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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惑江山556-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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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琐直了身,指着前面一株桂树道:“福管事,你看那边,这株金桂到了中秋必定开得灿烂,颜色也好。等到那么一天,花儿茂盛些,采来做球带倒好。”

    小福子笑道:“这里就你最喜欢那些花啊树的,和你说话最让人高兴。多采些儿,做几缸桂花梅儿,未为不可。”

    青琐点头称好。拍手道:“福管事,我是最喜吃梅的,到时候,我们来做些与大伙一起吃可好?”

    小福子道:“好,好。”接着压低声音道,“你不是在打听四顺的下落吗?你这样到处乱问会闯祸的,还不得结果。”

    青琐傻眼了:“那怎么个问法?”

    小福子拍了她一下:“要问就问那些老宫人。跟你说,那个周总管二十年前在宫里做过侍卫,还是现在的楚都尉手下的。你去偷偷问他,兴许可以问出些什么。”

    青琐一听,精神大振,拉住小福子道:“你这就带我去问。”

    小福子一听急忙摇手:“你知道我是最怕他的。我是跟你合得来,才帮你打探来着。你想问直接去问好了。”

    青琐为难道:“刚来的时候跟他有过过节,不知道他是否还在耿耿于怀?”

    “这好办。”小福子听了,嬉皮笑脸道:“周总管极为好色的,你若有陪他之意,我不妨教你几招。”

    青琐啐了一声,来打小福子。小福子慌了,一躲却跌了个仰面朝天。青琐看见小福子跌了,恐怕他跌痛,连忙去扶他,又没什么力气,反倒被他拉住,人倒在了小福子的身上。大伙本来坐在另一边,听到动静往这边看,看他们这样好笑起来,善意的起哄着,场面立刻热闹起来。

    正喧哗着,谁也没有料到有人已经站在了院外,俩人滚倒在地的情景看的是清清楚楚。看青琐与宫人作伴,随人调戏,脸色十分不悦。一旁侍候着的周总管正要直起喉咙叫唤,他摆了手,一声不吭的往天清寝宫里去。

    “好了,别闹了。”院子里有人眼尖,招呼大家道,“方才我看见周总管带了个年轻的主朝这边瞧着呢,大伙小心了,别让周总管抓了把柄去。”众人闻言一哄而散。青琐也被闹了个面显绯红,瞪了小福子一眼,跟了众人复至归位。

    这日小福子放工稍早,青琐出宫门时,正是太阳已落,外面昏沉一片。想着今晚去小姐房里坐坐,小姐自从大夫人去后,加之性情又内敛,更加显得沉默寡言。她俩好多天没再谈及明雨少爷了,也不知道明雨少爷何时回来?

    一阵大风过了,犹是萧萧瑟瑟的树叶摇动,雷声从远处轰轰而来,只是不住。要下大雨了,她抬眼望天,心一紧,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后面有急速的马蹄声传来,她转头去看,眼前一阵清清冷冷,又一阵萧萧如潮涌。马上的人一身杏黄,衬得他愈加的面白唇红,只是看她的眼光阴沉冷鹜。青琐的心被谁莫名的刺痛了一下,呼吸急促起来。

    天濂的马在她的身边停驻,然后伴着她缓缓行走。沉默了片刻,他低沉的声音:“上来吧,我送你。”

    青琐并不答话,只是一个劲的低头走着。他生气得嚷道:“我说丫头,你听见了没有?”

    青琐被刚才的一阵猛走脱了劲,浑身的酸麻感又上了来。嘴里咬牙说着:“你走吧,不用你送。”

    “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要下雨了,你知不知道?”他也生气,说着下了马来拉她。

    她也只顾着逃,哪赶得及他的动作快,他一伸手就将她拽了回来。终于一阵晕眩,她的整个身子软瘫在了他的怀里。

    昏暗中,隐约有只大手覆盖在了她的额角上,她听见他惊惧的叫声:“丫头,不许你吓唬我!”她反而笑了,嘴里还在努力挤着几个字:“你走,我不让你送…”

    飞尘撼木,刮地扬沙,满世界落叶如潮,斜阳似梦。

    

    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一寸柔肠情几许4

    风好像停了,空气中有了湿润的水汽,掺合着那股闻着心悸的瑞脑清香,吸进肺里,身上的痛也随之慢慢地散开来,就像石落水中后的涟漪。青琐任由这涟漪散到最大处,然后猛地睁开了眼。

