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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对!”他摇着头,温柔的看着我:“早上,那些生理反应并不是因为我正值青春期,我想要你,当时真的很想,我差一点就忍不住自己。你知道抱着你一晚是多么艰难的事吗?我无时无刻不在压抑自己的欲望,可是,我不愿伤害你,因为你是我的‘姐姐’,这层关系就像一张长满荆棘的网牢牢的绑在我的身上,刺痛我每一寸皮肤,而这份痛随着血液深入我的心。”
“郝莞。”我惊愕,郝莞竟如此爱我!
“对你的爱已深入骨髓,我无法自拔,瑟瑟,只有你才能拯救我。”郝莞目光灼热的看着我。
“郝莞。”我捂着唇,郝莞突然的告白让我不知所措。
“瑟瑟,我爱你。”
这句话有如闪电一般击中了我,突然间那股头痛欲裂的感觉又向我袭来,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一些画面,我极力的想要去抓住,可是却怎么也抓不着,只是脑海中出现这样一段对话。
“你爱我吗?”
“我爱你。”
“有多爱呢?”
“比你对我的爱,更加多的爱你。”
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这是一段怎样的记忆?为何我想不起来,那个说着爱我的人是谁?为何我会如此心痛?
“瑟瑟,你怎么了?又头痛吗?”郝莞扶着我的肩膀,焦急万分的看着我。
“郝莞,我好痛苦,心里好像被刀划过一般的疼。”我抚着心口,心中正强烈的充斥着一道模糊的阴影,为何一想到那个人,心就会如此的悸动?
“我的告白让你如此痛苦吗?”郝莞的眼中充满了悲伤。
我看着他哀伤的脸,他以为我心里的疼是因为他的告白,这样也好,虽然心有不忍,但是,早点让他断了这种念头才是在帮他。
“对不起,郝莞,我不能接受你,我不能做出有违道德伦理的事。”
“为什么我们不能冲破这些道德的束缚?我们可以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可以不要孩子,只要我们两人在一起……”
“郝莞,你为什么不懂,我不爱你,这十几年来,我一直把你当成弟弟,我没有办法把你当恋人看。”
“你骗人,其实你是有喜欢的人对不对?”郝莞对我大声吼道。
“对,我有喜欢的人,我爱他,比爱自己的生命还要爱他。”我下意识的大声回道,说完这句话,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掠过脑海,心中再次响起那句话:‘比你对我的爱,更加多的爱你。’
我蓦的睁大双眼,我爱着那个人,那个说爱我比我爱他更多的人,很爱很爱,可是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
“瑟瑟……”郝莞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我痛苦的抱头低吟:“我爱他,可是为什么我想不起他是谁。”
“瑟瑟,不要去想,我求你。”郝莞抱着我的身体几近央求的肯求着。
“不可以,不可以,他很重要,很重要,他是谁,他到底是谁?”我疯狂的摇着头,拼命的想要去想起,可是越是想,越是头痛,但我不在乎,只想想起他。
“瑟瑟。”郝莞捧起我脸,在我的唇上狠狠的吻下去。
“唔……”郝莞突然的举动让我惊愕不已,我用力推开他,他又吻了上来,并将我抱的更加紧,情急下,我使劲咬了他一口,他松开我,嘴角流下一条血痕。
‘啪’的一声,我甩了他一巴掌。
“脏,你让我觉得脏。”我疯了似的手擦着嘴唇,即使嘴唇被擦破我也一点也不觉得疼。
“够了!”郝莞抓住我的手,他的眼角泛着泪光,无力的说:“够了。”
和郝莞静寞了几分钟后,我甩开他的手,大步跑开,郝莞向我追来,我朝人群多的地方跑去,然后趁着人多躲在一颗树的后面,看着郝莞因没找到我,而不甘又焦急又懊恼的跑到另一边去找我。
“对不起,郝莞,我只能这样做。”打他,我不愿意,说他脏,我也不愿意,他是我的弟弟,和我有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我无法讨厌他,即使他对我有其他的欲望,他始终是我最骄傲的弟弟。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我却不知应该去哪里,眼前向我走来一对情侣,他们相互依偎着,女孩子的手上拿着一串糖葫芦,她笑嘻嘻的送到男孩子的唇边,男孩子无奈又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咬下一颗鲜红的山楂。
