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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 作者:轩少爷的娘(潇湘vip2013-10-4完结)-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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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想几辆马车搞定,结果,好家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个个全副武装只当去征战沙场。

    清风、明月和冷冽,以及远山脸都黑了,诸精卫和亲信大为头疼,这么多人去,人家江湖好汉会以为朝廷想剿灭他们,到时发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可就代志大条了。不得己,几个心腹的得力干将只好把随行人员一再缩减,费了老大功夫。

    末了,终于可以出行了。

    临行前,萧冠泓在若樱的玉雕像前面黯然的站了好一会儿,这尊玉雕像是他亲手雕刻的,倾注了他无数的心血和精力。

    以前公务闲暇之余他只雕过些小玩意,或是给若樱雕些玉器首饰,或是给楚昊雕几个玩意儿,从未尝试过雕大件的玉器,但许是他太过于思念若樱之故,雕刻的时候脑子里只想着那个人,专心致志的全身心投入,鬼使神差般的竟然一气呵成,整个过程顺利的叫人难以置信。

    平日里照料这尊肖似若樱的“若若”,他更是不遗余力,多小的事都不假手于人,必是事事躬亲。他吩咐丫鬟仆妇在他外出的期间一定要好好好照料这尊雕像,不得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旋即,他复又默默的沉思片刻,终于决定把浑身五彩斑斓的金钢鹦鹉婴鸟也捎上了,小的也是带,老的也是带,带只鸟儿想来也不嫌多。婴鸟最檀长的手艺便是学着萧冠泓温柔似水的唤:若若,若若!往往令萧冠泓有一种若樱还在身边的错觉,何况婴鸟甚得若樱的欢心,带上它也不显突兀。

    他锦袍当风,墨发飞扬,人若谪仙,站在豪华奢侈的高大马车前,分外俊美的脸上一派冷面无情,身子依旧颀长挺拔,怀中搂着个两岁左右,却粉妆玉琢的奶娃。

    奶娃嫩嫩白白,漂亮到不可思议,小小的手臂中紧紧抱着一个布娃娃,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好奇的四处打量着,见到老王爷他就咧开红润的小嘴纯真无邪地一笑,乌睫长长,漆墨的眼儿弯弯的,露出糯米一样雪白的牙齿,着实可爱极了。

    “哎哟,昊儿,曾祖的心肝宝贝哟,终于笑啦。”老王爷立刻受宠若惊的赶过来逗他,一脸惊喜。

    这孩子自他娘亲失踪后,使了好长一段日子的性子,不吃不喝的,真能急死个人了,后来自知娘亲回来无望,也不使性子了,开始跟平常一样照旧吃喝,奈何以前他喜欢笑得前仰后合,咯咯有声的情景众人是再也没有见到过了。他变得不爱说话,不爱笑,喜欢一个人默默的呆在角落里,嫩白光滑的小脸上一片平静,安安静静的抱着那个丑的有卖的地布娃娃不知在想什么,精致漂亮的五官宛若冰雕一样冷凝,这时候看他,倒有几份若樱的影子。

    萧冠泓垂眸看着怀中的小人儿,被他可爱的笑容所感染,忍不住微牵了一下嘴角,薄唇上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许是知道要出去找娘亲了,楚昊阴霾的心情也变好转了,居然会主动对人笑了,想他自若樱失踪后便鲜少开口笑了,这个笑容显得尤为难得。

    而他何尝不是对江南之行满怀信心,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此。

    ……

    再说若樱被姬红衣带到浮云堂位于奉州的分堂,堂主马从龙虽然不知这位面貌普通的年轻人有何过人之处,但他极会察言观色,见楼主对这人言谈举止都不同一般,亲密熟稔中夹杂着几分怜惜,他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马上把若樱安排到分堂最好的房间,派了最伶俐的丫环去侍候。

    许是换了地方,固然高被暖枕,屋内熏香缭绕,若樱却了无睡意。

    快近八月了,漆黑的天上挂着一个大半圆的明月,毫不吝啬的将清冷的光辉幽幽的洒向人间。奉州分堂有一幢两层飞檐式八角阁楼,阁楼由青砖打造,画梁雕栋,红瓦铺顶,格外的错落有致。一蹲石狮高踞其上,八只角上饰以各种吉祥动物,又高又开阔,登顶一眼望去,远处的风景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若樱仰躺在楼顶,双手枕在脑袋下面,春水般动人的眸子似有揉碎的星光在里面闪烁,一瞬不瞬的望着高高的夜空。

    姬红衣安步当车,迎着如水的夜风,踏着红瓦徐徐而来。“怎么不早点歇息?有心事?还是身上又开始疼了?”他的红衣和黑发在夜风中蹁跹,清脆冷峻的声音温柔如初。

    若樱没有起身,微偏头瞅着他,学着他的口气,依着葫芦画瓢:“你怎么也不早点睡?也有心事?”

