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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辱怎样忍得!灵如月的指甲狠狠地嵌进了这青木玉台之上,留下了长长的抓痕。翌日清晨,祈阳走后,凝脂换了采轩与鹊儿来,让采轩携了那副静妃送的画卷,又带上了一盒锦云桂花糕向静妃的昭仁宫走去。
路经御花园时,凝脂看见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立于莲花池旁边,那人的侧影很是纤弱,身上装束却似是哪宫的小主,凝脂心想毕竟是一同进宫的姐妹,问候一下也好。随即领了宫女想向莲花池走去。
那女子身后的宫女先发现了凝脂,于是两人忙福身行礼,口中念道“奴婢参见语贵嫔娘娘,贵嫔娘娘万安。”那女子听闻后才缓缓转身。凝脂抬了抬手让她们起身,随后看向了面前的这个女子。
那是一张透着些灵气的脸,虽说算不上天姿国色,却也让人我见犹怜,小巧的小巴细细的眼,纤弱的身姿,整个人透着空灵的气息,凝脂细细地打量着她,努力的再回想是在哪里见过这名女子。
那女子慌张地逃开了凝脂的眼睛,忙低头福身行礼道“臣妾如月参见贵嫔娘娘,娘娘万安。”
这声音凝脂认得,轻柔细腻,但就是不曾见过这张脸,原来她就是灵如月啊。
看着眼前女子中满眼尽是哀伤,凝脂突然有些心生愧疚。昨夜是她第一次侍寝,而皇上却在上华宫过的夜,想必她的心中也是怨恨的罢。凝脂盯着如月的容颜,一幅悲若戚戚,柳骨如风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悯,于是格外亲密的拉过如月的手,说道“原来是如月妹妹啊,都怪姐姐我不好,进宫数日都未去一一见过各位妹妹,方才还想了好久,如此的娇美人到底是谁呢!”
见凝脂与自己打趣着,如月的脸上也挂上了一丝淡淡地笑,眼睛像一弯清月一样“应该是妹妹去拜访姐姐才对的,还请姐姐恕了妹妹的罪。”说话间,便又要福身行礼。凝脂忙扶住了她,说道“如月妹妹,早上露重,注意着身子啊。”凝脂真切地关怀到,如月仍是淡淡地笑着,答道“谢姐姐关心。”
凝脂深深地看了一眼如月,那样清明的眼睛,淡若清风的气节,多么像从前的自己啊。心中轻叹一声,便与如月道了别,继续去往静妃的宫中了。
“娘娘,你喜欢那涟良媛么?”开口的是采轩,跟在凝脂身边这么多年,她总能看出凝脂的心意。
凝脂莞尔一笑,只说道“甚有眼缘”便再无他言了。昭仁宫
凝脂端正地坐在正殿里,等候着宫女的传召。静妃是四妃之首,所以凝脂格外地注重礼数,再不可让人握了把柄去。
“贵嫔娘娘,我们家娘娘请您移步偏殿。”来的正是静妃的贴身婢女玉螺,只见她双眸明亮,端雅大方,不愧是跟在静妃身边的人。
凝脂款款行到了偏殿,只见静妃正立于一个木雕青案前作画,一旁研磨的是个年龄不大的小宫女,面颊上似有天然的胭脂般,可爱的紧。
凝脂福身行礼道“臣妾拜见静妃娘娘,娘娘万安!”静妃不言语,只是专心作画,凝脂以为静妃没听见,又欲说却被一旁的玉螺拦下了,玉螺小声地说道“我们娘娘作画时不许人打扰,还请贵嫔娘娘屈尊稍等片刻。”凝脂只当是静妃的习惯,也不多言,依了玉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等着。
凝脂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静妃,一袭青白色长裙,外披鹅黄色宽袖纱衣,头梳望仙髻,戴了七尾采凤金步摇,虽不似凝脂般绝色,但妆容淡雅秀丽,有种仙风道骨般地宁静脱俗。
