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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淳心里已经乱作一团,不知怎样才能理清刚才所听到的消息。没藏彩云未死的消息直愣愣的给他当头一棒!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突然死而复生的阿妈竟然住进了离宫,还生下一个同父同母的弟弟!这怎么可能?不,这定是人们谣传,他得去制止,他不能任由这样的讹传再伤害了已死的母亲清誉!
他接触到雁影的两道清丽探询的目光,他嘴唇动了动,却不知怎么说。
雁影默默地与他对视,将显淳的为难与不舍都看在眼中,心也逐渐在这种对视中寸寸成灰。不该抱着希望的,早些让他走总比让那些个温暖与不舍情深入骨髓要好得多。
手中的抹布擦来擦去,将桌子上都擦得可以照见人影了,才停下手,转身进屋装了一包干粮,又拿了一个水囊出来递给显淳。
“跟我回去吧。”显淳迟疑着不肯接过干粮。
雁影摇摇头,冲他微笑起来。“这里挺好,我在这里住惯了,舍不得离开,况且——我一个人……挺好。”她将干粮水壶塞到显淳怀里,转身走到内间关上门。
显淳追过去却被门扇挡住。他推门,奈何雁影在里面用身子顶着门,他也不敢用劲儿再推,只得道:“你开门让我进去说好不好?”
“你走吧,不用说了。”雁影心里涩然,何必呢,留不住,再说什么也不过是徒添烦恼而已。
显淳看着紧紧阖闭的门扇,犹豫再三,却也不知如何开口说出所闻之事,只得对着紧闭的门扉扬声道:“雁影,我至多半月就回返,你等我!”说罢他纵身跳血焰。
勒住马缰再回头深深看了看窗子上映出的身影,眼中留恋深深。雁影,我只回去确认一下阿妈是否真的活着,去制止谣言,然后即刻回来陪你!
手中皮鞭落下,血焰引颈长嘶,撒开四蹄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看到麦琪的口香糖现身了,还有yy jojo 杳音妹纸们,你们都潜水了么?
☆、偏执的宁令哥
雁影蹲在河边发呆,野利显淳走了五天了。
他走了,这也是她期望的结果。可谁知短短的五天,竟然让她在他走后就开始想念他,无法适应再次的孤独。没人再替她晾晒皮毛;没人在她做出食材贫乏到只有稀饭和硬馍馍的情况下还大口吞咽得如同珍馐美肴;更没人会在她洗衣时将水烧热;也不会再有人坐在灯下痴望着她,眼里流露出的那种能溺毙人的温柔。她也再不会看到他像个父亲一样呵宠女儿,教育儿子的样子。如此简单而平常的小细节竟然这样深刻的影响到了她,令她更加羡慕起平常人家的生活。
不能再这样想他了,雁影甩甩手上的水,将垂落额前的碎发撩至耳后。野利显淳终究不是池中之物,若将他捆绑在寻常百姓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中,那是屈才,是扼杀,是暴殄天物。他该是站在高台上接受万众瞩目的领袖、是战场上矫健如飞指挥若素的将才,更何况,他已经有了阿吉塔。
她按下心中滚滚思潮,方才回神,蓦然发现要洗的衣裳已经被河水冲出老远。
捞回衣裳拧干,端着木盆往村里走。一进村口,就见胖嫂牵着静儿迎面走来。
“大婶。”她招呼。
“姨——”静儿稚嫩甜腻的声音传来,她摸摸静儿的小脸蛋,笑着凑上去亲了一口。
“乖静儿。”
“我说妹子,你那男人又走啦?这一次又要去多久啊?出去做生意也不该把老婆丢下不管不顾。
不是我爱说哦,男人家常年在外,当心他给你在外面耐不住寂寞。”
雁影无心应付胖嫂的过分关心,她就知道,野利显淳出现的那五天无疑给她带来了烦恼。不仅是心思不再淡然,还要应付村里人过分的关心,殊不知这种好意她实在害怕领受。
胖嫂的话不由得又让她想起那个扰乱她心扉的男人。
纷乱的心还未理清,刚踏进了小院她就见到了故人。
宁令哥。
他就站在院中,风将他的袍角吹得簌簌掀起,玉树临风正是形如此刻的他。他望着她,微笑,凤眸里盛满了温柔与爱恋。
雁影呆愣。
宁令哥走过来牵起她得手,将她拉进院门。
“发什么呆,见到我不高兴吗?”他温柔的语气似梦似幻,好像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怎么可能知道她还活着?她浑身泛起寒意,控制不住的颤抖。