这一幕竟是如此熟悉,我停下脚步,看着自己的手,那沉封的记忆似乎在慢慢复苏,可是我还是抓不住它。我抬起脚,越过那对情侣,向前走去。
走到一家餐厅时,我驻足停留,只为在门外贴着的特色菜上写着四个字:‘凤凰展翅’。
我走进去,点了一盘,当菜摆上桌时,我的泪瞬间绝堤而出。
“这,这就是‘凤凰展翅’?这,几只鸡爪加几根鸡翅,就是‘凤凰展翅’?如果旁边再加几个鸡蛋那还不成了‘凤凰下蛋’了。”
“哈哈哈哈……如果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小白,你耍我。”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别理我,你这个大坏蛋。”
“小姐,你没事吧?”餐厅服务员一脸关切的问道。
我抬起头,扯开唇角笑了笑:“没事,对不起我要结帐。”
“可是你还没吃呢。”
“不用了,谢谢,我要结帐。”
“那好吧。”
结了帐,几乎是用奔跑的,我冲出餐厅。
‘小白,小白,小白’心中放声大叫着这两个字,却始终想不起他到底是谁,只是在念着这两个字时,心里有异常的疼,还有对这个人深深的依赖,不舍还有眷恋。
一路狂奔,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在也跑不动了,我才倚着树停下来,突然腹部一阵强烈的疼痛,我捂着肚子,下意识的摇头:“不可以,不可以。”然后就失去知觉。
“小白,你不可以离开我哦,否则,我会死掉的。”
“我不想离开你啊,一点也不想。”
“我爱你……”
蓦的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全身侵在一片白色的世界中,却不觉得空虚也不觉得寒冷,反而觉得很温暖,好像身在那个人的怀抱中一般。
身体虚弱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我快要死了吗?就像梦中说的,没有他,我会死掉。
“小姑娘,小姑娘。”
突然出现一道阴影在眼前乱晃着,遮住了白色的世界,我急急的抓住那道阴影,眼前又恢复了一片白色。
“唉……月怜啊,你的来世为何也要像你一样爱的那么苦?这是什么孽缘啊?”
月怜?
这个名字那么熟悉,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抱着头痛苦的呻吟着。
“别急,想不起来,就不要逼自己。不要激动,会伤着孩子的。”
孩子?
这两个字如一道强心剂让我瞬间冷静下来。
“孩子?”我偏过头看向坐在一旁的人,他是一位看起来50来岁的老人。
“是的,小姑娘,你已经有近三个月的身孕了。”老人一脸和谒的笑道。
“近三个月?”我捂着腹部,这里正有一个小生命在成长吗?所以我会突然头晕,所以我会有恶心感,那是因为我怀孕了?
真的很不可思议,在我的身体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
“你知道吗?你差点就失去了他。”
老人一句话让我惊恐万分的看着他。
“怀孕的人可以像你一样跑那么长的路吗?幸亏我及时发现,不然啊,你就真的要失去这个孩子了。”
所以那时的腹痛是因为我差点流产,难怪那时总觉得好像有什么正要离开自己的身体。
“谢谢您,老人家。”我温柔的抚着腹部,我的孩子,幸好你没事,否则……想到这里,我的眼眶一热,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
“别哭,孩子很顽强的活着,你也一样,要坚强。”老人用纸巾帮我擦着眼泪。
我点点头。
很奇异的,我并不怎么在意自己为何会无故怀孕,但是我欣喜着这个生命的到来,我知道这是我与那个人的唯一联系,那个被我唤为‘小白’的人,和他之间唯一的联系。
我的身体里正孕育着他的骨肉,我知道的,我就是知道,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它化成了一缕生命的火种在我的身体中继续燃烧,我和他之间不会结束的。
一定不会!
