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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闻言,不加反对地笑笑,看样他八成是默认了,他的想法和我如此的相同,这令我心下窃喜不已,有个将军哥哥,我赚大了。
“想不到将军还有展颜一笑的时候,属下真是走眼了,跟了将军十年,属下对将军的了解竟是浅薄如此,惭愧啊惭愧!”那个军官语气中满是感慨。
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大哥哥以前不会笑,很冷酷吗?可是大哥哥看起来不是不易近人之辈啊!那他以前为何不笑?酷着一张脸是因为不开心吗?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都能唾手可得,还有什么能使他不开心呢?
冥思中我突然对大哥哥好奇起来,一个人总摆出一副冷酷的脸,若不是要在人前增加威性,那必是心中有许多难言之隐,憋得久了,自然就笑不出来了,却不知大哥哥是属于哪一类?
细看大哥哥那张帅帅的脸,确是有几许忧愁的影子,掩盖得很严实,还是让我寻着了踪迹。忽地,我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股希望他活得开心的想法,这想法一经形成,我盯着他看的双眼竟忘了挪移开来。
大哥哥摸摸脸,“我脸上脏了吗?”
“啊?”我张大嘴巴一下愣住,我咋看人看得这么呆啊?好尴尬。于是,我忙溜开眼睛,低头吃菜,顺便说一句,“没有。”但我分明的感觉到两颊发热。
还是燕丹聪明地转过话题道:“不知大哥叫什么名呢?”
这也是我急于知道的,当下凝神倾听,岂止大哥哥沉吟了一会,兀自喝酒,并不说话。
“我猜。”我等得难受,抬头看他一眼,嘴巴又不安分了,“大哥哥的名字肯定很难听。”我就不信激将法也敲不开他的嘴,名字不就是取来给人叫的吗?干嘛要保密?
大哥哥睥睨了我几眼,方道:“在下陆秋枫,秋天的秋,枫叶的枫。”
“陆秋枫?哦!”终于逼出来了,我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低头继续吃饭,这名字不说难听,可也没好听到哪去,亏那军官还一脸不愿大哥哥说的样子,貌似要保密似的。
那军官见我听后无动于衷的反应,诧异道:“难道姑娘没听过陆将军的名号?”
怎么?陆秋枫很出名吗?我们那地方山高路远的,听过才怪呢!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听过。”说得跟真的一样,其实我旨在耍耍他,谁叫他给我的感觉从一开始就不好。
“听过?那你还一副这样的表情?”怪事,那我得一副啥样的表情呢?“敢问姑娘何时听过呢?”
我故意做出很夸张的语气,“刚刚啊!大哥哥不是刚说吗?难道你没听到?”
燕丹看我神情,忽然爆笑出声,“哈哈哈!米花女,你也太逗了吧?刚说的怎能算是听过呢?”瞧他,一点形象都没了。
我忙反手遮住他的口,搪住了他有可能出现的口沫横飞,“拜托,吃饭时别说话,瞧你这德行,一口喷出来,我们还怎么吃啊?”我拿他之前说的话来回敬他,口气比他还夸张。
陆秋枫一听,忍俊不禁,我猜他这二十几年来定是没见过不守规矩的丫头,偶然见着我,倒觉得稀奇得很。
阻止了燕丹,我脑里突地冒出个问题,“大哥哥,你们的营地怎会扎在城外呢?不是应该在边疆,或是在某个固定的地方吗?”扎帐篷,说明是游离性质的,以我对军营仅有的了解,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呀!况且这儿离城这么近。
听了我这话,那军官面上倏然变色,“姑娘饭后,尽早离开军营。”
“什么?这么晚了还叫我离开?为什么?”太不可理喻了,太不人道了,天黑成那样,还赶我们走?我只差没惊叫了,若是我问了不该问的,那不回答不就得了,何必拉下脸赶我们走呢!
