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唉,谁让姐是如此纯洁,初中都快毕业的时候,都还以为夫妻之间只要生过孩子,就再也不用那个啥的……
紫烟拎起琇莹那件被濂祯撕毁的绛红寝衣比了比裂口,有些发愁:“这寝衣破成这样,怕是怎样也缝不回原样了。小主其实无需如此省俭的。”
“随便缝上就好了,穿不穿倒在其次。留着……有纪念意义。”琇莹没精打采地说,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在床头靠了一阵,心里忽然生成了个创意:“紫烟,你针线做得好,若是我画个图样,你能替我改衣服么?”
“小主尽管画,奴婢尽力就是了,即便不能改,用布料现做总是可以的。”
于是琇莹画了个低胸吊带裙。她想解释,这不是为了色。诱老公增加情趣,而单纯只是想要一件现代感的睡衣罢了。可是,紫烟和流霜看着图之后,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奴婢一定争取在小主侍寝之前赶工出来!”紫烟小妹很积极地表态。
噗!琇莹听后喷了茶。果然不是她的错觉,身边的人的确满脑子都是这事啊!
“天枢你说,那个事儿……到底会有多痛啊?”琇莹的怨念一直延伸到了睡着以后。
天枢木然望着她,深感无语。这女人终于不再计较他的性别,开始拿他当个闺蜜了。
“你已经成了魔怔了。又不是坏事,紧张个啥?”
琇莹无语叹息,这还不都是被气氛给逼得么?
“你不是一直要我回避吗?我正准备去休一天假期,明天就别来找我了。好好回去睡觉,养精蓄锐,为明天做准备吧。”天枢说得轻描淡写。
琇莹猛然紧张起来:“就……明天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049、决断
“就……明天了吗?”
琇莹知道今天下午下人已将彤册报上去,宣告了她亲戚已经走了,皇帝陛下还真是多一天也等不得啊。
天枢狡黠地眨眨眼:“对你现在的心理状态而言,不是早死早托生么?”
琇莹“咕”地咽了口口水:真的是早“死”早托生?为啥大家都不能照顾一下我的心情,换种轻松点的说法?
天枢幽怨地叹了口气,破天荒地变了一副正经八百的表情:“还记得你刚穿来的时候么?”
琇莹被他这急转的态度搞得心头一跳:“当然记得,怎么了?”
“那时候我告诉你,你的终极目标是与皇帝恋爱,为皇帝生孩子,帮皇帝亲政。其实,我是在故弄玄虚。”
天枢向她直视,神色更加凝重:“我需要帮你实现的终极目标,简简单单只有一个,就是引导你和白濂祯相爱,并且保证你们能幸福生活在一起,所谓的亲政,也只是为这件事服务的附加条款而已。”
琇莹愕然没有说话。这番话本身没什么出奇之处,之前天枢的每一步安排,都是在推动她和濂祯的感情发展,没有天枢的运作,她根本不可能与濂祯发展到今天这一步。这显而易见。
可是,这事被他这样郑重其事地提炼出来,就显得万分隆重,又极度崇高。令琇莹一时觉得,自己的爱情好像成了个造福苍生的大事。姐有木有那么举足轻重啊?
“天枢,你的上司,难道是月老?”琇莹本就一直在好奇守护的神仙系统,他是信玉帝的,还是信上帝的呢?
“我还信美帝的呢!”天枢的脸色往囧的方向出溜了一点,“这是职业内部高级机密,不能透露。”
琇莹问:“可你提过你的同事,依你那个意思,是说如果守护完不成任务,都会灰飞烟灭了?”
“没错,如果当初你真的逃出皇宫去了,我现在已经灰飞烟灭了。”
琇莹蹙了眉头,很有些伤感:“你当时如果那么告诉我,我也就不会再那么坚定非要逃走了啊。我怎可能为了自己痛快,就不管你的后果?”
想起守护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安排了眼下这么幸福的爱情,自己却险一险害他化灰,琇莹真是内疚极了。
“我骗你的。”
就在琇莹即将涕零的时候,天枢却将这四个字拍在了她脸上,并又绽放出招牌式的萌贱笑容,朝她挑挑眉。那一对形态好看的眉毛,好似海燕扇了扇翅膀。
“什么灰飞烟灭,都是我编的,那个主人爱上同事的故事,整个都是我编的笑话。怎样,守护是不是很有幽默感?你居然真的信!”
