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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染帝业(出书版) 作者:端木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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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她挽着我的手臂,一起来到河边。
  两日前,孙瑜与孙皓从京都洛阳来泰山南城游玩,她提议来郊野看看暮春美景,今日表哥便带着我们俩骑马郊游。
  她是孙家掌上明珠,从洛阳而来,姿容美艳,又穿着华丽云裳,坐着华贵宽敞的马车,派头十足,自然受到府中所有人的欢迎与喜欢。她与我站在一处,我就像她的侍女,仅着粗布衣裳,发髻上也无珠钗花钿,虽然表哥说我与孙瑜一般美,但我根本不像羊家长女,倒像是服侍夫人多年的大侍女。
  在河边站了片刻,孙瑜突然皱眉道:“容姐姐,我腹痛,许是吃坏肚子了,我去那边方便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堂哥说一定会回来找我们,你要在这里等啊,不能乱跑。”
  我应了,目送她跑向不远处的长草花丛。
  河水清澈,波光潋滟,我坐在草地上,感觉等了很久,孙瑜却还没回来。
  站起身,举眸四望,我看不到一个人影。
  叫了三声,无人应答,我快步走过去,还是找不到孙瑜。
  难道她被那些青衣人抓走了?难道她出了什么意外?难道她……
  我不敢再想,犹豫着是否继续在这里等表哥。
  天色渐晚,暮风涌起,凉意袭人,而且那蓝天白云已经变成阴沉的乌云,即将落雨。
  表哥会不会来这里找我?万一我走了,表哥岂不是找不到我?我应该继续等,还是先行回家?
  心乱如麻。
  就在我犹豫之际,淅淅沥沥的春雨从天而降,天色骤暗。
  此处郊野荒无人烟,我第一次来,根本不知如何回去。但事已至此,我只能硬着头皮,凭着来时的记忆找回城的路。
  细雨越下越大,我全身湿透,冷得打颤,眯着眼一步步地走着。
  手足冰凉,心中亦冰冷,我恍然了悟,也许,这是故意的。
  天快黑了,我如何回城?身在郊野,会不会遇到坏人?
  但是,除了徒步回去,我没有选择。
  作者题外话:二更来了,刘曜和容儿会有什么样的初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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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肆地蹂躏(三更)
  不知走了多远,借着微薄的天光,我看见前方有一间茅草屋,陡然来了劲似的,发足狂奔。
  这是一间为旅人准备的茅草屋,虽然简陋,但有屋顶遮雨,有一张硬木板铺成的床,有两个破了一角的瓦锅和柴火。我冷得全身发抖,摸索着点了烛火与柴火,脱下外衣,只剩贴身的衣物,靠着柴火取暖。
  微勾唇角,我看着红艳的火光,心中很清楚,表哥不会找我的吧,我要在此处过一夜吧。
  手足暖和一点,我饿得头昏,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突然,“嘭”的一声,我豁然惊醒,茅草屋的门被人踹开。
  一道黑影投在地上,一个男子堵在门口,整个茅草屋立时变得逼仄。
  我震惊地瞪着他,心跳剧烈,闯进来的男子就是树林里被十几个青衣人围攻的黑衣人。
  他望着我,黑眸炯炯,眸光犀利如刀,好像能够看透我的所思所想。
  即使他伤痕累累、全身是血,他仍然站得笔直,稳如泰山,好像一有危险,他就会像猛虎那般扑过去。我掩饰了惊骇,不甘示弱地瞪着他,即使他的眼中涌动着骇人的杀气。
  他慢慢挪步,在我右侧坐下来,以慢得不能再慢的动作解开衣袍。
  由此看来,他的确受了重伤。
  我穿好外衣,他不发一言,撕下衣袍上没有血迹的边角,接着从包袱里取出一小瓶伤药倒在伤口上。
  前胸后背的伤,大大小小十几处,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简单包扎好之后,他从包袱里拿出一袭干净的衣袍穿上,轻轻躺在稻草上,闭上双眼。
  他的身侧,是那把染血的宝刀。
  我蹙眉看着他,思忖着他是否认出我就是树林里看见他被围杀的人,思忖着他是否会杀我。
  他鼻息匀缓,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我轻手轻脚地挪过去,静静地看他。
  这个男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被人追杀?为什么生有异相?
