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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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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没有记错,如果真是她的孩子,那个孩子的左腿内侧会否也有一颗朱砂痣?秦家二小姐现在还不便查看,但是廿一,他该不该去亲眼看一看求证一下?

    廿一,会不会是他与她的儿子?

    “今晚你再与我去一趟下奴院子,不要让闲杂人等看到。”宁重楼并不说明理由,只是正色吩咐。

    影卫领命就要离开去提前准备一下,将下奴院子那边的布防调整到适合家主的要求。

    宁重楼忽然叫住影卫又问道:“廿一的饮食情况你还没有汇报,这种小事左总管一向不提的,但我想知道。如果廿一是王府的暗线,或者根本另有身份,也许是久经训练的死士,一些生活细节比如饮食都有可能与普通奴隶不同。”

    其实那影卫也觉得这是小事,但家主问起,他不得不答道:“王府的护卫奴仆是与宅内奴仆一并在大厨房开伙吃饭。不过他们也带来了一些南方特产食材,偶尔会加餐添菜。至于奴隶,就只有廿一一个,属下从未见廿一与宅内的奴隶去大厨房领饭食。据说王府的奴隶是与骡马牲口一样吃豆饼糠饼,应该是每日早上在车马院子里干完活才给发,所以廿一每天都很早就过去做事。”

    “就这些么?”

    “嗯,主人如果关心详情,属下会加派人手再去打探。”

    “算了,一会儿我问他本人吧。”宁重楼叹了一口气,眼中流转着莫名忧伤,摆手打发那影卫离去。

    接着宁重楼从柜子里取出夜行衣,也不叫旁人来服侍,自行换好。然后他先熄了灯烛,站在房内默默调息运气,等得心神稍定,才悄悄离开书房,身轻如燕飞身跃上屋脊,去往下奴院子。

67第一次毒发

    秦三才特意派了小厮盯着廿一在磨坊干活,直到所有奴隶下了工,盯人的小厮都觉得困乏不愿再看着,才准许廿一回去休息。

    廿一只有白天在二小姐面前侍候的时候才穿着棉衣棉裤,被叫去做粗活最多只穿那件夹袄,如今晚上拉磨怕挨鞭子毁了衣裳,他是直接赤了上身去的。廿一下了工被允许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到下奴院子,而是拖着疲惫的步伐坚持去到井边用冷水冲澡。

    廿一前些天例行刑责的伤已经收了口,拉磨的时候虽然挨了几鞭子,不过是几道浅浅伤痕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从头到脚冲洗干净,刚要转身,毫无预兆身体忽然一阵战栗,剧烈痛楚从内腹汹涌而出。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摔倒在井边。

    不是胃痛发作,他很清楚,应该是七伤散发作了。他没想到第一次就会有这么痛,而且是真气都无法凝聚内力全失,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同时啃噬着骨肉一般,他偏偏无法驱赶无法逃避。他瞬间被抽干了力气,眼前斑驳,视线无法聚焦,压抑的呻吟之声从嘴里溢出。比当初他伤痕累累被丢入盐水缸中浸泡的滋味还要难熬,至少那时候他还可以偷偷用内力护住心脉,实在受不了也能晕厥。而此时此刻他痛得就要死过去一样,却异常清醒,无法昏迷。

    依稀记得第一次毒发只会持续半个时辰,不算是太长,他想他咬咬牙应该能撑得住。

    这么晚了一般没人会来井边。

    廿一用各种方式为自己开解,拼命让思想游离现实的痛苦,于是想着只要安静地在这里挺过了半个时辰,他就可以回到刑房边上安睡,不会浪费太多休息的时间。如果他小心不发出声响,也不会打扰到别人休息。

    所以他咬紧嘴唇,将痛苦的呻吟全都吞回肚里,努力将身体蜷缩成一团,躲在井边树下阴影之内,这样就不会妨碍到那些有可能来井边的其他人。

    在无边无际的疼痛之中,时间的概念越发模糊,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廿一忽然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

    “廿一,你怎么在这里?我听说大家都下工了,你还没回来……”杏生惊讶地问了一句,很快就发现了廿一痛苦的表情。

    他赤着的上身添了新的伤痕,绽裂血红之色,单薄破烂的裤子湿淋淋的,头发混在泥水冰碴之中,他蜷缩在地,身体不住地痉挛颤抖。

    “他们又打你了?”杏生担忧地猜测,弯下腰想要将廿一扶起来看个究竟。

    可惜杏生毕竟是女子,力气小,廿一虽然清瘦但骨架高大因毒发自己使不上力,杏生一个人根本无法将他扶起。

    “不用管下奴,过一会儿就能缓过来。”廿一勉强用虚弱的声音推辞杏生的好意。

    杏生本来是打算回下奴院子叫人来帮忙将廿一抬回去,再求府里懂点医术的仆人给看看,没想到廿一居然这样说。她好奇道:“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么?”

