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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记 作者:华玫(晋江2014-01-01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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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麟的心,在姚葭的目光中,抖了一下,下一刻,他一用力,终是捏开了姚葭的嘴。
  垂下眼,避开姚葭的目光,他将攥了许久,已经有些化开的药丸,顶进姚葭口中,一直顶到嗓子眼儿,紧接着,又给姚葭灌了点水,然后捂上了她的嘴,“咽下去!”
  “唔唔……”姚葭在慕容麟的掌下,不驯地摇着头,极力想把药吐出来。又挣扎了一会儿,虽不情愿,然而最终,药还是没吐出来。
  见姚葭不再挣扎,又等了一会儿,慕容麟让两名宫人松开姚葭,退到帐外。
  像一尾被冲到沙滩上的小鱼,姚葭气息奄奄地趴卧在榻上,头发蓬乱,半边脸,在乱发下,若隐若现。微阖着双眼,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坐在榻边默默无声地看了她一会儿,慕容麟起身将她抱起,送回原来的位置,又把她的手脚分别捋顺,给她盖上被子。
  随后,他自己也上了榻,放下帐帘,盘腿坐在姚葭身边,凝然直视姚葭隐在黑暗中的脸,静等‘忘尘’的发作。
  “我恨你。”黑暗中,传来姚葭气若游丝的声音,声音里,是蕴含着无限委屈的恨意。
  慕容麟闻言一怔,“哼”的一声轻笑后,他低低地,一字字回敬回去,“我更恨你。”
  话音落下,室内光线乍然一亮,紧接着,响起一串令人魂飞魄散的雷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回 死志

  剜肉剔骨的痛,如同以往,持续了整整一夜,到四更天慕容麟去上早朝时,姚葭只剩了一口若有若无的气。
  身上是无处不在的疼。
  她想喊,想叫,想哭,想j□j,却连丁点儿的力气也没有。所以,喊叫,j□j都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进行。
  眼泪,一直没停过,因为疼痛,因为委屈,豆大的眼泪珠子酣畅淋漓地流了一宿,枕头已然湿得不成样子。
  除了那句可以直接拉出去砍头的“我恨你”,一整晚,她没再和慕容麟说过一句话;而除了“我更恨你”,慕容麟也没再和她说过话。
  两个人,在暴风骤雨,电闪雷鸣间缠斗了一夜,然后,留下姚葭在榻上气若游丝,慕容麟顶着两个黑眼圈上朝去了。
  步出庆春宫宫门时,慕容麟抬眼望了下天。
  雨,还在下,不过已是极小,如针如丝,虽有如无。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瞬间流遍了五脏六腑,昏沉的头脑,也像注入了一股冰冰凉凉的山泉,整个人顿时精神了不少。
  大概下了早朝,天就该晴了吧,探身进辇时,慕容麟想。象征着至高皇权的龙辇,很快消失在蒙蒙细雨和微曙的天光中。
  慕容麟前脚走,芸香和另外两名宫人,后脚就进了姚葭的寝室。
  芸香捧着个朱漆托盘,托盘里装了几件洁净衣裳,第二个宫人捧着个圆形的黑漆描金奁,第三个宫人捧着个装了半盆清水的刻花银盆,盆沿上,还搭了条白色的细麻巾。
  三人合力,从里到外,给姚葭换上了洁净的衣服,又给她擦了头脸,最后,一人从后面抱扶着姚葭,一人捧着妆奁,一人给姚葭理容。给姚葭理容的人,是芸香,平常就是芸香。芸香的手,又巧又快,不大功会,就把姚葭乱草窝似的头发,打理得油光水滑,有型有款。
  姚葭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偶,目光呆滞,随着她们摆布,一声不吭。
  收拾告一段落后,三人一并退下。不久,芸香一个人端着一只托盘又进来了。托盘里,放着一碗白米粥和几碟清淡小菜。
  三人离去前,姚葭被她们摆成了半躺半靠的姿势,芸香把托盘放在姚葭身旁,从盘里端起粥碗,舀了一小勺粥,送到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姚葭的嘴边,温声道,“娘娘,用些粥吧。”
  姚葭仿佛没听见,单是两眼发直地瞪着某处。
  芸香眨了下眼,把本已轻柔的声音又放柔了些,“娘娘,多少用些吧。您闻闻,这米可香了,是前日才到的万昌贡米。”
  说着,她用勺子触了下姚葭的嘴唇,想让姚葭把嘴张开,“奴婢以前曾听一个御厨说过,这万昌的米呀,最是金贵,全天下,就只有万昌这一个地方产,而且,全万昌也只有两亩多的地方,能产出贡米来。奴婢听说,这次来的贡米,除了陛下,就只有陆太妃和您得了些,其它宫的娘娘们,就是想吃,还吃不着呢。娘娘,您多少吃一点吧。”
  这回姚葭有了反应,她一点一点地将目光移到了芸香的脸上。静静地看了芸香一会儿后,她微一眨眼,“芸香,你知道我是谁吗?”