“老人家,真的很谢谢您。”我感激的对他躹了个躬。
“小姑娘,失去的东西是可以找回来的,就算是记忆。”
我蓦的抬起头,老人家已不见踪影,我惊诧不已,这个老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何知道我失忆?难道,他知道什么?
接着,医院的护士走进来,严厉的指责了我一翻,说我年纪轻轻就这么不小心,既然已经有了孩子就要特别小心,然后告诉了我一些怀孕的注意事项就让我出了医院。
出了医院,我的心还是久久无法平静,那个老人已经帮我付了医院的钱,在医院的报帐单上的姓名一栏写着‘青枫’两个字。
“青枫,姓青的人很少见啊,可是为什么这个名字我也觉得很熟悉,难道是因为失忆,所以听着什么名字都觉得很熟悉?”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一定想太多了。
抚上腹部,我闭上眼感受身体中的另一个生命,不敢相信我的身体中真的有一个生命的存在,虽然他还只是一颗小肉球,可是他确实在我的腹中存在,他会在这里慢慢长大。
“孩子,你知道妈妈是多少欣喜你的到来吗?你的父亲也会高兴的,我们去找你的父亲好不好?即使妈妈现在想不起他是谁,但妈妈相信,你会帮着妈妈,和妈妈一起找到他的。”我的眼神无比温柔,“小白,如果你知道我有了你的孩子,你会高兴的迎接他吗?你会的,因为你爱我,我会回到你身边的,这辈子,我不会再让你有理由离开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对着飘浮在天空的白云我的脸上荡漾出温柔的笑。
正文 第十五章
坐上出租车,我回到了家中,郝莞看到我的出现就冲过来抱住我。
“你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郝莞声音哽咽着,好似刚刚哭过一样。
“郝莞……”想起郝莞强吻我的那一幕,我感到十分无奈。
“对不起,在游乐园时,是我太冲动了,可是我没有办法压抑自己。”
“我怀孕了。”不打算瞒着他,我说出自己怀孕的事。
“瑟瑟。”郝莞惊讶的看着我,他的眼神不向是惊讶于我的怀孕,更像是惊讶于我怎么会知道。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郝莞略懂医术的,昨天我晕倒在浴室后他不可能没为我作检查。
“瑟瑟。”他低下头,没有否认。
“郝莞,放弃我吧,我们是不可能的。”说完,我甩开他的手越过他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说的到简单,你要我怎么放弃?对你的爱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18年了,我爱了你18年!”郝莞大声喝道。
我停下脚步,叹了口气:“你可以试着改变方向,将你的视线转移到另一个女孩身上。”
“我做不到。”
“你不试怎么知道做不到?”
“如果我试了后还是做不到怎么办?”
“不会的,你一定能办到,你是我弟弟,你是天才,没有你办不到的事。”
“在感情上,我不是个天才,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郝莞,我有孕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我有了我深爱的男人的骨血。”
“他是谁?你告诉我,他是谁?”郝莞对着我大声喊道。
我微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可是我的心里有他的影子,我的脑海里还残留着破碎不全的记忆,最重要的是,我的身体里有和他那绝对剪不断的联系,我相信,失忆只是一时的,我会想起他,找到他,和他一起抚养这个孩子长大。”
“如果你想不起他怎么办?”
