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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侧-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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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平静的日子终于到头了吗?这三年中不断有人在暗中寻找他的下落,泫之甚至是公告天下大张旗鼓地张贴榜文,他不惜一切,引来了无数杀机和阴谋的踪迹。

  皇后派出的人,宰相派出的人,还有二哥…………林林总总的人里,却寻觅不到他的踪迹,他怕是恨着她的,恨她的不辞而别,合她对他下了迷药,所以这三年来没有听到他半点的消息。

  清大夫冷然地伫立在他面前,目光清冽,面容肃静。

  那男人也打量起他来,文文弱弱,唇红齿白的模样像极了女子,可是再看他的神态气度又不象女子的忸怩做作,他只能暗叹世间无奇不有。

  “你是傅书敬什么人?”冰冷的口气,肃杀的眼神。

  清大夫平静的面容忽而闪过一丝的恍惚,不是来寻他的人呵,可是单看他的来意,又提及了老师的名讳,莫非是师傅他出事了?

  “我是傅书敬的弟子,单名一个清字。”他直视他的眼,不避不闪躲,静静地回答,若真是命里注定逃脱不过的劫数,那么他甘愿承受所有不幸。有些苍白淡然如烟的面容,削瘦的身躯,分明是个单薄的人,可是就算是一身洗得泛白,旧得不能再旧的青衣布衫,他身上依然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清绝雅致。

  “傅书敬妖言惑众,青衣馆一干人等都难脱干系。”他的剑直指眉心,唳气无比。

  清大夫愕然之余,冷然地笑了起来,笑里多些嘲讽的意味。“大人,没有一干人等,青衣馆只有师傅和我二人,想必此刻师傅也在你们手中,那么你要追究的人应该是我。”他的话未免荒唐可笑,傅书敬的医德无人不敬,他追随他三年,看着他仁心仁德,若说妖言惑众,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质疑地看了看这狭小简陋的医馆,又将目光重新落在了清大夫身上。

  “大人,我愿意随你去,还我师傅一个清白。”他从容不迫地收拾起了医箱,没有半分的恐惧和慌张,镇定自如得让人不禁侧目,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能有这样的风仪气度。

  那男人冷冷说了句,“你去便知。”

  他一顿,也不言语。终是淡然沉静地收拾好了一切,才将门妥善地关上,做完了这些,才抬头轻声说道:“大人,我们可以走了。”

  他手一挥,一队军马又匆匆地离开了。

  马蹄绝尘,惹来不少人的窥伺,一看被带走的是清大夫,那些百姓都着急了起来。那清大夫可是个好人啊,无论是谁家的人得病了,多晚去请他都不会有一点的不耐烦,永远挂着温文的笑容,安抚病人和家属,看病又不肯多收他们的诊金,每每只收一文钱作为药费。

  医术高超,仁心仁德,他是他们遥城里最受尊敬的人。

  眼看着他就要被抓得去了,李大娘冲着马队喊道:“官大爷们,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清大夫他是个好人啊!”

  一见到有人出头,躲在了自家屋里的人都纷纷涌了出来,他们围住军队,使马寸步难行只能在原地打转。

  “官爷,清大夫他不会犯错事的,你们不要冤枉好人啊!”饼铺的张大哥站在马前,急切地想和为首的男人解释着。他身后的乡亲们也如潮水般点头,附和他说的话。

  “将军,人越来越多了。”属下有人轻声说,小镇上的人越聚越多了,似乎整条街也被堵得水泄不通,要是再不走的话,怕是会引起一场无谓的暴动。

  他皱眉,面对无辜百姓也不能无动于衷。

  一时间人们僵在了一起,谁也不肯退步。

  清大夫看着这一张张淳朴温厚的面孔,看着他们为了自己奋不顾身,清澈的眼底闪烁着橘红色温暖的光芒。他轻声微笑起来,说道:“乡亲们,你们不要担心。”

  听他说话,那马上的男人冷冷看着他,充满了警戒和防备。

  他也看了看他,又含笑面对拥挤的人潮,笑声清越爽朗:“乡亲们,这位大人不是来抓我的,只是请我出诊。”

  “清大夫,你说的是真的吗?”

