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想让来人多等,弦儿连走带跑,恨不得肋生双翅。不料,慌乱中,竟然被一颗小石子绊了一跤。
一双手伸过来,扶住了她的胳膊:“初弦,别急,别跑。”
“不急不急。”她气喘吁吁甩开陵兰的手,脚下依然健步如飞。
走到院子门口,她停住脚步,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这才慢慢地走了进去。
苍弦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噘着嘴唇,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看见她,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姐姐。”
初弦身旁坐着一个外表普通的中年男人,见她进来,起身给她做了一个揖:“秦姑娘,在下路涵,受我家主人之命,来接苍弦少爷回去。这些时日多亏姑娘好意收留我家少爷,我家主人给姑娘备了些谢礼,已放在姑娘房里……”
弦儿没理他,扭头问苍弦:“他是你的家人吗?”
苍弦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忽然跳下板凳,扑进她的怀里,搂着她的腰小声哭了起来:“姐姐,你也跟我回去吧,你也回去吧,我想你。”
这孩子又在说傻话了,弦儿努力一笑,想再问他点什么。没想到一开口,鼻子却一阵发酸,喉咙也堵得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正在这时,陵兰伸出手,一手揽住她的肩,一手轻抚着苍弦的头,平静地问中年男人:“你家主人真的要你接苍弦回去?”
“是。”
“不会再赶他出来?”
路涵躬身道:“这事我已和孟少侠解释清楚,少爷淘气离家出走,还编谎话欺骗秦姑娘,我代他致歉。我家主人要我转告秦姑娘,他以后一定对苍弦少爷严加管教,绝不会再发生此事,请姑娘和陵兰少爷放心。”
陵兰轻声一笑:“最好如此,若他真的再发疯赶苍弦出门,我们绝不会让苍弦受委屈,一个小孩我陵兰还是养得起的。”
路涵眨眨眼睛,没接话。
陵兰又低头望着苍弦,温柔地说道:“苍弦,你愿意回去么?不回去也可以,陵兰哥哥和初弦姐姐会好好待你。”
不曾想,苍弦突然抬起泪流满面的小脸,凶巴巴地吼道:“与你无关,后|庭松,离我们远一点!”
“咳——”路涵轻咳出声。
弦儿一头雾水。说实话,这些天陵兰将苍弦照顾得无微不至,比她还上心,她不明白为什么苍弦还是这么讨厌陵兰。
可陵兰并没在意,他转过头,满目柔和地看着弦儿,嘴角的笑容透着几丝无奈。
来接苍弦的马车很华丽,车夫小厮一见苍弦便恭恭敬敬地喊少爷。看来苍弦家确实不简单,只是苍弦不说,弦儿也不便打听得太清楚。
送走苍弦,回到院子,弦儿伸了伸懒腰:“照顾小孩好麻烦,这下妥了。有点困,睡一觉先。”说完扔下陵兰,拖着极其沉重的脚步走进房间,也懒得看桌上那堆礼物,疲惫地倒在床上。
她想过送苍弦上学堂,想过让他拜师学艺,甚至还想过攒钱给他日后娶媳妇。可一切只是想想,苍弦毕竟不是她的弟弟。
躺着躺着,她突然烦躁起来,跳下床抓起桌子上的一个礼物包使劲朝门框上抡去。“哗啦”,包里的红色干山梅像火焰一样散开,滚落一地。
她更加烦躁,又抱起一匹布狠狠地摔在门框上,然后冲过去抬脚大踩。
“初弦!”陵兰推门进来,一把将她从身后锢住,“冷静,冷静。”
她使劲地跺着地上的山梅,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心里憋屈,我想打人!”