    廿一简单解释道:“是毒发。”

    杏生面露惊惧之色,疑惑道:“他们给你吃了毒药?”

    “暂时死不了,没事的。”廿一反而安慰她。

    杏生稍稍定神。她听说有权势的人为了更好的控制影卫死士,就逼迫他们服用毒药,只有他们乖乖听话做事,才能按时得到解药。左总管就是派她打探廿一的底细,难道廿一是王府的影卫死士?她心思一转,探问道:“他们为什么逼你吃毒药?真的没事么?看你疼的很厉害,要不要向你的主人报讯,求得解药?”

    廿一苦笑道:“王爷就是想折磨下奴而已,不会给解药的。”

    这么多天观察直到现在为止,杏生觉得廿一应该就只是一个无辜可怜的奴隶,不像左总管怀疑的那种别有所图的暗探。她心中对廿一的同情更重,也不知怎的一时冲动,靠着井边的大树席地而坐,奋力将廿一从地上拽起来,搂在怀中。

    他应该是很冷很痛的,她抱紧他,不让他赤、裸的身体在冰冷的石地上挣扎,他会否能好过一些?

    她不在乎他身上的血污和湿冷,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抱住他。她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又或者是想借着他的胸膛为自己找到一个支撑的地方。

    人们总说她是人尽可夫不要脸的女奴,这宅子里究竟有多少男仆与她睡过,她自己也记不清。她确实离不开男人,有的时候不是为了换什么利益,她就是喜欢被男人拥抱在怀中的那种感觉。她太孤单,她的母亲死的早,她的父亲不肯认她。唯有被人拥抱的那一刻,她才敢肯定自己是活着的,自己是被喜欢的,哪怕只有虚情假意片刻温存。

    廿一开始恍惚,伤痛和突如其来的拥抱交织在一起,让他疑为梦境。

    他闭上眼,不由自主脑海里浮现的就是二小姐的两次拥抱。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除了二小姐,竟然还有人愿意拥抱他。虽说不晓得对方有什么目的和条件,但是他已经占到了大便宜。

    半个时辰其实真的不算是很长的时间。在她的怀抱中,时间过的更是飞快。

    廿一觉得仿佛只有一眨眼,痛楚就已经渐渐淡去。虽然现在真气尚无法迅速聚拢,不过或许再有一两个时辰就应该可以完全恢复。原来这七伤散也不怎么可怕,只是痛加上暂时失去了内力,比过去受刑的时候显得难熬一些而已。

    他缓了一口气,睁开眼,望着杏生,思考是否要挣脱她的拥抱,问一问她想要的回报。可是万一她求的他做不到,他该如何是好?

    天阴夜黑,无星无月,就只有井边亮着的一盏昏黄油灯,照着廿一沁着冷汗的脸。

    他的身体不再颤抖,他睁开了眼愣愣望着她,表情有些茫然无措,还透着那么一点点羞涩不安。

    他长的真好看,杏生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没错,一开始她是根本看不上廿一的,也发誓绝对不会自降身份喜欢一个奴隶。不过没几日廿一脸上消了肿,俊颜越发明显,与家主竟有七八分相似的容貌气质。白日里他又是穿着合体的棉衣棉裤,比那些锦衣的高级奴仆还出色耀眼。他不是跪着的时候乍一看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尊贵少爷一般,让人忍不住还想再多看几眼。杏生不知不觉也与这宅子里寂寞的丫鬟婆子一样,对廿一芳心萌动。

    不过那些丫鬟婆子再迷恋廿一的容貌,也仅仅是脑子里想想嘴上议论,没人会真打算与一个低贱奴隶扯上亲密的关系。

    而杏生不同,她至今未脱奴籍,她也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她的理想是要不择手段活得比一般奴隶体面快活,最好能成为平民。对付宅子里掌权的奴仆她可以逢场作戏各取所需,她出卖肉体换来好处便利。