不知过了多久,静妃才放下笔,抬眼看见一旁的凝脂微闭着眼,才轻声开口道“劳烦妹妹等待多时了。”
凝脂忽地睁眼,只见静妃已经立坐于堂上,看着自己。
凝脂忙拉了拉一旁也欲睡着的采轩和鹊儿,两人一个激灵,忙又站直了身子。凝脂尴尬地朝着静妃笑笑,微微颔了颔首,双手将带来的桂花糕递上,“妹妹素闻姐姐修心养身,不喜俗物,又想姐姐什么奇珍异宝都有,所以就亲手做了这桂花糕来,希望姐姐别笑话。”凝脂的笑恰到好处,盈盈地着静妃。
“真是有劳妹妹了。”静妃只是微微一颔首,一旁的玉螺马上知趣的接过桂花糕,退了下去。静妃微眯着眼久久地盯着凝脂,凝脂一时忘记要说些什么,只是不说话,笑着坐在那,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良久,静妃轻咳一声,用绢子捂住了嘴,说道“想必妹妹来,是为了那幅画吧。”静妃望着采轩手上的画卷,浅浅一笑。
凝脂这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这静妃虽看起来宁静祥和,其身也有一种震慑人心的气量在。
凝脂莞尔道“正是如此,恕妹妹愚笨,不得甚解其中之奥妙,还望姐姐能指点一二。”说话间,采轩已经将画展开在静妃侧手边的红木雕花长桌上。
静妃也不看那幅画,只是望着凝脂“那请问,妹妹是何解答呢?”
凝脂其实内心猜到一二,只是不敢下定论,毕竟她对静妃像是这卷纸一样,一无所知,可静妃对她,就不一定了。
静妃依旧是眯着眼淡淡地笑,缓缓起身,款款向那长桌走去,“这可是我送妹妹的一幅画呢,这白纸就如同妹妹你,在这泱泱宝殿中看似一尘不染,一无所知,”说到这,她随手拿起一旁的茶盏泼了上去“而如今,你看,你能看出什么?”静妃望向凝脂,
“只是多了些茶迹和水渍,并无他物。”凝脂不解,
“可就是这些污渍会很容易让人看透了这张纸本身,你看,这不,纸张已经被浸透了。”静妃用食指和拇指捻起画卷的一角,被水泼到的地方浸破了一个窟窿,静妃继续道“妹妹是个聪明人,千万不要让那些可以避免的污渍脏了自己的身。”
凝脂倒吸一口寒气,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原来静妃只是想警告自己,不要多生事端。凝脂轻显浅浅梨涡,颔了颔首道“姐姐说的是,妹妹定当谨记。”
静妃放下手中的画卷走到凝脂身旁,拿起凝脂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眼中多了几丝怜惜之意“妹妹能理解就好了,姐姐也是为妹妹着想,不想妹妹你…。”说到这,静妃拉着凝脂的手走到刚刚自己作画的桌边,长叹一声“不想妹妹你,步本宫的后尘。”
凝脂不解其意的望着静妃,只见那双眼睛已经浸满了泪,一滴一滴地滴在画卷上,凝脂这才看到静妃方才画的是一只无尾的凤凰。
“姐姐,妹妹懂了,只是姐姐,有些事也是妹妹我没办法左右的,也请原谅妹妹我有所苦衷。”凝脂垂下了眼眸,真诚无比。
静妃不言,只是静默地盯着自己画的画卷,良久开口对候在殿外的玉螺唤道“玉螺,来啊,把这画拿去烧了。”继而又看向凝脂“有空多来本宫这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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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儿最近突然开窍了,以后争取每天两更!时儿很是enjoy呢!
越来越多的人物出场,时儿不得不记笔记了,不然到时候就忘记谁是谁了。哈哈哈。
这语贵嫔马上就要遇到惊涛骇浪咯!
