可能给你一个名分。他什么都给不了你,你还这样放不下他;而我,我这样喜欢你,我能给你的远比他要多得多,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就避如蛇蝎?”宁令哥又一杯酒入腹,辛辣灼烧的感觉从喉管一直延伸到胸腹,灼烧起熊熊怒焰,那怒焰夹带着妒火与失意,在他胸腹中反复煎烤,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烤焦了。
  雁影看着对面黑暗中的宁令哥。今夜的他带危险带着满满的疲惫更带着一身浓重的伤感。而他这种情绪仿佛是会传染的一样,传递给她一种压抑,闷闷地,落在心头如巨石一般沉重。
  宁令哥说得不错,显淳的确给不了自己许多,他更算不得一个好的良人,可是,一想到他将簪子插在自己发间,吟着“结发夫妻信,一绾青丝深”的时候;当他带自己驭马眺望贺兰山的时候;当他许诺带她游遍黑水城的时候;当他拧着眉说“这一世就只认你”的时候;那么多点点滴滴的相处与感动,哪里能轻易从心底抹去。
  两人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在现在想来,越发清晰深刻。而对宁令哥,虽无情爱,却也一直存着感激的。他几次相救,又照顾自己,她都记在心里。可再多的感激也抵不过那一次强迫。现如今只要宁令哥一出现就会让她紧张,宁令哥只要一接近自己,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恐惧厌恶。
  宁令哥见雁影默然不语,一双水眸在瑶瑶烛火间莹莹闪动,嘴角微翘,即便是面对着自己,那眼瞳里闪烁的晶莹也不是因为自己。一但有此确认,他的心就似浸了酸水一般,腐蚀着他的心肝脾肺。
  他几天未回别业,就是怕看到雁影看自己的眼神。那里面包含着恐惧,憎恶,疏离,躲闪,这些全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所以即便他惦记着雁影,他还是躲了出去不敢回别业。
  白日里听到绿柳派人来说雁影问起他,当时激动的心情无法描述,急忙将手头的公文搁下赶回别业。可现在他后悔了,一路上的兴奋期待的心情在见到雁影的那一刻便如冷水浇头,瞬间冷却了。原来一切的兴奋激动都源自他的臆想,都是他自以为是。此刻,他的心是那样的沉,那样的闷,那样的阴,那样只郁。
  一烛昏黄摇曳,两厢默然无语。
  雁影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态度来应对宁令哥。她很怕自己哪一句话惹怒他。宁令哥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温柔多情的太子,现在的他阴郁、暴躁、乖张,邪佞。
  她偷眼打量宁令哥,今夜的宁令哥仿佛收起了一身的骄纵风流,灯光下他眉眼柔和了许多,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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