  “清大夫,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

  …………………………

  声声真切的问,落在了他的心坎上,他但笑不语,温和的目光洒落在每一个人身上。静谧而沉静的目光抚慰了他们躁动的情绪,人群中开始出现了一条道路。

  那男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冷然的脸上露出复杂探究的深沉。

  清大夫含笑同每个人道别:“放心,我会很快回来。”

  他愿意一生一世都留在这遥城的小镇上,隐姓埋名,甘与平寂。

  马蹄声带着众人的祝愿和他的沉思一路飞驰,吹向了不可知的远方。

  谁也不知道此去之后,他能否再回来?

  谁也不能预知,他此去会遇见了什么人,遇上了什么事?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情定关山:第四章 入狱]


  颠簸不断的赶路,马不停蹄。

  清大夫被那个冷面的男人挟制着,治军严明的男人口风严紧,他暗自观察了数日也尚未看出什么端倪来。只知道,这一队军马一路向北而去,夹面尘沙浓重,夕阳落古道竟生出几许苍远辽阔之意。

  足足三日,大军终于停在了涵古关,那个传闻中用红家血肉浇注的铁桶。清大夫微微仰首,宁静温和的面容流露出一种幽思渺茫的神情,似悲似喜。待那男人侧目时,他又恢复了一贯从容平和的表情,仿佛方才那一瞬只是花了眼。

  “开城!”为首的男人举出半壁将令,冷然森严。

  “城下是何人?”

  “刀烈。”依旧是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那玉制的光芒掩映在雄浑辽阔的城头上,守城的将领这才看清楚了底下骑马的人,立刻下令开城迎人。

  “刀将军,您终于回来了。”开门的守卫见了他,如同是救星般。而他始终冷眼无声,打马进城。

  清大夫在他身后,随他缓缓入了城,时至今日命运的齿轮又向他近了一步。

  冷洌的朔风灌满了衣袍,天一下子暗沉下来,如墨的乌云浓得化不开颜色。冰冷刺骨,没有半缕暖色的拂照。边陲的黄沙频频袭来,开口呼出了团团白气,竟也是格外的酷寒。

  人影罕见,只有马蹄踏地时被放大无数倍的声响,回荡在耳边分外寂寥凄苦。

  清大夫淡然的目光轻缓地落到那个男人身上,刀烈,面目如霜,不苟言笑,果真是比刀更加的冷冽绝情。他刚毅的面庞,黝黑中依稀可见深刻的伤痕,那是利器所至的伤口,心上忽然有些感慨。

  铁骨铮铮,守护着天兆的每一寸疆土。

  有残酷,亦有忠诚。

  然后刀烈只听到他有些清浅的声音夹杂在冷冽的风声里一齐过耳,“将军,刀口舔血的日子究竟要多久才可停息?”这一句,似问似叹,却如一根并不锋利的针牢牢地钉在了他的心上。

  刀烈冷漠的眼神忽然有些异样,随即又恢复了冰冷肃杀的表情,“我劝你还是想好如何该如何陪傅书敬一起死。”

  丢下话,马绝尘而去。

  他的话中有话,那抹惊悸的感觉如乌云在心上挥之不去:老师他,究竟出了什么事?

  他如玉儒雅的面容难掩焦虑,在一群士兵的相持下进了牢狱之中。一踏入一股潮湿阴冷的恶臭变扑面,熏得他面容愈加苍白了几分。匆匆走着,才在牢狱尽头看到了正僵卧在草堆上的老人,数月不见,他的两鬓又苍白了许多,白班点点,瘦骨嶙峋得骇人。

  清大夫透过了铁栏,才敢开口:“师傅,徒儿来迟了。”

  听到了有人在呼唤,老人这才转头陷落的眼眶依然清亮,想见他神智尚算清醒。但,大雪隆冬,天寒地彻,将一个六旬的老人关在狱中,只有一身单薄的衣服,时日久了,寒气侵入肺腑也是会要了性命的。

  “清儿,你来了?”傅书敬懊恼地叹息着,“是为师连累你了!”若不是他,此时他的徒儿也不会也身陷囹圄之中。

  “师傅,您究竟是做了什么,为何……”压低了声音,清大夫问道。

  傅书敬刚要开口,一旁的士兵早已不耐烦地叫嚷起来:“还磨蹭什么,还不快进去!”

