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何乐而不为!”
她说着出其不意的揪断了孔安婕的两根青丝,向着匕首的刃口吹去,发丝立刻一分为二。然后她左找右找,想寻块铁来削给孔安姨看。
孔安婕只觉那匕首寒气浸骨,伸手抚了抚头皮,急忙拉着她道:“好了,好了,我相信它削铁如泥,你别捣鼓了。”
她也聪明,用革丝从匕首柄那个圆圈穿过,往腰上一悬挂,一把锋利的匕首立刻掩去锋芒,俨然变成了一块稍大而又怪异的佩饰,祖母绿宝石的翠绿色流光在裙褶间若隐若现,倒也别具一格。
若樱立刻赞叹:“对啊,还可以冒充压裙角的环佩,诚然看起来怪异了点,但也算多功能,而且没银子花的时候,还可以将那块祖母绿宝石抠下来换银子使。”
孔安姨嫣然一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祖母绿宝石价值连城,可不是翡翠之流能比的,既然如此,那就给它取名叫翠羽吧?古人形容美人: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肌如白雪,腰若束素……它这模样倒也有几分像女子的眉毛,不如就叫翠羽美人。”
“翠羽美人。”若樱觉得这名字太贴切生动,立刻高兴的叫开了。
自此以后,孔安婕一有空就跟着若樱学武,可她这般年纪,又没有内功打底,练武肯定是个笑话,只当是强身健体和让身手灵活点。若樱绞尽脑汁,笔杆子都咬断好几打,总算给她琢磨出配合翠羽美人使用的招式,原本只有五招,就这五招都花费了若樱毕生所学。
后来萧冠泓搜肠刮肚的帮着想,总算成功的添了两招进来,使得翠羽美人使用起来不那么难看了——有个七招足以在江湖武林上扬眉吐气了,横竖有个叫三板斧的斧头在底下垫底!
日子不显山不露水的过着,先是腾王和肖念珠成亲了,肖念珠正式成了腾王妃。她的表姐陪嫁过去成了腾王的通房。但正应了那句老话,牛牵到京城一样是牛。乔姑娘走哪都爱折腾的鸡飞狗跳,务必将“本小姐不高兴,你们所有人都休想开心”信念贯彻执行到底。
不过夜路走多了总是会碰到鬼的,甫一到腾王府,所有下人、婢女、通房统统都来拜见新王妃,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乔莲仗着自己是肖王妃的表姐,不但不跪还一脸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模样,令所以人都误以为她是来跟新王妃打擂台的。
想当然耳,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乔莲这种出头鸟不打,何以给新王妃立威,宇文腾可不是个色令智昏的主儿,既然成了亲,那什么事都得按规矩来,不管对肖念珠的感情是何种感情,但她现在成了他的结婚妻子,与他荣辱与共,别人欺她就是欺他。
连腾腾四仙都收敛其行为靠边站,何况乔莲一个初来乍到的。
于是乔莲就成杀鸡儆猴的那只“鸡”,被打了五十大板以敬效尤,同时立肖王妃之威。这五十大板将乔莲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伤势严重到几个月都未能痊愈。
等乔莲伤势好了后,还没来得及重新耀武扬威,山河却早已变色,宇文腾念及自己王妃的性子太糯米,有个表姐会让她觉得颇不自在,便将乔莲赐给一个偏僻田庄的庄头为妻,远远的打发了了事。
而后就是北玄的喾太子终于立了太子妃,而太子妃人选不是别人,正是若樱的闺蜜卫将军之女卫璃,卫家的家传绝技“五连珠”箭法被卫太子妃使的出神入化,令许多本有异议的文武百官为之消声。
萧冠泓和若樱无法亲自前去道贺,俱都谴人送了礼物,顺便给赤凤候府还有师傅送了礼物,连未来的师娘都备了一份,当然在道观里做女道观的凤歌也没能漏掉。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起罗素雪,自打那天她上元节诗会的提议被萧冠泓采纳后,因诗会的事太过繁杂,饶是有礼部尚书协助,处处碰壁的事也较多,此女便经常不请自来,几乎成了摄政王府的常客。
她本身就是人颇具争议性的人物,身上事事非非较多。
