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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之路+番外 作者:笑佳人(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2-12正文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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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她将洗脸水泼到了菜园里,然后进了一间屋子。
    林重九跟他说过林家房屋布置,赵沉心中微动,悄然下地,无声无息开了堂屋门,直奔书房。
    她不好好睡觉,故意弄出动静又去了那边,不是等他又是做什么?
    书房门被人推开时,阿桔正弯腰站在那盆吊兰前看花。
    许是那个赵公子跟未婚夫都来了,她心里有事睡不着,怕弄出动静影响妹妹午睡,干脆来书房待着。
    听到开门声,她诧异地扭头,却怎么都没想到会对上那个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惊惧又防备:“你,你……”
    赵沉微微眯了眯眼,一边反手插门,一边盯着她问:“我来做什么?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那在见到孟仲景知道她有未婚夫时便被他刻意压下去的愤怒,还有这短暂又漫长等待带来的烦躁,都在看到她防备的眼神时窜了起来。
    她防备什么,难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还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两人相隔并不远,男人目光幽幽,如猎食的狼。阿桔心知不妙,一边往后退一边强自镇定道:“赵公子,我,我没有叫你来,你救了我弟弟,我们全家人都感激你,还请你……”
    话未说完,方才还站在门前的男人突然扑了过来,阿桔大惊,刚要喊人,嘴巴已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她魂飞魄散,伸手要挣,身体却被狠狠压到了墙上,她奋力挣扎,只换来男人身体更紧密的贴合,紧到她都能感受到胸口被压迫,感受到有陌生奇怪的物抵在了自己身上。
    片刻怔愣,阿桔羞愤欲死。

正文 第13章 清白

阿桔挣扎,赵沉死死压着她。
    逃不掉,阿桔怒目而视,这是她家,她不信他真敢做什么!
    她这般,赵沉倒是笑了笑。
    他一手捂着她嘴,一手将她两手固定在她身后,只让她肩膀贴着墙。这样的姿势,她被迫迎接他,他肆无忌惮地贴上去,让她感受自己,他也感受她的傲人身段。等她终于认命不挣了,赵沉低头,看她不知是因生气还是羞恼而涨红的脸,看她那双装满了愤怒却更加动人的潋滟眸子。
    “你气什么?你让你弟弟打听我是否成亲,难道不是想让我对你负责?现在你不睡觉特意来这里等我,难道不是想诱我过来催我娶你?阿桔,你生成这样,确实有惑人的资格,但不要继续故作矜持扭捏作态,次数多了,我会没有耐性。”
    他目光冰冷,鄙夷又嘲讽,阿桔心中怒火渐渐变成不可置信,他,他在说什么?
    赵沉下意识将她的震惊理解成心思被拆除,他冷笑,低声警告道:“现在我松手,咱们好好商量婚事,只要你跟孟家退亲,我马上娶你。如果你还要假装清高欲迎还拒,我不会再陪你玩下去。”言罢深深看她一眼,松了手,身体却没有退开,霸道地将她禁锢自己与墙壁中间。
    他神色认真,字字凝重,阿桔知道,此时不是惊慌抗拒的时候。
    她可以喊人,但左右都有邻居,惊动他们,他们会怎么想?
    她垂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回想他进屋后说过的所有话,然后一一解释给他听:“赵公子怕是误会了,我从来没让弟弟打听过你,也没想让你负责,现在来书房,是因为我晌午向来觉短,醒了便来这边看书。至于婚事,我跟仲……我跟他情投意合,未曾有过退亲之念,还请赵公子放手,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赵沉审视地看她,目光幽深。
    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镇定。
    他不想信她,却记起林重九曾经说过,她醒的确实早,所以会去河边找他……
    “你弟弟问我年岁几何可否成家,不是你让打听的?”他盯着她,面无表情地问。
    “不是。”阿桔毫不躲闪地直视他:“我已有婚约,怎会好奇问你?定是我弟弟……”
    “别狡辩了,他一个七岁稚童懂什么,分明是你指使他问的。”赵沉突地打断她,嘴角浮起冷笑:“你被我碰过被我看过,除了我还能嫁谁?阿桔,我最后说一次,别再玩什么把戏,我既然碰了你,便会对你负责,只要你跟孟家退亲……”
    “我不用你负责!”他越说越离谱,阿桔猛地打断他,完全不懂这人到底在想什么,先是失礼窥视后又设计戏弄,她躲他都来不及,怎会跟他玩什么把戏?