☆、第十二章 湘妃获宠
当第一片叶子落地时,秋天已经开始漫卷大地了。
凝脂依旧每日会去跟皇后请晨安,皇后也依旧是那样淡淡地,随意聊几句家常就算了。而自那日侍寝之后灵如月也被晋升了一级,现在是从五品的淑姬。而雅兰也曾被招去侍了几次寝,现在也已经是正六品良娣了,其他一起进宫的秀女们,除了两人依旧未被招幸过,其余之人皆有了封赏,而最为得宠的依旧是凝脂,一月之中,祈阳在上华宫就能待上数十天,剩下的则是一个叫周怡的秀女分得些许恩宠,现在也已是正六品良媛了。而凝脂却和灵如月越走越近,之前的疑虑似乎全烟消云散,凝脂与如月谈的契机,所以经常唤了雅兰与如月,三人在上华宫中赏花对弈,抚琴起舞,互相打趣,好不自在。
在湘妃被禁足的这段日子里,凝脂的光彩可谓照彻整个后宫。其余四位贵嫔娘娘根本分不得半分宠爱,倒是那惠贵嫔,如此貌美之人也毫无争宠之意,这让凝脂甚为不解。然而静妃那里,凝脂隔三差五地总要去上几次,去了就是与静妃一起下下琪,或是探讨画艺,也别无他事。
正阳元年八月初十五,中秋赏月之时,祈阳在宫中大宴群臣,后宫中的娘娘们也应邀参加。此宴是祈阳登基以来第一次的盛大宴请,自是花了好一番心思。
“娘娘,穿这件可好?”鸢儿拿来了一件桃色长裙。凝脂最近经常让鸢儿跟在左右,故意让她经常来内殿服侍,为的就是让鸢儿减轻戒心从而探听虚实。
“嗯,本宫虽喜桃粉色,喜欢它的艳丽耀眼,可奈何,皇上却不喜欢,还是拿那件淡粉色缀满团花白玉珠的长裙罢,里面本宫要那件青白色上面有翠竹绣样的束胸亵衣,再罩了那青绿色的对襟长纱,还有,将皇上赐本宫的白玉兰耳坠找出来,本宫要带上。”
“那耳坠,似是收进仓库里了,奴婢去找找。”鸢儿答道,随即褔了福身就出去了,正值此时小全子进到了内殿,凝脂见是小全子,便挂上了艳丽的笑颜,问道“打听的如何?”
小全子躬身向前,福身道“回娘娘的话,此次设宴,皇上并未大赦湘妃。如今湘妃还在景华宫里禁足呢。”
凝脂翩然一笑,喃喃道“这就好了,看来皇上是彻底的将她忘了呢…”夜幕刚刚降临,大祈皇宫便霓虹相应灯火辉煌,歌舞声不绝于耳,祈阳正端坐于九龙宝座之上,皇后伴侧,静妃的位置依旧空着,而太后则抱恙于宫中。
不觉,凝脂已进宫两月有余,现正与其余四位贵嫔坐在一起,赏舞谈笑,惠贵嫔似乎很喜欢与凝脂谈笑,两个倾城佳人在一起笑声盈盈,引得众人侧目。
殿上正由28人乐工局奏着他们的新曲子,气势恢弘的《荣祥盛年》,一曲终了,祈阳拍手叫到“好,好!赏!”这曲子甚的祈阳的欢心。
殿下的近百群臣则齐声附和,“愿吾皇千秋万岁,愿大祈风调雨顺。”
整个夜宴进行的齐乐也融融,就在此时,水榭上的舞台突然烛火渐灭,只剩一角的点点烛光,只见一名女子着一袭白裙白纱,面容也被纱帘遮住,露出一双极其妩媚的眼睛,万千青丝只是随意的挽在了身后,用丝带系上。
她抱着琵琶踏着莲步缓缓上前,一曲《阳春白雪》幽幽回荡在水榭上空,在场之人都只噤声倾听,只听那女子唱道:
“一唱那,皑皑雪原红梅傲;二唱那青青草原风中摇;三唱那杨柳飘飘甚逍遥;四唱那情意浓来愁更浓;五唱那心锁清秋添哀愁…。”
《阳春白雪》本事一首清淡欢欣的曲,却被此女子换了节奏添了词,变得幽怨哀愁,闻声嗟叹。凝脂只是定定地看着那白衣女子,突然那女子眼神扫了过来,狠狠地对上了凝脂的眼,凝脂突然一惊,这不是!这不是…。“湘妃!”凝脂不禁脱口而出,幸而声小无人发觉,倒是一旁的惠贵嫔疑了神色,接而冷笑道“哼,这女人总有办法东山再起,想不到这么快。”凝脂望向身旁的惠贵嫔,惠贵嫔的侧脸轮廓纤美,又因皱着眉头更添韵味,凝脂低声问道“姐姐怎如此肯定她就是湘妃?姐姐为何如此恨她?”
