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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前夫嫁人_派派小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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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琬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宋琬也告诉您一个实实在在的道理——疑人不用。”
  
  颜路隐自是明白这些,完全不必她来给他教道理。“我用人不疑,方才只不过是提前说一声罢了。”宋琬扯了下嘴角,袖下的手紧紧的捏着乌龟,她觉得手心出了点汗。她不知是自己真的出汗了,还是被颜路隐给吓得,反正这会儿她很希望快点离开,可是他站在面前……她十分为难。
  
  见宋琬不作声,颜路隐便坐了下来道:“今儿晚个喝了两杯,这脑袋就有些发胀。”一只手抬起给自己揉太阳穴,似是在降压力。宋琬瞅着他坚毅的脸庞和那双紧闭的眸子,这心里莫名觉得怪怪的,痒痒的挠挠的……但还是决定无动于衷的坐着。
  
  颜路隐手下遮着的眸子斜睨宋琬,见她坦然的坐着一副无关她事儿的样子,就连余光都没有送给他,这心里不免失落:“你会拿捏穴道吗?”她不动,只能他主动。宋琬诚实的摇头道:“曾经见过娘为爹揉过,并未动手做过。”娘那下手可真不轻,将爹爹揉的直喊疼,她和武林在一边暗笑来着。
  
  “即使看过,那么就来试试,我的头疼的不行,帮着揉揉。”颜路隐口吻不算命令,也不算请求,就是那种让宋琬无法拒绝的一句话,很平常就跟爹对娘说的那样自然。宋琬迟疑的看着颜路隐,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可事实一如她听的,很清楚,完全没有一点错误。
  
  “快啊。”颜路隐催促,宋琬将乌龟放在美人靠上,起身至他身边,只不过一步的距离,而这一步的距离却让二人拉的更近了。
  
  莫名的,宋琬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可怎么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有些惧畏的伸手,那双青葱指有点颤抖,最后触上他那线条十分完美的额前,慢慢延伸至太阳穴,手指的力度由浅至深,慢慢开始揉捏起来。
  
  颜路隐舒服的闭上了眼,感受着她那双柔软的手,也看出她细心认真的态度。这心里虽美,却也担忧,有种淡淡的失落感慢慢蔓延心中,却不知这到底是为何。
  
  “琬儿……”
  
  “嗯?”第一次给人拿捏的宋琬心思全然在专心做的事儿上,并未发现颜路隐叫的如此亲密,更没有发觉自己回应的会是那么的自然。
  
  颜路隐嘴角挂着浅笑,睁开眸子正好看到的是她纤细的小腰,莫名的又有些心疼,她太瘦,这腰肢他不用双手都能握住了……“做管事,定然要有能力指挥其他绣女做事儿。”
  
  宋琬知道,她早就想好了对策,不论如何她都不能负了这份工:“宋琬不求完美,但会尽力。”
  
  “我见过别地方绣坊的管事嬷嬷,一个个五大三粗,嗓门十分特别,那些绣女们都会听到她的声音而胆怯,会努力作绣。”
  
  宋琬手指轻柔适度,却在听完他的话,停顿了会儿:“您的意思是?”
  
  “让自己看起来壮实点儿,嗓门需要练得大一点,不可看起来似个被欺负惯了的小媳妇。”颜路隐道,“多吃一点,会壮起来。”
  
  宋琬惊讶,要让自己吃成成寡妇那样吗?真是难看!“您放心,就算我是一副被欺负惯了的小媳妇模样,我也不会让您这里的任何一个绣女偷懒,我有我的法子。”颜路隐的目的不在于她能不能管住绣女们,而是在乎她这瘦弱的身体,不会风一吹就倒了吧。“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颜路隐故作口气败坏的样子说。
  
  宋琬点头:“听您的就是。”真是个麻烦的人,这不好那儿不好的,最后还是得听霸道的他的话。
  
  “对了,你我相差不过五岁,何以与我之间有所谓的尊称?以后就别‘您、您、您’的称呼了。”实实在在的命令口吻,这回宋琬可真是想要拒绝都不知该说啥,因为他口气不善的时候,惹不得。“宋琬知道了。”手下的动作又慢慢恢复,且比较之前熟练很多。
  
  “今儿晚上,你很听话。”
  
  宋琬本想说自己一直很听话,可话没有说出口,这才反应过来她正揉捏着她的太阳穴,而他们之间的距离……真是太近,这简直是令人深深遐思的暧昧啊。宋琬猛然的退后:“你……”
  
