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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准备就绪时,凝脂缓缓走向水榭舞台。凝脂抬着下巴,余光扫到了坐在群臣首席的爹爹尚齐书,胸中的沉闷愈加逼得紧了,凝脂多想现在就抛下一起奔向爹爹的怀抱啊。尚齐书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却不得已亲近,只得自己独饮闷酒,长吁短叹。
雅兰携了琴坐在舞台水榭的左侧,而如月则在右侧,凝脂将红绸披在身上,紧紧地缠在两壁之上做成了水袖的样子。凝脂缓缓地走上台,向二人点了点头,琴筝合奏的是《高山流水》。
只见凝脂轻扭腰肢,缓提水袖,随着音乐的渐快,高山流水之势渐现,凝脂的舞步也愈来愈快,相比开头的的柔婉轻盈,多了几分利落与铮铮力道。凝脂将近一丈的红绸舞得翩翩不倒,随着身姿的摆动,那绸缎就像是两道坚毅的红光,所到之处便有铺面疾风。凝脂跳跃两步然后轻盈地落在地上摆出盘旋姿态,而那绸缎不偏不倚全部又落在凝脂手中,只见凝脂又向天空抛出绸缎,那红绸竟然像花般绽放开来,环绕在凝脂身旁,而凝脂随即蜷缩勾头,再加上所着的青绿色的长纱衣,更像是一朵绽放开的芙蓉花朵。群臣之中发出了阵阵惊叹,而凝脂此刻心中并无他念,只想着如何将最美的一面展现给祈阳看,她要比过幕华夫人方才的那曲幽怨琵琶,她一定要比她强!
凝脂心中想着,又一个转身腾跃到舞台中间,却不料脚下似是踩到了珠子一般
重重地摔倒在地。凝脂的右脚传来钻心的疼痛,在后奏乐的雅兰与如月两人一并担忧地站了起来,口中惊呼“凝脂!”而凝脂只是皱着眉头摇摇头,回头对二人说道“请帮凝儿继续奏乐,不要停下来。”二人随即点头应允,明朗的音乐声又重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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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儿我自己写这章的时候就有点小气!祈阳!你怎么可以吃别的女人剥的橘子呢?!怒!
☆、第十三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祈阳看见凝脂似是摔倒在地,担心地准备起身上前,却被一旁的幕华夫人拉住了,幕华夫人说道“皇上别急,臣妾觉得许是华贵嫔精心设计的如此呢,并不是真的摔倒罢了,你瞧,音乐都没停呢。”祈阳一想,便赞成的点点头,喃喃道“凝儿的舞姿真是没的说。”遂又安稳地坐定了。
凝脂斜坐在地上,因为右脚依旧钻心的疼,所以凝脂不敢贸然站起。只见凝脂用尽全力将手中红绸再次朝天空抛去,身子前倾,左脚支撑,右脚向后抬起,似飞燕一般的姿势,随着红绸的转动而旋转,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眼眸也随着旋转之姿而流转开来,所到之处遍地春花,周身的红绸很快地像是变成了一道光圈,团团围住了凝脂。当高山流水最后一个破琴之音传来之时,凝脂适时地将红绸从手中抛出,然后右脚向后一落,左脚也落地屈膝,那红绸变突然碎成了零星点点,无限下落,仿佛是一场梅花雨,在这中秋时节袭来。
周遭之人皆看的目瞪口呆,祈阳也是,竟一时间忘了赞美之词。忽听得群臣席上传来一阵清凉的掌声,“好!贵嫔娘娘天资国色,舞姿倾城,臣恭祝皇上得此佳人呐!”说这话的正是凝脂的父亲尚齐书,这时群臣也齐声道“恭贺皇上,得此佳人,可喜可贺!”
祈阳朗声一笑,从九龙宝座上挺身站起,大臂一挥“说得好!朕确实是得了一位佳人呐!”转而又向阶梯之下群臣首席的尚齐书说道“朕也要谢谢爱卿忍痛割爱,爱卿真的是有一位好女儿啊!哈哈哈哈!”尚齐书也附声笑着。尚齐书看着凝脂因受伤渐渐苍白的脸色,心中升起了一抹重重的担忧,不过照现在看来,凝脂是分得了几分宠爱的。想到这里,尚齐书也就放宽了心。
此时凝脂强忍着脚踝的痛站了起来,勉强挤出了一丝淡然的笑,向祈阳行跪拜之礼,然后说道“臣妾愿吾皇千秋万岁!愿大祈国运昌隆!”祈阳连忙抬了抬手,关切道“爱妃快快平身,累着了吧?”眼中尽是柔情蜜意。
凝脂仍不起身,只是缓缓地抬起头,许是夜色的关系,繁星的光芒洒在凝脂的身上,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般倾心倾城。
“方才幕华夫人一曲琵琶可是赢得了这么大的赏赐,不知道臣妾可否问皇上要一个赏赐呢?”凝脂笑而问。
幕华夫人听闻凝脂此言,不禁露出一丝鄙夷的笑,怎会有人专程要赏赐,沈香茹打从心里瞧不起尚凝脂。
祈阳的神色倒是无常,依旧挂着笑,说道“你想要什么赏赐朕都依你!”
