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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道:“王爷,形势严峻,皇太孙已几次三番催王爷回朝,王爷执意不肯。现在连这等杂事,王爷也不管了吗?王爷今后是皇太孙的左膀右臂,如此,让皇太孙怎能放心?”
“去吧去吧。”弦儿冲陵兰挥挥手,“我们会给你留几条的。”
身为皇族,身不由己,弦儿理解陵兰的无奈。
夜风凉爽,中间夹杂着清幽的菱角香。天空一片澄净,圆月高悬。湖面银花朵朵,秋水轻柔地拍打着栏杆。
弦儿懒洋洋做倚坐在走廊上,淡淡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拈着一串葡萄,自自在在地吃着。
秋末的葡萄绿中带黄,甜得像蜜似的。每天吃着鲜鱼鲜虾,晚上再来串葡萄,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扭头一看,陵兰从走廊尽头慢慢地朝这边走来。
银色的月光,沿着他扣到额前小纱冠倾泻而下,淌过长长的睫毛,冷蓝色的黑眸,秀雅的五官,华美的红色外袍随风微微扬起,宛如月下狐妖一般。那种意态,精致到无话可说。
弦儿笑道:“大忙人回来了。”
陵兰微微一笑,走到她身边,负手而立:“我这么忙,是因为大燕要和承天开战。”
弦儿没心没肺,没有感觉,随口应道:“哦。”
陵兰望着湖光深处,眼神高雅,恍若山巅不可攀附的冰雪:“天下大乱,承天不孝皇子皇孙自相残杀,殃及百姓,生灵涂炭。我大燕一统天下,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此乃天意。”
国家兴亡与她何干?反正她的家已经被烧个精光。弦儿还是没什么感觉:“哦。”
陵兰低头笑问:“你一介承天子民,不担心国家安危?或者你不想留在我身边,监视我的行动。为承天报信。不用怕,不管你做什么,我先赦你无罪。”
多日来,这是陵兰第一次提及两人的未来。
弦儿将一颗葡萄弹到天上,背靠栏杆,蛇似的挺了个懒腰,再张口接住葡萄,边嚼边笑:“你想让我陪你去燕国?”
陵兰笑得更欢,月光静静洒在他脸上,泛着柔润动人的光泽:“去燕国做我的王妃好不好?本王此生定专宠王妃一人。给你做好吃的,逗你开心,你若无聊,我陪你去格兰兹跟红毛怪吵架解闷。”
弦儿笑笑,没立刻回答。
同部分武功一起恢复的是她的部分记忆。对于自己成了亲又落跑那段,她还是挺内疚的。
后来在灵峰,她竟然又爱上了陵兰。怎么说呢,这一切感觉怪怪的。
陵兰等了半响,拉起她的手腕:“初弦,我带你去看一些东西,以前的东西。”
以前的东西?
弦儿好奇地起身,跟着他朝前面走去。
转过几个回廊,陵兰在一扇精致的雕花大门前停下。
“就是这里,我的睡房。”他吸了一口气,推开门。
里面一片鲜红。
墙正中的大红喜字旁,红烛灼灼。桌子上摆满了喜瓜喜果。床上挂着大红纱帐,铺着大红龙凤喜被。刺眼的红色,晃得弦儿有些头晕,鼻子发酸。
“初弦,还记得吗,”陵兰从后面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脖子,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懒猫似的哼哼起来,“咱们是成了亲的,就差洞房了,咱们洞房吧。”
面对陵兰的步步紧逼,弦儿不知所措。可陵兰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揽住她的头,吻了上去。
弦儿想说点什么,陵兰的舌尖却趁虚而入。
有时,快刀斩乱麻的行动比苦口婆心的话语有效得多。
汹涌的欲望像挡不住的洪水,在激吻的诱导下,汹涌而出。弦儿觉得全身发软,依在陵兰的怀抱里,任君采撷。
陵兰热情如沸地吻着,抚摸着,挑逗着。甚至来不及走到床边,便将她压倒在桌子上。
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多余的爱抚,甚至来不及剥干净衣服。
坚硬急切地没人湿润的柔软,久违的肿胀感让两人都满足地呻吟出声。