  身长九尺,手长过膝,眉色为白,这世间绝无仅有吧。
  近看之下,才发现他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他的脸棱角分明、轮廓冷硬,五官纵深有度,如刀削斧砍;鼻梁高挺,嘴唇上薄下丰,下巴坚毅……我从未见过长得又俊美又粗豪的男子,只觉此人必非池中之物。
  可是,难道我要和他在这茅草屋过一夜?我对他一无所知啊……
  正要退回去,陡然间,睡着的他拽住我的手,神速地翻身而起,一臂抱我,上了硬木板床。
  我震骇地推着他,拼了全力推他,“放开我!你做什么……放开我……”
  他昂然的身子压着我,重得我喘不过气,他怎么这么重?
  “好重……我快被你压扁了……”我气若游丝道,想不到身受重伤的他还有这般可怕的力道。
  他稍稍撑起身子,我立时觉得轻松不少。
  可是,他的唇席卷了我的唇,狂肆地蹂躏。
  作者题外话:吼吼,这素容儿的第一次~~
  

撕心裂肺般的痛
  我疯狂地打他,对他来说,我的力道与反抗犹如毛毛细雨,无济于事。
  他的唇就像刀锋,割得我的唇很痛很痛。
  从未被人这般侵犯过,我疯了似的推他、打他,他的右手扣住我两只手在头顶,左手扯开我的衫裙,那刀锋般的唇在我身上游走,侧颈,锁骨,双 乳,每次的吮吸就像割下一片片的血肉。
  欲哭无泪。
  我应该怎么办?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被人追杀,我一无所知,却在郊野的茅草屋被他施 暴,我就这么倒霉吗?
  他是有着一颗禽兽心的坏人?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匪徒?
  所有的挣扎与抗拒都无济于事,我无法阻止他的步步进逼。
  不知何时,我身上的衫裙不翼而飞,他却穿着衣袍,只是敞着衣襟,与我肌肤相贴。
  他的胸膛烫得吓人,他的力道箍得我动弹不得,他攻城略地,我步步溃败。
  火光昏红,我看见他的表情平静得怪异,一双眼眸黑得深不可测,燃烧着可怕的欲念。
  为什么他的表情这么奇怪?
  他吮吻着我的乳 尖,陡然,小腹涌起一股热潮,我惊得瑟缩着身子,揪紧了心。
  随着他唇舌的吮吸,一波波异样的麻辣感冲击着我,身子着火一般,我热得难受,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
  他的唇舌缓缓上移,吻我的唇,不再像方才那样疯狂,细细地吻着,深沉缠 绵,霸道的封锁,强悍的索求。我无法闪躲,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他持续地吻着,我觉得越来越晕,越来越无力,那种晕眩的感觉无法形容,有点醉,有点软,有点令人沉迷,又有点令人害怕。
  片刻之后,我就清醒了,因为他松开了我的手。
  但是,他紧箍着我的身,让我扭不动。该说的都说了,该反抗的都反抗了,再也无力挣扎。
  蓦然间,我想明白了,既然无法抗拒,那么——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被追杀?”我冷静地问。
  “你不必知道。”他的嗓音很浑厚,有点哑。
  “你出身高门?世家?”
  “不是。”他看着我,锐光迫人。
  “你不会放过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又问:“你会娶我吗?”
  他仍然不语,右手往下,不知道摸索着什么。
  我傲然道:“你并非出身高门,又被人追杀,虽然我无力反抗你,但你不配当我的男人。”
  他冷笑,“不配?”
  “你不配!”我冰冷道,“你不配拥有我!”
  “配不配,不是你说的算。”他冷酷道。
  话音方落,我突兀地感觉到一种硬邦邦的东西生硬地挤进我的身体,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袭击了我,我尖叫起来。他及时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叫出声。
  我激烈地挣扎,那种撕裂身子的痛,太惨烈,太霸道,太狠厉,简直要了我的命。
  他强 暴了我。
  作者题外话:亲的票票和留言呢?
  

放开我……(二更)
  太可恶!
  禽兽!