  芸香一怔,挤出丝不大自然的微笑,“看娘娘说的,娘娘自然是娘娘啊。”
  姚葭盯着她,“我是问,我真正的身份。我真的叫‘姚葭’吗?真的是陛下私访时,从民间带回来的吗?”她有气无力地补充道,“你应该知道,陛下给我吃的是什么药,他不想让我想起过去的事情。”
  姚葭知道慕容麟挺看重芸香,也知道,芸香定期去乾元宫汇报之事。她只是失忆,并非失智。
  “这……”芸香被姚葭问得打了结巴,目光闪躲,不敢与姚葭对视,“奴婢不知。”
  对于姚葭的身世,自慕容麟将姚葭带回宫中之日起,就传得沸沸扬扬。
  大家都说姚葭就是先前殁了的那位,但因慕容麟一口咬定,姚葭是姚葭,殁了的是殁了的,二者毫无瓜葛。所以,大家也只是在私下里传说,并不敢斩钉截铁地断言,姚葭就是先前那位。
  至于“忘尘”的功效和主治,慕容麟也从未跟她说过。不过,她自己倒是从“忘尘”的名字上,多少猜到了几分。
  猜到了又如何?猜到了,她也什么都不能和姚葭说。姚葭是国主的妃子,国主拿她当心尖子疼;而自己,不过是名小小的宫婢。
  她没有别的奢望,她只想平平安安地活到三年后。
  在这波诡云谲的深宫,说错一句话,走错一步路,都有可能掉了脑袋,丢了性命,而她,不想死,也死不得。再有三年,她就可以出宫回家了。家里有娘,有弟弟妹妹在等着她,她不能有事。
  芸香张了张嘴,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姚葭虚弱一笑,“不用说,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你有你的难处,我不为难你。”
  “娘娘……”芸香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姚葭轻轻唤了芸香一声,“芸香。”
  芸香用差不多的语音回了她一声,“哎。”
  姚葭对芸香笑了下,然后移开眼,看向它处,“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名字,你的身份,可能都是假的。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就算偶尔想起些可能和过去有关的事,也要被人逼着忘掉,你会怎么办?”
  芸香的心“砰”的一跳,“这……奴婢会认命。”
  “认命?”以着玩味的口吻,姚葭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又是一笑,笑得凄凉,“偏偏我不认命。”说话的同时,她哭红的眼中,又泛起了点点泪光。
  芸香希望姚葭最好能马上闭嘴,或者换个话题,这样的话题,不是她一个小小宫婢可以妄加评说的,退一步讲,就算只是听着,也已是大大的不应该了。
  无措地看着姚葭,芸香想要劝劝姚葭,一时,又想不出合适的言辞。正在此时,室外突然响起一声通禀:步云宫的卫淑仪,前来拜访。
  这一声通禀,禀得房中主仆二人面面相觑。
  卫淑仪?姚葭困惑地望着芸香,从名号上听,这位卫淑仪该是慕容麟的妃子之一,可是,她的记忆中,并无哪位淑仪姓卫,她记着倒是有位姓韩的淑仪,长得端庄秀雅。
  芸香知道得比姚葭多一些,她低声告诉姚葭,这位卫淑仪是两个月前新入宫的七秀女之一,姓卫名瑾,今年芳龄一十六岁,父亲是卫鲲卫太保。进御后,被慕容麟封为淑仪,现住在步云宫谦芳殿。”
  姚葭的脑中现出了一个女人的脸,女人有张扁扁的大白脸,大白脸上,一张比樱桃大不了多少的小嘴,永远擦得仿佛刚吃了死孩子。
  “她在陈贵嫔的步云宫住?”姚葭有些厌烦地一皱眉,把步云宫正位宫主的尊容皱出了脑海。
  “是。”
  “请她进来吧,让她先在偏殿稍坐,”姚葭有些气短,一夜痛比炼狱的煎熬,几尽耗干她全部气力,“告诉她,我片刻就到。你把豆蔻叫进来,我要更衣。”说着,她摇摇晃晃地下了榻。
  “是,奴婢知道了。”芸香轻应一声,并未马上离去,而是先蹲在姚葭脚边,给她穿上了鞋子,方才转身出去。
  很快,另一名宫人豆蔻走了进来。姚葭命她开了衣箱,指点她取出几件衣裙,服侍自己穿戴上。
  无论妃位高低,姚葭向来与慕容麟的其他妾御鲜有来往。其他人,也因她莫测的身份,敬而远之。
  不想,今日,却是有人不请自来。
  虽然,不清楚这位从无交集的卫淑仪所谓何来,不过,本着来得都是客的原则,姚葭强忍身上未消的余痛,稍作修饰后,带着豆蔻,前去会客。
  临出寝室前,她对着铜镜转了转脖子,快速审视了下自己,然后,把脸转向了豆蔻,让她给自己把把关,“豆蔻,我这样子还行吗?”
