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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在食肆中落座,女子兴致勃勃地点了一大堆吃食,想起什么,侧头对她眨眨眼:“小瞳儿,一起喝两杯怎么样?
“娘!”他在旁边无奈地唤道,“爹怎么嘱咐的,您又忘了?”
“今日高兴嘛,且你不说我不说,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是不是?”女子说完,吐吐舌头低声对她道:“跟他爹一个样,尽会管人。”
秋瞳除了呵呵傻乐,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唐忆辛的娘颠覆了她以往对于女人的所有认知,自由,灵动,野性难驯。真不知是怎样的男子,才能驾驭得这般随性不羁的奇女子。
“大儿不是说要来?”
唐忆辛给娘亲和她添上茶,看了眼窗外,道:“应是在路上。”说罢又转头向她解释:“是我大哥,要来陪娘一起用午膳。”
那个年轻漂亮得不像话的娘亲无所谓地耸耸肩:“晚点来也好,更自在。”言罢又凑近秋瞳低声道:“老大更爱管人,小小年纪装深沉,也跟他爹一个样!真不知是不是我生的。”
她想笑,憋住,点了点头,却又觉得不合适,侧头望他,只见他一脸的了然和无可奈何,忍不住还是“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娘,可是又念叨我坏话了?”随着身后门帘声响,一个带着少年特有清亮却又含着几分肃然的男声响起。
“大哥。”他已起身招呼,秋瞳觉得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未及多想,也赶忙起身,转身看到来人时,却瞬时呆愣原地。
进门的是个欣长健拔的少年,一身华贵的冰蓝锦袍,挺鼻薄唇,剑眉斜飞,眸光犀利,刀雕般轮廓分明的俊颜不笑时带着几分深沉威严,令人不敢仰视。
少年骤然见到秋瞳,不禁瞳眸眯起,声音立时沉了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脑中一片混沌,千头万绪纠缠在一起,胀得她太阳穴突突生疼,耳边听得唐忆辛略带惊讶的声音:“大哥,你们认识?”
少年冷哼了一声,犀利的目光在他俩身上打量个来回,反问:“她是谁?”
唐忆辛虽有疑惑,却仍是沉静答道:“她叫秋瞳,我跟娘提过的,我们。。。相识三个余月了。我本就想着带她见见娘,不承想今日刚好碰上。。。。。。”
少年闻言眉眼更冷,声音寒戾:“二弟,相识三个月,你可知她姓什么?父母何人?家居何处?竟然就想带给娘亲见。”言罢转向她,冷冷瞪视,“你自己说,还是我说,皇姐?”
仿佛一声惊雷炸开在耳畔,不用抬头,她也能感受到唐忆辛愕然望向自己的目光。她崩溃地用手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可以躲开一切:他叫他“大哥”,在宫里,她唤他一声“皇弟”。霍堰,当今太子,杲帝霍南朔唯一的儿子。她,霍秋瞳,青岚公主,霍南朔唯一的女儿。可他们的母亲,却不是同一个人。
她的母亲,是后宫中唯一孕嗣的女子。而如今,原本的后宫早已不复存在,后位悬空。皋国上至达官贵戚,下至贩夫走卒都知道,他们尊贵的帝,已然心有所爱。而这位皇之至爱,不愿入宫,更不愿为后,因此霍南朔甘愿为她独辟居所,解散后宫,在她产下龙儿后,又立为太子。
传闻还说,这个令杲帝魂牵梦萦的女子,有着不止一位夫君。
唐忆辛,姓唐非霍,怕便是那女子与他人的儿子。
她早该想到,这般洒脱不拘,出人意表的女子,除了母妃夜夜咒恨的那个妖女,还能有谁?
秋瞳只觉一口气冲在喉咙,想大声叫,叫不出来,想哭,眼中涩涩地生疼。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要如此作弄?!
混乱中她感觉一只手握住了自己,是那熟悉的略凉的体温。她听到他略带颤抖却仍强自镇静的声音:“大哥,我和小瞳,并没有血缘关系。”
霍堰眸光凌厉:“你什么意思?”
唐忆辛握紧她的手:“我会求得爹爹的同意,允我和小瞳在一起。”
他的话蓦然点醒了她,在一起?不,她怎么与害了她母亲终生的女人相处?自小,母亲抱着她,夜夜以泪洗面,声声怨恨,直指那个迷惑了父皇心的妖女。她在母亲的泪水与咒诅中长大,总想着有朝一日若是能找到那个妖女,必将把母亲这十几年所受的苦楚加倍奉还!
而如今,那妖女就在眼前!
