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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褪残红青杏小(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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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胡思乱想间,讨厌的君闻书又发话了:“司杏,你过来。”又干嘛?我嘟着嘴过去了,“你看这句”,我伸头一瞧,晕,“发乎情,止乎礼。” 我张口结舌。如何?“这句话怎么讲?”怎么讲?孔老夫子的话,怎么讲?我瞪着他,就是发乎情,止乎礼,什么怎么讲?“不知么?”君闻书眉头又皱了,“既是不知,抄写一百遍。”神经病君闻书,大变态君闻书,你自己要做木乃伊还要拉上我,不就发乎情止乎礼吗?你这个疯子。我不情愿的去了,拿起毛笔,笔走蚯蚓,一气划了一百遍交了差,每划一遍,心里就骂大乌龟君闻书。
  
  好不容易挨到君闻书歇息了,我草草扒了几口饭,抱了信,一溜烟儿的跑回了房,用剪刀小心的拆了封口,脸上立即笑意显现——果然,好几页,而且也和我一样,都是反正面的小字,我跳起来,转了个圈儿,又赶忙坐下看信。
  
  “司杏如晤”看到开头这几个字,我的眼睛倏的模糊了,没有稽首,没有叩拜,只有四个简简单单的字,司杏如晤。萧靖江啊萧靖江,你不和我说客套话……真好。如晤,真好,你说如晤呢,殊不知,我写信给你的时候,也觉得你就在我跟前儿,我就是在对着你说话呢。我把信往胸口贴了贴,又接着往下看。
  
  他说,年关前加正月,都是衙门上下人情走动的时候,因此,我的信压了很久才到他手里,那时已经是二月十三了。他接了信,立刻回了、寄了,希望我不要怪他。我翻到后面的落款,是二月十五,这样算来,到君闻书手里,应该是二月底左右,可恶的君闻书。
  
  他的信也和我的一样,都是说些日常话,读了多少书,吃了什么东西,哪天碰上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家里如何,庶母又作了什么怪,他又是如何对付的。我一会儿抿着嘴笑,一会儿又跟着他皱眉,看到他说读书,我也想跟着看看。于是,我便下了床,找了笔,细细誊了他说的书名,准备也找来细细读,虽隔着百里,但我们也遥遥的共同读书呢。
  
  我把信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总是舍不得放下,觉得他那瘦瘦的样子就在我面前。外面已经响过三更的梆子了,我才满面笑容的装了信,压在枕头下,吹了灯,甜甜的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点吃不住了。我曾听说,民国时期,有一高人写新闻评论,每日能写八九千字。又曾听说,有人给报纸副刊写连载小说,也是跟这网络小说差不多,随编随出,却仍然妙笔生花、丝丝入扣。我亲身实验几天,不得不承认,确实很难。

99、香香,你们两个是一直的读者,我大言不惭一句,我们也算对影成三人了,要不我和你们商量商量,你们若是还想看的话,待我全部写完后给你们每人发一份?——我是言出必行,这个故事我一定会写完(一定会写完!),只是,这也不是啥言情小说,而且我也懒得这么弄了。好不好呢?好或不好都不要紧:)。 


                  第十九章 黍离



  没事的时候,我便读书。萧靖江信中提到的书,君闻书都有,我一本一本的读。由于我们的文化根基相差太多,我们对书的看法却并不一致,比如他在信中告诉我,觉得韩愈文胜于柳宗元文,而我却认为,韩愈的官虽然做的比较大,一幅正统君子的样子,每篇文章都有着强烈的教化使命。但单就文来说,柳却胜于韩。通俗来讲,韩是质胜于文,而柳则是有文有质,却说不上文质彬彬。真正文质彬彬的,古今我最推崇贾谊。而且,即是要为人臣子,似贾谊的《过秦论》、诸葛亮的《出师表》、李密的《陈情表》都是不可或缺的研习对象。《过秦论》明明是书生之论,但让人不得不信,既富文采,又有道理,古今策论我推之第一。至于《出师表》和《陈情表》,一含蓄规劝,一委婉陈辞,虽是以下晋上,却只会让人从心生出同感,对于下臣来说,这种书表是最重要的。我还让他注意王安石和司马光的文集,这两个人的观点、作法完全对立,王安石固然未成功,司马光却更是失败。我认为,王安石遭围攻,很大程度上是个人性格上的缺陷。越是位居高位的人,自己的个性越能影响国家的命运。因自己之个性,有时居然可导致整个国家为之受难,覆巢之下无完卵,自己亦为之所累,此诚不得不察也。我是后人的角度,功过大体还分得清,萧靖江却是历史中人,总要受当时的导向所牵引。
  
