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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总是会想起那一段时光,很是苦涩,犹若品茗,初尝时苦不堪言,苦过以后,便是那淡淡的甘甜,虽不及苦的一般,却能食之上瘾,渐渐的,为了留恋这样的甜,不断去受伤。
明天又将是一个睛朗的日子,又将是阳光灿烂的一天,每日的新鲜,等着她去慢慢寻味,过去的痛,既然不能消弭,就让它痛着吧?因为在痛的时候,它亦并着一种淡淡的甘甜。
很轻,却如春风指面;很淡,却是萦绕心扉。
当殇聿知道这个消息时,正是拼了性命夺来胜利之时。
狂风暴雨,风起云涌,战场上,皆是卧倒的身体,有重伤的,有奄奄一息的,更有断肢少腿的。生命,在那一刻显得格外的脆弱,美人的凋零,都是另一种胜利的张扬。
只有死亡,才能绚丽战旗的璀璨;只有鲜血,才能是战争的彰显。
雨点,狠狠地砸在每一个将士的脸上,身上的汗水和着雨水一起滑下,血水流出的瞬间便被雨水洗去,远远看着,每个人都不曾受伤。浑身的肃杀之气,从一个个的伤口流出,却末留下脚步,而是屹然的去扶持那一个个重伤的士兵。
狠狠的摸了一把脸,殇聿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来,与雁鸣等人会师,彻夜了解所有的总题,本就失血过多的身子,因着不曾休息而缓缓发烧,他却一直坚持。第一次出征,只许胜不许败。所以,即便是拼尽所有,他也要攻下黔鸣城。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放下心来,第一步的成功,代表着他日的辉煌。发烧的身子,因着再次淋雨,变得有些滚烫,或者,他应该好好休息一番。
“爷,奴才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冷眉静静候在一旁,率一次有些犹豫。
心,“扑通”的一跳,能让冷眉如此慎重的事情不多:“且说!”双手却紧紧握成拳头,绷起的关节耸立而起。
“府里传来消息,蝶姑娘已被告人劫走!”
“你说什么?”疯了似的提起冷眉的衣衫,殇聿高声呼出,“什么时候的事?”
“战前的一天传来的!”
一拳狠狠地向冷眉挥过去:“混帐!”不顾倒在地上的冷眉,殇聿跨上马背便冲了出去,临去前抛下一句,“雁鸣,休养生息!”
翌日一早,众人正欲启程,蝶舞阳却看到街角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当下大骇:“香烨。”唤住他,蝶舞阳连忙走在他身侧,贴近的距离,有着过分的亲昵。
第129章 慕忧云的吻
虽不知何故,香烨也不说话,只是配合着走着。
走了没多远,街角的那名男子追上前来:“舞阳,你让我找得好苦!为何不等我前去?”那双温和的眼睛,不再犹豫,如今因为过分的思念,添了几分伤感。
看着眼前的慕忧云,舞阳并未停下脚步,如今,她不知刻如何面对他,不再是当初在慕王府时的一颗洁净的心,如今,她的心中已经装下了另一个男人,虽然他还是自己当初的爱,可是一回首,已是百年身呵。
“舞阳,你不要走,等等!”
“他谁啊?似乎对你很有意思?”香烨开玩笑地转首问她,“你背着王爷跟他偷情?”
“他是永乐王,慕忧云!”