“真的对一个人动了情又岂能轻易忘掉?”宁令哥似乎答非所问,他眼底的温柔只对她展现。痴望着她,心里的痴恋不绝。雁影割腕,显淳发疯,苏孝伦黯然回宋,他,这个新郎的表现似乎是最正常的一个。可谁能知道他冷静的表象下心里痛得滴血?当父汗告诉他雁影已死时,他的灵魂被掏空了。经常一个人在荷香斋流连至深夜,似乎风中总有轻轻地叹息声掠过耳边,心底总是不愿相信心爱的女子已香消玉殒,魂飞天外。他曾偷偷的掘开刻着她名位的坟墓,里面只有一套女子衣衫,这给他莫大的欣喜与希望,雁影未死!但他查遍兴庆全城甚至派人去摊粮城查问没移郎舒,但得到的结果并不令他满意,雁影就真如消失了一般没了踪迹。他不死心,命人随时监视野利显淳府与没移郎舒,直至亲信来报野利显淳急匆匆单骑飞驰出城不知所向,直觉告诉他他一直等待的人即将要出现了,他也纵马寻了野利显淳的踪迹追了去。
他该感谢直觉还是该痛恨直觉?见到雁影未死的悸动却在看到野利显淳拥她入怀的刹那间被妒忌所淹没。
他并没有回答雁影的疑问,拉他进门,转身深深凝视着这张娇颜。
雁影绝没有想到宁令哥也能找到这里来。她面对着宁令哥,他眼中的深情她负荷不了。浑身控制不住的抖瑟着,那些日子的记忆又都涌入脑中。惊恐,惶然,惧怕,对于他有太多太多的情绪,还夹杂着歉意。
“对不起。”为他对她的痴情,也为了她在他人生大喜之日带给他的那些个麻烦道歉。
“不要说那些,我们——是夫妻呢。”宁令哥笑着说,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溺毙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她泪落,为伤了他也为不能回应他这份喜欢,更多的是惧怕与惊恐,宁令哥这样的表现太不正常了。
“我说了不要说对不起!”宁令哥突然发狂,握拳砸向身边的桌子,桌角应声而碎,而他的手掌也刺进了木屑,深深入骨。
雁影被他这样突然的发狂吓得浑身战栗,见他抬起手掌看了看,却并未拔掉那根粗硬的木刺,掌心的鲜血滴滴答答的流出来,而宁令哥似乎并无所觉,任那血流出来,染红了衣衫,在脚下形成一滩不规则的图案。
她望着宁令哥,小心翼翼地道:“你、你流血了……”
“你担心吗?你在担心我吗?”宁令哥看向她,嘴角泛起一个妖艳的笑容,眼中的阴鸷和狂乱终于遮掩不住,他狂暴地拉她入怀,吻上了她的唇。
雁影被他一把扯进怀里,骇然地僵直了身体,在惊愕过后便是推拒、挣扎,捶打,但都抵不过宁令哥带着狂乱般的索吻。他的动作强硬,他的唇霸道,他的吻冰冷,却都带着不容违背的专横。
挣扎在他铁臂的禁锢下根本徒劳,雁影颓然的垂下双手,任他的唇在自己的柔软上肆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宁令哥疯狂的举动因为雁影的木然而戛然停止,看到雁影满脸的泪水,他骄傲的俊眸中有一丝狼狈一闪而过。
“对不起,辜负了你的厚爱;对不起,还不了你痴情;对不起,只能——对不起。”成串的泪珠垂落,雁影泪眼婆娑地低声说着。
“我不要对不起,我只要——你!”他低声说着,这一刻,他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太子,不是一个自负风流的情场浪子,他只是一个为爱痴情心痛的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宁令哥连声问着,眼中闪烁着的痛苦,不甘这样就放手,他给她的爱不够多不够深吗?
雁影泪眼朦胧的望着他,他的深情他的痛苦她都可以看到感受到,但心只有一颗,注定她今生只能辜负了宁令哥。“雁影今生只能负了太子,下辈子,雁影愿意做牛做马还你今生情。”
宁令哥身躯一颤,苦笑出声:“下辈子也不愿做我的妻子?”他望向她的眼,深深地凝视:
“不,我等不到下辈子,我只要今生。”他依然记得大婚那天她对他们三个人所说的话,在最后关头,她依然选择的是野利显淳。他不甘,既然野利显淳预定了她来生,那么今生他一定要争取。
“跟我走。”
“不,我不回去。”雁影仓皇倒退。好不容易脱离了那座禁锢她的牢笼,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和平静,她不想再与以前有任何的联系和接触。
“你宁愿在这里过苦日子受苦受累,也不愿和我回去?”