  颜路隐顺势起身一把抓住了宋琬的手,让她又前走了一步,不偏不倚的让宋琬投入了他的怀中:“我……对你,有那么一点的兴趣。”
  
  靠在他怀里的宋琬微微抬起小脸看着颜路隐,他眼眸中并没有戏谑没有玩弄而是坚定,口吻也十分肯定。宋琬顿然红了红脸,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他英俊的面容,她怎可能没有一点感觉?只不过,她不能有这样奇怪的感觉罢了,想至此,伸手决然的推开了他,冷冷的说到:“请放尊重点,你我只不过主雇关系。”
  
  颜路隐冷了冷眸子,手上还存有她身上的余温,可是……此刻有微风吹动,手中的温度一点点的消失:“我并非玩笑。”
  
  “正因为不是玩笑,才更要尊重对方。”也许他说的不是不负责的话,但她真的没有福气消受,她有她自己想要寻找的……
  
  颜路隐怒道:“你果真准备跟了武林一辈子?”宋琬毫不犹豫的说:“武林生是吾夫,死亦是。”宋琬眸中闪过愧疚,因为看到他眸中划过了悲伤。但她不能心软:“请你尊重别人,尊重别人原有的命数。”宋琬福了福身子,决然离开。
  
  颜路隐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嘲笑,两度让她走掉?他不就是非常失败之人了?他不允许这样的事儿发生!他箭步上前,一把拉住宋琬转过她身子,在她还处在惊慌之中时,手快速扣住她的头,自己温热的唇就附在了她的唇上,不顾她的挣扎,肆虐的啃咬着。
  
  末了,他颇有威慑力的口吻说:“不论你如何说,如何做,都阻止不了我想要什么,我想做什么。”而后放开了她,自己决然的先走了……
  
  这,算是小小的报复。
  
  宋琬一手捂着嘴,双眸完全不置信的看着他远去……她哭了,泪水悄无声息的落下了,因为他咬疼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3╰)╮,我更新啦~再说明下,明儿晚上夜夜赶去兰州的车,所以三五日内可能更新不了,到了兰州若有空我一定写。


青冥居→求包养。




闻喜怕猫

  夜深了,人本也该静而眠,然这个夜晚却有多人难以入眠。
  
  孟方,孟家三公子,文弱书生,话语不多,人也温和,性子就如玉一般,让人赏心悦目。只不过,有时候如玉一般的人总是会被如璀璨宝石般的人遮掩住了它的光彩,今日亦是如此。
  
  晚饭桌上,他是沉默的。
  
  表妹和她,乃今日焦点。
  
  原来,她叫宋琬,原来他们还有机会见面。只不过,她的身份让孟方惊讶。十四岁,就已经为人妇乃常见之事,可是丈夫是小九岁的孩童,见到可就不多了。即使童养媳,孟方所见的,也不过相差两三岁罢了。
  
  书案后的孟方眸子盯着红烛,心里烦躁,他跟她只不过一面之缘,而他牢牢记了她很久。每夜睡前,他都能回想起她离去的背影——
  
  那日书肆门口,她进门的样子。
  
  而今日,她留给他皆是侧面或是背面,就连上桌用膳,相互行礼后她都没有正面留于他一个正面。除了对爹娘亲热一点,她几乎不怎么说话,用膳动作以及礼仪皆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他并不觉得心里不舒服,而是觉这样女子很守矩,对其他男子保持适当距离,不多语,不多行,适度得体。
  
  他也发现大哥和二哥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二哥本是个性子放荡不羁的,“流连”于百花丛中,从不会用那样怪异的眼神去看其他女子。
  
  烟花之地二哥没少带他去,应了二哥的一句话:“入了朝,这种应酬免不了,多见识一下没有坏处。”所以,他只能跟着去,只不过从来不沾染身。
  
  孟方知道,二哥也是个洁身自好的人,所谓“流连”也只不过是常去,独找宜春楼的头牌品诗听琴,但外人从不这么认为,只会说孟家二少风流成性,以至于没有人愿意将自家闺女嫁给他。
  
  今次,他的眼神让孟方觉得,沉默、深思在度量些什么了。
  
  而大哥,比二哥更直接。他虽是没有表情的面容,那双眸子中的喜悦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了的。他看她的时候,有时不仅仅是喜悦,有欣赏有期待,旁观者的孟方看着一切,所以知道,但不明白。
  
  往常,大哥用膳后休息片刻,会骑着他的宝贝出门溜达,然而今日却没有,孟方看到他直接回了颜铭轩,不得不令人觉着奇怪。
  
  红烛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摇晃不定,忽而书案边灯罩内的蜡烛灭了,半个屋子就暗了下来,月光从窗缝中偷泄而入,撩拨出了一道清辉。
  
  孟方闭了闭眸子,正欲起身点起蜡烛。门缓慢的被打开,吱呀的声音沉闷而又嘶哑。孟方抬眸看向月牙门,一身水红色裙裳在那一点清辉中显得十分扎眼。那双带着大流苏的水红色鞋子一步一步的往他逼近而来,孟方挑眉,这夜半三更的,刘闻喜来作何?
  