“呃……”有些反应不过来蝶舞阳不就是清乐郡主么?不就是慕忧云的妹妹么?怎地慕忧云会以这样迷恋的眸光看着舞阳,这……这未免也太让人难以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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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管他,蝶舞阳只是与香烨一同前行,如今,殇聿和慕忧云正在交战之中,她不想站在任何一边,虽不认为会有什么影响力,但却不愿事情更加复杂。
渐渐的,他们前方出现了很多官兵,他们向前走着,官兵便迎面而来。
聪明如香烨,自然知道这是冲着他们而来的,当下欲转身而行,而后面慕忧云,却面带愁容的步上前来:“舞阳,对不起了,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找到你!”在接到契丹城的消息,他便一路北上,派人四处寻找舞阳的踪迹,幸得他们一路游山玩水,而她身过的男子又太过招摇,找到她们,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奴婢不想回去!”从一个牢笼里逃出,她不想再走进另一个囚室。
“为什么?当初在乾城你不都原意跟我离开么?如今为何又不同意了?”回到皇城,他便一直在寻找着机会,如今殇聿在黔鸣城拼杀,而他正待前去契丹城接她之时,却闻她已被人劫出王府。那晚,他彻夜趋马,欲赶往契丹城,后来细想,若是舞阳出来离王府,自然不会还在契丹城,便动用手上兵权,在全国范围内寻找蝶舞阳的踪迹。
“没有为什么。当初只是为了救王爷,如今王爷一切安好,奴婢也就无需再在王爷身边。”
“我不管那么多,我只知道,你不能离开我的身边!”从昨夜听闻消息赶来时,他在客栈门口整整守了一个晚上,如今看到的却是她一脸的漠然,更有便是她身旁容貌绝尘的男子,而舞阳还与他走得那么近,“那次放手,是因为我从始至终尊重你的任何选择,即便你的选择让我痛上加痛。”
“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那是年幼无知,如今一年之间,奴婢已经变了很多,该看淡的东西看淡了,很淡很淡……”
紧紧的抓住她的双肩,慕忧云摇着她的身子:“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为了她,他可以抛却所有,即便是爵位,独独不能失去她。去年自己的一时失手,让她远嫁契丹,一人在边疆之地生存,他知道尊重她,却忽略了当时的蝶舞阳,多么的需要安全感。如今想起,他便不会放手。
一旁的香烨也看不下去了,蝶舞阳本就小产不久,这身子骨哪经得起如此的折腾,以手隔开慕忧云:“永乐王爷,舞阳身子本就不适,你这样她会受不了的。”将蝶舞阳被告摇得发晕的身子拥在怀里,香烨看着慕忧云,“王爷,您切不可乱来,她是你妹妹慕雪凌啊!”
权当香烨在存在,慕忧云只是冷冷地问着蝶舞阳:“他是谁?是这个男人让你出了离王府么?”感觉银两便可以处理一切问题,慕忧云不屑地看着香烨,“你要什么,告诉本王,本王给你!”
何曾被人如此看扁,看烨当下接道:“我可是用命才换得她出离王府的,你能给我一条命么?”挑衅地看着他,香烨并不害怕。
“可以,只要舞阳回到我身边。”
翻了个白眼,香烨差点没气得吐血:“王爷,她是慕雪凌,跟您一样姓慕!”早知道招惹蝶舞阳不会有什么好事了,走了离王来了永乐王,一个个身世如此显赫,他还真有些吃力。
“她不是慕雪凌,她是蝶舞阳!”
深吸了一口气,抑住自己想骂人的冲动,香烨拥着蝶舞阳:“舞阳,我们走!”再跟慕忧云纠缠下去,估计他得英年早逝。
“好!”原来,有人呵护的感觉这么的好,原来,哥哥可以这般地疼她。感动的抬头,蝶舞阳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香烨的容貌,委实太过招摇。
“你以为你能带走舞阳么?此番我前来了,就绝对不会放手!”慕忧云冷冷的开口,止住他们的步伐,“来人,将他们二人带去郡府!”
很轻而易举,只能自保的香烨和毫无武功的蝶舞阳,就这样毫无反抗的被人带到郡府。
慕忧云此番前来,让卿漾郡的郡王分外欣喜,毕竟,如今的慕忧云是逐月皇面前的红人,来了卿漾府,自然得好好招待一番。
因此,蝶舞阳和香烨刚被带进郡府,已有事先安排好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反驳,两人已经分别被带了进去。
虽然不愿意前来,但蝶舞阳天生随性,却也安静的呆了下来,反倒是香烨,一脸的怒气冲冲,他这人就如此,一激动起来,便是什么形象都忘记了,只有在外人面前,他的行为举止和容貌还能相得益彰。
初见他,温文儒雅,再深入,发现他偶尔有几分幽默感,时间长了,便能了现他有时的孩子气。
“蝶舞阳,你可算是把我害惨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香烨看着不发一语的蝶舞阳。
歉然的看着他,为他倒了一杯茶水:“我也不知道会碰到他。”
她稍稍示弱,香烨便没有任何言语了:“傻瓜,你自责什么?我不是怪你。”想了想,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想法,“他不是你哥哥么?怎么……怎么……”
稍做犹豫,蝶舞阳抬眉看了看他,而后想想开口:“王爷不是我哥哥,我也不是慕凌雪,我只是蝶舞阳!”如今已经离开王府,一切也就无需那么神秘了。
“什么,你说你不是慕凌雪,那你怎么在王府?”