  萧靖江别的还好,只是从我的角度来看,书生气有余,度量气却不足。我在信里特别嘱咐他“为人要弘毅”,虽家世不好,仍然要弘毅,不要拘了庶母的影响。大概是应试教育出来的,我对考试这东西看的很淡,考的过怎么样?考不过又怎么样?历史千年,我们都只不过是历史中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沙粒,真正璀璨千古的,都是托思想传于后世的,官做的再大,过眼云烟,又有何用?不过这些我没和他说,怕他多心。当然,我在信里大篇幅提的还是让他努力读书,毕竟九月又要考试了。
  
  日子过的飞快,春去夏来。我十岁下半年入府,今年却已十三了,想想这日子,也真是快。由于有了萧靖江的信,我的心情好多了,每天都拿出来读读,也更勤于的给萧靖江写信,信的内容五花八门,有我如何对付君闻书的,有我如何和锄桑他们玩的,有我养了什么花花草草的,也有和他正经讨论读书的。我写的如此多,以至于当我寄第二封信的时候,君闻书惊讶的说:“你这里面是什么?恁厚?”不错,确实厚了点,十二页。我陪着笑说:“厚是厚了点,不也是一封么?”君闻书研究了我一会儿,仍然吩咐锄桑寄了,我舒了一口气。
  
  十一岁来的琅声苑,如今也两年多了,除了君闻彩出嫁,这君府再也没有别的动静。我不敢、君闻书也不让我乱出园子,每日便只躲在琅声苑的小天地里。青木香的事无人再提起,也或许有了结果我不知道,曾经起过风波的事似乎都让人遗忘了,包括我。君闻书对我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好像也没把我当嫌疑人,至少在琅声苑天地里,我还是可以好好活着。想想我便有点惴惴不安,日子真的可以这么过下去了么?有时我也琢磨君府,这么一家人,人员也不复杂,怎么就没点儿人情味儿呢?君闻书除了每天短暂的往临松轩晨昏定省,也不见和谁有更多的来往,君夫人是做娘的,她也不来看看她儿子?一家人,真是怪呢。
  
  凡事不可想,这一天,侍槐出去给君闻书办事,我正汗流满面的往手推车上搬书,今天天气大好,正是晒书的好日子,忽听锄桑在外面高喊:“见过夫人。夫人,少爷正在书房。”我一愣,扭头看向君闻书,他正在写字,手微微一歪,然后默默的放下笔来,起身往外。
  
  “少爷?”我不知要不要出去。我不想去,那个君夫人,我想想便害怕。她若是见了我在琅声苑活的好好的,肯定要生事的。
  
  “怎么了?”
  
  “少爷,侍槐不在,我……”我嗫嚅着,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想他也明白。
  
  “侍槐不在,当然由你去前面奉茶。”君闻书语气平淡,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少爷,”我抬起头,欲言又止,两眼乞求的望着他。
  
  他叹了口气,默默的转过身去,“该来的总要来,难道你就要一辈子呆在琅声苑不出去?走吧。”他在前面,我低着头跟在后面,二人一前一后出了书房。
  
  君夫人已经到了居室,坐在右首的椅子上,培菊站在她旁边。二年没见了,培菊出落了不少,虽然不如眠芍红艳,不如听荷水灵,但也自有自己温婉的气质。“见过娘亲。”君闻书躬身施了一礼,我也跟着默默的行了礼。
  
