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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小喜咚咚的跑了进来,扒着药庐的门惊呼,“宫门外有人求见!”
南璇伍一愣,会有人来宁洛宫求见?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扔了两块柴禾进泥炉内,南璇伍拍拍手站起来,“是谁?”
“送珍珠的那个男人!”小喜道。
无华!正在脱外衣的南璇伍一愣,狄夜的跟班过来做什么?
来到宁洛宫门外,看似焦躁的无华正来回走着,一看南璇伍从里面出来马上迎了过去。
“公主!”无华的俊脸上满是焦急,却仍不失礼仪,“无华想求见耿妃娘娘!”
打量着无华急躁的模样,南璇伍微蹙眉头地问道:“无华公子,您想见我母妃有何事?”
突然,无华撩袍双膝一跪抱拳道:“求耿妃娘娘救救我家皇子!”
南璇伍吓了一跳忙上前欲扶起无华,可他却硬跪不起。
“无华公子,我母妃只是梁帝后宫之妃,若是车国狄皇子有了什么病痛,您应该去太医院才是!”南璇伍见扶不起无华来,只好作罢。
无华抬起头,双眼微红地道:“我家皇子中的毒只有耿妃娘娘能解,还望公主施恩!”
南璇伍与小喜对望一眼,为难地道:“无华公子,你应知后宫规矩……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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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 明天见!!!
☆、仁慈后妃
狄夜病了?南璇伍说不上来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也许是可怜那个倔强而满怀仇恨的少年吧。
“小喜,关门。”南璇伍准备回去看正在烘焙的药丸。
“等等!”无华从地上跳起来伸手撑住宫门,俊美的脸上燃起愤怒,“公主,您这是在报复吗?因为我家皇子对您的冒犯!”
南璇伍心虚的看了一眼小喜,那天被狄夜侵犯的事她不想任何人知道。
“小喜,快关门!”急匆匆的,南璇伍命令小喜关门。
“快闪开!”小喜用力的拍着无华的手,“小心我叫侍卫来赶你走!”
小喜的虚张声势令无华不甘的收回手,少年双眼含恨地望着慢慢关闭的宫门不肯离开。
回到药庐后,南璇伍依旧心神不宁。
无华为主请求时的焦急和他所说狄夜的冒犯……还有狄夜对梁帝的怨恨……
心烦意乱之下,南璇伍决定先去看看耿妃,反正现在药丸才烘焙了半个多时辰,还有两个多时辰才能好,她离开一会儿没什么。
往炉内添了柴禾,南璇伍起身去见耿妃。
走到耿妃的屋门前便听到里面有东西落地的声音,还有人在说话。
南璇伍心底大惊,忙推开耿妃的屋门,“娘!”
只见无华站在耿妃屋内,耿妃坐在床上一脸的茫然。
“你……你怎么在这里!”南璇伍快吓死了,迅速跑到床边拦在母亲身前怒斥道,“大胆质子,竟然敢私闯后妃寝殿!我定请奏父皇治你死罪!”
发愣的无华被南璇伍的喝斥惊醒,却没有立即逃走,而是又跪了下来,“罪臣无华参见耿妃娘娘!”
有些受惊的耿妃偏了偏头,有些累而睡着的她听到有人开门,以为是小喜进来,便坐起来叫小喜,可来人却好像弄掉了什么东西,然后便听到女儿南璇伍的喝斥声,她有些糊涂。
“小伍,是谁啊?”耿妃柔声地问道。
南璇伍挡在耿妃床前,微偏头道:“娘,没什么事,您不要怕。”
耿妃掩口轻笑,女儿一本正经的口气仿佛面临着什么大事,可她方才听到一个少年的声音。
“小伍,还有谁在屋子里?”耿妃问道。
“是……”
“耿妃娘娘,罪臣无华恳请您救救我家皇子!”无华不等南璇伍说话便疾急出声。
南璇伍跺跺脚,气恼的看着无华,她怎么忘了无华的本事有多大!他可是能随意进出宫阙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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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布裹身、罩面,南璇伍与无华穿梭于宫内阴暗处,遇到高处便由无华抱着她跃过,出了宫中小门后便有一辆马车在黑暗的角落里等候。
上了马车一阵狂奔,南璇伍头晕目眩的又被无华扶下了马车。
七拐八拐,也不知道进了哪里,南璇伍被拖进了一个屋子。
门一被推开,便有一个老者迎了上来,“无华,怎么样!”