“呃……”
“天,你们这是欺君,舞阳,你怎么这么笨,要是被发现了,要诛九族的!”
九族?她倒是希望能有那么一个机会,可是没有:“我没有九族,整个世间就一个蝶舞阳。”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脸色分外的平静。
拉住她的手,心疼的说道:“好了,不难过,以后香烨就是你的九族了。”
“好。”
香烨微微思考片刻,后来想想:“我怎么想都是做了赔本生意,你这欺君之罪一旦泄露,那我这九族不就没命了么?紧张的拉住蝶舞阳的手,他央求着:”舞阳,为了你仅有的九族成员,你一定要好好的保住性命啊!”
感到地看着他,原来他在变着法让她知道,这个世间,还有人在意她的生命:“好!”这样的感觉真好,只是自己明明连累了他,却仍然不想放弃拥有的亲情。
“虽然这次的孩子没了,但将来你还是会有孩子,到时你有了新的九族了,也就不需要我了!”半开玩笑地说道,香烨很难想象蝶舞阳有孩子的模样,如此的寡言少语,孩子不得憋死。
反手握住他的,好暖,好大,跟殇聿的不一样,殇聿和自己都是体凉的人,所以每次两人在一起,都要好长时间的相偎,才能慢慢地暖和,不像他的,如此让人眷恋:“不会,你永远是我的……”
一阵劲风袭来,让蝶舞阳的手不得不离开了香烨,身子在下一刻已经落入慕忧云的怀抱:“舞阳,你不能如此对我!”人的感情,或许便是如此,一旦放开了,就能毫无顾忌,无所牵绊。
知道慕忧云不会伤害舞阳,香烨退了出去,即便是自己在,也不会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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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阳,你有过孩子?有过殇聿的孩子?”伤心地望着她的眼眸,虽然舞阳嫁给了殇聿,但如今听着她有过孩子,心里还是万分激动,“你怎么可以有他的孩子?”
正待回话,但却在抬头的刹那,看到他眸间的亮晶晶的水雾时,蝶舞阳收回了自己的决然,毕竟是自己最初爱过的男人,怎能说放下就放下:“现在不是没了么?”她要云淡风清的面对自己死去的孩子,安慰着他人的同时,她在伤害自己。
“舞阳,你爱上他了对么?不然你怎么可能会为他怀孩子?”蝶舞阳的脾气,他很清楚,不想做的事情,谁也逼迫不了她,可她竟然怀过他的孩子,不是在意是什么,可是,他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她的决绝让他害怕,如此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无助,“舞阳,不要,不要爱他,不要这么残忍,我只有你,只有你啊!”头轻轻地抵在她的肩头,彷徨的要求着她的承诺。
微微的闭眸,看到他如此的伤感,她心生不忍:“好!”不是已经离开了么?离开了那么一切的纠缠,不再成为殇聿的痛,也不让他有让自己心痛的机会。
“真的么?是真的么?”欣喜地抬起头来,紧张的盯着她。
他,本是那般骄傲的人,本是那般沉稳的人,如今却因着自己,变得如此的激动:“真的!”造化弄人呵!她在意他时,他们之间隔了千山万水,她心有他人时,他们才能如此的近距离相对。
“真好,舞阳……”头,微微的俯下来,寻着她的清香而去。
看着他愈来愈近的脸庞,就在唇要触上她的时,她的头稍稍一偏,他的唇就这样吻上了她的脸庞,湿热湿热的从脸上传来,有些麻麻的感觉:“有人来了!”幸好一人在门口,蝶舞阳赶紧开口。
不悦地皱了皱眉,慕忧云吻了吻她的额际:“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你好好休息,身子不好就不要乱跑!”小产虽不是大事,但跟舞阳往后的身子有关。
他走后,蝶舞阳摸了摸脸颊,仍然有着他的味道,是一种淡淡的香味,不若殇聿的霸道,让人不得不接受,那样的一个人,即使是自己不同意,他也会坚持到她同意为止,哪怕是亲热的时候,他也会如此逼迫着自己反应。