    赵沉面若冰霜,低头看她胸口,再抬眼看她:“我碰了你,便要负责。”她越不想给,他偏越想要,只是简单地挨着她他便渴望得不行,这样的女人,他以后都未必能碰到。何况此刻承认其中有误会,之前那些承诺娶她的话,岂不是证实他自作多情?让一个农女笑话他鄙夷他,他不会给她这种机会。
    他压得她更紧,特别是某个地方,声音里也多了轻。佻:“你我这样,你还怎么嫁孟仲景?你不怕他知道后嫌你不贞?”
    阿桔瞬间面无血色,想骂他,对上男人满是戾气的眼睛,她又害怕了。她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只知道自家一定不如他。阿桔不敢跟他硬碰,咬唇别开眼,放软了声音劝他:“赵公子,那日我与弟弟落水,你救我们乃侠义之举,碰我也实属情急无奈,只要你不说出去,没人知道,赵公子实在不必低就……”
    “我不觉得是低就。”赵沉不为所动,依然自说自的:“男儿顶天立地,我碰了你,便要负责。”
    顶天立地,强迫一个弱质女流也算顶天立地?
    知他不过是为自己的恶行找借口,阿桔面现讽刺,愤愤扭头:“我不用你负责!如果你非要以此威胁,尽管去告诉他好了,你我清清白白,我不信他会因此嫌弃我。”她跟孟仲景解释清楚,他一定会信她的。
    “清清白白?”赵沉低笑,抬起她下巴,问她:“这样也叫清清白白?”
    话音未落,她还茫然,他双手迅速按在她脑侧,对准他在梦里反复品尝的红唇欺了上去。
    贴上了,比梦里还要湿润饱。满,他顺势含住,所有愤怒都被悸动取代。
    早在身体相贴时,他就想这样做了,特别是她不停说着跟他预料截然相反的话,他更想让她闭嘴。
    就算是误会,也是她的家人弄出来的,她想三言两语就打发他走再背地里嘲笑他自以为是?
    不可能,没人能如此戏弄他。
    他强势地索取。
    他欺上来的毫无预兆,阿桔震惊到不敢相信,直到酒气逼近,男人舌头想要闯进来,她恶心作呕,急急扭头躲闪。赵沉不容她躲,紧抵着她想要更多,阿桔躲不开,眼看他闯不进便改成吮,她再也忍受不住,张嘴咬了下去。
    赵沉身体一僵,继而大怒,掐着她下巴往里闯。阿桔愤恨不甘,推搡不开干脆抬手狠狠抓他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剧痛袭来,赵沉眼中终于恢复清明,就那样贴着她唇睁眼看她。阿桔愤然闭上眼,指甲依然用力在他手腕上划了下去。
    嘴唇吃痛,男人也咬了她。
    不知是疼得,还是为这屈。辱,阿桔手一松,眼泪夺眶而出。
    她喜欢孟仲景,她的一切都想留给他,梦里也曾梦过羞人场景,紧张的羞涩的温柔的,醒来记不清具体,只记得那种甜蜜满足,可今日,在她家里在她房中,她被另一个男人禁锢欺。凌……
    她哭得没有声音,却濒死一般绝望。
    男人突然松了她,阿桔重获自由,才要喊人,身前响起他低沉愤怒的威胁:“你若喊人,或是将此事告诉第三人知道,我定会让你身败名裂,不信的话尽管试试看!”
    身败名裂……
    阿桔失了声,绝望睁开眼,对上男人翻涌着怒火的双眼,她想避开,他已拂袖而去,带起一阵风。
    她怔怔地望着他出了房门,听脚步声走远,身体终于不受控制跌了下去。
    嘴唇发疼,她颤抖着去抹,碰到伤处,手背沾了血。
    阿桔捂住脸,无声痛哭。
    哭着哭着,阿桔擦干眼泪,起身走到妹妹书桌前,果然在上面找到一面小铜镜。这是姨母送给她们姐妹的,她的在房里,妹妹喜欢照镜子,特意带到书房里玩。阿桔捡起镜子,顿了顿,缓缓抬到面前。
    镜子很清晰,阿桔看到里面的自己,脸色惨白,下巴两侧有红色指痕,是被男人掐出来的,阿桔咬唇,差点咬到被那人咬伤的地方。
    全都在提醒她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眼泪再次滚落,阿桔趴在桌子上,泪流不止。
    告诉父母,父母一定会为她做主,可是她不敢,她怕他的威胁,也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被他碰过。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不干净了。
    只要她躲着他,只要她想办法不再让弟弟去找他,他就再也没有理由来自家。只要再过三个多月,她便是孟仲景的妻,他出身富贵,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农妇一直纠缠?