  彻夜未眠,加上彻夜的挣扎,她对自己的模样实在没信心。其实,她对美与丑,并不是太在意,她只怕自己衣饰不周,失了礼。
  豆蔻是个不次于芸香的精明丫头。听姚葭发问,豆蔻马上露出甜甜的微笑,给姚葭吃宽心丸,“不是奴婢夸娘娘,要说娘娘是宫里第二漂亮的人儿,怕是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娘娘生得好,怎么打扮,都好看。”
  姚葭被豆蔻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有气无力地一拍豆蔻的胳膊,“就你嘴甜。”
  豆蔻作出委屈的模样,“奴婢说得可都是真心话。”
  姚葭向她伸出手,让她扶自己起来,“行了,知道你真心,扶我起来吧。”
  “是。”豆蔻连忙扶住姚葭的手。
  双腿打颤地扶着豆蔻站起来,姚葭没有马上迈步,而是先稳了稳突突乱跳的心。犹不放心地抚了抚鬓角,她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前方,“走吧,我们出去。”
  在庆春宫的偏殿里,姚葭见到了卫淑仪。原来,这卫淑仪就芳辰宴上,劝她少饮些酒的美丽少女。
  一番寒暄见礼后,二人落座。
  卫淑仪说话快人快语,毫不拐弯抹角。落座后,她告诉姚葭,她来没有别的事,是专程给姚葭送失物来的。
  失物?姚葭暗暗纳闷,想不起自己失了何物?
  卫淑仪把一只手伸进另一边的大袖中,姚葭看着她,想要看看,她到底能掏出什么来?
  很快,卫淑仪从袖中掏出个莓红色的小汗巾子,轻轻分开汗巾的四角,汗巾里,赫然露出一只莹白的玉簪来,簪首,一朵并蒂白莲,幽然绽放。
  姚葭愣了一下,随即浅淡一笑,她想起来了,昨夜在容华殿,她把这枚簪子拔了下来,后来,因为想起了一些事,导致她情绪激动,被慕容麟击昏,簪子可能就是在那时失落的。
  若非卫淑仪给她送来,她还不定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呢。想起昨晚,她有些难过——她记得昨晚自己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却又因为被慕容麟强迫,吃下忘尘,而忘得一干二净。
  轻轻地把簪子捻起来,卫淑仪微笑着把簪子递给姚葭,“完璧归赵。”
  姚葭伸手接过簪子,“多谢淑仪娘娘,敢问娘娘是在何处拾得此簪?”
  卫淑仪将汗巾塞回袖中,“就是昨日姐姐坐过之处。”
  自此,二人以簪子为起点,聊了好长一阵子,不是姚葭爱聊,而是卫淑仪根本不住嘴,东一句,西一句,说吃,说穿,说天,说地,叽叽复喳喳,说了个没完没了。
  昨晚,她觉得姚葭很冷,今天一开始,她也觉得姚葭冷,不过和姚葭聊了一会儿,她发现,姚葭不是冷,只是性子淡然。
  越聊她越喜欢姚葭,虽然姚葭说起话来,从表情到声音,统一都是淡淡的,不过,透过这淡淡的表相,她看到了内在的本质——她觉得,姚葭很真,不矫情,不做作,不像步云宫里的那截树桩子。
  卫瑾给陈贵嫔起了个绰号,管她叫“树桩子”,谁也不知道,她只在心里这么叫。
  卫瑾很看不上陈贵嫔,人长得丑便罢了,偏偏没有自知之明,成天盛饰艳妆,打扮得截披红挂绿的树桩子,还感觉良好地到处显摆,这还不是最让她反感的。最让她反感的是——陈贵嫔的为人。俗话说,观其言,知其人。陈贵嫔的话,乍一听,都是好话,句句动听,可过后细一品,全是些虚情假意之辞,一点不实在。
  卫瑾有点男孩子脾性,活泼好动,爱说爱笑,有一说一,最看不惯的,便是陈贵嫔这种造作之人。
  今天,跟姚葭这么一聊,她觉着自己找到了知音,在这深宫大院里找个知音不容易,所以,她格外地健谈。
  这边,卫瑾是越聊越高兴,越聊越想聊,那边,姚葭却是越聊越痛苦,从昨晚到现在,她粒米未进,加之一夜折腾,到现在,因为过于饥饿,她早已没了饿的感觉,然而,头晕沉沉的,眼前不时发黑,心也在腔子里,跳得快要蹦出来,头上的冷汗,一层层地往外冒。
  又叨扰了一阵子,卫淑仪把能聊得,都聊得差不多了,这才欢天喜地告辞而去。