  想哭,却又不能哭,我不能软弱,我必须坚强地面对所有的欺凌与凌辱、风刀霜剑。
  他慢慢抽 动,那种持续的痛令人无法忍受,随着他的深入浅出,一次次地撕裂了我的神智,犹如凌迟,一片片地割下我的血肉。
  咬着唇,我忍着身下剧烈的痛,睁大眼看他,他也看着我,四目相对,眸光冰冷。
  我们做着男女间最亲密的事,可是我们对彼此一无所知。
  不知何时,不再那么痛了,他不紧不慢地律动着,前胸的伤口渗出鲜血,滴在我的胸脯,绽开一朵冶艳的红花。他的双唇原本就白,因为眼下的举动,如覆白雪,仿佛冒着丝丝寒气。
  他为什么这么做?身受重伤还要欺负弱女子?他不要命了吗?
  突然,屋外传来嘈杂声,有凌乱的脚步声,也有粗声粗气的呼喝声。
  屋外的人好像在说,屋里有人,会不会是那人躲在这里?
  “想活命,就大声地叫。”强占了我的男子低声道,“像荡 妇那样叫,否则你为我陪葬!”
  “外面的人要杀你?”
  他没有回答,骤然提速,又快又狠地冲进我体内,狂 野不羁。
  我恍然明白,他可能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听到他们往这边走来,为了躲过一劫,强 暴我,与我男欢女爱,希望以此迷惑那些杀手。
  他生猛的撞击,使得我呻吟不断,我只能大声地叫着,很享受似的,“啊……哦……嗯……”
  屋外静了片刻,接着,茅草屋的门被推开。
  那柴火和烛火早在他刚刚抱我时就被他扑灭,那染血的衣袍也在他刚脱下来时塞在一个黑暗的角落,因此,那些杀手依稀看见的一幕是:一对乡野夫妇在茅草屋中交 欢。
  我紧张得瑟缩着身子,四肢发紧,还要不停地叫着,心几乎蹦出胸口。
  突然,一种怪异的感觉袭来,好像是从身下弥漫开来,那愉悦之感集中在那欲念的所在,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脚尖紧紧缩着,我抓着他宽厚结实的肩,剧烈地喘着,无法克制地叫出来,“啊……”
  仿佛飞上了云端,什么都不想,脑子里一片空白,四肢绵软如水。
  澄明宁静中,似有哈哈的笑声回绕在耳畔,慢慢消散。
  待我回神,压在身上重如泰山的男子仍在,那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仍在持续。
  “那些人走了。”他低沉道,减缓力道与速度。
  “滚!”我拼了全力推开他。
  “女人第一次会很痛,不过你的叫声说明你得到了作为女人的第一次快乐。”他的神色看似一本正经,语气却邪恶得很。
  “放开我……”
  他抱紧我,骤然加快,猛烈地撞击。
  

我会娶你
  当他突然停止不动,我如死一般瘫软在他身下,感觉到一股热流在我体内流动。
  他伏在我身上,喘着粗气,炙热的鼻息喷在我脸颊。
  我应该怎么办?
  歇了半晌,他细细啄着我的唇,春风般徐缓,又如秋雨那般缠 绵。
  我厌恶地侧过脸,脑中刀光火石,几个念头一一闪过。
  “公子贵姓?”我必须知道他是什么人,不能让他白白占了便宜。
  “日月,明。”他吻着我的唇角,抽空应了一声。
  “为什么被人追杀?”我揪住他两只耳朵,提高他的脑袋。
  “这么关心我?将我当做你的男人?”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恼怒地推他的胸膛,却没推开,只听得他闷哼一声,以手肘撑着身子,一手捂着前胸的伤处,鲜血从他的指缝滴落,滴在我的乳上。而且,不止一处伤口,前胸三四道刀伤都在渗血。
  身受重伤,再加上一番云雨,想必他没什么力气了吧。
  果不其然,我轻易地掀翻他,他倒在硬木板床上,剧烈地喘息,面色愈发苍白,黑眸半眯着,好像再也没有力气了,行将就木。
  忍着身下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我支起身子,想离他远一点,却没想到手腕被他紧紧扣着,只听他有气无力道:“为我包扎……”
  “为什么我要给你包扎?”我笑了,冷冷睨着他。
  “我是你男人,你是我女人……你不为我包扎,谁为我包扎?”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目光很无辜。
  “你不配当我的男人!”我取了衫裙遮身,“我只当被一条将死的淫 虫咬了一口。”
  “如何才配?”