“是,我宁愿在这里老死终生。”
“你——是在等野利显淳吧。”宁令哥在她眼中看到了坚持,却也因此感到绝望。不,他不放手,他绝不!婚礼那天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却无能为力的绝望再次侵入心口,他再次感到了绝望的窒息。
他飞身上马,拨转马头的同时掳起雁影上马狂奔而去。
宁令哥将她掳上马背置于身前,双腿一夹,驭马而驰。不一刻便出了小村,向着西北方向疾驰。雁影心中惊惧,却非常清楚自己绝不可能再任由宁令哥带自己回到那个牢笼里面去。她由初时的惊恐中冷静下来,开始琢磨着如何逃脱。
宁令哥纵马飞驰行了许久,天色黑沉了下来,马儿一路疾驰,周遭景物飞掠而过。
他是要带她去哪里?为何是这样偏僻的地方?雁影可以感受到身后宁令哥粗喘的呼吸吹拂在耳朵上。她心中思量万千,眼神四下观看,只想着寻个机会跳马逃开宁令哥。
“别费心思,这一路四野空旷,你便是跳下马也逃不出十步去。”忽然背后一声低低的警告声传来。
雁影全身一绷,只觉得脑后一阵寒气泛起。这人竟是将她的这点心思看得透彻。
“你要将我带到哪里去?”
宁令哥也不说话,她只能听到脑后的气息,更感觉到宁令哥收紧了手臂圈紧她,打马扬鞭朝着山道上驰去。
雁影心下越发慌乱害怕。眼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片密林,忽然心念一闪。她不再左顾右盼,故意在身下坐骑一个颠簸的时候惊叫一声,更有意放软了身体,贴上宁令哥的胸膛。
雁影的这一举动令身后的宁令哥一怔,随后似乎了解了她的惧怕,任她靠在自己怀中,对她渐渐放松了防备,禁锢着她腰身的手臂也放松了些许。她暗暗咬着牙,故意让自己软下来更贴近身后这个男人,只有这样自己的身子才能不左右摆荡,才可以让这个男人放松对自己的挟制。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100章了,庆祝一下!!!
最近一段时间不在状态,写文码字很费劲,连章节名称都想不出来,给点动力吧,妹纸们!强烈需要你们提出文中的缺陷或者是精彩来刺激刺激我。我感觉我有点才思枯竭了,看来当个作者真是需要很高的天分的,像我这样的笨蛋就只能躲在电脑后面抓耳挠腮,自我折磨。
最近的收藏跟抽风一样,上榜突然一天增长十几票,然后就没动静了。我仔细看了看首页点击与收藏,发现问题还是出在我的点击量上不去,所以收藏数量增长缓慢。是文章名不吸引人?想改名却又怕失去原有的味道。矛盾啊!
☆、圈禁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章写完了,收藏惨淡,我只想问看到这里的妹纸们一句话,我写的真的那么糟糕吗?妹纸们也不要客气,有啥意见尽管砸过来吧,或许打消了我的写作梦,我也就不着么痛苦了。
若是有妹纸觉得还好,那么请你们向你们的朋友推荐下本文。以因为文名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吧,我的点击率并不很高,听朋友说历史正剧是个冷频道,但我还是想要更多的人看到我的文,只好麻烦各位妹纸帮忙宣传一下了。
也不过片刻功夫,那一片密林已经近在眼前,雁影屏息凝神,不错眼的观察着前方的形势。就在马匹经过密林时,她忽然用手肘猛地向后一击,在听身后人闷哼一声的同时,迅速拔下头上簪发的金钗狠狠刺向圈在腰上的手。
宁令哥吃痛,本能的缩手,放松了对雁影的控制。
这一系列举动说来繁琐其实也不过眨眼时间,雁影趁此机会银牙一咬跳下马背。因为马在行进中,她这样不管不顾的往下跳,自然是站立不稳摔在地上,但她也顾不得疼痛,爬起身就忘旁边的树林子跑。
她疾速地奔向前面的树林,她知道马匹无法在密林中奔跑,只有冲进了林子,只有那样,自己才可能有摆脱宁令哥的希望。
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她甚至听到了马匹奔跑喘息的声音。这一刻她心胆俱寒,拼了命的向前跑。
前面就是林子了,只要跑到林子里,跑到林子深处便可安全了!