    阿桔慢慢抬起头,对着镜子,掐自己的脸。
    嘴角的伤可以说是自己无意咬到的,脸上的指痕,并不是很重,应该很容易消。
    街上传来动静,歇晌的人渐渐都醒了,阿桔看看镜子,指痕果然消了,忙去打水洗脸。正洗着,母亲走了出来。阿桔佯装镇定,不停地往脸上泼水。
    柳氏将水盆放到长女旁边,纳罕问她:“阿桔醒得早,知道赵公子什么时候走的吗?”
    阿桔摇头。他出门后,她再也没留意他的动静,出了这种事,他肯定无颜继续待下去吧?
    门口却传来父亲的解释:“我问小九了,小九说赵公子突然记起家中有事,跟小九提了一句,没让他叫醒咱们,自己走了。小九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他到底何时离开的。”
    阿桔咬唇。
    他跟弟弟打招呼,是打算以后还跟自家来往?料定她不敢说吗?
    阿桔又恨又怕,对着水盆发呆。
    “啊,大姐你嘴角怎么流血了?”林重九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个子矮,虽然阿桔低着脑袋,他还是看见了她嘴角的伤。
    阿桔回神,见母亲也关切地歪头看她,勉强笑着解释道:“没事,晌午做梦了,醒的时候还在吃东西,不小心咬到了。”说着目光复杂地看向弟弟。那人言辞中都表明是弟弟的打听才让他误会的,弟弟还小,一定是妹妹好奇唆使他的。可她能怎样?去问妹妹,就说明她跟那个衣冠禽兽打过交道,连带嘴唇也惹人怀疑。
    她不能问,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在母亲弟弟的打趣中,阿桔擦了脸,回了屋。
    她进屋的时候,妹妹刚坐起来,懒懒的,披头散发,撒娇地喊她“大姐”。
    阿桔忍着心酸,催她去洗漱。
    妹妹只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不懂有些人是披着人皮的狼,逮着机会便仗势欺人。
    “大姐,我洗了几个樱桃,你尝尝,赵公子送的樱桃还挺好吃的。”过了会儿,林竹笑着走了进来,手里捧着几个刚刚洗过的大红樱桃。
    阿桔看都没看,低头继续手中绣活:“你自己吃吧。”
    她语气不好,林竹只当长姐不喜赵公子,连带人家送的樱桃也不沾,悻悻闭了嘴,自己坐在一旁吃。
    接下来的三天,阿桔想办法劝弟弟别再学什么功夫。
    林重九却是铁了心的,坚持要学。
    阿桔只好以耽误学业为由去劝父亲,林贤听进去了,喊来儿子检查他功课,结果林重九背的滚瓜烂熟。
    阿桔再也没有办法,只盼着那人被拒后恼羞成怒,尚有几分脸面,自己爽约,从此远离她家。
    林重九并不知道长姐的心思,约定之日一到,他兴奋地去了河边。

正文 第14章 谋定

赵沉没有爽约。
    他跟她是一回事,跟林重九又是一回事,两者没有关系,既然答应过要教林重九半年,他便教半年。
    “赵大哥,今天你怎么没有骑马啊?”林重九快步跑过来,好奇地看向林子边上的马车。
    “前两天一直在县城忙,今天刚回来。”看着面前衣着干净整洁的男娃,赵沉微微一笑,一直负在身后的手伸到前面,递给他一张铁杉木小弓:“那日匆忙离去,实在失礼,送小九一样礼物算是赔罪,回头小九替我好好跟你爹娘赔不是。”
    林重九眼睛一亮,注意力全到面前的弓箭上了:“赵大哥别这么说,我爹娘没怪你,还让我多请你去我家做客呢。”
    赵沉没接话,蹲下去,教林重九如何搭弓射箭。林重九眼睛尖,发现他两个手腕上都绑了纱布,大吃一惊:“赵大哥受伤了?”
