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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焦躁,清浅看在眼中,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或者是会有人上门寻事,或者是战事出现大的变化,或者是有人出了什么事。她能想到的可能,不外乎这三种。如果真是因为这些,他应该会跟她商量才对,难道是怕她担心?她困惑着,等着他开口说出原因,他却在回避她,让她更加一头雾水。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某天晚上,清浅忍不住问。
夜色正好,天上星光点点,之舟和清浅站在院前,她一脸温柔地看着他,身后的灯火抚顺她的衣裳,略带暧昧地呈现出修姣好的身形。之舟别过脸,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不安分的心跳,在宁静的夜中,分外清晰。清浅见他不出声,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她轻咬嘴唇,略带无奈地看着他。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你直说就好了,我,可以承受。”
“不……不是。”他沙哑的声音略带结巴,发烫的脸流露窘迫。
清浅不禁皱眉,她走到之舟面前,捕捉他移开的目光,“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她的脸贴近他面前,柔嫩的唇似在诱惑,他的喉结动了一下,目光在她身上停驻,身体的躁热控制他的思想。清浅见他连呼吸都乱了,以为他是真的瞒着她什么事,便有些气急。
“到底……”
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之舟便用唇封住了她的口,她诧异地睁大眼睛,看到之舟通红的耳根和紧闭的双眼,有些感动。他搂住她的腰,加深了他的吻,清浅淡笑着闭上眼,配合着他,也引导着他。夜幕下的两人,深情拥吻着,清爽的晚风流连在他们的身边,分享着他们的恬淡,发丝舞动,衣袂飘飘,灯光摇曳,月色微醺,如此良辰,是谁乱了谁的心弦。他离开她的唇,她低下头,调整自己的呼吸,看到地上交叠的影子,抿嘴一笑。唇上还留他的气息,她靠在他的怀里,安静地理顺自己的思绪。
“我要你。”之舟在她耳边轻声说。
她点点头,不带一丝犹豫。或许,这是应该,她不是要和他成亲,不是决定和他在一起,那么恋人之间会发生的一切,她都要去做。至少,和他在一起,比和东方落在一起好得多,落在索取,他却在压抑。在他身上,她感觉到一般男子,特别是古代男子少有的对女子的尊重,爱,或许她无法感受,但是尊重一个人,她还是明白的。之舟搂紧她的腰,打横抱起她,心中的激动夹杂着羞涩,清浅垂下眼,搂着他的颈,轻抿的嘴唇略带不安。这样的情形太过暧昧,她,有点不知如何面对。之舟甜蜜地看着清浅娇羞的样子,灼热的身体透着绯红,忽然,他的脸色微变,眼中带着恼怒,不甘愿地将清浅放在地上。清浅困惑的看着他,心中的失落流露目中,见他神色凝重地看向院中,她不由跟着他的目光看去。空荡荡的院落,除了一地的月光,并无其它,正疑惑着,从天而降的黑影遮住了月光。清浅冷眼看着,嘴角的笑,带着某种无可奈何的怨恨。
有些事,她终是避不过的,命运,终究不是普通人能看透。
[第二卷 爱未生 恨先起:第七十八章 变]
“水姑娘,小人奉临王的命令,要带姑娘去北煌,请姑娘成全,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为首的黑衣人走到前面,冷冷地说道。
清浅握紧双拳,冷笑着,眼中闪着怨恨。北堂临春,她不愿提起的名字,她不想见到的人,竟然还敢让人来带她走;她怨恨地看着院中的黑衣人,“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水姑娘,你最好想清楚,临王这一次下了命令,如果你不肯跟我们走,就要了结你的性命。”
“绝对不去。”她斩钉截铁地说。