眼见只有几步便可躲进树林,雁影的心几乎要蹦出来了,就在她将要冲进树林的前一刻,后颈上遭到重重一击,黑暗瞬间笼罩了她。
戎叶山庄是太子宁令哥的另一处别业,整个别业大得徒步需半日才能将一览整个园子的全貌。
雁影被宁令哥掳来就安置在这里,她所能活动的空间也就只限于这园子里的这做三层阁楼中的一间卧房。此时,她正站在三楼卧房的窗边看着窗外。外面黑沉沉的,满园的亭台阁楼都掩映在树影的黑暗中。月亮的光华似乎也是暗淡的,灰蒙蒙地挂在夜空中,被乌云遮住了半张脸,星子也暗沉无光。
“夜深了,怎么还站在窗子边上吹冷风?”宁令哥挑帘进来,被屋内的寒气吹得一个激灵。在未得到回应后,他走过去关上窗户,将雁影拉到内室的暖炕上安顿好。
“瞧瞧,这手凉得跟冰似的,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子,明日病了可怎么好。”他用双手握住冰凉的手捂着,嘴里叨念着,眼里是无限的柔情。
雁影不着痕迹的抽出手。
宁令哥面色一讪,眼中闪过一丝隐忍,却还是微笑着柔声道:“听丫头们说你晚饭也没吃什么,要不要让她们再热点东西来垫垫胃?”
“不用了,我不饿。”雁影摇头拒绝。
“你本就纤瘦,这几天也不怎么吃东西,这样下去怎么行。”宁令哥眼中的疼惜闪现。自从将她掳来在这里,她一天比一天消瘦,一天比一天忧郁。而这种忧郁似乎会传染,即使她已经在他身边,他也无法快乐起来。
“太子若是真的愿我好,就请放了我吧……”雁影哀叹着低声说着,似乎目的并不重要,但是话依旧要说。因为从她被宁令哥掳到这里,这句话不知说了多少次。
“你休想!”宁令哥的情绪因她的话失控,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我什么事都可以依着你,只除了放你走这一件。你是我的,就只能待在我身边。”
雁影被他扯得扑进他怀里,手臂被他攥得生疼,但她没有动,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也就是这种眼神,让宁令哥彻底失了控。
他倾身上前用自己的唇盖攥住了雁影的樱唇,双臂收紧将纤细的身躯揉进怀里紧紧禁锢,似乎想要用这种行为来安定自己彷徨的内心。为什么无论他怎么做就是换不来心爱之人的一丝笑颜、一点点倾心?既如此,他也不再奢求得到她的心甘情愿,只要留住她的人也好。
他狠狠地吻下去,更想借由此种举动来证明自己已经真真正正的得到了雁影。可怀中的人身躯僵硬,吻在嘴上的唇没有一点温度。宁令哥再次在这种冷淡中败下阵来。
“太子还要再次强迫我吗?”雁影任他在自己唇口中肆虐,一动不动。待宁令哥终于认清自己的这种行为的无望而停止了动作眼光复杂的瞅着她时,她才轻轻地道,语气与眉眼中的轻蔑与冷漠让宁令哥一颗心有如火炭被人泼了一瓢冷水,刺啦一声响过,瞬时灭了热情。
他对这种感觉愤恨异常,恼怒地抓着雁影,想要继续,却在雁影一双冷然带着悲悯的注视下,忽然间什么心情都没了。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雁影的态度是无惧无畏甚至是轻蔑的。
他被雁影这样的态度激怒了,或者可以说是狼狈、是恼羞成怒。
“你别不知好歹!别以为你可以依仗着我的喜欢和在意再三的拒绝我挑战我!我宁令哥喜欢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别以为只有你与众不同!”他倾身将她压在榻上。
“雁影从不敢这样想过。”雁影此时也不挣扎,只一双乌黑冷然的眸子迎视着他。
也就是她的这种镇定和冷漠彻底打击到了宁令哥,一种近乎于狼狈的情绪抓住了他。他对这种陌生的感觉非常恼火,很想撕开这个女人脸上的这种表情,看看那背后藏着的是什么。
“你以为我忍让纵容你你就得到了特权吗?说到底,你已是我宁令哥的女人,你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