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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透露事情的原委,只是凌白已逝,那些通缉令便成一纸空文。洛小丁临走时听闻白弘景说起过王妃的伤势,当时伤情极重,多半是不能活了。还好王妃被刺之时风竹冷在场,而行刺那人偏又是他带进去的,一时难以推委责任,若不然朝廷那边便会借机向谷玉澜兴师问罪。
洛小丁闻言,心头百般滋味交错纷杂,谷玉澜到底是她的父亲,血脉相通,她又怎能置之不顾?白弘景未再规劝她留下,只要她多体谅谷玉澜几分。她矛盾不已,寻思良久,掂量一番轻重,还是决定先回浮云城看看。
离浮云城越近,不好的传言便越是多,到栖凤山下时更是听到师父被囚禁的消息。洛小丁虽是心急火燎,值此时却也不敢任意妄为。
城中似乎已经戒严,东西二门俱已关闭,只留了北门供人出入,门楼下守备森严,来往出入者都要被人严密盘查,洛小丁远远瞧见。这才相信城中必有巨变,一时不得进城,只好又返回山下思索对策。恰好遇上一支给城中送菜蔬米粮的队伍,她便上前与那支队伍的头领攀谈。。。问他们可是要去浮云城?
那头领见她样貌虽是一般,但说话斯文,穿着打扮干净利落,便也没生戒心,点头应道:“我们是去浮云城……先生也要去么?”
洛小丁模棱两可应了一声。那头领便又道:“看先生模样似乎是从外地来的,不知去浮云城做什么?”哦,我有位亲戚住在城里,方巧从此经过,故而前去探访。”
那头领叹口气道:“先生不知道吧?最近城里出了桩大事……进城出城可都不大容易。”
洛小丁心里虽早有准备,却还是由不住格登一下,忙问道:“城里出了什么事?”
那头领望望四处,凑近她低声道:“听说是几个城主争权,差点火拼起来。据说原来那位李城主已被囚在玄天阁,剩下的两位城主各守一方势力,互不相让。如今城里面可乱着呢。”
洛小丁闻言脸色顿时煞白,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眼见那头领眼中露出疑惑之色。生怕被他看出端倪来,忙道:“那……那我要去看亲戚。可怎么是好?”
那头领想了一想,道:“先生若是真想进城,便跟着我们一起去吧,我们每月要给城里送两次菜蔬,有进城地专用腰牌,多个把人他们也不会知道。”
洛小丁忙拱手谢道:“如此便多谢大哥了。”
说着话,已至城门下,洛小丁夹在队伍当中往内而去,竟果然没有守兵来问,当下随那支队伍混进了城中。
与那队人马告别后,她径往取松院方向而去,她不敢离得太近,只做路人般模样往院门口扫了一眼,一望之下,心头已是冰凉一片,却见大门上挂着一把黄铜大锁,门外一个人也不见,萧索而冷清。
洛小丁先前还抱了一丝侥幸心理,以为事情并没有外面传言所说的那么糟糕,可眼见为实,这样的景象不是出了大事又是什么?看来外面地传言多半是真事,师父他被囚禁了!她只觉天地俱都塌了下来,眼前蒙蒙的一片,强撑着一路疾走,直到一个僻静地巷子里才扶住墙壁站住缓了口气。
她凝神想了片刻,总算理顺纷乱的思绪,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慢慢走出巷子,往大师兄住的逐云阁而去,还未走至门口便见七八个守卫立在门前,洛小丁心头苦笑:“看来……大师兄也被看管起来了。”她目不斜视地从逐云阁外走过去,到了另外一条街道上,寻了家客栈住下,好不容易捱到天黑时候,这才出门去找尚悲云。
天气极冷,外面刮着风,迎面袭来,竟如冰刀割面一般。外面路上已没有人烟,只有巡夜的护城卫打着灯笼四处查看,洛小丁一路躲过他们,溜到逐云阁后门处翻墙潜入其内,左转右转,蹑足往大师兄同霍元宵住的主院而去。
厢房内还亮着灯,窗纸上若隐若现地印着一个女子地身影,肚子高高隆起,显然是霍元宵无疑。
洛小丁望着那身影发了一阵呆,见四下无人,方轻手轻脚走了过去,倚在墙边进退两难,大师兄在里面吗?她需要找大师兄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他已经知道她是女子,忽然间看到她会不会大惊失色,弄得满城尽知?若如此,她同师父便是死路一条,再无回转的余地。
她轻轻摇头,还是另想办法,可这时候她能去找谁?她的身份已被人怀疑,师父又被囚禁,别的人比大师兄更为不妥。正迟疑间,便听里面传出霍元宵的声音:“乖……来吃饭了。”
洛小丁在外面听得一怔,心道:元宵姐姐这是在做什么,哄孩子吃饭?她肚子还大着,哪里来的孩子?”