  铁链重新又被锁上,清大夫正将一堆干草垫在傅书敬身下,“师傅,您的身子还受得了吗?”这牢里的温度比外头又要冷上许多,他怕再这样拖着傅书敬会撑不下去了。

  “为师没事。”他看着这个年轻的弟子,将自己数月来的经历缓缓道来。

  原来当时他回城时,被一群军旅中人拦下,请他无论如何也要医治他们的将领。心怀仁人之术的傅书敬立刻答应了下来,谁知为那人一诊脉,竟查出他身重剧毒,只有两个月的性命。他一面用药力拖延病发,一面又寻找救治之法,可惜始终没有头绪。

  “师傅,他中的是什么毒?”清大夫淡淡地问,这个世间罕少有毒会让傅书敬束手无策。

  “其实也并非无药可解。”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颤巍巍地将双手伸到了清大夫面前,“清儿,你过来看看为师的手再说。”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细细打量他的手骨和经脉,心中一恸,“师傅你的手…………”波澜不起的眼眸暗涌层层波纹,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傅书敬。

  “废了。”极轻的两个字,似有千钧之力,足以改变天下风云,上山采药时遇上了毒蛇不幸摔落山崖下,命是保住了,可是这双手却终因救治太迟而残废了。虽可照料平日的饮食起居,但要施针布术怕已是奢望了。

  对于傅书敬这样医术超拔的人而言,这样的结果比死更难以接受。

  清大夫亦无语沉默,良久才听到他开口说道:“师傅,不论如何,我一定会将您救出去。”

  “吃饭了!”狱卒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将一只破了口子的碗往地上重重一摔,“都是要死了的人,吵什么吵?!”

  傅书敬瞥过头去,装作没有看见。

  清大夫看着年迈的老师受尽屈辱,心头忽然涌起一股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愤然怒气。

  “狗仗人势的东西。”他冷眼嘲讽,目光仿佛淬染了冰霜般骇人。

  狱卒似乎被他的气势压得嚣张全无,可是又实在是不甘心被这样一个看似文弱的书生给欺负了去,忿忿道:“不知好歹,给你们吃还不如拿去喂狗!”说完,故意将那只碗踢翻在地上,饭和菜顿时都洒到外面。

  “你!!!!!”傅书敬气得满面赤红,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清大夫望着他,幽深的眼底冰冷更甚。他缓步悠扬地走向狱卒,扬起极为儒雅清澈的笑容,步步为营,步步迫近。

  因为那个意喻不明的笑容,美得如同冰天雪地里盛开的荼蘼,沁出丝丝芬芳的气息,那狱卒一时痴痴呆呆地站在那里,连一动都不能动弹,只是睁大了眼睛傻看着他。

  青衣飞快的从眼前闪过,快得让人觉得是个错觉。

  只听得死寂的牢狱里发出一记清脆响亮的声音。

  “啪!”一个耳光甩过狱卒的脸。

  他才如梦初醒地捂着脸,气得面孔扭曲成一团。

  清大夫依旧优雅地从他面前走过,回坐到了傅书敬的身边,神色安宁如水。“你还不配对我说这话。”普天下,也没有几人敢用这样的口气来侮辱他。清傲冷冽的气韵一点点从他的眼睛里逼射出来,那光芒比珍珠更加圆润,比黄金更加矜贵,清澈得容不下半分尘埃。

  狱卒不甘心地正打算打开牢门,好好教训一下他们。此时,有一道冰冷中略显消瘦的身影出现在狱中,他抬头,看到手持佩剑的阿国将军正款步走来。

  清大夫只是朝外淡漠地看了一眼,神色自若。

  而那阿国也望见了草堆上的两人,正欲走近,那狱卒便捂住脸愤然指着其中一人:“将军,他不服管制,还打人!”

  沿着他手指的方向,阿国眯起眼睛,冷然的目光在看到清大夫那张脸时不禁怔住了。天!真的是她吗,寻了三年,兜兜转转却又重新出现在眼前!

