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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上蝶+番外 作者:高雨莫离(晋江vip2012.11.1完结,np,腹黑)-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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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是朝野整肃,改国号为隋若,大赦天下,却依然未有任何备战之举。

惟有三天前,战书送抵后两日,霍南朔收到了这位代帝王遣密使送来的一封信,只有简单的九个字:“前仇往怨,望面详谈之。”
 对即将到来的战事只字未提,反倒似要谈和一般。

那张信帖在霍南朔掌心化为碎片,他不觉得他和这个害了若儿终生的罪魁祸首有什么可谈的。可他心里明镜似的,胥帝暴毙,殷刃登基,这一系列惊天之变发生的时机似太凑巧了些。也许是缓兵之计,也许是惑言迷智,不管那殷刃是何盘算,这一仗,他势在必得!

只是,胥帝暴毙的消息却被他小心地隐瞒了下来。十一年的灭族之仇,却在即将揭幕的一瞬发现仇家已然身死,这个打击,他不认为以那丫头的心性,能够顺然接受。

姑且,瞒得一时是一时吧。

霍南朔远远望了一眼悄无声息的都城,喝道:“擂鼓!”
激昂的战鼓声响起,如天雷滚滚,四野震伏。
慑天的鼓声中,一个身影在晨雾中渐行渐近。银盔白马,锃亮的半月面具被透过薄云穿射而来的一线隐约朦胧的阳光折射出异样光彩。
霍南朔略一抬手,鼓声顿止。

没有千军万马,没有刀光剑影,只有孑然一人。

一身绛红铠甲立于霍南朔身侧的霍卓珏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自己的大哥只是微微动了一下眉,神情沉然依旧,甚至连一丝意外惊诧都未流露。

那人在离大军五丈之余勒住了马,低沉的男声穿透薄雾稳稳地传来:“胥殷刃,为和谈而来,望与杲帝、离帝一叙。”
声音中贯了真气,是以距离虽远,三军却依然听得清楚,众人面面相觑,实不知这战场上素来冷血如地狱修罗的神将此番葫芦里卖的是何药。
宵阳忍不住嘀咕:“他奶奶的,搞什么玩意!。。。”被老乔瞪了一眼,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却仍是忍不住侧头瞄了一眼,自家年轻帝王面色沉郁,眼睛驻留在那银甲之人身上,似乎在想着什么。

三日前那封书信,翼子尧是看过的。他敏感地觉察到,这位神将,如今代帝后所作所为,似乎另有其意。

隋若隋若,一个“若”字,是有心还是巧合?若想求得答案,这“一叙”怕是免不了的。

他相信不仅是他,霍氏兄弟心中亦早已有所怀疑,这场战事,更似乎是一个巨大的不为人知的阴谋,而他们,正一步步被引导着,走向阴谋的中心。

霍南朔催马上前几步,声音远远送出:“神将诚意前来,焉有不迎之理。便请神将军中一叙。”
以神将之名相称,言下之意,便是不承这代帝之举。
殷刃却似未听出般,一人一马步步驰近。三丈之余时,霍卓珏冲身后的谷剑使了个眼色,谷剑策马迎出,高声道:“请神将卸剑!”
见帝卸剑,本是基本仪礼。然此刻却是两军阵前,十万亮枪黑甲骠骑环伺周遭,卸剑,卸的便是那唯一一线生机。
每一双眼睛都在望着他,半月面具遮住了他眉宇间的神情,然他的动作却是没有一丝犹豫,很快将腰间长剑解下。
谷剑上前将剑接过。

 白马继续前行,大军分道两侧,让出一条路。

营帐等驻扎在战场后方,霍南朔显然没有迎他入后方之意,便在这阵前,简单的一几三椅,便是详谈之所。

权分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当今世上最尊贵的几个男人,自九州浩劫以来,代表着三国势力,首次同坐一席。

谷剑远远看着,心中百味滋生。他是曾经跟随过先皋帝的人,也在战场上见过已去的离帝和胥帝。而如今,坐在十万骠骑当中的男人们,他们都曾是不受宠的皇儿,曾经被怀疑,被猜忌,被遗弃。而如今,他们坐在那里,代表着当今天下最尊贵的势力,是如此年轻,又皆是那般的深不可测。不知几位老皇帝的在天之灵看到此情此景,又会是何种心情?他不由在心中喟叹。

