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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负王爷所托,所以……“
”够了!“萧冠泓语气淡淡的打断她:”你且下去吧,待会自会唤你。“
”王爷……“小宛不甘心的抬头,欲言又止,却也不好拂逆,只好怏怏不乐的退了出去。实际上,以小宛多年的经验看来,这次已经是个良好的开端了。
虽然王爷依旧没拿正眼瞧她,但她有机会说出自己的名字三次,更是和王爷搭了好几次话,往后日子长了,慢工出细活、水滴石、穿鲸吞蚕食,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总会慢慢进驻到王爷的心里的。
待走到外面的角落,小宛像做贼一样鬼祟祟的左右观望,确定四下无人,红艳的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得意又轻蔑的微笑,眼波浮动着某种算计的光芒,半点也不见在内室里胆小娇怯的模样。
……
若樱终于有喜,这本是件让人欣喜若狂的事。可到了晚上,萧冠泓才知道为了这块娇肉肉,他要做出多大的牺牲。这事实严重到让他接受无能,只能面无表情的望着楚嬷嬷,求解惑。
楚嬷嬷可不怕他的冷脸,一径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王爷,这事非同儿戏,可不是任性的时候,为了王妃和小王爷,王爷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也只是分房几个月而已,等小王爷呱呱落地,王妃坐完月子,王爷照旧可以搬回来。
萧冠泓面沉如水的冷哼:“奶娘说的轻巧,王妃这会才怀个把两个月而已,妊娠十个月,也就是将近八个月,然后坐月子得一两个月,那我们夫妻还比不上牛郎织女那对倒霉催的。”
“……”楚嬷嬷顿时语塞,请恕她阅历尚浅,活到这把年纪还没听人这样比喻过。
绞尽脑汁的想了想,不无抱怨道:“王爷若是早早结婚生子,哪容老奴多嘴,兹事体大,小王爷何其珍贵,不能有半点闪失,老奴们皆是如履薄冰,严阵以待,王爷这样的英雄人物,区区十来个月还扛不过去吗?眨个眼就到了。”
萧冠泓干脆撩袍落座,慢悠悠地端茶喝,摆明了不走:“这都冬月了,没我陪着,若樱会冷,会睡不着,她睡不好胃口便会不好,这样肯定对小王爷也不好。”
楚嬷嬷久劝无果,心知王爷素来被王妃管束得服服帖帖,只能搬救兵:“王妃,您帮着劝劝王爷。”
其实楚嬷嬷也很无奈,实际上这些事怎么也容不到她老人家来插手,王爷现在除了王妃连个侧妃也没有,更无姬妾,按照一般世家大族的规矩,若樱做为王妃,一旦有了身孕,为了王府子嗣作想,就必须主动和王爷分房而卧,然后再给王爷挑上几个侍寝的美貌丫鬟,断不可能放着王爷孤衾独枕一个人睡的。
这几个美貌丫鬟可以从王妃的陪房丫鬟里挑,以保证跟自己一条心,也可找几个信得过的丫鬟。可楚嬷嬷知道若樱根本没有陪房丫鬟,更不用说什么滕妾了,只有一些侍卫拖家带口的跟着嫁过来了。而且王妃似乎压根没有替王爷安排通房丫头的意思。
楚嬷嬷觉得自己安排通房丫鬟的话就有些越俎代庖了,她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了大半辈子,固然贵为王爷的奶娘,在王府中却从不托大拿乔,更是毫无半点逾矩之处。
再则她也是通晓情理之人,心知肚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喜欢自己的夫君有别的女人。王妃和王爷素来恩爱,又初初怀上身孕,月份尚轻,楚嬷嬷委实不想影响她的心情,便把提醒王妃的话捂在肚子里。只说是为了小王爷,要他二人分房。
老实讲,若樱是不愿和萧冠泓分房的,姑且不说天气越来越冷了,只能说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如今她已习惯在萧冠泓的气息和怀抱中安睡和醒来,冷不丁要是没了他宽厚的怀抱,她还真有些无所话从的茫然感。
然她太了解萧冠泓的性子了,就是个不安生的主,便是她小日子来,这厮不能做什么,但兽性大发时,挨挨擦擦,摸摸揉揉是少不了的。这么一个无肉不欢的主,并且在枕席间又是个猛野型的,你想他老老实实的陪你睡觉,咳,真有点玄乎!
若樱颇有些怀疑萧冠泓的定力,免不了瞻前顾后,终归不敢拿肚子里的孩子冒险,犹豫了片刻,末了痛下决心:“分吧!”