  “你都快死了,就算我告诉你,也无济于事。”我扭着手,想挣脱他的钳制。
  突然,他眼疾手快地翻手,紧揽着我的腰,我没有防备,扑在他身上,唇立即被他吞没。
  怎么挣也挣不开他如铁的手臂,他扣着我的后脑,我无计可施,唯有任他欺负。
  他狠狠地吻,又啃又咬,好像要将我的唇吞入腹,我似乎闻到了血腥味,不知是不是他的伤处又流血了。我泄气极了,想不到他伤重快死了还有这等力气欺负我。
  良久,他松开我的唇,却仍然箍着我的身,“配不配?”
  我倔强道:“不配!”
  “我既非出身高门,又被人追杀,不过我会娶你。”他笃定道,目光如寒风凛冽。
  “待你功成名就之时再来娶我,不过假若你过个三五年再来,只怕我已为人妇。”我莞尔一笑。
  “我会娶你,至于何时来娶你,我自己也不知。”
  “既是如此,你好好歇着。”
  我勉为其难地为他包扎,虽然他无权无势,又被人追杀,不过他说会娶我,再者我第一眼就觉得他应该不是池中之物。就算不知将来会如何,但眼下我只能选择帮他。
  包扎后,我扶他躺好,他握着我的手,要我躺在他身侧。
  

再相逢(二更)
  我穿好衫裙,陪他躺着。
  春夜宁谧,偶尔传来一两声野兽的嚎叫。
  郊野之夜的确寒凉,我冷得蜷缩着身子,他搂紧我,我窝在他怀里,才觉得暖和一点。
  四肢绵软,很累很倦,却睡不着,也许是从未被一个陌生男子搂着过夜的缘故吧。
  他鼻息匀缓,应该睡得沉了,我拿开他的手,却听见他沉哑的声音,“你叫什么?”
  “我姓容,你就叫我容儿吧。”我还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是何底细,因此不能让他知道我的底细。
  “容儿。”他的手指轻抚着我的腮,“若我来娶你,就在城中那家望月酒楼等你,我会等你一月。你每隔三月便去望月酒楼看看门口是否挂着一幅字画,字画上写着: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我“嗯”了一声,不复多言。
  他会不会来娶我,何时来娶我,我是否真会嫁给他,不得而知,将来的事,谁能说得准?
  可能是太累了,很快我就沉入梦乡,直至次日清晨才醒来。
  搂着我过夜的黑衣男子,早已不在身侧,心一分分沉下去,一分分冷凉。
  也许早在天亮之前,他就走了。
  回到羊府,只有表哥孙皓和我那两个近身侍女嘘寒问暖,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昨日没有回来,在哪里过夜的。
  孙瑜站在表哥身后,笑盈盈地看着我,我心明眼亮,什么都不想说,径自回房。
  这日午后,我去找她,在接近她的厢房时听见她与表哥好像吵了起来。
  “为什么骗我容儿已回府?她根本就没回来,你说,为什么骗我?”孙皓的语气很重,饱含怒火。
  “我没骗你,是府中下人找到郊外,先接容姐姐回府,我怎么知道她没回府?我怎么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我骗你做什么?”孙瑜生气地辩驳。
  真相大白了。
  原来,孙瑜把我骗到树林,接着骗表哥说府中下人接我回府,他就回城了,然后她回城,把我一人丢在郊野,让我一直等,等到天黑……而表哥为什么没想到我还在郊野?为什么没出来找我?也许,又是她对表哥说我不会出事的吧。
  ——
  他说,他会来娶我,可我等了三年,他没有出现。
  因此,当我嫁给司马衷之后,决定将他从心中抹去,对他的恨也随着流年光阴而一点一滴的消逝。我从未想到,这辈子还会遇见他,而且是在我这么狼狈的时候。
  那些年的恨,因为他的出现,从记忆的最深处汩汩冒出。
  他叫刘曜,又是什么人?我应该告诉他我的身份吗?
  服了药,我昏昏欲睡,他没有继续追问,让我好好歇着。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身上的热度退了,只是还有点低热,我觉得清爽了些,头不疼不晕,五脏庙唱起空城计。刘曜适时地出现,喂我吃了一碗小米粥。
  

已为人妇
  他应该不会服侍人,因为他喂我吃粥的功夫实在太拙劣、太粗鲁,好几次,粥汤沿着我的嘴角流下来,或是滴在棉被上。他应该是第一次服侍人,可是,我瞧得出来,他真心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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