  “咳咳…闻喜,进门不懂敲门吗?”孟方无奈,这个小时候就知玩泥巴的丫头,现在是清秀很多,只不过那坏毛病一直没有改掉,喜欢穿成一色,让人过目不忘。记得有一年,去舅舅家拜年,她穿了一身绿色,她跑跑跳跳的过来跟他们兄弟二人说:“哥哥,都说梅花傲雪,你们看我一身竹色,会不会比梅花更傲人?”他们只能呵呵一笑,能躲多远躲多远。
  
  现在刘闻喜一脸的沮丧模样,走至书案边接着外阁的灯光看孟方,觉着看不清,瘪了瘪嘴,去拾来火折子将火烛点起。
  
  孟方看着刘闻喜的动作,心里也有了一丝赞赏:曾经的刘闻喜草莽不堪,就连拿个灯罩都能将灯罩烧坏了。现在她都能点起灯来了。也是,已经十五岁了,该出嫁的年龄自是成熟多了。
  
  火烛火焰由小变大,房间也慢慢亮了起来。
  
  由此,孟方也看清了刘闻喜的表情,苦楚的皱着黛眉,双眸幽幽泛着水光,烛火下她的脸颊泛起了红晕,却更是衬出她脸颊的苍白。孟方微微一蹙眉,就听刘闻喜哭腔道:“三哥的房间,我进来还要敲门吗?”
  
  孟方忽而觉得脊背冷飕飕的,是不是返冬了,为何觉得站在冰天雪地里?哦,是了。他最见不得刘闻喜哭腔说话来着,她那般说话就如受苦的猫咪,痛苦不堪,令人心碎。但是对于孟方来说,她这样说话,就是将他拉回冬日。
  
  “不管是谁,进我的门需要敲门。”孟方振了振,冷了口气说:“这么晚了,找我做什么?”
  
  刘闻喜吸吸鼻子双眸眨呀眨,眸中的水雾越发的被酝酿出来了,拿出了帕子擦拭了下脸颊说:“大哥和二哥不理我。”找颜路隐说忙,因为是第一次见大表哥,所以也不敢太缠着。又去找孟凡,谁知他理都不理她,直接回了屋子,灯都没有点……刘闻喜在门口站了许久,孟凡什么动静也没有,她知道这是闭门羹。才来孟府第一日,就吃了两闭门羹,第三次她怎能笨的还去吃?索性就直接进来了。
  
  孟方就知道,没有人理她,她才会来找他。他倒是希望,她永远别来找,不然他会永远停留在冬日里。“矜持的女子都回房作绣或是早点歇下了,哪里如你一般,随便入男子房内?”爹娘真是糊涂了,她来了他还有心看书吗?这不是成心考验他吗。
  
  刘闻喜鼓鼓腮帮子,不服气的说:“闻喜一直是这样的性子,三哥又不是不知。”矜持的女子是有人喜欢,她现在已经慢慢向淑女方向发展,只是学的慢了一点嘛。
  
  孟方自是知道她的性子跟男孩子一样,但她毕竟是女子,刘家唯一的宝贝女儿,得好好教导,若不然让人笑话去了。“以后跟宋琬姑娘学学,她可以做你的老师。”宋琬,人如名一般,柔和温雅。若刘闻喜随着她,性子也会静下来才是。
  
  “姑姑姑父都说我很文静,不需要别人做我老师了。”刘闻喜翻了孟方一个白眼,那个柔弱的女子气质很好,文静如大家闺秀,还真让人看不出竟是乡下来的人。不过,刘闻喜并不讨厌她,因为一眼,她就想着多和她接触,但决不是让比自己小一岁的人来做自己的老师。
  
  孟方挑挑眉,心中嘲笑了下,爹娘二人越老越糊涂罢了,才觉着现在的刘闻喜能跟淑女划为一线。“算了,这些三哥我管不了,不过话说在前面,以后我的房门不可不敲就进,没什么大事儿也不准来找我。”
  
  “不成,我没事儿才有时间来找你啊,有事儿我还来找你做什么嘛。”刘闻喜嘻嘻一笑道:“三哥最好了,你不会赶我走的是吧?”
  