说完,他就指着琇莹一通大笑,笑得仪态尽失,活像看到汤姆猫倒了大霉的杰瑞老鼠。
“……”琇莹又想堕入下一重梦境了。以后这丫说的题外话,我可一句都不要再信了。
天枢转为一脸凄婉,动作语气好似诗歌朗诵:“其实,不是主人爱上了守护,而是我那个同事爱上了主人,最后为了相救女主,牺牲了自己,还是灰飞烟灭了……怎么样,好凄美的吧?所以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你可千万不要勾引我哦。”
“……”琇莹真不想承认,她心里真信了那么一丁点,“那个,天枢你要没什么事,我先醒了啊,不然冷汗太多弄湿被子就不好了。”
天枢又恢复正色,叹了口气:“我不过是想做一下工作总结罢了。我要你明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与白濂祯的缘分完满。现在,总算让你们两个相爱,而且,也终于要修成正果了。我也该……”
琇莹大惊失色:“你要走了!天啊,你这就要走了?这就要不管我了?这一天怎么会来的这么快?我以为……我跟你才刚刚建立起信任和依赖,怎么你就要走了呢?天枢,我损你神马的都是开玩笑的,可从没想要你走啊,你就不能再多留一阵了么?”
天枢木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扯住自己袖子、几乎要哭出来的女人,静默片刻,淡淡吐出一句话:“谁说我要走了?”
呃……我是又被他耍了?
没等她反应,天枢反而先戳了她额头一指,发了飙:“你哪只眼睛看出我要走了!我刚刚不是说了要去休一天假么?难道为你费心了这么久,休个假都不行啊?你居然会觉得我要走了,你当你跟皇帝滚成床单就万事大吉可以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吗?闻昭仪你们对付的了吗?妍妃你们对付的了吗?太后大boss你们对付的了吗?没我在,你们一对小蚂蚱分分钟就被人家碾死了知不知道!虽说我的使命只是撮合你们两个,可刚把你俩凑到一处就看着你们成亡命鸳鸯,这像话吗!我这个守护看起来像是那么不靠谱的样子吗!”
琇莹几乎被他吹出来的风给推个跟头,擦着汗回神,满心凌乱,艾玛今晚这梦做的太怪异了,真可谓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她忽然很好奇,别人和自己的守护,也会是如此逗比的关系么?
“亲,这样一被分散注意力,侍寝恐惧症是不是好多了?”
“……啊,你为啥又要提醒我想起这件事啊!!!”
天枢笑不可仰状。
逗比一夜就这么混乱地过去。在琇莹的人生大事来临前夜,与守护的默契度也在逗比之间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听同事说,主人与守护混得越熟,默契度越高,双方的能力也就都会变强。以后你就可以守护附体,亲手施展神力横扫一切!”
“啊,真的?”真那样的话,一定先把太后和自己老公的一切小老婆都清出宫去。
“当然是假的,你居然又信了!”天枢又笑翻了。
“……”靠,姐不玩了,姐要醒来!
果然如天枢所言,第二天一早,就传来了旨意,让秦婕妤在芙蕖馆准备——今,夜,侍,寝。
琇莹滴汗呵呵:守护大人的未卜先知能力好准的。
芙蕖馆就此开始了更加紧锣密鼓的准备工作。
流霜姐姐一路嘱咐好晚上的分工。
紫烟小妹去加班加点赶工性感吊带裙。
琇莹则负责继续怨念,等待这个有着划时代意义的夜晚到来——这可是她攒了两辈子的第一次!
“到时……是不是你们都会在外面候着?”琇莹惴惴地问流霜。
流霜答:“自然是了,小主放心,到时我等都会警醒的很,有什么事只要小主唤一声,我等一定随叫随到。”
琇莹怨念,还要有一群人在外面“警醒”的守着,床都不能随便叫了……
“那……完事之后,我还要由你们伺候着盥洗?”琇莹又问。
流霜点头道:“自然是了,妃嫔侍寝后都会如此啊。”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时间在焦虑中点滴而过。
黄昏时分,琇莹在小茜与流霜的伺候之下沐浴更衣,又装扮了一番,觉得自己就是一盘精心摆盘的菜,正等着主人来吃。还好自己这不是个清穿文,不用被裹在被子里由人抬过去,事毕之后再由人抬出来,那样的话,可就更像一盘菜了。
没想到,天黑时等来的却不是濂祯,而是唐汉。
“皇上差奴才传话给婕妤小主,他今日怕是来不成了,让小主不必等待,自行安置即可。”唐汉恭敬道。
琇莹有些凌乱,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失望:“公公可知皇上被什么事绊住了?”