淡淡的月色透过窗棂,斜斜地照在咯吱咯吱晃动的桌角上。
弦儿徒劳抓着陵兰的双臂,身体不断在一次次有力的撞击中,不断向前,又不断被拉回,几近支离破碎。
接近痛苦的强烈快|感,让她忍不住哭喊出声:“啊……啊……陵兰……我爱你……”
心上人的话语落在耳朵里,陵兰开心到发狂。他揽起弦儿的腰,让两人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身下的动作越来越烈,放佛要将弦儿刺穿:“初弦……替我生个孩子……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
……
疯狂之后,迷迷糊糊地小睡一觉,弦儿心满意足地醒来。
陵兰仍在熟睡。脸颊贴着晶莹的玉枕,如云的黑发披散在身上,遮住了半张脸。弦儿拨开他的头发,伸出手指,轻轻滑过他英俊的侧脸,笔直的鼻梁。
感觉到骚扰,他兀地睁开了眼睛。眼眸映着月光,深处折射着冰一样的淡蓝色,异常清亮,盛了水似的盈盈动人。
“好大胆子,我还没吃饱,你倒来讨事。”
“嗯——”弦儿婉转地呻吟着,用爪子挠着他的胸膛,“人家跟你说正事。你先回燕国好不好?我知道你是为我才回去做燕国王爷,既然答应你哥哥,回去吧,他一定很需要你。我这蛊,一时半会儿解不了的。”
陵兰轻轻吻着她的额头:“怎么会解不了?别担心,一切事情有我呐。”
弦儿微微一笑,纤细的手掌顺着他结实的小腹慢慢滑下,揉捏着火热的大棍:“咱们开始第二次修炼吧,前几天你不是散功了吗?我帮你恢复几成功力吧。”
陵兰道:“不行,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话虽这么说,却已翻身压住她,冰凉的发丝摩挲着她滚烫的脸颊。
弦儿挑逗地揪着他的小红莓:“今后,有你保护我,我还怕什么?”
情到浓处,不需要多余的动作。陵兰抿嘴轻笑,掰开她的双腿,将早已怒气腾腾的紫龙送进了早已湿润的极乐地。
粗壮的浑圆缓缓移动,每一次都密不透风,强劲有力。
极致的快乐侵蚀全身,筋酥骨麻。弦儿心魂俱碎,芳心脑海一片空白,不自觉地挺动腰肢迎合着陵兰的动作,连连娇|啼……
……
早上弦儿是被痛醒的。
饥渴已久的陵兰像一头野兽,精力无穷无尽,竟然缠了她两个时辰。要不是她爬下床想逃跑的举动让陵兰恢复了些许理智,她准会战死在绣床。
纵|欲的后果就是蛊毒发作起来更疼了,虽不像以前那样疼,但也难过得够呛。
挣扎着吃下一粒药,起身下床,陵兰不在屋内,隔壁房间里有什么动静。
弦儿走到隔壁屋门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条缝。
陵兰正聚息打坐。双目紧闭,额头透着暗红色的光,长长的头发在强力内力的冲击下四下飞散,水般荡漾着。
他终于达到了血魔引的御气境界,练回凤舞九天只是时间问题。
弦儿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屋外,对守门的青松绿柏说道:“你们的主子在练功,不能被任何事情干扰,你们要替他护好法。”
接着她匆匆忙忙赶回自己的房间,写下一个字条:我要去办一件非办不可的事。
完了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行李,跑到庄园东角。
东角是厨房,东角楼下,停着厨师买菜的小船。弦儿跳上去,拼命地划了起来。
天还没大亮,灰蒙蒙的,连鸟叫都没有一声,只有芦苇沙沙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弦儿一鼓作气使劲划,很快,水上庄园没了踪影。
找不到司徒杜娘,她的蛊就解不了了。死期临近并不可怕,只是她还有一个重要的心愿未了,必须亲自完成。陵兰要是知道,恐怕不会放她离开。
眼看出逃即将成功,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刷的凭空现身,停在她面前的芦苇上。
一人道:“夫人请回,没有主人批准,谁也不许离开庄园。”
弦儿睁着眼说瞎话:“他批准了啊,不信你们去问他。快让路,我有急事,耽搁了事唯你们是问。”