    姬红衣缓缓走到她的身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月光下,深幽的眸子里有明明灭灭的光辉。他看的极为仔细,老半天一声不吭。

    若樱也不怕他看,反正脸上还戴着一层皮。说来也怪,她和姬红衣并没有十年八年的交情,更不是什么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儿时玩伴,她记性固然不好,但弄影曾告诉过她,她和红衣以前素不相识,有也只是这几月的情谊,但她内心深处却觉得红衣怎么都不会伤害她,更不会想从她身上索取什么。

    良久,姬红衣收回目光,学着她的模样仰躺下来,两人间离的极近,同时偏头看着对方的话便会气息可闻。但两人却未觉得这样有何不妥,相处的自然而然。姬红衣嘴角微翘,歪着头看着若樱:“这是那老家伙帮你做的把,简直是暴殄天物,赶紧取了,看得我眼疼。”

    若樱伸手抚了抚脸上的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嘀咕道:“明天取,这会儿没药水儿,没法弄。”她似想起什么,也歪过头看着姬红衣,不满地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呢,我认识你也有好几个月了,可你一直戴着这张皮,你长的啥模样啊?当真丑的不能见人吗?”

    姬红衣微垂下眼帘,语声淡若轻风:“若我真是个丑八怪,你会如何?对我退避三舍吗?”

    若樱立刻坐起身来,一脸兴致勃勃看着他,开心地笑了起来:“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你终于要露出庐山真面目啦?我没听错吧?”

    姬红衣忍俊不禁一声轻笑,觉得她的眼睛里的星子真是太明亮了,一眼似能看到人的心里,他微阖上眼睑,淡淡地道:“你绝对听错了,我的问题你尚未回答呢,别想转移话题。”

    若樱的笑脸不可遏制地跨了下来,悻悻地伸脚踢了他一脚:“讨厌,白高兴一场。”

    姬红衣的嘴边已极其愉悦地扯开一抹可恶的微笑:“总比你知道我长的丑陋再来嫌弃我好吧!”

    “谁会嫌弃你?若我长成丑八怪你也会嫌弃我吗?”

    姬红衣拧眉沉思,许久之后,一脸肯定的点点头:“会。”话音未落,他被若樱连踢两脚。

    若樱怒了:“可恶,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弄影的话真是鞭辟入里。”

    “看来对女人不能说实话,真乃至理名言。”姬红衣龇牙咧嘴赶紧坐起来,再躺下去他都要被若樱踹死了。若樱冷哼一声,别过头不理他。姬红衣拉了拉她,她孩子气的扭了扭身子,依旧不转过头来,看样子是不打算原谅他。姬红衣再接再厉的又拉了她一下,她倨傲的抬高下巴眺望远处,仅从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

    姬红衣低头笑了笑,似醉非醉的眸子似氤氲上一阵水汽,狡黠地道:“再不转过来,我可就把面具戴上去喽!过时不候。”

    若樱一听,微怔之后立刻飞快的转过头来,只一眼,顿时愣住了。姬红衣正一脸戏谑的看着她,除了那双迷离朦胧的弯弯眼眸令若樱非常熟悉以外,这张原来平凡普通的大众脸已换成一张俊美到极致的美男脸,那模样俨然是一个容貌俊美无俦的翩翩贵公子。

    但见他长眉斜飞入鬓,一双摄人魂魄的多情桃花眼,挺鼻丹唇,五官精致到无以言表,眉眼间自有一股傲视群雄的轻狂,浑身慵懒优雅的模样难描难述,华丽又张扬,且自信逼人。

    当真是一个俊美得令人窒息的男子,那种若隐若现,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令你怦然心动,犹如小鹿乱撞。

    若樱瞬间被狠狠惊艳了一把,搜肠刮肚似乎也想不出见过比他更出色的男子了,她呆呆怔怔的看着,心中突如其来的涌上一股奇异的心痛和熟悉感,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她眼眶酸涩的想流泪。

    姬如风双眸中漾着柔和绵长的笑意,声音特别温柔:“怎样?还生气吗?”