    事实上她的心一直是寂寞的封闭的。她从没有爱过谁,在遇到廿一之前她甚至以为这辈子她不会爱别人。

    因为左总管交待的任务,她主动接近廿一,嘘寒问暖,尽量照顾,三五日相处,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越来越为他痴迷。

    廿一俊美不俗的容貌是吸引她的一方面,他温顺安静懂事乖巧,他不似别的奴隶那样蠢笨粗鲁,他体贴细心,他总是为别人着想,他从不愿麻烦她的种种做法,她亲眼所见亲身所感。他如果不是被平南王恨之入骨那样苛待折磨,如果他是长在宁家,就算仍然是奴隶,她也愿意与他交往,成为他的女人。

    这几天她曾几次三番示好,对廿一抛媚眼,他总是低着头,避开她炙热的目光。

    现在,井边没有其他人,正是天时地利大好时机。

    他表情中的感激之色她看的出,她何不趁机占便宜,向他索取一晚欢愉?

    她忍不住,又有那么一点趁人之危的心思,大着胆子假装要试试他额头的温度,却不偏不倚吻上他的唇。

    奴隶之间野合主人们从来都不管,反正生了孩子仍是奴隶,为主人家添了财产。因此杏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房内、树下还是井边都无所谓。

    虽然外边天寒地冻,但是她热情如火,在偷偷吻上廿一的那一刹那,激情自动被点燃。她也不知哪里来了力气,不松口,一边吻着一边将他推翻在地,让他仰面平躺,她的身体整个贴过去,伏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难道杏生要的是这个么?廿一知道她要对他做什么,他惊讶地睁着双眼,却不忍推开她,任由她吻住了他的嘴,任由她的手在他身上抚摸。她的亲吻和抚摸,为他带来了无法言表的奇妙感觉。他的心迷茫不解,他的身体颤抖躁动,他却知道并非因为痛。

    她在他最虚弱痛苦的时候,抱了他那么久,温暖了他的身体,现在该是他回报她的时候了吧?就像二小姐教他的那样,这世上没有白来的好处,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何况她想要的对他并没有什么伤害。

    他本就是低贱奴隶,如果杏生不嫌弃,他用这破烂肮脏的身体满足她当作回报有什么不对呢?

    可他隐隐又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是毒药作祟,还是伤痛未消影响了他的反应,为什么他惴惴不安?他在害怕二小姐知道了会责罚他么?他是二小姐的玩具,别人若是用过了,她会否不高兴,会否抛弃他?

    不可以,他不愿被二小姐抛弃。

    一线清明冲破了迷茫的心,他开始试图挣扎推拒,然而他内力未复,伤痛劳累又抽干了他仅剩的力气。口鼻窒息,懊恼恐惧,各种负面的情绪翻涌而出,笼罩着他的身心。

    杏生感觉到了廿一的不安而微弱的挣扎,她反而是倔强的更加用力,温暖柔软的胸口死死压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不安分地从他的腰际一直向下,深入他的双腿之间,隔着那层破烂的布揉捏摩擦他最敏感的地方。

    他感觉到那里一片火热像是被她的手点燃了一样,肿胀起来蠢蠢欲动,他羞愧难当,趁着理智尚存,努力摆脱她的双唇,结结巴巴恳求道:“请……请放开我……”

    她稍稍抬头,蛇一样趴在他身上扭动腰肢,笑得妩媚,大胆引诱道:“你不会还是个雏儿吧?别怕,乖乖听话,我教你如何做这世间最快乐的事,让我成为你的女人,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68阴谋的背后

    夜深沉。

    秦瑶的卧房里没有点灯,人却并未睡去,她端坐在自己的闺床之上,衣冠楚楚,面色凝重。

    房内和隔间里侍候的丫鬟婆子都是被点了昏睡穴不省人事。秦瑶的床畔则站着一名黑衣人,神态自若,那人若是换了文士装束倒更像个教书的先生。

    “您就是李先生?”秦瑶轻声问询。

    李先生点点头,微微一笑道:“二小姐想见老夫,究竟有何赐教?”