两人不为所动。
“喂,你们傻了,快让路。”弦儿一边说着,一边捏紧了船桨。
这两人有隐身之术,抓人特别拿手,她没逃出去的把握。
正在这时,一个庄园侍卫远远地飞来,停在小船上,单膝跪地,递上一个包袱。
“夫人,爷让您带点银两防身。爷还吩咐,最近肠疾横行,请夫人少食凉皮拌菜等生疼之物。爷还吩咐,烟花之地是非多,夫人切不可贪玩。爷还吩咐,防人之心不可无,夫人要小心盗贼,别住黑店,别乱交朋友。夫人玩够了请早点归家。”
叽里呱啦说完一大堆,侍卫行了个礼,飞走了。
两个黑衣也瞬间隐去了身影,就和来时一样。
弦儿捧着沉甸甸的包裹,发了一会呆,忽然笑了起来,朝庄园方向大喊:“喂,你转告陵兰,回燕国好好做事。我如果不死,一定回来找他,做他的王妃。”
宏亮的回声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回荡,天边出现了一抹金色的天光。
第56章 第56章
一个月后,弦儿顺利进入了八亲王管辖地界的第二大城市——临州。
民间传言说太上皇最器重八亲王,但嫡子继承的祖训不可更改。一番斗争,太子有惊无险地登上大位,但他已对八亲王恨之入骨。为了自保,八亲王不得不拥兵自重,独霸一方。
一路走来,弦儿觉得八亲王确实很有才华。
和北方流民四窜的情况不同,他的地界到处是大丰收,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他管辖的城市也比北方城市更加繁华。
正值春节前夕,临州城内歌舞升平,喜气洋洋。尤其到了晚上,城墙上缀满了彩灯繁花。家家户户红灯笼高挂,映红了漆黑的天空。阳河上的画舫整齐地排列着,水面反射着绚烂多彩的灯光。琵琶声,古琴声,丝乐声,不时从城市的某个角落飘过,让人分不清这里是天上还是人间。
魇宫效忠八亲王,但临州和王都都由八亲王手下乌衣卫管理,魇宫人员不得染指。
没了顾虑,弦儿骤然轻松了许多。她拿着一支卤鸡爪,美滋滋地啃着,逛着彩灯夜市。
灯市很热闹,到处是成双结对的男女,被红彤彤的花灯一照,脸上喜笑颜开的。调皮的孩子们抱着蟠桃灯在人群中穿梭嬉戏,笑声隐没在熙熙攘攘的人堆里。
她随着人群漫无目的地游走,行到一条小河边,河水荡漾,河面星星点点,开满了各种各样花灯。
有荷花,莲花,芙蓉,牡丹……
灯心全是一小截蜡烛,火光在风中不定摇曳。仔细一看,还能看见有些花心上写着字。
“姑娘可要一盏?有心上人就写上名字,保你们成就良好姻缘。”旁边卖花灯的小贩边说边把花灯往她怀里塞。
她摆摆手:“不用。”
小贩却不理会,硬把花灯塞到她怀中:“怎么不用,看年纪姑娘也该嫁人了,放河灯很灵的,美好姻缘马上就到。不贵,才五文钱。”
真的很灵?
弦儿的小心思动了动,她付了钱,向身边的人借来了笔。一笔一画,工工整整地在灯上写上陵兰的名字,写罢再点上中央的蜡烛。明亮的烛光透过薄薄的灯壁射出来,像极了她暖融融的心情。
俯下身把灯放在水面上,看着那盏娇艳的荷花灯自己越来越远,她嘿嘿傻笑。
突然,对岸有人倾身来勾,眼看长长的竹竿就要碰到她的花灯。
她急了,嘴巴一张,嘴里的鸡骨头“扑”的飞出,越过小河,正中那人眉心。
“哎呦。”那人惨叫一声,捂着额头骂道,“强盗婆,不就看看你的花灯嘛,凶什么凶?”
她竖起两根小手指,一根指着茗雨,一根指着他旁边的人贩子,冷笑。
一旁的妙龄女子们纷纷朝她投来鄙夷的颜色。
俗话灯下看美人,越看越丢魂。人贩子今天手持牡丹扇,身着华丽紫色锦衣,脖围白狐毛围巾。表情悠然,好似一个款款大方的世家公子。往灯下一站,颜如冠玉,唇红齿白,灰色的眼瞳中一派灯火闪烁,让周围所有的花灯都失了色彩。这才将所有的女孩迷得没了是非观。
保卫自己的花灯,有错吗?弦儿懒得和那些女子理论,也懒得和那对主仆对战。等花灯飘得没了踪影,转身就走。
身边一道低沉而磁性十足的声音响起:“这位姑娘可是江湖中人?”
循声扭头,弦儿的第一反应就是:好有钱啊。
说话的公子一身棕色金丝锦袍,头系白玉冠,手戴翡翠大扳指,腰配鸡血玉佩,皂靴上镶着几圈珍珠。
难道放河灯真有用,刚放就招桃花运啦?可河灯上写的是陵兰的名字啊。
不管怎样,哪个女孩不喜欢人家搭讪?弦儿立刻笑得喜逐颜开:“公子如何晓得我是江湖中人?”