  “三儿,这边儿坐。”我不敢抬眼看君夫人,觉得她扫了我一眼,目光犀利。我默默的捧上茶,便站在君闻书的一边。
  
  “侍槐呢?”君夫人并不端茶,口气中似有不乐。
  
  “儿差他去买些笔墨,一会儿便回。”君闻书淡淡的回道,似是没发觉他老娘的口气,我站在一旁更不敢说话了。
  
  君夫人环视了一下,目光落在那个大牡丹剪纸上,“那个剪纸是谁买的?”那个剪纸让日头晒的颜色有些褪了,但君闻书并不让摘,让等过了七夕再除去。
  
  “哦,是孩儿年前上街,见了觉得剪的也不错,便随手买下。”我一愣,君闻书为什么要说谎?但我不敢抬头。
  
  “你?”我感觉君夫人的眼光又在我身上打转转,却对着君闻书说,“三儿,咱家不要那么招摇的东西,这纸太大了,瞧着冲的慌,你爹他不喜欢。”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是,娘亲,儿明天就让人把它拆下来。”
  
  君夫人又在看我了,我的头越垂越低。突然,她说:“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少爷说句话。”我赶紧施了礼,如获大赦的走了出去,一面走,一面觉得君夫人的眼光盯着我。
  
  外面太阳正好,我本想把培菊让到厢房去坐,她不肯,说怕夫人叫她。于是我便搬了杌子,就着树荫坐下。
  对于培菊,当日我在内厨房时,她去拿饭,虽也认识,但终究话不多,我们始终不似和引兰和听荷亲近。培菊的话还是很少,也或许,似乎更少了。我们默默的坐了一会儿,我没话找话的说:“培菊,我该叫你姐姐吧?”“你多大呢?”“我今年十三岁。”“哦,那我痴长你一岁,十四。”“那我该叫你姐姐了,培菊姐姐。”培菊淡淡一笑,“什么姐不姐的,都是做丫环的,不分什么大小,你倒恁客气了。”
  
  呆了一会儿,我又问:“姐姐日常还好吧?”“还好,也没什么事。”我突然想起侍槐告诉我,引兰现在在夫人房里,就问了句“引兰她也好吧?”培菊的眼里闪过一丝警觉的神色,“她还好,你和她很熟吧?”为什么?我一愣,连忙若无其事的说:“好就好,其实也不熟,跟和姐姐差不多,都是当日在内厨房认识的。只是听说大小姐出阁时没带她,现在在夫人房里,顺口问一句。”培菊点了点头,又不答话了。
  
  培菊时不时的往正房看,屋里静悄悄的,既不闻笑语,更不听声音,我也好奇了,这君家母子俩在密谈什么?培菊移了眼光,见我也在往正房看,便说:“你好像很惦念少爷。”什么意思?我连忙笑道:“少爷是主子,我哪里有什么惦念不惦念的,无非是和姐姐一样,只是想着要不要进去添点水。少爷这里平素也不来什么人,我也粗手笨脚、没个眉眼高低的,也不知该不该进去。”
  
  培菊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半天说:“司杏妹妹,你在这里还好吧?”因为有了刚才的经验,我对培菊也由原来“故人相见”的感情变成了“稍有防备”,我还是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都是做下人,在哪里不是做?少爷这里平素也是侍槐他们,只是今天恰好侍槐不在,我便只好权且充一充了,不抵姐姐。”培菊也笑了,说了声你真客气,便又不说话了,我却觉得她在偷偷打量我。即是偷偷,我便权做不知,尽量绕开她的目光,也避开正房,左顾右盼。只是,我不解,她这是做什么?
  
  两人无趣的坐着,突然正房里响起君闻书不大的声音:“司杏。”我应了一声,迅速起身走了过去,培菊也起身跟在我后面。我不敢抬头,只觉得室内的气氛不是特别融洽。我过去见了礼,君闻书说:“司杏,你去打开书库的门,我请夫人看件东西。”书库有什么好看的,不是一向开的吗?哪里还用再开?我不敢怠慢,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我在书库的门边上站定,君闻书踱了进来,君夫人在他的身后,培菊欲进来,君闻书却说:“培菊,我要和夫人说句话,你外头侍候吧。”培菊应了,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便下去了。我犹豫着是否该告退,君闻书却说:“司杏,你站着,和你有关。”我眼见君夫人的眉头皱了起来。
  
  “娘,”君闻书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儿就是想让您过来看看我的书,你知道,我喜欢读书,这便是为儿的书库。”君夫人的眼光掠过,仍然回头君闻书的脸上,他继续说“娘说的言重了。我好歹也是个少爷,一个丫环,有什么舍得舍不得,不就是一个下人么?谁来谁走我都不管,可是娘,我这书可不能没人打理。”君闻书顿了顿,“早先在您和爹爹那边时,你也知道,就那些书,侍槐常弄的乱七八糟,特不便意。这丫头来了,书库才有个样子。”他手一扬,指着我“您要打发她,我不管,可您先得找个和她差不多的人来。”
  