  孟方越发的觉得冷了:“嗯,我不会赶你走,但是我会走。”说完毫不犹豫的起身,往门口走去。她难缠,他也不是好被缠的主儿。
  
  刘闻喜一跺脚,蹙着眉追上孟方,急忙道:“我有事儿我有事儿。”拽住孟方的衣袖,不让他走掉。孟方无奈,只能停下脚步,侧眼看刘闻喜道:“说吧,什么事儿,说完快些回去睡。”应该给她找个玩物,不然他就得成为她的玩物。
  
  “三哥,我……我认床……”
  
  “嗯,之后呢?”孟方已经明白。刘闻喜红了红脸,有些羞涩的说:“表哥你给我唱小时候潞姐常给我唱的摇篮曲吧,不然……我睡不着。”
  
  一向温文尔雅的孟方怒红了脸,口气十分霸强,眯了眯眸子冷冷的说:“滚!”刘闻喜被这么一喝,十分委屈,缩了缩脖子低头片刻又抬头幽怨而又委屈的看孟方:“三哥……”
  
  孟方额头的青筋已经在有规律的跳动,他很想拿起曾经打过她的那根藤条抽她,瞪着刘闻喜的眸子忽而闪过狡黠,轻轻一扬嘴角,温和的说到:“那喜儿表妹先回房,我片刻就到。”
  
  刘闻喜开心,小脸如牡丹一般一下就炸开了,“就知三哥最好了。”说完就碎步往外跑,还回头对孟方深深一笑,令孟方冷冷打出一个激灵,他最是受不了刘闻喜,尤其是那不正常的笑。
  
  若是小时候,大家一起玩耍,将她当做男孩子也没有什么关系,但现在大家都长大了,她若还如小时候一般,他会认为她不是正常人,也许……她有什么隐疾。想到这,孟方忽而一个大大雷劈到头顶,爹娘的意思他们明白啊,不管刘闻喜嫁给他们三人中的谁,他们孟家就此会鸡飞狗跳的。
  
  孟方出门去敲了一直跟随他的书童禾子的门,禾子从床上爬起来,迅速开了门,“三少爷,您不是睡了吗?”孟方瞪了眼禾子说:“待你办完这事儿我也就能安心的睡了。”
  
  禾子边扣着盘扣,边问:“三少爷,您需要小的做什么?”
  
  孟方微微一笑道:“去将管家的那只大黑猫抱到表小姐房内,放在床前一句话不说离开就可。”
  
  “好,小的这就去,三少爷您快些休息才是。”难道表小姐喜欢猫?这样的话,三少爷这么做真是太体贴,不忍心表小姐孤独了让猫陪着,还不让表小姐知道是谁做的。孟方含笑点头:“去吧。”看着禾子离去,孟方眼中划过佞邪,得意一笑离开了禾子房门口。
  
  今夜,刘闻喜会睡的很香很香,她会和猫一样睡到日上三竿。
  
  禾子照孟方的话做,将猫放下就走了。而床帏后的刘闻喜以为孟方来了,猛地掀开了床帐,看到地上的黑物就怔住,眸子盯着地上的大猫看了片刻,很快脸变得煞白,眸子一翻,昏了过去……
  
  绿色眸子的大黑猫,盯着床上的人,见她倒了过去发出了“咚”的一声,它也吓了一跳,猛的弹跳起来,跳上窗户,还回眸看了眼床上的人,跑了……


异样清晨

  漆黑的房屋忽而一道清辉闪过,一阵关门声后,那道清辉又立刻消失,房内传出急促的呼吸声……
  
  渐渐的,呼吸声缓了下去,继而猛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传来,似是被谁人恨之入骨的打了。
  
  可谁知道,这一巴掌是宋琬送给自己的警告?
  
  宋琬靠在门上,一手麻麻的垂在侧身,一手轻轻的触碰了下被自己打的侧脸。
  
  她本不是跟自己置气的人,可是今日她恨自己的荒唐无知、愚昧幼稚。颜路隐,那个色胚,对她上下其手,毁她清白。而被他啃咬之后,她傻不愣登的想:他咬的太疼了。恨的就是这一点,她该是怒骂,痛恨他的,可是她却想的是他不够怜香惜玉。
  
  她,疯了。
  
  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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