“兰国师,人我带来了!”无华跑到床边挑开床帐看向躺在床上痛苦粗喘的狄夜,“皇子,您怎么样了!”
被称作兰国师的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从头到脚用黑布裹着的南璇伍,不解地问道:“这就是妙手观音?”
“是妙手观音的女儿!”无华看向南璇伍,“公主,请您快些诊治皇子!”
南璇伍不情愿的走上前,顺着无华挑起的床帐缝隙看去,她看到了面色通红、呼吸急促粗重的狄夜躺在床上。
母亲的心地太善良了!听到无华的一番叙述后,竟然让她过来帮狄夜解毒!
“这是你父皇造下的孽,我们得帮人家,你去吧。”耿妃如是道。
如果母亲知道狄夜要淫遍梁帝后宫,并杀了梁帝的想法后,会不会也这样仁慈。
青鸟有事,不排版了
☆、救命之血
“公主,需要我们准备什么药材吗?”无华焦急地问。
南璇伍摇摇头,“把床帐子挂起来,拿一个大碗,里面盛半碗黄酒。”
半碗黄酒?连药都不用?
无华愣了一下,但马上下去办。
兰国师站在床边皱眉看着南璇伍,摘下黑布露出脸庞的她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模样,虽然表情老成,可容貌却仍青涩。
不大一会儿,无华便端来了半碗黄酒,“公主?”
接过大碗走到屋内的桌旁将碗放下,南璇伍朝无华伸出手,“有匕首吗?”
无华迟疑了片刻,撩袍从靴内抽出一把短小的匕首来。
接过匕首放到桌上,南璇伍先拆下头上的一根发带咬在嘴里,然后卷起衣袖露出藕臂。
无华与兰国师对望了一眼,都不晓得南璇伍为什么这么做。
用发带在手肘处勒系了两圈,然后用匕首在小臂上一划!
“公主!”无华一惊,看着南璇伍的血液因压力而箭一般喷洒出来。
猛的一松发带,南璇伍让流出的血滴进黄油碗里。
不大一会儿黄酒与血相融成一碗红色的液体。
南璇伍从锦袋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无华,脸色已经变得极度苍白的她虚弱地道:“打开。”
无华连忙打开瓷瓶,一股清香飘散出来,闻之使人精神一震。
“将药粉倒在我的伤口上。”南璇伍命令道。
无华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的将药粉倒在南璇伍用匕首割过的伤口上,神奇的事情发现了,那伤口被药粉糊住后便不再出血,迅速止住了血。
一直在一旁看着的兰国师马上从架子上拿过帕子来覆在南璇伍的伤口处。
“谢谢。”南璇伍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瘫坐到椅子上,指着那碗黄酒与她血液混合而成的液体道:“把这个给狄皇子喝下去。”
“这个?”无华犹豫了,他不知道这种东西到底能起什么作用。
“无华,还不快些拿去给皇子服下!”兰国师斥责地道。
无华马上端起那个大碗跑去床边,扶起狄夜开始灌。
兰国师转头望着开始摇晃坐不太稳的南璇伍,慢慢单膝跪下换拳道:“谢公主救我国皇子一命之恩!”
原来这名老者知道她血的用处!南璇伍苦笑了一声,“兰国师?快请起吧,我父皇种下的孽果,我替他偿还也是应该的,只是希望狄皇子能够……”
“咳咳!”床上的狄夜发出咳声,灌到口里的血酒喷洒出来。
“皇子!”无华扶住狄夜心慌地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南璇伍皱皱眉站起身,一阵眩晕袭来她晃了晃,多亏兰国师起身扶了她一把。
挪走到床前,南璇伍看着口唇血红的狄夜,伸手抓起他的手腕把起脉来。
春毒分为好几种,最初是皇宫太医院炼制出来给皇帝御女时助性的东西,有药丸、有药膏、有香盘,有轻、有重、有浓、有淡……
本为春/药,因为有麻痹神经之效,很多妃嫔闻了含春药的香后便春情荡漾,床第间狂野不已。
但如果药劲过重则为毒,而且大多以服药丸或置入体内吸收为主,因为春毒是一种猛药,很多体质不适者会产生后遗症,狄夜便是如此。
即使梁帝强迫他与之有了欢好,春毒毒素却仍滞留体内未尽,像是一块症灶,时不时折腾一下,令狄夜生不如死。
把过脉后,南璇伍松开手对无华道:“把血酒给他喝光,然后找个女子与他欢好,体内的春毒自然就净了。”
狄夜的眼睛突然睁开,浑浊间有着挣扎的清明,“你……就是你……无华,就要她!”