之舟正色站在她的身边,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如果是北堂临春定不会说出让取她性命的话,如果不是,那么他们到底会是谁,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他握住清浅的手,退后一步,隐在暗处保护他们的手下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场恶斗再所难免。之舟看着来人的动作,和他们在西朝遇伏时碰到的那一批十分相似,不过,身手比不上前一批。他担心北堂临春不会死心,在四周布置的人都是高手,加上追日留下的侍卫,对付这几个黑衣人还是没有问题的。让之舟意外的是,第一批黑衣人败下阵后,院中又进来第二批人,他不禁皱眉,为何城中来了那么多陌生人,他堂堂天机楼的楼主会不知情,难道是楼中出了问题。近几年,他都呆在清浅的身边,楼中的事交给堂主打点,他知道楼中的人对他颇有微词,他倒不在乎,天机楼主这个位置不是他要当的,若不是那个老头硬赖着他,他也不会接手,若是为了这个位置,让楼中的某些人起了歹意,倒有些可笑。他沉着脸,看到不断出现的黑衣人,再这么下去,他的手下也许挡不了多久了。
“我们走。”
他搂住清浅的腰,正想离去,出现在他身边的黑衣人一刀劈向他,他闪身避过,冷眼看着围上的人,不得不松开清浅,将他们带离清浅身边,打斗起来。清浅着急地看着之舟与人缠斗的身影,眉头深锁,照现在的情形看,北堂临春一定是安排了很多人在四周,再这么下去,她们会非常不利。她正想着,忽听见之舟喊了一声小心,她抬头看着迎面冲来的黑衣人,一时忘了动作。之舟扬手,将三枚银针射向那人,只见寒风一闪,他略一皱眉,飞身跃到清浅身边,从她的肩头拨下一枚飞镖。
“镖上有毒。”他惊呼,担忧地看着清浅。
清浅面露困惑,她只觉得伤口有一点疼,并没有别的感觉。她看着之舟手中的那支镖,又看了看之舟紧张的神色,他神医的身份,该不会看错才对。清浅开口,正想要问什么,脑中的意识渐渐抽离,她默默地坐下,抱紧自己的双膝,头脸埋在自己的双腿间。之舟担忧地看着她,她空洞的眼神,以及她的动作,都显示着她的异常,他摇晃她的身体,呼叫她的名字,她却只是静静地坐着,没有半点反应。之舟心惊,回头看着打斗中的来人,伸手扣住离他最近一人的喉咙。
“说,你们用的是什么毒?”他最擅用毒,但这一次,这毒的症状却是他闻所未闻的。
被制住的黑衣人挣扎几下,双腿一蹬,已然失去性命。之舟漠然看着,松开手任尸体滑落在地,转而看向院中其他人,眼中露出冷酷,院中的人停下手,不自觉地退后一退,为之舟让出一条路,他冷冷地走向其他惊慌失措的黑衣人,还未出手,他们纷纷倒在地上,眼中带着困惑和不甘。之舟眼色一沉,看着受伤的众人和安静的清浅,暗想必须要换个地方安顿下来才行。他转身默默走向清浅,在离她几步之遥的时候,清浅缓缓抬起头,略带困惑地看着院中的情形,当看到之舟时,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已经结束了吗?”她漫不经心地问,眉间还隐隐有些疑虑。明明刚才她还看到很多人站在院中,为什么一下子所有人都躺在了地上。
“是的,结束了。”之舟上前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眼中有着化不开的愁绪。她的脉像没有改变,身上的毒并没有解,到底会是谁配置了这样的毒,用来对付她。
清浅安静地呆在他的怀里,脑中的似有一片空白需要填补,肩膀上的疼痛似在提醒她记起什么。她的目光一冷,或者这一次的毒,比上一次的还要麻烦,默默叹了一口气,之舟的不安她感受得到,如果连他也没有办法的毒,大概也没有别人能想出办法来了。院外忽然有了响动,之舟警觉地抬起头,将清浅护在身后,院落的门被打开了,一队官兵出现在门口,为首的方脸长胡的中年男子打量着院中的情况,见了清浅,他上前施了一礼。
“水姑娘,陛下有令,让下官来保护姑娘安全。下官来迟一步,让姑娘受惊,望姑娘见谅。”
“这位官爷有礼了,小女子并没出什么事,请官员不用自责。”清浅淡淡地说,脑中再次出现夜天一心的样子,想不到过了两年,他还会记得她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
“姑娘客气了。水姑娘,现在你们有什么打算?”他看了一眼院中凌乱的场景皱眉问道。
清浅看了一眼之舟,这些事现在都是他在打理,之后的打算,她也要和他商量才知道。她心中暗叹,这样下去,她会更加依赖他,更加离不开他了。之舟漠然地看着来人,欠一欠身,“我们正想找一个别的去处,这里,好像并不安全。”
“如果众位想找一个安全的去处,夜神宫会是最后的选择。陛下交待,如果水姑娘找不到别的去向,可以和木公子去夜神宫暂住,陛下定会保你周全。”
夜神宫?清浅目露向往,那个像仙境一样的宫殿,她很想再看一次。她询问似地看向之舟,见之舟神情凝重,不由黯了眼神;如果他不同意,她一个人,是不会前去的。
“多谢夜王好意,我们正愁没有去处,若能去夜神宫暂避,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之舟淡淡说道。现在他们的情况,的确不适合曝露在外面,夜神宫,算得上是五国中最安全的地方,和清浅躲在那里,最安全不过。况且清浅身上还中了毒,这种他未曾见过的毒,说不定能靠夜天一族的能力驱走。