“太好了,王妃都如是说了,王爷无异议了吧?”楚嬷嬷一脸喜色,有王妃出面,王爷总该没话说了。
楚嬷嬷以为王爷定然会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未料到萧冠泓却是一副云淡风轻,俨然已经被说服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从善如流,谨遵王妃之命。”
他答应的这么爽快是若樱始料未及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她默默地抚着肚子想,这还有好长的日子呢,马上就是寒冬腊月了,屋子里有再多暖炉也不如他的怀抱温暖啊……
次日早上,来侍候若樱起床的小桂撩开帐子时却是愣了愣,然后马上就将纱帐放了下来,转过来的脸上一片通红,掉头就走——她以为只有王妃一个人在床上,因此才大剌剌的行事,结果床榻上两人却如鸳鸯般交颈而眠,姿态缠绵缱绻而美好,王妃裸露的玉臂甚至还缠绕着王爷的脖子上。
小桂这一番动作,萧冠泓早醒了,但若樱却在他怀里睡得香甜,他只好跟着阖着眼睛养神。
不妨若樱也感觉到了,先是动了动,尔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萧冠泓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惯性使然,懒洋洋地换个姿势偎进他怀里,低声道:“什么时辰了?”
萧冠泓勾头看了旁边的漏壶一眼,凑近她的脖子吸了口诱人的香气,顺嘴就在她玉颈上亲了一口:“卯时三刻了,还早,你再睡会。”
若樱怕痒,立刻清醒过来,故意端着一张脸指责道:“不是说分房睡吗?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萧冠泓坏笑:“偷笑窃玉的老毛病犯了,怕技艺生疏,练练。”
若樱咬着唇看着他良久,噗哧一声笑出来:“待会楚嬷嬷来了,看你怎么辩解?”她昨晚上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久,总觉得床太大、太空荡了,硬是睡不着,后来感觉有人上床了,熟悉的气息,安全的怀抱,她心中窃喜不已,倒头就靠在他怀里睡实了,梦都没做一个。
萧冠泓不以为意的笑笑,把她搂紧,拿脸在她脸上蹭蹭:“梦游呗,梦游过来的。”
果然,说着话儿,外面的小桂和楚嬷嬷听到声响进来侍候了。楚嬷嬷早听小桂说了,此时倒也不太惊讶,只是忧心忡忡地道:“王爷和王妃年纪尚轻,夫妻恩爱不愿分开,但这样终归是不好的。”
萧冠泓一边由楚嬷嬷侍候着穿衣,一边以毋庸置疑的口吻道:“奶娘,我又不是毛头小子,自是晓得轻重缓急,放她娘俩单独睡,我确实不放心,就算有丫鬟值夜,万一是个粗心大意的,让她磕磕碰碰到哪儿,到时候后悔,我哭的地方都没有。”
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楚嬷嬷心想,这些丫鬟我千叮咛万嘱咐,一个个都是仔细挑出来的精细人,哪就会这么不中用?但转念一想也是这个理,自己年纪大了,又不能白昼黑夜的跟手跟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个什么不测还真是让人悔之晚矣。
故而楚嬷嬷也不在坚持,暗地里便嘱咐若樱:“王妃您可千万别由得王爷的性子来啊,王爷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年轻夫妻睡在一起,难免控制不住自己,须知这样会伤着肚子里的小王爷,王妃还是不要大意的好。”
若樱有些无奈,脸色微郝的摊手嘀咕:“他的个性嬷嬷想必比我更清楚,岂是个听得进耳的人?不过量他这次也不敢胡来,想来无事罢。”
楚嬷嬷也知王妃说的是实话,同无奈。
婴鸟又飞出去玩了,小宛立刻变得无所事事了,但她是个手脚勤快的姑娘,从不闲着,再加上她的资历没有秋水居的一众丫鬟老,很自觉的处处以新人自居,见着谁都叫姐姐,平日里不是帮着浇花,除草、便是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甚至还会帮同屋的丫鬟浆洗衣服。
起初秋水居的诸丫鬟见她美貌过人,还怕是个眼高于顶的丫头,接触下来,才发现这姑娘不但嘴甜,还知事理懂分寸,同是服侍人的人,一来二去都对她心生好感。本来小宛最想亲近的丫鬟是小桂,因为王爷似乎对所有的丫鬟俱不假辞色,唯独对小桂另眼相待,有个什么事也是毫无疑问的吩咐小桂去做。
但她在小桂身边跟前跟后几天,发觉小桂一天到晚围着王妃转,眼中几乎是没有王爷存在,没事绝不会主动往王爷身边凑,对于这样不开眼的丫头,小宛是很不屑一顾的——做为丫鬟固然是要讨女主人的喜欢,可也要懂得适当的把握机遇啊!没得把机会往外推的道理。