青玉案,一壶清茶,水汽氤氲。

树叶摩挲,偶有马儿不耐的鼻响传来,秋风瑟瑟中,十万大军宛若无人,肃杀之气却是分毫未减。

 “殷某今日,乃为和盟而来。”满野令人心悸的静寂中,殷刃率先开口。
霍南朔摩挲着手中茶盅,神情沉然,并未答话。翼子尧闻言却是笑了一下,语态闲散地反问:“不知殷将军想怎么个‘和’法?”
 “胥愿尊皋为盟主,经年敬礼以拜,结百年安好,永消战火之弥。”殷刃似乎并不受二人态度影响,沉静地开口,“不过结盟之前,殷某想见一个人。”

来了!霍卓珏和翼子尧同时心头一震,目光澹澹望着对面戴面具的男人。

 “不知殷将军想见何人?”
面具下的薄唇微微开合,吐出两个字。话音未落,只听“咔啦”一声脆响,翠青茶盅已在霍南朔手中碎成粉末。

 “不吃了。”我推开递到唇边的汤匙。萧何见状,也没勉强,随手将还剩下大半的鸡汤放到了床头小几上。

我把面颊贴到他大敞衣襟下露出的健硕胸膛上,眷恋地蹭了又蹭,虽然已经感觉不到丁点温度,但那无比熟悉的结实肌肉纹理仍是让我觉得很安心。

萧何一手在我腰间摩挲,一手覆住我胸前浑。圆,轻轻捏了一下,气息扑在我耳畔:“还要么?”
我摇摇头,往他怀里缩了缩:“想跟你说说话。”
萧何的手移开,将丝绒薄毯扯上,将我裹得严严实实的,搂在怀里。

我是在云雨半途中醒来的,萧何很抓紧时间,云雨一歇,便趁着我清醒,叫人送了鸡汤来。虽然舌尖早已尝不出任何味道,但为免他担心,我仍勉强着喝了半碗。

 薄毯下的身躯仍然是赤。裸的,萧何也只套了一条布裤,上身衣襟大敞,把我圈在怀里,靠坐在床头。

每日清醒的时候不过一二个时辰,而且还会越来越少,我看着深褚色的薄毯上散落着的银白色发丝,知道自己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身畔没有铜镜,但一次洗脸时看到,瞳眸也复成了银白色。现在的我,是世人眼中不折不扣的“妖孽”。但那又如何呢?能以本来面目死去,也是一种圆满吧。

 “已经到胥境了么?”我环视着帐中。前几日醒来皆是在疾行的马车里,今日却是难得的在平地上。
 “恩。”萧何应了一声,将我散落在胸前的发丝捋到脑后,“这个时辰,应是已经开战了。”
我精神一震:“这么说很快就能捉到殷坤那个坏家伙了?”
萧何闻言心中喟叹,胥国叛乱他是知道的,面上却只能不露声色:“你乖乖歇着,霍南朔他们定会把人拎到你面前任你处置。”
我满足地点点头,叹了一声:“真是等不及了。。。”

 背倚着萧何,我看不到他眸中怜惜的神情,只感觉他在我的发际印下一吻。

帐内忽地一凉,却是帐帘被挑起,霍卓珏和唐煜前后进来,我不由欢叫一声:“珏!糖哥哥!”
霍卓珏一身铠甲,显是从战场上直接过来的,在榻前便立住了脚,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刚想问他战事如何,身后的萧何忽道:“小九,你先歇着,我出去一下。”
没等我反应,唐煜已经接过了我,萧何和霍卓珏很快便出去了。
我不由担心,仰头问唐煜:“是不是打得不顺利?”
唐煜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道:“莫要担心。”手上却是不停,从几案上拿了衣服,一件件帮我穿戴好。

我有点担忧,耳中隐隐约约听得外头似乎有压低了的争吵声,然而再努力去听时却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五感早已渐弭,稍一集中精神我便觉得有些乏力,懒懒地靠回唐煜怀里。唐煜似感知了,低头抚着我的心口问:“累了?”
话音刚落,帐帘再度被挑起,萧何和霍卓珏大步回到帐中。

俩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萧何眸光深邃,冲着我淡淡地道:“走吧。”
我莫名其妙,后来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对我身后的唐煜说的。
萧何已经抱起我,唐煜拿了一件白狐披裘,把我裹上。披裘是霍卓珏命人特制的,带了一个宽而深的帽子,一戴上去,我大半张脸便隐在了帽子里,遮住了银发和银眸。

直到被抱出营帐,我才回过神问了一句:“去哪?”
萧何没有答话,倒是走在旁边的霍卓珏给我解释:“若儿,我们陪你去见一个人。”

我精神一振:难不成已经捉到殷刃了?可看身旁三个男人沉肃的表情又不似那么简单。这硕大的胥国,我一个人都不识得。且若非不得已,以众夫君的性子,是绝不会让我出来的,更何况以我现在这副半死不活银发银眸的状况,寻常人见着怕是吓都要吓死了。。。