“如此,水姑娘、木公子、众位,这边请。”
他恭敬地退在一边,领着众人朝外走去。清浅略带不解地看了之舟一眼,他的决定和他的情绪很不相符,她以为他会拒绝,尽管这猜测有点没有来由。出了门,上了马车,一路上,之舟都沉默不语,清浅不知他是因为不悦还是因为她身上的毒。猜测别人的心思是一件很累的事,她不想受这份累,也自知没有猜对的天份。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马车停在了夜神宫的侧门,清浅下了车,看着有些眼熟的场景,不觉无奈。上一次,她来是为了解毒,这一次,她来也是因为身上的毒;看来她与这夜神宫的关联大概就是毒了。
到了宫门,带她们来的官爷告辞离去,之舟的手下也隐入黑暗之中,在夜神宫他们用不着出手,用不着存在。之舟拉着清浅的手,在值事公公的带领下,先去拜见夜天一心。清浅安心地让之舟拉着,心想至少这一点和上次来的时候大不相同,还有就是,上一次她来并没有在半路上遇见夜天一心。她淡笑着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绝色男子,他还是一样左拥右抱,还是一样风华绝代,还是一样嘴角带笑。她和之舟行了礼,起身后,清浅略带困惑地看到夜天一心带着不解看着她。
“你的样子,有点不一样了。”他淡淡地说着,收回自己的目光,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
“有吗?”清浅有些困惑,两年来她的样子真的会有那么大的变化吗,“也许,是变老了吧。”
“不是。”夜天一心重新打量了她一遍,眼眸微转。
清浅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这里的镜子和现代相比,实在差得太多,她有很久没有好好看看自己的样子,她都快有一点记不清自己的样子了。夜天一心避开她的目光,嘴角露出喜色。
“我带你去看看吧。”他略带兴奋地说。
清浅点点头,觉得他有些古怪,她不记得他是如此平易近人的人。她困惑地看了之舟一眼,之舟淡淡一笑,眼中却掩着不安,清浅暗叹一口气,身上中了不知名的毒,却还去关心自己的长相,她是不是也太没危机感了,或者,对自己也太不关心了。夜天一心搂着两位美人,走到清浅前面,不时回头看看她,见她情绪低落,不由松开怀中的美人,拉住清浅的衣袖。
“快点……”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被夜天一心拉着向前跑去,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嘴角露出笑意。之舟快步跟在身后,眉间似有些不悦。夜天一心拉着她一路走向他的寝宫,被夜明珠照得通亮的宫内,一面琉璃镜立在他的床前,他拉着清浅站到镜前,指着镜中的人,“你看。”
清浅略带惊讶地摸摸自己的脸,怎么可能,那个镜中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她,如果她没有记错,她的长相只能算一般,怎么会变成如此清秀,如果不是站在夜天一心身边,大概也能算得上是美人了。她捏捏自己的脸,不觉扬起嘴角,抓着夜天一心的手臂,俏皮地问:“我是不是有变漂亮。”
“算是吧。”夜天一心移开目光,不自然的回答。
清浅略有些失望地转过头,重要好奇地打量镜中的自己,目光不由落在额头的花印上,诡异又熟悉的感觉,不自觉地攀上她的心头。她正在疑惑,目光忽然空了起来,抓着夜天一心的手,无力地垂下,她静静地坐在原地,抱紧自己的膝盖,低下了头。
“清,清浅,水清浅,女人……你怎么了?”夜天一心慌张地站在她身边,推推她的身子。
“毒发。”之舟走进夜天一心的寝宫,看着着急的夜天一心和安静的清浅,面露忧色。这一次,看来比上一次复杂得多了。
[第二卷 爱未生 恨先起:第七十九章 夜]
“她到底中了什么毒?”夜天一心看着替清浅把脉的之舟,淡淡地问,微皱的眉头,掩着不安。
之舟摇了摇头,把手放回清浅的腿上。她抱着双腿坐在地上,睁着空洞的眼,平稳的呼吸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谁都看得出来,她的状况不同一般。
“之前刚刚发过一次毒,和现在的样子一样,不过很快她就会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醒过来。我和她会进宫来,也是想借你们的力量,替她解了身上的毒。”
夜天一心默默叹了一口气,抬眼正色看着之舟,“很难。”
之舟脸色一沉,担忧地看了清浅一眼,“难道真的没有办法?”