    若樱用力眨了眨眼睛,想眨掉不由自主流出来的眼泪,可眼泪,还是猝不及防地滚落下来,一串一串如断了线的珍珠,怎么也擦不完。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飞快的伸手扯住他的脸皮,手指头还用力捻了一捻,喃喃地道:“真的,是真的……”

    “嘶!”姬红衣脸皮吃痛,连忙抓住她使坏的手,不满地道:“这是想怎样?看到我的脸,你居然激动的哭了?合着是你坚持要看的,却又这样对我,女人善变,古人诚不欺我也。”

    “不是!”若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到他的脸,心头总是萦绕着莫名的悲伤和心酸,她胡乱擦着脸上纷纷落下的泪水,亟欲想表达些什么:“我就觉得你这张脸我好熟悉,我以前一定认识你,不过……”

    她颇有些苦恼的伸手挠脸,又把魔爪伸向姬红衣。姬红衣反应迅速的将身子向后仰,让她的手够不着他饱受蹂躏的脸,瞪着她道:“你还来?不是你的脸不疼吧?再来我生气啦!还有,别哭啦,求你了……”

    若樱慢慢缩回手,在姬红衣松了一口气重新坐正身子时,趁其不备搞突然袭击,一把摸到他的头上,在他惊慌错愕的叫着“女人的腰,男人的头,只可看,不许摸”的声音中,犹豫犹豫地道出心中的疑惑:“我觉得你的头上好像少了些什么,好像是……”她脸皱的如苦瓜般,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出心中的那种迷茫和困惑。

    姬红衣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道:“头顶少了角?还是少了一撮白毛?我这是头啊!可不是什么什么牛魔王的玩意儿。”

    他的无心之语让若樱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对,你说对了,就是少了一个独角,好像是白色的。”

    姬红衣快被她气的呕血了,支撑不住倒地不起,以手覆额,有气无力地道:“不是什么角啊,姐姐,不过就是一撮白头发,华那觉得堂堂天下第一楼的楼主头上长白毛太有碍观瞻了,跟个妖孽似的,他说这是病态,开了个方子给我整没了。”

    “啊!整没了啊……”若樱失落的半张着朱唇,然后又默默无语,许久之后,方闷闷不乐地道:“华那太没有审美观了,神医就是神医,谁在他们眼里都无美丑,只分有病和没病……”

    姬红衣眼神微黯,默默地凝视着她,清冷的月光下,他俊美异常的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伤感,漆黑灵动眸子真真是要滴出水儿来。若樱双手抱膝,默默的回望,两人四目相对,那伤感便在他们之间无声无息的缓缓萦绕。

    一时之间,天地广袤无边,楼顶静默无声,唯有风声拂过他们的衣袂和黑发,带来轻微的声响,似在缅怀流逝的时光。

    “喂!干嘛呢你们两个?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楼顶来晒月亮。”蓦地,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冲散了那股莫名的黯然和悲伤,跟着就是一条人影轻飘飘的纵身跃了上来。

    乍一见到徒弟变回原形,微雨散人大吃一惊,什么儒雅潇洒的风度皆抛开了,愤慨的表示适应不良:“你怎么能现原形呢?快戴上快戴上,天降妖孽啊!”

    甫一见到微雨散人,若樱立即怒目而视,对他见死不救的行为很气愤,再一听到这样说红衣,顿时大光其火:“你还有脸来这里?在万花楼你不是对外面的一切充耳不闻,这会子还敢对红衣指手画脚,惹毛了老娘,当心再扁你一顿。”

    微雨散人听她说起万花楼,充满睿智的眼神顿时变得躲躲闪闪,不免有些讪讪地:“那个,那个,我不是不在嘛,若是在怎么也要行侠仗义一番的,那能任你去冒险呢。”

    “强词夺理,要说谎你不会找个好理由啊,你若是不在,那你去哪里了?”若樱斜睨着他,一脸的鄙视。

    微雨散人颇有些难为情,老脸羞赧地道:“人长的太俊了,走哪都有几个老情人,奉州也不例外,既然到了这里,少不得要去看望看望她们,叙叙旧什么的,不然会落埋怨的……”

    姬红衣对自家师傅熟视无睹,眼角落都不撇他一眼,若不是这老头忍不住去找旧情人得瑟,以至于露了行踪,他哪能这么快就找到若樱。

    他面无表情的起身拉了若樱就走,语气倒是不温不火:“走罢,饿了没?陪我去吃点宵夜,这奉州别的也没有,许多小吃倒是不错的,你一定会很喜欢。”