一番胡思乱想中,我忽然感觉抱着我的萧何停住了脚步。





第94章 浮生未歇(一)
 殷刃一瞬不瞬,近乎贪婪地凝视着一丈之外,被抱出来的那个人。

现下不过深秋,她却被一袭厚实的白狐披裘裹得严严实实,像个雪球似的,依偎在高大男人的怀里。深深的斗帽遮住了她的大半眉眼,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弧度尖尖的下巴,肤色是霜样的冰白,没有一丝血色。

脑中无法自抑地调出为数不多的,却是刻骨铭心的,与她有关的那些画面,拼凑起来,他忽然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

然还未容得他细想,有把脆俏的声音便那么钻入他的耳中:

 “到了吗?见谁呀?”

随着话音,雪球蠕动了几下,宽宽的斗帽被挣得往后移了几分,露出一双晶溜溜的大眼。

他猝不及防,撞进了那双眼眸里。一瞬间,他只觉十年光阴刹那流转,沧海桑田,四荒八合,都不过是这回眸之间的瞬息。银月面具下,没有人看到他刹那悲欢的动容,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如天雷作响,在耳边一声声激烈的回荡。

他上前一步,声音微颤地唤出:“若儿。。。。。。”

少女显然怔了一下,不解地望着他。他颤抖着手,缓缓摘下头盔,一头银丝在日光下璀璨莹莹。
 对面的少女瞪大了眼睛,他又抬起手,慢慢取下银月面具,随着面具寸寸下移,少女神情陡变,一脸的难以置信,下一瞬,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响彻耳际:“阿忆哥!”

面具下,一双深幽的银眸流光溢彩,柔情如水。

我是回忆往昔的分割线

一望无际的白,皑皑连接了天地。在这里,没有四季轮回,没有春雨秋霜,泼天盖地的白是这里永恒的色彩。
延绵逶迤的松林是这片单调里为数不多的点缀,树龄几乎皆逾百年,苍天古木,层叠郁郁。

一片稠白与墨翠交织的浓墨重彩中,脆嫩的嬉笑声仿佛五彩织虹,在寂然的天地间渲染开来。

 “我要水妹当新娘子!”
 “水妹,水妹,快来!”
 “头巾戴上,还有这个。。。咦,阿忆呢?阿忆不在谁当新郎倌啊?”
 “我当,我当!”
 “我当!”
。。。。。。

 “走喽,新娘子进门喽!”
 “闻若,裙摆托好!脏了娘要骂我的!”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

嬉笑追喊声中,一群孩童热热闹闹地扮着家家酒的游戏。成人的世界,离他们还那么遥远,却是他们迫不及待想要窥探模仿的。

天边酡红如醉,暮色渐起,此起彼伏的唤儿归家,一声接一声,伴随着孩童们清脆的应声和飞奔的脚步,喧闹了半晌的空地上终于安静下来。

一个小小的身影踩着厚厚的积雪,向着与村庄相反的方向,蹒跚地往松林深中跑去。
摇摇晃晃地一直跑到一棵巨大的古松前,她方才停住脚步。这棵古松逾百年之龄,宽厚的树干上遍布岁月的痕迹,近树根处更有一个成人头颅大小的树洞,仿佛一只深幽的眼,沉默地窥探着。

孩童个子尚小,须得踮起脚才及那树洞高。她四下看看无人,便奋力踮着脚,把脸贴到树洞上,稚嫩的童音中满含期翼:“后天我就三岁啦。我。。。我也想当一回新娘子!”
说完,她似乎放下了心事,蹦蹦跳跳地跑出了松林。

松林中再度恢复了寂静,忽然松枝扑簌,有被惊起的松鼠“滋溜”一声飞快地没入枝桠间。一个青色身影敏捷地顺着树干滑下,轻巧地落在地上,却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

 “原来是想当新娘子啊。。。”男孩摸着光溜溜的下巴自言自语,黑亮的眼中含着狡黠的笑意。
。。。。。。

 “阿忆哥!”记忆中的闸门猝不及防开启,回忆像洪水一样奔涌流淌,那个青葱般的少年,永远的孩子王,原以为早已是黄土下的一抹枯骨,如今却好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我无暇细想他为何会在这里,为何带着这副银月面具,我只是奋力探身伸出手,想离他更近一些。萧何没有料到我突然以大力挣扎,一个不防间被我挣出,却是以狼狈的姿势摔到了地上。

