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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褪残红青杏小(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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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要走了,要走了,要离开我的家了!加油,我在心底对自己说,加油啊,一定要再出来的,一定要再出
  来的,一定要有自己的家!
  
  我擦了擦眼睛,返身走过去,坦然的说:“走吧。”
  
  杨骋风盯着我,一扯缰绳,经过我身边,却突然把我一提,放在马上,我便落在他的怀里。
  
  “杨骋风,你放开,你放我下去!”
  
  杨骋风不理,一夹马肚,马便飞奔起来。我从来没骑过马,不知怎么动得力,又被他的两条胳膊夹在中间,转身不得,索性也不动了,后面要我对付的事多了,真落个伤残,反倒因小失大,这个,我忍了。
  
  马蹄得得,奔至城门,杨骋风拿了文牒叫开城门,携了我进城。
  
  湖州城,白天我和萧靖江在这里说,在这里笑,在这里人挤人,在这里手牵手,短短几个时辰,我又回来了,却是被杨骋风挟持,变化如此,我从心底生出一丝凄凉。
  
  左转又转,却到了一处房前,门檐上挑了两个灯笼,却是两扇乌门,不似富贵人家常见的朱红大门。
  
  杨骋风并不下马,只在门口喝了声:“开门!”,少时,门吱呀呀开了,两个家奴拿着灯笼,行了礼,“少爷回来了!”
  
  杨骋风拎起我,放在地上,自己也下了马,有家人上来牵了,他一歪头,“走吧!”这是哪里?我在心里疑问着,提了包袱,跟在后面。
  
  这并不是一进很大的院落,却收拾的很精致,各处悬挂灯笼,许是晚上,人并不多。杨骋风带着我一直往里走,迎面一排正房,檐上齐齐挑了一排灯笼,中间几间灯火通明,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家奴迎了出来:“少爷回来了!”,一面拿眼瞧了我。
  
  这是杨骋风的家?他家不是在京城吗?
  
  杨骋风鼻子哼了声,进了屋,解了披风,早有丫环上来拿了,他口上说:“瑞叔,让人给她做身衣服,从里到外。再安排点吃食,还有,给她安排间房。”那个瑞叔躬身应了要去,他却叫住了:“瑞叔,那个,把她安置在我旁边。”瑞叔应了,又看了我一眼,去了。
  
  屋里又剩下我和他,我局促的坐着,心里盘算着,这杨家到底有几处房产?他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莫非,他想把我关在这儿?他想做什么?真要那样……。想到这儿,我拿眼瞄了瞄他,不成想,他也正在看我,见了我的目光,却又若无其事的把眼睛挪向别处。
  
  这个杨骋风,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怎么就盯上我了? 
  
  饭很快上来了,不见多,却都非常精致,我吃糠咽菜了这么些日子,面对这一桌的饭食,却毫无食欲。但是,我仍拾起筷子,现在,我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了,不容我做小资耍心情。吃,才有力气,吃,才是最上策。
  很快我便吃了一碗饭,杨骋风起初兴致盎然的望着我吃东吃西,忽然笑了一下,自己也开始吃了起来。
  
  残食撤尽,瑞叔进来:“少爷,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这位姑娘的外衣,明天还要安排裁缝老袁再量一下尺寸,棉褛倒是现成的。”
  
  棉褛?睡衣?杨骋风要做什么?!我不由摸了摸怀里,剪刀,还在。
  
  给我安排的卧房是正房中的一间,不大,梨花木的桌椅,光滑,做工精良,床上挂着浅灰色厚缎子帐子,看样子,却不像女人住的房间。我刚一进房,后面跟了个丫环,看年岁,也就十岁出头吧,她向我行了个礼:“请姑娘沐浴更衣。”后面,两个小厮抬了汤桶进来。我笑道:“有劳你了。只是,我现在不想洗澡,麻烦你着人抬出去吧。”
  
  这丫环又一行礼:“请姑娘沐浴,这是少爷吩咐的,少爷说,如果姑娘不洗,少爷就只好亲自代劳了。”
  
  杨骋风究竟要干什么?洗澡太不安全了,这里是他的地盘,若是中间他突然进来,我连自卫的时间都没有。我执意不肯,小丫环出去了。一会儿,杨骋风从隔壁踱进来,“你这打扮,连个村姑都不如。敢情,下人做惯了?澡也不愿洗?”他斜着我。
  
  洗不洗是我的事,我不理,退到椅子上坐下,坐着最能让人对你产生松懈心理,我务必要防着他。
  
  “喂,你身上都有味儿了,若不洗澡,本少爷怎么带你回君家?”
  