陵兰一用力,拥着她一起倒在床上,大腿紧紧锁住她的腰:“嘘,冷静,嘘,别怕,还有我在呢,我不会离开你的,嘘。”
陵兰的力气出奇的大,弦儿徒劳地挣扎了一下,眼眶一热,眼前腾起了一滚朦胧的水汽。
陵兰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把她镶进自己的身体:“难受就好好哭一场,女孩子有心事别憋着。”
弦儿翻过身,背对着他,嘟囔道: “开玩笑,我才不哭。我一个人过得很习惯,很自在。带着个小孩多讨厌啊,我才没有舍不得苍弦呢。”
说舍不得是假的。也许是她太寂寞了,有苍弦在,她至少有一种被人需要的感觉。
陵兰叹了一口气,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倌五两银子的手段,我也会,让我伺候你解解闷吧。”
到底是青春年少,血气正旺,心里又憋得慌。弦儿虽然没尝过五两银子的手段,还是动了心。她只犹豫了一下,便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反正,两人早就做过更亲密的事了。
于是陵兰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左手撩起她的裙摆,伸了进去。
粗糙的手指先是轻轻揉搓着小腹,待小腹被揉得温温热,宽大的手掌游移到后方,轻抚慢揉。
温暖的热量,让弦儿僵硬的身体慢慢软化,呼吸平静而绵长。
感觉到弦儿已经开始享受,陵兰的手掌沿着亵裤的边缘钻了进去,覆住了羞涩娇美的花瓣,轻轻按压。妙不可言的感觉让弦儿的呼吸急促起来,脸颊耳垂一片通红。
见状,陵兰将两个手指并在一起,滑入湿润的地方,在里面蠕动,轻刺。时不时还碰一碰害羞的小豆豆。
身体里慢慢荡起了阵阵酥、痒,那里尤其痒得厉害。
为了解痒,弦儿在陵兰的引导下,不断扭动腰肢,迎合着陵兰手上的动作。
渐渐的,陵兰的手越发迅疾。
屋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噗嗤噗嗤的水声以及弦儿无法自抑的娇哼声。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弦儿轻叫一声。软软地靠在陵兰怀里,闭上了眼睛。
陵兰微微一笑,放缓了速度,继续按摩着那片抽搐不已的部分。待那个地方完全平静,他才抽出沾满晶亮液体的手,俯身吻了熟睡的弦儿一下,替她盖上了被子。
发泄一通后,弦儿睡得稀里糊涂的。梦里,她梦到了多年不见的娘亲,梦到了刚刚离开的苍弦,还梦到了一双充满怨恨的灰色眸子。
第48章 第48章
一觉醒来,陵兰正拈着发梢拨弄她的鼻子,脸上挂着温暖迷人的调皮坏笑:“摆弄这么久你才醒,吃饭了。”
她打了一个打哈欠,起身坐到桌子旁,木然地看着陵兰给她盛饭夹菜。
娘亲离开时的场景在她的记忆中已经模糊了,但在梦里,娘亲的样子却清晰无比。她突然心念一动:“陵兰,等我解了蛊你陪我去看看我娘吧。”
陵兰认真地挑出火爆腰花里的腰丝,夹到她碗里:“好啊,娘亲在哪?”
“去年跑江湖,远远的见过一次。”弦儿抬起碗,认真扒饭。
吃过晚饭,他们一起赶往前坛。晚上群英会第三轮比赛即将开始,在比赛开始之前会举行一个重要仪式。
到地方后一看,前坛广场上人山人海。墨卓和福贵叔他们站在比武台最前面,正帮助殷门的人维持秩序。等弦儿和陵兰好不容易挤到他们身边,比武台上已经开始各门派武术表演这一项了。
看到弦儿,孟知寒问:“苍弦回家了?”
弦儿点点头。
这时福贵叔拉着墨卓挤到她和陵兰中间,笑嘻嘻地说道:“弦儿,这回我家少爷真的有事跟你说。”
在这种环境下福贵叔竟然有心情做媒,真佩服他。弦儿无奈笑了笑:“什么事?”
福贵叔继续道:“回灵峰后我家少爷想请你看灯会。是吧,少爷?”
还没等墨卓肯定,陵兰就揽住墨卓的脖子,咬着牙,一边笑一边扯墨卓的脸:“你想陪初弦去灯会?奇怪,为什么我才发现,你比孟死相更招人爱呢?别招惹初弦,和我去灯会吧。”
其实男人之间,这种动作很正常。但在几人眼里,陵兰根本不是男人,再加上他惊悚的言语。墨卓吓得面色土黄,僵僵地站在原地。
福贵叔一脸惶恐,抓住陵兰的手使劲掰:“放手,你个死断袖,放手。”
此话一出,人们纷纷转头,看向这边的人比看台上的还多。
陵兰快把墨卓的脸都揪肿了,扬扬眉毛淡然拒绝道:“死老头,就不放。”
弦儿往旁边移了移,假装自己不认识他们。
正在拉扯时,台上的仪式已到了最精彩的部分,只见表演者们一亮武器,整齐地振臂一呼。
“喝——”
原先卷在半空的横幅应声滚落展开。
顿时,一阵风迎面扑来,浓烈的血腥味让人喘不过气。
红色横幅中央的白圈上,用血写着一个大大“冤”字。横幅下方,挂着一个鲜血淋淋的男人,乱发覆面,四肢无力地低垂着,上身没穿衣服,身上布满了猩红的大道伤口。血,早已流干。
众人愣了片刻,哄的一声乱了起来。有的招呼着抓凶手,有的招呼着救人,有的往台前扑,有的往外边跑。
有这么多人在场,弦儿倒没害怕,只是身体被周围的人挤来挤去,难受得很。
“初弦。”陵兰奋力挤到她身边,将她揽进怀里护住。
就在这时,一群兵丁冲进会场。看着兵丁手中明晃晃的武器,人群静了下来。
墨卓在福贵叔的陪同下走上台。他的脊背直挺,一身正气。剑眉高挑,黑瞳中似有火焰燃烧。
走到台前,他环视众人,缓缓说道:“请大家稍安勿躁,有序退场。赛程暂缓,本官定要将冤情查得水落石出。”说着,决绝地一甩衣袖。
“不愧为墨将军之子,敢动殷门。”旁边有人小声惊叹。
满街灯火,人来人往。
白天发生了那样的事,街上的生意丝毫没受影响。拿着各式武器的江湖侠客,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神态各异地都在街边的小吃摊里,激烈地谈论着什么。
谁叫江湖本来就是多事的地方。
只有江边还算安静,黝黑的河水平静地流淌,河面上灯影潺潺,映着岸边人家热闹温馨的笑。
墨卓让弦儿四下打探一下,看看镇上有没有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自然是天苍,不过谁有胆子去调查他?