凝脂眼眸一转,莞尔道“臣妾要什么,现在还没想好,等臣妾想好了,臣妾再告诉皇上!”
凝脂借口回宫换衣,先行离开了宴会之地。身边只有采轩,鸢儿和鹊儿,采轩搀着凝脂,鸢儿和鹊儿在身后随行,
“姐姐,姐姐!”身后传来了如月的呼喊声,凝脂随即停下了脚步,转身见只是如月一人,便问道“如月,你怎么一人出来了?”如月方才跑得急了些,停在凝脂面前的时候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姐姐,我,我这有,上好的消肿通经络的药膏,”说话间边伸手到内袖内侧的袋子里拿了出来“你回去,让采轩好好帮你擦擦吧。”说着,如月就将那小瓶药膏放在了采轩手里,随即又与采轩交代道“你给你家娘娘先用热毛巾将伤患处捂热,在将这白玉活血药膏轻揉上去,直到所涂之处开始发热方可。”
凝脂眼含着泪,感激地握着如月的的手,说道“真是劳烦妹妹你了。”
如月连连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姐姐哪里的话,姐姐平时及其照顾妹妹,妹妹也是会感恩的。”
凝脂看着眼前的灵如月,又想到了总是带给她欢笑的温雅兰,不觉得内心温暖,其实若说这深宫之中还有什么留恋的,就是这姐妹之情了吧。
凝脂莞尔一笑,打趣着“妹妹这样偷溜出来,别人莫别以为妹妹是被谁拐走了呢,小心皇上找不到你就要责打怜儿姑娘了呢。”
如月的眼里瞬间闪过一丝哀愁,不过如月尽量的掩饰了过去,点了点头,就拜别了凝脂,转身向水榭那里走去。上华宫
采轩依着如月的方子给凝脂轻揉着右脚脚踝,说着“小姐,这灵小主送娘娘的白玉膏闻起来极香呢!这香味真好闻!”
凝脂笑道,“傻丫头,那一会子给我擦完了,就拿去放你那收着吧。”
采轩嘿嘿一笑,又忙说着“不行不行,看娘娘这脚踝啊,这几日都不好活动了呢,我还是拿这药膏多给您涂涂好了。”
凝脂将那药膏接过来在手中看了一下,对采轩说道“今夜用用就可以了,明日若我还疼,就将太医院的梁太医给本宫叫来吧。”采轩也未多想,连声应允着。
凝脂看着自己红肿的脚踝愣愣地发呆,不是她不信灵如月,只是她最信的是自己罢了。
“小姐,你看是谁故意将好些个珍珠散落在那里故意害小姐摔倒的呢?”采轩冷不丁地又冒出来一句。
凝脂冷冷一笑“谁提议让我跳的舞,就是谁洒的珠子。”
采轩恍然大悟“哦哦哦!是,湘~哦不,是幕华夫人!”
凝脂将食指放在了采轩的唇上,轻轻一笑“别那么大反应,可别让外人听见了。她以前能给我喝泻叶,现在只是让我伤到了脚,”凝脂顿了一下,挑起了自己胸前的头发,“若以后,她想取我性命该如何?”
采轩大叫一声“啊”然后又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怎敢?皇上不会放过她的,”采轩又好像没什么信心似的追问了一句“湘~幕华夫人,有那么恨小姐么?”
凝脂眼光顿时变得森冷凌厉“不管她敢不敢,我只知道,我可没有什么不敢的!”
采轩看着面前冷傲的凝脂,仿佛是见到了一个陌生的人,不禁皱了眉头,担忧道“小姐…。”
凝脂的眼光瞬而又淡了下去,只剩一抹浅浅的笑意在眼角,小声说着“采轩放心,我没事。”这一夜,凝脂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梦见幕华夫人拿着血淋淋的刀四处追杀着自己,她不住地跑着,祈阳就在前方冷冷观望,凝脂大叫着求救,祈阳也不理不睬,最后幕华夫人追上了凝脂,将她扑倒在地,狞笑着将那尖尖地匕首刺入了凝脂的胸膛内!