  我淡淡的笑了,“不劳少爷,我自会回去。”
  
  “你莫不是想走回去?你是走着来的吧?”
  
  我还是不理,少一句,少让他抓个话头。
  
  “又不说话了。哂,我就奇怪了,你怎么一和我,话就那么少,像个哑巴。和那小子,怎么就有说有笑的?”
  我仍旧不理,低着头坐着。
  
  杨骋风转了几圈,忽的捞起盆,舀了一下,对着我就泼了过来。这一下,浇个正着,我当时就跳起来了,从头到脚,全湿了。
  
  “杨骋风!”我指着他,棉衣吃水,很快便渗了下去。他脸上却出现了笑容,扔下盆,“行了,洗吧。”
  
  就这么小半天,一会儿被他泼火,一会儿被他泼水,一样的招数用两次,我简直要气死了!他轻松的吹了个口哨,出去了,我在后面咬牙切齿,他却头也不回的说:“洗吧,本少爷虽不是什么君子,却也不至于色急到什么人都要的程度,本少爷保证,不会突然进来的。”
  
  我想了想,是福不是祸,他真要把我怎么样,即便洗澡时不出事,他也是要来的。这里是他的地方,没有人帮我。其实,我做什么都是一样的。
  
  我进了浴桶,带着我的剪刀。匆匆忙忙的抹了胰子洗了,正准备出来,后面却突然出现个女声:“姑娘这是洗好了么?”
  
  我吓了一跳,捂了前面,还是刚才那个丫环。我迅速看了一下门,门还是插着的。
  
  “你——”
  
  “姑娘莫惊,这屋子原就和少爷的是相连的,那里有个门,我从那儿进来的。”她往屏风后一指,我一面暗怪自己粗心,一面吓了一跳,杨骋风到底想干什么?刚才我洗澡,他——。
  
  “姑娘不要担心,少爷刚在那边看书,并未往这边过。”那丫环可能看懂了我的脸色,连忙又补了一句。我略舒了口气,却听那丫环继续说:“我侍候姑娘出来吧。”
  
  “不用了,我自己就好。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我也只是个丫环。”前世里也在学校澡堂洗过澡,但这样被人服侍的感觉还是不很好。
  
  “姑娘即是少爷带进府的,自然就该由奴婢服侍。”这个丫环坚持的说。
  
  “我说过不用了,你先出去,我自己慢慢来,用着我会叫你的。”
  
  “姑娘,”那丫环为难的看了我一眼,又细细的说,“少爷吩咐,姑娘务必要穿这些衣服,少爷说,不要让他再过来动手。”
  
  我还真是有点怵这个杨骋风,再过来动手,谁知道又要耍什么把戏?我说了声知道了,她便出去了。我四处看了下,迅速的钻出来,胡乱的擦了擦,套上丫环刚拿来的衣服,绑了头发,仍旧把剪刀放怀里揣了。过了一会儿,丫环又进来看了一下,然后着人把汤桶抬出去。
  
  这一夜,我不敢入睡,却居然无事。
  
  腊月二十九。洗了脸,那丫环便过来行礼说少爷有请,我决定不去,要耍花招你耍吧,我不去。果不其然,杨骋风过来了,“喂,怎么不过去吃早饭?”,有这么简单?我继续沉默。他手一挥,家人摆上一桌饭,我依旧吃了,他也无言,这个杨骋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今天该起程了吧?”呆在这里,每一秒钟,我都觉得自己是不安全的。
  
  “怎么?着急了?想君木头了?”
  
  “既是决定回君家,自然是早回去为好。”君闻书的心思再难猜,也比杨骋风强,我实在不知他下一刻,又要有什么举动。
  
  “嘻嘻,你我好不容易在一起过个年,急什么?”
  