  被她打量的清大夫也只是温和的一笑,那笑容里多了些冰冷的嘲讽,不避不闪迎了上去。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情定关山:第五 已非当初]


  阿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世上居然还会有这样相似的两个人,眉如远山,目含星月,可到底也只是相似而已。她记忆里的苏清颜雅致温和,淡然如水;而面前的这个男子面如冠玉,清傲冷然得让人不敢逼视。

  “你究竟是什么人?”她执剑,目光冰冷如铁。

  清大夫抬头,缓缓起身直视她的双眼,坦荡似无边清风。

  “小人傅清,乃是傅书敬的弟子。”阿国呵,三年未见你依然如当初一般,不苟言笑,不轻信他人,甚至是握剑的姿势也是同样的冷然而寂寞。她不曾改变,而他早已面目全非了。

  “傅清。”有些怀疑地念着这个名字,阿国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才冷哼一声,说道:“原来傅书敬说的人就是你。跟我来。”看他年纪青青,哪里是傅书敬说的医术超拔。可是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沉静淡漠却让她又不得不慎重起来。

  牢房的门再度被打开,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弟子要被带走,傅书敬苍老的手哆嗦着拉住他,“清儿,你可不要怪师傅啊!”

  清大夫微微皱眉,看见他眼角似乎有泪水的痕迹,心下终于有些了然了。

  他用力反握住傅书敬的手,淡静无波的声音里有些恳切和温和:“师傅,你我之间无须说什么怪不怪的。清的命是你救的,如今所有的一切也是师傅给的。”说完这些,他步出牢房,再也没有回头看过傅书敬一眼。

  在遥城的三年,他遗世独立地与外界断绝了一切的联系,甘心跟在师傅身边悬壶济世,做一个布衣平民。虽是粗茶淡饭却比锦衣玉食还要塌实许多。然,如今见到了阿国,他便知道三年已走到了尽头。即使她没有立刻认出他来,难保日后她就不会发现他的身份。

  阿国神色复杂地看着傅清,出了牢狱之中。

  “傅书敬那老头说你的医术在他之上,可是真的?”出门三丈,她冷冷地问。

  青衣在大风里一顿,他才淡淡地说:“小人才疏学浅,经验有限。不敢与师傅相比。”

  态度谦逊中透出股冷漠的疏离。

  “你…………”阿国憔悴的面容似乎有些失望,但立刻丢下一句话,“跟我去见一个人,如果到时候查明傅书敬在撒谎,那么你们两个就必必死无疑!”眼下,他的病情怕是再也不能拖了,若是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他是否还有救?

  不!

  他绝对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去!

  思及此,阿国不禁加快了步伐。

  青衣的修长身影一路跟在她的身后。

  城中驿馆,一处偏僻幽静的小居内,竟派了重兵重重把守,戒备之森严怕是连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去。

  清大夫只是淡然地瞥了一眼四处的布局,心底的不安却越来越盛大,仿佛胸口破了一个洞,空空荡荡的,那个经年也无法彻底愈合的伤口此时也隐隐作痛起来。难道真的会是他吗?

  三年不曾见过他一面,也没有听到半丝关于他的消息,如今却要已这样的方式面对他。

  兜兜转转,他始终都是要回到最初的起点吗?

  这是宿命还是冥冥中注定的惩罚?

  “进去。”阿国冷眼看着他,又用极轻的力度将门打开,似乎是怕自己的动静会惊扰了里面的人。

  清大夫随他入内,抬眼便看见一直守护在屋子内的男子,熟悉的面容,深沉的眼睛,一副衷心耿耿的模样。可是,记忆里的潇洒不复,他的眼下是深深的一道青紫印痕。见到阿国后,上前几步问道:“阿国,听刀烈说,已经将傅书敬说的那人带来了。如今,人呢?”

  “凌墨,主子的病好些了吗?”阿国声音难掩沙哑。

  凌墨并未开口,只是将目光落至她身后的男子身上。那男子温润若玉的面容静静的,乌黑幽亮的眼底没有半丝惶恐和慌乱,当他看着他时,他也正静静地望着凌墨。看着那男子的面孔,凌墨不由地暗自吃惊,像,实在是太像了。

  他和当年的王妃几乎是一模一样,但也只是相似罢了。容貌相近,气息相仿,却并不一定是同一个人。若真该找到的话,又怎么会寻了那么多年仍没有结果。

  可是他依然没有办法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

  “将军素来都是这样看人的吗?”很清越的声音,如玉石散落在地,清冷清冷的。

  凌墨一怔,这才开口问:“你就是刀烈带回来的人?”

  清大夫颔首。

  “你当真能救主子?”再三追问。

  “尚未见过病人,恕小人不知。”清大夫隐忍着疼痛的伤口,谦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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