正奇怪间,便听霍元宵又道:“听话……张嘴,再吃一口……对,就这样,云哥真能干……”
洛小丁先听得一头雾水,只道大师兄家中来了客,霍元宵是在哄客人家的孩子吃饭,听到最后一句时,整个人立时僵住,脑中嗡嗡直叫,再耐不住,翻身跳上屋脊,小心翼翼掀开屋顶上的瓦,低头往内看去。
屋内果然只有两个人,尚悲云端坐在椅上一动不动,活像是泥胎木雕一般,因隔得远,看不大清他脸上神情,只隐隐感觉到他似乎是哪里不对头。霍元宵坐在他对面地椅子上,端了碗饭正一口口往他嘴里喂,喂一口他便吃一口,竟像是傻了一般。
洛小丁心头立时大震,大师兄这是怎么了,如何会变成这副模样?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觉头顶一个个响雷炸开,炸得她头皮阵阵发麻。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107。搜捕
霍元宵一边给尚悲云喂饭,一边跟他说话,语声轻柔,仿佛是母亲在哄孩子一般,听得洛小丁心酸不已。过了一阵,霍元宵总算将手里那碗饭喂完,拿了手中绢子给他擦了脸,起身端起桌上托盘出去了。
洛小丁在屋顶上看她蹒跚着步子慢慢走远,料定她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便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推门走了进去。尚悲云仍然端坐着,身下是一架木制的轮椅,一脸茫然之色,一双眼散乱无神,只呆呆地望着地上,看着竟有几分傻气。
“大师兄……大师兄……”洛小丁走过去,在他面前缓缓蹲下,拉住他的手轻轻摇动。
尚悲云微微抬起眼来,直愣愣望住她,眼中却是空茫的一片,好像从来就不认识她一般。
洛小丁心头顿时一寒,巨大的失望彻头彻尾朝她袭来,令她痛苦不已,却仍不甘地叫道:“我是小丁啊!大师兄……你不认识我了?”
尚悲云木然望着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原本清澈明净的双眸中如今变得呆滞,内中既无喜也无悲,一丝情绪的变化都没有,他如今就好像是一个傀儡,只有躯壳,却没有灵魂。
洛小丁只觉悲哀无比,眼望着他良久都说不出话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大师兄到底怎么了?她忽然想起那日风竹冷所说的那一番话,他究竟对大师兄做了什么,会让好好的一个人变成这副模样?是下了毒,还是用了什么巫术?凌白已经被他害死了,他还不肯干休。还要害死大师兄跟师父,洛小丁只觉好恨,恨他心狠手辣。恨他卑鄙无耻,恨他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廊上传来脚步声响。想来是元宵姐姐又回来了,洛小丁慌忙站起身来,听得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心知已不能从房门口出去,于是便推开后窗跳了出去。回手又将窗户轻轻关好,才躲到一边,霍元宵已经走了进来,洛小丁在外听到里面一阵撩水声,心知是霍元宵正在帮尚悲云梳洗,不禁一阵难过,元宵姐姐如今自己已很不方便,还要悉心照顾大师兄,实在是个贤惠淑良的好妻子。
只听霍元宵在里面轻声叹气:“云哥。我们的孩子就快出生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我若生下孩儿,便不能亲手照顾你了……虽有底下人服侍。可我又怎能放心?”她地语声微有些哽咽,含着凄楚之意。“你忍心让孩子看你这样?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醒过来?”
洛小丁听得她低低饮泣之声,眼中不由自主便是一红。她再受不住,拿袖子拭去眼角泪珠,蹑足悄然离开,照原路退回去,翻墙出去。才落在墙边,便听不远处有人喊道:“什么人?”