但一个女子在外抛头露面,想要没有点流言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何况还是一个漂亮女人,再加上她还有罗公府罗世子庶女的身份。只能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若樱以前在北玄因为女王爷的身份常在外面走动,也惹了一些闲言碎语,所以她和罗素雪算得上是同病相怜,真要论起来,两人应该会有共同语言,惺惺相惜才对。
不过人家罗素雪比若樱这个闲散野人有才能多了,懂得的东西多如牛毛,似乎就没有她不会的。通过几次短暂的接触和交谈,连萧冠泓也不得不承认此女是个人才。因此罗素雪很快就得到了萧冠泓的器重,若她是个男子,萧冠泓一定会推荐她去为官,就像他自己麾下的幕僚和谋士,被他举荐的不胜枚数。
话说有一次,若樱心血来潮,忽然到书房去找萧冠泓。萧冠泓的书房对于别人是戒备森严,对若樱却是不设防的,更不需要侍卫通报。
若樱晃进去后看到罗素雪也在书房里,当下不禁一怔。那会子萧冠泓坐于案后,正低头看着案桌上的卷轴,许是漆黑光亮的案桌太宽大了,罗素雪将身体往前贴在案桌旁,纤纤玉指指着卷轴上的一处在讲解。
书房里很安静,除了罗素雪娓娓动听的声音。
虽然有远山背着手侍立在一旁,若樱却心里却有很奇怪的感觉,胸口似乎有点堵。她制止了远山的提醒,默默地伫立原地看着他们。
萧冠泓似有所感,赫然抬头,看见是若樱,漂亮的凤眸倏地一亮,立刻起身向她走过来,语气温柔地道:“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竟然会来这里找我,真让人受宠若惊!”
若樱任他牵着自己的手,淡淡的一笑。罗素雪见若樱来了,不慌不忙的过来给她见礼。
萧冠泓低声向她解释:“她那个上元节的提议得到百官们热烈的响应,他们都觉得那热闹的场面一定是盛况空前,不过日子太赶了,所以我叫她弄好了直接拿来我过目,免得东奔西跑的白白耽误。”
罗素雪似有些不好意思,赧然地道:“日子是真的太仓促了,累得王爷都跟着素雪费了许多心思,也怪素雪先前的想法太过简单,弄到如今倒是骑虎难下了,又恐交不了差,真是叫人头疼的紧。”
她这样一说若樱倒不好意思打扰他们了:“那你们继续,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来找本书的。”
萧冠泓问她要找什么书,若樱推开他的手,笑着道:“你去忙吧,不用管我。”说着走到屏风后面的书架旁,装模作样的挑起书来。她本来就不是来找书的,但说都说了,总要圆了自己的话才好。
萧冠泓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身后,若樱便挥手道:“不必管我,你们有事就忙你们的,没得因为我耽误了。”
罗素雪在屏风外面谦意地道:“王爷,要不素雪改天再来吧?还是凤王妃的事要紧些。”
萧冠泓沉吟片刻,还未来得及开口,若樱已挑好了。
她扬着手中厚厚的游记,一边向书房外走一边道:“不必,你们商量的是国家大事,本王妃不过些许小事,已经弄完了,你们自便。”话音未落,她的人已翩然消失在门口。
萧冠泓追了出来,书房外长长的曲廊只留下一道曼妙的背影。
热热闹闹的春节很快来临,用不了多久,罗素雪这个空前绝后的男女诗会大赛在正月十六举行了,她的心血没有白费,诗会盛况空前,大家热情高涨,举办的出乎意料的成功。
因为诗会是藤萝馆出资,罗素雪和藤萝馆的名声便不径而走,尤其是在文人反响很大,各城的藤萝馆随后俱都成为文人聚会的不二之选。
萧冠泓带着若樱观看了盛会,那种人声鼎沸的热闹的场面让人热血沸腾。纵然不能参加,若樱却觉得很新奇,看得津津有味。而萧冠泓彻头彻尾是一副冷峭如玉的模样,但细心的若樱却发现他偶尔微弯的唇角,那是若有似无的浅笑,他漆黑的眼眸甚至洋溢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诗会过后,罗素雪名利双收。为感谢摄政王这个伯乐,她特意给萧冠泓和若樱送来了一份厚礼,还有几斛珍珠,道是多谢摄政王的鼎力相助,小小礼物聊表心意。她脑子活络,经常有些别具匠心的新奇想法,所以从诗会以后,罗素雪经常出入摄政王府,俨然成了萧冠泓麾下的一个出谋划策的幕僚。