    “小事,上点药,过几日就好了。”赵沉目视前方,握着林重九小手帮他把箭射。了出去,箭头从树叶中间一穿而过。
    林重九连声喝彩。
    “好好练,早晚你也能做到这样。”赵沉摸摸他脑袋,暂且收起弓箭,让他去蹲一刻钟的马步。
    林重九乖乖去蹲。
    赵沉靠着树干席地而坐,看了会儿,问他:“小九,我走之后,你家里人都怎么说我的?别看我,看前面。”
    林重九嘿嘿一笑,就那样对着河水跟他说话:“我爹夸赵大哥谦谦君子,不像有的有钱少爷那样倨傲。我娘说赵大哥看着像俊书生,不像是会功夫的。嗯……二姐很喜欢赵大哥送的樱桃,吃了好几个。”说到最后有些愤愤,大姐的那份她不吃,他想吃,都被二姐抢去了。
    “你大姐如何说的?”赵沉抬起右手,无意识地磨蹭嘴角。
    林重九闭上了嘴巴。
    虽然大姐没说,他却看得出来,大姐很不喜欢赵大哥,否则怎么一再反对他跟赵大哥学功夫?但这种话,他怎么能让赵大哥知道,没有人喜欢自己被人嫌弃啊。
    “你大姐不喜欢我?她不让你跟我学功夫?”赵沉直接问了出来。
    林重九震惊地都没法再蹲下去了,挠挠脑袋,有些忐忑地问他:“赵大哥怎么知道?”
    赵沉朝他招招手,笑道:“我还知道是你二姐让你打听我是否成亲的,是不是?”他开始以为她是故作姿态,可她抓得那么狠,眼神那么愤怒,哭得那么绝望,不可能是装的。其实在他进了书房看到她防备的眼神时,就该猜到了。
    林重九目瞪口呆。
    赵沉并不需要他回答,示意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侧头道:“小九,我跟你投缘,以后免不得还要去你家做客,那今日你先跟我说说你家人的脾性。吧,我好跟他们相处融洽。特别是你大姐,你说仔细些,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都告诉我,我想知道她为何不喜欢我,还有她跟你孟大哥的事,你都跟我说说,免得以后我不小心得罪她。”
    没开口也就罢了,可他说了要娶她,娶不成岂不会被她嘲笑自作多情?
    只要把她娶回家,她怎么嘲笑都行,一家人再怎么笑,他都不介意。
    他理由找的冠冕堂皇,林重九当然不会反对,热情地介绍自己的家人。
    他说的笼统,赵沉耐心询问,每个人都问到,最后再问与阿桔有关的事,时间长些也不明显。
    一大一小说到近晌午,赵沉才拍拍林重九肩膀:“回家去吧,记住别跟他们说这些。”
    林重九不是很懂:“为什么不能说啊?”二姐很喜欢打听他跟赵大哥都做了什么的。
    赵沉笑笑,指着他肩上小弓给他举例:“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林重九点头。
    赵沉便道:“我喜欢骑射,所以送你弓箭,正好你也喜欢,说明咱们俩性情相投。如果我不喜欢骑射,只是听说你喜欢才故意选了弓箭送你,那样便是曲意逢迎,你说哪个更让你高兴?”
    林重九想了想,有点懂了,立即保证道:“赵大哥放心,我谁也不告诉,就说一直在跟你学本事!”
    赵沉摸摸他脑袋,看着他走远,转身朝马车走去。
    马车在乡间小路上缓缓前行,赵沉闭目靠着车板,右手搭在膝盖上,轻轻扣动。
    “少爷,到家了。”
    赵沉睁开眼睛,眼眸内敛平静。
    下车后,他直接去了母亲的院子。
    那日嘴上有伤他不好回来,只打发陈平报信说县城有事,如今咬伤不明显了,不怕母亲多心。
    宁氏正准备用饭呢,听外面小丫鬟说少爷回来了,吩咐问梅去添碗筷,菜是肯定够吃的。
    问梅应声往外走,到了门口正好赵沉迎面转了过来,她挑开珠帘让到一侧,赵沉进来了她再出去。
    “娘还没用饭啊,正好赏儿子一口。”赵沉笑着在宁氏身边坐下,桌上两荤两素,全是母子都爱吃的。
    宁氏三天没瞧见儿子,认真地打量他,见他好像瘦了点,关切地问:“嘴角都上火了,忙完了吗?”
    娘俩在这边住,当然吃穿不愁,只是儿子不甘心做个吃白饭的少爷,十三岁起便开始做生意,最初只是做幕后东家,后来生意越来越大,他才偶尔露面。宁氏知道,儿子生意早做到京城去了,他在京城可能还做了旁的什么,他怕她担心不跟她说,她也就没有过问。
    十七岁的少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看到她还活着而扑到她怀里大哭的孩子了。
    上火……
    赵沉不由去摸嘴角,像这几日他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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