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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之上没有一个闲杂人等,就连那生孩子和发丧的人家,也都不得不死守在家中,看着亲人只管流泪,不敢离开家中一步。
京中之中勋贵之族众多,其中多以战功而立族,这些人家可不是那么好说话;除此之外就是文官了,文官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可是人家有得是气节胆量,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范的。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萧家奉得只是太后的旨意不是圣旨,而且也没有明言为什么要搜他们的府第——搜府,那都是一些抄家灭族的大罪才会有的;如果无缘无故搜王爷百官的府第,哪一个也不会同意的,因为他们不服啊。
紫萱看着门外萧家的子侄也只有一句话:“要么,你们拿圣旨来,本郡主自当遵旨由着你们搜;要么,你们就说出缘故来我辅国郡主倒底做了什么大错之事,要劳你们来前来搜家!太后的旨意不假,可是太后不能理外政,此旨恕本郡主不能领。”
她不可能让人踏进她的府中半步,因为马老夫人就在她的府上绝不能让京城之中的人知道;不然九黎马家就要背上欺君之罪。
谁也没有料到,最先发难的人会是萧家。原本紫萱等人在等太皇太后的娘家江氏一族动手,或是某位王爷动手;就算是太皇太后的人动手,也绝不会把京城闹得如此乌烟瘴气。紫萱真得不清楚,太后这是想做什么。
再着紧,也不能如此做吧?找不到皇帝的话,那太后这次就避无可避,非要给百官和皇族一个交待不可了:她当真是疯了。
来护国夫人府的是萧公爷的侄儿,族中排第十人称萧十公子;他听到紫萱的话微笑拱手:“郡主太后的旨意就是皇上的旨意,再说也无他意,我们只要进去看看,如果没有什么的话,绝不会让郡主损失一草一木的。。
他倒是个笑面虎,虽然命兵士们做出强攻之势的人是他,但是到现在为止他脸上的笑意是不曾减少半点;只是他的笑和水慕霞的笑不同,让人看着打心底泛出不舒服来。
“郡主如果一意孤行,抗旨之罪不轻呢,小臣也是奉命行事真要有个得罪以后实在是不好和郡主再见面叙话。”他说到这里在马上对着紫萱行了一礼:“郡主府中,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吧?不然只是让我等看一看有何不可?”
紫萱看着他:“拿圣旨来,否则绝不会允你们进府;我辅国郡主堂堂正正,绝不会受你等之辱。”
萧十公子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得罪了;郡主,你知道不知道,不要说是你这里朝中丞相的府我们也去过了,一会儿公主府我们也一样要去的。”他说着话抬起手来,所有的兵士齐齐大喝一声威势还真得让紫萱等人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差点退后几步。
紫萱这些人和真正上唐的兵将相对,还真是连牙缝也不够给人家塞得;不管这些驻守在京城的兵士们上战场会如何,可是他们在京城欺男霸女那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吓唬手无寸铁之人更是他们最乐意做得事情。
萧十公子眯起了眼睛,看着紫萱就如同在看一只老鼠:“郡主,你可真得想好了?”他很喜欢这种猫儿的感觉,就连吹拂过他脸上的风今天都带着几分甜意,让他都要醉了。
紫萱踏上一步:“没有圣旨,护国夫人府哪个敢闯进来,形同谋逆!”
萧十公子笑了:“看来郡主是想不明白了,那好吧。”他的笑意猛然间收得干干净净:“动手。”他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耗着。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扑过来,一掌就把萧十公子打到了马下:“住手!哪个敢动一动,就如此枪。”话音一落长枪就断为两截落在地上,人立在马上却是说不出的潇洒俊俏。
水慕霞,到了。
他说完看了看紫萱:“还好,来得及。”
紫萱点点头:“我知道你会来得。”
水慕霞微微一笑,然后扫一眼马后的兵士们:“我是萧家的大公子,此地……”
“我是奉太后之命、公爷之命办差,兄长你就算是萧家的大公子,也不能阻止我们做事。”萧十公子在地上爬了起来,以袖子擦了擦了嘴角:“不要再惹公爷生气,兄长你还是不要插手此事为好。”
水慕霞看着他:“看来自小到大都没有打得你心服口服啊。”一记耳光就把萧十公子再次打倒在地上,可是他人依然落在马匹上居高临下看着他:“此地,我一人来搜就成,你们可以去公主府了。”
萧十公子咬牙抬头:“你——!”