她心里咚地一声,朝声音来处一看,却见巷子拐角处,正有一队人朝这边奔来。洛小丁暗自失悔不已,只怪自己不够小心,当下便朝相反的方向飞掠出去。
身后锣声急响,抓那贼匪奸细之声不绝于耳,洛小丁一气往前掠出三丈开外,对面巷子里竟又冲出一队护城卫来,她被两下里堵截,急切间往左右一看,却只瞧见左面有一条长长的巷子,忙辄身朝巷子里奔逃而去。
她速度极快,不多时便已将那追赶地护城卫远远甩在了后面,却不敢有稍许大意,仍不停歇地往前又跑一阵,不多时便已到巷子尽头,这才发觉自己是到了一条死巷之中,后面的吆喝声隐隐在耳,只怕不多时便会追到,她一时来不及多想,脚尖一点,身形飞掠而起,竟从高墙上一纵而过。
等到了高墙那边,才知是一户人家地后院,院中黑乎乎矗着一座堂楼,她从墙根底下走出去,正在辨识方向,冷不防抬头一瞧,却瞧见楼檐下两楹间,悬着一块黑漆匾额,因那字的颜色跟底色相近,便不大认得出上面写的是什么,只隐隐看出那最后一个字是“居”字。
洛小丁回转身又往来路看了一看,心里不觉便是一跳,这里竟似乎是二师兄阙金寒的住所,闲鹤居?愣神的一瞬,耳旁忽有风声乍响,她下意识便是一躲,回头看时,却见一条黑影从楼上疾扑下来。
那黑影一瞬即到面前,手腕抖动间已有一匹银练朝洛小丁迎头劈下,剑气森寒,竟是阙金寒常用地那把锁寒剑,再看身形,分明便是阙金寒无疑。她心里叫苦不迭,眼见那剑刺到,只往后一闪避开,一边却在寻找空档,以图脱身。两人一来二去已过了十来招,墙外隐约可听到有人高声说话,洛小丁心急如焚,只想立刻走人,一时却又甩不开阙金寒,二人又斗了几招,阙金寒忽然“咦”地一声,撤剑后退,站于三步之外,沉声问道:“是你?”
洛小丁耳听得外面吵得厉害,哪里还有心思答他的话,正要离开,却听阙金寒道:“你跑得出去么?眼下我这地方只怕已被包围,你出去便是自寻死路。”
洛小丁一怔,心里疑惑不定,正踌躇间,阙金寒已不耐烦起来,走近她身边咬牙切齿道:“这个时候你回来做什么?还嫌事情不够多……”
正说着,外面已有人闹着要闯进来,阙金寒朝外面看了一眼,再顾不上骂她,上前一把拽住她手臂便往堂楼内拖,洛小丁再无他法,只得跟着走进去。
屋内黑乎乎一片,阙金寒摸着黑一直将她拉到楼上卧房之内,撩开床帏,将她推了进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过一床锦被便盖在了她身上,洛小丁目瞪口呆看着他,想及二人以前龃龉,一时竟有些转不过神来。
过不多时便听楼下门响,一个下人跑上楼来禀报道:“二公子,段阁主带人闯进来了。”
阙金寒在屋里道:“来干什么?老子正睡觉呢,叫他滚。”
那家人听闻此话,一时进退不得,又道:“说是咱们闲鹤居进了可疑的人,怕对二公子不利,要来搜一搜。”话才说完,便又听得楼梯上咚咚声响,显然是有人已闯了上来。
家人急声阻止道:“我家二公子还没起来,段阁主暂且在楼下等上一等。”
那群人却不听劝阻,其中一人高声道:“我跟二公子是什么交情,没起来怕什么?又不是大姑娘,还要妆扮一番才能见人……”
竟是段自华的声音,洛小丁一惊,便要爬起身来,一边道:“我从后窗翻出去,免得连累你。”
阙金寒一把将她又摁下去,将被子兜头盖在她脸上,不耐地道:“你给我老实呆着。”
洛小丁只得好好躺着不动,一边伸手将脸上被子拉下来,黑暗中只听一阵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定睛看时却是阙金寒正在解开外袍,她脸上不觉便是一红,略有些不自在地转开了眼。
阙金寒漫不经心地瞟她一眼,继续解他的衣服,等外袍敞开,便脱下来披在身上,一边又继续将里衫解了开来,裸出半边胸膛,顺手将床帏放下来,吊儿郎当地走出内室。
段自华已然破门进来,一进来便大喊道:“老二,你在里面做什么呢?这屋子里怎么黑咕隆咚的,快点灯点灯。”
家人只得听命将灯点起,阙金寒从里面走出来骂道:“段自华,你真他娘的有种……半夜三更也敢闯到我房里来。”
段自华这时再是胆大,却也不敢往他卧房里冲,眼见他敞着怀,睡眼惺忪的一副模样,忙陪笑道:“方才在外面瞧见有可疑之人跑进你这院子来了,怕那人对二公子不利,所以才赶过来看看你。”