“军营里不该有女人出现。”他郑重其事地道。
“是吗?”这规矩,我早就知道,但想了半响,终于明白,他是怕女人扰乱军心,可我就觉得奇怪,女人怎就会扰乱军心呢?我一不干坏事,二不惹官兵,我能扰乱什么军心啊?再说凭我这张脸,我有那魅力去扰乱他们的军心吗?我自己偶尔照镜子都够受的,我就不信别人看着会不倒胃口。
于是我指直自己的鼻子,口气惊讶,“就我?我这德行,我这尊容能扰乱军心?呵呵呵!开什么玩笑啊?你们的士兵胃口都这么低吗?呵呵!”说了我都觉得好笑。
我都不知道我胡言乱语成什么样了,我要是能扰乱军心,那我就不至于嫁不出去。
想那会燕夫人为了把我的人生大事尽快搞定,操心得寝食难安,连连给我说了几门亲事,结果我还没来得及嫌弃人家,就被那人嫌弃了,说我太丑,娶了拿不上台面,怕丢了祖宗的大脸,是以,燕夫人每次张罗的人选都告之失败,最后临近逃命了,才不得不暂缓一下。
我真搞不懂我母亲都不急的事,她急什么呀?虽说云天镇那地方女孩子家十五六岁就该出嫁,晚了怕找不着好人家,可我也不是好女孩呀!真是穷操心,白白害我母亲一次一次地为我担忧,生怕我真嫁了出去似的。
想起那档子事,我娘和燕夫人的反应都让人觉得奇怪,不过,好在自此后我就不再为我是否能嫁得出去担心了,我自己长啥样我有自知之明,和我一般地位的下人都瞧不起我,稍好一点的男人谁会看得上啊?心胸放开阔了,我活得倒是挺自在。
陆秋枫嘴角轻笑,“子西姑娘好有……好有……”教育得太好了,有点损人的话他都说不出口。
我听他口气,帮他补充,“自知之明吗?呵!我一向不少。”
“二位连陆将军的大名都未听过,难不成不是本地人?”他总算开窍了。
“大哥哥很有名吗?”我没兴趣回答他,但是对身为将军的大哥哥陆秋枫更好奇了。
“确不是本地人。”燕丹对那军官似有好感,“我二人从很远的地方来,因为太监卢伟雄的报复致使我燕家倾家荡产,人流散乱,……”他把家中那段成年旧事,以及现今遗留下来的危险简单的说了一下。
那军官听了,当下猛一拍桌子,义愤填膺地道:“这太监,太肆意妄为了,早晚有一天,我李某人定叫他不得好死。”
他这话燕丹倍受感动,“谢谢兄台仗义执言,我燕丹感激不尽。”
陆秋枫手执酒杯,眼睛看着酒水,沉吟道:“而今世道混乱,太监也专权了,尔等出门在外,小心为妙。”
卢太监追杀我们是不错,可是世道混乱吗?怎么没感觉?这一路逃来,见到的百姓俱是丰衣足食,安居乐业,这混乱二字从何说起啊?以卢伟雄一人之力够得上混乱吗?除非陆秋枫说的世道混乱乃令有所指。
“谢大哥提醒,我二人定会小心的,为表谢意,我燕丹敬二位大哥一杯。”说着举杯向那二人敬去,一口干了。
“干。”他二人也是回敬。
“那兄台今后有何打算?”那军官喝了酒后豪气如云的想要关心燕丹几句。
“未有打算,只是京城是不敢去了。”
陆秋枫瞥了瞥我二人,若有所思地道:“那二位是否还想回京城呢?”
难不成他有办法?是了,他是将军嘛!没有点超人的本领哪行呢!我心下一喜,高兴地道:“大哥哥,你有办法制服得了那府衙里的昏官,不让他再为难我们,是吧?”
陆秋枫眼神深邃地瞄了瞄我,没有说话,那这样子到底是能还是不能呢?期待中他的脸渐渐地变得漠然,我看是没指望了,心下一凉,只得泄气。
。。只是气氛紧跟着变得尴尬起来,为了掩饰尴尬,我装作不在乎地道:“那昏官好像很害怕国舅大人哦!我们正要挨打板子时,突然有人跑来说是国舅府要他立即去商议大事,所以……““什么?“大哥哥冷不防一把抓住我刚放下筷子的手,“国舅府要府衙大人去商议大事?你怎不早说?〃
正文 第十二章 梅开二度
口气这么急,是很重要的事吗?
“你没问,我哪知道重不重要啊?”我手腕被他捏得刺骨的疼,他是练武之人,武功那么高强,我这八流角色都算不上的丫头怎能禁受得住他情急之下不分轻重的拿捏啊!是以,我疼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陆秋枫定睛看了看我,方松开手,“明明很疼,你为何不叫?”