“怎么,你不相信我?那我可以带你去找我父亲问个清楚明白,如何。”水慕霞摇着他的扇子,对他的堂兄弟一点友爱的样子的也没有。
萧十公子闻言神色变了几变,终于起身狠狠甩了甩袖子:水慕霞一起去萧公爷跟前评理,他就真是缺了心眼儿了。
水慕霞并没有把马还给他目送他远去才跳下马来和紫萱等人进府;他轻轻叹气:“看来,京城是一刻也不能呆了。”
紫萱点头同意:“不过,你们家的长辈在做什么他们知道吗?”
水慕霞苦苦一笑摇摇头没有作答:“皇后生了,是个太子;我们不如借这个机会入宫贺喜,然后见机行事把良妃弄出来。”
紫萱深深的看了水慕霞一眼:“你倒底有什么话不能对我们说得?有天大的事情有我们这么多人也比你一人抗着强啊。”
水慕霞扭过头去:“没有事儿,紫萱你是想多了;现在,要马上想法子让马老夫人离开京城——想万无一失的话,唯有劳烦王爷一趟才可以。城门那里,无人不怕王爷的,如果人多会引来注意不能出城,但是送马老夫人一人离开不成问题。”
紫萱见他不想说也就没有再追问,就如晋亲王所说到他想说的时候就会说了:“一会儿王爷来再商议吧,我也要和外祖母好好的说一说;姨母不在这里如果昨天晚上姨母留下来就好了,这一分开要相见不知道要多久呢。”
钱天佑和碧珠想留下来得,可是却被钱老国公给带回去了。
水慕霞伸手握住紫萱:“现在情形有些混乱,根本不在任何人的掌控之中;自现在开始,不论出现什么事情你都要照顾好自己。答应我,紫萱。”
紫萱感觉他的话有些突兀,看着他一时间没有开口,想在他的眼中找到答案;可是,水慕霞的眼中除了担忧之外,什么也没有;至少她没有看出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幸亏是我和烈儿看到,如果是被王爷看到,马上就是一场大战啊;这个时候自相残杀总是不好得,你们说是不是?”墨随风拉着烈儿的手进来,他们要收拾的东西早悄悄的弄到了护国夫人府,现在京城一乱他们就打算住进来,以便和紫萱有个照应。
却不想一进来就看到了紫萱和水慕霞四手相握、四目相对墨随风就忍不住调笑几句。
水慕霞瞪了一眼墨随风:“紫萱,你一定要答应我。”
“好。你也知道,我向来怕死的很这么能折腾无非就是为了要活下去,活得久一些罢了。”紫萱心底的担忧更重,可是问水慕霞也问不出来,只得先答应他再说。
墨随风左右看了看:“钱老国公不在这里?我刚刚远远的看到了他的马车,以为他是来了这里。”
紫萱摇摇头:“这个时候老国公应该会进宫的找太皇太后做主,怎么可能会来我这里?你定是看走了眼。”她向外张望:“王爷怎么还没有回来?”
晋亲王没有来,钱天佑倒是来了。钱府自然没有被搜,有他和他的叔父在哪个敢搜他们府?碧珠担心紫萱,可是现在街上兵马来来去去的,钱老国公不许碧珠出来,就让钱天佑过来瞧瞧有什么能帮忙的。
钱天佑拉了水慕霞正要说什么,外面传泰安公主来了。
紫萱等人不得不迎出去,原来萧十公子去了她的府上,却被她和驸马一声令下把那些人打了出去;因为两家住得不是很远,所以她过来看看紫萱这里有没有事儿。
泰安公主倒没有坐多久,只是走的时候有意无意往紫萱马房的方向瞅了几眼:“是前天还是昨日,本宫看到你府中好像来了几个客人?向来听说辅国郡主没有几个亲戚朋友的——人已经走了?本宫还以为你会多留人几日呢。”
紫萱听得心跳了几跳:“没有客人来啊,公主看到的是什么人?和我府中有来往的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唉。”
泰安笑了笑:“清净也有清净的好处。这两天也不知道京城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你就打发人来说一声;本宫不发威,真被人当成病猫以为可以随意踩了。”她说完看一眼水慕霞:“本宫可不是说萧家。”
她不说这一句还好,说了这一句不让人多想都不成了。
送走泰安后,墨随风摸了摸下巴:“搜府的那些人也就算了,泰安公主好端端的来做什么?好像,她知道了些什么一样,该不会萧十公子带兵来的那么强硬,兵士都带着刀枪,也是有备而来吧?”