她几乎不假思索地,甩脱了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从袖中抽出一根长鞭,手臂一抖,向那女子挥去。
她快,有人比她更快。霍堰早在她手摸向袖中时已上前一步,将女子挡在身后,抬臂搅住了长鞭。她用力回扯,力气相差悬殊,长鞭反被霍堰劈手夺去,鞭柄倒转,点了她的穴道。
她颓然跌坐于地,死死咬着嘴唇,瞪着眼前的女子。她的功夫是偷偷摸摸跟着宫里的侍卫学的,自是远远不如自幼由名师授导的霍堰。
“小瞳!”唐忆辛急急地揽住她,一向温和的语气中带了怒意,“大哥,解开她的穴道!”
“只要她不再胡闹!”
唐忆辛净白的面庞因为怒意而涨红,不再多言,低头为她推宫过血。
“堰儿,解开小瞳的穴道。”一直未曾开口的女子抬手在霍堰肩上拍了一下示意。
霍堰不再多言,指峰一点,解开秋瞳穴道。
“二儿,看来你和小瞳之间有些误会。今日你先送她回去,余下的事择日再说。”
唐忆辛歉然地冲娘亲颔首,伸手欲扶秋瞳。秋瞳一把打开,手在地上一撑,自己站了起来。
望着眼前的女子,她不知还有什么可说的。从未想过,那个自幼听到大,母妃口中的妖女,宫人们口中的奇女子,竟然会以这样的身份站在自己面前。
她没有勇气回头去看唐忆辛,生怕那颗已经淌血的心会碎得更裂,决绝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小瞳!”她听到他的声音,凄凉中带了一丝祈求的意味,不复往日的镇定。
心像被重重地碾过,疼得无以复加。她死死咬着唇,一步步艰难地往外走去。
“还是我送她吧。二弟,你送娘亲回去。”霍堰淡淡吩咐道。
唐忆辛望着那纤细却强撑着挺直的背影,眸中痛色一览无余。
第103章 番外 之 春在桃花(下)
秋瞳本想自己走回去,却被霍堰拉上马车。霍堰虽不过十六岁年纪,身上已隐隐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威严之势。
秋瞳斜倚着车壁,沉默着。另一侧,霍堰阖目养神,同样没有开口。
眸光扫在自己同父异母的皇弟身上。他几乎继承了父皇霍南朔的所有优点,俊逸的面容,卓越的才智,沉凝稳重的性子。十二岁便随着霍南朔协理政务,独立处理过岷江旱灾等几件大事,其手腕能力让满朝上下心悦臣服。秋瞳与这唯一的皇弟算不得亲近,对他的感觉是又敬又畏。在大多数宫人眼里,俩人的身份有着云泥之别。但不可否认,在有限的接触中,他对她是照顾的,至少从来没有为难过她。虽然比她小着两岁,但他更似个哥哥般,沉稳冷然,举止有度。不似她,琴棋书画样样不精,想习武母妃却又不允,只偷摸着学了个半吊子,女儿家奉行的温婉端庄装倒能装个样子,可骨子里最爱做的事就是换装溜出宫玩。。。。。。
秋瞳不由低低叹了口气,若是这般比较起来,倒似乎真是那个妖女的孩子更出色些。。。。。。
马车忽地停住了,侍卫过来请示,却是岆山林苑那边传来吩咐,让霍堰带着秋瞳一起过去。
霍堰问清缘由,挥手让侍卫离去,从头至尾并没有征询秋瞳的意思。秋瞳也懒得理会,到了这一步,天雷地火都炸开了,还有什么可惧的?