若说以前还有人对罗素雪经商的事颇有微词,比如她的祖父罗国公和她的父亲,但自从成功的举办了诗会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对罗素雪的行为叽叽歪歪、指手画脚了。相反,那些闺阁女子甚至有人开始模仿她,以认识她为荣,经常有世家贵族的女眷们邀她同游,偶尔也吟诗作赋。
而自那以后,大家都不叫她罗大掌柜了,称她为“藤萝美人”。
罗世子与有荣焉,一脸骄傲,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太给他长脸了,这样一样,势必不能让女儿再住在府外,于是罗世子和父亲一商量,决定将罗素雪接回罗国公府。罗世子的正头夫人当然不想答应,她最恨的便是罗素雪的娘了,可此事由公公定夺,由不得她不应允。
但令人始料未及的是罗素雪和她娘并不答应回罗国公府,一力推拒。她也不说别的理由,只说自己一个女子经商有辱罗国公府的门楣,本就深感惶恐,哪里还敢进府?其它便不肯多说。
罗世子本就一直奈何不了这个女儿,这时候罗素雪翅膀早硬了,他更是管束不了,无奈之下只好听之任之。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楚昊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可爱,而孔安婕的身体却越来越差,不但脸色苍白的像个鬼,脸上已瘦可见骨了。若樱百思不得其解,练武不是强身健体么?怎的孔安婕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早春二月,草长莺飞,拂堤杨柳醉春烟。早上空气清新,若樱难能可贵的一大早就起来了,萧冠泓觉得很惊奇:“乖乖,你今日怎么起了个大早,发生何事了?”
若樱一本正经地道:“往后再不睡懒觉了,日子过的太颓废,我要发愤图强。”
萧冠泓大笑:“就你?才起床就吹牛,你是想乐死我吗?”
若樱坐在镜前梳妆,悻悻然:“谁吹牛了?你少在那里幸灾乐祸,我只是看安婕最近越来越不对头,想看她每天早上都是怎么练武的,难不成是那自创的七招有问题?”
萧冠泓闻言也是一脸凝重,眉头未展,思索片刻之后道:“柳生替她诊治过,说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至于是什么心病她又不肯说,这样便是别人想帮也帮不了呐!总得来说还是得靠她自己。”
若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惆怅地道:“头疼,她什么都不说,檀自猜测又怕伤了她的心,真想撬开她的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萧冠泓垂下眼帘,以指尖轻揉额角,隔了半晌,突然开口道:“你说,她是不是想嫁人了?”
“你才想嫁人了。”若樱没好气的瞪他,然后转身去找孔安婕。
孔安婕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来,梳洗完毕后便会去院子里练翠羽,她一心一意的想好好学武,真正做到了闻鸡起舞。她的勤劳让若樱心生愧疚,所以决定以后每天早上都陪孔安婕练习,也许多个人陪练,孔安婕就不会杂七杂八的乱想了,心病也许就消失了。
但若樱还是希望她能自己说出来,因些免不了要问:“安婕?你究底怎么了?”
孔安婕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道:“什么怎么了?”
“香串说你老做噩梦,吃药也不管用?是什么事让你如此放不下,一直耿耿于怀?”若樱直言不讳。
孔安婕回到若樱身边坐下,不以为意道:“的确是天天做噩梦,不过我已习惯做噩梦的日子睁着眼睛到天亮了。”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若樱已将孔安婕当成闺蜜了,当下便道:“这几天晚上我陪你睡,弄清你做的是什么噩梦,也让对症下药。”孔安婕以为她开玩笑,无所谓的答应了她。
晚上就寝时,孔安婕见若樱真的梳洗过后就来陪自己睡,不禁愕然:“萧萧独守空房?他肯吗?”
