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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走不出去,遇到一位世外高人,他也姓谷梁,因为同祖同宗,他传授给我破解那些雾障的方法,只是他年事太高,我在的当日就羽化仙去,后来被我掩埋,他就告诉我这里有个洞窟,都是谷梁家的列祖列宗。”
只能说,惊奇之事一桩接一桩,谷梁鸿说着从旁边的石阶上去高台,又招手谷梁春和谷梁秋、谷梁冬,兄弟三人随着他身后上去后,发现高台是一块巨大的玉石,上面果然记录着很多名字,无一例外都姓谷梁,非常多,赫然入目的头两个名字,竟然是谷梁鸿和苏落。
也就是说,谷梁鸿的某个祖宗叫谷梁鸿,而他那个祖宗的夫人也叫苏落。
这样的巧合让谷梁春兄弟三人再次震惊,特别是谷梁春,似乎也才明白苏落和谷梁鸿的姻缘并非当年所有人认为的乱伦,而是冥冥中已经注定。
几个人从头到尾的看,上面还记着年月日,最后在蒙元之时没了记载,或许正是那个时候,谷梁家的某个祖宗从这里去了凉州,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祖宗离开这么样的宝地,还不得而知,但能证明的是,这里就是祖居之地,因为按照谷梁世家的取名规律,上面的名字都完全符合,多少代一个轮回,丝毫无错。
四兄弟下来之后,一字排开跪在高台前,齐齐叩拜谷梁家的列祖列宗,感谢祖宗指引来到这里,感谢祖宗给自己这些人一个世外桃源之地。
正文 256章 神秘的歌者
又一个月圆之夜,群山环抱中支起一顶顶毡帐,还零零散散的点燃了一堆堆的篝火,围着篝火大家三五成群的坐着正吃晚饭,笑语欢声回荡在夜空,乘着月色传的好远好远。
安儿手里拎着那把木头剑,到处溜达,谷梁鸿和苏落也不再担心儿子会被谁劫持伤害,有那雾障做掩护,他们就像被密封住,连野兽都进不来。
“小少爷,给我们舞剑看看。”春好抱着女儿逗弄着安儿。
大家也符合着:“对,小少爷,练一练。”
人小,不懂害羞之事,呵呵一笑,真的就当众煞有介事的比划起来,一招一式连谷梁鸿都看不懂,还伴着嗨嗨哈哈呐喊,最后,把剑杵在地上,又是那句:“哼,腻害。”
众人就哄堂大笑,不是嘲笑是觉得小娃实在可爱。
苏落和谷梁鸿也笑,谷梁春还捻着胡须感慨,说安儿和谷梁鸿小时候一模一样,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自己老了,弟弟也不年轻了,但看着可爱的安儿,想着自己即将出生的孙子,他的感慨转换成开心,一杯接一杯的饮酒。
高兴,苏落也陪着谷梁鸿饮了点酒,沐浴着蓉蓉月色,柔和的气息拂面,看儿子舞剑,听家人欢笑,她受了感染,站起走到众人之间,腿一抬,竟然高过头顶,这是一个舞蹈姿势,她回眸看谷梁鸿嫣然一笑,开口唱道——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
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君在天之涯
我在海之角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待等月圆时
婵娟哪去了
她甫一开口,众人齐刷刷的安静,拿着筷子的就放下,举着杯的停在半空,咬着干粮的半含口中,连小小的安儿都乖乖的倚靠在沈娘身上。呆呆的看着娘亲,他觉得娘亲的功夫练得有点怪,没有爹爹的狠戾。
谷梁世家之人都听说过苏落能歌善舞更兼琴棋书画,却没有谁亲眼得见,于是都泥塑木雕般盯着她看。
谷梁鸿蔼然一笑,明白苏落的用意,既然大家都高兴,他去找到自己的行李包裹,翻出那只曾经被苏落涂鸦的七孔埙,和着苏落的歌舞吹奏起来。苏落的舞蹈柔媚,他的埙声飘渺,本就是个神仙之地。如此更加的清幽和美妙。
一曲将毕,苏落做了个收势,忽听远处传来另外之歌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兮雨雪霏霏,杨柳岁岁发。雨雪年年至,昔我往日事,今我来何去……
听这歌声应该是来自一个男人,且是个不年轻的男人,众人面面相觑,苏落也看去谷梁鸿。大家的意思谷梁鸿明白,因为他说过,有了雾障遮蔽。这里谁也进不来,他循声再仔细听,然后对众人道:“来自外面的山上,夜里声音传的远,另加这里空寂。你等大可放心,绝对不会有人能够进来。”
那歌声已经消失。谷梁鸿让大家继续吃饭,他往四处去查看,终究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苏落随在后边,谷梁鸿奇怪的是,即使夜里声音传的远,即使这里空寂,也不能这么清晰的听到歌者所唱的内容。
“难道有人破了雾障?”苏落有些担忧的问,她怕只怕这里不再是什么洞天福地,会有外人来骚扰。
谷梁鸿肯定的摇摇头:“绝对不会,之前我本家那个前辈告诉过我,就是野兽都很难进入,除非是懂机关的人把它们带进,更别说人。”
苏落疑虑重重:“如此,那是怎么回事?”
