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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的那支手钏。
柳离离一愣,还以为是谷梁鸿送她的礼物,刚想客套的感谢,谷梁鸿却道:“姑娘是金陵人,家里也曾做珠宝首饰生意,可知这手钏是哪家商号打造?”
柳离离自嘲的笑笑,笑自己自作多情,拿着手钏左右的看,“我离开金陵多年,物是人非,但感觉这手钏从玉质到做工,一般民间很难看到。”
谷梁鸿犹豫一下道:“不瞒姑娘,这手钏来自宫里,是一个故人的遗物,当年我和她匆匆一面,她把这个交给我并托我照顾她的女儿,可是,我无意之中把那女娃丢了,而那故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我也不得而知,所以想从这件手钏上探查。”
柳离离提着茶壶给他蓄满茶水,再道:“既然来自宫里,除了皇上的嫔妃一般宫女是佩戴不起这样的贵重之物,而嫔妃所带之首饰,很少有自己出去买的,所以你这样查起来非常困难,不过总算知道故人是嫔妃的身份,也就有了点眉目。”
谷梁鸿道:“姑娘说的甚是。”
既然柳离离所知有限,他也不想透露太多有关这手钏的讯息,于是绕开这个话题,和柳离离聊起她的生活,也不忘回忆一下两个人的往昔,又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然后柳离离为了躲避仇家不得不远赴西域,小女子身无一技之长用以?口,遂委身在青楼。
说的都是家长里短,这一幕不早不晚被路过的苏落看到,她去绮香苑路过茶楼却发现谷梁鸿和一个佳人临窗相对而坐,想起春好的话,这姑娘必然是柳离离无疑,只是她没有什么招风耳、苦瓜脸、水桶腰,柔情似水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而柳离离手里拿的东西,正是自己管谷梁鸿索要被他拒绝的手钏,不用明察暗访她也明白,这姑娘便是谷梁鸿口中的故人,也应该是他的心上人,他不肯把手钏给自己,原来是打算赠送给柳离离的。
向晚,万道霞光纷披天际,她怔怔的呆立街边,挡着一个卖靴子的小贩生意,被人家使劲推开却浑然不觉,目光所落之处,谷梁鸿和柳离离相谈甚欢……
正进退失据,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入了耳朵,是他!猛然转头正发现那公孙老爷,隔着两丈开外他正与一个珠宝楼前询问伙计什么事情,苏落对他不放心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心情实在糟糕,必须找个人发泄,斜眼看了下谷梁鸿和柳离离,咬牙离开转头去追公孙老爷。
两个人一前一后,追着追着追进了鹊桥仙,一个类似四合院的居所,二楼的露台上三三两两的公子,就是男妓,或与客人调笑,或闲来无事凭栏而望,突然就望见走进来的苏落。
说这鹊桥仙,来的都是男客,养的都是公子,所以突然闯入一个女子,一个年轻的女子,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大家不禁愣住。
等苏落左右找不到公孙老爷却被这些公子围拢,看天外来客似得盯着她看,她才发现众人的目光有异,再看看这里的环境,感觉像是妓院。
一负责杂役的小厮近前问:“找谁?”
她当然不能说找公孙老爷,忽然想起此地有个名妓叫鱼仙姬,便胡乱的说出,“鱼仙姬。”
小厮道:“您稍等,待我去通报。”
歪打正着,没想到鱼仙姬真的在这里,苏落拉住小厮:“老相识,你告诉我人在哪里,我自己去就可。”说着掏啊掏,掏出一点散碎银子万般不舍的打赏给小厮,心里恨恨的,我追踪公孙老爷是公务,等下回去找谷梁鸿报销。
有钱能使鬼推磨,小厮得了小费高高兴兴,用手指着,“二楼,写着仙人渡的房间便是。”
苏落谢过,寻到楼梯蹬蹬上去,没打算去找什么鱼仙姬,想踅摸一圈看看那公孙老爷去了哪里,忽然想起这鱼仙姬望文生义应该是个美人,那公孙老爷财大气粗,招妓也必定是头牌,既来之则看之,说不定真能在此发现什么惊天的秘密。
找到上书“仙人渡”的房间绕到窗前,用手指沾了唾沫,在窗户纸上使劲一捅,把眼睛放在窟窿处往里面看,突然惊骇非常,他、他、他!