于是弦儿无事可做,坐在河边的大青石上想心事。
“初弦,你在这里干什么?”
到哪都能被陵兰找到,弦儿回头浅笑:“想事。”
陵兰跑下河堤,拉起她的双手,捂在自己的手里哈了哈气,贴心地搓着:“河边这么凉,呆在这做什么?”
弦儿道:“唉,陵兰,我不过失了记忆,怎么大家都把我当傻子,想怎么骗怎么骗?”
比如,墨卓查案时总是故意把她支开。再比如,陵兰好像认识天苍。
原以为陵兰会避开质问,转移话题。没想到陵兰愤然瞪了她一眼:“别人逗弄你,你就跑到河边作践自己,哪里犯得上?笨驴。”说着,拉起她朝河堤上走去,“带你去吃好吃的,吃饱了便不会胡思乱想。”
城墙根下有一间小铺,用四根竹竿一张青花幕布支起来的。铺子里只有两张桌子,烛火孤零零的飘摇着。
铺子的老板是一位大娘,独自坐在热气腾腾的灶头前待客。
弦儿和陵兰坐进去,在狭窄的桌子上面对面坐好。陵兰要了碗莲蓉汤圆,弦儿要了一份鸡汤馄饨。
大娘麻利地做好,将东西端上了桌,又将灶头上那盏豆大的油灯移到两人中间。
捧着粗糙干净的陶碗,热呼呼的温度让弦儿冰凉刺骨的手有了些许知觉。一口馄饨汤下肚,每个毛细孔都冒着柔软的热气,额头上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太舒服了。
陵兰优雅地执着勺子,吃得不亦乐乎。荧荧黄光,将他美丽的脸庞映得柔若春花。
弦儿问:“陵兰,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陵兰答:“因为我喜欢你啊。”
“那你要跟我多久?”
陵兰抬手,舀起一颗热腾腾的汤圆凑到她嘴边:“初弦想让我跟多久,我就跟多久。”
弦儿笑了,她没有记忆没有家,陵兰也没有家。两个人相遇,又投缘,自然而然就黏在一起了。也许这没什么不妥,至于陵兰瞒了什么,她不想深问。。
聪明的糊涂就是快乐。
张开嘴巴,将汤圆一口含住。清甜滚烫的汁水立刻漏了出来,烫得她眯了眯眼。
“陵兰,”弦儿一边哈气,一边道,“我们走吧,不跟墨卓混了。”
“初弦不做捕快了?”
“不做了,墨卓手下能人辈出,他没有理由用我这个浪人。”想起白天那些兵丁,弦儿越想越不是滋味。墨卓哪用得着她帮忙,肯定是爱做媒的福贵叔坚持要留下她的。既然她和墨卓不可能发生什么,就别呆在这自讨没趣了。
“咱们走吧,找我师傅给我解蛊,再去南边找我娘。”
“初弦的娘在南边?”
弦儿点点头:“嗯,她嫁得还不错。咱们能在她家蹭几天饭吃,说不定她还能给我找个婆家。”
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娘身体好不好,过得怎么样。
陵兰立刻拒绝:“不去,”他抬头看着弦儿,眼中波光粼粼,“我也怕你重色轻友,找了婆家就不理我了。”
弦儿叹了一口气,舀起一只小馄饨送到他嘴边:“那就不找婆家,光蹭饭,行不行?”