公子淡笑:“姑娘的手势,还有身手。”
弦儿道:“公子见笑。”
公子道:“我最敬佩江湖儿女的豪爽劲,若姑娘没人陪同,不如由在下陪姑娘游一程,我们交个朋友。”
看公子的言行举止,十有八九出生在富贵人家。面容还算顺眼,眉目略微轻佻,眼带桃花,多半是个四处留情的纨绔子弟。和这种人交朋友,解闷又省钱。
弦儿点点头:“好,我叫岳弦儿,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公子道:“在下李广平。”
刚介绍完,茗雨蹬蹬蹬跑到弦儿身旁,气呼呼地瞪着她,手指着自己额头:“强盗婆,我的头肿了。”
他还好意思说?弦儿瞥了他一眼:“肿了就肿了呗。”
“赔钱,对吧,少爷。”茗雨朝不远处他的主子求助。
人贩子故作姿态地摇着扇子,点了点头。
弦儿没理他,问李广平:“李公子,咱们去哪玩?”
李广平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掏出几枚铜钱:“姑娘,有种人专门干“碰瓷”之事,极其难缠。不能让他扫了咱们的雅兴。那边要唱水上戏,咱们走吧。“说完拉过茗雨的手,将钱放到茗雨手上。
茗雨气得干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弦儿乐了:“多谢李公子。”
开开心心看完水上戏,李广平将弦儿送回客栈。
经过一晚的相处,弦儿觉得他为人还不错。属于那种色亦有道的类型。很巧,他是霸都人,正要押货回去,邀弦儿与他的车队同行。
能省车钱,又有人作伴,弦儿自然很乐意。
刚踏进客栈门,脸颊阵阵抽搐。掌柜正和人贩子主仆说话。
这时茗雨也看到了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见状,李广平善解人意地建议道:“岳姑娘,我的商队在昌平客栈还剩一间屋子。那客栈临河而建,风景秀美。反正要一起上路,姑娘不如搬到那里去住。”
弦儿有些犹豫,四下打量,视线忽然就和人贩子碰到一块儿去了。
人贩的眼神毫无感情,虽无笑意,但也没有一丝厌烦,只是冷冰冰的。不过一瞬,他便转过了头去。
灰色……
灰色的眸子,
弦儿当即做了决定:“李公子稍等,我上楼收拾行李。”
说话间,人贩子已上了楼,吩咐还在努力对弦儿抛白眼的茗雨:“茗雨,走。”
“哎。”茗雨追了上去。
弦儿回屋将行李收拾好,背上出门。
人贩子负手站在走廊上,身姿挺拔。侧脸精致绝伦,睫毛长而浓密,一双剔透的灰眸望着窗外,眼中似乎映着点点火星。这般容颜,这般气质,世间少有,算得上是蓝颜祸水。只是他的眼神平淡而冷漠,看透了人间所有世事似的,让人胆颤。
背后的房门大开,应该就是他的房间。正好在弦儿房间的隔壁。
幸亏自己要搬走了。
弦儿冷哼一声,昂首挺胸地从人贩子身后走了过去。
突然,人贩子低声问道:“火龙滔天,是不是很美?”
在跟她说话?弦儿一怔,本能地扭头看了人贩子一眼,顿时得了一惊。
越过人贩子的肩膀,远处一片通红,长长的火舌妖艳地扭动着。
这时,店小二跑上楼,笑道:“岳姑娘,刚才那位李公子让我给你留个信。他住的昌平客栈走水了,他必须回去救他的货。请姑娘理解。”
弦儿的心咯噔一下。
“少爷,这是不是就叫现世报?”身后传来了茗雨得意洋洋的声音。
有什么样的仆人就有什么样的主子,人贩子轻声一笑。
弦儿转身,没好气地瞪了茗雨一眼,又瞥了瞥人贩子的背影,快步回房,猛地关上门,不洗漱不脱衣服直冲上了床。
天苍到底长什么样子?她使劲在脑海里搜索。可无论怎么回忆,天苍的脸在她脑海里都是模糊一片,只记得他那双冷冰冰的灰色眼睛。
人贩子和天苍一样英俊帅气,眼睛都是灰色的,可他一定不是天苍。
天苍对她恨之入骨,哪次见面不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再说,魇宫的人不能涉足临州。
对,人贩子一定不是天苍,这么一想,弦儿终于安了心。
次日一大早,她正在客栈楼下吃早餐,李广平来了,满脸憔悴。
“岳姑娘,昨天抱歉。”
弦儿问:“李公子,你的货没事吧?”
他笑笑:“万幸,昨夜火燃起之前,伙计们已将货装车了,只烧了些行李。不打紧,今日可按时启程。”
李广平的车队有十来辆车,他安排弦儿与两位女眷乘同一辆,自己在队伍最前面骑马带路。
临州城地处交通要道,出入的商队旅人很多。城门口熙熙攘攘,等待出入的人们排了很长的队。无聊中,弦儿撩开窗帘朝外面打量,顿时又是一怔。
事实证明,苍蝇就是苍蝇,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