“或许他可以?”
“谁?”之舟期待地看着他。
夜天一心为难地皱了皱眉,邪媚一笑,“没什么。”
之舟正想追问,清浅忽然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四周,又抬头看了看之舟和夜天一心,不好意思地从地上起来,“我应该是太累了吧。”
“是呀,早点去休息,没什么事不要在宫里走动。”夜天一心笑着说,语气却没有一丝温度。
“哦。”
清浅犹疑地应着,她记得刚刚他的态度好像不是这样,难道,她的毒又发作了吗?她心中无奈一笑,握住之舟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行礼和之舟退出了房间。她抬眼想跟之舟说些什么,终还是笑了笑,低下了头。他们不想让她知道,她又何必说破,之舟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找不到救她的方法,她不想在他忙着救她时,还要忙着安慰她。之舟见她不出声只是低头默默走着,以为她是真的累了,今天发生的一切,的确让人会让人疲倦,但是,就算她现在不知情,他又能瞒得住她多久,她终会知道,他只想要多一点时间,在她知情前,找到救她的方法。那批人既然是想对她下杀手,他们用的毒应该不是暂时让她失去意识那么简单,可恨的是他到现在还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毒,到底什么时候,江湖上多了这么一个用毒的高手,为何他却全不知情,看来天机楼中,真的有问题。他不觉皱起眉,握紧了清浅的手,清浅低着头,心下叹惜,这一次,怕是很麻烦了。
夜天一心默默地看着他们走出寝宫,他们紧握的手,刺得他心中生疼,两年,他还是错过了。当初让她离开,或许是他做错了,他知道他留不住她的心,但是要留住她的人,对夜天一族来说,何其简单。他以为看不到她,对他,对恒都是一种解脱,可是,他错了。他没有忘记,恒也没有。恒在后悔了,他也在后悔。要怎么办,让她进宫,恒迟早是会知道的,救她,必需要恒动手才行,如果两人相见,恒隐忍不住的悔意,是否在他面前显露。以前,他想看他后悔,现在,他怕他后悔。他伫立房中,回首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嘲的一笑,后悔,又能如何,她的心中早就没有别人的位置。
走到一间小小的院落,进了各自的房间,清浅关上门,默默地躺在床上。本以不会进的皇宫,她还是进了,无自觉的,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夜神宫是不同的,她潜意识地这么认为,不关理智,其实仔细想想,或许并没有什么不同,夜天一族是有异能,夜天一心的确长形出众,但是,他的态度,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同了。她无奈地皱起眉,若是论及喜欢,大概不太可能,当初她来星月的样子那么吓人,他们没可能会喜欢上,除了喜欢之外,她能想到的就是国家间的利益;这个跟星月更不有扯上关系。她闭上眼,略带不安地皱起眉,如果连星月这里都无法容身,她真的不知要去往哪里了。翻来覆去地想了一夜,到了快天亮时,清浅才入睡,那样毫无头绪又无法摆脱的事,大概只有在梦中才能放下。
之舟见她一直没有起身,便去找夜神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