    “廿一能将本小姐的话传给您,您也肯如约现身,可见您认为我们之间有谈买卖的基础。”秦瑶将早已经反复思量的话说出口,一面坚定着自己的信心,一面仔细观察着李先生的表情反应。

    她知道王府有影卫死士的系统,大公子秦放能控制其中一批,而她既然被王爷委派了来宁家的重任,为何手中没有这个权利?如果她只是一个幌子用来吸引敌人的注意,她的性命保障完全捏在别人手里,那她怎能放心?

    所以不管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眼下想要争取更多的性命保障的第一步,就是需要了解甚至是控制一部分影卫死士,这些人比明面上的那些护卫家丁更有用处。

    “二小姐既然能让廿一去找老夫,应该是知道了他的一些秘密吧?我不喜欢兜圈子,二小姐不妨有什么事情直说。你想要什么?你能给我什么?”李先生开门见山地问。

    “我最喜欢与聪明人谈买卖,李先生既然这样爽快,晚辈就直说。”秦瑶飞速梳理了一下思路,筛选出自己可以利用又不会透露出最根本意图的那些筹码。

    大公子留给秦瑶的信中除了告知廿一已经吞服七伤散的事情,还很委婉地提醒她应该主动掌握更多的势力。另外吐露了前几日王府的人与江湖秘密组织隐龙的交锋大获全胜,揭示出隐龙很可能被皇室控制,欲对王府不利,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让她小心提防。大公子的建议是希望她能设法拉拢正派江湖势力,克制隐龙的威胁。

    明面上她看出来的道理与她多年认知是一样的,谁的拳头硬谁是老大,手里没有武力自己又不够强悍,只能是任由摆布。

    再往深处想一步,将这几条看似不太相关的信息联系在一起,秦瑶还发现了王爷不曾告知的一些秘密,让她能对自己身处的大局有一个初步的相对完整的了解判断。

    这些信息很重要,比她刚离开王府的那会儿想象的更复杂,同样也充满了更多的机会。她可以是偷懒,任由王爷摆布,将自己的性命押在王府这一方。但她混迹街头多年,几次死里逃生的经验告诉她不应该将宝都押在一处,起码还要再多留一条后路。

    那么活路究竟在哪里?同盟应该用什么来维系?

    在王府之外,她能选择的其实不多,只有宁家或者皇室。在这三股势力的角逐之中,总会有一方占据上风,总会有一方能成为她的安全庇护。可惜她没有未卜先知的慧眼,她自己能拿得出的镇得住别人的本事也很有限,她该如何抉择才能避免更大的危险,在夹缝中求存?

    目前来看,王府这一方是她立足的根本,也是很难挣脱的枷锁。

    不过好歹王爷对外宣称她是他的女儿,她若是没有犯大错,一时半刻应该还不至于被王府的人干掉。那么她可否利用王爷下放的这一点点微末权利,谋求到更多的靠山?所以与影卫的最高统领李先生的接触是必要的,但一定是有保留的,先试探一下他对王爷的忠心究竟有几分,再看看能用什么手段收买拉拢。她相信人都是有贪念的,李先生那样武功高强的人会听命王爷一定有他贪图的东西。她能否满足他的愿望?她能否争取到与他合作的机会?

    宁家这一方,她也考虑过不能将事情做的太绝,她要拿捏尺度,让宁重楼就算发现她居心叵测,也不忍害她性命。

    王爷让她不择手段讨得宁重楼的信任,伪装成他失散多年的骨肉,一开始她总觉得这中间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不过廿一告知了他是先王妃之子的秘密之后,许多事情就不难明了。怪不得,王爷会将她找来做这件事情,她的容貌酷似先王妃这一点是先天的优势。而廿一身世的真相让她震惊了许久,再也无法磨灭良心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按照王爷设计的那套歹毒的计划对廿一进行残酷迫害。

    她终究还是心太软,比不上她那位笑里藏刀衣冠禽兽的父王。何况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对廿一的情感非比寻常,她能整日想的念的都是廿一,早把燕少侠忘得干净。廿一不能死,而宁重楼是廿一的生父,她亦不能真将他逼上绝路。所以王爷交待的一系列任务,她要慢慢打折扣,甚至故意露些马脚试探宁重楼的心性和反应。

    关于皇室在这场局里扮演的角色,她并没有太确定的结论。

    她没有系统学习过史书或君王治国之道,她对于政治的认识十分浅薄,最多是说书的嘴里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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