☆、皇帝疼爱
什么叫恩将仇报?什么叫农民与蛇!
这就是活生生、典型的例子!
被无华点了穴道抱到床上的南璇伍又气又恼!一双大眼恶狠狠地瞪着一脸愧疚的无华。
“公主,请您谅解,皇子他……”无华看了一眼半清醒半浑沌的狄夜。
瞥向站在一旁的兰国师,南璇伍抛出求救的眼神。
这名老者方才不是还向她下跪道谢吗?
兰国师朝南璇伍抱腕施礼道:“公主,若皇子有归国之日,老夫定让本国国君来向梁帝提亲!”
提亲!!南璇伍想尖叫!
他们车国人都这么卑鄙无耻吗!
无华放下床帐,与兰国师一起退出了屋子。
听到关门声,南璇伍悲愤的闭上了双眼,母亲一定想不到自己的一丝善念却害她成了别人口中的肉!
一只燥热的手爬上南璇伍的腹部,狄夜舒服的喟叹和灼热的呼吸像毒蛇缠颈一样令南璇伍屏息。
“放心,我不会……动你。”狄夜的哼声在南璇伍耳边响起,“我难受得要命,也没有性致与你欢好。”
被点了穴道的南璇伍微微放松身体、松了口气。
“为什么没有直接解毒的药?”狄夜的身子靠近南璇伍,因她身上的凉意而感到舒服。
南璇伍又紧绷起来,但动弹不了的她只能任狄夜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
“因……因为这样解毒最快!”南璇伍的声调有些尖。
“回去后,制能解毒的药丸给我吧。”狄夜的头靠在南璇伍的肩窝处喃道,“混蛋皇帝用卑鄙的手法施毒,我偏要对抗给他看!”
那是不是代表他不会用她来“解毒”?
南璇伍斜眼看着肩窝处黑色的头颅,感受着身上少年的灼烫。
唉,父皇,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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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帝南宇喆正值壮年,身高体壮的他属于马背上的皇帝,继承父兄的遗志,登基后他便征战四方,使梁国成为独霸一方的帝国。
此时,在杀场上叱咤风云的皇帝却如同温柔的长辈,拉着车国三皇子狄夜的手轻轻拍抚着。
“狄夜啊,朕听说昨天你又病了?”梁帝关心地道。
跪在梁帝御书房内休憩小殿软榻旁的狄夜病怏怏的偎靠在梁帝的膝前。
站在榻后的两名俊美少年都用妒恨的目光看着狄夜。
“让陛下担心了,狄夜惶恐。”狄夜有气无力地轻声道。
梁帝心疼的探手摸了摸狄夜的额头,还能感觉到他额上的微热,不禁恼怒地吼道:“那些个太医都是无能之辈吗?怎么这么久了也未能医好狄夜的病症!”
站在殿下的内侍忙出来回禀道:“启禀陛下,狄皇子的热症是顽疾,太医们只能在皇子病发时开方子袪热,这热症的根……”
“废物!都是废物!”梁帝用力的拍着榻沿怒道:“难道就让狄夜这般病下去不成!若是他日朕也得了顽疾,岂不是要痛苦死!养着这些无用的东西作什么!不如都杀了头!”
殿内的人都怕得发抖,噤声不语。
梁帝冷眼扫了一圈殿内的内侍与几名娈童,“朕平日时对你们疼爱有加,没有人知道更好的法子吗?”
狄夜的眼帘始终垂着,剑眉早已不耐的拢了起来,紧咬的牙根使他的脸颊绷紧,真恨不得跳起来直接杀了这个混蛋皇帝!
“陛下。”榻后两名娈童中面白如玉、男生女相的一个娘里娘气地开口道:“如祥听说宫中有一位神医娘娘,您何不让那位娘娘给狄夜治病呢?”
狄夜微挑眼角,与如祥那嫉妒的视线相碰,他嘴角微挑了一下又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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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努努啊,真是对不起,昨天家里太忙啦,只双更了!!
☆、皇帝召见
“父皇想见母妃?”南璇伍惊讶得合不拢嘴。
小喜更是又惊又喜的直扯发愣的南璇伍,“公主,公主!”