“明明很疼,你为何不松手?”我委屈地检查着手腕上的涅痕,轻轻揉了揉,脑袋突然有些发晕。
陆秋枫凑头给那军官轻说了几句,便见那军官领命神色凝重地出了帐篷。事情安排妥当了,陆秋枫又恢复了他之前的镇定面容,一副天塌下来也不着急的神情,遇紧急之事一下便能变得这般忐忑自若,陆秋枫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还是很疼吗?”陆秋枫挺过意不去地又问。
“也不是。”我摇摇头,起身道:“我吃饱了,先走了。”
我一向挺洒脱的,这点小事我还不会放在心上,之所以想溜,是因为我觉得脑袋越来越昏了,眼睛看事物也变得模糊起来,我明明没喝酒,为何会昏呢?
说完我下榻准备离开,没走得两步,脚下竟一个踉跄,“嘭”的一声扑倒在地,正好摆个五体投地的姿势,好在我手臂搪住了脸面,没让我和地面接吻,只是这样子也够我疼的了。我好像没踩着衣服啊!那我怎会跌倒呢?好倒霉哦!陆秋枫帮了我挽救了一回,最后还是没逃掉。
我趴在地上,想爬起来,哪知脑袋发晕,全身提不起劲,身子一点不听使唤,耳中却听燕丹该死的笑声,“子西啊!你干嘛呢?呵呵!太不长记性了吧!挨了一次还是记不住。”
汗!这猪天生没学过关心人吗?
还是陆秋枫先发现了不对,飘然下地扶起我,“子西姑娘,你怎么啦?”手背试了试我额头,“怎会这么烫啊?发烧了吗?”
燕丹总算良心发现,跳下来急切地询问:“子西,你不会着凉了吧?”
不是不会,是太会了,淋了那么大一场雨,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更何况我这身子不是铁打的。
靠着陆秋枫站了一会,我的腿又发软了,还是站不住,陆秋枫干脆抱起我,送我去之前给我安排的那个帐篷,往矮塌上一放,拉被子盖起。
我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用湿毛巾给我敷头,又喂了些苦不拉几的药水进我嘴里,苦于反抗不了,要在平时,这么苦的汤药,打死我,我也不喝。
一觉睡到大天亮,身体总算轻爽了许多,没有昨夜的无力,也没觉得哪不舒服,看来军营里备用的药材效果就是佳。
侧脸一看,那装药的碗还放在矮塌旁边的桌上。移目扫了半圈,竟然发现燕丹就靠矮塌边上,不同的是我躺着,而他跪靠着。这娇生惯养的主居然一夜没去休息,在这儿伺候我?我好感动哦!
我们嘴上是会不饶人,但心里都关心着对方。
“阿丹,阿丹。”我喊了他两声,轻轻爬起,看了看他,睡得好入迷,脸枕在手臂上,一副安详的神态。不知他昨夜何时睡的,都这时候了还没一点醒来的迹象。我不忍叫醒他,悄然下地,拉被子给他盖上。
矮塌底端,被子拉过来后,一套折叠整齐的衣服印入眼帘,旁边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子西姑娘,这套女装是为你准备的。
呵!给我的吗?陆秋枫好细心哦!太棒了!
但见那衣服内衣通体纯白,外衫乃是一套粉蓝色的裙子,太漂亮了,入眼就让人立即爱上。我心痒痒地把衣服拿在手里,只觉丝丝柔滑,手感超好,这等质量是何等千金小姐才穿得起的呀?陆秋枫真是不会看,也不瞧瞧我什么人,能穿这等衣服吗?不过,不管怎样,女装总比男装好,大哥哥的衣服太大了,穿在身上随时有危险,所以我还是换了的好。
看燕丹还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我当下迅速地把衣服换了。矮塌下,摆着一双同样布料做的白色靴子,想必和这衣服是一套的,于是我也一并穿上,奇怪的是这衣服和靴子惊奇地合身,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我左右瞧了瞧,不禁对陆秋枫又崇拜了一成。
看着衣服,我忍不住想,陆秋枫什么都想得这么周到,以后谁要是嫁给他,那还不幸福死啊!