551章 功亏一篑
紫萱闻言心底的不安更重:“不管是不是,现在最要紧的把外祖母送出城去:不然,真得被人发现她在城中,岂不是糟糕?王爷,怎么还不来呢。”
水慕霞拍拍她的肩膀:“事情已经这样,泰安今天来的确是有些不同,她对萧家有着莫名的敌意,就算她是来试探什么的,着急也不能解决问题。嗯,让天估去王府瞧瞧,我们这里马上安排马太夫人离开就是。”
钱天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想说什么,可是想到马太夫人也是他的岳母大人,此事他还真得比其它人更有理由跑tui,只能叹口气转身出去了。
晋亲王却在钱天估离开后不久就到了,路上也没有遇上钱天估:在京城之中,能把钱天估如何的人还没有出生,众人也就不再理会钱天估,直接请了马太夫人出来把事情一说,马上安排她出城。
马太夫人虽然有些不愿意,可是也知道此时如果被人知道她已经在京城之中,予九黎、予紫萱都是大祸,只得装扮了一番带着扮成小丫头的文昭,和紫萱、晋亲王骑马离开了护国夫人府。
文昭并不知道紫萱不打算去九黎,因此虽然和姐姐分开有些难过,但是想到不能成为姐姐的拖累,不久之后就能在九黎相见再也不分开,也就乖乖的随马太夫人离开了。虽然自诩为男子汉大丈夫了,他在抱住紫萱的霎间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来。
在他的所有记忆中,姐姐要比母亲更为亲近:因为母亲很早就离开使得他受了那么多的苦,反倒是姐姐一直在护着他、疼爱他。
一路上虽然遇上不少兵,不过没有什么人来寻麻烦,远远的看到了高大的城门。
紫萱的心却没有放下,只要没有离开京城马太夫人就有危险,文昭就有危险:越是离城门近,她的担心越强烈。而她的担心并不是空xué来风,一队人马拦住了晋亲王等人,却是京城的禁军!
禁军将军倒是很客气,出来向晋亲王和紫萱行礼:“末将奉命,今天不允各位王爷、公主、大人们出城:如果有什么急事,可以交待给末将,末将自当给王爷、郡主办得妥妥当当。”晋亲王看着他挑了挑眉:“你,奉的谁的命?”皇帝不在,谁有兵符可以调得动禁军?!
禁军将军躬身:“末将誊皇上之命行事。”紫萱和晋亲王都知道此事绝无可能,定是有人假借皇上之名行事,而能拿到皇帝禁军兵符之人,在宫中也不过是二三人而已:不过,就算明知禁军所奉旨意是假的,他们也不能说破。
因为皇帝不见的消息,到现在宫中还没有向百官明说,他们此时当然不能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可是,他们要如何才能把马太夫人送出城呢?来硬得当然不成,不要说和禁军动手那是谋反的罪名,会引来京城所有禁军的捕杀:此时,他们也不宜和人动手授人以话柄。
“也没有其它的事情,只是想去庄子上看看罢了:既然你们奉了皇上之命,那就让家人去城外的庄子上罢。”晋亲王指了指马太夫人装扮成的老家人和文昭装扮成的小姑娘:“他们是本王庄子上的人,那边有些急事本王不去,也要让他们过去处置一下。”
禁军将军看看马太夫人二人:“不如,由末将叫几个人护送两位去庄子上:如此王爷也能放心些。”
紫萱和晋亲王对视一眼,想不到宫中的某人如此的小心在意,不放城中之的权贵之人出城,就算是下人也要如此监视:不过想到城外驻守的两营大军,晋亲王心中了然……
这是有人害怕了。
只是,如此怎么能让马太夫人和文昭平安离开呢?要知道,马太夫人和文昭二人根本就不识得晋亲王的庄子在哪里,到了庄子上那里的人也不识得他们二人啊。
拒绝的话显得心虚不说,且也无法让马太夫人离城了:如果马太夫人离京之后找一偏僻之处下手杀掉跟着的禁军,又怕到时候事发紫萱他们根本来不及离城。
正左右为难的时候,一骑自城外进来看到晋亲王和紫萱躬身行礼:“小的见过王爷和郡主。”却是丁阳。
此时的丁阳戴着斗笠看不到脸,自然无法知道他的神色如何:听他的声音却没有多少起伏,没有因紫萱这个杀父仇人而有什么情绪bo动。