惠贵嫔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凝脂,四下看了一下,又将身子向凝脂移了移,眼神怨恨地盯着那白衣女子,恨恨道“知道为何湘妃膝下无子却又甚的皇上宠爱么?而我与华贵嫔皆育有一子,伊贵嫔与谦贵嫔皆有一子一女,却无人能及她湘妃的锋芒,这是为什么你知道吗?”
凝脂不解地摇摇头,“敢问姐姐,为何?”
惠贵嫔瞟了一眼祈阳说道“当年静妃身怀六甲,却因中了湘妃的计,在静妃亲手做给皇上的燕窝粥里居然被查出了有鹤顶红,皇上大怒,竟然狠辣地夺取了她腹中已有5个月身孕的孩子,还将她关于柴房十五日。那孩子都已经成型了,听说滑台之时静妃几次哭晕死过去,而皇上却不闻不问,直至最后查处了毒药出处,皇上明知是湘妃设计陷害,却不治她的罪…。”说到这,惠贵嫔看了一眼静妃的位置,眼中露出了一丝感慨“皇上对湘妃的宠爱是一般人比不来的,静妃这位置,是用她腹中孩儿的命换来的,皇上也只是为了抚慰她的丧子之痛啊。”惠贵嫔说完,作势用帕子轻轻拭了拭眼角。
静妃与祈阳的孩子,竟亲手被祈阳害死了?!凝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惠贵嫔没必要在此事上骗自己。平时待我温柔宽厚,疼爱有加的祈阳竟是如此狠辣之人?凝脂心中微微叹道,看来自己对祈阳的了解并不深呢。凝脂望向宝座上的祈阳,而恰好祈阳也看向了凝脂,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凝脂也回以一笑,这笑里包含了万般的心绪,有爱,有疑,有期望,有相信。
此时音乐止,那女子盈盈拜倒,口中直呼“愿吾皇千秋万岁,愿大祈风调雨顺,国运昌隆!”
祈阳哈哈一笑,一扬双臂,说道“好一个国运昌隆!湘妃听赏~!”