谁?不是公孙老爷却是墨飞白,里面除了墨飞白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年轻的公子,看他年纪与墨飞白不相上下,墨飞白生得俊朗,此人除俊朗外更多了些许的细腻和柔和,他袒露着上体,而墨飞白站在他身后,居然正用手抚摸他的脊背,肌肤相亲,不是断袖就是断臂,总之在苏落想来,大师兄的口味比谷梁鸿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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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章 豪赌
虽然好奇接下来墨飞白和这个美男,会不会是像之前自己在妓院看到的那一幕,但非礼勿视,屋内的场景着实不是她这种纯情的小姑娘该偷窥的,苏落抽回目光不敢再看下去。
她踟蹰究竟该进去捉奸捉双?还是该装聋作哑?捉奸捉双怕大师兄没了面子,装聋作哑可惜了墨飞白这汩肥水流进了外人田,无论他娶了墨绯烟墨绯雪墨绯月,好歹都是墨宗之人。
没等想出个所以然,她身子突然凌空而起,感觉不妙想回头去看,其实不看也猜出是公孙老爷,自己踅摸半天没找到他,现在被人家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试着去拔靴子里的匕首然后准备拼命刺去,心念一动,假如我被公孙老爷抓了生命危在旦夕,那个人会如何呢?
此念一出,就乖乖的被人家带走,一路御风腾云,一路过街穿巷,天黑下时来到一处所在,依稀中是圆顶的二层小楼,院子里遍植花草浓香四溢,分花拂叶过后进了屋子,依稀中彼此对望,公孙老爷满脸讶异,喝问:“你为何不怕?”
苏落问:“我装着害怕可以吗?”
公孙老爷盛怒下差点一掌拍来,“你敢耍笑我。”
苏落一脸无辜,“我们都是朋友,一路同行,我当然不会害怕你。”她口是心非,早知道公孙老爷是敌非友,毫无惧色的真正理由是她自己和自己的这一场豪赌,赌什么?想知道谷梁鸿会不会一如既往的救她,想知道谷梁鸿究竟会担心到何种程度,即便她明知公孙老爷功夫高深一旦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很有可能身首异处。
爱让人疯狂到如此程度!
公孙老爷点燃面前的灯火,光晕散开后苏落看了下这个环境,头上是绘着彩画的穹顶,脚下是遍及整个房间的波斯地毯,面前是硕大的玉石案台,一道垂纱门内是影影绰绰的大床。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奢富之家,她刚想恭维公孙老爷他在西域的家如此富丽,却发现垂纱下躺着一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个死人,典型的西域人装扮,难道,这位才是屋主,而公孙老爷是杀人越货?
公孙老爷往桌子边坐了,顺着她惊惧的目光去看,轻蔑道:“少给我装蒜,你先刺伤了我,之后接连的跟踪我,你当然知道我不是你们的朋友,并且还是敌人,今次抓你来,就是报那一刀之仇,你现在还是怕了,对,这里的人都是我杀的,因为我实在需要这么一个安静的地方等候谷梁鸿来送死。”
他说着走去逐个点燃灯火,逐个的指着地上的死人给苏落看,仿佛在展示他的杰作。
苏落泠然一笑,“总算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不过我临死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预谋刺伤谷梁鸿所为何事?这些与张初五有无关系?”
公孙老爷反问:“我为何要告诉你?”
苏落道:“我总不能不明不白的死了,你是修佛之人,应该明白一个人不明不白的死了之后,便成恶鬼,到处索命,第一个目标就是你,你不害怕我还嫌累呢,横竖我是一死,就算你为我的往生超度吧。”
公孙老爷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我是修佛之人?”