“咳咳咳~!”凝脂咳嗽着惊醒了,后背一片湿凉凉,大声地叫着采轩,推门而入地却是鸢儿,鸢儿看到凝脂神色有异,关切道“娘娘,采轩姑娘去内务府领月供了,娘娘你脸色不太好,需要奴婢帮你传御医么?”
凝脂看到鸢儿,突然心生一计,点点头,示意让鸢儿走近一点,“鸢儿,你已跟在本宫身旁多时了,本宫现在有一事交与你,不知你愿意否?”
鸢儿有些迟疑,但马上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恭敬地答道“回娘娘话,奴婢愿为娘娘鞠躬尽瘁!”
凝脂优美一笑,“好!本宫听闻你与幕华夫人的贴身婢女私交甚好,那你可能帮本宫打听打听,幕华夫人平日里喜食何物?”凝脂拿了一颗梅子,往嘴里送到,
鸢儿心中有疑,但不敢多问,只说着“回娘娘的话,奴婢这就去问。”
正当凝脂与鸢儿说话间,采轩高兴地跑进来,嘴里叫着“娘娘!温小主大喜了!”凝脂一听是关于雅兰的,忙催着“你个臭丫头,每次说话说一半!快,雅兰到底怎么了?”
采轩一脸傻笑着“温小主她有喜了!方才奴婢去内务府领月供之时听内务府总管钱公公正吩咐着小太监给温小主那送些补品,说是圣旨就要下来了,要封温小主为正五品德仪啦!”
凝脂听后,喜笑颜开,“这雅兰可真争气,走,咱们去广安殿走一趟!”
凝脂转身欲行,又对鸢儿吩咐道“打听好了后,就到广安殿来寻我罢。”
然后携了宫女太监一行人,又带了好些金银如意宝镯什么的就去了。
凝脂还未到广安殿,便听见了雅兰嘻嘻哈哈与如月说话的声音,
“你都是要做娘的人了,怎么嗓门还这么大?”凝脂笑颜盈盈的走进内殿,雅兰和如月正喝着茶,有说有笑,一看凝脂来了,两人都迎了上来。
“我方才还在和如月说呢,说要不了半柱香的时间凝儿就要来了,可如月说你的脚扭到了至少要走一炷香才能到,我们俩正在讨论打个赌玩呢,你就来了,看来啊,这脚一夜间就好了。”雅兰上前去挽住凝脂的胳膊说道,
一旁的如月忙关切道“凝儿姐姐,脚好些了么?”凝脂拍了拍如月的手,说道“妹妹的药膏极好用,擦了几次就好了。”如月的脸上突然布了一层转瞬即逝的雾气,忙又开心地笑道“刚好凝儿姐姐也来了,雅兰姐姐,这会子该让我摸摸你肚子里的小宝宝了吧。”
“幕华夫人驾到~”一声长长的喊声,让三个人都愣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人都心知肚明,于是凝脂使了个眼色,让雅兰站到自己身后,与如月并排,随即三任才出门迎了去。
“臣妾参见夫人,夫人万安!”三任齐齐福身行礼。
“快些起来,温良娣都已经是有身孕的人了,本宫可受不了这礼啊。语贵嫔和涟淑姬也都快快请起吧,本宫带来了上好的人生鸡汤给温良娣,走,咱们快进内殿吧!”幕华夫人一脸媚笑着,风风火火地领了一行人就进了内殿。
四人刚刚坐定,幕华夫人就关切道“温良娣身子可好啊?今晨福公公来与皇上通报之时,皇上可开心的不得了呢!”说话间,还挑衅地瞟了一眼凝脂,仿佛在炫耀着皇上夜宿景华宫,凝脂则回了一个大方得体的微笑。
雅兰素来不喜幕华夫人,曾因为在殿上直指幕华夫人灌凝脂泻叶一事早于幕华夫人结下了梁子,今日幕华夫人却不请自来,雅兰有些鄙夷,却又不好失了礼数,颔了颔首,说道“谢娘娘关怀,雅兰身子好得很,只是近几日食欲不振,晨起总是恶心想吐,今晨才请了太医来看,这才知道是有了身孕。”雅兰说这话的时候两颊微晕,眼里闪着憧憬的光芒。
幕华夫人明丽的一笑“那就好,月怡,把本宫的人参鸡汤给温小主喝了,给温小主补补身子。”
凝脂这才看见月怡一直跟在幕华夫人身后,手上端着一个青花瓷盅,月怡眉头微皱着,拼命的给凝脂使眼色。
“愣在那干嘛!快呀·~”幕华夫人不耐烦的用绢子点了点鼻翼。
“是,娘娘。”月怡收回了眼神,又变的一幅冷冰冰的模样,恭敬地端上了人参鸡汤。
凝脂从方才月怡复杂的神色推断,这鸡汤十有八九有诈,莫不是又想下什么巴豆泻叶的,凝脂一惊,恐不止巴豆泻叶那么简单。
雅兰道了谢,正欲喝。凝脂立马上前扶住雅兰的手“本宫看这鸡汤还在冒着热气呢,要不再让它凉一下再喝?”