阙金寒冷哼一声道:“搜人便说是搜人,何必要打别地幌子?……你小子是打算连老子的被窝都要搜一搜吗?”推荐票跟推荐票还是要求的,大家有什么就给什么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108。割耳
段自华笑道:“我哪里敢搜你的被窝?只是这些日子来巡夜总是有事,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倒真想借二公子的床好好睡上一觉。”
阙金寒靠着桌边懒洋洋坐下,慢条斯理道:“你要睡也可以,只不过老子这些年习惯了一个人睡,便是要多一个人,也只能是女人,你若真想睡上去,最好先自宫变成个女人……”说着话转头望向段自华,眸光在他身上上下游移,唇角滑掠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纹来,“只可惜,你便是自宫,也只能变成个太监……哈哈哈哈……”
他拍着桌子放声大笑,笑得段自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又不好发作,原本想李玄矶被囚,如今的二公子再不复昔日的风光,怎么都要在气势上压他一头,却没想竟被他如此打趣。阙金寒这番话一说,段自华仅有的一点底气也被打没了,又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只讪笑道:“二公子说笑了……”
阙金寒半眯着眼瞅他一会,脸色微冷,一字一句道:“谁说我是说笑?你不信可以试试,真惹恼了我,凭他是谁,只别怪我翻脸无情。”
段自华见他拉下脸来,明显有不悦之色,哪里还敢造次?他与阙金寒平素混得颇熟,知道此人性子急躁,一旦不称心意,翻脸必定比翻书还快,忙堆着笑脸给他作揖道:“二公子别生气,这次是兄弟的不是,自华给你赔礼了。”
阙金寒哼了一声,瞟他一眼道:“算了算了,我也知道你是好心,大家都是兄弟。便不同你计较这些事了。”
段自华这才松了口气,道:“我也是一时心急,担心你会被贼匪所伤。。。;。。.。。才会闯进来。”
阙金寒似笑非笑地点头:“难得你这番好心,果然够义气。”一边已站起身来。伸手在段自华肩膀上拍了一拍,道,“改日请你吃酒……今儿天太晚了,我这瞌睡还没过去,你们慢慢搜。我就不陪着你们折腾了。”
这话分明是有逐客的意思,段自华没搜着人,哪里肯罢休?眼见阙金寒伸个懒腰,一路打着呵欠往里面卧房走,忙道:“方才我的兄弟听见你院子里有打斗声,不知二公子可有听到?”
阙金寒驻足,不耐烦地掉转身来,问道:“谁听到的?”
段自华带来地几个手下都在门外探头探脑地往内看,听闻阙金寒如此相问。便有一个胆大的跑进来道:“是我听到的。阙金寒微微一笑,冲他招手道:“你过来。”
那人平时哪得一见这位二公子地笑脸,见他招呼。不由自主便走了过去。
阙金寒看他走过来,脸上笑意更浓。问道:“你方才是哪只耳朵听到我这院子里有打斗声的?”
那人被他问得一怔。结结巴巴道:“哦,自然……自然是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话音方落。只见阙金寒脸色一寒,先前空无一物地手中赫然便多了一柄匕首,雪亮刀光闪过,手起刀落间,已将那人两只耳朵削了下来,鲜血霎时便涌了出来,那人满头满脸的血,手捂着双耳骇然尖叫。
阙金寒却不以为然,将两只血糊糊的耳朵往已气得面色煞白的段自华胸前一抛,冷笑道:“这两只耳朵麻烦段阁主先收着,改日我请你吃酒时,务必带来做一道下酒菜。”
段自华气结,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道:“阙金寒……你……你有种。”
阙金寒笑吟吟走到他面前,道:“我自然有种,要不要把你家姐姐妹妹送过来试试看?”
段自华气得浑身打颤,双拳攥得嘎嘎直响,然而心里到底忌惮,强自忍着才没冲上前去动手。
阙金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