马车抵达山脚,他们在那里换了一辆已然候着的马车,又行了约莫一刻工夫,方停了下来。
秋瞳跳下马车,尽管她自幼在皇宫长大,入眼的无不是天下至珍,但还是被眼前这座辟山而建的林苑的磅礴气势唬得楞神。
早已等候一旁的管家头前引路,态度恭敬却并不奴卑,和宫里的下人们不大一样。
走过碧波廊桥,越过华庭翠竹,穿过红墙拱门,进入了一间明亮宽敞的厅堂。
霍堰进门后,便躬身施礼,一一叫人:“见过娘亲,煜爹爹,萧爹爹,珏爹爹,尧爹爹。”
秋瞳跟在他身后,耳中听得他的称呼,忍不住抬头向前望去。正前座上,四个男人随意而坐,皆是出类拔萃的样貌。其中一个她识得,是皇叔霍卓珏。在他左侧,一个蜜色肌肤眸光濯亮的男子正颇有兴味地打量着她。居中,一个神情冷凝的高大男子慵懒地倚椅而坐,手臂毫不避讳地紧搂着身畔的女子,正是她先前见过的,霍堰和唐忆辛的娘亲。再一旁,坐着一个与唐忆辛眉目相似的白衣男子,其神态和气质宛若画中仙人一般,秋瞳几乎可以肯定,那便是唐忆辛提过的亲生爹爹,神医唐煜。
原以为父皇霍南朔已然是人中龙,却不承想,这一座岆山林苑里,却藏着这几多耀目男子。
她福了福身,口中唤了一句:“见过皇叔。”其他人,却是不知该如何见礼了。
好在那几位男子显然对此并不计较。霍卓珏指着座上几人给她一一介绍:“秋瞳,这位是翼子尧尧叔叔,那位是萧何萧门主,这位是唐煜唐先生。”
“见过尧叔叔、萧门主、唐先生。”虽然心中依然郁塞,但她并没有缺了礼数。
“你就是小瞳儿?”倒是那位看着颇为亲切的翼子尧先开了口,“辛儿眼光倒是真不错。想不到这小子平日里钻在医书堆里闷不出声的,这次的动作倒是几个娃里最快的!”后面的话却是对着另几个男人说的。
那位萧门主和唐先生皆目光淡淡,看不出太多神情。秋瞳却不自觉地紧张起来,指尖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握了满把的汗。
“秋瞳,刚刚辛儿回来说了你的事。刚好今日唐先生也在,便请了你过来,想听听你的想法。”许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霍卓珏和颜悦色地道。
一听到“唐忆辛”的名字,先前压抑的忿恨苦闷一股脑涌了上来,秋瞳豁出去般,一扬头大声道:“我跟他没什么了!我们俩不可能的!”话音里却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几分赌气几分酸楚。
“你当真这么想?”居中的女人闻言蹙起了一双飞俏的眉,“不是赌气么?”
秋瞳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她:“是你害得我母妃十几年独守空闺,尝尽了苦楚孤寂。我再不孝,也不可能和毁了我母妃终生的女人的儿子在一起!”
“所以你恨的是我,不是辛儿。”闻言女人并未动怒,从那高大男子怀中站起身,“这样吧,看你也是练过的,我给你机会,我们平等交手,生死不论。倘若你赢了,那么就算替你母妃出了气,你也不用再迁怒于辛儿。若是我赢了。。。”女人猫一样狡黠地眨眨眼,“那便是你学艺不精,没能力报仇,过去的事一笔勾销,你要好好地跟辛儿交往,如何?”
秋瞳再次怔愣,没想到以这女人的身份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胡闹!”那面容冷漠的萧门主忽地开口,一把揽过女人的腰将她拖回怀里,“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没分寸!”
“这明明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嘛!”女人在他怀里不依地扭动着想要挣脱,却被铁臂箍得牢靠,于是转头向旁边求救:“糖哥哥,门主不讲理!”
“孩子面前,你总得给若儿点面子。”唐煜悠悠地开口,萧何挑了下剑眉,“她自己胡闹,总不能全由着她。”
透着腻味的话,几人似说得惯了,丝毫没顾忌还有旁人在场。秋瞳愣愣地看着,想起母妃和父皇间的客套疏远,心中的酸楚一波波涌上来,于是大声插。入:“你说话要算数!”
厅上几人的目光同时看了过来,女人眸光一亮,语气兴奋:“当然算数!”回头撒娇地在萧何身上蹭了蹭,“门主,说话不算数很丢脸的哦!”
萧何冷冷地“哼”了一声,钳制她的手臂却松开了。
“娘,堰儿与皇姐同辈,不如由堰儿来与皇姐比试。”自进来后便一直在旁束手而立的霍堰上前一步道。
“这是我们女人间的事,你别来掺和。”女人毫不犹豫地挥挥手,信步走到厅中,歪着头打量了她一下,问:“你用鞭?”
她没吭声,咬着唇,瞪向一旁的霍堰。刚才交手中鞭子被他夺了去,尚未还她。
女人了然,侧头冲霍堰道:“大儿,把鞭子还给小瞳。”
霍堰沉默地将鞭子递过去,秋瞳一把夺过来,如临大敌般摆出架势。关于这女人的传闻太多,她并不记得是否有会武这一条。不过她既然敢如此提出,那么决不能小觑。为了母妃十几年受的苦楚,今日必要竭力一拼!
女人眼里始终带着笑,看着她的架势也不多说。她终归稚嫩,按捺不住地喝问:“你的兵器呢?”