  姚葭在芸香的搀扶下,直把她送到寝殿门外。目送着卫淑仪的小辇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里,姚葭又在高大的殿阶上站了一会儿。
  太阳出来了,躲在薄厚不均的云后,射出些不太强烈的光,风,一阵阵地吹来,凉凉的,带着潮湿的雨气,吹出了她一脸一身的鸡皮疙瘩。
  风吹起她宽大的衣袖,曳地的裙摆,长长的披带,她看上去,仿佛谪凡的仙女,随时要乘风归去。
  微一抬头,姚葭作了个极目远眺的姿势,天际,碧空如洗。她想,大概这边的天,很快也能放晴了吧。
  抬手抚上胸口,那下面,她的心,已经跳到了极限,里衣也早已被冷汗浸透,粘在身上,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该结束了,望着天际的晴空,她平静地想。
  过了一会儿,在豆蔻的催促声中,姚葭收回目光,转身向殿内走去,一旁的豆蔻赶紧去扶她的胳膊。
  她扭过脸,对豆蔻笑了一下。
  一只乌鸦,在她转身的时候,披着淡淡的阳光,掠过寝殿上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回 痛斥

  陈贵嫔起了个大早梳妆打扮。
  坐在镜前,拿着粉扑,她对着铜镜,仔细地扑点着自己一张脸,扑两下,停下来看看,再扑两下,再停下来看看。
  身后的两名宫女,在她扑粉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给她梳头作造型。
  铜镜里的脸很大,很扁。
  小时候,二妹总是笑话她脸大,说她是磨盘大脸。什么磨盘大脸,陈贵嫔一边扑粉,一边在心里“切”了一声,明明是正宗的银盆大脸!天生的富贵相,一般人想长,还长不上呢,分明就是嫉妒她。
  她在心里哄骗着自己,以便让自己的心情好过一点。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这长相不大可人,可是,既然生成这样了,再不自己开导着点自己,还有活路吗?
  想起二妹那张尖尖小小的瓜子脸,陈贵嫔在心里,又“切”了一声,手上扑点不停。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
  五官已然无可更改,肤色,多少还可以为五官打下掩护的。这也是她从小到大,份外青睐铅粉的原因。
  她扑完脸画眉毛,画完了眉毛涂胭脂,涂完了胭脂涂口脂,忙完了脸,她选首饰选衣裳。
  一通专心致致地忙活后,陈贵嫔自我感觉良好地一抬双臂,“如何?”
  她的对面,站着六名宫人。
  这六名宫人婷婷地站成一排,整齐划一地齐声赞美,从表情到声音,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在宫人们的赞美声中,陈贵嫔自以为优雅地一甩臂上的披带,树桩子成精般,扭出门去。
  昨晚,慕容麟抱着姚葭离去后,陆太妃大发雷霆,庆宴不欢而散。
  目送着陆太妃浑身乱颤地起身离席,陈贵嫔当即作出判断,她判断陆太妃指定是睡不好觉了,换了是她,也睡不好。
  宫中女子,表面上看,皇后窟咄铃最为尊贵。其实,陆太妃才是这后宫第一尊贵之人,也唯有陆太妃,可以直言不讳地,在慕容麟面前,表达对庆春宫那位的不满。
  所以,她要去看看陆太妃,看看能不能借陆太妃之口,把自己对那位的不满,传递给慕容麟。
  她得不到慕容麟的宠爱,她也不能让得到宠爱的好过了,如此,她心里多少才能平衡点。平衡点,她的心情也才会好一点。心情之于养生,影响颇大。她是个讲究养生的人,须时刻让自己保持好心情。
  陈贵嫔到达崇训宫时,陆太妃正坟着半边脸,躺在榻上,哼哼有声。
  昨儿个一宿,她都没得消停。前半夜,她坐在睡榻上,指天骂地,连拍榻板带捶胸,直骂得唇焦舌燥,头晕目眩。
  到了下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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