    若樱从善如流,随着姬红衣施施然的下了阁楼顶。

    微雨散人在他们后面亦步亦趋,心知这次把徒弟得罪狠了,只好不停的陪小心:“红衣啊,红衣,你怎么不理为师啊?你莫生气撒,你看,若樱她是自愿跟为师走的嘛!为师并没有强迫她,若樱,是吧?红衣啊,你不会真的就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吧?会赫死人的……哎,你们两个不要走那么快嘛,这人啊,从小就要懂得尊师重道,尊老爱幼……”

    姬红衣带着若樱沿着立在水上的九曲长廊来到水榭,水榭四角斜挑着几盏明亮的宫灯,里面早有手脚伶俐的丫鬟在忙忙碌碌,将各式精致的吃食,还有香醇的美酒都一一端了上来。

    边上还有一位绿衣姑娘背对着他们,正细心的用红泥小火炉在煮茶,烤饼。水榭里洋溢着烤饼诱人的香味,引的人馋诞欲滴。

    若樱还未开口,微雨散人早已垂诞三尺:“哎呀,这葱香肉沫饼儿真香啊,尤其是马姑娘烤的肉饼儿,简直能让人吃的把舌头都吞下去了,红衣,还是你了解为师,知道师傅爱吃这个,不愧为师傅的爱徒……”

    那绿衣的马姑娘听到声响,不慌不忙的转过身来,她衣着精致华美,头上的钗环在宫灯的照射下璀璨明亮,相貌柔美端庄。三人中她一眼就看到了姬红衣,然后就呆怔在原来,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脸上迅速浮现起一抹酡红,似看痴了。

    水榭里的丫鬟们原本勤劳的像小蜜蜂,此时也不忙碌了,只管站在原地望着姬红衣出神,脸上都不约而同浮现出令人可疑的红晕。

    若樱早知道会这样,忍不住抿嘴偷偷一笑,心里竟然有着微微的得意,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得意,姬红衣即便是风靡万千少女又关她屁事,她为什么要表现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仿佛吾家有儿初长成。姬红衣比她还大上几岁咧,怎么可能成为她的儿子……

    微雨散人见此光景大受打击,就不住的唏嘘叹气:“妖孽哟,娇孽哟,楞是能把人家小姑娘迷死,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要是搁我年轻的时候,这风头铁定不能让你抢了。”

    有微雨散人在一旁大煞风景,马姑娘和丫鬟们不得不醒过神来。马姑娘急忙收回了视线,略俯下头,似乎觉得自己鲁莽了,脸上一片羞赧,随后慌忙带着丫鬟们上来见礼,轻启朱唇,声音娇嫩婉转:“楼主,散人,这位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马姑娘好,倒是辛苦你了。”微雨散人在外人面前惯会装腔作势,经常是一派儒雅深沉的模样,但在浮云楼内部他就会原形毕露,形像全无,这会子早急急的坐上去,摸了一个烤的香喷喷的葱香肉沫饼,先深深吸了一口那诱人的香气,然后啊呜一口咬掉了半个饼。

    姬红衣微颌首,伸手指了指空地,示意她们多摆一个凳子,他也没料到犯了错的师傅居然不怕死的会跟过来。见丫鬟又加了一把紫檀杌凳,他才淡淡地对马从香道:“有劳了,摆放妥当便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侍候。”

    姬红衣容貌俊美之甚,令人不敢逼视,马从香秀靥晕红,芳心娇羞怯怯,突突地跳个不停,早知楼主相貌不凡,但这是第一次如此清楚直面的看到,她非要自持镇定才能完整的说完一句话:“从香可以帮忙温酒、煮茶和烤饼的,决不扰到楼主和贵客。”

    “不用,立刻下去!”姬红衣完全不解风情,负手而立,冷然的表情和淡淡的口气皆不变。

    “是。”马从香脸色一变,身体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微微有些惊惧,不敢有半丝违逆,一脸失落的带着丫鬟们怏怏不乐的下去了。

    若樱也坐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瞥了姬红衣一眼,红衣自己或许不觉得有什么,但往往在不经意之间,他常常会流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威严霸气,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臣服于他。其实她心里模模糊糊的觉得,红衣对女孩子应该是温柔多情、一派风流倜傥的。

    不过他这副样子多了一种酷酷的味道,若樱也很喜欢,由衷地赞赏道:“红衣你好霸气!”她边说,边漫不经心地学着微雨散人直接用手去取肉饼,不料那肉饼闻着香,却非常烫,姬红衣一句小心烫还没说完,她已经吸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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