若樱直截了当地道:“当然不肯,不过他挺关心你的,希望你早日脱离苦海,所以他不会阻拦的。”
孔安婕还想说话,若樱却道:“睡吧,你只要想着,什么都过去了,前途一片大好,好好睡。”
孔安婕只好闭着眼睛装睡,没料到装着装着就睡着了。这一夜她沉沉安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醒后孔安婕茫茫然,像是身在梦中——她好久没睡的这样踏实了。
若樱第一晚上未碰到孔安婕做噩梦,第二夜不顾萧冠泓的反对,她还是坚持来陪孔安婕。没想到一连陪睡好几日,孔安婕居然夜夜安睡,睡姿乖巧的狠,连翻个身都没有。
因为睡眠充足了,孔安婕这几日的气色便好多了,脸上也开始长肉了。虽然还是没有搞清孔安婕失眠的原因,但若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样至少说明孔安婕身体未出什么毛病,不是大问题。
却说萧冠泓一连独守空房好几日,心里郁闷的要死。偏生最近朝堂上发生了不少事情,他抽不出空来白日宣淫。这样一来日子未免难过了点。
今日同样如此,在书房处理了几件公事,便又开始想入非非、心猿意马起来。“远山,去看王妃在做什么?若是王妃无事,让她过来书房一趟。”
远山得令,马上去找若樱。
若樱还以为萧冠泓有什么大事找自己,不假思索的就过来书房。“听说你找我有事?怎么了?”她方才陪着楚昊玩了半天,头发都被孩子弄乱了,则刚重新梳洗了一番,身上香气袭人,如云的青丝垂在腰际,钗环叮当,裙裾逶迤,美的如梦似幻。
萧冠泓的眼睛都看直了,三步并二步的走到门口就紧紧抱着她,一边朝着她脸上胡乱亲吻,一边低声道:“有事,当然有事,是大事。”
若樱躲避不及被他吻了个正着,唔唔的挣扎却拦不住萧冠泓的热情。
他轻喘着将她按在门边亲吻,死死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右手在娇躯上四处游移:“若若,若若,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许是也有几天未在一起亲热了,若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双腿软的站不住,身体里油然生起一股莫名的渴望。
萧冠泓抱着她便开始急咻咻的脱着衣服,他的动作粗暴,忍了许多日,他确实有些难以自持了。
若樱一双玉臂勾在他的脖子上,红着脸低声道:“别在这里,我站不住了。”萧冠泓急促的喘息着,一把抱起她走到案桌后的椅子上坐下。
他将若樱放在腿上,也不说话,凑上去亲吻她的檀口,带着薄茧的大手从若樱的衣襟伸进去,有些急切的抚摸着她柔软酥滑的雪丘,并不住的大力揉搓。
若樱只觉他的手掌像带了火一样,每抚过一处都会点燃酥麻的火花。
两人正在书房内如胶似漆,亲亲热热之际,突然有人推门进来,若樱连忙整理被拉开的衣服,心里却暗自责怪自己,真是昏了头!刚才进来居然没关上书房的门,还好没脱光,险些让人看了活春宫。
萧冠涨微蹙起眉头,飞快的扯过披风裹住若樱。
门口的罗素雪满脸通红,尴尬的手足无措:“王爷……凤王妃,抱歉,素雪不知道凤王妃在这,便没让人通报。”
若樱垂眸不语,萧冠泓则微有些懊恼,低声向若樱解释:“我让她来商议修改马道的事,不料却忘记了。”
若樱没说什么,罗素雪径直走进来,把卷宗呈给萧冠泓,一张小脸依旧红的似天边云霞:“王爷,这是新拟的马道计划,略作了些修改,怕来不及,耽搁了……”她若有若无的觑了若樱一眼,眼里有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妒忌,还有些许的鄙视一闪即逝:“主要是怕一个不好皇上怪罪下来,所以我难免慌里慌张的……”
萧冠泓揽紧若樱,让她伏在自己胸口,对罗素雪道:“先放在这里,本王看完让人给你送去,你先回吧!”
罗素雪道了一声是,又看了若樱一眼,见若樱不似生气的模样,又规规矩矩,毕恭毕敬的和若樱告辞:“王妃,打扰了,素雪告退。”
若樱默不做声的微微颌首。
等她出了门,萧冠泓怕若樱多心,忍不住就多说了两句:“她这人就是冒冒失失的,经常忘记让人通报,往后一定要给她立立规矩,再不许她如此来去自如了,不过她也是被这个马道逼疯了,所以才失了一些该有的礼仪,并不是有心如此,人才还是个人才,而且才华横溢,若是个男儿身,铁定能封候拜相。”
若樱眸色微黯,萧冠泓的书房,可谓是机密重地,平时侍卫防守甚严,连蚊子飞过都要看看是不是敌方的,何况一个人,还是个女人,居然经常不通报便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