  原来君夫人想打发我?我的心里转开来了,打发我,我便可以离开君府了。君府虽衣食无忧,总似在个鸟笼里,为人家的下人。我愿意出去,可是,他们要把我打发到哪里去?我留神听下去。
  
  君夫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三儿,你明知道你爹不喜欢她,青木香的事还没查清楚,你怎么就把她留在园子里?我原来也不管你,可是,眼看着你二姐……”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下去。
  
  “娘,”君闻书转过身来对着他的母亲,“青木香这件事,娘和我心里一样清楚,何必再当着个下人说?你瞧她那个样子,像是个能干什么的么?她那模样本就不出众,爹可能也早忘了她,为着一个丫环,至于吗?娘,我还是那句话,您别说我护着她,若不是看着书,随便您打发。您要是能找个人来代她,男的女的,您就可以立刻拉她走。”
  
  君夫人瞧了他一会儿,叹息了一声说“好吧,为了一个丫环,也确实不值得这样,这件事先撂下吧。但我刚才说的那些,你可好好想想。”
  
  君闻书想了想,“娘,您说的那件事,容我再想想。这么多年了,我会的也只是读书,有爹爹在,其实我也不必了。”
  
  “闻书!”君夫人厉声叫了一声,君闻书立刻闭了嘴,默默的低了头。“三儿,”君夫人的口气软了,“你毕竟是君家的儿子,这君家,终是要你来接的。”
  
  君闻书没有答话,只默默的送君夫人出来。培菊扶了夫人,却极快的扫了我一眼,目光复杂。送至园门口,看着二人往东去了,我才舒了一口气。君闻书站在我前面,头也不回的说:“司杏,回书房。”
  
  我忐忑的跟着他进了书房,这次他没有在书桌前坐下,而是到北墙根儿下的榻上半欹着,双目微闭,似乎极累的样子。我低着头在他面前站定,半天,却不闻他说一句话。我疑惑的抬了头看他,恰巧他也看向我,四目相对,我又赶紧低下了头。又过了好一会儿,只听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声音低沉的道:“你下去吧。”
  
  真是个怪人,让我到他跟前儿,不说一句话又让我走,奇怪。可我想有话说,但又不敢说,正在心里徘徊时,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问道:“你有事么?”
  
  “少爷,”这是一个机会,此说不说,更待何时?我把心一横,“少爷,奴婢原不该听夫人和少爷的说话,但既然听到了,又事关奴婢,烦请少爷也听则一听。”
  
  “你说。”
  
  “少爷,听刚才夫人话里的意思,是想把我打发了。”我悄悄的看了下他的脸色,他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我接着说下去:“奴婢自入府以来,确实粗笨,不得主子们待见是应该的。如今,夫人要打发了我,奴婢觉得,再换个人来是应当的。”
  
  “我说不应当了么?”他仍然闭着眼睛,语调极冷。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其实这书库,我已经编好了目录,少爷也是极熟的了,其实,我 我所起的作用有限,很多时候,少爷自己也能……”
  
  “你是说要我自己去弄那些书么?”
  
  “少爷,”君闻书好像有着恼的意思,我赶忙陪着笑,“少爷,不是这样子的,这些事原本就该下人做。我只是说,这书就是这样子的了,以后再来书只要按着摆就可以了。侍槐肯定能,栽桐也略微识些字儿,要不先让栽桐过来试试。”
  
  “唔,你呢?”
  
  “我?”我更是多挤了点笑容来,“奴婢觉得,夫人既然和少爷提了,少爷还是别惹夫人不高兴,又不是不能有人做……”
  
  “你想怎么着?”
  
  “凭府里打发。”
  
  君闻书一下子睁开眼,盯着我。“我口渴了。”
  
  “……?”我正等着下文,突然出来这么一句,大出乎我的意料。我默默的转身去倒了杯茶递给他。
  
  “拿着。”君闻书说。我瞪着他,“你先拿着,我想喝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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