  什么?过年?我皱了眉,“杨少爷,这,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这里是我娘的旧家,也算是我家了。有何不妥?难不成,你想大过年的赶路?自古过年不出门哩。”
  
  我快晕了,这个杨骋风,他到底要干什么?“杨少爷,如果你不想赶路,那我先行一步了。”
  
  “如果你出得去,可以。”
  
  我瞧了瞧他,淡淡的笑道,“既是如此,那叨扰了。”一转身,我便回了房。
  
  事到如今,我也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了。我的衣服送来了,我大大方方的穿上。不要害怕,也不要让人认为你在害怕,每个人都有害怕的时候,谁也不例外。我的心反倒沉了下来。
  
  杨骋风又进来了,围着我转了两圈,“嗯,还行。”他拖了椅子坐到我面前,一本正经的问,“今天你想做什么?”
  
  “看书。”既问了我,我也不必忸怩作态,先不用智,以观效果。
  
  “好,那我们便看书,只是,本少爷的书只能在书房看。”
  
  书房就书房,都是你家的地方,哪里都一样。我拿了本《国语》,却见他拿了本《资治通鉴》,没想到,这纨绔子弟也读书,怪不得平日理论一大套一大套的。
  
  其实我们谁也没有看进去,我在防他,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心里留意,他似乎也时不时的往我这里瞟。
  
  “喂,”他掼了书,“我们说会儿话吧。”
  
  我继续沉默,爱说你说。
  
  “你怎么不问问我,我是怎么找到你的?”这是我一直想到知道的,但我不问,我不想让他得意。
  
  “切,你真是,就不会和我说句话么?我就那么可怕?我不如你的那傻小子会逗你开心,总比君木头好多了吧?”
  
  “杨少爷请说。”我冷冰冰的。
  
  他坐下来,端了茶,喝了一口,放回去。“我大婚那天——我成亲了你知道吧?”他的口气,似乎在说别人结婚,我略一点头,“我大婚那天,全府里的丫环都去送了那个君老二,你没去,当时我还以为是君木头不让。后来,我悄悄进你房一看,门居然锁了。”我不言语,却留神听着,“回门那天,我特意去了琅声苑,对君木头旁敲侧击,一提到你,他不言语,脸色却非常难看。我便想,莫不是死了?”——君闻书到底怎么了?按理儿,他该来抓我呀,怎么似乎却全无动静。
  
  “后来,我便回去问了你的好妹妹听荷,”听荷?我心里一紧,她果然陪嫁去了,陪到眼前这个变态家里了!“你那个好妹妹呀,啧啧,长得模样倒挺惹人怜,就是不经吓,一听我说你死了,果然,小脸发白,就跟你现在似的——手抓紧了衣服——摇着头说,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死的,一定是逃了。”
  
  我继续听着,“我一听,便知道果然有门,我也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再一逼,听荷就说你曾经打算让她逃过,连地方都找了,我悄悄的去看了,还真是,那棵杏树下还有一棵被折断的枯树,想必,那是你留的吧?”
  
  我不言语,低了头,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脸色。“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来找这小子,”他的语气中突然有些愤愤,“那个穷傻小子!那会儿事情多,反正你也跑不了,先让你逍遥几天。不过,我也没闲着,发了私信让人看着动静,他们回说,那个傻小子每日当班,按时回家,不曾脱卯,也再没有寄给他家的信,我也便奇怪了。”
  
  “手头上的事情一了,我便亲来了一趟湖州。那小子果然没什么动静,我便想,难道,你竟没来?”幸好,我没有呆在湖州城,暗号还是管用的。
  
  “我不信,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的,平时不来,过年也肯定要来,果然——”杨骋风往后一倚,手却搁了桌上,“腊月二十八,湖州大集,我二十七便来了。站在街心最高处一看,果然见你和那小子有说有笑,亲亲热热!”
  
  “当时你为什么不抓了我?”
  