谷梁鸿沉思片刻,道:“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此处之外另有高人,他懂传音秘术。”
传音秘术?这又是什么东西?苏落问去,谷梁鸿给她解释:“这是一种极难修炼的功法,也是世外高人修炼长生不老的方法,倘若修炼成功,一个人开口说话不是用嗓音,而是来自腹腔,腹腔轰鸣后语声带了功力,能破除一切障碍而传的好远。”
于此,苏落就放心下来,世外高人又不是恶人,不必大惊小怪,傍着一个高人居住,沾染了他的灵气,说来是好事,假如能认识高人,学得对方的修身养性之功,那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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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谷梁鸿就亲力亲为的带着家人开始建造房屋,年轻力壮的后生们就上山伐木,年老有经验者就留下丈量各个房子的长宽高度等等。
女人们干着力所能及之事,谷梁世家的几个夫人们想的是,应该在此种些桑麻做些纺车,此后自己织布裁衣,还应该养些鸡鸭鹅,在那条小河里再养些鱼。
谷梁春想的是,应该建个学堂,家里的小娃不少,此后也还会继续增加,无论在哪里生活,学问是必须得有的。
谷梁秋痴迷武学,合计自己该办个武馆,教授晚辈们修习武功,一为强健体魄,二也为日后打算,虽然谷梁鸿说这里密不透风,一旦呢,万一呢,还是有备无患居安思危的好。
谷梁冬痴迷小说创作,琢磨自己此后的故事应该不应该加进谷梁世家这样大手笔的迁徙。
而随同谷梁世家前来的艾神医就琢磨这山上应该有不少名贵的草药,自己的医馆该建在哪里。
总之,各有想法,各自谋划,然后统一报到谷梁鸿哪里,由杨二郎记录,合理的就逐个实施,不合理的就一笔勾销。
苏落四处的闲逛,哪里都用不着她,连安儿都跟在谷梁鸿屁股后面跑来跑去,她忽然想起,这些雾障能迷惑外面之人,假如里面的人出去呢,这些雾障还会起作用吗?
她好奇心起,自己就拔腿往枫树林那里去,踩着光滑的石头路,听着悦耳的流水声,嗅着浓郁的花香,真是心旷神怡,出了枫树林子面前就是飘飘渺渺的雾障了,她还有些犹豫,一旦自己走出去回不来呢,忘记问谷梁鸿破解雾障的方法了。
试着伸出手臂摸了摸,没有外界那些雾霭湿漉漉的感觉,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眼观得到罢了,她忽而怀疑这些雾障是不是利用术法凝结,完全有这个可能,这术法不是来自谷梁鸿就来自之前在这里居住的,谷梁鸿口中的他那些祖宗。
抬腿迈了一步,也没感觉有什么阻挡,她就一步又一步的走出去,果然,进来困难出去容易。
走出去后也没怎么害怕,知道谷梁鸿不见她定然会出来寻找,她又好奇的转身往回走,也没觉得雾障遮挡,走了一阵后突然害怕,因为,她感觉自己一直没能脱离雾障,一直在雾障里转圈似的。
“大叔!”她不得不高喊谷梁鸿来救自己,喊了半天没人回应,隔着一片枫树林呢,她又不会传音秘术,里面的人很难听到。
唯有自救,她平心静气的想着谷梁鸿带领大家进去时的走的步法,试着去走,却仍旧不能脱离雾障,她后来就趴在地上,想着雾霭水汽都喜欢在上空游弋,地面应该能看清道路,果真就看清了一点点,她就这样爬着一路往里,感觉前面有些明亮,还以为自己已经脱离雾障,高兴的站起,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呆——
好一座巍峨的大山,山上是皑皑白雪,山下是姹紫嫣红,山腰有一座红顶房子,几分像是寺庙,没想到这人迹罕至之地竟然还有僧侣。