殷刃情不自禁地向前迈开一步,他左右两侧的霍南朔和翼子尧同时亦上前一步,他觉察,生生顿止趋出的身体,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地上的人儿。

她的披帽掉了,露出与他一致无二的银发。那双晶亮的银眸,配在苍白瘦削的脸庞上,竟是异样的凄美惑人。

他终于发现了异常,那不是常人该有的肤色,白得似没有生命,仿佛霜冻而成般,连那本该是红嫩的双唇亦是青白。

 “若儿。。。”他的声音哽咽在喉中,眼眸中是少见的惊惧惶然。

 “阿忆哥!”我挣扎着想离他更近一点,却复又被抱起。男人强有力的手臂牢牢箍着我的腰肢,声音在耳畔低沉沉地回响,带着不容抗拒的威慑:“问他你们小时候的事!”

我无暇细想这么做的缘由,只是本能地开口:“我三年那年,有一个生日愿望。。。”

我的话音还余,他已接口上来:“。。。当一回新娘子。”银眸漾满柔情暖意,如一腔湖水柔柔地包裹着我。
。。。。。。

我满足地吃了一大碗妈妈亲手擀的加了两只蛋的长寿面,小屋里火腾柴旺,明灿灿暖烘烘的。我窝在被窝里,摸着鼓鼓的小肚子打了个嗝。

 仿佛要呼应我那个嗝似的,窗子忽然被轻轻扣了三下。我怔了一下,凝神细听。

片刻后,窗户又被轻扣了三下。

我一骨碌爬起来,搬了凳子踩上,打开窗户,少年俊秀的眉眼出现在窗下,束在脑后的银发已经被寒夜凄厉的风渡上了一层霜。

我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揉了又揉。这动作却似取悦了他,少年扬唇:“傻丫头!”言罢伸手给我,“出来,带你去个地方。”

我只犹豫了一瞬,便将手伸给他。他顺势接住我,抱出窗外。厚厚软软的雪如最上乘的丝绒毯,消去了我们的脚步声,他牵着我的手,往松林里跑去。

跑到松林前时常玩耍的空地,他从怀里掏出火折点亮,又像变戏法般地从一棵树后拿出一个小包袱,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抖开递给我:“喏,穿上。”

我接过籍着火光一看,却是往日里用来扮新娘子的红色披蓬。
 “你怎么有这个?”
 “跟水妹借的。”他漫不经心地答道,又催促,“快点穿上吧。”

我笨手笨脚地抖开披蓬往身上披,因为从来没有穿过,所以总也系不上绑绳。少年叹了一声,无奈地在我跟前蹲下。身,帮我将绑绳系好。

第一次穿上梦想中的红嫁衣,我动也不敢动,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因为个头小,披蓬的一大半都拖在雪地上,玉白衬着殷红,仿若一大捧盛放的梅花。

少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又拿出一个红色的头巾盖在我头上。眼前陡然被红色所覆,我不免紧张,手却被抓住,少年清亮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别怕,扶着我的手就好。”

 冰天雪地的寒夜,两个人的手都很凉。但他的手宽而厚,将我的小手包在里面。我又听到他好听的声音:“今天只有我啦,就委屈若儿做我的新娘子吧。”

怎么会委屈呢?他是孩子王,是村里最狡黠聪睿的少年。村里最漂亮的女孩子都说长大要嫁给他。我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不点,是每次被分配跟在新娘子后头托披蓬的小丫头,又哪里会委屈?

他握着我的手,我们在一片冰天雪地里,似以往游戏的那样,一丝不苟地拜了天地。他一个人又当新郎倌,又当颂礼人,忙的不亦乐乎。

我只是傻乎乎地被他牵着手,跟着他或跪或拜,有点身在梦中的飘飘然。

俩个人手拉手跑回我家窗下,他把我抱起,我手脚并用地爬进窗户里,扭过头,少年正在雪地里微笑看着我,他银色的瞳眸仿佛碎裂了银河,比满天星辰还要明亮几分。

我看傻了,呆呆地挪不开目光。倒是他先开口:“今晚可开心?”
我傻乎乎地只知道用力点头。
他笑,露出整齐的白牙,冲我挥了挥手,转身跑走。

 白色的雪,红色的嫁衣,含笑的少年。。。那一晚,是我儿时记忆里一场最华美的梦。

那一年,我三岁,他七岁。十日后,蜿蜒弥漫的腥红覆盖了满野的银白,我们的世界,毁了。
。。。。。。

我没有留意到身边男人们阴沉的脸色,满眼只看到当年雪地里那个青葱般的少年。他长高了,轩昂挺拔,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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