“回小主,是太后唤了皇上去赴晚宴。”
琇莹点头,原来又是后妈召唤,不过,后妈难道还需留他过夜?
唐汉似看出了她的疑惑,又道:“不瞒小主,太后是将皇上请去了昭明宫。”
昭明宫?琇莹顿时一怔。那里是闻昭仪的寝宫啊,心就此跟着一缩。该着自己侍寝的日子,他却被叫去了别的女人寝宫,这事可有点打击性。
唐汉却还有下文:“小主切莫多心,每次与太后及闻昭仪相谈之后,皇上都会心绪烦闷,皇上决定今晚不来找小主,是不想在烦闷之时来惹小主陪着烦闷罢了,绝非别的缘故。”
琇莹浅浅一笑:“多谢公公相告。”
她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多心”。她绝不是在怀疑皇上想去和闻昭仪怎样,而是为那姑侄俩截了胡而愤懑。这可是第二次了,上次的爬墙约会若不是被她们叫走了皇上,她还不至于被冯小仪手下推进昆阳湖呢。
靠,连姐攒了两辈子的初。夜你们都敢阻挠,姐一定跟你们没完!看姐回头帮皇上亲了政,把你们这些女人全都炮灰掉的!
琇莹愣了愣,猛地意识到——自己这还是头一次对“亲政”这目标产生了实际的动力,原来能激发起自己想去帮他亲政的,就是对爱情自由的捍卫。怪不得,天枢说亲政只是附加条款呢。
天枢很想插口纠正: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什么对爱情自由的捍卫?是对XO自由的捍卫罢了。
不过鉴于自己声明要休假回避,他就还是保持了沉默。
待送走了唐汉,琇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皇上不来了,天枢的那个预言不就落空了么?敢情守护大人的预言,有时也会是错的。
不过,有一点琇莹能肯定,那就是,皇上现在一定比她更心塞……
此时的濂祯走在去昭明宫的路上,那何止心塞啊?那简直是堵心堵得要命!
哼,老妖婆专挑这时候叫朕来陪她侄女吃饭,一定是故意的!
其实,这还真是冤枉太后了,太后决定今晚请他赴宴时,他定下今天侍寝的消息都还未公布呢。
去昭明宫的路上,濂祯一直延挨着工夫,争取能少和那姑侄两个相处一刻。他郁闷非凡,甚至难得地起了个念头:朕还是得争取亲政,把老妖婆一党彻底除了,不然岂不是要被她们恶心一辈子?
濂祯与琇莹,这一对对政治丝毫不感冒、奇缺权力欲的男女,却在为同一件事不快的时候,心有灵犀地想到了同一个解决之道。
将来的太后做梦也不会想到,那俩人首次起心要推翻她的统治,只源于她无意间打扰了他们的亲热。没错,还是无意的。对于这个奇葩逻辑,太后其实也蛮冤的……
天枢大大想要补充:其实事情也没有那么小白,说到底就是太后想让皇帝跟她侄女亲亲,而皇帝只想跟女主亲亲,这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而已。对于男女主这对没追求的二货,当然只有干扰到他们亲亲,才会激发他们反抗的动力。
作者有话要说: 赶脚这一章信息量蛮大的说……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
☆、050、怀旧
亲政的念头,濂祯在去年的那场变故前也曾起过。那时的朱芮晨就曾问过他“皇上可想亲政了?”濂祯没回答他,因为他还未下定最后的决心。朱芮晨那家伙,倒像是盼着他回答“想”,然后跟着他大干一场的模样。
只是那一次,还没等到他决定,这边后宫女人们的争斗却已见了分晓。事实证明,他想要为之争取亲政的那个女人,不值得他如此厚待。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濂祯停步于昭明宫外,望着西方的余晖,嘴边挂上一抹自嘲微笑。他居然再次为了女人而想去亲政了,亲政这个事……该有多麻烦啊?他这人可是最怕麻烦的了。
所以,亲政对于现在的濂祯而言,还只是个偶然冒出来的念头,尚未成为终极目标。毕竟他作为皇帝,还没有琇莹那么大的危机感。
闻昭仪今日穿了一身浅水蓝色的齐腰襦裙,外罩白缎绣红梅的半臂。这身穿戴濂祯还记得,是她当年刚入宫时,与他见头一面时的穿着。
濂祯扫了她两眼,撇了嘴角——这回又想使这招了,有用么?