我甜美地想着,但我知道,那个人绝不可能是我,这样的梦我连做都别做。转念又一想,以陆秋枫的年龄,他该结婚了才是啊!我瞎多心了。
随便的梳理了一下头发,我突然想起旧鞋里还有我准备存来赎身的二百两银票,那可是我的命,丢不得的哟!拿起鞋子,我从底层翻了翻,终于找了出来,还好,湿润了点,并没有坏掉,干了便能用了。
但我这次不敢往鞋里藏了,再淋一场雨,我的身家财产就得彻底报销,这种事我是绝不容许它发生的,看了看衣上的包,我最后只好将其放进袖里的口袋。
再也没有我操心的事了,仰头一倒,半躺在矮塌上等燕丹醒。
等得我都快睡着了,燕丹终于睁眼,他睡眼朦胧地朝我瞄来,“子西,你好些了没?”
“托你的福,好了。”我立身坐起,收拾被子,“爽呆了,我伺候了你十多年,终于也让你伺候我一回了。”说得我好不得意。
燕丹盯着我看了看,“好漂亮哦!”
听起来貌似在夸我,但我知道他是在夸衣服,“阿丹,难道你也不知道这衣服什么时候送过来的吗?”
他摇摇头,“不知道啊!我睡着了。”看样,他也没伺候我多久嘛!我心下得意的心情减了一半。
折好被褥,我把大哥哥的衣服也折叠好放在塌上,而燕丹则在我忙乎之际出去抬来了一盆水,我抢在他前面洗脸,免得他说我洗他的洗脸水不卫生,哪知我洗了,他紧接着就洗,还美名其曰:节约,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的,切!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我们的衣服昨夜挂在外面,经凉风一吹,干了,燕丹提进来抖了抖擞,把我赶出去换衣。
在外面等了他半响,此人终于出来,一脸的邪笑,在我头上瞧了瞧,从怀中摸出一支彩色蝴蝶的金钗,往我头发上插去,末了还连连点头说好看。习惯了他的这种口气,我知道他是说金钗好看,而并非我戴着好看,这猪向来是以消遣我为乐的。
“阿丹,你怎会有首饰啊?”我相当的奇怪。
“这钗子太漂亮了,某日看着就想买来送给你了。”燕丹说得一脸的欠揍。
“你送给我?”我讶异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老天作证,这是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事。
“当然啦,怎么,受宠若惊了?”燕丹说话做事总是能让人火冒三丈。
说话时,陆秋枫朝这边走了过来,我见到他,就忙喜呼:“大哥哥,早啊!”
陆秋枫点点头,“早,看起来你已经好了嘛!”
燕丹胳膊肘往我肩上一靠,“我们子西的身体比牛还壮,一碗药就搞定了。”
陆秋枫看他的动作,目中露出些不习惯的神情。
我趴开燕丹的胳膊,又不是很轻,闲着没事谁愿承受这力呀!“嗯!谢谢你的衣服。”我把对这衣服的喜爱都转化成了对陆秋枫的感激。
“挺合身,很漂亮。”这衣服确实是漂亮到人见人夸的地步,只是苦了我被这衣服衬托得更差了。
“我说,你们俩个今天怎么竟做些把鲜花插牛粪上的事呀?”陆秋枫给我衣服,燕丹给我金钗,虽然我赚大了,但我却忍不住有一种鲜花插牛粪上的感觉,觉得我似乎配不上。
“啥?把鲜花插牛粪上?”燕丹以为听错,陆秋枫则一脸的苦笑。
我又自往身上瞧了一圈,“好像我比那牛粪好不了多少吧?”
“呵呵!你确实是比那牛粪好点。”
这话是夸我,还是损我?同样意思的两句话,我说出来是一回事,经燕丹的口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听得我颇觉刺耳,我自己承认的事却不太愿听到他说,人心真是怪哦!
“子西姑娘不必妄自菲薄,其实人美不美不在外表。”陆秋枫真诚地说出了口的话,和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吻合,说明他表里一致,一点不像燕丹那样表里不一。
我简直是遇到知音了啊!感激得好想给他来个友谊的拥抱,活这么大,第一次听到男人夸我,我的心顿时飘飘然,好不惬意。。。“嗡一一“一阵高亢的号角声响起,声音拖得老长后变成低沉的共鸣。
正文 第十二章 送别之音
陆秋枫给我们介绍,昨夜收到急报,军营必须在今早撤离此地,至于收到什么急报,撤离此地后又将前往何地,他只字不提,作为军人,涉及到军中秘密之事,他宁死也不会说,是以,我和燕丹也没必要出口相问。
“没有时间招呼二位吃早饭,实在很抱歉。”他道。
“没有关系。”我二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