“我不用兵器,就这么来吧。”女人笑眯眯地道,“只要你能碰到我的衣角,就算你赢。”
秋瞳恨得牙根紧咬,她一向是个要强的娃,何时被人如此轻视过,二话不多挥鞭就打。女人灵巧地侧身避过,她连连猛攻,用尽全力,可惜每一击都落了空,鞭子抽在屋内的玉石地上,发出“啪啪”的脆响。
女人始终没有还手,甚至双臂都未抬起,只靠着繁复的步法左闪右避,身姿极是轻盈,动作是秋瞳从未见过的匪夷多变。
上衫渐渐被汗水濡湿,秋瞳已明白自己与这女人的功蛳嗖钐叮慈砸а兰岢郑豢贤怂酢
五十招过后,她的喘息声粗重可闻,女人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一个近身间,她瞟见那女人额头上一层晶莹细密的汗,不由精神大震: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一鞭挥出,鞭头绕出层层浮圈,虚实难辨,眼见着又落了空,那女人却忽地一个踉跄,动作慢了一瞬,左腿登时被最后一个鞭圈缠住。接下来的一切,快得仿佛一息之瞬。秋瞳听得“嘶啦”一声布帛碎裂的声响,一阵疾风袭来,手腕只觉一阵酸麻,一股沉重的巨力从顺着指尖贯过来,胸腹间登时一阵闷涩,无法自制地“蹬蹬蹬”后退了十几步,喉间翻滚几欲作呕。
与此同时,身畔风带衣襟响动,后背被撑住,一股温暖的内力灌了进来,秋瞳喘息数声,紊乱的内息渐渐被内力导回,胸腹间顿觉舒畅不少。
秋瞳抬头,身畔站着皇叔霍卓珏,一手托着她的臂弯,一手撑在她背后,正将内力徐徐导入。转头,自己的长鞭已经寸寸碎断成段,蜿蜒着散落在地上。再向前望去,座上,那个女人被萧何抱坐在膝上,左边的裙角撕裂了一大块,露出了一截弧度优美的小腿。手腕落在唐煜手里,正搭着脉。她的脸色似乎有些泛白,额上的汗正被萧何以袖轻轻拭去。秋瞳很难想象,那般肃杀冷漠的一个男人,为妻子拭汗的动作温柔得似抚触最精致易碎的宝贝。
见秋瞳看过来,女人转眸一笑,仿若雪地中娇梅初绽:“你赢了。”
秋瞳根本没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闻言愣愣地,女人似有些乏惫,慵懒地在萧何怀里调了个舒服的姿势,依旧笑盈盈的,似解释般地对秋瞳道:“方才那一招我没躲过你的鞭,若不是门主出手,见血是免不了的。所以,这场比试当然是你赢了。”
赢。。。赢了?秋瞳依旧回不过神,自己打赢了么?就这么赢了?按照刚才那女人说的,难道母妃和她的恩怨,就了结了?自己和唐忆辛便可以问心无愧地在一起?。。。。。。
“小瞳,”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唤起,秋瞳怔怔地循声望去,却是那位神医唐煜神色温和地望着自己:“你母妃和若儿之间,孰是孰非不是三言两语能论断的。作为父母,我们只希望不要因为上一代的恩怨而影响了你和辛儿的幸福。将心比心,相信你的母妃也会是这么想的。今日之事来得太过突然,我想你也需要时间冷静想一想。作为长辈,我尊重你和辛儿的选择,同时也希望你看清心中所望,莫意气错过徒增遗憾。”
“什么嘛糖哥哥,刚刚明明说好了,只要小瞳儿赢了,就放下过去跟辛儿好好往来!”女人不依地叫起来,唐煜伸手在她手臂上轻拍,哄慰道:“若儿莫急,事关两个孩子的终生,总要给小瞳时间,让她慎重考虑清楚。”
“好些了么?”身畔的霍卓珏低头问,秋瞳咬着唇点点头,霍卓珏转头吩咐:“堰儿,天色不早了,你送小瞳回去吧。”
“小瞳儿,想清楚了早点回来。”翼子尧冲着她和气地眨眨眼,秋瞳僵硬地施了个礼,转身走出去。
回去的马车上,霍堰冷着脸一言不发。秋瞳心里乱糟糟的,靠着车壁发呆。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其实连自己也不大明白。难道真要那个女人血溅当场?这样心里就会觉得解气些么?恍然间,似乎也没有那种痛快的感觉,反倒有点庆幸,那场面并未发生。
秋瞳懊恼地捂住头,怎么能如此心软!那女人害了母妃的一辈子,怎么能这般轻易的说算就算了?可今日若不是那女子给她机会,怕是费尽心思她也近不得那女人身边半步,更遑论报仇。自己的功夫几斤几两她还是清楚的,连霍堰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