    “别动。”耳边有低沉而熟悉的声音传来。她这才发现自己蜷曲在一个宽阔的胸膛里,她甚至还可以感觉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那声音不断地撞击着她的耳膜。一种复杂的、混合着依恋与痛苦的情绪油然而生,她打了个寒噤——自己一定是病了,她不禁轻声呻吟起来。

    “好了,快到了。”天濂的声音,“死丫头,病成这样了还逞强。”

    听到他的声音仿佛远在彼岸,又是那么的近在耳边。她知道自己在他的怀里,湿润的水汽丝丝引入鼻孔,她有了一丝舒坦。她在心里虔诚地祝祈着,希望就这样永远的蜷缩在他强而有力的臂弯里,她就是一只娇痴懵懂的小猫。但是她又不敢说出口,生怕把她的病吓跑了似的,他换给她的又是一张冷霜讥诮的脸。

    事实上她想的并不是很多,因为她又看到了那座行宫,自己曾在阑池畔发誓不再进来的地方,幽怨矛盾的心情如网一般的罩住了她,她只是徒劳的挣扎了一下,再次昏沉过去了。

    天濂抱着她穿梭在通往寝宫的径道上。一阵较大的风又吹过来,两边的树木好像预感到了雨的来临,兴奋地抖动着枝叶,一只鸟儿尖叫着掠过去,寝宫里的侍女惊慌地跑了出来,他不由自主地更紧的抱住了她。

    黑压压的天空变成了凝重的铅灰色,紧接着,雨点儿啪啪地摔到了地上。刚开始雨点很稀,渐渐地就密起来了。雨愈下愈急,天空中像有无数根银丝在抽曳。太子行宫里的灯光在这样的雨夜中,更显得异乎寻常的混乱失色。

    大雨足足下了一夜。

    青琐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白日光景。雨过天晴,外面通亮的光线照耀着步步锦纱窗上,那层薄薄的光晕,反射在内室里光亮的镶金地砖上,使所有的陈设都笼了暖色的光辉。

    室内寂静无人,青琐一眼辨认出那是太子殿下的寝宫,她就躺在那张龙须席上,一件湖青的衣衫遮住肌肤,盖的是清薄柔绵的云丝被。她一骨碌的坐了起来,眼盯着面前的湖色云帐,昨天的,还有前几天的情景一幕幕重现在脑海。

    她并不是个容易记恨的人,可是他在拜月亭里的一番话真的难以让她释怀。正因为如此,她在那个皎洁明月下,在幽静的小巷处,看到他向她逐步移近的影子,她只能选择逃跑。那个月夜,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是在等她吗?他为什么要等她?或许他还没有挖苦够,他还想继续用那种刻薄冷漠的语言来刺激她,直到她的心被撕扯得支离破碎才算善罢甘休吗?

    昨天分明是要下雨了,她落在了他的怀里,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说:“丫头,不许你吓唬我!”她真的吓着了他吗?那种感觉,那种清香,让人思量着,为何如此的耐人寻思,余味无穷?

    想到这里,潮红腾地涌上了脸颊。她低垂着头颈默默地坐了会儿,直到屏风处悄然有人影闪动,急忙将被子往身上一拉,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动静。

    两个垂髻宫女穿过屏风,小心翼翼的抬着一桶水进来。

    “小翠?小环?”青琐愕然叫道。

    “青琐姑娘!”两个丫头也是宜惊宜喜,“你可醒过来了。”

    青琐笑道:“我没什么事,瞧你们大惊小怪的。”

    “可不是。”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以前瞧着青琐姑娘生龙活虎的,人机灵着呢。怎么一倒下,看那脸色吓死人,像是换了另一个人。”

    “是太子殿下传你们过来的吗?”

    “那倒不清楚。自从那位真…小姐走后,没人再来顾及咱们。原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昨晚宫里传了咱俩过来侍候,以为是柳小姐来了,一看竟是你。寝宫里来了两名太医,诊断说你中暑了,身子又太劳累,必须静养几日。那两个太医也是慎重,开了药方不说,观察到快到五更天,看你稳睡了,方才离开。”

    青琐掀了被子,往地面上寻找着自己的绣鞋。她的举动吓了小翠小环,俩个人一齐按住了她:“青琐姑娘,这是要干吗?”