雅兰放下勺子,微笑的看着凝脂“对,瞧我这贪吃的样子,还是贵嫔娘娘想的周到。”
幕华夫人脸色不愠,又不好发作,只好用手轻轻抚了抚胸口,随又开口道“本宫问过太医了,这怀孕之人啊,喝这人参鸡汤最好不过了,妹妹还是趁热喝了吧。”
“慢!”凝脂心下没有办法,只知道要阻止雅兰喝这碗鸡汤。
幕华夫人脸色一变,冷冷道“语贵嫔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本宫还会加害温良娣不成?”
凝脂迟疑片刻,余光看到了殿外停下了辆黄稠方顶金龙轿辇,不禁松了口气“姐姐莫气,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等了皇上来了,再喝也不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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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雅兰落胎
“皇上驾到~”恰到好处的通报声,让幕华夫人无暇顾及再与凝脂纠缠,转而笑脸盈盈的迎了出去,凝脂与如月也一齐迎了上去,雅兰则是在内殿跪迎着。
“今儿个还真是齐了,怎么朕的爱妃都在这啊?”许是心情好的缘故,祈阳朗朗说道,一手揽过幕华夫人的腰肢,又拉了凝脂的手往进走着,而如月则是一脸沉沉地跟在他们身后。
祈阳一进内殿,忙双手扶起雅兰,柔声道“雅兰不必行如此大礼,已经是有身子的人了,还是安稳的坐着罢!”雅兰的眼眸中柔情似水,情意绵绵流转。祈阳继而又对众人说道“朕已经派人去内务府,挑几个好的封号,待圣旨一起赏给朕的德仪啊!”祈阳的声音浑厚有穿透力,却柔和不钢硬。
“臣妾倒是有个提议,我们雅兰妹妹人如起名,端庄大方,雅致玲珑,不如就赐‘雅’可好?”幕华夫人媚声道。
“哈哈哈~好!爱妃真是聪慧过人啊!”祈阳一手捏了捏幕华夫人的下巴,转而向福公公说道“就将这‘雅’字通知内务府吧。”
凝脂只是与他们一起附声笑,而眼神却一直游离在祈阳与幕华夫人身上,两人的亲密,眼神的交流,都像一把一把的刀刺在凝脂的心上,每一下都让凝脂痛不欲身。
“对了,雅兰,太医如何说?”祈阳笑了一会,突然转向雅兰关切道,
雅兰顿时双颊微晕,声细如鸟鸣,再不像平时那个爽朗的雅兰,窃窃道“回皇上的话,太医说已经有三十多天了,臣妾也是个糊涂的,现在才发现,不过太医说了胎像稳健,只需好生调养就行了!”
祈阳点点头,又问道凝脂“凝儿,昨夜你去换衣裳,怎么后面就不见再来了呢?”
“回皇上的话,臣妾感到有些疲乏,所以就早早歇息了。”凝脂头也不抬的说着,凝脂现在很怕抬头碰上祈阳的眼光,因为她的眼里早已溢满了泪。
“朕还特意留了你爱吃的如意糕呢,”祈阳含情脉脉地看着凝脂,心里有些失落,因为今日的凝脂对自己的表现太过冷漠,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皇上,别尽顾着聊天了,臣妾是给妹妹送人参鸡汤来的,再不喝,可就凉了呢!”幕华夫人尖细明亮的声音传来,只见她款款走向月怡,双手接过那人参鸡汤,走向雅兰。
凝脂大惊!原以为皇上一来她就不敢再提鸡汤,可幕华夫人却一点都不避讳。莫非那鸡汤并无他物?亦或是并不没有凝脂想象的那么严重?凝脂皱着眉头沉思,却找不出头绪,凝脂偷偷地看了看站在后面的月怡,月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凝脂不解,仔细琢磨着那摇头的意思,
“多谢谢幕华夫人,这汤还真鲜呢!”雅兰放下汤勺,微笑着答道。
“那就好,那就快趁热吃了吧。”幕华夫人的笑于关切根本没有一丝破绽。
凝脂听到两人说话才回过神来,这才看见雅兰正一口一口喝着汤,凝脂心下恐慌,却不知如何阻止,只得急急开口道“兰儿,你觉得身体如何?”
雅兰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我身体好着呢!你放心吧!”
凝脂依旧眉头深锁,郁郁地盯着那碗汤。
“皇上,你看这姐妹二人,连称呼也都省了,一个