“王爷和郡主这是要出城?”丁阳看了一眼紫萱,随即转过了头去:“小的本打算去王府送皇上的圣旨,不想在这里遇上王爷和郡主,那圣旨就在这里交付王爷和郡主了。”他自袖中掏出一榉东西娄给晋亲王。
明黄的小匣子落在禁军将军的眼中,他当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这是盛密旨的的盒子。
晋亲王点点头:“你出去做什么了?差点耽搁了本王的事情。”丁阳淡淡的道:“也是送旨意去了。”晋亲王看了看丁阳,对禁军将军道:“他们可以走了?”有了密旨在手,禁军当然不会再拦着他们皇帝这是有事要让晋亲王他们做,摆明是不想让旁人知道的,禁军自然不敢多问了。
禁军退走了,马太夫人和文昭也离开了京城,在官道上很快就看不到了。
丁阳有些奇怪的道:“你们,不走?”紫萱却看着他道:“为什么?”杀父之仇,就算丁阳能放下以前她对他的那些仇恨,也不可能放得下杀父之仇:还要帮她,那丁阳就真得是换了一个人,内里绝不可能会是丁阳才能说得通。
丁阳轻轻的掀起斗笠来,向紫萱俯过身子来:“从今之后,我们丁家不再欠你。”说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紫萱,目光里带着的东西很复杂,有恨有爱有悔。
他的话紫萱听得懂,从今往后他丁阳就要报仇了。
紫萱看着他欠了欠身子:“在马上行礼不便,但是谢意是相同的,谢谢你。”
丁阳看着她抿了抿嘴chun:“我知道,那个走了的大人很有可能是九黎马家的人:你想,京城之中还有多少人知道?你居然不走,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那好吧,倒也省了不少的事情。”他说完把斗笠戴好,一抖缰绳自紫萱身边飞驰而过,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他和她之间余下的,只有恨,刻骨铭心、不得不报的仇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晋亲王的眉头皱得很紧,看着丁阳的背影一个字也没有说,直到丁阳的身影不见了他也没有收回目光。
“王爷,你在看什么?”紫萱甩掉丁阳留下来的沉重,看向晋亲王:她和丁家的仇恨,在马家遭遇那种惨事的时候,就注定无解了。
这个时候,已经奔出很远的马太夫人带着文昭离开了官道,寻隐蔽处换了衣饰后问道:“救我们的那个是太监吧?他是谁,你姐姐在宫中的朋友,还是王爷他们的人?”她没有认出那是丁阳来。
文昭微微一愣,话到嘴边改成了:“我也不知道。他戴着斗笠看不到脸,我认不出来。”他想,如果让外祖母知道那人是丁阳,就是害得马家那么惨的丁家之人,外祖母岂会放过那人?
马太夫人没有察觉到小外甥的不对劲儿,心中只是担心紫萱:“唉,你的姐姐不知道能不能平安。”
微风吹过,带起了马太夫人头上的布巾,也带起晋亲王脸旁的散发:他收回目光淡淡的道:“为什么,会有很多的人知道马太夫人进了京城?”
紫萱低下了头:“我们当中”接连几件事情都说明,他们之中好像有内奸:可是,她的朋友本就不多,在身边的几位当中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哪一个会是坏人。
晋亲王带了带马儿:“回去再说吧。”紫萱沉默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王爷,你认为会是哪一个?”晋亲王没有答,抬头看着前面道:“来的人应该是泰安,你信不信。”他任由马儿不急不慢的向前行去,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紫萱看着前方急驰而来的人:“他们好像是追来得。”话音一落就已经看清楚那儿上端坐的人儿,晋亲王猜对了大半儿,只是猜错了一点一为首之人不是泰安而是泰安驸马。
驸马勒住马儿先看向了紫萱和晋亲王身后,然后脸色微微一变后行礼:“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