而且她心里暗暗惦记着一件事,那就是王妃既是有了身子,断没有再服侍王爷的道理,肯定会为王爷安排侍寝的丫鬟,她将王妃身边的侍卫和秋水居的丫鬟在心里排了一遍,还是觉得自己是最出挑的,说不得王妃很贤慧,会帮王爷挑中自己做屋里人。到时有幸得个一儿半女,同样达成目标,荣华富贵马上手到擒来。
可是她一等两等,三等四等,只差望眼欲穿,脖子都快望断了,也没见王妃为王爷安排丫头侍寝的意思。她也曾拿话套过小桂她们,可这些死丫头的嘴巴跟蚌壳一样紧,半日也没撬出几个字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小宛暗暗着急,如果是在别的府邸,她或许可以自荐枕席,并且百分之一百的会成功,但王府里头防范甚严,王爷的书房等地,闲杂人等根本进不去,侍卫整日巡视守卫,连只蚊子只怕都要过一遍眼,看是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可王爷一天到晚不是国事繁忙就是陪王妃,经常去园子里游玩也是陪着王妃,他落单的时候寥寥无几,任小宛有百般手段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自从上次和王爷搭上话,小宛已暗暗盘算了一番,多露几次脸,指不定王爷就会发现她的美貌了。可一连几天,情况又恢复到之前的情况,依旧没人理她,婴鸟还是由小桂提进去,王爷和王妃似乎都忘了婴鸟其实是由她在照料的。
这个事实让小宛的心情一落千丈,人也变得如霜打一般的没精打采,小桂这个丫头是绝对靠不住的,没什么前途,别的丫头更指望不上,见到王爷犹如老鼠见到猫,皆是些不中用的。怎么让王爷注意到自己呢?小宛冥思苦想了几夜,决定另辟蹊径。
……
萧冠泓天天搂着个大美人睡,难能可贵的规矩了不少日子,三个月一过,便开始不安份起来。
是夜,暴雨交架,电闪雷鸣。
内室却香帐低垂,明珠高悬,柔和的光芒将屋内照的一片光亮。
两人在后面的白玉汤池沐浴完毕,萧冠泓小心翼翼地帮若樱擦干,抱到床上。虽是寒冬腊月,但烧了地龙,室内却是温暖如春,既便是这样,锦被中还捂着热乎乎的汤婆子。若樱跪坐在床上,墨发倾泄,美人刚出浴,还未来得及穿上亵衣,失去束缚的身体不住地晃动,看得人血脉喷张。
萧冠泓眸色一暗,本来要帮她穿衣的动作就慢了下来,一双灼灼生辉的凤眸不住在她身上游移,喉头忍不住上下滑动着,口水直咽,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若樱起初并未觉察出异样,这段日子萧冠泓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除了去朝堂和书房议事,其他的功夫都用在她身上的,更不用说出去应酬喝花酒一类了。但也仅仅是纯照顾,绝没有越雷池一步。有时连若樱都不免怀疑,以前那个色令智昏的禽兽去哪了?真的是改邪归正了。
若樱由开始的将信将疑,到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他能做到心如止水了。可这会子却感觉不对劲,片丝不存的身体在他的注视下,令她感觉到一触即绷的火热,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身上,让人感觉明显的骚动不安。
更让她囧然的是,他的手在她的柔美上自动自发的揉搓着。语音低沉而沙哑:“变大了好多。”
许是怀着身子的缘故,胸部自然会比孕前要大很多,且若樱发觉自己变的敏感多了,他仅仅是这样,她就已忍不住要轻吟出声了。
身体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渴望,让她觉得极为难耐,身不由己,脖子竟然向后仰,身子迎合着送到他手中,给予他大行方便之门。
萧冠泓的眼神更暗了,身体迅速发热,呼吸又猛又急,这样的若樱委实太过迷人了,而他又有好长一段日子强迫自己不去碰她了,天知道那有多么难以忍受。
他忍无可忍,却还是保持着一丝理智,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倒在软榻上,用锦被盖好,放下罗帐,自已脱着光光溜溜的也钻入锦被。搂着人就亲吻起来,手也在她满身游走,只是不敢像以前那么粗鲁了。
“等等。”若樱的气息也不稳,浑身酥软无力,勉强抓着他四处点火的手:“不能,这样。”
萧冠泓小鸡啄米一般的亲吻着她,轻声问:“乖乖,我们好久没亲热了,你不想吗?嗯?”边说手中的动中加大,并渐渐向下滑到她光裸的双腿。
即使隔着帐子,若樱依然能看清他完美到极致的五官,心内不禁暗叹,这家伙长得实在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愤啊!他灼热的喘息沙哑喷洒在脖颈,一时之间竟让人有些沉沦。
美色当前,她尽可能的抵抗他魅惑的眼神,娇喘着道:“不是说不能吗?要是伤着孩子怎么办?”