凝脂一震,原来祈阳知道那是湘妃,他不是没有赦免湘妃,而是根本就不会真正治湘妃的罪。凝脂心中一酸,原来祈阳对湘妃的情意不必对自己的浅,怕是更深沉。
湘妃摘下面纱,露出那娇而妩媚的脸庞,虽是着一身清淡的白衣,却依旧遮不住她本身的妖娆风韵,不止清秀,更是勾人。
“湘妃听赏~湘妃品行醇厚,才艺兼修,朕怜你为国之心,为朕之心,特册封你为从一品夫人,封号幕华,赐金册宝印,着协理六宫之权~!”祈阳的声音里满是激情与喜悦,放佛已经忘记湘妃是待罪之身了。
这只能说湘妃仍是他最宠爱的妃子,湘妃并未生育却跃居于一等夫人之位,这宠爱,可比凝脂所得的深的多了。凝脂突然觉得,帝王之爱就如爹爹所说是虚无飘渺的东西,时有时无,你抓到了就荣,抓不到就悲。凝脂苦笑,原以为你是真的爱上我了,看来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群臣恭贺的声音此起彼伏,而凝脂就像脱了魂的躯壳,静静地坐在那,眼睛看向远处…。那里有一个愿意为自己开先例设洞房的祈阳,那里有一个与自己相拥而眠相坐而笑的祈阳,那里有一个不顾帝王之身一意孤行地要给自己荣宠的祈阳…。
“诶,诶,语贵嫔?”一旁的惠贵嫔用手肘撞了撞凝脂,凝脂突然清醒,用手轻抚着太阳穴揉了揉,看向惠贵嫔,惠贵嫔则给她使了个眼色,看向祈阳那一边。
凝脂这才看到,湘妃已经坐到了祈阳的侧边也就是空着的静妃的位置,凝脂稍微怔怔,随即又自嘲似的笑了笑,人家现在可是幕华夫人呢,比静妃也要高了一级呢。
祈阳见到凝脂一个人傻傻地笑不禁也大笑了起来,指着凝脂向幕华夫人说道“看看我的凝儿,一个人在那自顾自地笑,就连朕唤她,她也听不到~!”一旁的幕华夫人妩媚一笑。
凝脂忙起身福身行礼,脸上却再无笑容“臣妾一时走神,没听见皇上您唤我,还请皇上赎罪,不知是何事呢?”
一旁的幕华夫人正拨了一瓣金桔送入祈阳口中,眼神挑衅似的望向凝脂。凝脂只觉得胸口沉闷,快要喘不过气来,她真的有那么一段时间以为,祈阳是真的爱自己,不会像别的帝王那样薄情寡义。看来,天下帝王一般样。
祈阳爱怜地拍了拍幕华夫人的手,又朝凝脂笑道“走了神?莫不是因为香茹的歌曲太惊艳?”祈阳哈哈一笑,打趣道。
香茹是湘妃也就是幕华夫人的闺名,湘妃姓沈,名香茹,恐怕以前那湘妃的称号,也是取其名字吧。
凝脂只觉得内心波涛翻涌,眼中就快要有泪溢出,凝脂咬着嘴唇强忍了下去。抬起头,赫然地对上祈阳的眼神,莞尔一笑“是呀,幕华夫人真是绝代芳华呢!”
祈阳好像感受到了凝脂眼里有些灼热的东西,却分不清那是什么,只是细细地琢磨着,未待祈阳开口,倒是幕华夫人开了口“皇上老在我面前念叨,说是妹妹的舞艺精湛,婀娜多姿,本宫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眼福呢~!”祈阳随即说道“方才朕看你望着水榭舞台出了神,就突然想起了那日朕在翠竹园偶然看见你的惊鸿之舞,谁知朕和香茹一提,她竟也早早知道凝儿你舞姿超群,还擅自做了主,将舞台已经铺上了毯子就等着凝儿你去给朕与朕的爱卿们舞上一曲了!”祈阳说的爽朗,凝脂没有多想便微微颔首,算是应允了。凝脂让采轩去了红绸缎来,又走到雅兰那里,还未说,雅兰只是一笑,说道“娘娘不必开口,臣妾已经唤了辛柳去取臣妾的琴来。”一旁的如月也忙站起身来说“妹妹也让怜儿去取了臣妾的筝来。”凝脂感激地朝她们一笑,眼中的泪不经意间已经落下了一两滴。
待所有准备就绪时,凝脂缓缓走向水榭舞台。凝脂抬着下巴,余光扫到了坐在群臣首席的爹爹尚齐书,胸中的沉闷愈加逼得紧了,凝脂多想现在就抛下一起奔向爹爹的怀抱啊。尚齐书看着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