苏落淡淡道:“四娘,就是张初五喽,我们非常要好,她对我说过,多年前有个长门僧救过她的命,还答应她,若是找不到一个对她好又富有的男人,长门僧就还俗娶她,你,就是那个长门僧吧。”
公孙老爷忽然拍案而起:“我是想娶她,但她却拒绝我,既如此,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不姓公孙,俗家名为眉长龄……”
往事中的眉长龄乃是蜀中之人,生于破落的小地主之家,自小便刻苦攻读,后被一高僧点化出家修佛,努力精研佛法,以四处游历弘扬佛法为己任,遇到张初五时他年不过二十,虽然是方外之人,但究竟还是年轻气盛,一句别出心裁的赌咒方式让张初五打消了轻声的念头,本来此事他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后来他弘法屡屡受挫,穷人还是穷,恶人还是恶,自己吃糠咽菜都得靠类似乞讨似的化缘,而富人们却山珍海味,坐拥三妻四妾,详尽齐人之福,他心里不平衡,于此消沉。
这样躲在寺院半梦半醒半生半死的过了很多年,只等两年前他与张初五再度相逢,即便张初五朴实无华,身边还是丫鬟婆子簇拥,一副大户人家的高高在上之态,这让他想起多年前的那个乞丐张初五,今非昔比,都是财富的原因。
感激他当年救命之恩,尊崇他是个高僧,张初五佛前不敢隐瞒,坦陈自己现在衣食无忧,比那个负心郎做个卖猪下水的女婿好多了,谷梁世家威震塞上,整个大明谁人不晓,所以现在她知足,纵使和谷梁鸿是挂名的夫妻。
眉长龄正筹谋如何发家致富,立即还俗去找张初五,以兑现自己的诺言为理由,要与她结为百年之好,却被张初五拒绝,虽然和谷梁鸿是假夫妻,但她被谷梁鸿的品行折服,甘愿一生一世这样守着他。
眉长龄再次遭受打击,连张初五都嫌弃自己,说来说去还是穷,穷则思变,他开始计划杀害谷梁鸿,他想谷梁鸿死了他就可以霸占谷梁世家的财产,因为大爷谷梁春只知道死读书,三爷谷梁秋乱习武,四爷谷梁冬整日做他的艳情小说创作,谷梁鸿一死,谷梁世家不堪一击。
他再次找到张初五以财富利诱想和她里应外合,却被她拒绝。
“那个贱人,宁可守活寡也心甘情愿的守着谷梁鸿,无论样貌还是学识,我不输谷梁鸿,无非是因为我穷。”他叙述完仍旧愤愤不平。
得知此事与张初五无关,苏落忽然替谷梁鸿高兴,“无论张初五还是其他女人,仰慕谷梁鸿喜欢谷梁鸿,不是因为他的财富,而是因为他的丈夫气节大侠风度。”
苏落作为一个凡俗之人还是一个无恶不作的谍女来开解一个长门僧,这有点滑稽可笑,然眉长龄鬼迷心窍,就是认为谷梁鸿的名声和人脉都是他的财富,所以执意杀他,不过在杀他之前,他恶狠狠的看着苏落,“我得先杀你报仇。”
苏落胸有成竹,“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如何杀谷梁鸿呢?你的功夫再修炼十年都不敌他,所以,为了成功杀了他,你唯有一个办法,以我做诱饵。”
眉长龄惊骇:“你为了保命竟然帮我设计害谷梁鸿,他真是可悲,那晚你帐篷失火,沙漠之王的手下来刺杀谷梁鸿,当然这都是我的收买,谷梁鸿为了不让你见到他打打杀杀居然跑了很远,他这样顾及你你却毫不顾及他,还帮他的敌人算计他。”
灯芯噼啪一声炸开,在苏落面前开出一朵漂亮的灯花,眉长龄的一句话产生魔力,仿佛一下子翠绿万顷沙漠,苏落心里欢喜,嘴上却道:“夫妻都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我只是谷梁世家的一个过客而已。”
眉长龄道:“你这样说倒是提醒了我,我就暂时不杀你,用你来引诱谷梁鸿,我也不用和他打斗,我可以用你逼迫他自杀。”
苏落大惊失色,自己这次是真的不靠谱。
眉长龄突然逼近她道:“不过在给他送信之前,我有一事要办,我还俗之后拼命的吃喝拼命的找女人,以弥补出家那么多年的亏欠,可是找的都是风尘女子,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良家子,今晚,我就弥补一个洞房花烛夜,之后你想跟我,我杀了谷梁鸿带你一起去享福,若不肯,别怪我心狠手辣。”
苏落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点,急急的想使用神识功逃脱,这不仅仅危及到自己的性命,还给谷梁鸿带来无尽的麻烦,怎奈第八识的阿赖耶识她只是听墨子虚口授过,并没有闭关修炼,想把前七识贯通却不好用,唯有步步后退,她退到垂纱门后,退到墙角,退到床边,接连发现四五个死人,不用问都是眉长龄所为。
“你还没有与男人拥抱过吧?”眉长龄淫笑着。
苏落怯怯的,着急想办法,“当然有过,舅舅、师兄,还有,他把我脑袋按在他胸口算不算?”