陵兰委屈似的眨了眨眼,张嘴含住馄饨,连勺子也一起含住,模糊地应道:“嗯。”
弦儿笑笑,试着将勺子抽回来,可他咬得很紧,根本抽不回来。
“松口啊,小狗。”
陵兰嗤笑出声,还是不放。
这时,一脸不悦的大娘轻咳一声:“小夫妻俩打闹,不要咬我的勺子,咬上牙印,谁还用啊?”
弦儿尴尬万分。
陵兰没脸没皮,松开嘴巴,笑得越发灿烂。不过他还是稍微有些歉疚的,付账时多给了大娘一份勺子钱。
走出小铺,已经很晚,许多街边小铺都已经收摊了。
两人并肩默默地走着。
万家灯火渐渐熄灭,天边升起了一弯淡淡的月亮,惨白的寒气在空气中不断氲氤。
忽然,陵兰抓住了弦儿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初弦,其实你找个婆家也不错。我是说,”陵兰紧张地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弦儿的脸,“反正,你我都没着落。我能做饭洗衣,还略懂医术,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弦儿笑了,指着陵兰绯红的脸:“你的意思是,你和我成一对?你还能娶老婆呐?对了,说实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你夫人跑了,是不是真的?”
陵兰扭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是真的,我夫人在成亲当夜跑了。那之后,我浑浑噩噩,醉生梦死。后来师傅看不下去,强行把我身上穿了好几个月的喜服脱了下来。可我一直穿着红色的衣服,只有穿红色的衣服,不断回忆她离开时的场景,我的心脏才会痛,才能找到活着的感觉。我一直在想,等把她找回来,我就把她关起来,要她永远也不能再离开。可她跑得太远了,远得连我都忘了,我找不到她。”
陵兰水灵剔透的眼睛在柔白的月色中显得格外明亮,看上去那么清澈无害。可他的手却抓得紧紧的,快要将弦儿的手掌捏碎似的,生疼。
可手疼比不上心疼。不知为何,弦儿觉得这个故事异常熟悉。犹如一把锥子,在她的记忆中,胸口上不断乱扎,又扎不准方向,疼得紧。
慌乱中,她挣开陵兰的手,打着哈哈转身想走:“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还以为你夫人是因为你喜欢男人才跑的。”
陵兰从身后一把将她拦腰抱住:“笨驴,我从未说过我喜欢男人,我为什么跟着你,你真不明白?初弦,和我在一起。我已经失去过一次爱的人,不想再失去第二次,我受不了了。你再敢跑,我就咬死你,再吃了你,鲜血骨头一点不剩,全吃下去。” 说完,他低头啃噬着弦儿的脖颈,颤抖的牙齿不断在动脉上磨蹭。
微微的刺痛反而带来了些许快|感,弦儿的脖子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确实,陵兰从未说过他喜欢男人。而且,自己也许心里早就看清了这一点。只是,她那么贪恋有人依靠,有人信任的感觉,贪恋到宁愿自欺欺人,与一个男子每日同床而卧。
现在,她仍旧贪恋这份感觉。她不想细究陵兰的老婆为什么会跑,陵兰为什么会喜欢她。有一个不错的男人依靠,不用再独自飘零,她已经知足了。如果有可能,就和陵兰混一辈子吧。
于是,她伸手揽住了陵兰的头:“陵兰,咱们在一起吧。”
陵兰怔了怔,闷吼一声。更加疯狂地啃噬着她的脖颈,像极了饥渴了好多天,终于找到血肉的兽。一滴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落在弦儿皮肤上,又顺着啃咬的力度渗进了弦儿的血管。
只是弦儿疼得直吸冷气,没发现。
第49章 第49章
回去的路上,陵兰将弦儿搂在怀里,毫不忌讳他人的目光。
旁人异样的眼光羞得弦儿面红耳赤,但很快她就习惯了这种被人全心全意保护的感觉。
以后都不会再一个人了。
回到殷门住处,墨卓他们还没回来。两人立刻开始收拾行李,他们决定第二天就离开灵峰。这个地方整天闹事,早走早消停。
弦儿的东西不多,简简单单装了两个包裹。收拾完毕,陵兰又耍小性不肯回自己的床,非要跟她同屋睡。没办法,弦儿只好随他。
两人吹灯,脱衣睡下,平躺而卧。
稀里糊涂多了个男伴,弦儿多少有点想法。加之万籁寂静,她胡思乱想起来。
认识没几天就同窝睡,还睡得那么坦然,还拿人家当抱枕。更奇怪的是,陵兰还帮她做饭洗衣打扮,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