怎么又想到他了呢?蝶舞阳摇了摇头,好些日子不曾睡得安稳了,床榻旁,有着几瓶漂亮的鲜花,床头,放着用篮子装得满满的桃花。这个,他竟然也知道?以前在慕王府时,每当桃花朵朵开时,她总会采上一些放在床头,待到花瓣干了,而后再去采。
那一篮子的花瓣,粉红粉红极为美丽,她喜欢的花不多,除却春日里的桃花,夏日里的桅子花,其它的她似乎都不怎么在意。
缓缓地取过一片花瓣,轻轻放入唇间,一股带着露水的清凉和着桃花的清香便在唇间蔓延开来,薄薄的一层贴在舌上,凉凉的。合齿轻嚼,一丝丝苦涩传来,点点咽下,有着一种自然的苦涩和淡得不能再淡的甘甜。
处理完事情回来的慕忧云,看到熟睡的她,心不觉紧紧地揪起:“舞阳,你瘦了好多!”一张本就小巧的脸,如今单掌便可将其团团包起,睡梦中的她,含着淡淡的微笑,那种笑容他人未见过,当初在慕王府,即便是笑,那也是一种不自然的轻扯嘴角,而如今,却是发自内心。
多么希望,就这么一辈子伴在她身旁,没有他的姬妾,没有殇聿,没有逐月皇,他抛却红尘俗世,与她结伴同行。俯首吻上她唇角淡淡的笑,慕忧云并未久留,怕自己弄醒了她。
笑笑,为她掖好被子便转身出门。
从他吻自己的一刹那,蝶舞阳便醒了过来,幸好他并未深入,不然她真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这一点,他永远也不及殇聿,他的霸道,哪怕是半夜醒来,想要她,即便是弄蝶舞阳沉睡梦中,他也会是或是轻咬,或是轻啃地弄醒她,及时的宣泄自己对她的热情,若是她不愿,他会耐性地引诱她,直到她为自己绽放为止。
而慕忧云,谦谦君子,那个时候,他只会等,默默地守着,直到蝶舞阳做好所有的准备。
在郡府住了几日,香烨也跟着她一同住着,这日午睡过后,香烨来到蝶舞阳的房里,看了看四周无人:“舞阳,晚上便可找人来将我们救走!”这慕忧云对舞阳好得真是没话说,明明在乎的要死,却也不敢派任何人在蝶舞阳的身边监视,反倒是自己常常亲自前来。
“是么?你不是在府里么?怎么能联系上?”
“呵呵,这个嘛,小小的的出卖了一下色相而已!”老顽童的模样立即展现无疑,一脸津津乐道的开口,“这府里的下人,连男的都待我分外的好呢!”
轻轻的笑了笑,他这倒是说的实话,香烨的容貌太过完美,无论男女老少看着都是赏心悦目的,人的第一印象本来就从容貌开始,自然待他也不错。不过也只有他能想得出。
“我仿佛感觉到了你在看不起我!”不悦的瞪着她,香烨有些委屈。
“没有,只是觉着你与你在人前表现出来的模样差距太大了。”
“怎么?后悔没有嫁给我么?”调笑着拥上她的肩头,“可是晚了呢,我可是始君有妇了!”
含笑着打了他一下:“好了,那我们何时动身?”
“今晚子时吧!”
“好!”
她的这句回答,让香烨有些茫然:“舞阳,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真能放下慕忧云对你的情么?”她太过的洒脱,反倒让他觉着惋惜。
“嗯!”
深吸了一口气,香烨突然之间,觉着自己的脾气分外的好:“蝶舞阳,你真不像女人,说话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怒的一个跺脚,转身便走了出去。
是夜,蝶舞阳并未准备任何东西,慕忧云似乎察觉了什么一般,在她房里磨蹭蹭的不愿离去,而蝶舞阳,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附和着。
“舞阳,你看看,这个好看么?”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物,放荡不羁蝶舞阳面前。
本在看书的蝶舞阳,稍稍抬眼看了一下:“好看!”那是一支簪子,很漂亮的紫玉簪,素净的簪身没有任何花纹,只在末端雕刻了几朵桃花。
“见你发间的那支簪子已经损坏了,今日我上街给你买的。”慕忧云上前,取过她手间的书本,“喜欢么?”
是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