说起来应该是邻居,她抬腿就往寺庙而去,走着走着想想不对,自己一家是来隐居的,谷梁鸿应该不想被外人得知,于是转头返回,试着又爬行想回去自己家里,几次都失败,每每站起时就看到这里,高山白雪寺庙鲜花。
她正懊恼,后悔自己这么顽皮,等下被谷梁鸿找到非得惩罚一顿不可,至少被他罚抄书,琢磨自己改用什么计策来对付谷梁鸿,总归是怕他生气。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兮雨雪霏霏,杨柳岁岁发,雨雪年年至,昔我往日事,今我来何去……”
突然,那熟悉的歌声响起,苏落当即四处寻找,因为谷梁鸿说过,唱这首歌的人必定会传音秘术,也就是说这是个世外高人,苏落此生见过最高的高人除了谷梁鸿就是师父墨子虚,或是神医公孙渡,但因为对他们都太熟悉,就没有了高人的感觉,不知这洞天福地之处的高人是怎么个高法,三只眼睛不可能,但必定是白衣飘飘白发飘飘白胡子飘飘,总之一切都飘飘欲仙。
循声而望,真就发现了那个唱歌的人,距离有点远,好像他背着什么东西再爬山,也不是白衣,好像也没有白胡子。
总归是高人,近在咫尺不一睹为快未免可惜,苏落就追了过去,边喊:“喂,高人,等等!”
那人在半山腰处转过身来,手搭凉棚极目来看,看苏落穿着绯色的衣裙,料定是个姑娘,他还诧异,此地多少年除了自己并无第二个人,这姑娘是怎么回事?他就返身迎着苏落走过来,两个人一丈开外站定,彼此端量,那人不知为何,突然间目瞪口呆,他手中的竹筐啪嗒落地,像是相当惊骇之状。
正文 257章 身份诡秘的屋主
站在苏落面前的是个中年男人,布衣芒鞋,木杖竹筐,面庞端正,身材适中,只是那凌乱的目光让苏落有些狐疑,想他即使隐居惯于一个人独处,既然是高人,不至于见到一个小女子就慌里慌张。
“前辈,您是此地人?”苏落这样称呼,是觉得他穿戴过于朴素神情并不淡定,丝毫不能飘飘欲仙,也就与高人大相径庭,尊为前辈也只是从年龄上对他的尊重过。
那中年男人把她上下左右的好顿打量,苏落感觉自己长的不丑,穿戴也非奇装异服,纤细瘦弱更不是生猛粗野,究竟他为何如此谨慎如此紧张?
中年男人最后把目光落在她手腕处那一对羊脂玉的手钏上,弯腰去拾掉落的竹筐,一个非常简单的动作他竟然几次才能完成。
苏落之所以被一个男人这样盯着看没有发火,是感觉对方没有好色之意,倒像个孤陋寡闻的井底之蛙,冷不丁见到外人有些惊奇。
“前辈,你住那里吗?”苏落再次开口,手指高处那个红顶的房子,既有些好奇又想打破僵局。
这回,那中年男人总算有了反应,没有回答她的两次提问,却是反问:“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仅仅样貌是中原人,口音也不是西域人,还略带大明国江南的轻柔,苏落四下里看看,自己的家隐在浓雾中,另外未知对方身份,她也不敢贸然说出自己的真实情况,想想道:“我随便游走,无意走到这里,听您唱歌发觉此地还有人家,着实惊讶。”
那中年男人不知为何,对她这番经不起推敲的话竟然没有质疑。试想一个姑娘家,没事吃饱撑的来这样的荒山野岭游走,然后手里也无任何兵器防身,也无任何行旅必备的包裹等物,穿戴也不是行走山中的利落打扮,曳地长裙,倒像个深居闺中之人,总之那男人不质疑却邀请她道:“那里正是我的家,若姑娘不弃,可同我前去小坐。吃杯淡茶。”
苏落不是没有警觉,不知为何感觉对方没有敌意,自己也就卸下防备。还欣然接受邀请,随着这中年男人去了那红顶的屋子。
半山腰处,那红顶的屋子并不是寺庙,倒是一处不错的宅院,房前屋后花花草草。还有很多菜蔬,鸡鸭鹅满院子溜达,说是农户这房子修建得又过于富奢,苏落奇怪的是这样的高度建成这样的一个房子实在不易,并且仅有他一个人居住,感觉房子大得有些浪费。