“不会的,因为我爱他,我一定能想起他。”说完我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无力的躺在床上,今天真的发生了好多事,我抚着腹部,嘴角不觉露出温柔的微笑。
孩子啊,这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
闭上眼,我沉沉的睡去,睡梦中,我似乎梦到了那个男人,他一身白衣袂然,在月光的沐浴下像一个脱凡绝尘的仙子,他对我温柔的笑着,他向我伸出他的手,我将手放在他温暖的手心上,他执起我的手对着我深情地说:“瑟瑟,我爱你。”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的起床,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在洗漱间整理好了自己的面容,换好衣服,来到客厅,郝莞还是一如继往的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牛奶,一边看报纸,看他的样子,就好像昨天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我心想他大概是放弃了吧?我踌躇着要跟郝莞说什么?总不能一句话不说吧,就在我决定先去打个招呼时,郝莞的手机响了。
郝莞的手机铃声是我录的,有一次我和郝莞互相交换手机录手机铃声,我给郝莞录的是‘臭郝莞快接电话’,而郝莞给我录的是‘笨女人快给本少爷接电话’。
想着想着唇边竟不觉露出一丝微笑。
“嗯,是我,哪位?”,“啊,昨天在超市。”
超市?难道是那位貌似林黛玉的小美人?她还真给郝莞打电话了。我竖起耳朵听起来。
“什么啊,真的是你。嗯嗯,我知道了,九点半是吗?好,好,再见,嗯,拜拜。”郝莞笑的合不拢嘴,从他的话语里,听的出来他要出去约会。
郝莞回到房间换了件衣服,哼着小调走到玄关处,我追过去问:“你要出去吗?”
郝莞看着我笑着点点头,他看起来很高兴:“嗯,我有约会。”
听到郝莞爽快的回答,心里松了口气,真是太好了,郝莞有了目标,我就不用担心了。
“是吗?是昨天在超市碰到的‘林黛玉’吧?很好啊,快去吧,别让人家等着急了,晚点回来没关系。”我笑呵呵的说着,表现出作为姐姐应有的风范。
“我知道了,早餐已经放在桌子上了,你自己吃吧,我中午可能不会回来,你自己叫外卖吧,下午回来时给你带东西吃。”郝莞嘱咐道。
“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饿不死的,你快走吧。”我将他推出门,对他说了声‘好走不送’后,关上大门。
一个人在家有点无聊,于是我决定打扫屋子,想想自己如果找到小白,以自己有孕的身子,两个人结婚是肯定的,想到结婚,心中就雀跃不已。
作了人家的老婆,总不能一点家事也不懂吧,好歹也得会打扫房间啊。
“嗯!加油!没有什么能难倒我!”我挽起衣袖拿起扫把作起大扫除。
实际上,家里在郝莞的照料上根本没有什么是我需要打扫的,因为郝莞有洁癖,所以家里无论什么地方都一尘不染。
在家中逛了老半天,我终于放弃了,家里实在干净的让人觉得诡异嘛。
叹口气,我决定去整理整理房间。
既然是整理房间当然是从自己的房间开始整理啰,我进入自己的房间,把书桌,梳妆台还有衣柜全部整理了一遍,该扔的都扔了,该归位的,也都归了位,在自己的努力下,我可爱的房间终于被我整理的有条不紊,我满意的拍拍手,直夸自己是个天才。
“嘿嘿,想我郝瑟,结了婚也一定能做个了不起的家庭主妇!”说着,嘴角又不禁扬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郝莞的房间了。
郝莞的房间我不大进来,他很少允许别人进入他的房间,就算是我和爸妈也不在被允许的范围。
我皱皱鼻子,难道这房间里还有什么宝贝不成?抱着探宝的心态,我打开了郝莞的房门。
郝莞的房间跟我想像中一样干净,事实上他总是把自己周边的一边事情都打理的井而有序,即使是细微的地方也一样。
唉,他为什么会爱上我?
心中不禁叹了口气,我这完美无缺的弟弟,为什么就在感情的事上有了瑕疵呢?
环顾他的房间,一切以清新的绿色为主,就像他的人,清新,阳光,富有朝气。
我微微一笑。他的书桌上摆着我的照片,那是去年我们去日本旅游时照的。
那是一个樱花盛开的季节,我还记得,那天粉红的樱花漫天飞舞,那时的美景让我情不自禁伸出手接住从树上散落的花瓣,结果那一幕就被郝莞偷拍了,也就是眼前这张照片。
照片中的我站在漫天飞舞的樱花树下,开心的笑着,仿佛没有任何烦恼。
“当时的他,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