但很快她就嘤咛了一声,萧冠泓掰开了她的双腿,开如寻幽访胜。他喘的急:“放心,我早问过柳生了,你只须听我的,保证不会伤到孩子。”
若樱想夹紧双腿却不能,心中躇踌不已,黑眸氤氲着点点迷离的薄雾,紧咬着唇瓣想抗拒那股让人腿软的酥麻,嗔道:“还以为你改好了,却还色胚一个。”
萧冠泓跪在床上,浅笑尔尔,声音柔的似水:“错,这怎么能叫色呢?夫妻敦伦大礼乃是人之天性,再正常不过,我再色也没有色别人,与自己的娘子交欢更是名正言顺……嗯!”
话没说完就沉身顺势陷入,畅美的感觉让他昂起脖子哼出声。他尽量控制着自己激烈的心跳和动作,不像以往那样大开大阖,大起大落。
若樱也娇哼了一声,被他温柔的动作弄的浑身软绵绵的。她其实知道许多官吏请他吃酒,并进献了不少美人,连皇帝都赏了几个绝色美女下来,但好似都不知去向了,这时突然想起来,怀孕中的女人又极爱胡思乱想,不免就要问一问:“不是还有好些美人吗?谁知道你色她们没有?”
萧冠泓漆黑的眸子中都带着笑,显然是很喜欢她吃酸,但矛盾的怕影响她的情绪,“哪有什么美人?全都犒赏麾下的将领了,我可是洁身自好,一个也没沾边。”
见她眉眼流转间有说不出的风流妩媚之态,萧冠泓心里酥软的不像话,当真是万千铠甲难敌三寸绕指柔,边缓慢动着腰身,边重重喘气:“呆瓜,你在担心什么呢?我早说过,这具身体就服侍你一个,对其他任何女人都没有欲望了你知不知道?”
若樱对他话深信不疑,身体也开始得趣,半阖着眸子哼哼唧唧不停:“这才乖,啊。”话落,一双柔荑毫无章法的在他身上抚过。
“嗯。”萧冠泓的动作随着她小手的摸索进程而愈来愈狂猛,还好有一丝残留的理智拉回他,让他汗如雨下的冷静下来,开始慢慢的驾驭两人之间销魂蚀骨节奏。
两人几番纠缠,缒缮情深,让禁欲一段日子的萧冠泓感觉很是美妙,情动时便会附在她耳边低低轻唤:“若若,若若,你是我的……”
翌日早上,风骤雨寒,雨幕成帘,因下着雨,天空显得异常的黑暗,三个侍卫在秋水居院子廊庑下恭敬地伫立,为首之人正是远山。
突然,院子门咿呀一声被人打开,接着一个撑着油纸伞的丫鬟走了出来。她手中提着一个明明灭灭的灯笼,带着冷雨的寒风一刮,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手中的油纸伞差点被风卷走,灯笼更是险些就要灭了。
远山和另两个侍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也一脸讶异地迎着他们的目光回望。借着灯笼飘摇的烛火,三人发觉这是个非常美貌的丫鬟,尖尖的瓜子脸,柳眉俏鼻,一双眼有着说不出的媚意,腰身被一根白色的丝绦系的紧紧的,胸脯显得格外的高耸。
这个丫鬟莲步轻移步出院门,缓缓的走到远山等人的面前站定。她走起路来有些摇摇摆摆,似那岸边垂绦的柳枝拂风,极是窈窕妩媚。
远山瘦削的身材站在廊庑下很是威武,突然开口道:“小宛姑娘?这么早有何事?”
伞下,小宛的一双眸子睁的大大的,满面惊愕地道:“这位侍卫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叫小宛?”她说着话,似乎是因为看不清楚几个的相貌,便试着将灯笼举高了一些,一截子衣袖滑下来,露出纤细白嫩的一段皓婉。
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