“前辈。你为何自己住在这里?虽然此地山清水秀,但一个人未免太过孤寂。”
苏落开口问,看屋子里的陈设也非一般的山野之人该有。桌椅板凳衣柜床铺,比之民间的殷实人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想住在山上的人不是为了修炼功法就是穷苦得无以为计,修炼功法之人结草庐都可以,穷苦人只怕连这套花梨木的桌椅都买不起。哪里会这样处处的奢华。
那中年男人沏好一壶茶,端了过来给她倒上。从泡茶到斟茶到递茶,无一不显示出那种贵族门庭的优雅,再看他落座的姿势,巍巍然,和他敦厚的面庞极度不符,他这样回答:“年轻时家里遭遇变故,为避仇家而四处游走多年,最后选择留在这里,因为此地山高林密,虎狼出没,还有四处缭绕的雾障,外人很难进入,得以,苟且偷生吧。”
他一脸的感伤神色,说着端起杯子吃茶,放到嘴边的茶杯只是小呷一口,眼睛偷偷溜向苏落,发现苏落也在看他,于是急忙垂落目光,手竟然有些微微抖,把茶杯移开后问:“敢问姑娘芳名?”
苏落觉得朱棣再手眼通天也找不到这里,另外自己的人也刚刚才到,外面还不能得知,于是卸下戒备道:“我叫苏落。”
那人保持端杯的姿势,目光更加明亮,自言自语似的:“苏……”
苏落以为他没听明白,继续道:“紫苏的苏,落花的落。”
那人忙着给她倒茶来掩饰自己的慌张,提起茶壶才发现苏落的茶杯还是满满的,他尴尬的笑笑,又和苏落谈了很多,苏落不乏聪明,当然知道如何避重就轻,彼此都说了很多废话,诸如这里真美啊,今天的天气真好啊,都是鸡毛蒜皮芝麻绿豆无关紧要的话,对方不透露曾经的身份,苏落亦不说明自己来自何地。
一个时辰后苏落忽然想起自己出来太久,谷梁鸿势必会担心,于是起身告辞,这中年男人把她一直送下山,苏落还留了个心眼,怕人家跟踪,故意绕了很多弯路,才回到当初进入雾障之内的地方,试着重新走入,不是在雾障内转圈,就是出来后发现自己又不知身在何处。
就这样像个蒙眼拉磨的驴子,她转到最后心里开始发慌,无助的哭了起来:“大叔!”
坐在地上哭了小半个时辰,口中喃喃着“大叔、大叔”,心想自己这样叫谷梁鸿就是听不到也会耳朵发热。
“大叔,你不要落落了。”呜呜哭的非常伤心,这时有人在她身后拍了下她的肩膀,她哭的太聚精会神,气呼呼的道:“走开。”
那人再拍,她突然转过身去想骂,发现竟然是谷梁鸿,立即扑进他的怀里,瘪着嘴委屈的不行。
谷梁鸿扳正她的身子,假意嗔怒:“你多大了,比安儿还淘气,不懂口诀根本进不去雾障,若不是安儿发现你不见了告诉我,今晚你就在外面过夜吧。”
苏落抹着眼泪,自己做错事态度就非常好,认真的诚恳的道歉:“对不起大叔,我保证下不为例,可是你不能拿我跟安儿比,他好歹是个男人,我怎么说都是个小女子,他还会舞剑呢,我连剑都拿不好。”
谷梁鸿不知是被她气笑还是被她逗笑:“你这个做娘的,竟然这样跟儿子比,好没出息,我真应该不出来找你,让你在外面自生自灭。”
苏落知道他说的是反话,指着山腰处的红顶屋子戏谑道:“你不找我,那里可有个独居的男人,你不怕他对我心怀鬼胎。”
谷梁鸿顺着她的手指去看,蹙眉而思,因为之前进入谷地并非是从这个角度,是以他还真没发现此地有人家,略微有些担心,听苏落说那里有个男人,难道苏落去过?问她,她就老实的说那个男人就是之前的歌者,邀请她过去小坐。
谷梁鸿更加忧心忡忡,如此说那男人应该是功夫高深,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和自己家距离这样近,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之事,还需谨慎才是。
“落落,你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