眉长龄摇摇头:“放心,等下我会给你最热烈的拥抱,而且是赤身裸体的。”
然后又问:“你还没有被人亲吻过吧?”
苏落鸡啄米似的点头,“有有,不过我的初吻是一棵大树。”
眉长龄啧啧道:“可怜,等下我会给你最深情的亲吻,你的唇你的面颊你的脖子你的……”
哐当!苏落撞翻了身边的椅子。
眉长龄看她浑身筛糠更是得意的笑,“你还没有和男人同床共枕过吧?”
苏落摇头,然后又点头,“小时候被舅舅搂着睡觉算不算?”
眉长龄哈哈大笑,“等下我们就同床共枕,然后我教你怎么生儿育女。”
他刚想扑去,苏落双脚左右开弓踢翻床铺两边的灯台,这灯台高及她的脑袋,上下很多层,且层层都注满灯油并点燃着,倾倒后灯油洒在毛茸茸的波斯毯上瞬间点燃,她又一把拽下纱帐丢在火里,她面前顿时一片火海。
眉长龄又惊又怒,“臭丫头,今个就烧死你!”
029章 天雷勾地火
那是怎样的一幅情境,美轮美奂的二层小楼顿时陷入一片火海中……公孙老爷逃之夭夭,苏落下落不明。
夜里到了就寝时间她却未归,谷梁鸿问遍所有人皆说不知,他突然惶惑不安起来,又小等片刻,苏落还是没有回来,他急忙调动神识功的所有阶识努力去搜寻苏落的信息,脑海中出现波谲云诡的一片梨花白,那是一个妙龄少女陨落时才有的画面,唬的他急忙叫来春好言辞喝问,此事涉及到苏落的安危,春好不敢坚持打死也不说的原则,唯有老实交代,告诉谷梁鸿苏落是想看看柳离离是不是招风耳、苦瓜脸、水桶腰、外八腿去了绮香苑。
“胡闹!”谷梁鸿追悔莫及,当时就应该把她带在身边,明知道公孙老爷尚且危险,并锦衣卫完全可以追踪到此地,不敢再多想,告诉谷梁卓然留在客栈看好货物和人,他独自寻了出去。
一夜寻找没有苏落踪迹,第二日沙城起了大风,由南向北黄沙漫天,最大时竟然连根拔起大树,行人纷纷奔走回家,来不及的就四处躲避,掀翻了摊子吹飞了店门,街上顷刻一片狼藉,仿佛世界末日,当地居民都知道这是暴雨欲来之势,沙城同西域大多地方一样,少雨干旱,雨水集中的盛夏但凡下一场雨就像狂魔摧毁一切的阵仗,极端地方当然有这样的极端天气。
一炷香的功夫街上空无一人,谷梁鸿遍寻不到苏落,抖的不是手脚而是心,沙城只是一个镇店不是大都市,凭他的速度一个时辰可以穿越东西,再用半个时辰可以横跨南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绝望,不见苏落她便有生还的可能。
风沙渐弱,雨点星星落落,这里的气候就是这样,天气最热时雨水下到半空便被蒸发掉,今日可以洒下一阵雨已经是好的。
雨落风住,谷梁鸿虽然功力深厚可以屹立在狂飙中不倒,但还是发髻散乱衣衫不整,且眼中布满血丝,这不是熬夜所致而是焦心所致,暗想倘若苏落真的遭遇不测,自己对不住的人不是儿子谷梁卓然,不是一心用苏落拯救儿子的郑氏,不是苏落所谓的舅舅墨子虚,不是暗恋苏落的墨飞白,而是苏落她本身,苏落的心思他心知肚明,爱上公爹不是她的错,只能说是造化弄人、上天不悯,假如没有冲喜之前的那一场邂逅,苏落怎会如此执迷不悟,不仅仅是她,连自己都无法对此事泰然处之,初识时听闻她说欲往凉州谷梁世家做客,还以为是郑氏给自己纳的妾侍,所以他甫一回家就告诉郑氏自己同意纳妾,不料想和苏落再见面却成了翁媳。
上天有好生之德,若能保佑苏落这次死里逃生平安归来,我,我,我……
我什么呢?他想发个毒誓,他这样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最毒的就是接受苏落的这份感情,可是终究没有说出口,唯有自言自语:“倘若苏落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