  “哼,我兴师动众的,便谁都知道你是君家跑出来的丫环,莫非,真要我为君家做好事?而且——”他看了我一眼,语气却低了,“我也想看看,这个月你到底是怎么过的。”
  
  我不言语了,过了一会儿,我抬头问道:“杨少爷,有一事我不明白。我只是一个小奴婢,究竟是何种缘故,让杨少爷千里迢迢过来抓我?”这是我最想知道的。
  
  他望着我,突然笑了:“你终于问了我一个你最该问的问题。”他顿住了,又自负的仰起头,“我堂堂一个少爷,而你只不过是一个下人,但我从第一次见你就没赢你,我不信,我非要赢你。”
  
  我简直哭笑不得,幼稚!“杨少爷,若是这个缘故,您不必费心了,我根本就是个下人,不值你费这心思。少爷还是赶紧忙点荣华富贵的正经事,我承认,你赢了。”
  
  杨骋风转过来,一字一句的说:“我要赢你,我要赢的,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我等待着大家的拍砖,因为我自己也颇不满意。
rain_sukiy同学,你的评论不是我投诉的,我当时见过,没有什么的,可能是谁点错了吧,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位默同学,无论你是否还来看,或者请哪位知道的转告他:我毫不虚伪的说,你是一位好读者,因为,你毕竟说出了你的意见,相较于用脚投票默不作声走人的读者来说,你,显然对我更有帮助。我如果因此而对你横加指责,那是我不识好歹。如果我今天说的话让你觉得针对你个人了,我表示道歉。
其实,我还是那个原则,作为写者,我可能才力有限,我无法要求别人按照我的意思来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版认识,写的不好是我自己未有能力呈现给大家,而并不能“肚子疼怨做饭的。”
另外,关于前面的章节,请大家尽情拍砖,虽然砖不如花来得好看、让人舒服,但却比花更能让人警醒。
谢谢大家。



                  第三十章 别



  我更加觉得杨骋风不可理喻,简直就是无事可干寻事找乐。却听他在继续说:“你要回君家,我不拦你,但我要你记着,我要赢你,我要堂堂正正的赢你,我要你心甘情愿的,输给我。”
  
  我一笑:“杨少爷,我只是一个奴婢,没什么好和你赌的。我知道,你家有权有势,把我没成官婢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你不用费心思了,你肯定能赢的。”
  
  杨骋风盯着我:“你不是看不起我吗?不是觉得我只是仗着我爹吗?我要让你知道,你错了,我要靠我自己,我自己就能赢你。”
  
  我确实不知道再该说什么了,无意中或者说是被动的捅了个马蜂窝。他要赢我?赢我什么?赢我?不过,你什么都好赢,若要赢我,你却又输了。你与我,就像两边天际的星星,除非地球发生变故,我们绝对不会有什么联系的。
  
  年到了,湖州杨府虽然只是杨家一处不怎么住的居所,却可能因了杨骋风在,倒也有些模样。我没想到,杨骋风这么飞扬跋扈的人,居然也发纸,居然也对着供桌下跪,还挺虔诚,看来,果然鬼最大。
  
  我呆在书房,除了吃饭,哪里也不去。我不动念头跑,我知道,根本跑不出去,这里不是君府,而且,即便我跑了,杨骋风也很快能把我抓回来,更何况,他手里,还握着荸荠。
  
  明天便是初二了,我心里暗暗发焦。明天,荸荠该等我了吧?帽子还在包袱里,我看了一遍又一遍,难道,真的不能送给他?我想了又想,行或不行,我也只能去和杨骋风明说。
  
  他根本不用找,一天没事儿就在我旁边转悠,我只装作看书,不理他。果然,他来了。
  
  “司杏,今天初一,别看了,我们去玩?”
  
  “哪里玩?玩什么?”既要求人家,好歹给人家个好脸色。
  
  “啊?你答应了?我们放风筝?新年放风筝,许个愿,据说很吉利的。”这个工于算计的杨骋风还这么迷信,这么单纯的迷信。
  
  我跟他去了,风筝早被拿到院中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大老虎,还带着响竹。说来惭愧,我两辈子都只有看别人放的份儿,他倒是好手,几下便把风筝升到了天上,张着嘴,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这是杨骋风?
  
  “你来你来,就这么拽着就行。”他把线把塞给我,自己在旁边指手划脚,“往东往东,你得让老虎跑啊,这么在天上傻呆着干什么?哎呀,你拽呀,”他又抢了过来,老虎又开始跑了,风吹的响竹呜呜的,倒真有那么几分像。
  
  “杨少爷,我想求你件事”。乘着他高兴,也许还有几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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