这三百余天里,这姑侄两个为了提起他对闻昭仪的兴趣,已经使过很多手段了,甚至在琇莹穿来前,就曾有过一回闻昭仪夜闯寝宫送上门的事件,其结果是,濂祯当晚把寝宫让给了她睡,自己跑去影月斋过了后半夜。
他总也不能把闻嘉慧一脚踹出去是吧……虽说他当时有想来着。
濂祯觉得,自己表态已经表得很清楚了,不明白这姑侄俩为啥就不能死心,难道就非要逼他直说:我不想跟您侄女那啥,您就死心了好吧?
太后不会死心,只要她侄女还没生下孩子,没当上皇后,她就得帮她继续折腾。这濂祯也明白,所以知道自己还会不停地被骚扰,被折腾,于是他又开始想亲政,可仅仅为了避免被骚扰折腾而费时费力亲政,又动力不足——濂祯就这么纠结地活着。
而闻昭仪见到皇上今天一来就对自己多看了两眼,却自我感觉很良好,认为自己这身打扮是选对了,热情洋溢地为濂祯斟酒布菜:“皇上政务繁忙,辛苦了。嫔妾特意备下几样皇上爱吃的小菜,请皇上尝一尝嫔妾的手艺。”
濂祯的脸色更加不好看。“政务繁忙”拿来形容他这皇帝,纯粹就是句反讽。自从上次批了一件南方水利的折子都被权臣聒噪了半天,他就再懒得去管什么政务,反正他本就不感兴趣,而那些权臣也巴不得他不感兴趣,那么他撒手不管,不就正好两厢顺心了么?
这女人还不及妍妃,至少人家妍妃不会出口就说这种傻话。
太后也尴尬于这种别扭气氛,好在一早打算好了,留他们小两口独处,随意吃了一阵之后便道:“哀家不及你们年轻人体力好,这便有些乏了,先回慈清宫去了。你们且吃着,不必相送。”
濂祯也知道,刻意选了晚宴这个时间,又选了昭明宫这个地点,那么叫他来的用意就很明了,他也并不在乎,反正会是一切照旧。
起身对太后恭敬相送之后,他看了看窗外暗下来的天色,琢磨着,或许今晚还可以按原计划进行。
虽说他确如唐汉所言,不想让负面情绪毁了女朋友的第一次,但是……毕竟这也是他期待了多日的一件事,看到时候还不晚,他就又开始心里狂长草。
与此同时,闻昭仪却在握着酒壶默然纠结。
“皇上是在想秦婕妤?”
濂祯一怔,这事都被她看穿了?有那么明显么?他转回身来,见到闻昭仪娥眉轻蹙地站在桌边,一副楚楚可怜姿态。
“当年嫔妾初见皇上时,也是秦婕妤这般的年纪。看见她,便如看见了嫔妾当年风华正茂之时。”闻昭仪哀怨凄婉地轻叹一声,饮下杯中残酒,“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从来都是后宫常理。”
濂祯背靠了门框,抱着手臂冷笑道:“你这是在怪朕喜新厌旧?”
“嫔妾不敢。嫔妾自嫁入皇室之日起,便明白这后宫中的规矩,从不敢奢望得到皇上专宠。嫔妾只是……只是不自觉地感伤。”闻昭仪说着,就垂下泪来,“当年仲春时节与皇上初见,桃红柳绿,燕舞莺飞,仍历历在目。四年过去,嫔妾待皇上的心意……可从没变过。”
秋光红烛,玉人垂泪,倒是一副很动人的画面,只可惜,濂祯这唯一的观众,再不会为此动心了。
他只是倚靠在门框边,嘴角噙着冷笑继续看着。支撑着他耐下性子还没走的动力,仅仅是他想看看今天这女人到底准备了什么招数,直觉告诉他,今天这姑侄俩是埋了什么大招。
闻昭仪抬起泪眼直望向他:“嫔妾自问这四年来一直对皇上真心真意,皇上对嫔妾,就一点旧情都没有了么?”
说着上前几步,目光殷殷地望着濂祯,怯怯地伸出手来扯了他的衣袖,“皇上喜欢秦婕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