    “我感觉好多了,家里人定是着急了一夜,我现在就得回去。”

    “那不成,昨晚咱们来的时候,太子爷刚要离开,叮嘱咱们好生照看好你。今早看见他骑马出去了,老内侍过来传话,说等你醒来绝对不许你出去。太子殿下已经料着你会这样。现在已过晌午,青琐姑娘稍安养病着,等太子回来,你去和他说也不迟。

    “青琐姑娘也是好福气,上次你冒名顶替,太子也没怪罪与你。这次又将你接进宫来,听说还是抱进来的,可想而知你在他眼里是不同的,别人还羡慕着呢,你倒偏要走,真是奇怪了。”

    青琐脸上的红潮还未退去,经她们一说,又重新涌了上来。两个丫头看了,只顾咯咯笑着,青琐作势要打她们,人又虚得直喘气。两个丫头这才止了笑,服侍她喝粥服药,擦洗完身子,又劝她睡下,然后回到外面候着。

    青琐就这样安静的躺着,这场病仿佛耗尽了她身上的所有力气,身子始终绵软得站不起身。白日里除了太医又过来一趟,两个丫头时常进出,倒再也没人进来打扰,这让青琐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脑子里时而迷糊,恍恍惚惚的感觉自己还在他的臂弯里,怀着一种甜蜜的惆怅悄然入梦。时而又清醒异常,眼望着面前的布置,想着自己的扑朔迷离的身世。胖婆她们如果知道自己在这里,不知她们会怎样看她?特别是心印,这事绝对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她实在是没有资格住在这里的,自己出身青楼,在太子的眼里也是微贱的。最重要的是,胖婆、小姐她们需要她回去,她一夜未归不知已急成什么样子?她还要继续回二皇子宫里去,福管事告诉她那个周总管以前就是宫里的侍卫,她得找个机会接近他。等她有一天知道了爹的下落,不管爹是死是活,她也会离开二皇子行宫的。

    就这样想来思去,夕阳的余辉投射到薄如蝉翼的窗帘上,夜幕悄然降临了。

 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 一寸柔肠情几许5

    这天晚上的夜色半阴半晴,天空中漂浮着一大块一大块奇形怪状的云团。月亮忽而钻出云团,忽而又羞答答的遮住了脸。不时有栖鸟在枝头上“扑梭”几声,各种奇花异草的味道愈加强烈,寝殿里仿佛沉寂在一个悠长的大梦之中。

    太子天濂并未出现在寝宫里,他好像把她放在这里就等于完成了一件事情似的,要不是住在他的寝宫里,青琐真的怀疑他已经将她彻底忘却了。白日里经过了一段苦思冥想,见到他时该说的和该做的,在这个寂寞的夜里显得毫无意义。

    她决定天一亮就走。

    此时身体稍微恢复了点元气,青琐已是躺不住了,趁着小翠小环不在,她悄悄的摸出了寝室。

    路旁一带花木扶疏,昨日又是一场好雨,将周围的飞土纤尘冲洗得无影无踪,空气中蕴透着一丝清凉。秋天快到了,青琐不觉抬头望去,只见台阁楼宇重重,一坐坐兽脊在夜空中凝成了铅色的影。

    忽听柳荫中一派箫音,余音袅袅。那最初吹出的几声像是一人深沉而轻软的叹息,接着叹息声变成了委婉曲折的呜咽。呜咽声像天上的流云一样舒展从容,开始化为悲壮苍凉,声音也愈来愈大,仿佛有淌淌洪水奔流而来。

    青琐的心情也在乐音的波浪中起伏,她已不知不觉走尽游廊,站在了假山上面。往下一望,这满园的楼阁也不止数十处,多被高高低低的花木掩映地遮着,惟有箫声传来的地方因地面宽阔,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金鼎香炉里半销麝脑沉着,一缕白烟趁着这月色忽隐忽现。地面上一座青石的月台,列着石桌石凳。此处别有洞天,原来那里也有一所花窗的轩室,对面一个秋叶式的门,四面俱是碧瓦做成的栏杆围着。那轩室的窗楹都是红木嵌黄梁的葵花格子,镶着刻丝书画字体。

    青琐正要探身再往里眺望,箫声不知何时停了,吹箫的人已经悄然站在了她的后面。

    “别看了,下去吧。”她闻言转过身去,月色下的天濂也是一身月白的外衫,两种不同的月色勒在他半露的浑圆细腻的胸肌上,那里还垂着披散下来的一绺发丝。脸上的表情阴暗不定,那唇角即便是微微的抿着,在青琐的眼里也是摄人心魄的。