“十四公主,快些让耿妃娘娘准备见圣驾吧!”传话的公公翻着眼睛催促道。
“哦,是是!”南璇伍回过神来有些手足无措,“公公,请问您可知父皇找母妃何事啊?”
这真是天降红雨的大事!父皇怎么会突然想起已经冷落了十多年老妃?
青袍的太监不耐地道:“回公主殿下,咱家也是不晓得啊!”
南璇伍俏脸一沉,深知这宫中之人大多势利,不得宠的妃子与公主,他们懒得应对。
转身走进内院,南璇伍进了耿妃的屋子。
听得女儿说皇帝想见自己,耿妃的秀眉拢了起来。
“皇上想见我?”与女儿的想法几乎一样,就是这太不寻常了!“传话的公公可说了有什么事?”
南璇伍撇撇嘴,“没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耿妃搭着小喜的手站起来,“小伍,把我三年前新做的那套宫服拿出来,你也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见皇上。”
母女俩快速的换了衣裳,由小喜扶着来到了宫门口。
刚到宫门口便见到张美人缠着那个传话的公公问东问西。
“公公,皇上有没有提起过我?皇上什么时候会见我?公公,您跟皇上说,张莲儿思念皇上……”张美人半疯半癫地拉扯着太监的衣袖嚷着。
“张美人!”耿妃虽然看不见,但听到张美人说这些话也能想像得到她是什么样子,“还不回房去准备给皇后娘娘寿辰的礼物,你在这里作什么!”
正被张美人缠得没法的太监见耿妃出来,马上如获救星的甩开张美人上前拜道:“参见耿妃娘娘,咱家贵德奉皇上口谕,宣您到怡喜殿见驾!”
怡喜殿?耿妃听了后顿觉茫然,入宫近二十载,却不知何时有了这么一处宫殿。
“娘娘!娘娘!”张美人又扑到耿妃脚边哭道,“娘娘见了皇上要记得替莲儿说几句好话啊!”
耿妃微叹了一口气俯身摸索着抓住张美人的手臂轻声道:“张美人,你若是乖乖的呆在宁洛宫里准备皇后娘娘的礼物,本宫定会向皇上提及你的好处。”
张美人美丽的脸庞已显憔悴,却在听到耿妃的话脸上一亮,频频点头道:“我这就去准备,这就去准备!”
匆匆忙忙的,张美人又回头看一眼太监,露出倾城的笑容后跑开。
太监擦了一下额上的汗恭立在侧,“娘娘,我们移步吧。”
将手搭在女儿南璇伍的手上,耿妃微颔首道:“好。小伍,走吧。”
迟疑了一下,太监快走几步跟在已经移动的耿妃母女身后道:“耿妃娘娘,皇上只说要见您,并没有说召见十四公主。”
耿妃淡笑一声,“这位公公,本宫已经失明,若无十四公主扶持,你让本宫怎么去见皇上?”
叫贵德的太监不再言语,绕到耿妃她们身前带路。
绕了几绕,因为耿妃眼睛看不到,走起路来便慢了些,到达怡喜殿门前时,便看到出来翘首候人的白袍太监。
“哎哟,怎么才来啊!”那白袍太监长得皮肤白皙、娘里娘气,尖声地道,“皇上都等着不耐烦啦!”
青袍太监贵德躬着身辑道:“耿妃娘娘眼疾,走不快啊!”
白袍太监瞥了一眼穿着比起宫中其他受宠女眷明显朴素得多的耿妃与南璇伍,哼声道:“快进来吧!”
大胆的奴才!南璇伍双眼喷火的看着白袍太监扭摆的背影,连礼都不向母妃施!
耿妃似乎感觉到女儿的怒气,手指捏了捏南璇伍的手,“走吧。”
提醒母亲脚下门坎,母女俩进了殿门后上前两步便跪倒在地施礼,“臣妾耿如玉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女儿璇伍参见父皇。”
梁帝南宇喆阴沉脸望着殿下跪着的两名女子,冷冷地道:“怎么来得这么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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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啊!大家是不是都很忙?
提前说声新年快乐!
新年三天假期间更新如下:白天无更,晚双更!四号恢复三更!!
☆、天掉馅饼
比起对狄夜的慈祥与温柔,梁帝对自己的妃子和女儿却显得冷漠。
妃子与公主跪在面前,梁帝开口便是质问,“耿妃,朕让人宣你觐见,你怎么才过来!”
耿妃垂首答道:“回皇上,臣妾七年前眼已盲,从宁洛宫行至新殿耽误了一些时间,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