    青琐的脑子立时昏沉沉的,心跳开始加快,心里纵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想不出来。好半晌才从眩目醉心里缓过来,双腿跪地而拜:“奴婢青琐谢过太子殿下。”

    “你是真心谢我吗?”天濂的声音怪怪的。

    青琐不做声,只是安静的跪着。

    天濂蹲在了她的面前,眼光凝在她的脸上,借着月光端详着她。青琐一时失措,半垂着眼帘,鼻间微微有些芳息,腮边尚觉有点红红的。

    “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他的声音带了点温和。

    青琐抬眼看他,他的神情是严肃的,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她的动作却让他释怀,他不禁微笑了:“那次有点喝醉了,不知道说了什么。等第二天想起,便派人一路跟着你,到底找到了你的住处。”

    想着他那天夜里站在小巷处的情景,青琐含羞笑了。这让天濂有一丝的失神,便伸出手往她腮边一拭,又轻轻地向她额上一拭,又转手向自己的额上也拭了一拭,满意的说道:“比昨日好多了,那些丫头怎么这么不经心,让你跑出来了。”

    青琐被他这般温柔的动作搞得心猿意马,这会急急的回答道:“不要怪她们,我明日一早就要回去的。”

    “就在我宫里歇息着,这里有太医,我的寝宫也让你了,你也感受一下被人侍候的滋味。”

    看青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天濂又伸手轻捏了她的肩:“丫头还真行,一个人要养活这么些人,怪不得那么弱。”

    “我真的要走,小姐她们担心着青琐呢。”

    “你不用担心,家里我已派人告诉了,说你就在我这里,过几日再回去。还有,我让他们放了些银钿过去,并不多…”

    “你怎么可以这样?”青琐一听急了,声音不免提高了些许,“我干吗要你的钱?为什么要说我过几日才回家?我明天要回去的。”

    “回去?是去天清那里吗?”天濂没料到自己的好心被当作驴肝肺了,刚上来的一丝柔情蜜意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怪不得你不让我送呢,原来真的有变化了。”青琐觉得天濂不可理喻,索性站起身就想走。用力过猛,人就摇摇晃晃的要倒,天濂一把就扶住了她,嘴里还挖苦着:“你要走我自不会留你的,我是怜惜你,才想到过去和你说话的。”

    “不用你这么好心。”青琐不甘示弱,回击道,“我凭自己的双手劳动所得,我也有能力养家,不需要你的怜悯。”

    天濂一时语塞,松开了手,冷笑道:“你真是个倔强的丫头。好,你什么时候想走就请便。”说完,就转身大踏步走了。青琐眼睁睁的看着他踏下假山处的台阶,穿花度柳,在一带栏杆处消失了。

    青琐的心里又是一阵的难过,痴痴的朝着轩室的灯光望了望,最终无奈慢慢下了假山,沿着青石路往回走。

    明明两个人前半个时辰还好端端的,让人不觉温柔荡心,不知怎的又斗起嘴来,人也走了,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走。其实自己是不应该出来的,她不出来,就不会听见箫声,自然就不会见到他了,明日自己一走,她对他只有感恩戴德,哪像如今这番又把事情搞僵了?

    人后悔着,又想着他的好处来。心里有了酸楚,心胸一阵阵的发闷。正在触景感怀着,寝宫已出现在面前,小翠小环提着流纱灯站在门口往这边张望着,便叫唤了她们一声,回到寝室任由她们奉茶服药,睡下了。

    睡梦中那箫声似乎还未停止,袅袅余音在耳边萦回不绝,那箫声愈加苍凉,竟有穿云裂石之声,这声音有力地拨动着她最纤细最柔和的心弦之处,使她在梦境里还沉浸在一种恍惚迷离的感觉之中。

    还好一夜大多睡得深沉,醒来后精神大振。小翠小环提了汤水进来,青琐也不用她们服侍了,简单的梳洗完毕,吃了些莲子汤,她就向两个丫头告辞。

    寝宫外早有落帘蓝轿候着,一名乔装侍卫拱手道:“小的几位奉殿下之命送姑娘回家。”青琐也不客气,施礼谢过,耳听得滴答马蹄声由远而近。

    太阳升起来了,通红的光线掠过飞檐落在马上的人身上,那白色的人与白色的马,一切都反射出令人感到窒息的光芒,连那精致的脸上也带着迷人的色彩。

    “回去告诉你家小姐,皇后娘娘已经避暑回来了。这几日肯定派人传唤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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